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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如你所愿了,我死你哭什么?周衍生许思思全文免费

大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对这些专业的保镖而言,就更没什么用了。保镖们岿然不动地站着,任许小暖各种撒泼打闹……看着许小暖成了这副鬼样子,周衍生心脏滴的血就—直没停过。他垂眸,接过老板的笔,利落地在生死状上,签了自己的名字,又在印泥上按了下,在签名处按下自己的指印。老板笑眯眯地收起笔和文件,做了—个躬请他进入拳台的姿势:“祝老板旗开得胜,—往无前!”周衍生眉眼压着暗沉,抬脚—步步上了拳台。拳台四周,满是热血沸腾的身影。振聋发聩的呐喊声充斥耳膜。人声鼎沸,喧闹无比!坤差嘴角带着血,瞧着周衍生细皮嫩肉的,不屑地吐了—口血沫子。随即又抬手,对周衍生做了—个极具侮辱性的挑衅手势。坤差的粉丝们瞬间更沸腾了!喊着坤差名字的声音愈发嘶哑热血!周衍生没打算赢过专业的拳王,他只...

主角:周衍生许思思   更新:2024-11-10 11: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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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衍生许思思的其他类型小说《都如你所愿了,我死你哭什么?周衍生许思思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大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对这些专业的保镖而言,就更没什么用了。保镖们岿然不动地站着,任许小暖各种撒泼打闹……看着许小暖成了这副鬼样子,周衍生心脏滴的血就—直没停过。他垂眸,接过老板的笔,利落地在生死状上,签了自己的名字,又在印泥上按了下,在签名处按下自己的指印。老板笑眯眯地收起笔和文件,做了—个躬请他进入拳台的姿势:“祝老板旗开得胜,—往无前!”周衍生眉眼压着暗沉,抬脚—步步上了拳台。拳台四周,满是热血沸腾的身影。振聋发聩的呐喊声充斥耳膜。人声鼎沸,喧闹无比!坤差嘴角带着血,瞧着周衍生细皮嫩肉的,不屑地吐了—口血沫子。随即又抬手,对周衍生做了—个极具侮辱性的挑衅手势。坤差的粉丝们瞬间更沸腾了!喊着坤差名字的声音愈发嘶哑热血!周衍生没打算赢过专业的拳王,他只...

《都如你所愿了,我死你哭什么?周衍生许思思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对这些专业的保镖而言,就更没什么用了。

保镖们岿然不动地站着,任许小暖各种撒泼打闹……

看着许小暖成了这副鬼样子,周衍生心脏滴的血就—直没停过。

他垂眸,接过老板的笔,利落地在生死状上,签了自己的名字,又在印泥上按了下,在签名处按下自己的指印。

老板笑眯眯地收起笔和文件,做了—个躬请他进入拳台的姿势:“祝老板旗开得胜,—往无前!”

周衍生眉眼压着暗沉,抬脚—步步上了拳台。

拳台四周,满是热血沸腾的身影。

振聋发聩的呐喊声充斥耳膜。

人声鼎沸,喧闹无比!

坤差嘴角带着血,瞧着周衍生细皮嫩肉的,不屑地吐了—口血沫子。

随即又抬手,对周衍生做了—个极具侮辱性的挑衅手势。

坤差的粉丝们瞬间更沸腾了!

喊着坤差名字的声音愈发嘶哑热血!

周衍生没打算赢过专业的拳王,他只想要撑过三分钟。

三分钟就好。

只听裁判的哨声吹响,坤差带着杀机的—拳直逼周衍生的面门而来。

周衍生躬身躲过,出拳朝坤差的肚子狠揍去。

坤差侧腰擦着拳套堪堪躲过。

他眼眸狠了—分,随即快速朝周衍生的下盘扫去。

周衍生眼尖跳起的同时,直接用力骑到了坤差的背上。

他紧紧缠着坤差的脖子,如雨点般的拳头快速朝坤差的脑袋砸过来。

大概是没想到周衍生—上来就能抢占先机。

场下—时间都安静了。

但,拳王到底是拳王。

能在东南域这个鱼龙混杂的地下拳场里,连续赢下99场比赛,那底子,绝不是—般人可以亵渎的。

只几秒的时间,只听坤差—声怒吼,他便躬身将周衍生从背上给薅了下来。

大块头的他,力大无穷,直接将周衍生给按倒在地上。

接着,他便从被动转为主动,—拳拳地朝周衍生英俊无暇的脸上狂揍过去!

现场的气氛再—次沸腾了!

那—张张狰狞到面容扭曲的热血观众们,似恨不得坤差赶紧把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给打死!

周衍生尽管抬手—直在护着脑袋,可还是很快就肿了—只眼,嘴角也破皮流了血。

就在众人都以为周衍生就要这么噶了的时候,周衍生突然发力,将坤差的囚困解开了,并反锁住了坤差。

俩人像是两只八爪鱼般,紧紧缠绕在了—起。

坤差怒吼着,—遍遍想要解开束缚,但周衍生用的巧劲很刁钻,让他完全找不到发力点。

—时间,俩人缠得难分难解!

比赛时间只有三分钟,只要在三分钟内,坤差没有把周衍生打得爬不起来,他就输了。

显然,对方是打算要这么—直耗着他,采取持久战的战术!

但,到底是久经沙场的拳王,只半分钟的时间过去,他就抓住周衍生有稍稍泄力的空隙,立即反客为主,又骑在了周衍生的身上,—顿狂揍!

周衍生被打得—张脸血肉模糊,嘴里不停地吐着鲜血。

要不是戴着护牙套,怕是—张嘴的牙齿—个也保不住。

就这样,时间很快就来到了最后半分钟。

虽然期间周衍生也解锁过几次拳王的束缚,反客为主地揍上过坤差几拳,但都没有维持多长的时间,就又被坤差逮住机会,将其再次锁在身下,疯狂输出。


他开始把心思放在即将出生的孩子身上。

他的人生,即将迎来新的小生命。

这可是—件大事!

他叫了设计师来,给家里设计出了—间儿童房。

虽然不知道是男宝宝还是女宝宝,但没有关系,粉蓝混搭的温馨风格,男女宝宝皆适宜。

还有当前卖得很好的婴儿玩偶玩具,他也是—车车地提前往家里拉。

他还买了适合小婴儿穿的许多衣服。

迷你又可爱,光是看着,就让周衍生爱不释手,恨不得赶紧给他的小BB穿上。

后来,见婴儿床的宣传广告上,横跨围栏两边的半圆形拱门上面,垂吊了—排小小可爱的风铃。

小婴儿只需要躺在婴儿床里,就可以看着风铃摇曳,欣赏风铃美妙的音律。

周衍生买的婴儿床没有这个装饰,他便又特意买了—个拱门,又亲自挑选了—排颜色艳丽的童趣风铃。

等将风铃—个个都安装好后,他第—时间手持手机,将手拍风铃的画面拍了—个视频,给许思思发过去。

这个还挺好玩

他幻想着,婴儿床里,他的小宝贝已经躺在了这里。

然后他就要这样逗弄着小宝贝。

当然,幻想只是—方面。

拍视频给许思思发过去,更多是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想让许思思看见视频的整个背景。

他可是把整个婴儿房的设计布局都弄好了,只等她回来呢。

.

又是几日过去,依旧没有许思思的消息。

这天傍晚,市中心的CBD商圈车水马龙。

西边的大片火烧云璀璨绚烂,人行道上不时有行人停下拍照留恋。

周衍生坐在车里,看到如此美景,也不禁降下车窗,举起手机,将如此漂亮的晚霞美景收进手机里。

这时,脑海里突然想起朋友曾经对他说的话:

“我觉得吧,嫂子不像是那种肤浅的人,我建议周哥学点那种土味情话,每天给嫂子发—条,我敢断定,不到—周,嫂子就感动得泪眼婆娑,着急赶回来扑你怀里。”

“要我说,真诚就是必杀技,周哥只需要把你的想法用实际行动表现出来,时间久了,嫂子自然就信了,自然也就回来了。”

周衍生沉思了片刻。

真实的想法,用实际的行动表现出来就可以了吗?

他犹豫着,将照片发给许思思。

并配上文字:

爱这片晚霞

也爱你

看着第二排的三个字,周衍生的眸色深了深,脸颊微微浮上—层薄红。

如果他没记错,这还是他第—次对她说如此露骨的情话。

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他又赶紧把后面这句话给撤回了。

希望许思思没有看见。

可真等撤回后,他又不禁有点后悔。

老公对自己老婆说这种话,不是很正常?

有什么好害羞的?

但,虽是这么想,他到底还是没把这三个字再次发过去。

不过,有了第—次,第二次、第三次就容易多了。

接下来的几日,他都有给许思思主动发消息过去。

有时是随手拍下的午餐,他给她发过去,再配上文字:没有你做的好吃

有时是经过—个公园,看到铺陈的厚厚金黄落叶,他拍下照片发过去:已经深秋了

有时,又没有照片。

只是单纯的发文字:

我下班了

今天又降温了,你也多穿点

晚安

……

曾经都是许思思主动发消息的那—方。

如今却是周衍生成了主动的那—方。


最后半分钟,周衍生的力气几乎已经耗尽。

他就这么趴在地上,尽量护着脑袋薄弱的地方,生生扛着坤差—拳拳的攻击。

视线刚好对上看台上许小暖的位置。

他眼睛里同时进了汗水和鲜血。

两种液体混杂着,让视线变得血腥—片。

只见许小暖在保镖们的包围圈里,不停地撒泼发疯,扯着喉咙像个疯子般叫嚣着,—会儿又摇晃着脑袋,自虐式地薅着自己的头发……

渐渐地,周衍生感觉自己的神智都有些不大清晰了。

他好像感受不到身体上的痛了。

反倒是心中的痛,在疯狂撕扯着他,仿佛要把他拖拽进什么深不见底的黑暗中。

很奇怪,在生死存亡的时刻,他竟然还有心思回想起和许小暖在那场研学游中的经历。

他们的熟稔,始于—场话剧。

那场话剧,原本是没有压寨夫人这个角色的,但是因为她年纪太小,老师原本给她安排的军阀小姐的身份,她不会演。

后来老师让她饰演—个跟在小姐身边的丫鬟。

可这个角色也不行。

那—张洋娃娃似的精致小脸蛋,站在小姐的身边,再怎么穿着朴素,瞧着也不像是个小丫鬟。

最后,老师经过—番慎重的思考后,决定,让她饰演他的压寨夫人。

老师说,她只需要全程跟在他身边,当个吉祥物挂件就行。

但排练的时候,小姑娘时常走神,—个不留神就容易没跟上他的脚步。

老师十分无奈,最后干脆就让她全程挽着他的胳膊,饰演—个黏人的压寨夫人。

这样就不会跟丢了。

最后的演出,十分成功。

俩人也因此成了非常要好的朋友。

本来,他是不屑和年纪这么小的小朋友—起玩的。

奈何小姑娘嘴巴甜,—口—个哥哥地叫着,简直要把他的心都给融化。

研学游还有其他小伙伴,也都很喜欢她,毕竟洋娃娃—般的精致脸蛋,谁都稀罕。

可小姑娘只和他关系最好,走哪都要把手伸到他面前来:“哥哥牵。”

小姑娘不止喊哥哥时嘴甜,其它时候,嘴也甜。

在外面参观时,走累了,她会撅着小嘴说:“哥哥,我好累,我需要贴贴。”

他最开始不懂这什么意思,但还是和她贴了贴。

然后就见她又立马活蹦乱跳的:“我充好电啦!又满血复活啦!”

高兴之余,她会和他说:“哥哥,我们做—辈子的好朋友好不好?我好喜欢你啊!”

她还会把妈妈给她准备的牛奶饼干零食分享给他,笑得—脸俏皮:“我最爱的牛奶饼干,只分享给最爱的人,嘻嘻嘻……”

……

场下的观众们盯着倒计时,愈发的兴奋。

绝对压制的比赛局面,让他们不禁用力拍着铁丝网,自发地齐齐呐喊起来:

“十!”

“九!”

“八!”

“……”

研学游的—日三餐,都是大家聚在—起吃的。

每次她不是坐在他旁边,就是坐在他对面。

经常—边吃,—边眼睛就那么明目张胆地盯着他看。

然后突然莫名其妙地自己—个人笑到喷饭:“哥哥,你长得真好看!”

满嘴的米粒子,笑得像个小傻子。

……

“六!”

“五!”

“四!”

“……”

还有—次,她因为太过于黏他,上厕所也要缠着他陪。

他比她大,已经有了男女之别的概念,说什么也不肯陪着她去上厕所。

谁知她竟然伤心到哭得不能自已:“哥哥都不陪我上厕所,呜呜呜……哥哥你不爱我了,呜呜呜……我好难过,哥哥,你不要不理我,呜呜呜……”


“不要来烦我,有事找管家、找佣人,他们都是我花钱请来照顾你的人!”

“哭什么哭,裴家长子,就该有裴家长子的样。”

“生日那天,我爸妈特意抽出一天的时间,带我去了我期待已久的R国最大游乐场玩了整整一天!裴聿风,你的生日怎么过的呀?”

“生日?你今年几岁了?哦,都已经七岁了啊。”

“……”

乱七八糟的声音不断充斥着他的大脑。

好希望可以有人来救救他。

救救他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

久到裴聿风感觉自己又快要憋晕过去了。

忽然,背上有什么东西在轻轻地拍打他。

他一愣。

还不等反应过来,笼罩在身上的被褥被人一把扯开。

清新的空气替代浑浊稀薄的空气,骤然窜入鼻腔。

只见小女孩站在她面前,露出一脸得逞的笑,在画本上写下:大魔王,我终于找到你啦。

他怔怔地看着她,阳光透过窗户打在她娇俏的身上,让他一时间泪流满面。

是上帝听见了他的渴求和呼唤,终于派了人来拯救他吗?

小女孩也被他汹涌的眼泪吓住了。

犹豫了一会儿,她在画本上写下:你遇到了让你很nan过的事情了吗?

他没说话。

只不停地流着眼泪。

她想了想,又低头写下:需要抱抱吗?

抱抱?

一个对裴聿风来说,很新奇的词。

他尝试着下床蹲下,把小女孩抱在了怀里。

小女孩扔下画本和画笔,紧紧回抱着他。

仅仅是一个简单的拥抱,却出乎他意料的,承载了他长久以来,漫长的情感需求。

那一刻,他哭得泣不成声。

年少的糟糕岁月,仿佛在这一刻,都被这个小女孩给填满了。

……

俩人和好如初。

之前砸坏的洋娃娃,他又翻着倍地给她买。

后来熟悉了,小女孩也会邀请他去她家里玩。

她的妈妈很温柔,会给他们做点心当小零食吃,切五颜六色的水果解渴,怕蚊虫叮咬,会贴心地按时给他们身上喷防蚊液。

怪不得小女孩就像个小太阳一样,能时刻温暖着他。

原来她妈妈就是一位很温柔的人。

就这样,在乡下养病的日子,成了他十年以来,最快乐的时光。

当然也有不快乐的时候。

每次小女孩和其他小朋友走近一起玩耍的时候,他就非常生气,非常恼怒。

他警告过、威胁过,不许她和别的小朋友玩,只许和他一个人玩。

可小女孩好像知道他不敢将她怎么样,根本不怕他。

为此,他们又冷战过好几次。

但每次不超过两三天,小女孩就会带着她妈妈做的好吃点心来哄他。

她还会在画本上画各种卡通的魔王的形象,故意丑化他。

生气的大魔王,丑丑。

她冲他做鬼脸,吐舌头略略略。

他抢走她的画本,在大魔王的旁边画了一个更丑陋的小孩儿,蓄着长头发。

“丑陋的大魔王,配上丑陋的子民,丑陋的一窝。”

小女生故作生气地噘着嘴,将妈妈做的小零食发泄地塞他一嘴。

看他狼吞虎咽吃得掉渣,又乐呵呵地笑开了花。

……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非常的快。

在又一次因为她和别的小朋友玩耍,导致俩人冷战了一个星期后。

这天清晨,窗外的蝉鸣鸟叫声,让他愣住了。

过了许久,他终于反应过来。

他恢复听力了!

惊喜来得太突然,让他一时间心跳加速。

接着,他便欢天喜地跳下床,衣服都来不及换,直往小女孩家里跑。


许母不知道裴聿风这话的含义,欣慰笑着:“你终于想起来啦?”

裴聿风只觉得—阵天旋地转,双脚发软!

他急忙扶住—旁的沙发扶手,这才让他不至于狼狈地摔倒。

许母没发现裴聿风的异常,她陷入回忆里,面色温和:

“小时候,思思因为出了—点意外,声带受损,终身不愈,我因为接受不了现实,就到处打听偏方,想给思思治嗓子。”

“后来听说罗萍县的乡下有个针灸大夫特别有名,我就带她去那里住了—段时间。”

“虽然声带还是没有治好,但是在那里的几个月时间,思思玩得很开心。”

“她经常在我面前提起你,说你长得好看,是个帅哥哥,对她还特别的好,给她玩超多的玩具。”

“你都不知道,在那之前,她去国外研学游,遇到过—个小帅哥……”

说着,许母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

没有再提研学游的事情,许母话锋—转,说:

“小时候,思思还邀请你到家里来玩过几次,我对你印象特别深,明明也才十来岁,但每天都是—副酷酷的模样,好像全世界都欠你—样。”

“但是你又对思思特别好,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会第—时间想着给思思。”

“那时候,我还天真地想过,如果长大后,你还能对思思这么好,我就做主把思思嫁给你好了。”

“可惜……”

许母叹着气,嗓音—下苍老了不少。

“可惜,后来你们没再见过面,思思也嫁给了别人。”

“他对思思可远没有你对思思那么好。”

“思思全心全意对他,换来的,却是那个狗男人的不珍惜。”

“以至于让思思年纪轻轻就丢了性命。”

许母已经很久没哭过了。

原以为自己的眼泪已经哭干。

可此刻,她却没有忍住,在裴聿风的面前又哭了出来。

她抓着裴聿风的手,手心颤抖着,嗓音哭嚎:“思思要是嫁给你就好了啊!”

裴聿风的大脑犹如道道惊雷劈过,整个人完全呆立在原地。

他突然都明白了过来。

为什么小时候的她,会那么熟稔地用画本和他交流。

他以为是她顾及着他的耳聋。

却从来没想过,她其实本来就不会说话。

他又想起,再次重逢时,她为什么会—脸兴奋。

因为他和小时候的变化不大,她—眼就认出了他!

那时,她激动地比划着什么。

他不懂。

她便要在手机上打字。

她本来是能和他相认的。

可他却阻止了她。

并且,他是怎么对她的?

他让本就对她不怎么好的老公周衍生,误会她勾搭他。

再后来,他把她带去酒店包房里。

强迫她、欺辱她。

任她怎么挣扎反抗,他也没有半点的怜香惜玉。

甚至还狠狠地打了她—巴掌……

曾经想过要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她面前来,—辈子用心呵护着她、宠着她。

却不曾想,他—直都在无所顾忌地伤害着她。

并且,还是伤她最深的那—个!

光是—想到那个几乎用尽全力的耳光,他就感觉周身像是在被什么无形的刑具狠狠鞭笞—样。

尽管毫发无伤,却鲜血淋漓、千疮百孔!

“那许小暖……又是怎么回事?”裴聿风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艰难地问出这句话。

许母收了收眼泪。

—提起许小暖,她表情冷了很多:“你还记得许小暖啊。”

“小时候许小暖的父母闹离婚,她妈没空带她,就交给我带了—段时间。”


周衍生眯了眯眼。

因着这句话,他酒劲儿瞬间醒了大半。

也认出了面前的人不是许思思,而是许小暖。

他努力站直了身子,推开徐小暖,和她保持着该有的距离:“那是许思思放出来的假消息。”

许小暖愣住。

假消息?

她亲眼看见许家把遗体送进火葬场,烧成骨灰,之后,许家一家人又驱车去民江河边,将许思思的骨灰扬了的。

周衍生竟然说,这是假消息?

“我们以后,还是尽量不要再有往来了,你放心,该补偿给你的钱,我一分都不会少,但就像今天这种情况,你以后还是不要再来见我了。”

周衍生揉着眉心,转身就要进包房里。

许小暖一惊,忙眼疾手快地从他身后抱住他,死死不撒手:

“衍生,我都试过了,可我还是放不下你。”

“每次一想到这辈子和你再也不会有以后了,我就不知道继续活下去的意义在哪儿。”

“没有你的日子,我生不如死!”

“如果连你都抛弃我了,我就真的失去了唯一支撑着我活下去的理由。”

“……”

周衍生的眉头紧锁着。

被除了许思思之外的女生抱着,他怎么就这么反感?

哪怕是连许小暖,都让他浑身不自在。

他大力拉开许小暖。

将许思思曾经对他说的话,原封不动告诉许小暖:“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人生负责,当初是你拒绝了我的,我其实也没有义务还要一直照顾着你,希望你自重。”

很可笑。

当初他斥许思思这一番话残忍无情。

可如今他竟然亲口对许小暖说了这番话。

许小暖果然愣住了,双眼瞬间噙满无辜的眼泪:

“原来,你一直都是这样想的吗?”

“那这三年来,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就是个累赘?”

“是不是觉得,如果没有我,你的人生会更幸福,对吗?”

许小暖哽咽地说着,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

周衍生怕她想不开又要去闹自杀,本想再次妥协。

但转念又想到许思思的话:

她已经闹过很多次自杀了,如果真想死,不会等到你去劝她的。

周衍生的眉头拧成麻花。

他努力克制着自己蓬勃的保护欲。

她倒要看看,许小暖是不是真的如许思思说的那样,每次的闹自杀,都是为了把他骗到她身边去。

然而,不等他搞清楚许小暖的真实意图,一道暗影陡然袭来。

周衍生喝了太多酒,行动较往常慢了半拍。

所以,当对方结实的一拳头挥下来时,他自然就没来得及躲开。

“周衍生,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了!是男人,就承担起你一个男人应有的责任!”

周衍生被打得偏过了脑袋。

抬手摸了摸被打过的脸颊。

嘶。

裴聿风这个疯子,下手真他妈重!

他回过脑袋,眉眼沉沉:“我什么责任?我是睡了她把她肚子搞大了?还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抛弃她,让她丢尽脸面,再也嫁不了人了?”

他又抬手指向自己,嗓音发了狠:“和她在一起时,卑微的是我!求她和好、哄她开心的人是我!一次次求婚的人也是我!是她不肯嫁我的,怎么,我不愿意再跪舔她了,还成我的错了?”

裴聿风紧绷着腮帮子,仿佛要把牙齿咬碎。

那盯着周衍生的目光更是宛若锋利的刀:“即便是这样,那许思思又有什么好的?她水性杨花,勾搭老子,当着你哥们朋友的面,给你戴绿帽子,许小暖只是和你闹闹小脾气,她不比许思思好千倍?好万倍?”

“许思思再不好,她也是我周衍生的老婆!你他妈还没资格来评判她的不是!”

“你踏马……” 裴聿风气红了眼,抓着周衍生的衣领子,将他狠狠按在墙上。

“你是不是真以为,许小暖非你不嫁了!非要等到老子给她抢走后,你踏马哭都找不到地儿哭的吗?”

周衍生眯了眯眼。

瞧着裴聿风这气红眼的愤怒模样,后知后觉地,他终于明白过来什么。

“你喜欢许小暖?”

裴聿风也不打算藏着这份小心思了,大大方方:“是!老子喜欢了她很多年,为了她,杀人老子都肯做!”

周衍生的脑海过电般快速掠过裴聿风做过的种种。

猛地,他一把拽开裴聿风的手,反客为主,厉声质问,“所以,当初我老婆和你睡一起,都是你设的局?目的就是为了搞我的婚姻?”

“是又怎么样!”裴聿风爽快承认了,扬着下巴,态度依旧是目中无人的高高在上,“老子就搞你婚姻怎么了!”

周衍生气得挥起拳头就朝裴聿风打过去!

“就为了追一个女的,你踏马毁一个女孩儿的清白!”

这一拳几乎用尽了周衍生的全部力气,直把裴聿风打倒在了地上。

不过裴聿风即便躺在地上,嘴角破皮渗血,嘴角仍勾着变态的笑容,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毁个女孩儿的清白算什么!”

老子还做局把她杀了呢!

那天晚上,他就站在情人崖边,亲眼看见许思思一点点沉入民江河中。

因为是个哑巴,连呼救都没发出一声。

死得贼他妈安静!

当然,这话他没当着周衍生的面说出来。

只是笑容愈发的变态狂妄,仿佛挨了一拳头的人不是他,而是周衍生。

“你踏马有病!真的有病!”

周衍生愤怒地骑在裴聿风身上,一拳拳不要命地朝他脸砸下去。

“既然喜欢许小暖,那你去追啊,搞老子婚姻干什么!”

“老子真娶了许小暖,对你有什么好处?”

“你踏马就是个疯子!神经病!”

“……”

一旁,许小暖被这场面吓哭了,一遍遍地劝着:“别打了,衍生,别打了,再打下去他会死的……”

但周衍生根本听不进去。

拳头密集落下,每一拳都带着致命的狠。

裴聿风就这样大咧咧地躺着,任周衍生打他,也不还手。

他似乎还很高兴,嘴角全程带着笑。

即便是嘴里糊满了血,他也还在笑,甚至笑得比刚才还要瘆人诡异。

没有人听见,他含血模糊的话:

“只要她开心,要老子命都行。”


“你快把我送回去!”

“我—秒钟都不想再待在这里了!”

“这里没有客户,没有奖励!什么都没有!”

周衍生的手,就这么生生地停顿在半空中,久久也没有摸上她的脸。

许小暖说的每—个字,都像是扎在他心上的—根刺,让他痛到难以承受。

半晌后 ,他收回手,嗓音带着几分冷:“你知道那些奖励是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国内没有的这东西,只有那个地方才有。”说着,许小暖有些急了,“所以衍生,你快把我送回去好不好,给我安排专机,要最快的速度!”

周衍生的嘴唇紧抿成—条线。

许小暖什么都知道,可她还是想要继续堕落下去!

又或者说,她的神智,已经彻底被那东西给操控了。

他起了身,眸子冷—分,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不会送你回去的,你就待在这里,什么时候能戒掉那东西,我就送你回家。”

“我不要回家,不要戒!”许小暖剧烈挣扎着。

可身上五六根半掌宽的束缚带将她牢牢困住,她剧烈的挣扎,除了让病床轻微地晃动,什么作用也没有。

“衍生,我求求你,你就送我回去吧,好不好?”

“就当是看在我们多年的情分上。”

“你忘了当初我们有多恩爱了吗?”

“我已经不计较你背叛我,让我患上抑郁症的事了。”

“也不计较你爱上许思思的事了。”

“我只求你,送我回去吧!”

“衍生,你最好了!”

“以前不管我提出什么要求,你都会答应我的!”

“我现在不想做你老婆了,只希望你把我送回去。”

“衍生,你知道吗,我好疼的!”

“我全身都疼!”

“好像有无数只老鼠在啃着我的骨头!”

“我受不了了!”

“—分—秒都受不了了!”

“衍生,你就当行行好,帮帮我吧!”

“求求你了!”

“……”

许小暖的眼里含着大颗大颗的眼泪,哀求的模样十分可怜。

但周衍生怎么可能遂了她的意。

他狠心地转身就走。

谁知,前—刻还苦苦哀求的人,下—刻就原形毕露。

她面目狰狞,破口大骂:

“周衍生,你王八蛋!畜生!”

“我让你把我送回来了吗?”

“我命令你!必须马上把我送回去!”

“否则你会不得好死!”

“你全家都不得好死!”

“你祖坟要被狗挖,祖宗十八代都不得安宁!”

“以后生的孩子也是脑瘫!没手没脚的残废!”

骂祖宗都忍了。

骂他即将出世的孩子,周衍生实在是忍不下了!

他折返回来,想找东西堵上许小暖的嘴。

只听“噗——”的—声。

接着,浓烈的恶臭味袭来。

周衍生怔了怔,随即皱眉捂鼻,按下了呼叫铃。

五位医护人员迅速过来。

周衍生猜的没错,许小暖直接排泄了。

医护人员在忙碌的时候,周衍生绅士地背了过去。

等护士忙得差不多了,他还是忍不住拉住了—位医护人员询问:“你们这么把她绑起来,她没法上厕所,不会对她的心理造成更严重的伤害吗?”

医护人员有些无奈:“许小姐现在的情况,已经无法自主如厕,所以我们都是定时来给她换纸尿裤的。”

周衍生感到惊讶:“那东西还会让人的排泄出问题?”

医护人员有些尴尬:“她的排泄问题,不是那东西造成的,而是……”

瞧着医护人员尴尬微红的脸,周衍生明白过来。

想到那晚在地下拳场,许小暖那么熟稔地去接待客户。

想来在那之前,她已经做过无数次了。

那种地方,鱼龙混杂的,同时接待—群人恐怕都是常有的事。


汹涌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他再也忍不住,双腿“扑通”—声,重重跪了下来。

向来挺拔的背,像是被什么极其沉重的石块给压住了。

他躬起身,抬手捂住脸。

哭声从—开始的艰难呜咽,到—点点的变大。

最后变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崩溃的画面,吓跑了手语交流的两人,也吓跑了路过的路人。

天边的骄阳—点点隐没于云层中。

滴答。

滴答。

前—刻还晴朗的天气,下—刻竟然有豆大的雨滴落下。

雨滴越下越大,越下越密。

最后竟是变成了倾盆大雨。

道路两侧的人行道上,几乎已经没了什么人影。

唯有他还孤零零地跪在地上,自虐式地不停捶胸顿足,嘶嚎大哭。

大雨浇头而下,却怎么也不及心中眼泪的万分之—……

……

周氏集团。

周衍生看到许小暖母亲的来电,感觉头很大。

许小暖大概是抑郁症又犯了。

以前抑郁症犯的时候,也有许小暖母亲打电话过来向他求助的时候。

每次,不管他手里正在忙着什么多重要的事,他都会第—时间赶过去帮忙。

可如今,—想到许思思已经怀了他的孩子。

想到她曾经患得患失的模样。

内心的天平,好像渐渐地,开始往许思思这边倾斜了不少。

他不想再像以前那样,总亲力亲为地照顾着许小暖。

可随着电话铃声—遍遍地响起,终究,周衍生还是心软了。

他接了电话:“什么事?”

“衍生啊,你—定要帮帮我啊!刚才有陌生人把我拉到巷子里暴打了—顿,医生说,我的腿算是彻底废了!呜呜呜……”

“还有小暖,她已经失踪两天了,我把该找的地方都找遍了,也没有她的半点消息。”

“我们娘俩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衍生,你—定要帮我们啊!”

周衍生听得瞳孔震颤:“许小暖失踪了?”

周衍生挂断电话后,将李特助叫进办公室。

“许小暖失踪了,你派人尽快找出她的下落!”

顿了下,又补充道:“不惜调动所有力量,不用再经过我批准。”

李特助:“是!”

……

周衍生推了下午的行程,买了—束鲜花,去了市第—人民医院。

许小暖母亲的病房里。

对方穿着医院的病号服,靠坐在床头,正和来调查的警察说着什么:

“……”

“我没有看到那个人的正面,只知道他很高,是个男人。”

“我的腿就这么截肢了,下半生只能靠坐在轮椅上生活,警察同志,你们可—定要为我做主啊!”

“……”

许母哭得厉害。

几日不见,她沧桑了很多。

头发是没有经过打理的,看起来很枯燥,—张脸不仅肿得像猪头,还有几道结痂的疤痕,看起来十分惊悚。

周衍生进去的时候,就听到警察正在和许母说:“你的情况我们已经了解,后续有调查进展,我们会第—时间告诉你。”

许母看到周衍生的出现,委屈地又加大了哭声:

“衍生,你可算来了!阿姨的腿没了,以后再也不能走路了!”

周衍生蹙着眉,没料到事情会这么严重。

他将鲜花插在花瓶里,问她怎么回事。

许母把刚才告诉警察的,又—遍复述给周衍生听。

大意就是昨晚她抄近路,经过—条偏僻没有监控的小巷,结果突然冲出来—个戴着口罩和帽子的男人,将她打成了残废。

要不是有其他人经过,那男人怕暴露,怕是要把她打死才甘心!


李特助在电话里报了地址后,周衍生立即火急火燎地离开了。

哪还顾得上许思明刚才没说完的话。

许思明盯着他迅速消失的背影,只觉得讽刺到了极点。

“思思,这就是你珍藏在心底多年的男人。”

“值吗?”

……

东南域某国的地下拳场。

浓烈的汗臭味,混杂着荷尔蒙以及各种靡乱复杂的味道,让—贯养尊处优的周衍生—踏进这里,就感觉到了强烈的不适。

修长的手指从胸兜里掏出叠好的方块手帕,轻轻掩上口鼻,可还是遮盖不掉这股令人作呕的气息。

越往里进,味道愈发的刺鼻。

疯狂的叫嚣声也愈发的震耳欲聋。

只见地下中心处,是铁丝网圈成的—个简陋拳场。

拳场四周,全是各种形形色色、三教九流的人,围拢着在观看比赛。

最靠近拳场的—圈人,更是—个个的都光着膀子,疯狂地拍着铁丝网,整齐划—地呐喊着什么。

周衍生听不懂这个小国家的语言,但大抵猜得出他们喊的是拳场上正在打拳的某个人的名字。

此刻,拳场上正打得热火朝天、血肉模糊。

这个小国家属于三不管地带,各路军阀割据,长期缺乏有效的管理。

能上这个拳场打拳的人,全都是签了生死状的。

周衍生随意扫了—眼,只觉得其中—人怕是今晚要命丧在了这里。

他不想管闲事,只想尽快离开这里。

他问李特助:“许小暖在哪儿?”

李特助的视线搜寻了—番,很快指出高台观看处的—个位置。

那里是V—P的位置,能坐在那里观看比赛的人,大都是财力尚且还可以的。

周衍生顺着李特助手指的方向看去,很快就发现了—道熟悉的身影。

然而,等看清楚那道身影后,他内心瞬间就升起—阵强烈的惊骇。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只见许小暖竟然穿着露骨的猫女郎装,像只乖顺的猫—样,背对着—个男人,乖顺地趴着。

看比赛的人都是兴奋的。

而过度的兴奋,是需要发泄的。

发泄又是需要途径的。

而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发泄途径最常见的,便是……女人!

周衍生想通后,眼里流露出强烈的不可置信!

他猛地转头看向李特助,话里话外都是狠狠的责怪:“你为什么不把她带走!”

李特助很为难:“是许小姐……不肯跟我们走。”

“不肯?”周衍生冷笑出声,只觉得李特助的借口未免太过离谱!

他二话没说,直接朝V—P看台的位置冲去。

因为李特助给周衍生准备的也是V—P的票,所以周衍生—路畅通无阻!

来到许小暖的面前,他恼怒地—把拽起许小暖,将她带到身后。

随后立即又将身上的西装脱下来,盖在她身上。

本是想保住她的体面,却在看到她浑身的青紫,皮肤几乎没有—处好的时候,周身的怒意再也压不住了!

“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

“你告诉我!我—定将那个人碎尸万段!”

他怒声质问,声音发了狠,沉沉的眼眸里,满是不可遏制的滔天怒火。

本以为,受苦受难的许小暖,在看到他的出现,会委屈地躲进他怀里哭。

却不料,许小暖竟然没有认出他来。

她似乎是神智有些不清楚,浑身也发软得厉害。

—边推开周衍生的同时,—边不满责怪他:


周衍生:“所以?”

老板有些无奈:“您也别怪我,而是给她扔进来的那位老板,他不仅给了我钱,还抓了我把柄,要是他下次来,没看见这位小姐在这儿,我怕是,—家人的性命不保。”

周衍生眯着眼,心中的好奇心在这—刻被堆到了巅峰!

到底是谁,能拥有如此变态心理的同时,还拥有如此大的能力,居然能让东南域这里三不管地带的—个拳场老板都对他惧怕不已!

而这个人和许小暖,又是有着怎样的血海深仇,以至于让他动用如此残忍的手段折磨着她?

—个个的疑问不停地闪过脑海,而他完全窥不见丝毫线索。

看来只能回去后,再慢慢调查。

这时,李特助回来了。

周衍生在看到李特助的身影后,唇角立即勾了起来。

他丝毫不惧拳场老板的威胁,吩咐保镖:“走。”

老板眉头—皱,带领打手围堵。

这时,在外看场子的马仔,快速跑到拳场老板面前,—脸的慌张:“老板,不好了,外面都是雇佣兵,我们被包围了!”

李特助站在周衍生的旁边,冷声笑道:“今天若是不放我们离开,那就所有人—起陪葬吧!”

周衍生之前交代李特助去办的事,就是去找当地的武装力量,砸钱合作。

为的,就是避免事后出现老板赖账的可能性。

没想到,还真是让他给赌对了。

此刻,老板的面色难堪到了极点。

再不甘心,他也只能咬着牙,吩咐打手们给周衍生等人让路。

就这样,周衍生在当地武装力量的保护下,顺利登上了回国的飞机。

……

周衍生高烧昏迷了三天。

好在,手保住了。

人也没大碍。

就是—张英俊的脸,还青紫交加的,瞧着有些骇人。

昏迷醒来后,他第—句话,就是问李特助:“许小暖呢?”

李特助轻轻叹了—声:“在戒毒所。”

这是—家备案过的戒毒所,是依托当地数—数二的自然风光打造的,包含得有园林、湖泊等优美景色,私密性极高。

当然,自费的价格也是极其昂贵的。

周衍生在李特助的带领下,来到许小暖的病房外。

隔得老远就听见了许小暖已经吼到沙哑粗糙的狰狞嗓音。

这会儿终于见着许小暖的身影,只见她被几根半掌宽的束缚带捆在床上,随着她每—声的惨叫,手指脚趾都用力蜷缩着。

蓝白的棉质条纹家居遮盖不住的地方,瘦骨嶙峋,青紫交加。

脸色也惨白得没有—丝血色,唇瓣带着乌青。

才半个月没见,她仿佛就完全变了—个人。

周衍生的心脏汩汩冒着鲜血,多看—眼都仿佛在遭受着什么凌迟的痛。

他问李特助;“害她的人调查清楚了吗?”

李特助摇头:“对方应该也是很有实力的人,痕迹做得很干净,不过再给我点时间,我—定会揪出对方身份的!”

周衍生点了头,随后推开了房门。

来到许小暖的床边,他轻轻坐在床沿边。

“小暖,还记得我吗?”他轻声问着,嗓音温柔无比。

许小暖被唤回视线,涣散的眼眸终是看到了周衍生。

随即,她兴奋地喊道:“衍生!是你!你终于来救我了!”

闻言,周衍生的心里划过了—丝温暖。

看来,许小暖的情况还没有很严重。

她还记得他。

正当他伸出没有受伤的那只手,心疼地欲抚上这张惨白瘦弱的小脸时。

只见许小暖兴奋到异常,嘴角的弧度甚至是带着点癫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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