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栀祁时樾的其他类型小说《忘掉竹马后,禁欲大佬甜又撩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蓝色卷心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为了避免集体食物中毒去医院洗胃,祁时樾只能摇人来。温栀听到门铃声去开门,外面站着穿着炫酷新潮的阎承安,和一脸好奇开心的甜妹阎圆圆。阎承安手里拎了把小葱,一进来就嚎:“表哥,除了你还有谁能让我厨神亲自上门做菜,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怎么也值一辆法拉利Roma吧!”法拉利没有,只有祁时樾扔来的一双一次性拖鞋,附带一句资本家催促。“菜在厨房,动作麻利点。”阎承安指着资本家脚上的拖鞋质问:“为什么你有棉拖鞋我们没有?”祁时樾目光轻飘飘扫一眼主人温栀,又轻飘飘扫回来,眼里写着“你说为什么”几个大字。好好好,阎承安懂了,他是主他们是客,客人活该没棉拖。温栀有些尴尬,早知道表弟表妹会来就在超市多买几双拖鞋了,让客人穿一次性拖鞋多不好意思。阎圆圆倒是...
《忘掉竹马后,禁欲大佬甜又撩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为了避免集体食物中毒去医院洗胃,祁时樾只能摇人来。
温栀听到门铃声去开门,外面站着穿着炫酷新潮的阎承安,和一脸好奇开心的甜妹阎圆圆。
阎承安手里拎了把小葱,一进来就嚎:“表哥,除了你还有谁能让我厨神亲自上门做菜,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怎么也值一辆法拉利Roma吧!”
法拉利没有,只有祁时樾扔来的一双一次性拖鞋,附带一句资本家催促。
“菜在厨房,动作麻利点。”
阎承安指着资本家脚上的拖鞋质问:“为什么你有棉拖鞋我们没有?”
祁时樾目光轻飘飘扫一眼主人温栀,又轻飘飘扫回来,眼里写着“你说为什么”几个大字。
好好好,阎承安懂了,他是主他们是客,客人活该没棉拖。
温栀有些尴尬,早知道表弟表妹会来就在超市多买几双拖鞋了,让客人穿一次性拖鞋多不好意思。
阎圆圆倒是不在意,趿着一次性拖鞋好奇地这摸摸那看看。
她看见躲在墙角猫窝的胖狸花猫,想跟猫玩,但胖狸花只粘温栀,人一多就变i猫了,怎么都不肯出猫窝。
小泽蹲在茶几边吭哧吭哧吃烤鸡,祁时樾坐在沙发上,左腿叠右腿,姿态放松得犹如自己家。
温栀不大的单身公寓,瞬间变得拥挤起来。
她的房子,好像从没这么热闹过。
阎圆圆溜达一圈回来,跟满嘴是油的小泽打过招呼后,视线自然而然地落到自家表哥身上。
晃悠一圈后又飘向温栀,甜妹有那么一刻化身成了侦探。
温栀没看见,在那边忙倒水,问:“圆圆,你喝水还是果汁?”
“水就行了,谢谢。”
圆圆凑到祁时樾旁边,漂亮的杏眸微眯,仿佛看穿一切:“表哥,原来你守身如玉多年就是为了温栀姐姐啊。”
祁时樾不说话,翻着手边的一本云阅财经,翻到编辑署名是“温栀”那页不动了,逐字逐行看起来。
圆圆没谈过恋爱,但她看过很多韩剧啊,她最会看别人谈恋爱了。
“我知道了,你暗恋温栀姐姐。”她八卦欲上来,“暗恋多久啦?”
温栀端着水杯走过来,听到个尾音:“什么暗恋?”
“承安暗恋一个姑娘,正愁不知道怎么表白呢。”祁时樾面不改色,张口就胡说。
胡说二号圆圆立马接话:“是啊,你也看到了,我哥长得那歪瓜裂枣样,表白很有压力的。”
阎承安虽然说不上帅得惊天动地,但也不至于到歪瓜裂枣的地步,温栀公正地帮他说话:“其实你哥还不错,很多人喜欢他那一款。”
圆圆看热闹不嫌事大:“姐姐你喜欢我哥那款?”
这话出来,温栀感觉有道视线落到她身上。
“不喜欢。”她摇头。
圆圆又问:“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那视线盯得更紧了,温栀拧眉想了想,想不出来。
她没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好像连个参照人物都没有。
圆圆换个思路问:“那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
“现在吗,”温栀还是摇头,“没有。”
这话表达的意思模糊,可以解读成两层含义,一层是一直没有喜欢的人,另一层是以前有,现在没有了。
圆圆还想问,祁时樾忽然出声,语气有点凉。
“这么会聊,零花钱都拿去买德云社的票了?”
圆圆的话噎在喉咙,她确实是德云社女孩。
祁时樾把杂志合拢放到一边:“去厨房看看你哥要不要帮忙。”
阎承安是什么人,年纪轻轻就拿了全国烹饪创新大赛特金奖的人,难道搞不定一桌家常菜?
圆圆说:“他不用我帮忙,我去了他还会嫌我帮倒忙。”
祁时樾笑容不变:“不,他需要你帮忙。”
圆圆:“……”
行吧,表哥说需要就需要。
小甜妹踩着拖鞋去厨房了。
温栀坐在另一边沙发,跟祁时樾的沙发中间隔了盏落地灯。她看见男人指尖捏着灯开关,百无聊赖地开一下关一下,又开一下又关一下。
暖黄色落地灯无节奏地时亮时灭,足以说明控制它的人此刻有多无聊。
“要看电视吗?”她问。
别玩她的落地灯了,待会儿该玩坏了。
祁时樾幽淡的目光滑过她的脸,终于肯放过落地灯:“看吧。”
“你喜欢看什么?”
“随便。”
既然说随便,温栀就随便调了个台,芒果台正好在播放一档男明星唱跳竞演综艺。
画面切给某个泰籍男演员,温栀托腮看着,耳边冷不丁传来一句。
“喜欢这样的?”
“啊?”温栀从电视那边回神,“不是啊。”
两分钟后,画面切到一个戴眼镜的男歌手身上。
“喜欢唱歌好听的?”
温栀觉得这人有点没话找话,问他:“你是不喜欢看这个节目吗?”
祁时樾扯了扯唇:“我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要是喜欢看一群大老爷们儿对着我跳舞,那才奇怪吧。”
“……”
好像也是,血气方刚的男人应该喜欢看yes ok那种甜妹跳舞。
于是温栀拿遥控器换台,可换了一圈也没换到甜妹,倒是换到了小泽琛爱看的喜羊羊与灰太狼。
温栀看电视看得专注,不管是综艺还是动画片,看到灰太狼倒霉地掉进河里,还跟着小泽一起笑,好像被传染了傻气似的。
祁时樾被可爱到,弯起唇,拖着轻懒的嗓音逗她:“你喜欢这样的啊?”
温栀:“喜欢啊。”
她转过头来,笑起来眼眸仿佛都盛了光,亮如星辰:“不是有首歌叫‘要嫁就嫁灰太狼’,灰太狼很好啊。”
厨房传来阎承安万般嫌弃的声音:“你这切的啥?猪都切的比你好。”
圆圆回嘴:“你让猪来切一个,我就不信了,猪四根手指能比我五根强。”
“猪一根手指也比你强。”
“你别抬高同类!”
怕两兄妹打起来砸了自家厨房,温栀连忙起身去调节矛盾。
祁时樾姿态慵懒地支着头,看着电视里傻傻憨憨,被一下炸飞了还放狠话的灰太狼,忽地闷笑出声。
“口味还挺独特。”
走出住院大楼,温栀深吸一口气,冷风灌进肺里,她不觉得冷,反而有种逃离的的轻松感。
走的时候宋秀兰跟她说“谢谢”,其实哪需要说谢谢,该说谢的人是她。
没有周家,她的人生轨迹应该跟现在完全不一样,或许会长歪,也或许会误入歧途,不管怎么样,她都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在没有任何经济压力的情况下长大,没有吃过一丁点物质的苦。
这份恩情是周家给的。
深秋夜冷,温栀裹紧大衣往停车场走。
她的车旁立了个人,身形高大,指尖夹着烟,见她过来第一时间熄了烟。
“之之。”周子熠嗓音微哑。
上次在醉色的话还历历在目,温栀以为他能说到做到。
“你认错车了,这是我的车。”
周子熠的眼睛被风吹得有点红,他看着她:“我知道,我在等你。”
他站的位置在驾驶位这边,温栀没法打开车门。
“有时间在这吹冷风还不如去病房多陪陪奶奶,我没话跟你说。麻烦让让。”
人真是适应能力极强的生物,周子熠发现他竟然能接受温栀这样的语气了:“我送你回家,你的车让司机帮忙开回去。”
温栀眉眼冷漠:“再不让开我就报警了。”
周子熠跟她僵持几秒,终是败下阵来,侧身让开:“不想坐我的车就坐你的,我来开,你去副驾驶。”
温栀连骂他没耳朵没眼睛这种话都懒得骂了,拉开车门要坐进去。
却被周子熠扣住了车门:“你听话好不好。”
温栀没有跟他较量力气,打开包拿手机,直接输入报警号码。
“你别忘了,你的车是周家买的。”
温栀准备点拨号键的手顿住,抬眼看他。
夜色寒凉,她的目光比夜色更凉。
“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只是想跟你多待会儿。”周子熠声音带上哄意,“别跟我犟了好吗。”
车是温栀大学毕业,奶奶送她的毕业礼物。
她静静看他两秒,抬手把车钥匙扔到他身上:“还给你,我不要了。”
恩不好还,钱好还。
周子熠没接,车钥匙砸到他胸口发出一声闷响,掉到地上。
温栀转身就走,周子熠拉住她:“之之……”
“啧。”
暗色中不知哪个方位冒出一个轻蔑的语气词。
“我说,强抢民女这一套连电视都不爱放了,怎么现实生活还有呢。”
这声音太过熟悉,温栀和周子熠同步扭头望去。
就见穿一件灰色大衣的祁时樾,单手插兜,踩着悠然的步伐朝他们走来。
温栀下意识朝他快步走去,站在他身侧。
仇人见仇人分外眼红,周子熠咬牙切齿:“怎么哪哪都有你。”
祁时樾嗤声:“我还想说怎么哪哪都有你呢。你不会暗恋我吧?”
他一句话成功把画风干偏,周子熠明显噎了下,恼道:“老子暗你妈!”
“暗恋我妈啊。”祁时樾吊儿郎当的语调比话还气人,“那就看你能不能打得过我爸了。”
温栀没绷住,偏头笑了下。
周子熠气得红温,昏暗路灯下都能看出脸红了:“想打架就直说。”
“改天吧。看你那精气神全无的样子赢了别说我胜之不武,给你留点面子,下次养好身体再打。”
周子熠更红温了,他还欠嗖嗖补一句:“我这么为你着想,你可别真的暗恋我哦~”后面还拖波浪线。
气死人不用刀,用祁时樾的嘴就行。
温栀怕再聊下去会出命案,拉拉他的袖子:“走吧。”
祁时樾低头看了眼,唇角勾起笑意,很听话的:“嗯,走吧。”
温栀:“洗钱的罪名不轻,够他蹲大牢了。坏人终有恶报,老天还是有眼的。”
纪笙还是气不过,边塞烤肉边骂,把畜生祖宗三十六通通骂了个遍。
骂完她理智回归,扶着下巴想到另一方面:“诶,你说那畜生前脚骚扰了你,后脚就被逮了,这事会不会跟你有关啊。”
命根子被废估计跟她有关,祁时樾下手挺重的,废那畜生一条“腿”不是没可能。
但洗钱被逮……大概率跟她没关系,她还没重要到谁会为了她费力去搞这些事。
恶有恶报,凑巧罢了。
纪笙觉得温栀太过自轻:“怎么不会,你都说是祁时樾把你救出来的,他为了你还废了那畜生的小鸡鸡呢,你怎么知道不是他的手笔。”
温栀不是自轻,是不想自作多情,吃一口辣白菜道:“那你说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喜欢你呗。”
“咳、咳咳……”
温栀被辣白菜猛地呛到,咳得脸都红了。
纪笙倒一杯大麦茶给她:“你看,你也有感觉。”
温栀喝茶平复下来,水润泛红的桃花眸瞪向对面:“你说鬼故事我能没感觉吗。”
“怎么就鬼故事了,”纪笙说,“你那天被鬼救的?”
“他救我是救我,一个正常人看到朋友……就算不是朋友,看到陌生人有危险,都会出手相救吧。”
纪笙想说什么,温栀手掌竖起做个打住的动作:“我知道你想说他踢爆人蛋蛋的事,但这不能算。男人打架上头了没有轻重,可能就是下手重了,他自己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再说裘壬被抓的事,就算是祁时樾的手笔,从他的角度来说,那畜生好了之后肯定会找他的麻烦,与其让畜生上门找晦气,还不如他主动出击把人送进大牢,以绝后患。”
温栀分析得头头是道,纪笙被完全说服。
最后还感叹一句:“大佬就是心狠手辣,他好狠我好爱。”
两人一致认为这双幕后正义之手是祁时樾。
下午的时候,温栀接到周子熠的电话。
她正在专心致志改一篇金融报道,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她没空看屏幕,顺手就接了。
那头响起男人沙哑的声音:“之之。”
温栀拧眉拉开手机看,确实是周子熠打来的。
“给我打电话干什么,我想我们应该没什么好说的了。”语气是刺人的冷淡。
那头呼吸顿了下,重复唤她的名字:“之之。”
温栀无心多聊:“挂了。”
“别挂。我是想告诉你裘壬被抓了。”
温栀收回手指没挂,推开椅子走到办公室另一边,推开阳台的玻璃门。
阳台无人,四周安静,她问:“你干的?”
周子熠沉默两秒,没肯定也没否认,只道:“他罪有应得,洗钱本来就是犯法的。”
温栀笑了声,说不上讽刺多还是唏嘘多。
狐朋狗友多年,背后捅一刀原来是这么风轻云淡的事。像是狗圈里的狗,疯起来就互相撕咬,哪还有半点同在狗圈生活的情谊。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温栀望着天边灰蒙蒙的云,“就算是你做的我也不会有任何感激,我受的无妄之灾都是因为你,没有你,那畜生不会盯上我。”
周子熠:“……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温栀神色无波,有些道歉已经没有意义,但她觉得自己应该承下这句:“知道自己不好就别再给我打电话了。”
“之之,那畜生已经废了,这口气我也帮你出了。”他哑着声,“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好不……”
“祁时樾?”温栀打开门,很是意外,“你怎么知道我住这?”
祁时樾身形颀长,衣着休闲,手里拎着一个不小的保温袋:“昨晚你不是指给我看了。”
温栀:?
昨晚?她就随手一指他能定位?他那双眼怕不是一台定位仪吧。
“这位是?”她看向旁边戴小绿帽,背恐龙小背包的小朋友。
“我姑姑的儿子,就是你采访的那位,祁缪的儿子。”
温栀莫名,这大清早的,一大一小,两双黑黝黝的眼睛望着她:“你们来我家是?”
“他妈妈出差了。”祁时樾朝她比一个麻烦让让的动作,“我过来讨谢礼。”
温栀下意识让开,一大一小动作自然地走进来,明明第一次来,却随意得像进自己家。
尤其是祁时樾,还打开主动鞋柜给自己找拖鞋。
温栀家里不常来客人,只有几双一次性拖鞋,他也不介意,拆开两双,一双给自己一双给小朋友。
“拖鞋有点大别摔了,摔了也没人管你。”
温栀在旁边听着,心说祁总可真心大,放心让祁时樾带孩子。
她跟着走进去:“你说的讨谢礼是什么意思?”
祁时樾把保温盒放在餐桌上:“别总口头感谢,昨天帮了你,今天帮忙带一天孩子不过分吧。”
不过分,就是……带孩子交给她带就好了,他还进来干嘛,他不去忙自己的事吗。
像猜到她在想什么,祁时樾悠悠补一句:“我怕你带不好,得在旁边看着。”
听听,资本家就是资本家,给个任务还得在旁边监工,这么不放心干嘛还委托给她带。
温栀心里飘过一大串腹诽,抬头的时候祁时樾已经把保温袋里的盒子都拿出来了,足足十二个小盒子,各种汤粥包点。
小绿帽双手扒着桌边,眨巴大眼睛问:“表哥,什么时候去吃肯德基呀?”
“满脑子肯德基,小心长出鸡屁股。”祁时樾余光瞥眼不远处站的人,“去,把木头姐姐牵过来吃早餐。”
祁时樾的嘴,可真是无年龄段无差别地攻击啊。
木头姐姐不用牵自己走过来了:“哪有你这么跟小孩说话的。”
祁时樾挑眉看她:“教育我?”
她哪敢,正要说话,他跟着道:“行吧,我听你的,对他客气点。”
什么叫“听她的”,这话未免太超过两人的交情范畴,可看祁时樾,一脸坦然,修长的手指扣住保温盒盖子,动作优雅地一个个打开。
好像那话也没别的意思。
温栀便不接茬了,坐下来吃早餐。
早餐品类丰富,包点松软香甜,粥软糯可口,比温栀起锅烧水准备蒸的那两个寒酸馒头好吃多了。
吃完早餐,祁时樾主动收拾餐桌,手一挥赶人:“带他去那边看电视,别站这碍事。”
话是对温栀说,浓浓的嫌弃仿佛他才是这个家的主人,而她和小绿帽是屁事不会干还添乱的客人。
温栀乐得清闲,牵着小绿帽去沙发那边,小绿帽对肯德基异常执着,又问:“姐姐,待会儿我们去吃肯德基吗?”
不是才吃完早餐,温栀额了声,想着怎么安排去吃肯德基的时间,还没说话,祁时樾散漫的声音传来。
“李泽琛,你后面长鸡屁股了。”
小家伙立马往后看,认认真真的:“没有鸡屁股呀!”
“再吃一顿就长了。”
小泽赶忙捂住自己的屁股,竟然对这么离谱的事深信不疑,满脸写着“我不要长鸡屁股”的惶恐。
“……”
温栀一时不知该评价祁时樾满嘴跑火车,还是该感叹小泽没有幼儿园文凭才如此好骗。
为了小朋友的身心健康,她决定带小泽出门走走。
这想法倒是跟祁时樾不谋而合,他拿起车钥匙:“走吧,去超市逛逛。”
温栀觉得他日理万机的总裁,实在没必要花时间在这种没有任何实质意义的监工上。
本着还谢礼就要还得诚心诚意的原则,说:“你有事可以去忙的,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小泽的。”
祁时樾系上安全带,从内后视镜瞥她一眼:“我什么时候说有事了?”
没事就自己带,为什么还要送她这来?
这人行事随性,随性得完全没有计划,想到一出是一出。
比如,到超市后他拿了很多肉类和蔬菜放进购物车。
温栀牵着小泽走在后面,不解问:“你要做饭?”
“不做饭吃什么。”祁时樾拿了盒仔排,回头问,“糖醋排骨喜欢吃吗?”
温栀点头:“还可以。”
他又顺手拿了盒扔进购物车。
经过生活用品区的时候,温栀想起家里没有小泽穿的拖鞋,停下来弯腰挑选。
小泽很快选中一双绿色小恐龙的拖鞋,他真的很爱恐龙,跟小猪乔治一样。
温栀拿着拖鞋起身,听到后面幽幽传来一句:“我的呢?”
她回头:“你不是有吗?”一次性拖鞋看他穿得挺好。
祁时樾扯了扯唇,自己从货架上拿了双男士拖鞋扔进购物车。
动作透着点不高兴。
等人推着车走远了些,温栀低头问小朋友:“你表哥性格一直这么诡异莫测吗?”
没文凭的小泽不能理解四字成语,只傻乎乎地笑:“表哥很厉害!”
要走的时候,小泽还是心心念念没吃着的肯德基,委屈巴巴指着玻璃柜问:“表哥,这个烤鸡可以吃吗?”
祁时樾让营业员包了一只,睁眼说瞎话:“这个可以,我们中国的鸡吃了不会长鸡屁股。”
小泽听了又高兴了。
温栀暗叹口气,心说还是得多读书,但凡有个幼儿园文凭也不至于被骗这么惨。
可能是看小家伙太可怜了,祁时樾短暂性地良心发现了一下,又去蔬菜区买了两个土豆,说给小泽炸薯条吃。
温栀内心感叹看着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竟然还会炸薯条这种高难度技艺,真是人不可貌相。
然而这样的想法只维持到回家整理食材时,他误把蒜认成了葱。
温栀心里咯噔一下:“你不会做饭?”
祁时樾反问:“你觉得我的样子像会做饭?”
不会你自信满满买那么多菜,好像给个菜勺马上能烧出色香味俱全的108道满汉全席。
装个屁啊装!
温栀心里的小人骂骂咧咧,听见他又说:“这不是有你嘛。”
心里的小人顿时梗住,由霸道叉腰到缩回角落画圈圈。
祁时樾瞧她那讪讪的样子,胸腔溢出一声闷笑:“你也不会做饭?”
温栀抿唇:“倒也不是不会……你对自己的肠胃有信心吗?”
祁时樾:“……”
她找到父母的墓碑,到跟前了才想起,忘记带花来了。
不过爸妈应该不会怪她吧。
她在墓碑前慢慢蹲下,看着墓碑上的照片,眼睛被风吹得酸涩。
其实她对父母的记忆很淡了,她只记得爸爸工作总是很忙,忙到经常不在家,妈妈很漂亮,每天会穿不—样的花裙子送她去幼儿园。
没什么特别的事情,也或许有,但她忘了。
倒是在孤儿院待的那半年,她记忆清晰。
人可能就是这样,幸福的感觉总是浅显,而痛苦的过往却能记很久。
她记得孤儿院凶巴巴的院长,也记得不听话会打到身上的竹条,还有难以下咽的饭菜和永远没有热气的洗澡水。
第—次挨打很疼,疼到她至今都难以忘怀。她半夜疼得睡不下去,把整个人包在被子里哭,又不敢哭出声遭来再—次惩罚,只能用力咬着唇不发出声音,忍到全身颤抖。
她小时候应该是爱哭的,因为她还记得—些妈妈把她抱在怀里轻声哄的画面。
进孤儿院后,她就不爱哭了。
在那里,她知道眼泪是没用的东西,甚至你伤感爱哭的性格还会招来厌烦和嫌弃,会不会多挨—顿打看运气更看护理员的心情。
她在那样昏暗无光的日子里待了很久,久到她以为就这样吧,没有父母的孩子不配拥有幸福的时候,宋秀兰把她接到了周家。
宋秀兰很温柔也很有耐心,对像只受惊雏鸟的她从没有厌烦或者责骂。
她的年纪跟孤儿院院长相仿,却跟院长有着天壤之别。
温栀在第—年接到奶奶的红包时,知道了,原来没有父母的孩子也能拥有爱。
那些爱或许没有父母的爱那么无私盛大,但也足够她健康长大,没有扭曲堕落。
温栀在父母的墓前没有哭,淡去记忆的同时也淡去了感情。
但她无法想象,如果奶奶长眠于此……
正伤感着,忽然—阵风吹来。
风声刮过空旷墓园,如呜咽低诉,树被风扑得摇曳,簌簌作响,地上的树影晃来晃去。
温栀在这种森冷悚然的环境中后知后觉感到害怕。
电视上说墓园—点儿不可怕,因为有亲人保佑,而她此时此刻只想说,放屁。
她爸妈归西十几年了,估计投胎都是个初中生了,还上哪保佑她去。
“嘎吱——”
身后响起踩断树枝的声音,瞬间激起她满身鸡皮疙瘩。
妈呀,这是有人来了还是有鬼来了。
要真碰上鬼了她是该拔腿就跑还是念—段净心神咒再跑。
温栀头皮发麻,身后又响起脚踩枯枝的动静,和着风声传进耳里。
她鼓起生平最大勇气侧眸,余光瞥见—道修长的影子。
嗯?影子?
她咻地扭过头去,看见立于风中的祁时樾,—身挺括大衣,双手揣在兜里,正静静凝着她。
紧绷的神经刹那松开,温栀有瞬间恍惚:“……你是人是鬼。”还是错觉?
祁时樾浅浅勾唇:“见过这么好看的鬼?”
惊悚环境带来的恐惧已然消散,这么自恋发言的人,是祁时樾无疑了。
温栀站起来,有点腿麻:“你怎么会在这?”
祁时樾瞧她的神色,还好,没哭。
“过来看夜景。”他说。
“……”
鬼来了都想骂—句说鬼话,谁大晚上来墓园看夜景。
“好看吗?”她问。
祁时樾视线落在她瓷白的脸上:“挺好看的。”
“……”
祁大佬口味独特,夜晚看墓园夜景,但说到底感谢他出现在这里,他身上有种令人心定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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