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洛何姣姣的其他类型小说《天呐!王爷他还在追妻萧洛何姣姣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九磅十五便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官差是来传唤她的,整个王府上上下下都是何姣姣的人。天要亡我。曦娘心里不失时宜的蹦出了这么几个字。曦娘的表情变化何姣姣尽收眼底,只是面上却不曾表露出分毫,“姬大人说得可是这位姑娘?”“正是。”姬寻微微颔首,应了—声。抬手—挥,有几名京兆府的人上前,团团围住了曦娘。曦娘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面上不受控制的多了几分慌乱之意,甚至将求情的目光投向了何姣姣。王爷那么在意她,若是何姣姣想得到王爷的欢心,那就必须得顺着王爷的心思,将她给保下来。这样想着,曦娘心里微微镇定了些许。何姣姣微微垂眸,这是拿她当救世主呢?“姑娘莫怕,姬大人刚正不阿,定不会无端冤枉了姑娘。”曦娘眸子里的光亮暗了些许。何姣姣这是什么意思?这女人竟然不打算保她?!与此同时,何姣姣...
《天呐!王爷他还在追妻萧洛何姣姣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官差是来传唤她的,整个王府上上下下都是何姣姣的人。
天要亡我。
曦娘心里不失时宜的蹦出了这么几个字。
曦娘的表情变化何姣姣尽收眼底,只是面上却不曾表露出分毫,“姬大人说得可是这位姑娘?”
“正是。”
姬寻微微颔首,应了—声。
抬手—挥,有几名京兆府的人上前,团团围住了曦娘。
曦娘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面上不受控制的多了几分慌乱之意,甚至将求情的目光投向了何姣姣。
王爷那么在意她,若是何姣姣想得到王爷的欢心,那就必须得顺着王爷的心思,将她给保下来。
这样想着,曦娘心里微微镇定了些许。
何姣姣微微垂眸,这是拿她当救世主呢?
“姑娘莫怕,姬大人刚正不阿,定不会无端冤枉了姑娘。”
曦娘眸子里的光亮暗了些许。
何姣姣这是什么意思?
这女人竟然不打算保她?!
与此同时,何姣姣的这—番话也—字不落地落入了没什么文化的老百姓耳中,在他们看来,睿王妃所要表达的,就是这么—个意思:这位京兆尹并不会冤枉人,可现在京兆府却要传唤曦娘。
说明什么?
说明曦娘并非是被冤枉的。
“姑娘且先随大人走—趟,待殿下回了府,我便向他严明此事,姑娘是殿下的客人,王府自然不会薄待了姑娘。”
何姣姣的言辞听上去甚是恳切。
可落在姬寻耳朵里,却是面前这位睿王妃,为了睿王的颜面,委曲求全。
—番口舌后,曦娘到底还是被带去了京兆府。
被带走的时候,曦娘脑海里还在回想着萧洛入宫前和自己说的那番话。
“王爷,贵妃娘娘会不会为难您啊?要不妾身还是不要在府里了,妾身不愿王爷为难。”
萧洛闻言,自然是不可以,他看着曦娘可怜模样,心中万般不舍,急忙安慰道:“曦娘放心,只要有我在,没人可以为难你。”
曦娘听到萧洛这么说,心里的底气越来越足,心中不禁想这睿王妃不久之后便是她的了。想到这,嘴角不禁上扬,不过在萧洛面前自然不敢表现出来,她帮萧洛整理好衣服后,温柔地对他说:“妾身等王爷回来。”
何姣姣低垂着眸子,像是没有看到府门前那些百姓目光中止不住的八卦之魂。
转而吩咐人将府里熬好的专门给下人喝的绿豆汤端出来,分给门前的百姓。
岂料小半个时辰过去,绿豆汤所剩无几,门口围着的百姓却是越来越多……
好在白术很有眼力见儿,吩咐人继续熬着。
又过了半个时辰,围在睿王府门前的百姓才渐渐散去。
做完这些,何姣姣只觉得后背都起了—层薄汗。
即便是这期间南星除了帮忙分绿豆汤外,还帮她打着扇。
这鬼天气,实在太热了些。
关了府门,何姣姣躲进了屋子里,吃了几块从冰窖里拿出来切好的水果,才感觉凉快了些。
她虽说不忍百姓受苦,但也不愿平白给萧洛做了嫁衣,让人觉得睿王府如何如何。
所以即便是她在施粥棚现身过,也只是跟着尹雪翎,并且着意让人传太子妃“带着”睿王妃施粥。
只不过今日这么—遭,倒也没什么差的。
正好可以跟萧洛做个对比。
旱灾肆虐,身为皇储,睿王不想着积极赈灾,反而随随便便就将陌生女子带回王府,甚至那女子还有可能是敌国奸细……
可以活下去,饿不死。
老皇帝沉默了。
这倒不失是个好法子,远比开仓放粮要好得多。
“言之有理。”
皇后微微垂眸,在众人都不曾注意到的地方,用极小的力道扯了一下萧妄的衣袖。
紧接着,萧妄手里多了个字条。
萧妄微微一愣,借着摇折扇的动作,飞速扫了一眼字条上的内容。
果真妙计。
只是这等妙计若是由萧文彬提出,只怕老皇帝就要多疑了。
可自己与萧文彬等人不同,来日老皇帝羽化登仙,自己并非皇位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即便是自己再怎么语出惊人,老皇帝也不会把自己跟皇位结合起来。
至少现在不会。
“皇兄,此次受灾共计百余郡,稍有不慎,便会引起动乱,臣弟以为,可以划区而治,文武百官各自认领一处,按照皇嫂的法子,或是直接将赈灾粮下发到百姓手中,或是以工代赈,让百姓通过劳作获得粮食。”
工部尚书冯佻听了,紧接着补了一句,“启奏陛下,去岁微臣与工部诸位同僚共同完成的山水舆图中有记载,地下深处有暗河,若是可以以工代赈,不仅可以解决百姓温饱问题,还可以开凿出暗河,引入农田。”
总不能因为灾情,便全然不顾这一季的收成了吧?
“臣附议。”
这是何森的声音。
何森开口之后,又有几人附议,只是这其中,不乏夹杂着一些反对的声音。
曲华清躬身一礼,“陛下,这百余郡情况不一,有的地区受灾情况尚且不算严重,有些地区已经出现饿殍,有的地区本就富庶,还有的地区本就处于偏僻之地,土地更是贫瘠,又该如何?”
曲华清是故意问得这样一个问题,他相信自家睿王殿下可以答得出来。
只要睿王对此作出解答,解决灾情一事,便有自家殿下的一份功劳。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
萧洛确实答得出来,只是还未张口,便被何森抢了先,“启奏陛下,虽说百余郡情况不一,但酌情搭配,一次一好,一穷一富,相互搭配好,朝廷登记下来,再由百官认领便是。”
何森当然知道曲华清是萧洛的谋臣,既然萧洛不好好对他的女儿,那他也没必要将这份功劳让给萧洛。
就算萧洛心有不甘,想要报复于他,也得掂量掂量。
毕竟,他为官三十余载,门生遍布。
何姣姣的祖父甚至都曾与先皇称兄道弟,这样的累世大族,还真不怕区区一个皇子的报复。
除非他真切的抓到他们何家的把柄。
老皇帝沉思片刻,这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法子。
只是文武百官,贪官污吏者不是没有,就算是标榜为官清廉的,也不过是贪的少些罢了。
这样的官员,如何能让他们心甘情愿的认领片区,替朝廷解决心腹大患呢?
“就这么办,裕亲王,你负责划片,明日一早将折子递到御前。”
“臣遵旨。”
“凡是认领片区努力帮助朝廷解决此患的官员,来年可享相应片区的三成赋税。”
老皇帝沉着声音补了一句。
如此一来,就算是为了明年三成的赋税,百官也会尽心尽力为之。
众人面面相觑,“陛下圣明。”
……
从养心殿出来,萧妄正要打道回府,就被萧文彬拦下,“八皇叔,母后说有些日子没见您了,想留您在景仁宫用膳。”
萧妄点点头。
他其实心头也有些疑惑,本想到了晚间趁着夜色再夜访景仁宫,现在皇后发出邀请,倒也省了麻烦。
之后的几天,萧洛一直忙着促成应对梅雨时节的大事儿。
文武百官或愿或不愿,也多多少少凑出了将近三万两银子。
只是萧妄那日提到的一千三百两,却始终没有动静儿。
为此,萧洛特地往裕亲王府走了一遭。
萧妄当然也知道萧洛的心思,也不恼,“贤侄儿放心,明日一早,本王便派人将银票送到贤侄儿府上,必不会令贤侄儿为难。”
得了准话,萧洛面上的笑容更深了两分,“八皇叔客气了,明日下了朝,侄儿派人来取便是。”
他还不至于在这件事上跟萧妄争一时之长短。
换句话说,他愿意做足后辈的姿态。
“那就劳烦贤侄儿明日再来走一遭了。”
萧妄也不推脱,反正是萧洛的钱,萧洛派人来拿,不是应该的么?
夜,月黑风高。
萧妄戴着鬼首面具,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睿王府上空。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他当然不会真的杀人放火,他只是来拿银子。
而已。
小半个时辰后,偌大的睿王府灯火通明。
萧洛披着外袍走到院子里,和何姣姣等人一同看着施展轻功落在屋顶的、明显不怀好意的鬼面人。
“阁下夜闯王府,所谓何事?”
萧洛脸色有些难看。
想他堂堂睿王,被人轻而易举的登堂入室,算怎么个事儿?
传出去他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屋顶上,萧妄拎着玉恒的衣领,一副什么事情都不在意的样子,刻意伪装过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喑哑,“废话少说,让你手下的那些弓箭手把弓箭放下,不然,傅某可不保证王府的这位小主子,会不会出事儿。”
语气中的威胁之意,丝毫不加以掩饰。
萧洛皱眉,刚要让手底下人放下弓箭,就被何姣姣拦住了,“殿下,上头的人不是辞年,是辞年的那个伴读。”
“不打紧的。”
当然,最后这四个字,何姣姣是故意的。
若是换了旁人,她指定在意。
她又不是那种刁蛮主子。
只是这人前世害她至此,她实在做不到以德报怨。
况且,就算是她不在意,自有身旁这个孩子亲爹在意,她操那么多心干什么?
果然,她这句话一说出口,萧洛的面色更难看了:上面被劫持的,可是他的亲儿子!
“母妃重视玉恒,玉恒不能有闪失,不然,只怕明日又会有流言中伤本王。”
萧洛盯着半空中自称“傅某”的萧妄,沉着声音向何姣姣解释了一句
“阁下想要什么,直说便是。”
“睿王殿下果然爽快,也确实如传言那般体恤下人,连个伴读都这般在意。”
萧妄悬停在半空中,欣赏着萧洛比吃了屎还难看的脸色,慢悠悠的讲出了自己的条件,“五千两银票,一分都不能少。”
何姣姣闻言,心中一喜,面上却丝毫不显。
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
这哪是什么不速之客啊?
这分明是她的亲亲盟友啊!
萧洛微微皱眉,“阁下未免太狮子大开口了。”
萧妄煞有其事的点点头,“看来,睿王殿下也不是多在意这个小伴读,既然如此——”
萧妄故意一松手,又很快重新拎住险些就要垂直降落的玉恒。
这一幕落在下方萧洛的眼里,那就是萧妄体力不足,险些将玉恒给摔下来。
玉恒哪见过这样的阵仗,险些就要哭出来。
“父亲,快救我……”
何姣姣挑眉,意外之喜。
对于玉恒是否会掉下来摔死,何姣姣丝毫不慌。
这鬼面人明显就是想要钱,钱没拿到手之前,他是不会让人质出事儿的。
听到“父亲”两字,萧洛面色难堪到了极点,这件事若是传出去……
萧洛下意识地去看何姣姣,见何姣姣正搂着辞年低声安慰着,心底微微松了口气。
“阁下稍等片刻。”
萧洛沉着脸,吩咐人去取来了五千两银票。
萧妄却是依旧没有放人,“啧,晚了些。”
萧妄煞有其事的点评了两句,“五千两,那是方才的价钱,现在,再加一千两!”
“阁下莫要自误!”
萧妄丝毫不恼,“无妨,睿王殿下不肯出钱,那就莫怪傅某,不肯放人了。”
无声地对峙后,萧洛无法,只得又让人拿了银票来。
萧妄如愿拿到了六千两银票,将玉恒扔了下来,随后身形一闪,整个人消失在夜色中。
萧洛快步上前,将玉恒接住,揽在怀里。
何姣姣看到面前这一幕,神色没有丝毫变化,眸光暗了暗,朱唇轻启,“殿下,若是妾身没听错的话,玉恒方才管你叫父亲?”
何姣姣的声音说不出的薄凉。
萧洛甚至下意识地心头重重的跳了一下,不知为何,他觉得现在的何姣姣,可能比方才那个鬼面人还要难缠两分。
“殿下怎么不说话了?莫非是生性不爱说话?”
何姣姣像是没看到萧洛快要黑成锅底的脸色,牵着辞年上前半步,又问了一句。
玉恒握着萧洛的手指,下意识地往萧洛身后躲了躲。
何姣姣挑眉,“殿下这是何意?妾身还能跟个孩子过不去不成?”
她当然看清了方才是玉恒的动作,但她不介意故意歪曲一下事实。
“本王自然不是这个意思。”
“那便好。”
顿了顿,何姣姣面笑肉不笑的扫了玉恒一眼,“白术,带小主子和玉恒下去。”
萧洛虽有心阻拦一番,但也知道若是这个时候何姣姣跟他闹起来,只怕不好收场。
因而玉恒被白术带走的时候,萧洛也只是抿了抿唇角,什么都没说。
“殿下,他为何会管您叫父亲?殿下莫不是觉得妾身好欺负,还是觉得妾身的母家好欺负?”
何姣姣有的是办法让萧洛难堪。
“玉恒不过是没见过这种阵仗,被歹人劫持,有些吓傻了口不择言罢了。”
“本王还能真的凭空变个孩子出来不成?王妃可别被外头的流言蜚语给骗了才好。”
萧洛沉着声音解释了一句。
何姣姣点点头,像是认同了萧洛的说辞,“那妾身还有个问题,殿下哪来的六千两银票?”
“姣姣怎得一直不开口?可是没有中意的?”
再一次听到温贵妃带着几分恳切却不失威严的声音,何姣姣终于回过神来。
她竟然真的重生了。
重生在了六年前,温贵妃让她选宗室子过继的那日。
面前的不远处,站着几个差不多高的半大孩子,让何娇娇觉得恍如隔世,一时间有些愣神。
温贵妃见何姣姣迟迟不肯开口说话,面上隐隐有了几分不耐烦之意,只是碍于贵妃的架子,才一直隐忍不发。
“母妃说哪里话,妾身只不过是看到这些半大孩子,心里实在喜欢得紧,只觉得各个都是好的。”
何姣姣含笑看着面前的几个孩子,眸底的笑意显得格外真挚。
“不打紧,慢慢挑也就是了,依本宫看,那个墨色衣衫的孩子,便很不错。”
何姣姣循声望去,果然,和前世一模一样的说辞。
“母妃的眼光自然是好的,只是母妃,子嗣一事,当真不再等等了吗?”
“你入主王府近七年,一直无有所出,都说无孝有三无后为大,况且你既身为皇室妻,就该明白,为皇家开枝散叶是最要紧的。”
温贵妃这话说得,竟有几分推心置腹的意思。
且不说现在朝中还不曾立储,就算睿王来日会是未来储君,朝臣们也不会让一个名义上的“养子”有什么立足之地。
温贵妃的这番话,若是被有心之人传扬出去,难免会让人怀疑:这位温贵妃和睿王,是否有不臣之心?
何姣姣垂眸,掩下面上的寒意,若非她是死过一次的人,只怕都要被糊弄过去。
前世的她可不就是被糊弄了过去么?
“母妃,从前许多事,儿媳都顾忌着不曾开口,可现下却是不得不说了,当初儿媳刚刚过门,只刚刚拜了堂,王爷便去了皇陵替父守灵,这一走便是三年。”
说到这里,何姣姣顿了顿,用帕子轻轻擦了擦眼角,再开口时声音都染了两分哭腔,“三年守孝期过,南疆战乱起,夫君随军出征,时至今日才刚刚传出即将班师回朝的消息,成婚近七年,妾身连同王爷见面都不曾有过几次,甚至大婚之夜王爷都不曾来挑落妾身的喜帕,圆房之事更是空想,又哪来的子嗣可寻呢?”
话落,何姣姣抬眸看向上首坐着的温贵妃,眼角的泪将落未落,煞是可怜。
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她格外委屈。
“母妃,这种情况下,若是妾身有了身孕有了孩子,只怕才更会不妥吧?”
“本宫明白你的委屈,只是姣姣,你总该为王府、为你的夫君多做考虑。”
何姣姣微微闭上了双眸,一行清泪缓缓滑落下来。
她哭了,只不过哭的是上辈子愚蠢至极的自己。
上辈子的她,便是被所谓的“三从四德”、所谓的“夫为妻纲”所束缚,从了温贵妃的意思,将温贵妃中意的那个叫玉恒的孩子过继了来。
玉恒那孩子也确实争气,模样周正不说,更是被她教导得文武双全,刚满十八岁就考取了状元,又有睿王府世子的身份加持。
一时间,风头无两。
只是那孩子却喜欢上了一个叫翡翠的在内间扫洒的丫鬟,更是和那丫鬟有了孩子!
可当时他已经与御史大人家的嫡次女有了婚约!
大乾历来最重视规矩,正妻未入门,是不允许有小妾以及庶子的,最多也就容忍有个通房丫鬟。
她原本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那翡翠做了通房也就罢了,可翡翠竟然有了孩子!
为了王府的名声,她不得已将翡翠送走来压下此事,只是不曾想,玉恒却因为这个同她大吵了一架,直将她这个本身就操劳过度的嫡母气得卧床不起。
甚至还在她缠绵病榻时日无多的时候,让人停了她的药,派人每天来对她恶语相向。
那段时间,她日日郁郁寡欢,根本不利于病情的恢复。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心心念念的夫君却搂着玉恒的亲生母亲,直咒骂她早死,好给曦娘让位!
气急攻心的她,没能再熬过三天。
上辈子她死的那天,她的夫君和那个叫曦娘的女人并肩坐在一处,接受着玉恒和新妇的敬茶!
可笑她操劳一世,竟全为他人做了嫁衣!
“睿王妃,你是王府主母,主掌中馈,当宽仁大度,本宫看玉恒那孩子长得倒有几分像睿儿,很合本宫眼缘,不如就他罢!”
从“姣姣”到“睿王妃”,明眼人都能瞧出温贵妃的怒意,这是在利用身份来迫使何姣姣松口。
何姣姣咽下心底的怨气,将目光重新转到面前的几个孩子身上。
“母妃不说,妾身倒还真没看出来,这孩子眉眼间,竟真有几分像王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王爷亲子呢。”
何姣姣一边说,一边含笑看向上首坐着的温贵妃。
果然,在温贵妃的脸上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慌乱。
“皇室子弟同根同源,长得像些也是有的,这说明这孩子跟咱们睿王府有缘。”
温贵妃的声音带着两分冷意,何姣姣却丝毫不以为然,真以为她是吓大的?
“你叫什么名字?”
何姣姣转头,温声细语地问着离她最近的那个孩子。
“见过睿王妃,我叫辞年。”
何姣姣面上的笑容更加浓郁了些,“辞年,倒是个好名字。”
她当然知道这孩子姓甚名谁,也知道这孩子是个锱铢必较的性子,不过也就是这样,才更合她的心意。
重来一世,她可是来复仇的!
“母妃,妾身看辞年这孩子很合眼缘,方才妾身就闻到辞年身上有些淡淡的中药清香,倒让妾身想起来早些年在母家的时候,因为身子弱常年累月喝药的事情了,想来,这孩子和妾身,也是有些缘分在的。”
温贵妃听了这话,面上不由得严肃了两分。
何姣姣松口是好事,只是却不曾选她的亲孙子玉恒,这却是有些难办了。
何姣姣好整以暇的打量着温贵妃,“母妃觉得如何?”
温贵妃本想先发制人,没想到被何姣姣抢了先,偏生这理由还说的天衣无缝,让她这个贵妃婆母都不得不出言安慰几句,当真是有几分气人。
“无事,你身体本就不好,多歇息也是应当的。”
竟然是绝口不提夫妻不睦的事情。
温贵妃见地上的三人,神情颇为不悦,“那这三个奴婢又是怎么了?”
何姣姣抬手掩面,声音悲戚,“前几日儿媳随了母妃的意思,选了玉恒和辞年过继,虽然还没能选出谁是嫡长子,可母妃中意玉恒,儿媳心里自然也是偏向玉恒的,可谁知道今早上却听到这几个宫婢乱嚼舌根。”
“儿媳知道母妃管教有方,这种事情肯定是趁着母妃疏忽之际做出来的,可让儿媳听了,心里当真是不知道如何了。”
“王府里有人胡说八道也就罢了,现在连宫里都是这般流言蜚语,儿媳入主王府七年,从来没有任何差错,若是王爷或者母妃对儿媳有什么不满,母妃大可以直接让儿媳下堂,儿媳定无怨言。”
这话说得可是有些严重了。
温贵妃虽然时常磋磨何姣姣,可下堂之事是万万不可以的。
且不说这一桩亲事是先皇赐婚,更主要的是,何家乃是累世大族,根脉深厚,在朝堂之上的关系更是盘根错节,对于睿王夺嫡之争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若非如此,当初她也不会硬逼着萧洛应了先皇的意思,娶了何姣姣。
“姣姣,不止于此啊,到底是什么流言,今日母妃一定给你做主。”
温贵妃看着地上的三人,心中暗恨,真是坏事的家伙!
“无非就是议论殿下带回来的那名女子,还有玉恒的事情。”
何姣姣声音带着几分哽咽,“玉恒虽好,但现在外头都在说他是那女子的非婚生子,实在是不堪入耳。”
“什么?!”温贵妃大惊,“怎会有如此传言!”
这次真是惊到她了!
玉恒被接入京后,可是一点风声也没传出来,怎么会被外人知晓?!
见温贵妃大惊失色的样子,何姣姣无端觉得有些好笑。
她这个婆母虽然出身不高,但自打成了贵妃之后,最爱端着架子,这般失态的样子可不常见。
何姣姣垂下眼睑,轻声道,“儿媳也有此问,只是众口铄金,这玉恒怕是不能担起王府的责任了。”
“不可——”温贵妃拔高声音,忽觉有些太过了,赶忙压低了声音找补几句,“这些都是小事,玉恒这孩子很好,本宫也很喜欢,而且,洛儿也喜欢。”
后面这句话纯粹就是说给何姣姣听的,一个不得夫君喜爱的女子,最应该做的,便是迎合夫君,温贵妃就是打得这个主意。
可这一招放到现在早已经大彻大悟的何姣姣身上,可就不太好使了。
“纵然如此,可王府嫡长子若有此污点,对殿下也有阻碍,万一被父皇知道,届时便更难办了。”
何姣姣重生归来,当然知道他们母子二人最看重什么,若说萧洛还顾及那曦娘和玉恒,但温贵妃对蛊惑自己儿子的女人可没有任何好感。
她唯一看重的,不过是玉恒那个孙子罢了。
可一个未知前程的孙子与他们相谋的大业比起来,那就更不足为道了。
温贵妃望向何姣姣,仿佛头一回认识她似的,这木头人也懂这些了?
何姣姣当然知道温贵妃心中尚有疑虑。
前世她聪慧多智,父亲也不避讳自己,是以她知道许多朝堂动向。
可自打嫁给萧洛后,王府嬷嬷几次三番告诫她,女子无才便是德。
萧洛也对自己帮他拉拢幕僚之事也多有怨念,认为她一个女子抛头露面实在不懂规矩。
久而久之,她便不再多言,却也因此落下个木讷的名声。
“父皇可最是看重名声,先前二皇兄内宅不宁,惹得父皇大怒,母妃不会是忘记了吧?”何姣姣轻言轻语地补了一句,可任谁听了,都知道这是一句赤裸裸的威胁。
二皇子宠妾灭妻,被皇上当朝训斥,现在还在府里反省呢。
睿王这般作为,可是想步入二皇子的后尘?
何姣姣面上挂着真切的笑意,可这笑容落在温贵妃眼里,实在是憋屈,可偏偏又毫无办法。
她一直压着何姣姣磋磨,就是害怕这个出身大族的媳妇爬到她头上。
七年了。
整整七年,她以为即便是这儿媳有什么棱角,也早该给磨平了。
没想到,何姣姣竟然还有这等本事,悄无声息的在她手下藏了这么多年!
“姣姣以为如何?”温贵妃眯着凤眸,挥手让芷若退了下去。
何姣姣面若沉思,片刻后才不轻不重的开口,“依着儿媳的意思,玉恒这孩子不该入王府,若母妃实在喜欢,可以让他做辞年的伴读,王府自然也不会亏待他分毫,至于殿下带回来的女子,儿媳也不好多言。”
“不过儿媳多年未孕,殿下纳妾也是应该的,只要殿下提出此事,儿媳绝对没有半句怨言。”
温贵妃凤眸微潋。
这王妃气度还是有的,未孕也是有缘由,她不止不怨恨,还主动提了纳妾一事,可惜……
“纳妾不用再说,洛儿如今也回来了,本宫也会让他好好待你的。”
温贵妃还指望着萧洛能够拿捏何姣姣,好让她背后的何家继续为他们母子俩鞍前马后。
何姣姣神情一顿,垂眸敛去面上所有的情绪,“殿下日理万机,儿媳怕是没有这个福分。”
温贵妃不再多言。
何姣姣当然知道她是在等萧洛,毕竟亲孙儿亲儿子马上就要成为旁人的伴读了,这下真是火烧眉头了。
不过不论这母子俩如何,今生今世,玉恒只能是当伴读的命!
果不其然,芷若还没回来,萧洛便大跨步来到大厅,朝着温贵妃拱拱手,“见过母妃。”而后便端坐于下方。
何姣姣见到来人,依旧纹丝不动。
萧洛厌恶的瞅了眼对坐之人,低声轻咳几声。
何姣姣恍若未闻。
患了咳疾便去治,平白膈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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