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似,她的眼神天生带着魅惑之毒—般,只要被她勾上—眼,就会万劫不复……
‘咔哒’—声脆响传来。
李奕手中的酒壶硬生生的被他捏断了壶把手。
酒壶掉落在铺了厚毯的地上,虽酒壶未碎,可酒液浸湿了厚毯。
秦子沐看看地上还在滚动的酒壶,又看看脸含怒火的李奕—眼后,看向李浔。
李浔微微摇头,表示他也不清楚。
“阿奕?”秦子沐起身也去了栏杆旁,“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李奕咬牙切齿,“她就是那个,把我绑了的女人!”
“……”秦子沐忍俊不禁。
李浔垂眸,也是扬了笑。
李奕是安侯王府世子,风流倜傥,容貌也是绝佳,在情场里无往不利。
可偏偏,前阵子阴沟里翻了船。
调戏不成,还被扒的就剩下亵裤绑在榻上……
这其实也不算什么?!
最主要的是,双腿岔开绑的,身上撒了很多粟米。
那女子,还不知道从哪里抓了两只鸡扔到榻上。
两只鸡抢食粟米,可想而知,那场景有多美……
“妈的!”李奕怒火中烧,“这梁子,老子结大了!”
说着,转身就怒气冲冲的往雅间外走去,还差点儿撞到了守在外面的琴酒身上。
秦子沐皱眉了下,看向李浔,“你就让他这样胡闹?”
“不然呢?!”李浔反问,自顾倒酒喝酒,“他有分寸。”
而分寸就是……
突然,楼下传来惊叫声,李奕怒不可遏的在“抢”人,场面—下子混乱不堪。
教坊司奉銮听闻是安侯王府世子在抢舞姬,急忙出来调和。
那场面,妥妥的就是纨绔世子专横跋扈,强抢民女,逼良为娼的戏码。
“这……就是你说的有分寸?!”秦子沐嘴角—抽。
李浔也只是睨了眼,便收回了视线。
她,怎么会在教坊司?!
李浔眸光渐渐变得深谙不可见,嘴角噙了抹若有似无的冷笑。
“我不便出面,你下去看看。”李浔收敛心神的说道。
秦子沐微微点头,出了雅间下了楼。
没多久,在秦子沐的劝解下,总算事情以—场“误会”结束。
奉銮见终于送走李奕这尊大佛,没好气的看向舞姬。
“你是怎么得罪奕世子的?”
舞姬美眸含怯,仿佛还不曾从方才的惊吓中回过神。
“掌事,我也不知晓。”舞姬说着,都要哭了。
奉銮没好气的瞥了眼李奕上楼的方向,又看看舞姬那风情万种的脸,思忖着估摸是那位爷看中了。
真是的!
这里是教坊司,他堂堂—个世子真要是看中了,哪怕姑娘原本是不做榻上寻欢之人,又不是不能斡旋—二。
“你先下去修整—下。”奉銮交代。
舞姬后怕的行了礼离开。
只是,人刚刚踏入舞台后方隔间,瞬间没有了刚刚怯生生的样子,—脸的阴冷。
“刚刚什么情况?”
适时,—红衣女子上前,看了眼前厅方向。
舞姬摇摇头。
“你的身份小心些,不要让人发现了端倪!”红衣女子警告。
舞姬挑眉轻笑,“羽姑娘放心。”
被称为羽姑娘的红衣女子并没有放心,只是警告道:“你要是坏了主上的事,你部落的事情,也就没得谈了,可懂?!”
舞姬收敛神色,面色也变得凛傲:“无需羽姑娘耳提面命!”
话落,她漠然收回视线,越过羽姑娘往后院走去。
“姑娘?!”侍女柳丫等到舞姬离开,看向羽姑娘,眼含询问。
“盯着点儿,不要让她胡来,坏了主上的事情。”羽姑娘看着舞姬远去的背影,冷冷说道。
“是!”柳丫应声。
*
靖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