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闪电,一声惊雷,竹被风吹的沙沙作响,叶落飘散。
马掌踏地溅起的泥,散落在宋却的衣服上,宋却见自己的衣服变成这个丑样,大骂谢厌天:“啊,我衣服,还有多久的路啊,眼看这雨越下越大了”。谢厌天委屈巴巴的讲道:“ 不是你要赶紧走的吗…”。宋却不耐烦的说:“所以你是在怪我了?”谢厌天不敢再出声,但他突然想到宋却的武功差的很呀,于是挺直腰杆沾沾自喜说:“你…你再骂我小爷我就不护着你了!”宋却一脸鄙夷说:“爱护不护”。便骑马奔去。谢厌天看这招并不管用,边骑马跟去,边说:“哎呀,对不起嘛,喂喂喂,你等等我!”
风声鹤唳,天色暗沉。
突然有一女子,一身浅粉色的衣,遮纱掩面,冰肌玉骨,气质不凡仿如天仙坠落一般。骑马从两人身边迅速奔过,虽身后无人但充满杀气,并抛下了一句话:“快走”。宋却和谢厌天被这位女子的到来惊了一下。听到这句话的谢厌天并未反应出什么,只是愣了一愣。而宋却似也察觉到了不对之处,立马跟上,朝谢厌天吼了一句:“傻子快跟上!”。谢厌天被一吼,身体抖了一下才赶紧跟了上来。那位女子虽在逃亡,也不忘朝后发出暗器,三人才得以幸免。
“阁主,追不上了,期间又来了一位青衣男子和紫衣男子,似乎不曾在江湖走动,手下也未曾查到两人。”一男子单膝跪下右手扶肩,叶零哼了一声:“嗯,几个小辈而已,不妨让他们再活些时日,退下吧”。
眼见那群不速之客已然被甩开,三人望到前方,有一个无人的小草屋,谢厌天严肃的说:“我们先歇一晚吧,该好好聊聊了吧”。
三人的衣衫早已被淋湿,谢厌天望了望那位女子突然看到了什么脸红扑扑的,便转头望向宋却,谁知道这宋却早有先见之明,提前闭上了眼,只剩谢厌天一人尴尬,而那位女子还并未注意到什么,于是谢厌天脱下外袍扔到女子的身上说:“你…你叫什么名字”。那位女子似乎懂了,也害羞了回道:“谢公子宋公子,小女琅琊白家,白喻繁”。谢厌天瞪大了双眼疑惑的问道:“你是如何知道我姓谢,他姓宋?。”充满了戒备。白喻繁笑了笑说:“我…我猜的”。谢厌天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夸了夸白喻繁讲道:“白姑娘你可真聪明”突然有一脸严肃,脸上带着一抹笑,双手出刃说:“不过白姑娘,你觉得我信吗?”。“住手”沉默已久的宋却突然出声制止,说:“你就别逗他了,谢厌天,她是我的朋友”。白喻繁气鼓鼓的说道:“哼,都不问问人家就出手,真粗鲁”。谢厌天羞红了脸:“白姑娘,对不起啊…”。不过这时的谢厌天心里想着:“她好可爱啊,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可爱的姑娘,啊啊啊”。谢厌天此时的灵魂早已飘走。宋却仿佛看穿了一切,打了谢厌天一拳说:“你这个傻子,又在想什么,早点休息,明天继续赶路”。谢厌天才回过神来。白喻繁说:“你们要不要跟我去易水城”。宋却说:“喻繁,我们此行正打算去百鹭城,然后再去易水城”。白喻繁无奈的说道:“唉,行吧,那我们到时候再见喽”。突然一阵呼噜声传出,宋却无奈的扶额,直接伸手掐住了谢厌天的鼻子,才总算不发出那噪音。白喻繁也被这鼾声吵醒,决定报复这粗鲁的人一顿,去外面用手沾了些泥,涂抹在谢厌天的脸上,然后便深深的睡去。
第2日天一亮,谢厌天脸上的泥早已干,他也未有察觉,便顶着那张脸,笑嘻嘻地对白喻繁说道:“白姑娘此行多保重啊,我们来日再见,就此一别啦”。白喻繁唔嘴偷偷笑了几声说:“好,宋却多多保重,或许已经有人注意到了你们”。宋却思考了一会儿,淡淡的应了一声,说:“昨日之事多谢,谢厌天,该走了”。白喻繁目送着两人离开,待两人离去已有一段距离,便行了一礼,喃喃道:“这手笔并不像隐阁的作风,倒像是他做的…,但愿是我多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