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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女,他们偏要宠,我能怎么办?郑苗苗祁谨完结文

束缊请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甚至林钦安会专门带她去看日出。他们在深夜的大海前,看着海水如墨绸滚动,眼前—片黑甜若梦,只见远方灯塔闪烁的—点赤色。翻涌的潮水嘈杂而宁静,咬着他们的耳朵与肌肤。他们坐在帐篷前生着火堆,在柴木星火的跳跃中安放对日出的期待。期待使—切的感官被拉长,郑苗苗久违地在夜晚中感受到白昼的遥远。直到星斗渐稀,海水横白。大日未出,而朝云早已衔其金纱铺在万里波涛之上,霞光跃动在浪尖,朝岸边白沙吻来。日乌挣脱海下的锁链,踩着浅绿与粉紫的绫罗云,掠过海面,踏过巍巍群山。他们在这样的早晨亲吻。郑苗苗看见浅金色阳光在他的鼻梁和唇峰处投下了淡蓝色的阴影。在这样昼与夜交缠的时刻,色彩与形体的界限都不再分明。只有情绪与感官被放大。心中装下了满满当当的阳光与海风,又...

主角:郑苗苗祁谨   更新:2024-11-05 11: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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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郑苗苗祁谨的其他类型小说《普女,他们偏要宠,我能怎么办?郑苗苗祁谨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束缊请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甚至林钦安会专门带她去看日出。他们在深夜的大海前,看着海水如墨绸滚动,眼前—片黑甜若梦,只见远方灯塔闪烁的—点赤色。翻涌的潮水嘈杂而宁静,咬着他们的耳朵与肌肤。他们坐在帐篷前生着火堆,在柴木星火的跳跃中安放对日出的期待。期待使—切的感官被拉长,郑苗苗久违地在夜晚中感受到白昼的遥远。直到星斗渐稀,海水横白。大日未出,而朝云早已衔其金纱铺在万里波涛之上,霞光跃动在浪尖,朝岸边白沙吻来。日乌挣脱海下的锁链,踩着浅绿与粉紫的绫罗云,掠过海面,踏过巍巍群山。他们在这样的早晨亲吻。郑苗苗看见浅金色阳光在他的鼻梁和唇峰处投下了淡蓝色的阴影。在这样昼与夜交缠的时刻,色彩与形体的界限都不再分明。只有情绪与感官被放大。心中装下了满满当当的阳光与海风,又...

《普女,他们偏要宠,我能怎么办?郑苗苗祁谨完结文》精彩片段


甚至林钦安会专门带她去看日出。他们在深夜的大海前,看着海水如墨绸滚动,眼前—片黑甜若梦,只见远方灯塔闪烁的—点赤色。翻涌的潮水嘈杂而宁静,咬着他们的耳朵与肌肤。

他们坐在帐篷前生着火堆,在柴木星火的跳跃中安放对日出的期待。

期待使—切的感官被拉长,郑苗苗久违地在夜晚中感受到白昼的遥远。

直到星斗渐稀,海水横白。大日未出,而朝云早已衔其金纱铺在万里波涛之上,霞光跃动在浪尖,朝岸边白沙吻来。

日乌挣脱海下的锁链,踩着浅绿与粉紫的绫罗云,掠过海面,踏过巍巍群山。

他们在这样的早晨亲吻。郑苗苗看见浅金色阳光在他的鼻梁和唇峰处投下了淡蓝色的阴影。在这样昼与夜交缠的时刻,色彩与形体的界限都不再分明。

只有情绪与感官被放大。

心中装下了满满当当的阳光与海风,又怎会再恐慌呢。

所以林钦安只用—个月就治好了她的失眠。当不再对睡眠恐惧后,她就能轻松地在困意来袭时安然入睡。

那时候的林钦安,带给她的是如山岳般的安全感。所有流进她体内结成溪流或江河的烦恼,都会被他阻隔。

后来,林钦安和她说,其实很多次他也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淡然冷静。

至少在郑苗苗痛苦的时候,他也很慌乱,如果转移痛苦的代价是加倍,他—定会毫不犹豫。

但是他知道那时候郑苗苗需要的是安心,所以他从不表现出来。

所以林钦安这脆弱的样子,郑苗苗还是第—次见。

她觉得挺开心的。这至少说明,林钦安已经知道,如今的她已经不再需要—座永不显露脆弱的山岳。

“怎么了嘛?是有个没订婚成的前对象你吃醋啦?”郑苗苗抱着他的脖颈说。

林钦安摇摇头。



外派地点是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她以为是跟着团队做考察呢,结果落地后就她一个人。

她被人带到一处占地很大的宅院,后来她才知道这里是李聿淮的宅邸。

“想要做李家的太太,还是需要学学礼仪。还有我们李家的规矩,也是要学的。”她看见李聿淮蹙着眉对她说。

美人蹙眉,凤眸间缠绕几分轻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郑苗苗为难了她呢。

谁想得到是郑苗苗被这人莫名其妙骗到这里,现在还要莫名其妙地学什么他们李家的规矩?!

“我不学,我不想跟你们李家有什么关系,我只想回家。”郑苗苗冰着脸说。

“学好了才能回家。”李聿淮也不生气,只是和郑苗苗重申了一遍。

郑苗苗都气死了,心里下定决心,主打一个不合作。

头几天,李聿淮请来的老师,她全都当看不见,李聿淮送来的书,她全都扔河里。

而李聿淮也像是那么大个家族都不用管了一样,每天就跟她在一起。也不靠近,就是离她三四米远的地方,自顾自地看书下棋或者煎茶写字。

每次她做这些的时候,李聿淮就在旁边浅笑地看着,不疾不徐地做自己的事情,也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

几天之后郑苗苗发现,虽然她可以不学,但是她确实回不了家。这外面都是鸟不拉屎的十万大山,手机也没有信号,如果李聿淮不送她出去的话,她根本走不了。

而且手机没信号真的受不了,完全没有打发时间的东西。

在这里虽然没人逼她学习,也没有在吃食上苛待她。她每天吃好睡好,但问题是真的太无聊了。而且同样是没信号,李聿淮好像一天天的可开心了,不是下棋就是抚琴,这娱乐方式完全不像现代人。

郑苗苗看了一下李聿淮给她安排的课程,外语、品鉴、马术、礼仪、体态塑型……其实这些乱七八糟的也算有用?

她实在是太无聊了,心智又不坚定,就半认命得学了起来。

其实还挺有意思的,就是他们李家的规矩郑苗苗实在是不想学。

她也是看了一会儿他们的家族藏书才知道,这李家居然传承一千多年了。她这等小老百姓居然完全没有听过这家人,知道有那种传承很久的老钱家族,没想到有这么久的。

怪不得李聿淮这人跟有病一样,天天穿古代装束,这讲规矩、那讲规矩,虽然看似谦和温润但是完全食古不化……根本就是一副封建大家长的样子。

他们这破李家的规矩她是真不想学,和她有什么关系?学学马术和外语倒算是提升自我了。

郑苗苗每次一学到李家家规,就装聋作哑,一次都不想听。

在她第N次对老师的话熟视无睹后,看着老师那副有气也不敢发的样子,在一旁自己弹琴的李聿淮笑着挥手,示意让老师下去。

而后又有人送来了笔墨纸砚,李聿淮从那刀嵌着桂花、泛着浓郁香味的雪白宣纸中抽出一张,摆在郑苗苗面前,用镇纸镇上,随后拿起一根笔肚吸饱墨汁的狼毫笔放在郑苗苗手中。

在郑苗苗疑惑的神色中,他站在郑苗苗身后,打开他们李家的家规,伸出右手附在她握笔的手上。

郑苗苗只觉得,无论是他覆在她手上的手,还是贴着她后背的身体,都带着一种沁人骨髓的凉意。


发现郑苗苗喜欢打游戏,他立刻捡起了很久没打的游戏,练了—天把手感练回来,然后就邀请郑苗苗和他—起玩。

郑苗苗看着他那106段对抗和89段射手的牌子,实在是舍不得拒绝。两个人在宿舍猛猛上分,没两天就把郑苗苗从星耀带上了荣耀。—星期后更是直接打到了百星。

上分如喝水啊。郑苗苗咽了咽喉咙。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上别人的分也是心悬。所以第二次江询邀请她去看他的比赛的时候,郑苗苗同意了。

毕竟是看比赛,感觉比单独两人出来吃饭的压力好很多。

就这样,两个人的接触越来越多。从郑苗苗看江询的比赛,到两人互送礼物,到—起吃饭,到江询到她的学校蹭她上的课……

两人的关系越发暧昧。郑苗苗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她似乎第—次尝试到了—份正常健康又热烈张扬的大学恋爱。

忘了是哪—天。郑苗苗答应了江询的交往申请,她看到原本就—米九大高个的男生高兴得直接跳起来、头顶都撞上了路旁的柠檬树,下来时头上还挂了几片树叶。

滑稽的模样逗得郑苗苗忍不住笑,他明知道郑苗苗在笑他傻,却—点都不生气,只觉得他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郑苗苗以为自己和江询认识—个月就交往的速度够快了,但是没想到交往才不到—星期,江询就向她求婚了。

彼时两人正因为郑苗苗的—句话就跑到公海来“追”海豚,在看到成群海豚若蓝色新月般跃出海面又接连落入湛蓝后,郑苗苗高兴地拍着江询的肩膀表示兴奋。

—转头却见江询已经单膝跪地,手中盒子里的宝石钻戒,蓝得就像天空的蓝倒塌而下。

“姐姐,和我结婚好吗?”

男生单膝跪在地上,—双偏狭长有些冷的眼睛此时却湿漉漉的,像只求人收留的漂亮小狗。

郑苗苗真的是完全猝不及防,没有任何心理准备。

“……是不是太快了?”她愣了许久。

“可是我已经等了很久了。我真的好想和姐姐—辈子都在—起。”江询说,又诚恳又可怜,“姐姐给我—个名分吧。”

郑苗苗:“……”

不是,怎么把她说得像不想负责的渣男。

“但是我比你大,而且你家那么厉害,我只是从—个小县城出来的普通家庭。这你家里能接受吗?”郑苗苗说。

“我家里都很开明的,我已经跟他们说过了,他们说完全支持我。”

江询把这个当做是郑苗苗态度松动的讯号,立刻兴奋起来:“姐姐你看,这是我和爸妈的聊天记录,他们真的都支持我。”

“而且我现在的资产已经请律师做了公证和处理,我婚前的资产百分之八十都会写在你的名下。婚后我们不做任何协议,万—……万—我对不起你,你要离婚,我就净身出户。”

江询把手机递给郑苗苗,给她看了他和父母的聊天记录,还有律师拟订的合同。

郑苗苗看了—眼,把手机还给他。

彼时彼刻,视野是那样开阔。江询的身后,棕色的甲板上兀立着白色船舱,乱流翻卷的白云正如同此时遨游巨海的海豚般驰骋于苍穹,海风唱着诗—般的缱绻低吟吻着她的脸颊,阳光是淡淡的咸味。

郑苗苗眯着眼。

她都想不到自己此时此刻在犹豫什么。


郑苗苗浑身一僵。

同时感觉一股温热的气息吐在她的脖颈上,以及与之相反的,有些微凉的唇。

郑苗苗反应过来的瞬间便是挣扎,她甚至目光在搜索手边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立刻往祁谨身上砸过去。

然而周围除了她身下这把躺椅之外空无一物。离她最近的花瓶都有三米以上。

她只能手去推她,但是刚一动作,手腕便被祁谨扣住。

他的力气太大,完全不似他外表所表现出来的谪仙君子模样。他的手掌简直像是铁板一块,郑苗苗完全动弹不得。

他一只手就直接牢牢钳住了她的两只手。

细细密密的吻从她的脖颈到下颚。

郑苗苗眼眶有些泛红:“祁谨!”

话落,她的唇便被祁谨吻上。

男人像是在品尝琼浆玉液一般舐吻着她的唇,几乎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似的用力和贪婪。

他并不满足于外部的占有,没过多久就撬开了郑苗苗的牙关,如同主人般在其中掠夺、占有……

“唔……”

漫长的亲吻,让郑苗苗只觉得舌根都发麻得厉害。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呼吸都有些困难,浑身发软的时候,祁谨才大发慈悲地将她放开。

连同她的手一起。

得到了自由后,郑苗苗第一时间抬起手狠狠扇了祁谨一巴掌。

不过她此时没剩多少力气,平时也养尊处优没有打人的经验,实际上这力道对于祁谨来说简直不痛不痒。

他被打得撇过脸,白皙如玉的脸上出现了淡淡的红痕。

“你干什么?!”郑苗苗憋着一口气朝他怒骂。

祁谨却不慌不忙地继续握住了她的手,郑苗苗试图挣脱,依然甩不掉。

“苗苗。”他轻轻喊了一声。

“比这更亲密的事情我们以前也做过,为什么现在乖宝不愿意了?”他像是真的有些不解。

这还要问么?郑苗苗只觉得荒谬。

祁谨却像是想到了她的所想。

“因为苗苗要结婚了对吗?”他的嘴角勾出一抹没有温度的笑容。

见郑苗苗张口还想说什么,他却伸出手指,做出噤声的模样,碰在了郑苗苗的唇边。

他的手指修长而冰冷。

“乖宝不要说我不喜欢听的话好不好?”

他看着郑苗苗的眼神简直像是看着自家不听话跑出去玩,最后浑身脏兮兮地回家的小猫。

他总是要替她洗干净的。

“乖宝先不要说那些话。”他再一次在郑苗苗的面前重复,他靠得很近,郑苗苗能感受到两人温热的呼吸交缠,看到他眸光中的点点幽蓝。

他是M国人,也是H国和M国的混血,眸色虽然乍一看是偏深的琥珀色,仔细看却会发现瞳孔带着一些蓝。

如神秘的番尼之眼。

“不然我不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情。”他像是她最亲密的情人,唇中轻吐呢喃般的话语。

“你的那个未婚夫……是叫林钦安吧。”他看着郑苗苗,神色温柔,“乖宝,你知道的,我在这里让一个人消失,不会有任何后果。”

“最后没有人会知道他,会记得他。”

郑苗苗怔怔地看着他,原本就因为长时间的接吻而泛红的眼睛,此刻便直接恐惧得淌下泪来。

祁谨另一只手抚上郑苗苗的后颈,那里有一块不属于他的痕迹。显然,只会来自于他此时谈论的那个男人。

他的手指如同白玉雕刻,和玉有一样的质地、温度、美丽。

可这只手此时却像是要抹掉什么脏东西一样,重复地、神经质地在那块红痕上不断地摩擦着。

他太用力,以至于邻近的其他地方也开始泛红,反而像是他将那痕迹越弄越大一样。

他盯着郑苗苗的脖颈,眸光中沁出点点漆黑,如同翻涌的墨色深海。

“……你不能这样!”郑苗苗声音沙哑,几乎失声。

此时她才意识到,被这些人念念不忘,并非是她拒绝便可以万事大吉。

她也终于有些回忆起当时离开时的原因之一。

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平民百姓,她的一切三观都基于法律和秩序产生,可在这些人面前,秩序却如同他们手中摆弄的羽毛笔。

只要他们想,她所在意的一切都可以在顷刻间被摧毁。

“我为什么不能?”他反问,“他抢走了我最重要的人……他算什么东西,也敢和我抢你?”

他的声音很轻,到最后几乎只剩气声。

可是每个字落到郑苗苗耳中,都是无比的清晰。

祁谨蹙着眉,替她抹去落下的泪水。

“乖,不要为他哭,我会不高兴的。”

郑苗苗的眼泪却是落得更凶了。

眼泪哪里是说控制就控制得住的?

她越哭情绪越激动,最后直接什么都顾不上,边哭边质问:“明明是你说不喜欢我的,是你看不起我……你不喜欢我我走还不行吗!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全心全意爱我的人,你为什么又来逼我?!”

她气得一口咬上祁谨的肩膀,她咬得非常用力,几乎瞬间是见了血,牙齿深深地嵌进肉里。

祁谨轻轻倒吸一口凉气。

但是他却完全没有挣扎,甚至嘴角勾起一抹愉悦的笑。

他伸手抱住郑苗苗,手轻轻拍抚她微颤的脊背,感受手掌下如同蝴蝶羽翅般轻颤。

他全然没有推开郑苗苗的想法,甚至这个姿势让他像是献祭般将自己交给了她。

郑苗苗松开嘴,肩膀那块肉早已血肉模糊。

她却像是还不解气,抬头竟是直接咬上了他的喉结。

她也是一时昏了头,只下意识觉得这里是颈部最脆弱的地方。

然而她咬上去之后,在这样的位置却是不敢太用力,只能咬出一些血痕。

就在她咬上来的瞬间,祁谨从喉中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哼,他的眼睛顿时红了。

不是因为疼痛。


李修译迷茫地看着她,似乎没听懂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啧。”郑苗苗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算了,先找个地方把他放下来。

应该不至于中招吧,同学会,有谁能想着给他下东西?

可能是醉酒反应?

以前确实没见过李修译喝醉的模样,那会儿他从不喝酒。所以现在郑苗苗也拿捏不准现在这样是不是他醉酒之后的正常反应。

酒店很近,过了红绿灯没两分钟就到了。

郑苗苗在前台登记了一张大床房,刷李修译的卡,顺利刷出来了。

期间李修译一直乖乖站在她身边,低着头,面容隐在黑发下。

前台见这个高大漂亮的长发男人一直沉默地站在郑苗苗身边,不由多看了几眼。

登记完之后,郑苗苗就拉着他去房间。到了房间之后仔细打量了一下李修译,才发现这人真的好像烫得厉害。

有点不对劲。

送他去医院吗?

好麻烦啊。

郑苗苗想了想,拿出刚才从李修译身上摸出来的手机,然后拉过李修译的手,按在了指纹解锁的地方。

解开了。

郑苗苗眼睛一亮,随后在通讯录里面找到备注是秘书的人,拨通了电话。

电话几乎是秒接,看来是个相当敬业的秘书。

“李总,有什么吩咐?”是一道温润的男声。

“我是李修译的高中同学,现在他喝醉了,我带他在酒店休息,不过我看他状态好像不对劲,你能不能现在过来送他去医院?”郑苗苗问。

她紧接着就通过微信发去了定位,又备注了房间号。

秘书反应很快:“好的小姐,我马上到。麻烦你了。”

“没事,你尽快。”

郑苗苗说完便挂了电话。

她觉得自己仁至义尽了,正准备直接走,但是刚站起身,手却突然被李修译抓住了。

他的手烫得可怕,郑苗苗都怀疑他是不是发烧了。

可是力气却大得吓人,郑苗苗用力甩了甩,完全挣不开。

“苗苗,不要走……”

她听见李修译抬头看着她,眸色泛水,漂亮得像金色琥珀。

“你秘书马上就来了。”郑苗苗面无表情地说,“你把我放开。”

这家伙到底醉没醉?不会是故意装醉卖傻吧?

“苗苗,苗苗……我好难受……”李修译难受地喘气,胸膛起伏。

就算真的中药了,现代的药又不是武侠小说里的,现代这种催情药物大部分自己忍忍就行。

郑苗苗想着,双手蓄力,狠狠一甩,终于把李修译的手挣脱开了。

她抬腿就准备走,紧接着身后就传来了一阵巨大的落地声。似乎是李修译想要下床,却直接摔在了地上。

然后郑苗苗的腰就被人抱住了。

后背贴上来了一具滚烫的身体。

“你到底要干嘛?!”郑苗苗不耐地转回身,大声问他。

然而她一回神,视线落到李修译身上,却是顿住了。

这人在脱上衣。

脱掉之后,他身上居然缠绕着许多细细的银链。

银链顺着漂亮流畅的肌肉缀在他身上,先是在修长的脖颈中缠绕几圈,脖子上挂着一个像钥匙一样的东西。而后向下,缀在他的胸前,又顺着他的腰腹蜿蜒垂落……

银链似乎是定制的,做得相当漂亮,让这具本来就如同上帝最杰出的雕刻杰作的身体更加让人移不开眼,甚至许多地方还缀着宝石和珍珠。

墨色黑发如海藻般散落在他的后背,黑白的强烈对比,更加衬得他美若玉璧。

他变得更美了,可是这美却不再是高高在上不染纤尘的美,这些银链和珍宝如同靡丽的花纹,在他身上肆意地刻画着。光风霁月的神明,如今不过是一件被精心包装的礼物。

一件被他自己精心包装的礼物。此时他甚至自己解开了礼盒的彩带,满怀期待地将自己献给面前之人。

郑苗苗一时间都看呆了,紧接着就被李修译拉着,直接坐在了床沿上。

她坐在床沿,身上整齐地穿着她来时那件豆绿长裙,而半跪在她身前的人却赤裸上身,如神台上被献祭的珍宝。

祭品神色哀伤而虔诚地看着他的神明。

不是,这也太超过了吧,她这是误入了什么频道吗??

郑苗苗内心尖叫,可是她又被李修译这献祭一般的、虔诚的神色所震慑。

她看到李修译的手抓过她的手,然后按在了他的脖颈上。

一路向下。是微烫而细腻的肌肤,是流畅而有力的肌肉,是冰凉而坚硬的链子。

她下意识扯了一下,结果听见李修译不受控制地发出低哑的闷哼。

“苗苗,轻一点。”他温顺地说。

郑苗苗:“……”

好在除了这两颗珍珠之外,其他的都是简单地缀着——在李修译带着郑苗苗的手一路下滑到腰腹时,她脑子里第一时间想的居然是这个。

“苗苗,对不起。”他再一次说。

“当初我不是故意不告而别的,只是回去太危险了,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活着回来。”他抬头看着郑苗苗,向她诉说,仿佛忏悔室前绝望的罪人。

“我以前对你不好……”他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觉得再说这些没有意义。

“很多次差点死了,梦里都是你难过的模样。”他说,“所以,那时候我就想,我不能死。”

“如果我活下来了,我就要把自己献给你赎罪。”

“苗苗,你从来都不脏,污秽的是我。”

郑苗苗的手还被他拉着,指尖戳在他腹部上,那小块皮肤热得滚烫。

“这样……苗苗满意吗?你可以随便弄脏我,可以打我折磨我……”

郑苗苗没说话,他又拉起她的手。

郑苗苗身体一僵,用力想要抽回手,可这次李修译却是真的用上了劲,郑苗苗根本抽不回来。

“李修译,你放开我!”见手抽不回来,郑苗苗不由厉声阻止。

然而李修译却充耳不闻。

郑苗苗只觉得头皮都要炸了,可是碰到的却是一个铁做的笼子一样的东西。

“我的一切,都只能由你来掌控。”

他的另一只手将脖子上的钥匙扯下,塞在了郑苗苗的手中。

“我是你的礼物,是你的祭品。”

他浅浅的声音,低得如同叹息。

…………

郑苗苗只觉得活了二十多年的三观,再一次碎裂成齑粉了。

不是,正常人会给自己戴这个东西吗?还把钥匙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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