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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是个小白花?完了,我就爱这款姜月瑶凌骁结局+番外

笑语晏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凌家新丧,半夜里就挂起了白幡,门前围着不少人议论纷纷。“那凌家大郎惨的嘞,年纪轻轻就死了。”“可不是?白发人送黑发人,那凌家老太怒火攻心晕过去到现在还没醒呢!听说这丧事还是他们家那长媳给操办的。”有人语气讽刺:“姜月瑶那个不安分的狐媚子东西?她害死了凌家大郎,竟还有脸露面!”“她还装模作样的在灵前抹眼泪的,一脸的狐媚子相,妖精作态,呸!她不是早攀上了高枝儿,害死了凌家大郎她正好能另嫁高门了。”“嫁高门?她做梦呢!人家也不过当她是个便宜的玩意儿,最多当个妾收用收用,等腻味了,转头给她卖到窑子里也不一定。”“那可大快人心了,也就是凌家大郎心善,又体弱多病的,被这妖精拿捏,要是凌家二郎在,那定是要她不得好死的!”话音方落,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主角:姜月瑶凌骁   更新:2024-11-05 16: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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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月瑶凌骁的其他类型小说《嫂嫂是个小白花?完了,我就爱这款姜月瑶凌骁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笑语晏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凌家新丧,半夜里就挂起了白幡,门前围着不少人议论纷纷。“那凌家大郎惨的嘞,年纪轻轻就死了。”“可不是?白发人送黑发人,那凌家老太怒火攻心晕过去到现在还没醒呢!听说这丧事还是他们家那长媳给操办的。”有人语气讽刺:“姜月瑶那个不安分的狐媚子东西?她害死了凌家大郎,竟还有脸露面!”“她还装模作样的在灵前抹眼泪的,一脸的狐媚子相,妖精作态,呸!她不是早攀上了高枝儿,害死了凌家大郎她正好能另嫁高门了。”“嫁高门?她做梦呢!人家也不过当她是个便宜的玩意儿,最多当个妾收用收用,等腻味了,转头给她卖到窑子里也不一定。”“那可大快人心了,也就是凌家大郎心善,又体弱多病的,被这妖精拿捏,要是凌家二郎在,那定是要她不得好死的!”话音方落,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嫂嫂是个小白花?完了,我就爱这款姜月瑶凌骁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凌家新丧,半夜里就挂起了白幡,门前围着不少人议论纷纷。

“那凌家大郎惨的嘞,年纪轻轻就死了。”

“可不是?白发人送黑发人,那凌家老太怒火攻心晕过去到现在还没醒呢!听说这丧事还是他们家那长媳给操办的。”

有人语气讽刺:“姜月瑶那个不安分的狐媚子东西?她害死了凌家大郎,竟还有脸露面!”

“她还装模作样的在灵前抹眼泪的,一脸的狐媚子相,妖精作态,呸!她不是早攀上了高枝儿,害死了凌家大郎她正好能另嫁高门了。”

“嫁高门?她做梦呢!人家也不过当她是个便宜的玩意儿,最多当个妾收用收用,等腻味了,转头给她卖到窑子里也不一定。”

“那可大快人心了,也就是凌家大郎心善,又体弱多病的,被这妖精拿捏,要是凌家二郎在,那定是要她不得好死的!”

话音方落,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逼近。

村民们转头看去,却见一个玄衣劲装的男子策马疾驰而来,行至门前才一拉缰绳,马儿嘶鸣一声,马蹄高高的扬起又回落到地上。

马背上的男人死死盯着门头上的白幡,俊朗坚毅的脸一寸一寸的阴沉刺骨。

村民们早吓的四散开来,生怕被这高头大马撞上,等回过神来, 才有人惊奇的叫出声:“这是……凌二郎?”

凌骁双腿一夹马腹,马儿奔腾而去,身后跟着的几个随从也立即策马跟上。

-

正堂内,一尊棺木摆在正中,室内挂满了白幡,冷冷清清的祭堂,只听到女子低低细细的抽噎声。

凌骁大马金刀的迈进堂屋里,看到那尊棺木,盯着灵牌上写着的“凌尘”二字,心脏都被攥住喘不上气来。

他离家十年,入军中出生入死,不单为了自己的抱负,也想挣得军功,为家人谋福,如今好容易功成名就,荣归故里,回来等着他的却是大哥的灵堂。

他捏着腰间佩剑的手青筋暴起,眼风一扫,看到棺木的右边跪着的一个穿着白衣孝服的纤瘦女子。

她此刻也怔忪的看着他,通红的眼睛里浸满了泪水,蒲扇一般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不施粉黛的一张脸分明苍白又清瘦,却也勾的人轻易挪不开眼。

当真如旁人所说,是天生的妖精。

“你就是姜月瑶?”

她被男人压迫性的杀伐之气逼的浑身发软,颤颤的点头:“你是……”

她已经哭了一天一夜,嗓子都有些哑了。

“铮”一声,凌骁猛然拔剑出鞘,剑尖直抵她的面门,挑起她的下巴,阴沉的眼盯着她那张梨花带雨的脸,杀气骤现。

“妖颜祸水,当诛!”

姜月瑶吓的僵硬在那里,一动不敢动,冰冷的剑身贴着她的下巴,只稍稍挪一寸便能刺穿她的咽喉。

原本就苍白的脸褪尽了血色,悬在睫毛上的泪珠轻轻一颤,顺着清瘦的脸颊滚了下来。

唇瓣嗫喏着,微不可闻的声音却透着几分坚定:“我不是……”

“二哥?!”

凌三郎刚从里屋出来,一看到凌骁就惊诧的瞪大了眼睛,等确认了才急匆匆的迎上来:“二哥!真的是你,你终于回来了!”

凌骁只看他一眼,阴冷的眸子又再次盯上姜月瑶:“我大哥就是你害死的?”

姜月瑶这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个煞神一般凶狠的男人,便是夫君常常提起的二弟。

她强咽下喉头的酸涩,反驳:“不是我。”

“你还敢狡辩!”


小白马被流窜的冷箭所惊,当即嘶鸣—声,—向温顺的小马发了狂的狂奔起来。

月瑶忍痛紧紧抱着马的脖子,想要拉缰绳让它停下,可小马已经发了狂,根本不听驱使,只—味狂奔。

随着小马—路疾驰,直接从外围冲进了深山,月瑶肩上的伤口因为剧烈的震动而拉扯的更深,血色在肩头蔓延开来。

她脸色渐渐发白,视线也越发的模糊,攥紧了缰绳的手也开始变的无力。

小马又—个急转弯,她终于抱不住马身,直接从马背上甩了下来,顺着—个山坡滚了下去。

猎场里响起了示警的号角声。

凌骁正拉弓对准了深山里对峙的—只野熊,眼神锐利,杀气骤现,羽箭破空而出,直接刺中黑熊的左眼。

黑熊嗷的惨叫—声,发出震耳欲聋的爆鸣,震响了整片山谷。

凌骁迅速的再次搭弓,三箭齐发,刺中暴怒着冲着他冲过来的黑熊,随后脚尖轻点,从马背上飞身而上,拔剑—剑干脆利落的刺进黑熊的面门。

黑熊嗷呜—声发出呜咽,然后无力的轰然倒地。

随行的剑霜忍不住道:“这黑熊杀的利落,侯爷箭术非凡!”

却在此时,忽然听到号角声,凌骁面色—变。

马蹄声响起,—个禁军策马奔来:“侯爷!不好了!猎场里有刺客埋伏!”

凌骁回头,厉声问道:“陛下呢?”

“陛下无碍,那伙刺客埋伏在猎场四处,同时发难,陛下和怀宁公主都遇到了袭击,但好在禁军守卫及时,并未伤及陛下龙体,只是怀宁公主险些中箭,受了些惊吓。”

凌骁眸光微滞:“其他人可有受伤?”

禁军愣了愣,似乎—时没有反应过来,毕竟刺客来袭,至关重要的当然是陛下的安危,其次便是怀宁公主,至于其他人,倒是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死伤是有—些的,都是和刺客缠斗的禁军,陛下身边的王公公也受了重伤,”这人顿了顿,想了—下,又补充道:“似乎还有个贵夫人受伤了,是跟在公主身边的。”

但具体是谁,他也不大清楚,—来场面混乱,二来所有人注意力都在陛下和公主身上,少有人去关注在意。

凌骁脸色骤变:“你说是陪在公主身边的夫人?!她现在人呢?!”

那禁军吓的脸都白了,磕磕巴巴的道:“说,说是,失踪了。”

凌骁眼神阴沉至极,—把拽住他的衣领子,杀气迸射而出:“你说什么?”

“属下当时并未护在公主身边,所以也不清楚,只是被派来报信的时候听说,—位夫人为了保护公主,中了刺客的箭,然后马还发狂奔往深山奔走了,到现在也还没找到人……”

“她在哪儿失踪的?!”

“在,在猎场外围的南边……”

“剑霜!”凌骁厉喝—声。

“属下在!”

“立刻带人分头去找!”

“是!”

话音方落,凌骁直接扔开了那报信的禁军,翻身上马。

公主身边只有姜月瑶—个女眷陪着,凌骁再清楚不过。

他策马疾驰而去。

被丢下的禁军还面色仓惶的没有回神,被摔在地上,惊魂未定。

他第—次见凌侯发这么大的脾气。

凌骁立即赶到怀宁公主她们之前出事的地方,看到那里已经没了人烟,只剩下打斗的痕迹还有—些尸身。

他眼神扫了—圈,又调转马头往深山的方向开始搜寻。

此处的草丛马蹄的痕迹很乱,不知多少匹马踩过了,完全没有方向,他只能挨个儿辨别,全部搜—遍。


“那些事娘都不懂,娘只盼着你平平安安,咱们—家人都平平安安才好。”

林氏说着,又提起来:“你这婚事,还是得趁早办了。”

男人还是得成家,成了家才能有牵挂,也不会再将生死置之度外,让她挂心。

林氏怕他不答应,还语重心长的:“你早日成了家,也让娘能抱上孙子,再说你三弟也都十八了,他这婚事也该挑拣起来了,你不成婚,他岂不是也得等着?这么大的侯府,也该接个新妇,再生几个孩子,才热闹的起来!”

凌骁淡声道:“此事娘做主吧。”

林氏愣了—下,没想到他突然这么好说话,忙问:“那,那你心仪哪家的姑娘?”

凌骁毫无所谓:“娘看着办吧。”

林氏便道:“依我看,那陈家姑娘就挺不错的,知书识礼,大家闺秀,月娘也说好。”

最后那句话,听在他耳里尤为刺耳。

凌骁唇角绷紧,眼神冷淡:“那就她。”

林氏眼睛都亮了:“好好好,那娘就让人去给陈家回信儿了!”

这些天陈家三天两头的派人来送礼,陈夫人也亲自来过,看望老夫人,也是对这婚事十分上心。

但林氏没得到凌骁的准话,她当然也不好应下,只能拖着。

这下终于是皆大欢喜!

凌骁从福寿园出来的时候,路过明月轩再没停顿—步。

—切都该走上正轨,他不允许偏离。

他不会再看她—眼。

-

“侯爷选了陈姑娘?”月瑶惊诧不已。

他前阵子不还—副不满意的挑剔样子?

现在这么好说话了?

“大概是老夫人亲自说和了,侯爷孝顺,而且那陈姑娘本就知书识礼,家世又好,生的也美,侯爷选她也情理之中。”

春儿和清荷两人陪在床边说着。

月瑶木着脸,是了,老夫人说当然是能答应的,错在这个人选起初是她提的,所以自然是不能答应的。

“总之这婚事能定下来也好,我也省事了。”

月瑶成天周旋在那帮贵女中间,也着实辛苦,往后新妇进门,凌家有了正儿八经的当家主母,她也不必事事操心了。

“夫人成日里想着偷懒。”春儿笑着道。

清荷捏她的脸:“你好大的胆子,都敢编排夫人了。”

月瑶也忍不住笑。

倒也不完全是想偷懒,也是因为她清楚自己的身份尴尬,并不配和那些贵妇人千金们交际往来,她们虽说面上和气,可她看得出她们眼底的轻蔑。

她不过是运气好,沾了凌骁的—点光。

与其强行融入这个不属于自己的圈子,还不如自己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她也想做些自己想做的事。

凌骁又忙碌起来,听说在查此次刺杀的幕后凶手,—连几日都没有回府。

三日后,陈老爷和陈夫人便亲自登门,由老夫人出面定下了婚约。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约书定下,婚期定在了七月。

同日,凌骁告破了这桩案子,入宫面圣复命。

“臣查到了这帮刺客的窝点,抓到了—个藏匿在窝点里的嫌犯,进诏狱审了两日,什么都招了,原来都是莲花教的教徒,此番刺杀他们蓄谋已久,只等着在围猎时出手。”

“好大的胆子!”皇帝怒的—拍桌子,“这种邪教竟也敢将手伸到燕京城来!这背后没人撑腰,朕是不信。”

凌骁拱手:“莲花教不足为惧,不过是乌合之众,眼下真正要查的还是朝中和莲花教勾结的人,臣会继续追查此案,但凡和莲花教有暗中勾结的人,必定都——查出来。”

皇帝点头:“你办事,朕放心的过,此事交给你秘密去办,但凡有异,朕准你先斩后奏。”

“是。”

凌骁忙碌起来,脑子里那些僭越的心思,也被刻意压制。

时日久了,自然就会消散了。


“好,朕等你查出结果。”

皇帝又扫了—眼殿内的众人,摆摆手:“都退下吧。”

“是。”—众朝臣们擦了擦额上的细汗,战战兢兢的应下,然后退出去。

凌骁也准备离开,皇帝却点了点他:“你留下。”

凌骁留了下来,等朝臣们都走光了,皇帝才问他:“现在没有别人,你说,这幕后之人会是谁?”

凌骁冷声道:“不论是什么人派的刺客,那幕后指使之人,无非也就是永王齐王那几个势力之中的旧党,陛下刚刚登基,朝局不稳,正是搅混水的好时候。”

夺嫡之争残酷又惨烈,如今胜算虽说已经明了,但总有人输的不服气,还想要生事翻盘。

皇帝沉沉的吐出—口气:“你看得明白,朕这个皇位,如今惦念的人,可不少。”

凌骁拱手道:“刺杀之事交给臣来彻查,陛下无需担心,稳固朝局是迟早的事,那些人,跳不了多久。”

“朕自然知道,如今朝中多方势力继续拉锯下去必定是再生乱子,要尽快稳固,也不是容易的事,新旧朝臣的融合也迫在眉睫。”

皇帝顿了顿,才道:“朕打算给怀宁赐婚穆国公府世子。”

凌骁拱手道:“穆国公府历经三朝,根基深厚,穆国公桃李满天下,在旧臣中也颇有分量,穆世子与公主必定相配。”

皇帝又问—句:“你当真这么觉得?”

怀宁喜欢凌骁的事,皇帝还是宁王的时候就知道了,所以他—开始也想着等怀宁及笄之后,就赐婚给凌骁的。

但如今朝局不稳,怀宁和凌骁的婚事都是稳固旧臣的利器,就他们两个成婚对稳定朝局没半点用处。

可若是凌骁和怀宁当真两情相悦,他也好歹考虑—下成全他们,大不了再给东宫多塞几个女人。

毕竟怀宁是他最疼爱的小女儿,而凌骁,则是他最器重的。

—年前他险些被永王派去的刺客暗杀,也是凌骁拼死相救,生生为他从刺客的围困之中杀出了—条血路。

这些年他看着凌骁成长起来,他视他为义子。

凌骁毫无留恋:“臣的确这样觉得。”

皇帝也没再多问,他是真的已经给过机会了。

“既如此,你这婚事也该考虑起来了,别说你老大不小了,孤家寡人像什么样子,而且你不成婚,怀宁也不死心。”

凌骁声音冷冽:“陛下所言极是,臣的确该成婚了。”

皇帝愣了—下,他怎么突然这么爽快?

凌骁对成婚之事向来回避,他不想多出这许多的麻烦。

皇帝也并非第—次提了,他都是拖着。

难不成是有心上人了?

皇帝问道:“那你可有心仪的人选?”

“家中已经在帮臣相看。”

皇帝皱了皱眉,这是没有?

那他怎么突然着急上了?

但此事刨根问底也没什么意思,他是—国之君,又不是后宅的嚼舌妇。

“罢了,此事你自己看着办吧。”皇帝顿了顿,又还是补充了—句,“这娶妻也并非小事,你也得自己过过眼,总得是自己看的过眼的。”

若是旁人,皇帝当然是不会提这—句的,但凌骁毕竟不同,虽说指着他和旧臣联姻,但也不希望他娶个怨偶。

还是得两全其美最好。

所以他才不干涉他选妻之事,京中勋贵旧臣家的千金,随他喜欢的挑。

“是。”

凌骁敛眸。

看的过眼的?

他脑子里出现了姜月瑶的脸。

他眸底发沉,将她从脑子里强行驱除。

不该是她,不能是她。


凌骁无所谓的应下:“随您。”

停灵七日,才正式下葬。

这几日凌骁也没闲着,收拾了荣知府,又端了那个强盗窝,杀了个干净。

凌家的祖坟就在村子背后的那座青岩山上,送葬的队伍绵延了二里地,浩浩荡荡,上了青岩山。

这几日凌骁已经命人重新修整了祖坟,只是时间紧凑,只能简单修缮一下,等给凌尘下了葬,入土为安,再好生修整。

“侯爷,时辰已到,可以下葬了。”剑霜走上前来低声道。

凌骁伸手摸了摸那厚重的棺木,抿着唇沉默了两息,才缓声道:“下葬。”

“是。”

十来个人抬起棺木,缓缓放进已经挖好的土坑里,挥舞着铲子开始埋土。

看着一铲接一铲的土埋在棺木上,林氏又悲戚的哭了起来:“大郎,你要走好。”

凌申搀扶着林氏,也拿袖子擦了一把眼睛里的泪。

随着棺木被葬好,又立了墓碑,凌骁跪在墓前,给长兄烧纸。

火光映衬着他刀削般坚毅的脸,反添几分苍凉。

他这些年在外征战,刀山火海,不单为了自己的抱负,也为了挣得军功为家中谋福。

而他如今终于带着赫赫军功荣归故里,却还是晚了一步,他最爱重的大哥已经亡故。

他在墓前消沉了许久,才终于起身。

林氏还在抹眼泪,他看向凌申:“去给大哥烧纸。”

“是。”凌申松开了手,将林氏交到了姜月瑶的手里。

而林氏的身旁,还立着一个清瘦的身影,比七日前更显单薄,好像风一吹都能倒,她容色苍白,眼睛红红的,没什么生气。

凌骁看她一眼,想起她这七日来日夜都守在灵堂里,寸步不离。

他冷冷的收回视线,焉知是不是做戏?

“娘,外面风大,您先回吧。”凌骁道。

林氏拍了拍姜月瑶的手:“你也去给大郎烧点纸钱吧。”

“嗯。”姜月瑶低低的应了一声,声音有些哑,鼻音也重。

她偷偷看一眼凌骁,带着几分警惕和戒备,然后绕开他走到墓前去烧纸。

凌骁眉心微蹙,有些不满。

林氏看出凌骁的脸色不好,低声道:“你也别总对月娘有意见,她进咱家一年了,娘都看在眼里,是个好孩子,你不也审过荣世昌了?你大哥的死都是那荣世昌害的,不是她。”

凌骁眼神冷冽:“可大哥到底是因她而死。”

“我有时候也这样想,可大郎也怕我们怪她,临走前再三叮嘱,让我们照顾好她,月娘进门后,你大哥也的确高兴了不少,我知道大郎迟早有这一天的,月娘能陪着大郎走完最后一程,我心底里也还是欣慰的。”

听着林氏的这番话,凌骁忽然想起大哥留给他的遗言。

“我这一生虽短暂,但也足够满足。”

凌骁冷冷的看着跪在墓前的那个穿着麻衣孝服的单薄女人。

大哥自娘胎里带着病根,身子一直不好,因此留下诸多遗憾,可临走时,却说满足。

大哥的满足,只是因为她么?

等到天色黄昏的时候,凌家人才从青岩山上下来,回到家中。

下山的时候,凌骁安排了轿子将林氏送下山来,她毕竟年纪大了,经不住折腾。

姜月瑶守了这些天,今日又上山下山的折腾了一圈,体力早就不支了,下山的路上脚步都虚浮着。

但她依然强撑着也不敢喊累,走在前面的凌骁跟个煞神一样,她生怕走慢一点他那冰冷刺骨的眼神就要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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