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桑久傅无声的女频言情小说《开局逼我分手,病态小叔不好惹全文》,由网络作家“时风知我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傅无声甩开她,“不用你管。”太阳穴又是一阵刺疼。傅无声用力的喘了几口气,掌根抵着额头,闭眼缓了缓。桑久看看不远处的医院,又看看傅无声,急切的说,“傅无声,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找人来接你,你要去医院。”傅无声又去启动车子。桑久眼疾手快的夺过放在中控台的车钥匙。没办法,只好说,“那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进去给陆雅办个入院,然后给你买点药。傅无声,你等我回来。”桑久说完,转头就跑。跑了两步又匆匆回头,喊:“傅无声,你一定要等我回来。”傅无声冷眼看着她的背影,嗤笑了一声。他升上车窗,索性放倒座椅,躺在那,闭目养神。他今天手术做的时间太长了,不管是精力还是体力都超越了极限,他身体的免疫力一低,就容易发烧。这是当年早产留下的后遗症。本来他是准备直...
《开局逼我分手,病态小叔不好惹全文》精彩片段
傅无声甩开她,“不用你管。”
太阳穴又是一阵刺疼。
傅无声用力的喘了几口气,掌根抵着额头,闭眼缓了缓。
桑久看看不远处的医院,又看看傅无声,急切的说,“傅无声,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找人来接你,你要去医院。”
傅无声又去启动车子。
桑久眼疾手快的夺过放在中控台的车钥匙。
没办法,只好说,“那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进去给陆雅办个入院,然后给你买点药。傅无声,你等我回来。”
桑久说完,转头就跑。
跑了两步又匆匆回头,喊:“傅无声,你一定要等我回来。”
傅无声冷眼看着她的背影,嗤笑了一声。
他升上车窗,索性放倒座椅,躺在那,闭目养神。
他今天手术做的时间太长了,不管是精力还是体力都超越了极限,他身体的免疫力一低,就容易发烧。这是当年早产留下的后遗症。
本来他是准备直接回去休息的。
呵,桑久。
他真是吃饱了撑的才会去管她的闲事。
尽管桑久已经用了最快的速度,但办手续,买药,安排护工照顾陆雅,这些事做完,已经过去了大半个小时。
桑久急匆匆的往医院外面跑,心里有些担心。
傅无声应该没出什么事吧?
桑久跑到保时捷旁边,打开门,发现他还躺在座椅上面,松了口气。
桑久弯腰喘了几口气,缓过来后,推了推他说,“傅无声,你家住哪,我打车送你回去吧?”
傅无声动了动,没睁眼,有些不耐烦的样子。
桑久拦了辆出租车,示意司机帮忙把傅无声扶过去。司机的手刚碰到傅无声的胳膊,就被甩开了。
桑久砍死傅无声的心都有了,只能朝司机抱歉的笑笑。从皮夹里抽了张钱,先把司机打发走了。
桑久瞪着依旧闭着眼的傅无声,咬牙切齿的说,“傅少爷,能不能劳烦您先让让座,我找人把你车开回去。”
傅无声终于睁开眼,他刚睡着就被桑久吵醒,病气加起床气叠在一起,整个人戾气爆表。
他坐起来,阴沉的说,“车钥匙留下,你走。”
偏偏桑久没看出来,唠唠叨叨:“傅无声,你配合一些行不行,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开车?”
傅无声被气笑了,他面无表情的看了桑久一会儿,然后扬起一抹诡异的微笑,“你别后悔。”
桑久没反应过来。
傅无声直接把她拖上车,越过他塞到副驾驶。
然后快速启动了车子。
一脚油门下去,桑久差点从座位上滚下去。
她尖叫了一声,连忙爬起来系好安全带。
傅无声开的速度极快,一辆接一辆的超车,完全是不要命的开法。
偏偏他整个人还很漠然,一点表情都没有。
桑久闭着眼抓住车把手大叫,“傅无声!你开慢点!”
傅无声不理她,虽然休息了会儿,但他还是疲倦,他左手肘撑着窗台,用指关节抵着脑侧。又加了一脚油门。
大概五分钟后,车子驶入地下车库。桑久已经被吓得面无血色,整个人打着哆嗦,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傅无声下车,然后绕过车头直接把她从副驾驶拉了出来。
桑久手忙脚乱的抓着包,她的腿已经被吓软了,几乎是被连拖带拽的上了楼。
直到傅无声开锁进门,把她扯进屋,她才回神。
傅无声直接把她拖到房间,用力的甩在床上。
桑久吓得立马弹坐起来,戒备的说,“你要干什么?”
傅无声一脸死气,他好像是笑了一下,然后整个人压过来,左手撑着床铺,右手伸过去掐住了桑久的脖子。
傅无声的眼里闪着嗜血的光,他要让她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桑久被掐的喘不过气来,她挣扎着,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恐惧的盯着他。
许久,就在桑久以为自己要断气的时候,傅无声才松开了她,眼里全是漠然,“滚!”
桑久大口的喘着气,手捂着胸口,拼命呼吸。
她痛苦的咳嗽着,然后感觉身侧一沉,傅无声倒在了床上。
桑久连忙爬开了些,离的他远远的。
傅无声一动不动的侧躺在床上,桑久也顾不上害怕,连滚带爬的下了床,直到跑到房间外,关上门,才松了一口气。
意识乍然放松,接踵而来的就是疲惫与后怕。
桑久无力的滑坐到地上,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来。
真的,就差一点,她就被傅无声掐死了。
这个疯子!
桑久坐在地上,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房间里一点动静都没有,桑久从地上爬起来,慌忙的拿起落在客厅的包就想走,但手刚拉开大门,想到傅无声最后的状态,桑久还是有些挣扎。
万一傅无声死了怎么办?
今天她已经为了差点没能救到陆雅,而满心煎熬。
要是傅无声也出事了,那该怎么办?
桑久的手紧捏着门框,闭上眼,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才关上了门。
她对自己说,她就去看一眼,只要傅无声还活着,她立刻就走。
桑久小心翼翼的拧开门把手,推门进去,傅无声还是维持着刚才的样子。
桑久忍着害怕,过去探了探鼻息。
还在呼吸。
桑久松了口气。
她又摸了摸傅无声的额头,上面比她之前摸到的还要滚烫。
桑久也顾不上害怕了,手忙脚乱的从包里翻出买的退烧药,去找了瓶水,给傅无声硬喂进嘴里。
傅无声已经没什么意识了,全凭她怎么折腾,都没有反应。
这让桑久更害怕了,心里天人交战,不知道是该送他去医院,还是该怎么办。
桑久怕一折腾,傅无声又发疯。只能努力镇定下来,从网上搜了物理降温的办法,从冰箱里翻了点冰块出来,用毛巾裹着给他敷在额头上,先替他降温。
然后又找了个盆,往里头倒了几瓶矿泉水进去。
桑久咬了咬牙,解开了傅无声的衣服。
她安慰自己,她这是在救人,反正他身上最重要的地方她都已经看过了。
桑久用毛巾一遍一遍的给傅无声擦拭身体,大概擦了十来分钟。又担心他冷,抓过旁边的被子给他盖好。
桑久也不知道这些法子有没有用,只能期待。
傅无声千万别给她折腾死。
最后结束的时候,桑久只觉得,她拉琴手都没那么累。
两人把床铺搞的一片狼藉,重新换了床单,洗了澡,桑久犹豫的站在床边。
她现在是去睡沙发,还是睡这里?
睡沙发的话,她姨妈来了,会更加不舒服。
睡床的话,好像有点尴尬。
傅无声掀开被子上了床,说:“睡远点,别碰到我。”
桑久咬了咬牙,爬上了床,尽量靠着床边边睡。
生平第一次跟男人同睡一床,桑久失眠了。
黑暗里,她小心翼翼的翻了个身,发现傅无声已经睡着了。
他低着头,身体有些蜷缩起来,跟个婴儿一样。
这跟桑久印象里的傅无声不太一样。
这样的傅无声看起来有些脆弱。
桑久看着他的脸,想,当年他独自一人出国的时候,其实也才跟她现在差不多年纪,一个人在异国他乡待了这么多年,身边也没个人照顾。其实是挺孤独的。
不过片刻,桑久又觉得自己想太多了,傅无声身边女人那么多,怎么可能会孤独?
桑久胡思乱想着,人倒是不知不觉睡过去了。
怕延误航班,桑久定了闹钟。
闹钟响的时候,桑久还迷迷糊糊的,刚想睁开眼,脸上就被砸了一枕头。
桑久闷哼了一声,捂住脸,睁开眼,就见到傅无声面色不豫的坐起来,越过她把她的手机扔到角落里,然后趴下去继续睡,头埋进了枕头里。
桑久连忙下床,手机屏幕已经碎了,幸好还能开机。
她瞪着傅无声,忍住要一脚踹上他的冲动,拿了自己的衣服,去卫生间洗漱。
刚洗好脸,傅无声也进来了。桑久透过镜子看他。
傅无声拉着个脸,从她身后经过,边走边脱衣服,最后进了淋浴房洗澡。
桑久收回视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给自己化了个淡妆。
刚在擦口红,傅无声洗完澡过来了,夺过她的口红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桑久忍无可忍,回头朝他吼:“你别太过分了傅无声,大早上的发什么神经。”
傅无声抽了张湿巾,帮她把唇上的口红全擦了,嫌弃的说:“少擦这种东西,吻起来恶心。”
桑久被他无语到了,生气的说:“我也没求你吻,你干脆活在真空里算了!”
桑久又挑了支口红出来准备擦。
傅无声夺过来,这次干脆把她的化妆包全部扔进垃圾桶里,说:“你听不懂人话?”
桑久闭眼缓了缓,再睁开,咬牙切齿的说:“我化妆了,不擦口红不好看。”
傅无声直接低头吻上她的唇,用力的吸允,直到又红又肿才肯放过她,不在意的说,“这不就完了。”
桑久盯着镜子里红肿的嘴唇,嫌弃的推开他说:“你自己嫌恶心,就不刷牙来恶心我。”
傅无声挑眉,一大早被吵醒的气缓了点,心情愉悦了不少。
桑久不想从垃圾桶里捡东西,索性不要了。气愤的出了卫生间。
她去厨房翻了昨天买的面包和牛奶,把牛奶盒子放在温水里温了下,打算随意对付一口。
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傅无声出来了。
桑久说:“我先去医院给陆雅办出院手续了,一会儿还得赶飞机。”
傅无声穿上风衣:“一起去。”
他刚好上班。
桑久没拒绝。
出门的时候,桑久犹豫了一下,还是抓了盒牛奶和面包。
傅无声见她就拎了个小包,说:“东西都带了吗?”
桑久没好气的举起手机说:“我还能有什么东西?不是被你扔了,就是给你砸了。昨天的衣服放浴室里了,你扔了吧。”
“喂?久久,到哪了?需不需要我来接你?”男朋友傅思齐的电话。
桑久一边快速往宴厅走,体贴的说,“不用了,你爷爷他今天过生日,你还是陪在他身边吧。”
傅思齐思索一下:“那我让管家来接你。”
桑久看着前方不远处的灯火通明,说:“不用,我快到了。”
傅思齐还想说什么,桑久直接把电话挂了。
收起手机,桑久提着礼服裙摆,看着前方精致如画的花园,不假思索的抄近道。
这一年来,因为与傅思齐恋爱的关系。她对傅家庄园的地形已经很熟悉了。她知道,前面再绕过一条鹅卵石道,就快到宴厅了。
今天是傅老先生70岁大寿,她作为其孙傅思齐的女朋友,本来应该跟着傅思齐一起出席,不过今天她刚好有个演出,来的晚了些。
这个点,已经迟到了,桑久的脚步又加快了些。或许是天不随人愿,她的高跟鞋不小心卡在鹅卵石里,动不了了,脚踝也因为惯性往边上扭了一下。
脚踝处的疼痛密密麻麻的传来,桑久皱着眉头,忍着这钻心的疼,拿出手机给傅思齐打电话。
这下,她是真的得让人来接了。
却听见一个女人在说话。
“阿声,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
桑久下意识的闻声去看,不远处的玻璃花房边,一个穿着水蓝色小礼服的女人,正抬起右手抚摸上男人的胸膛,语气娇滴滴的。
男人个子很高,前方刚好有几棵树影挡着,桑久看不真切。不过她也没心思看,她的额头因为疼痛已经沁出冷汗,桑久一边蹲下揉捏自己的脚踝上方缓解疼痛,手机抓在手里,却不知道该不该打了。
这边离那头距离不远不近,如果她叫人过来,肯定会闹出不小的动静。这对男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到时候撞见了,大家都尴尬。
桑久决定暂时忍一忍。
心里期盼着这对男女早点结束。
她听到男人似乎是笑了一声,然后没心没肺的说,“想我的人多了。”
李诗雨抬头盯向面前风光霁月的男子,眼里是毫不掩饰的痴迷。
傅无声长得好,是公认的。但这不是寻常男人的帅。
他就像是一个永远不会走下神坛的神祗,可远观,而永远无法触及。
这样的男人,对女人,简直有种致命的诱惑。
这么多年来,多少女人为了他要死要活,多少人追出国门,但终究都成了他的过客。
只一人,当年傅无声甚至为她拼过命,就在恋慕他的女人们心碎了一地的时候。傅无声却毅然决然的丢下那个女人,转头出国。一待就是8年。
今日要不是傅老太爷七十大寿,估计傅无声依旧不会回来。
既然见到了,怎么能不为自己赌一把?即使成功率近乎为0。
李诗雨咬了咬牙,摆出一副最魅惑的样子,踮起脚尖,去亲吻傅无声的唇。
就在唇刚要贴到的时候,傅无声侧开头。吻落在了他的唇角。
啧,真粘腻。
傅无声有些嫌弃的蹙起眉。
李诗雨痴迷的看着他,“阿声,我是真的喜欢你。给我个机会吧。”
傅无声心里不耐烦,面上还是勾起唇,一贯的懒散模样,“我不碰有夫之妇。”
李诗雨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还是故意说给她听。
当年的傅无声,可不管对方有没有对象,只要是能入的了眼的,天王老子的女人都敢动。
李诗雨今天是跟曹家的继承人一起过来的。
她连忙说:“都是家里人定的,我没同意,我回去就跟他解除婚约。”
傅无声更不耐烦了,他漫不经心的从裤袋里掏出手机,在屏幕上刷了几下,随口说,“我就这么好?”
李诗雨点头,“没人比你更好。”
傅无声嗤笑了一声,没什么语气的说,“回去吧。”
李诗雨有些无措的看他,傅无声收起笑,抿起唇。李诗雨知道他是生气了,也不敢再多说。
只小心的说了一句:“等我跟曹望霖解除婚约了,我再来找你,阿声,你等我。”
傅无声连她的背影都懒得看一眼,随手用拇指碾了下唇边。放下手,发现口红沾在了手上。
心里的不耐达到了顶峰。
傅无声转头往宴厅的方向去,眉目发冷。
桑久因为疼痛蹲在鹅卵石道上,见这对男女终于完事了,心里松了口气。
不过还是有些心惊,虽然她没看到那男人的样子,不过女的她倒是认出来了。
李家的千金李诗雨。
李家是书香门第,平日里家教极严,可结合她刚才说的话,桑久没想到她居然会这么疯。
这男的一看就对她没意思,她还要为人解除婚约?
桑久胡乱想着,正准备打电话。
面前一阵阴影,她下意识的抬起头。因为背着光,和高度差,她看不太清男人的样子,但能认出他的衣服,跟刚才那男人的一样。内心震惊。
这人不是走了么!怎么到这里来了!
傅无声本来是要走的,不过他很久没回傅家了,傅家的花园明显被改动过,他不想往李诗雨那头走,索性就挑了条隐蔽的小路。
却没想到见到个女人蹲在地上。
他看着小嘴因惊讶而微张的桑久,正欲绕开她,就听到桑久惊叫了一声。
桑久扯着自己的礼服裙摆,有些不高兴的说,“你踩到我裙子了。”
傅无声低下头,先是看了眼自己的脚下,确实有层布料,视线上移,刚好对上桑久朝他看来的眼神。
那双似曾相识的眼睛,傅无声眯了眯眼,脑中划过些什么,他望了一眼刚自己所在的位置,知道刚才那一幕肯定已经被眼前的女人都看见了。
忽然来了兴致。
嘴角勾起个弧度,傅无声说,“看的还尽兴?”
桑久没反应过来。
傅无声双手抱着胸,上下把她打量了一眼,好像在审视一件货物,片刻,玩味的说,“你也想我了?”
桑久这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他把她当成李诗雨那样迷恋他的女人了!
脸瞬间红了个透,也不知是给气的,还是羞的。
气话脱口而出,“我都不知道您哪位,把你给自恋的。”
傅无声看着她倔强的抹眼泪的样子,上去抱住了她,像拍小孩一样一下一下拍着她的后背。
但这并没有让桑久感觉到温存,只觉得毛骨悚然。
桑久哭着说:“傅无声,你放过我吧。我真的要被你吓死了。”
傅无声吻了吻她的耳垂说:“久久,这次是你主动过来见我的。”
桑久无力的说:“我不是故意的,我队友生病了。我也不知道你在这家医院。”
傅无声:“我给过你机会的,但你拿走了我的车钥匙。”
傅无声说:“久久,你让我等你回来,我等了,我们还没完。”
桑久已经麻了。她两眼无神的被傅无声抱在怀里。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
她觉得自己好像没有做错什么,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又和傅无声搞在一起了。
傅无声把她抱到玄关柜上坐好,然后低下头吻她。
桑久连拒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像个木偶一样被他摆弄。
电话铃声打断了两人的纠缠。
傅无声的手正在衣服里面揉捏着她的胸,桑久浑身一个激灵,傅无声被败了兴致,显然不太高兴,先她一步从包里拿出手机。
上头的备注让傅无声挑了挑眉,他看向桑久:“还没分手?”
他记得小姑娘之前说要跟人分手的。
桑久有些难堪的想抢手机,被傅无声直接按了接听键。
傅思齐的声音从那头传来:“久久,要登机了吗?”
傅无声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桑久连杀了他的心都有了,咬着唇说,“出了点意外,要晚两天回去。”
傅思齐:“是出什么事了吗?”
桑久刚想说话,电话就被傅无声挂断了。傅思齐又打过来,又被他挂断。大概这么来回了三四次,电话才安静了。
桑久瞪着他,傅无声点开她的通讯录,输入一串号码,保存起来。然后把手机塞回到包里,懒散的说,“回去尽快把手分了。我没兴趣跟别人同玩一个女人。”
桑久意识到这是傅无声的号码,再听到他说这句话,气的人都抖了,恨恨的说,“你休想!”
他是想长期跟她保持不正常的关系了。
傅无声不在意的说:“我是无所谓的,就怕你自己接受不了。”
桑久:“傅无声,你还记得自己之前说过什么吗?”
傅无声:“哦,我改主意了。”
桑久故意说:“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傅无声笑了一下,然后木起脸,语气没什么感情:“桑久,我没什么耐心的。你最好听话点。”
桑久一把推开他:“傅无声,你混蛋!”
她发泄似的把玄关柜上的东西全部扫到地上,蹲到地上哭。
傅无声漠然的看着她发泄,回房换衣服。
再次出来的时候,桑久已经没哭了,表情呆呆的蹲在那。
听到声音,桑久回过神。
她也没去看傅无声,吸了吸鼻子,用手背抹了把脸。从包里拿出手机,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给傅思齐打电话。
她向他解释了一下自己晚归的原因,然后为刚才发生的事找了个借口。
挂断电话,桑久挑衅一样的看了傅无声一眼,然后开门走了出去。
她站在楼道里等电梯。
听到脚步声,没回头。
傅无声跟她一起进了电梯。直接按了负一层。
桑久想去按1楼,被傅无声抓住了手。
桑久挣了几下没挣开,手在他的掌心里握成拳,不愿意跟他牵手。
傅无声把她拖上车,直接发动了车子。
桑久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只能说:“送我去酒店。”
她报了酒店的地址,傅无声没说话。
后来保时捷进了一个商场的地下停车场。
桑久皱眉,不悦的说:“我说了,我要去酒店!”
傅无声看了她一眼。
小姑娘现在装都不装了。
脾气这么差。
傅无声还是没搭理她,桑久不情不愿的被扯下车,傅无声带她进了一家奢侈品专柜。
替她买了身衣服,最后又挑了两条丝巾,把其中一条系在她的脖子上,替她挡掉淤痕。
桑久忍着不快被他摆弄完了,想走,傅无声又拖着她去一家餐厅。
桑久站在餐厅门口不肯进去,不耐烦的说,“我不饿,我还有事。”
傅无声还是没说话,搂着她要进去,桑久现在已经是破罐破摔了,反正听话乖巧,傅无声也不会放过她,直接挣扎开来,一胳膊甩在他的肩膀上,恶狠狠的说:“我不进去。”
傅无声本身也不是个好脾气的人,他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心情更容易烦躁。
他一把按住桑久的后颈,把她按到自己跟前,阴森的说,“桑久,你好好说话,耍小脾气我会惯着你,但你记得适可而止,我再跟你说一遍,我没什么耐心。我不高兴的时候,我自己也不保证会做出什么事。”
桑久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傅无声不耐烦的说,“到底进不进去?”
桑久觉得自己特别没种,她又被傅无声吓到了。
因为傅无声他就是个疯子,连死都不怕的疯子!
她怎么会玩的过他?
桑久从进了餐厅开始,就一直看着窗外,服务员把餐送上来后,她也一口未动。
傅无声也不管她,慢条斯理的自己吃自己的。
最后,桑久的肚子不争气的咕噜了一声,傅无声才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桑久低头看肚子,也不知道自己是在跟谁较劲。
跟傅无声吗?他才不会管她的死活。
生了半天气,也只是自己在给自己找罪受。
这样未免太不划算。
桑久拿起刀叉,开始填饱肚子。
傅无声很挑剔,桑久偶尔一个眼神瞥过去,发现他好多都没动。
吃完饭,桑久顺从了很多,她觉得她再别扭下去,傅无声是没什么事,她自己再给自己气出病来。
傅无声送她去了酒店。
皱了皱眉:“你住这?”
桑久:“一个乐团的人都住这。”
傅无声:“把你的东西收拾好下来。”
傅无声看了眼表:“我等你10分钟。”
桑久觉得他又犯神经病了,也不搭理他,上去把自己跟陆雅的东西都收拾好,确定没什么东西落下了,去前台退了房。
桑久很用力的挣扎着,避开他的亲密,死活不愿意张嘴。
傅无声退开了些,说:“我不吻女人。我没亲她。”
全是唇膏味,他自己都觉得恶心。
还是小姑娘好。
桑久怔了一下,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她记得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李诗雨也亲他了,他当时也没推开。
不主动亲人,但是不拒绝别人亲他是吗?
桑久胡思乱想着,没发现傅无声已经在攻城略地了。
不知道吻了多久,傅无声才放开她,说,“晚上一起走。”
桑久听明白他的暗示,推开他,低头整理自己有些凌乱的衣服,“我不要。我今天住医院,明天上午的航班。”
傅无声:“那你是想在这里?”
他转头看了眼病床,然后懒散的说:“也不是不行。”
桑久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真的是一点脸都不要的吗?
桑久魂不守舍的回了病房。
陆雅正在擦小提琴,桑久收回心思,一边吃午饭,一边跟陆雅商量,把明天的机票订好了。
上午十点多的。
桑久一个下午都在关注着时间,眼看就快要到五点了,她明显开始坐立不安。
最后连陆雅都看出她的心不在焉了,问:“久久,你怎么了?”
桑久“啊哦”了两句,也说不出其它话来。
陆雅说:“你要是有事,就去忙吧,我没关系的。护工会一直陪着。”
桑久心想,我倒是想陪着。
后来手机里来了条傅无声的消息,说他还有会儿功夫,让她收拾完去找他。
末了估计是怕她不听话。又多加了一句:
[你要真想在医院,也不是不行。]
桑久就不敢磨蹭了。她快速收拾了一套衣服,和一些生活用品,然后去找傅无声了。
陆雅看在眼里,也没说什么,她是知道桑久家里条件好的,只以为她是出去另外找酒店睡了。
桑久好死不死的又遇到了那个爱德华,她想装看不见,不过爱德华已经看见她了。
说:“找傅的?”
桑久没吭声。爱德华说:“你不用害羞。跟我来吧。”说完还笑着摇了摇头。
桑久觉得自己挺社死的。
硬着头皮跟在爱德华的身后。
爱德华把她带去了一个办公室,办公室里面还有个隔间,透过透明的玻璃隔断,桑久看见傅无声正站在一堆片子前和几个人讨论着什么。
他边上还有个医生,另外几个估计是病人家属。
这是桑久第一次见到傅无声工作时候的样子,竟然觉得还挺有魅力。
桑久心想,可能是疯批的样子看多了,偶尔正常看起来就是赏心悦目了。
傅无声大概是发现她了,扫了她一眼,又专心的跟那帮人讲话。
爱德华让她在办公室里等一下,桑久随便找了个空位置坐下。
等了10分钟,没等到傅无声结束,等来了刚下手术的爱丽。
爱丽见到桑久,态度明显不如上次友好,瞪了她一眼,招呼也没打,径自跟爱德华说话。
桑久无语,心想这都是什么事啊。
玻璃门打开,一帮人从里头出来,傅无声他们结束了。
傅无声看病人家属走了,脱了白大褂,放进衣柜里,然后拿起自己的风衣外套,走到桑久面前,说:“走吧。”
桑久站起来,“哦。”
傅无声一手抄着风衣外套,另一手自然的搂在桑久腰上。
爱丽本来在跟爱德华说话,见状直接过来拦在两人的面前。
敌意的看着桑久说:“傅,她跟你是什么关系?”
傅无声瞥了她一眼,桑久用眼神示意他看手机。
傅无声拿出来看了眼,然后淡然的把手机放回到口袋里,继续闭目养神。
桑久:“……”
桑久没办法,只能尽量去避开他。刚好前方路口有个商场,对司机说:“宋师傅,前面商场那边停一下吧,我去买点东西,你先把我朋友送回去。”
司机有些犹豫:“小姐,那您?”
桑久:“我还得逛一会儿,你送完人再来接我。”
司机这才答应。
车刚停稳,桑久下车,发现傅无声也跟着一起下了车。
显然没有要避嫌的意思。
桑久忍了忍,对司机说:“宋师傅,您先回去吧,一会儿我自己回去。”
宋师傅也看出点门路来了,也没多话,开车走了。
等车远了些,桑久才看向傅无声,没好气的说:“你这样有意思吗?你让人家怎么想。”
傅无声懒懒的:“爱怎么想怎么想。”
桑久懒得搭理他,走到路边要去打车。
傅无声上去搂住了她的腰,说:“不是要去买东西吗?”
明知道这是借口,桑久觉得他就是故意的,挣脱开他的手:“我现在不想买了。”
傅无声看了眼边上,人来人往的,提醒她,“你确定要在这里闹?”
桑久看向他,觉得这才是傅无声。明明自己做错了,可是他半句解释都没有,甚至还能理直气壮的说她在闹。
桑久本以为,自己再见到傅无声,更多的是愤怒,现在却觉得,还是委屈更多一点。
她觉得,傅无声还不如不来找她。时间久了,她也就把他忘了。
甩不开,逃不掉,又抓不住,那种委屈,有口难言。
眼泪不知怎么就掉下来了。
桑久伸手抹掉,倔强的撇开头。
傅无声把她揽进怀里,不让她淋到雨,说:“哭什么?”
桑久嘴硬:“谁哭了?眼睛里进风了。”
傅无声轻笑了一声,又搂了搂她,打了一辆车。
傅无声把桑久推进去,然后自己跟着坐进去。
桑久本来想说自己不跟他坐一辆,不过碍于司机在,只能说:“你车呢?”
傅无声:“下飞机就过来了,没回去。”
桑久就不说话了。
她侧头看向窗外。
她前几天明明已经决定好,不会再跟傅无声有牵扯了。可是现在,桑久觉得,自己又变成那只风筝了。
到了和风一品,桑久拒绝下车。傅无声看了她一会儿:“你是自己走,还是我动手?”
桑久觉得他那股子疯劲又上来了,只能不情不愿的下了车。
桑久不愿意跟傅无声靠在一起,雨下的大,两人到家的时候,身上都淋了不少雨。
傅无声把她半推半抱的去了浴室。
桑久站在浴室里,看傅无声慢条斯理的脱衣服,觉得自己还是不能坦然接受跟他一起洗澡。
桑久:“你这房子里还有其它浴室吧?”
傅无声的上衣已经脱掉了:“嗯,怎么?”
桑久连忙撇开头,抽了条浴巾把自己裹住,说:“那我去其它地方洗。”
傅无声看了她一眼,没反对。
桑久洗完澡,发现自己没有换洗衣服。只能裹着条浴巾,打开条门缝喊:“傅无声,衣服。”
傅无声把衣服递给她,桑久发现只有一件白衬衫,其它什么都没了。
桑久:“还有呢?”
傅无声:“什么?”
桑久:“裤子呢?”
傅无声:“你没说。”
说完就走了。
桑久用力甩上浴室的门,把衬衫穿上了。
幸亏傅无声个子高,有185,桑久165,两人差了20公分,衬衫勉强能盖住大腿,不至于走光。
可扛不住里面是真空的。
桑久出了浴室,自己去翻了条浴袍穿上。
傅思齐就站在门外,两人对视,异常尴尬。
桑久扯出个笑说:“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我妈会找你过来。”
傅思齐心疼的看着她说:“久久,我听阿姨说,你又发烧了。是不是因为,是不是因为。”
他看着她憔悴的眉眼,想说是不是因为分手的事。
桑久打断他,说:“大概是在国外那几天太累了,当时回来就感冒了,可能后来还是没抗住,就烧起来了。”
傅思齐盯着她,不说话了。
桑久说:“下楼吧。”
走了两步,又说:“我妈还不知道我们分手的事,我不想她担心,麻烦你先演一下了。”
傅思齐的声音闷闷的:“嗯。”
两人到了楼梯口,傅思齐拉住了桑久的手,桑久僵了一下,傅思齐说:“不是要演一下么?这样阿姨才会以为我们和好了。”
桑久就没拒绝。
许舒在楼下坐立不安的,见两人手牵手下楼,才松了口气。
许舒把两人打量了遍,关心的说:“这是怎么了?怎么闹那么凶?”
傅思齐看了桑久一眼,笑着说:“阿姨,都是我不好,我不是马上过生日了么?我本来是想跟朋友们一起过,但久久的意思是就我们两个过,后来就为这事起了争执。是我不对,惹她生气了。”
许舒笑着说:“害,就为这事啊?”
又对桑久说:“久久,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虽然你们在谈恋爱,但是思齐他也有自己的朋友圈,过生日大家人多一起才热闹。”
桑久闷闷的说:“我这不是知道了么。”
许舒拍了拍桑久的肩膀,说:“好了,没事了,事情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思齐,你中午留下来吃午饭。阿姨让厨房去准备。”
许舒说着,去了厨房,傅思齐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了,放开了桑久的手。
桑久说:“谢谢你了啊。”
傅思齐有些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没有说话。
吃饭的时候,许舒提了订包厢的事,桑久特别尴尬,但也不能阻止。只能朝着傅思齐使眼色。
傅思齐有些犹豫,不过最后还是给许舒打了包票。
许舒特别高兴。
吃完饭,桑久送傅思齐出门,非常不好意思的说:“其实你不用管这事的,我妈就是要面子。吃力不讨好的事。”
傅思齐忽然停下来,有些认真,又有些哀伤的看着桑久说:“久久,分手了,就连朋友都不能做了吗?我就当是帮朋友个忙不行吗?”
桑久不自在的撇开头,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主要是怕你为难。”
傅思齐:“只要是你的事,怎么都不会为难。”
桑久不知道怎么回了。
傅思齐说:“你要实在觉得不好意思,那就来参加我的生日会吧。我想你过来。”
桑久有些犹豫。
傅思齐说:“就那几个朋友,你都认识。”
桑久实在是拒绝不了傅思齐期待的眼神,尤其是人家刚帮了她妈的忙。
只能模棱两可的说:“有时间我就去。”
傅思齐是显而易见的高兴,这两天来头一次这么高兴。
傅思齐:“那就这么说定了。”
送走了傅思齐,桑久又回了房间。
看到地上的手机残骸愣了片刻,从里头拔出电话卡,把手机扔进了垃圾桶。
然后又重新趴回到床上。
傅无声一觉睡到自然醒,感觉身体好了很多。
他想起昨晚的事,想给桑久打个电话。
没找到手机,才想起自己把手机给丢了。
傅无声捏了捏眉心,从床上起来,进了卫生间。
洗漱的时候,不小心瞥见台面上那个粉色的牙杯和牙刷。脑中不自觉的想起桑久回国那天呆在这里化妆的场景。
扔开手机,桑久叫佣人拿了红花油,后者给她轻轻搓揉着脚踝。
等差不多了,桑久脱了浴袍趴在床上,闭着眼,有些疲倦的说,“帮我后背也推揉一下吧,疼得很。”
佣人看到那片青紫就震惊了,忍不住问道,“小姐,您这是怎么弄的?”
桑久不语,佣人根本不敢下手,她们家小姐的皮肤嫩的很,她怕控制不好力道。
佣人:“还是去医院吧。”
桑久被她这么一说,脑中又浮现出傅无声的那张脸,心里升起烦躁,她披起浴袍说,“明天再去,您出去吧。”
佣人只好出去了。桑久趴回到床上。
躺了会儿,脑袋里全是傅无声的脸,她烦躁的从床上爬起来,抓了抓头发。
外头传来脚步声,桑久听到门外母亲许舒的声音,“怎么忽然就受伤了?可真会挑日子。”
桑久闭了闭眼,许舒就进来了,瞧见她红肿的脚踝,拧起眉,坐到她的床沿说,“久久,你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你怎么就受伤了?你知不知道,这种日子你得跟着傅思齐一起出现,人家才会知道你是傅家未来的少奶奶。”
桑久早就知道回来免不了一顿唠叨,也不吭声,坐在床上静静的听着。手里有一下没一下拨弄着腰间的浴袍系带。
许舒见她这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有些来气,一把扒开她的手,说,“我早就让你不要去参加什么音乐演出,你看把事给耽误的?本来你今晚跟着思齐一起来多好?今天来的都是海城有头有脸的人,你要是去了,得有多风光。也好气气那边,省的你二婶一天到晚眼睛长在头顶上。”
许舒说着,冷哼了一声。
“你爸爸没用,一天到晚就喜欢去挖坟,挖死人,心思不放在正道上,明明他才是老大,你看看现在家里这些东西,全被你二叔家弄去了。现在是你爷爷还活着,咱们尚且能分杯羹,那以后呢?老爷子没了怎么办?咱们得给自己早做打算。久久,妈妈这一辈子没其它盼头了,就能盼着你嫁个好人家,替我争口气。”
许舒心里是打着傅家的主意的。
傅家是什么家世?这在海城可是独一份,傅思齐还是长孙,桑久要是嫁给了傅思齐,这海城恐怕没有人能比她再嫁得好了。
桑久平时是能忍受许舒的絮絮叨叨的,不过今天她身心俱疲,就有些不耐烦,说,“妈,您说的我都知道,您出去吧,我今天心情不好,您让我早点休息。”
许舒还想说点什么,但看着桑久恹恹的样子,还是闭了嘴,她推了推桑久的肩膀说,“你自己长点心。”
桑久被一推,扯到后背,又是一阵疼,忍不住用手去摸。
许舒见她状态不对,狐疑的拉开她的浴袍往里头看了看,然后惊呼,“我的天爷类,你这是怎么弄的?我平时把你娇生惯养着,你可别自己作死,把自己搞破相了,到时候你男人得嫌弃死你,走走走,赶紧去医院。”
许舒说着就要拉桑久起来,桑久听她一句一句说着,终于忍不住红了眼眶,手一甩说,“妈,你整天男人男人的,是不是我不嫁个好人家,不讨男人欢喜,我就不是你女儿了?”
许舒一怔,然后理直气壮的说,“我还不是为了你好?你看都是桑家的小姐,你二叔家的桑茴出去就是比你风光体面,你二婶成天拽的跟个什么似的,一点也不把我这个大嫂放在眼里。那还不是因为她们有个好爸爸,好老公?久久,你听妈妈的,你找个好婆家,你自己享福,以后你的孩子也跟着享福。”
桑久撇过头。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攀比。
他们家明明家世也不错,但许舒总让她觉得,她的存在就是为了去攀高枝的。
许舒看着她低头抹泪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出来,指着桑久的鼻子骂,“哭哭哭,就知道哭,跟你爸爸一样窝囊,活该被人踩在脚下。我怎么这么倒霉,老的没用就算了,小的也没上进心。要不是我当年生你伤了身子,我肯定还要再生个儿子的。你今天不去医院,明天我叫人押着你去,把你的身子养好了,可别留下点疤来。”
许舒说完就走了。桑久越想越伤心,趴在床上哭。
手机铃声又响起,桑久根本没兴致接。
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桑久从床上爬起来,抓起手机,上头是一个陌生号码,她刚准备把手机扔掉,手指不小心按到接听键。
然后听见了一个男声,“出来,我在你家外面。”
桑久的身体无意识的颤抖了一下。
她跟傅无声其实是不熟的,甚至今天是第一次接触到。
但她不知道为什么就听出了。
这是傅无声的声音。
桑久惊恐的瞪着手机。
他怎么会有她的电话?
不,应该是,他怎么会在她家楼下?
桑久手忙脚乱的把电话挂了。
然后几乎是几秒后,手机里收到一条信息。
桑久看见屏幕上的信息提示。
[出来,不然我进去。]
桑久根本不知道她怎么就惹到傅无声了。
更不懂他这是什么意思。
脑中来来回回只有他说的那句话:
桑久,我想睡你。
桑久当然不敢出去见傅无声,她干脆把手机关机。
眼不见,心不烦。
她就不信他真的敢做出什么事。
事实证明,她低估了傅无声这个疯子。
大概十多分钟后,许舒又回来了,这次她看着桑久的眼神有些狐疑。
许舒举着手中的袋子说,“久久,傅无声刚才来家里给你送药。你跟他很熟吗?”
傅无声的原话是这么说的,“桑太太,早先思齐托我给桑小姐看伤,桑小姐走的时候忘记拿药了。”
可这怎么劳烦的了傅无声亲自送来?!
桑久已经无暇顾及许舒了。
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傅无声他真的是个疯子!
他竟然真的敢!明目张胆的到她家里来。
许舒:“久久?”
桑久的指甲掐着自己的掌心,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一点,解释道,“当时在傅家扭了脚,思齐说他小叔是个医生,让他帮我看了看伤,可能走的时候忘记带药了。”
许舒的疑惑降低了些,虽然还是想不通,但也没多想,“那你要不要下去跟傅无声道个谢?”
桑久摇头说,“我不太方便,您下去帮我跟他道谢吧。”
许舒走了。
房门被关上,桑久立马打开手机,然后把电话拨过去。
那头响了很久,几乎要断掉的时候才被接起。
傅无声,“嗯?”
桑久的声音都在颤抖,“傅无声,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傅无声懒懒的,“我再问你一遍,你出来,还是我上去?”
桑久差点要尖叫出声,她深吸了几口气,好不容易忍下将要出口的谩骂,说,“我脚受伤了,不方便,你知道的。”
傅无声:“我心里有数,你那脚还不到残废的地步。”
桑久闭了闭眼,垂死挣扎,“我家里人都在家,我这会儿出去不方便。”
傅无声:“我带你去买。”
桑久:“我没空。”
傅无声:“可以改明天的航班。”
桑久顿了一下,然后说:“跟人约好了,不合适。”
傅无声懒懒的:“谁?”
桑久知道他想歪了,说:“还能有谁?我队友呗。我俩一起走。”
傅无声:“回去把手分了。”
桑久没吭声。
傅无声搂了搂她:“久久,听话。”
到了医院,桑久直接去了陆雅的病房。走之前把一直拿在手里的面包和牛奶盒递给了傅无声。
桑久皮笑肉不笑了一下:“不用感谢我,反正也是你出的钱。”
傅无声看着小姑娘充满活力的背影,捏了捏牛奶盒。
是温热的。
桑久给陆雅办完了出院手续。又去病房收拾了行李。确定没什么落下了。就打算出院了。
走之前,桑久还是犹豫了下,思考着要不要跟傅无声打个招呼。
刚出病房门,就见傅无声站在走廊里。
桑久停下脚步,傅无声见到她,上来自然的接过了她手里的行李箱和小提琴。
陆雅见到傅无声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对桑久说:“久久,这位是?”
桑久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说:“傅医生也是中国人,关爱祖国同胞。你送来那天,傅医生帮了不少忙。”
陆雅连忙说“谢谢。”
桑久看着他手里的行李箱,硬着头皮说:“那就麻烦傅医生了。”
傅无声似笑非笑的:“不麻烦。出门在外,应该互帮互助。”
陆雅的视线一直往傅无声身上瞟,桑久心里有些不舒服,从她手里接过行李箱说:“我替你拿吧。”
三人出了医院,桑久正准备叫车,发现傅无声已经替她叫好了。
桑久让陆雅先坐进去,然后到后备箱那边去放行李。
这次傅无声还算有点人性,把两个行李箱都提进去了。
桑久正打算关后备箱,被傅无声搂住了腰。
桑久有些慌乱的朝车子里看去,陆雅是知道她有男朋友的。这无法解释。
傅无声的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说:“一会儿有个手术,就不送你去机场了。”
桑久胡乱点头,“哦。你忙你的就好。”
傅无声又叮嘱了一遍:“落地给我报平安,回去记得把该处理的事处理好。”
桑久知道他说的是让她跟傅思齐分手的事,他已经说了好几次了,但桑久一想到这事就乱。
傅无声有些不满意,捏了捏她的腰身,然后吻住了她。
桑久被吻的有些无力,但想到陆雅还坐在车里等着,忙推开他,敷衍道:“我知道了。”
傅无声这才满意的松开手。
陆雅等了许久都不见桑久回来,好奇的往后望,不过后备箱开着,视线刚好被挡住了。她什么也看不见。
没一分钟,桑久就上来了,陆雅发现她的脸有些红。下意识的多看了几眼。
傅无声神色自若的绕到司机那侧,用德语跟司机说了几句什么,然后掏了两张钱出来。
之后就往后退了几步,站在一侧。
车子发动,桑久忍不住与他对视了一眼,傅无声站在原地看她,桑久心跳加速,立马撇开了头。
陆雅忍不住回头看了傅无声一眼,说:“傅医生真热心。”
桑久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
到了机场,司机把行李给她们拿了下来,又往里头送了点路。
桑久想到之前傅无声跟司机说了几句话,猜测应该是他要求的。
心里有些暖。但这种感觉又让桑久感到害怕。
她怕自己沉溺在傅无声这种温柔里。
桑久回到中国,已经是凌晨了。
双方擦身而过的时候,傅思齐没忍住说:“小叔,您是医生,能不能麻烦您先帮久久看看?”
傅思齐说的很小心,同时打量着傅无声的脸色。
他跟这个小叔虽然是一家人,但算不上多熟络。
应该说这个家里的人,就没有跟傅无声熟的。
傅无声人淡漠的很,有时候连傅铭山的账都不买。
不过 此刻,在他心里还是桑久的伤势更重要一些。
傅铭山不赞同的看向傅思齐。
傅无声好不容易从国外回来,今天虽说是他的寿宴,不过他是准备借此机会向众人宣布他的回归的。
像傅铭山这样的人,子女好几个,但今天他只让傅无声陪在身侧,傅无声在傅铭山心里的地位可见一斑。
傅思齐被傅铭山锐利的视线射的低下头去,再也不敢说话。
桑久忍不住抬起头,就听见傅无声淡淡的说了一句,“都是自家人,当然是要看看的。”
桑久看见那张脸,顿时愣在当场。
怎么会是他?
对了,阿声,阿声,傅思齐小叔的名字就叫傅无声。
她当时怎么没想到!
桑久震惊的盯着他。
傅无声淡定的与她对视。一脸漠然,就跟没见过她一样。
最后还是傅思齐说:“那就麻烦小叔了。”桑久才发现自己失态了,连忙撇开视线。
傅铭山明显不赞同,皱起眉沉声说,“阿声!”
傅无声一点也不在意,懒懒的说,“您想什么我心里清楚,不过我不愿意。”
说完,就丢下一帮人先走了。
桑久硬着头皮被傅思齐扶着跟在身后。
傅无声随手推开一扇门,竟然是间茶室。
傅思齐扶着桑久坐下来,叫来佣人送了毛巾,水,和药箱来。
桑久的心思却不在傅思齐身上,她忍不住看向傅无声,却发现他也刚好在看她。
傅无声抱着胳膊站在一侧,有些挑衅的勾了勾唇。
桑久只觉得他是在嘲笑她。好像在说,你看,矫情什么,最后还是得让我帮忙。
桑久气的拳头都握了起来,咬着牙,真想说不用你。但也只能恨恨的撇开头。
傅思齐根本没注意到两人之间的拉扯,吩咐完佣人就蹲下去替她脱高跟鞋,有些心疼的说:“久久,疼吗?”
桑久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样子,有些感动,软软的说,“还好。”
傅无声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腻歪,不多会儿,佣人就把东西送来了。
傅思齐站起来让到一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那就麻烦您了,小叔。”
傅无声:“我是医生,替病人看病,不麻烦。”
说着蹲下身,拿起边上干净的毛巾,拎起桑久的小腿,把毛巾垫在她的脚心,才隔着毛巾用手托着,另一只手检查她的脚踝。
桑久看着他的动作,又是一阵血气上涌。
她的脚又不脏又没有味道,用不用这么明显的嫌弃!
她忍不住缩了缩腿,想要避开他的触碰。
傅无声抬头见她一副不怎么高兴的样子,不冷不热的说,“职业习惯,平时都戴手套,桑小姐别介意。”
桑久觉得他这解释了还不如不解释,让人更尴尬了。
傅思齐也看明白了,但也不敢说什么。
桑久强忍着不快让傅无声看完了。
傅无声放下她的脚,站起来说,“就是轻微扭伤,没伤到骨头,擦点药,过几天就好了。”
桑久松了口气。
她过几天还有场音乐表演,要是脚伤的严重,还真是个大问题。
她咬着牙,扯出抹笑说,“谢谢小叔了。”
傅无声没理她。修长的手指在药箱里翻了翻,找出瓶红花油,递给傅思齐,眼神示意他替桑久擦。
桑久是傅思齐的女人,这让他有些扫兴,更不想费劲。
傅思齐手里拿着红花油,显然有些懵逼。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用。
不过傅无声已经去洗手了。就算不洗他也不敢多说什么。
桑久体贴的说:“一会儿回家让家里的阿姨帮我弄就行了。”
傅思齐有些抱歉的摸了摸她的脑袋说,“那我先安排司机送你回去。”
他今天肯定是走不开的。
桑久点点头。
傅思齐接了个电话。是他妈宋薇柔的,让他赶紧去外头招呼客人。
他只好又对桑久抱歉。
桑久温柔的跟他说了两句话,傅思齐就走了。
应付完人,桑久垂下嘴角,蹙眉盯着自己红肿的脚踝。
傅无声洗完手出来,就见桑久一个人坐在那,傅思齐已经不在了。
桑久听见声音抬起头,正好见他从茶室内的洗手间出来,忍不住又皱起眉头。
他怎么还没走?
傅无声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刚对着傅思齐的时候不是挺温柔,怎么见到我就是这么一副不耐烦的样子?难道桑小姐有两张脸?”
那还不是因为你讨人厌!
桑久在心里骂了他一句。她还没忘记他是怎么把她摔到地上的,她的腰臀处到现在还疼着呢。
她的肌肤养的细嫩,一磕就是一片红。桑久不用看就知道现在自己的腰臀处肯定不忍直视。
桑久皮笑肉不笑的说,“小叔想多了。”
傅无声上前几步,绕到她的身后,指尖点在她的后肩膀上,稍微用力往前推了点距离,他看着她的后背说,“后面用不用替你看看?”
桑久连忙说:“不用了。”
那不是还得脱衣服?
傅无声若有所思的说:“那一下摔得可不怎么轻。”
虽然他放手的时候挪了挪方向,把她落在草坪上,但看她这副娇滴滴的样子,估计那一下也够遭罪的。
一听这个就来气!
桑久也不掩饰了,回头瞪着他,阴阳怪气的说,“那还不是托了小叔您的福?”
傅无声挑眉,“是你自己让我放手的。”
桑久差点被气的说不出话来,咬牙切齿的说,“我可没让你直接给我摔地上。”
傅无声的指尖勾了勾她的肩带,“真不需要我看?”
桑久立马躲开:“男女有别,小叔不懂吗?”
傅无声淡淡的“哦”了一声,无所谓的说,“在我们医生的眼里,理论上你现在跟死猪是没什么区别的。所以桑小姐不用摆出一副贞洁烈女的样子。”
桑久已经不想再跟他唇枪舌战了,便宜没占到,气的心肝疼。索性撇头不再理他。心想熬一熬,等司机那边安排好人,佣人就会过来接她。
傅无声觉得她生气的样子挺有意思的。脸红红的,眼睛亮晶晶的。
一时有些好奇起来,不知道她在床上会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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