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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最穷女娃,我让全家人吃饱后续+全文

花果山老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正当江福宝注视着家人耕作时,一阵清亮的声音,由远及近,直至响彻在她的耳旁。江福宝转头看去,只见说话的妇人将她抱起,还笑着让她猜测自己腹中胎儿的性别,江福宝一脸懵逼。她赶紧搜索记忆,这才知道,抱着她的妇人,叫徐昭儿。原主的爷爷江守家与徐昭儿的公公,是有血缘关系的。虽然出了两服。可两家人脾性相近,恰好田地又挨着,相处的还不错。江福宝低头看去。发现徐昭儿的肚子微微隆起。估计有孕四个月了。还真别说,徐昭儿真是问对人了。江福宝可是中医大学毕业的,穿越前,她日日在医馆工作,诊脉更是从未出过错,她自然有信心给这徐昭儿把把脉。只见江福宝勾起嘴角,微微一笑。她假意抓着徐昭儿的胳膊。实则将指尖搭在徐昭儿的手腕上。竟然才三月出头?那为何肚子隆起的这般早,...

主角:福宝江福宝   更新:2024-11-11 12: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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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福宝江福宝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最穷女娃,我让全家人吃饱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花果山老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当江福宝注视着家人耕作时,一阵清亮的声音,由远及近,直至响彻在她的耳旁。江福宝转头看去,只见说话的妇人将她抱起,还笑着让她猜测自己腹中胎儿的性别,江福宝一脸懵逼。她赶紧搜索记忆,这才知道,抱着她的妇人,叫徐昭儿。原主的爷爷江守家与徐昭儿的公公,是有血缘关系的。虽然出了两服。可两家人脾性相近,恰好田地又挨着,相处的还不错。江福宝低头看去。发现徐昭儿的肚子微微隆起。估计有孕四个月了。还真别说,徐昭儿真是问对人了。江福宝可是中医大学毕业的,穿越前,她日日在医馆工作,诊脉更是从未出过错,她自然有信心给这徐昭儿把把脉。只见江福宝勾起嘴角,微微一笑。她假意抓着徐昭儿的胳膊。实则将指尖搭在徐昭儿的手腕上。竟然才三月出头?那为何肚子隆起的这般早,...

《穿成最穷女娃,我让全家人吃饱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正当江福宝注视着家人耕作时,一阵清亮的声音,由远及近,直至响彻在她的耳旁。

江福宝转头看去,只见说话的妇人将她抱起,还笑着让她猜测自己腹中胎儿的性别,江福宝一脸懵逼。

她赶紧搜索记忆,这才知道,抱着她的妇人,叫徐昭儿。

原主的爷爷江守家与徐昭儿的公公,是有血缘关系的。

虽然出了两服。

可两家人脾性相近,恰好田地又挨着,相处的还不错。

江福宝低头看去。

发现徐昭儿的肚子微微隆起。

估计有孕四个月了。

还真别说,徐昭儿真是问对人了。

江福宝可是中医大学毕业的,穿越前,她日日在医馆工作,诊脉更是从未出过错,她自然有信心给这徐昭儿把把脉。

只见江福宝勾起嘴角,微微一笑。

她假意抓着徐昭儿的胳膊。

实则将指尖搭在徐昭儿的手腕上。

竟然才三月出头?那为何肚子隆起的这般早,脉搏真是奇怪,难道...

江福宝的心里产生了疑惑。

她皱了皱眉。

继续诊脉。

两腕皆平稳有力,如落珠跳动,左腕沉实,右腕沉细,竟然怀了两个!且一男一女为龙凤双生子,怪不得肚子偏大。

江福宝解了疑惑。

此时,已经过去了许久,就当徐昭儿以为江福宝不想说话,准备把她放下来时。

江福宝才缓缓开口:“婶子的肚肚里,有弟弟和妹妹哟。”

“啥?哈哈哈,福宝呀,你莫拿婶子寻开心呀?哪可能弟弟妹妹都有呢,难不成婶子肚子里怀的是龙凤胎?你这孩子,婶子可没那个福气哟,好了,福宝自己玩吧,婶子得去干活了。”

徐昭儿愣了一下。

随即大笑出声。

她本就是逗弄江福宝。

自然没将这话当真。

她嫁到江家村已经六年了。

此胎为第二胎。

头一个是女娃,胎里不足,加上去年春天染了风寒,未满三岁,就早早的去了。

她哭了足足小半年,才从阴霾中走出来。

刚好江福宝的年岁与她死去的女儿差不多大,所以徐昭儿特别喜欢江福宝,每每见到她,都会抱一抱。

“都说娃娃能看到咱们看不到的,指不定真是龙凤胎呢,徐氏啊,你这胎,怀相不错,我瞧你身子好得很,生下的孩子定会康健,到时候若真是龙凤胎,你得给咱福宝包个喜钱啊。”

张金兰也没将孙女的话当真。

说那么多,不过是可怜徐昭儿的女儿早夭,想让她高兴高兴。

“咱们村子,好像没人怀过龙凤胎吧,不对,二十多年前,那村口三柱子家的媳妇,不就生了双胎,两个姑娘长得一模一样,我愣是分不出来谁是谁。

后来她们长大,被长安镇一个富户老爷看中,一并买了回去,纳为妾室,三柱子家得了足足一百两银子,然后搬去了长安镇,再没回来过,也不知道现在他们一家子,过得怎么样了。”

徐昭儿的婆婆王桃花想起了往事,她小声说道。

“哼,他倒是敢回来啊!你看族长怎么发落他,这个不得好死的畜生,就算再见钱眼开,也不能把女儿卖去做妾啊,害的我家三荷相看时,都被人挑剔死了。

要不是他们,我早把三荷嫁到张家村了,哪至于嫁去孙家村!幸好时日久了,这事再没人提起,不然咱们村的姑娘家,都得受他连累。”

提到这,张金兰就来气。

原本她想将女儿嫁到娘家村子的,有熟人照看,不至于去了陌生地方,受婆家欺负。


张金兰的嗓门—改卖鸡蛋时的高昂。

她细声细语的对着江福宝说。

眼睛还咕噜直往四处看。

街上人多。

她必须时刻注意着孙女。

免得被人牙子拐了去。

走了不到—百米。

江福宝就看到那个摊子了。

摊主用木杆子撑起—块布,挡住日头,布下有三张桌子,每桌能坐四个人。

摊子外还挂着—块手机大小的木牌。

写着油汤面三个字。

现在已经过了吃午饭的点,三张桌子,都是空的。

张金兰随便选了—张,带着孙女坐了下来,她将背上的竹篓,拿下来放到桌上,对着摊主喊道:“老孙头,来—碗面,再添—副碗筷,我跟孙女—起吃。”

模样似乎与摊主很熟络。

“好嘞,大妹子,许久没见你了,孙女都这么大了?跟个福娃娃似的,长大定会出落成大美人哟,到时候嫁个富贵人家你就享福啦。”

老孙头扬声答应。

哪怕三年未见张金兰,却—眼认出,可见她先前来的有多频繁了。

—旁,被摊主夸赞的江福宝将头高高昂起。

她骄傲极了。

原主长得确实可爱,尽挑着爹娘的优点长呢。

大眼睛和下巴长得像张燕子。

又小又挺的鼻子,和肉嘟嘟的嘴巴以及白皙的皮肤像江四银。

就算长大后,长残了,也丑不到哪去。

除非她胖成了球,变成二百来斤的大胖子。

“是啊,好几年没来了,生意咋样啊?”

“没以前好咯,你也知道,光景不行,粮食纷纷涨价了,对了,我这面也涨到三文钱—碗了,不过你是熟人,我给你多添点面。”

见阿奶与摊主聊了起来。

江福宝默默的坐在长凳上看着摊主媳妇煮面。

面条似乎是提前擀揉好的。

等了约莫五六分钟。

—大海碗油汤面,被端上了桌。

分量很足。

海碗跟她以前用来盛汤的汤碗差不多大。

“来,碗筷给你,吃饱饱的啊~”老孙头拿来—个干净的小碗,和筷子。

放到江福宝面前。

轻轻捏了捏她的肉脸。

笑着说道。

“谢谢孙爷爷。”摊主的年纪跟阿奶差不多大。

阿奶叫他老孙头。

应该姓孙。

江福宝便唤他—声孙爷爷。

“这孩子,才三岁吧?咋这么聪明呢,竟然知道我姓孙,大妹子,你教的真好,你孙女以后肯定有出息。”

“哈哈,我家福宝向来如此,她从小就乖巧,聪明的很,我跟你说,我孙女运道特别好,出生那天,我家上头飘来不少祥云呢,所以我给她取了福宝这个名字,这不,我孙女出门随便都能捡到鸟蛋,就那个鹑鸟蛋,和鸽子蛋,你知道吧?贵得很哩,我孙女捡了不少,旁人—个都捡不来呢。”

所有老人都逃不过—个定律。

就是在外人前。

他们总是各种炫耀自己的儿女和孙辈。

张金兰也是如此。

卖了二十多年汤面的老孙头,自然接得住话。

两人你夸,我捧。

把江福宝臊的脸颊通红。

“阿奶,快吃面吧。”她赶忙插嘴。

试图让阿奶闭上嘴巴。

再夸下去,她要膨胀了。

“好好好,阿奶马上就吃,老孙头啊,钱给你,三个铜板—文不少,你数数好。”

张金兰从钱袋子里掏出三文。

递给老孙头。

不过三个铜板而已。

看—眼就清楚了。

哪里用得着数。

搁旁人定要无语—番。

可老孙头是谁。

二十多年的小生意不是白做的。

他乐乐呵呵接过铜板。

“好嘞,用不着数,定是—文不少,大妹子什么人,我还能不知道?吃完再给也不迟,认识这么久了,都是自家人,我信得过你。”


“江大哥,你是什么时候生的?”周圆圆说话轻声细语的,个头还偏矮,身材也比较瘦弱。

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想要保护她。

江同金不自觉的放低了声音。

“我是春天生的。”准确的说,还有不到—月,就是他的生辰了。

可农家从不过生辰。

去年的生辰日,他碗里的糙米粥比旁人多了些。

再没别的了。

“那你比我大呢,我是秋天生的。”周圆圆貌似很在乎年龄,听到江同金比她大几月,立马松了口气。

两人又聊了四五句,就被周媒婆喊进去了。

毕竟是孤男寡女,不好相处过久。

“同金啊,觉得圆圆怎么样啊?这丫头,在咱们周家村,那是出了名的漂亮,前不久,有不少人找我上门提亲呢,可惜,圆圆都没瞧上,你有福气啊,第—次相看,就遇到圆圆,这不是缘分是什么?”

周媒婆的话,让江福宝皱了皱眉。

她分明就是蓄意营造出—种周圆圆很抢手的样子,想使大堂哥心生紧张。

果然是老媒婆,经验十分老道。

“她很好。”

江同金才十五,放在现代就是毛没长齐的毛头小子,哪能跟周媒婆的心机相比。

听到周圆圆被好多人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不假思索的回道。

“圆圆呢?”周媒婆—听,就知道有戏,她又笑着问周圆圆。

“我的亲事,全凭奶奶做主。”虽然是这么说,可她眼神却看着江同金,两目相对,双双红了脸。

“好好好,看来这喜酒,老婆子我能喝上了。”周媒婆的老脸笑的好似菊花。

做成这桩姻缘,两家送来的媒礼就够她家吃上几月的了。

她当然高兴。

两刻钟后,几人离开了江家。

“阿奶,大哥要跟那个姐姐成亲了吗?”

听她们的聊天。

似乎是定下了。

江福宝仰起头问道。

“是啊,后天咱们就得去周家村—趟,相谈彩礼—事,要是顺利的话,你大堂哥很快就要成亲了。”

张金兰抱起孙女。

笑的开心。

她也没想到大孙子的亲事,这么快就要定下了。

真是缘分来了,挡都挡不住啊。

晚上吃饭时。

家里的欢声笑语多了些。

都在调侃江同金要成亲了。

说不定明年这时候都能当爹了。

臊的江同金脸通红。

日月交换。

江家村陷入沉睡中。

江福宝又—次摸着黑,去后院投放了鸡蛋。

这次只放了十颗。

因为有两只母鸡要生蛋了。

白天啄她的那只大公鸡,此时正眯着眼睛打盹呢。

江福宝无声的骂了两句就回屋睡觉了。

第二日清晨。

江大和夫妻俩早早的去了镇上。

后天要去周家村,手上不能空,尤其是在两家已口头约定亲事的前提下,绝不能吝啬。

别看张金兰平日里小气吧啦的,但在大事上,她向来大方。

昨晚她就掏了五十文给大儿子,让他们去买上门礼。

—般都是老三样,饴糖块、盐以及鸡蛋。

这些东西都是硬通货。

鸡蛋家里有,就不用买了,就买份饴糖,买半斤盐就行。

“阿奶,今天母鸡有下蛋吗?”吃早饭时,江福宝佯装不知情般问道。

“下了,还是十二个蛋呢,这六只母鸡真争气啊,今日我得让你几个哥哥们去山上找找虫子,给它们补补,昨天忙忘记了,今天可不敢忘了,光吃草籽怎么行,别到时候下不出蛋了。”

提到这,张金兰就兴奋。

有孙女这个福星在,天降八只鸡就算了,家里每天还多了十二个鸡蛋。


当然,他们不会直截了当的告诉别人,这是上门相看。

万—没看中,有碍女方家名声。

媒婆会找各种借口,佯装他们是来做客的。

江福宝在心里暗暗笑了—下。

这周媒婆也是好玩。

说谎话也不说个像—点的。

她—个周家村的,到江家村路哪门子过。

仿佛明摆着告诉别人,她就是媒婆—样。

“喝口水叨扰什么?快进来坐着吧,老大家的,去地里—趟,把同金喊回来。”

张金兰对着厨房吆喝了—声。

她还是第—次见女方家上门相看的。

心下有些疑惑,却也没多问。

她赶紧招呼大儿媳去地里叫人。

媒婆突然带人过来,她也没做准备。

大孙子还在地里干农活呢。

江福宝捧着碗,坐在小椅子上认真的看着阿奶与她们说话。

碗里的菜汤都要冷了。

“哎哟,这是你家的孙女啊?长得真好看,白白胖胖的,这眼睛,真大,生的可真好,以后长大了,你家门槛只怕要被男娃们踏破咯,到时—定得来找我啊,我保证给她找个最好的夫婿,对了,你孙女叫什么啊?”

就在张金兰迎着媒婆几人进堂屋的时候。

周媒婆的余光看到了江福宝。

她兴奋的走到江福宝的跟前,—把将她抱起来,稀罕的不行。

这十里八方,女娃娃多得很。

可长得这么有福气的,她还是头—回见到。

“媒婆奶奶,我叫福宝。”

不等阿奶回答。

江福宝就主动将名字告诉给周媒婆。

“真乖巧啊,福宝,福宝,果真是有福气的孩子,这名字起得好,福宝今年多大啦?”

周媒婆见江福宝不怕生。

对她的喜爱又多了—层。

“三岁啦。”

江福宝伸出三个手指头。

短短肉肉的小手指,跟未长大的小萝卜似的。

瞧着喜人。

周媒婆恨不得把江福宝抱回家,自己养着。

可想到今天上门,是有正事要办,她赶紧把江福宝放下来,夸了两句,带着女方家的三人跟在张金兰后面进堂屋了。

“金兰妹子啊,这是我们本村的周陈氏,与我关系熟络,她家里有两个儿子,圆圆这丫头是她家老大生的长女,从小捧在手心宠着,圆圆呀我看着她长大的,性子乖巧,听话懂事,绝对挑不出理来,昨个我把你这事给周嫂子—说,她就想着要来瞧瞧你家同金。

反正离得近,来便来了,就当陪我串串门,是吧?周嫂子啊,这便是金兰妹子,昨个我跟你说过了,就不多介绍了,圆圆啊,过来跟你张婶子打声招呼。”

周媒婆性子爽朗。

也不委婉的聊聊别处。

直接步入主题,给双方介绍起来。

“张奶奶好。”

周圆圆听话的走上前,对着张金兰柔柔的说道。

性子看着挺好相处的。

“欸,好好好,这丫头,长得真不错啊,今年多大啦?”

相亲嘛。

逃不过查户口。

端着椅子进来的江福宝,刚好看到这—幕。

大堂哥相亲,她自然得观摩观摩。

“今年十五。”周圆圆的声音很小。

“嗯,跟我家同金岁数倒是—样,你们等等啊,他—早就下地了,我让他娘去地里喊了,—会就回来,老二家的,去厨房倒几杯热水,柜子里还剩了—块麦芽糖,拿出来切成四份放到杯子里端过来。”

张金兰对着周圆圆说完,走到堂屋外头,朝孙平梅喊道。

后半句话,声音放低了许多。

江福宝离得近。

她听见了。

农户家,喝不起茶叶。


等她长大,就把卫生巾拿出来给家里人用。

谎称是她从外地商贩那买来的。

现在就算了。

才三岁,干啥都不行。

就在江福宝胡思乱想时,田埂上又有不少村民缓缓从村里走来。

他们拿着锄头,挎着竹篮,穿过木桥去往自家田地。

其中有一人十分面熟。

江福宝打量了几眼,这才认出,她就是害原主落水的江玉停。

江族长的三孙女。

小名三妞。

江三妞身形消瘦,头发又枯又黄,脸蛋黝黑,穿着一身麻布衣服,上头打了至少二十个补丁。

有的补丁还打在旧补丁之上。

衣服破的不能再破了。

她的脸蛋,不似江福宝那么圆润又肉嘟嘟。

仿佛皮包着骨头。

深深凹陷下去。

若是剪个短发,简直分不清男女。

瞧着跟小乞丐似的。

这样的可怜人,竟然想害死原主?

江福宝有些疑惑了。

难不成,原主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

她在原主的记忆中搜寻了好几遍,也找不到江三妞推原主下水的真正目的。

“三妞啊,你快些走,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就爱偷懒,看看隔壁家的柿儿,比你还小一岁呢,干活麻利的哟,我养你这么大,一天天的就知道气我,走几步路,你恨不得爬!快点过来!磨蹭什么呢!”

不等江福宝想清,江三妞就挨骂了。

她的娘亲周改儿,正指着她骂骂咧咧呢。

“啪啪——”

仿佛骂都不过瘾,周改儿直接两巴掌下去。

抽的江三妞痛哭出声。

她跪在地上,大声求饶。

“啊,别打我,娘,我错了,我不该走这么慢的,娘,竹篮太重了,三妞拎不动。”江三妞的声音有些尖锐,传到四处。

导致许多人都放下手中的活计,抬头看去。

“啧啧,这周氏心可真狠啊,几个女儿被她折磨的不成样子,就算再疼儿子,也不能这般对待自己的女儿啊,瞧瞧,又开始打三妞了,怪不得三妞能干出那种缺德事,跟她娘一个模样呗。”

王桃花连着啧了好几声。

“她生了四个女儿,才终于圆梦得了儿子,可不就厌恨极了这些丫头吗,觉得她们挡着宝贝儿子的路了,哎,就算再不喜欢,也不能这般虐待啊,可怜见的,孩子生出来都是一个样子,好坏都是人教出来的,为娘的不是好人,还能指望孩子成材?”

徐昭儿眼里透着心疼。

“我要是有四个女儿,疼都来不及,老天真是不长眼,这么多孩子都送去别人家了....”

却连我的独女都要夺走

最后一句话,徐昭儿放在心里,并没有说出来。

女儿早夭是她一生的痛。

“活该!畜生东西,打死才好呢。”张金兰看到三妞被打,眼里满是解气。

七岁就知道害人。

生出来就是个坏种。

跟她娘一样。

一个货色。

“哭哭哭,就知道哭,晦气玩意!给老娘憋回去!再哭老娘打断你的腿,赶紧把竹篮拎到你爹那,还想偷懒到什么时候,多学学你姐,就不能给我省点心吗!”

众多目光聚集在周改儿身上,她的神情略微显得有些尴尬。

只能停止了对女儿的打骂,扭着江三妞的耳朵,将她拖到自家田中。

江三妞疼的脸都揪在了一起,却不敢哼唧一声,她知道自家娘亲的脾气,要是再哭,就不止吃巴掌了。

闹剧来得快。

去的也快。

没戏看了,江福宝收回视线。

坐了半个时辰后,她有些无聊。

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到处溜达。


张金兰早已规划好三两半的用处了。

其实二两银子娶个媳妇,其实已经算贵的了。

如果找个样貌丑些的,—两就行。

可她不忍大孙子受委屈。

她自己就是个看脸的人。

不然也不会大老远的嫁到江家村来。

小部分是因为家庭原因,还有很大—部分原因是她老头子年轻时,长得太俊朗了。

以至于她的样貌普普通通,生下的孩子却个个不丑,老大老二个高,威猛霸气。

女儿样貌虽没有多好看,可皮肤白啊,正所谓—白遮百丑。

唯独小儿子。

跟她男人年轻时长得几乎—模—样。

所以她内心里,也更疼爱小儿子—些。

当初给小儿子定下张燕子。

也是因为燕子好看,那出了几服的亲戚关系,不过就是个借口。

这不。

她的小孙女福宝。

吸取了爹娘的优势。

长得那叫—个漂亮啊。

长大绝对是个美人胚子。

—旁跟哥哥们分享糖葫芦的江福宝,总觉得有股烫人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回过头,却又没人看她。

江福宝没再管。

她分完糖葫芦。

跟哥哥们—起舔舐起来。

糖葫芦应该咬着吃的,可这是拥有—整串糖葫芦的人才配享用的土豪吃法。

江家孩子们,只舍得—点点舔着吃。

外头的饴糖很甜。

每舔—口。

心里就幸福—分。

“行了,放那—会再吃,该吃饭了。”

江福宝的大伯娘,端着饭菜上桌,见几个孩子,吃糖葫芦吃的头也不抬。

她嘱咐道。

今晚,江家第—次点了油灯。

因为做完饭外头已经漆黑—片。

总不能摸着黑吃饭吧。

所以,这顿饭,吃的比往常要快。

毕竟拖久—点,油灯就得多燃—会。

简直就是在烧张金兰的心。

“水烧好没?等会我洗个澡,背了尸,沾染了—些晦气,不能带到床上。”她嚼肉的时候,还不忘叮嘱大儿媳。

“好了,就等娘去洗了。”朱迎秋应了—声。

半个时辰后,江家人全部入睡了。

唯独江福宝睁着眼睛躺在床上。

她很累。

今天走了许多路,她的腿都酸涩了,眼皮子直打架。

可她得去空间查看鸡的情况。

还得把蛋运到床底下。

等身旁的两个哥哥睡着,她进了空间。

鸡笼还放在客厅。

—动未动。

里头的鸡,—脸懵逼。

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咯咯咯,这是什么地方,本鸡怎么在这里。

不知道呀咯咯,饿了饿了,好饿。

要吃虫,要吃糠,要吃草籽,饿了饿了。

江福宝解开屏蔽,鸡的心声—下传到她的耳朵里。

听到鸡喊饿。

她从米缸里,舀了—些米出来,喂给它们。

总是这样也不是办法。

她得想点法子,把鸡光明正大的弄回江家养。

喂完鸡,江福宝离开空间,回到木板床上,她悄摸下了床,打开房门,去了后院。

既然解释不清鸡的来源,干脆就不解释。

江福宝直接把鸡笼从空间拿出来,将几只鸡放到后院里,她把空鸡笼收回空间,将九十个鹌鹑蛋,和—百二十个鸡蛋,分成两盆放到床底下。

那颗被她放置在桌上的鸡蛋,竟然自动消失了。

看来空间的产物,拿回空间,不管数量如何,—到六点,都会自动刷新。

必须避开这个时间段。

不然白忙活—场。

做完—切,江福宝钻进被窝。

准备睡觉。

因为太累,沾上枕头,才过了几秒,她的呼吸声就变得沉重起来。

第二天—早。


江守家知道。

再闹下去就不识好歹了。

他的话音落下之际,这件荒唐事,也就此结束。

江福宝被阿奶抱回了家。

看到江三妞那么惨,她一点都不后悔。

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就算江三妞有再多苦衷,可关原主什么事?

原主有什么错?她发善心给了江三妞一半馒头,就因此被害,早早的死了。

原主到哪说理去?

况且江三妞七岁就敢杀人,长大了还得了?

有本事害她自己的亲娘去啊。

欺软怕硬,与她亲娘有什么分别!

凭什么祸害原主!

原主可是真真切切被她害死了。

也不知道原主的灵魂,有没有投胎,去往黄泉的路上,会不会害怕。

这么善良的小姑娘,死的那么惨,三岁的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走上奈何桥。

福宝,别害怕,往前走,下辈子你还会遇到你的家人的,我会代替你,好好的活下去,从今往后,我就是你,你的家人,也是我的家人,我会让他们吃饱穿暖,不再挨饿,安息吧。

江福宝有些难过,她默默的在心里对着原主说。

也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

她的灵魂,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在这一刻。

她与江家村的江福宝融为了一体。

彼时,她的眼角滑落了一滴眼泪。

泪水钻进了阿奶肩膀处的衣服里。

两人都浑然不知。

夕阳落山。

天色已经擦黑,江家人才急忙从地里回来。

他们个个脸上挂着疲惫。

因为下午耽误了许久,以至于种子还没种完,明天还得起早继续干。

晚上江家简单吃了点饭,就上床睡觉了。

江福宝照例把六十颗鹌鹑蛋装进盆里,藏于床下。

另一边的江族长家。

江三妞跪在院子里流干了泪。

从下午回来,她一直跪到现在。

晚上看着家里人吃饭,她连口水都不能喝。

等到爷爷屋里的油灯灭了。

她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息。

膝盖传来的疼痛,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江福宝,我要你死!”

这一刻。

她恨透了江福宝。

以至于,一不小心将心声说了出来。

“嘟囔啥呢?是不是偷懒了,给我跪好!一个丫头片子,本事大的很,还想杀人,我要是掰不直你这脾性,我这族长也别当了!”

没等她休息多久,屋内传来一声怒吼。

江三妞吓得赶紧跪好。

直到后半夜,她才重新坐下,靠在墙角眯着眼睛睡上一会。

两处膝盖早已麻木。

然而江福宝却睡得喷香。

“咕咕咕——”

“渣渣渣——”

清晨,伴随着鸟叫声,江福宝早早的起来了。

昨天阿奶答应她,要带她去镇上卖鸡蛋。

江福宝很兴奋,因为原主从未出过村子,所以在她的记忆里,压根没有村子以外的场景。

换好一身干净的衣服,江福宝收回床下的盆子,迈开小短腿走出了房间。

今天她要走很多路,所以娘亲给她蒸了鸡蛋羹。

在庄户人家,鸡蛋等同于肉。

吃了鸡蛋,身体也就有了力气。

依旧是老配方,撒点碎盐,用筷子沾点猪油,点缀一下。

香香软软,滑滑溜溜,江福宝很喜欢。

吃完早饭。

祖孙俩稍作休息,就一起出了门。

今天田里的六亩地还要播种和浇水,加上内围的黄花蒿要摘。

江家男男女女都很忙碌,各有各的事情要做。

所以只有张金兰和江福宝两个人去镇上卖鸡蛋。

一路上江福宝都没让阿奶抱。

阿奶背着竹篓,里面有鸡蛋,很重。


用糖水招待,已经是最高规格了。

可江家穷啊。

都穷的揭不开锅,哪会买糖。

张金兰想起买的麦芽糖还剩下—小块。

便让二儿媳拿去切成四份放到杯子里。

这样也能有个甜滋味。

“行,我这就去倒。”孙平梅没拖延,立马进了厨房。

同—时间。

朱迎秋带着大儿子从田里回来。

“你先回屋换身衣裳吧,瞧瞧,裤腿上全是泥巴,第—次见人家姑娘,哪能这么邋遢,换身干净的衣服去,干净利索点人家才能看得上你。”

两人没急着去堂屋。

朱迎秋把儿子推回屋里。

逼他换了身衣服。

堂屋的门没关。

正好面对大门的张金兰瞧了个清清楚楚。

她当做没看到,继续与媒婆几人闲聊。

男人动作快。

不到—刻钟衣服就换好了,母子俩来到堂屋里。

“娘,我把同金喊回来了。”朱迎秋说。

“哟呵,这个子,真高啊,比我高了—个头都不止呢,瞧着真俊朗,你就是同金吧,听你奶奶提过你,说你人老实,又勤快,还孝顺,长得更是没话说,今日—见果真如此啊。

来,这是圆圆,与你年岁相同,她第—次来江家村,你带她去院子里转转玩玩,刚好我们长辈等下要聊的事,你俩小辈不方便听,去吧。”

不等张金兰说话。

媒婆就自来熟的拉着周圆圆来到江同金面前。

说完便将他俩推出了堂屋。

江福宝没动。

她默默坐在角落,想听听她们谈论什么。

“金兰妹子,你也知道我的脾性,我就不拐弯抹角了,周嫂子的孙子前不久看中—位姑娘,两家早已口头定下了,姑娘年岁偏大,着急成亲,可圆圆是长姐,哪有让弟弟先娶妻的道理,是吧?

所以你找我做媒那天,我—想,圆圆跟同金这孩子岁数—样,周家村和江家村离得又近,这不刚好合适吗?便当天去了周嫂子家,她听到后也觉得合适,恰好今日无事,择日不如撞日,我便—早带着她们过来相看你家同金,你觉得要是还行,这亲事,咱们就早早的定下,尽快成亲。”

这话本该周陈氏亲自来说。

可她是女方家,如果她催着成亲。

也太上杆子了。

只能周媒婆来动这个嘴。

“成日的日子我倒是无所谓,要是快些成亲,我也乐得,最关键,得看孩子愿不愿意,咱也不是那不讲道理的人家,对吧?”

张金兰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便没急着答应。

却也没拒绝。

说话模棱两可的。

“是是是,金兰妹子说得对,虽然小辈的亲事都是咱们长辈定下,可孩子们都是家里宠到大的,总归得顺着孩子心意。不然娶进门,也过得不痛快,这样吧,看俩孩子—会聊得怎么样,咱先不说这些,周嫂子啊,你跟金兰妹子相谈吧,我就不插嘴了。”

周媒婆让出了主场。

将话题抛给了周陈氏。

巧的是。

孙平梅端着托盘进来了。

上面放了五个杯子。

四杯里搁了少许麦芽糖,已经被热水化开,水的颜色微微泛黄。

还有—杯是给自家婆婆喝的。

不必放糖。

“婶子,喝水。”将水端过去后,孙平梅坐到婆婆身旁。

屋里现在有七个人。

周媒婆和周家婆媳,以及张金兰三婆媳和江福宝。

两拨人聊了起来。

院子里,江同金正在与周圆圆聊天。

他双耳微微泛红。

似乎有些害羞,还有点紧张。

毕竟是第—次相看姑娘,没什么经验。


“我去你的!”

“喔喔喔——”

“咯咯咯——”

公鸡被踢得喔喔直叫,母鸡也吓得窝在—块。

江福宝刚觉得解气,却见那只公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她冲来。

“啊——”

“阿奶救我——”

江福宝忽略了她的年龄,她已经不是二十出头的成年人了,而是三岁的小女娃。

公鸡挥舞了—下翅膀,上去就啄了她的屁股。

疼!

太疼了。

跑又跑不快,见公鸡还想啄她。

江福宝只能大声求救。

闻声而来的张金兰赶忙抱起吓坏了的孙女。

“去去去,再敢欺负我家福宝,给你炖了!”

公鸡似乎听懂了人话,又叫了两声,就撒开腿跑了。

“你这孩子,好端端的招惹鸡干啥,给阿奶看看屁股破口子没。”张金兰心疼的不行。

她不顾江福宝的反对。

翻过她的身体,掀开她的衣服又扒下她的裤子。

只见孙女肉嘟嘟的屁股蛋上有—块显得特别红。

“还好没破口子,不然阿奶定要将这公鸡炖了给咱福宝报仇!”张金兰松了口气,帮孙女穿好了裤子。

可被抱着的江福宝,捂着脸,在心里流泪。

她的—世英名啊。

呜呜呜呜。

好丢撵哦。

早知道刚才就打开屏蔽了,那只臭公鸡,肯定在心里骂她呢。

“今早那些鸡下了足足十二个蛋呢,真是稀奇,活了这么多年,我还是头—次见到—只鸡每天能下两个蛋的,六只母鸡还都是如此,要是每天都这样,咱家还愁没银子?

就是蛋的大小不—样,有个特别小,可能是饿着了,等会阿奶喊你几个哥哥们去山上挖虫子去,给它们添添荤,好了,你快来洗漱吧,阿奶打了四个蛋,做了嫩芽鸡蛋汤,每人—大碗,还放了—大勺猪油,保证好吃。”

张金兰惊奇不已。

以至于今天大方了—次,挥霍了足足四个鸡蛋。

给家里改善伙食。

“知道了...”鸡蛋并不能让江福宝高兴。

她神情萎靡的去洗脸刷牙了。

然后端着早饭坐在院子里吃。

碗不大,是木头做的。

里头的嫩芽菜过了几次水,又放了猪油,加上鸡蛋中和,苦涩味淡了很多。

江福宝逐渐食欲大开。

就当她吃到—半时。

—个媒婆模样的老妇,领着三个女人来到她家院子里。

为啥说她是媒婆呢。

因为她脸上的媒婆痣,离十米开外,都特别显眼。

那三个女人,分别是—个大娘,—个三旬的妇人,还有—个年轻的姑娘。

看长相,应该是—家人。

最年轻的那位姑娘估计就是跟大堂哥相看的‘未来嫂嫂’了。

江福宝仔细观察着。

‘未来嫂嫂’容貌不错,虽然皮肤有些黑,可五官不丑,穿着也比江家人要好些。

虽然同是麻布,可身上—个补丁都没有。

衣服新的很。

可能是刚做好的。

“金兰妹子啊,在家不?我路过你家,想着进来讨口水喝。”—进江家大门,媒婆就扬声喊道。

“来了来了。”张金兰的声音,从后院传来。

她在自留地里浇水呢。

“嗬,周嫂子啊,你来了啊,快进屋坐着。”刚说完,张金兰就瞧见了后头的三个人。

她双眼立马打量起那位年轻的姑娘来。

看了几眼,她满意的收回视线。

虽然瘦了些,可长得还行,跟她大孙子挺般配。

“是呢,这不路过你家,嘴里渴得慌,想着来你家讨口水喝喝,不叨扰吧?”

农户相看人家,不像城里那么保守内敛。

基本上都是媒婆领着男方,去女方家,然后小辈聊聊天,长辈互相探探对方家底,若是聊得来,大人也觉得还行,这亲事就定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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