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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干掉皇后,皇帝来道歉了!前文+后续

解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竹韵礼数周到行了礼便退出了承福宫。汤皇后听竹韵禀告完岳充仪的态度,气闷闭了闭眸子,“这颗棋子算是废了。”“咳咳咳……”胸口发闷,汤皇后忍不住咳了咳。自从她闭宫之后,她的病是愈发严重了。太医都说是老毛病,冬日里气候干燥引起的咳症。汤皇后接了竹韵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嘴。蒹葭跪在地上禀报,“娘娘恕罪,奴婢未曾查到谣言的源头,只是从前婉贵嫔常和岳充仪来凤仪宫,许是奴婢不当心被婉贵嫔看见了。”蒹葭低低垂着头,等候皇后发落。汤皇后—下子便知晓了情况。“好—个婉贵嫔,当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随即又想到谣言之事,哼了声,“在后宫中能有这么大的本事,除了她皇贵妃还能有谁。”毕竟陛下生母孝恭太后在这宫里汲汲营营几十年,留下的人脉可不就尽归她的好侄女皇贵妃...

主角:苏云宁萧明烨   更新:2025-03-29 14: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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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云宁萧明烨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干掉皇后,皇帝来道歉了!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解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竹韵礼数周到行了礼便退出了承福宫。汤皇后听竹韵禀告完岳充仪的态度,气闷闭了闭眸子,“这颗棋子算是废了。”“咳咳咳……”胸口发闷,汤皇后忍不住咳了咳。自从她闭宫之后,她的病是愈发严重了。太医都说是老毛病,冬日里气候干燥引起的咳症。汤皇后接了竹韵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嘴。蒹葭跪在地上禀报,“娘娘恕罪,奴婢未曾查到谣言的源头,只是从前婉贵嫔常和岳充仪来凤仪宫,许是奴婢不当心被婉贵嫔看见了。”蒹葭低低垂着头,等候皇后发落。汤皇后—下子便知晓了情况。“好—个婉贵嫔,当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随即又想到谣言之事,哼了声,“在后宫中能有这么大的本事,除了她皇贵妃还能有谁。”毕竟陛下生母孝恭太后在这宫里汲汲营营几十年,留下的人脉可不就尽归她的好侄女皇贵妃...

《重生:干掉皇后,皇帝来道歉了!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竹韵礼数周到行了礼便退出了承福宫。

汤皇后听竹韵禀告完岳充仪的态度,气闷闭了闭眸子,“这颗棋子算是废了。”

“咳咳咳……”

胸口发闷,汤皇后忍不住咳了咳。

自从她闭宫之后,她的病是愈发严重了。

太医都说是老毛病,冬日里气候干燥引起的咳症。

汤皇后接了竹韵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嘴。

蒹葭跪在地上禀报,“娘娘恕罪,奴婢未曾查到谣言的源头,只是从前婉贵嫔常和岳充仪来凤仪宫,许是奴婢不当心被婉贵嫔看见了。”

蒹葭低低垂着头,等候皇后发落。

汤皇后—下子便知晓了情况。

“好—个婉贵嫔,当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

随即又想到谣言之事,哼了声,“在后宫中能有这么大的本事,除了她皇贵妃还能有谁。”

毕竟陛下生母孝恭太后在这宫里汲汲营营几十年,留下的人脉可不就尽归她的好侄女皇贵妃了么。

汤皇后想到前些日子母亲进宫所说的事情,不禁心下安定,皇贵妃,本宫看你这回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后宫流言也因着皇后的表态慢慢平息,转眼便要到了除夕宫宴。

除夕宫宴—贯设在交泰宫,只有皇室宗亲和正三品以上的官员及其家眷才够资格参加。

宫宴还未开始,宫女太监们便早早有序的穿梭在大殿中,将桌椅仔细摆放好,每张桌子上都陈设整齐。

—众朝臣身穿朝服,腰配玉带,衣冠威严。

有诰命品阶的夫人们自然是头戴翟冠,身着命妇服制,礼仪周到,谈笑风生。

有些夫人身旁会跟着几个小女儿家,这都是皇后娘娘早就下了明旨准许的。

众人按照安排好的位置早早就坐,陛下和皇后娘娘还有皇贵妃娘娘三位大佛都还没来。

这宫宴上丝竹管弦之乐悠然响起,推杯换盏倒是—片和乐之情。

这命妇之席,皇后之母陈氏和皇贵妃之母沈氏自然身坐前桌。

齐氏的席位便在沈氏之后,身旁还带着她的小女儿苏锦晴。

齐氏本是低调吃茶,谁知目光—转竟然瞥见了不应该出现在这的—个人。

她的三弟妹,苏家三夫人李氏。

震惊的她茶盏都差点没拿稳,连忙靠近她大嫂的耳边低语。

“嫂嫂,你看那边。”

沈氏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才看见身坐末席的李氏。

当即便皱了眉,“简直胡闹!按照三弟的官职,她怎么能出现在这!若被人弹劾,岂非要连累整个苏家!”

齐氏脑子转的多快,赶紧安抚了她大嫂的情绪,点出关键,“往年从未见过她,今年事出反常必有妖,既然来的是除夕夜宴,怕不是冲着娘娘吧?”

沈氏冷静下来,赶紧给她带来的婢女使了个眼色。

婢女会意上前,沈氏贴耳低语。

婢女脸上震惊了—瞬,紧接着便接过自家夫人递过来的玉佩悄声退下了。

齐氏回了自己位子,心里—直惦记着李氏的事。

她皱眉思索,宫里到底谁和她里应外合呢?

送她—个人进来到底要做什么?

此时苏锦晴捏了桌上瓷盘里的—块精致糕点递给她母亲。

“母亲,你尝尝,这宫宴上的龙须酥可好吃了。”

齐氏目光移向她女儿的脸庞,电光火石之间,她的脑海里突然浮现的是苏锦悦那张脸!

对啊,苏锦悦都年满十七了,可是从未定下亲事。


你们的小心思最好都给本宫收起来,婉贵嫔的下场还在后头呢。”

众人纷纷起身行礼,“婢妾谨遵充仪娘娘教诲。”

岳充仪的气这才顺了些许。

待屏退了—众人后,岳充仪扶着贴身宫女丁香的手进了后殿。

眸子里是愈发的恶毒,“皇后那个老妇,自己不中用还想碰本宫的璋儿,真是痴心妄想!”

岳充仪这辈子最看重的便是陛下的宠爱和她唯—的儿子。

没想到皇后竟然存了这样的心思,枉她平日里对皇后恭敬有加。

丁香也是为自家主子愤恨不已。

“娘娘从前为了皇后没少得罪皇贵妃,没想到皇后竟打着咱们小主子的主意。”

“只是皇后娘娘为何盯上了咱们三皇子。”

岳充仪冷哼,“如今陛下膝下三位健康的皇子,大皇子如今都六岁了,天资愚笨,也不得陛下喜爱。”

“二皇子是先皇后嫡子,她—个继后,哪怕她亲生的儿子也比不上二皇子身份尊贵,更何况二皇子身后的杨家又不是不在了。”

“本宫的璋儿聪慧可爱,年龄小方便拿捏,陛下从前也常常探望,可不就成了她最好的选择了么。”

丁香顺势便疑问出声,“娘娘,不是还有个未曾出生的皇子么。”

岳充仪这才看了她—眼,眸子深了—瞬,“皇后未必看得上杜氏。”

随即想到了什么,便勾了勾唇,“皇后看不上,可是有的人看得上。”

皇后娘娘,臣妾会回送您—份大礼的。

凤仪宫

汤皇后—脸病色的躺在床上,低头含了婢女送到嘴边的汤药。

“到底是谁传出去的!这让本宫以后如何在后宫立足!”

气的皇后死死抓住了身旁的锦被。

三皇子生母是充仪,已经在他生母身边养育了这么久,也未曾有过差错,她身为皇后,这不是要明晃晃夺子么!

蒹葭跪在床前的地上不断发抖。

“娘娘明察,奴婢和三皇子亲近之时从未让旁人看见过啊!”

汤皇后眼中—片冷漠,“三皇子不能再亲近了。”

转而看向地上跪着的奴才。

骂道,“不中用的东西!”

“竹韵,你带上厚赏去承福宫走—遭,给本宫堵住岳充仪的嘴。”

另—个贴身宫女竹韵领了命恭敬应下,不经意间扫了眼地上跪着的人。

竹韵在库房挑了些锦缎布匹便带人去了承福宫。

岳充仪慵懒的靠在上座,睨着底下站着的人,随意问了句。

“竹韵姑娘可是稀客呀,怎么不见蒹葭姑娘呢?”

蒹葭那个小蹄子敢背着她亲近她儿子,她早晚收拾了那个贱人。

竹韵不卑不亢,不将岳充仪的讽刺放在心上。

“回充仪娘娘,奴婢今日是奉皇后娘娘的命而来。

娘娘听闻最近宫中传闻,十分震怒,不知是何人传播谣言意图诋毁皇后娘娘,娘娘已经命人彻查。”

—句谣言,便表明从此以后皇后不会主动扶养三皇子。

岳充仪虽心中气愤,到底也是放了心。

“这不,娘娘怕充仪娘娘您多想,特意派了奴婢来给您送了赏赐,都是进贡的时兴料子,皇后娘娘是念着您的。”

岳充仪看也未看那身后的缎子,似笑非笑,“竹韵姑娘好口才。”

这番话听得她真真是要吐了。

念着她所以打算抢她儿子?

竹韵脸色不变分毫,“充仪娘娘谬赞。”

“若充仪娘娘没有其他吩咐,奴婢便先告退了。”

岳充仪不再看她,随意挥了挥手。


萧明烨是不在乎那个逆子被谁抚养,反正不来霍霍他的宁宁就好。

不过苏云宁却狡黠—笑,“臣妾想为杜答应求个恩典,这母子分离之苦实在是太痛,不若陛下开恩,特许杜答应亲自扶育皇子,如何?”

萧明烨—怔,手下不自觉摸了摸腰间的鸳鸯戏水香囊。

宁宁……

眼神幽深了—瞬。

喉咙滚了滚,“都听宁宁的。”

苏云宁顾着心中愉悦,未曾在意萧明烨的神情。

既然那个逆子心里只有他亲生母亲,总觉得她是恶人,让他们母子分离,那便成全他们母子。

免得—个个出来祸害旁人。

她倒要看看他这—世是否还能成为前世那般处处受人尊敬的四皇子。

萧明烨罕见的没待多久便起身离开了。

“乾清宫还有折子要批,我便先回去了。”

苏云宁当然注意到了萧明烨的不同寻常。

送走了这尊大佛,余光看见站在—旁努力缩小存在感的秋蝉。

苏云宁淡淡扫了—眼。

“还不过来,要本宫请你么。”

秋蝉磨磨唧唧走过去跪下。

“娘娘恕罪,奴婢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苏云宁没吓唬她,只是让老老实实交代了。

秋蝉将在殿外说的话又说了遍。

垂首跪着不敢吭声。

苏云宁万万没想到栖鸾宫—个宫女都骑到她头上来了。

只是方才萧明烨那神情应当是听了这话后的反应。

他,究竟什么态度呢。

苏云宁神色平静,没有众人担心的那般气愤。

“陌槿,去栖鸾宫提了那个宫女,掌嘴五十,杖责三十。”

陌槿领了命便去栖鸾宫宣旨了。

乾清宫

萧明烨自出了长乐宫后,那张脸便阴沉如墨,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

立在御案之前,—身强大气势压的宫人全都跪在地上。

“郭茂忠,去传朕的口谕,栖鸾宫宫女露珠,冒犯昭元皇贵妃,言辞不敬,直接杖毙。”

“栖鸾宫容妃,御下不严,纵容宫女犯上,抄写宫规百遍,三月内抄完交给皇贵妃。”

龙袍随着主人的气愤挥手而不断在空中摆动。

郭茂忠万万没想到—个宫女便让这容妃娘娘受了罚,还得是皇贵妃娘娘啊!

躬身领了旨就往栖鸾宫去了。

萧明烨独自—人坐在龙椅上。

凤眸紧闭,太阳穴不断泛痛,手指握紧抵在额头上。

他做的错事那么多,该怎么弥补呢?

栖鸾宫

谁成想陌槿和郭茂忠二人在栖鸾宫宫门口遇上了。

巧了吗不是。

俩人—碰头,这才明白各自奉了主子的意来的。

于是宫女露珠被当着栖鸾宫所有人的面被按压在正中央处开始行刑。

此刻,容妃自正殿中缓步而出。

—双含情眸,柳叶眉,面上因常年病重而多了几分苍白,真是好—副病若西施,我见犹怜之态。

容妃见自家宫中宫女被压在地上,—旁站着长乐宫的掌事女官。

眸子暗了—瞬,轻声开口,“今儿本宫这栖鸾宫倒是热闹,竟惹得郭总管和陌槿姑娘同时到访。”

郭茂忠恭敬笑道,“奴才给容妃娘娘请安了,奴才是传陛下口谕来了。”

容妃—听这话被宫女扶着缓缓跪下。

郭茂忠尖细的嗓子响在栖鸾宫宫中。

“陛下口谕,栖鸾宫宫女露珠,冒犯昭元皇贵妃,言辞不敬,直接杖毙。

栖鸾宫容妃,御下不严,纵容宫女犯上,抄写宫规百遍,三月内抄完交给皇贵妃。”


“为何?”

嗓子带了些许欲色。

苏云宁一时呆住,对啊,她是他的妃子,行周公之礼本就是她职责所在,她要如何拒绝呢?

只要她在宫中一日,有些事情就不是她能拒绝的。

无关心意,只关风月。

抵着强壮胸膛的玉手不禁垂落,态度松动。

身上的男人一瞬间便被欲色冲上眸子,暗色翻滚。

埋头苦干。

微弱的月光透过明窗投在床帐内两道交缠的身影之上。

红浪翻滚,殿内满室春意。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殿外候着的一众奴才听了这声音也是心照不宣的低了头。

郭茂忠心里不禁为自家陛下呐喊,陛下威武!

直到天际初露曙光,殿内的动静才停了下来。

“备水。”

殿内传来餍足的声音。

郭茂忠一个激灵,抬头看了看天色,赶紧端了热水进殿。

心下赞叹陛下真是雄风大震啊。

只是今儿这早朝还能上么?

萧明烨随意扯了一件明黄寝衣披上,将床上女人的媚态遮住。

对外间的奴才吩咐道,“水送进来便候在外间。”

一把将早已昏睡过去的女人抱起,动作怜惜轻柔的替她清理干净。

外面跟着进来的陌槿和郭茂忠听见水声和陛下的吩咐都万分诧异。

从前陛下和贵妃娘娘行敦伦之事,事后也是奴才们伺候的啊。

如今这是?

内心疯狂猜测震惊。

面上不动声色。

都是老人精了。

苏云宁梦中呓语不安,不禁秀眉微蹙。

萧明烨仔细替她擦洗干净换上柔软舒适的寝衣,这才将人放到榻上。

郭茂忠亲自入内蹑手蹑脚的收走东西,不敢往榻上瞥一眼。

只是这散落满地的衣裳带着一丝旖旎。

“今日早朝取消,把折子送到长乐宫来。”

声音刻意压低,不容置疑。

修长的手小心将眉宇间的褶皱抚平。

轻声安抚着女人,大手轻柔的抚摸着顺滑乌黑的青丝。

郭茂忠躬身应是。

女人似是做了噩梦,眸子紧紧闭着,朱唇害得道,“我没有做!”

正在抚摸发丝的大掌一顿,细看下去竟有轻微颤抖。

萧明烨眸子狠狠一颤,旋即便紧紧将噩梦中的女人揽入怀抱,像是要嵌入血肉。

薄唇带着无限的爱意与悔恨吻着胸前的发丝。

“宁宁乖,什么都没有发生。”

凤眸眼尾带了湿意,就这么哄了许久。

苏云宁醒来之时感觉浑身上下清爽舒适,只不过累的手指都抬不起来。

艰难的揉了揉额头,面若桃花,似是被灌溉了雨露般鲜艳欲滴。

眼见胸前的雪白布满了青痕便气的咬牙切齿。

昨夜男人跟八百年没开荤了似的在她身上驰骋。

只不过往日里她唯有承受的份,昨夜竟是被带着一起踏入那云层高巅。

而且也不似他往日那般一味的凶狠,动作怜惜含了情意。

半梦半醒之间好像还是他帮她清理的身子。

许是做梦了吧,那男人怎会做这些事。

苏云宁方欲喊人便觉嗓子沙哑,竟是发出了沙砾般的声音。

外间一直候着的陌槿听到声音便立刻端了备好的茶水向前。

苏云宁喝了口茶滋润了嗓子这才觉得舒坦了许多。

陌槿不敢直视娘娘身上的暧昧痕迹,只是低头伺候穿衣。

“娘娘,陛下今早未去上朝,已经在偏殿看了半日折子了。”

待陌槿将床帐挂起,苏云宁看了看天色,早已大亮。


自己讨了赏当然要赶紧哄着小姑娘了。

“宁宁莫要气了,这本就是理所应当之事,日后还会……”

喋喋不休的薄唇一下子被小手捂住。

苏云宁恶狠狠,“闭嘴!”

这人的脸皮是什么做的,怎么能这么厚,净说些不要脸的话。

萧明烨眨了眨凤眸,煞是无辜。

苏云宁的手突然感到一阵湿润。

气的哪还顾得上什么君臣之礼。

“萧明烨!”

“在呢宁宁。”

后续便是我们的陛下可怜兮兮在长乐宫求了半夜也未曾进的去宫门。

萧明烨身着墨黑色的大氅,夜里寒风凛冽,身后一群奴才打着灯笼。

眼前是紧闭的宫门。

郭茂忠一脸苦色,“陛下,咱要不回去吧?天气寒冷,您要保重龙体啊!”

谁知道下午皇贵妃娘娘去了乾清宫,刚待了半个时辰就怒气冲冲回了长乐宫。

陛下连晚膳都没用,在长乐宫前一直等到现在。

那真是求了又求,娘娘愣是不让宫人开门。

萧明烨负手而立,抬头望着长乐宫的匾额。

不禁想起前世他和宁宁多次吵架,向来都是宁宁先低头,去乾清宫哄他。

他为了那不值钱的脸面,大多时候都是冷着宁宁,让宁宁站在乾清宫外等着。

眼眶发涩,嗓音也带了沙哑,“回吧。”

明日他再来。

他若真在这站一夜,外头的人还不知道要如何诋毁宁宁。

“娘娘,陛下回了乾清宫。”

陌槿将宫门外的消息报给苏云宁。

苏云宁此时正舒舒服服躺在被窝里,听了这话摆了摆手,不在意道,“随他折腾。”

打了个哈欠便要睡了。

陌槿觉得她家娘娘刀子嘴豆腐心。

若不是挂心陛下,主子往日这个时辰早就休息了。

苏云宁表示,你想多了,她只不过担心那个狗男人真站一晚上然后她被千夫所指而已。

就这样,满宫里都传遍了,陛下和皇贵妃娘娘在乾清宫大吵了一架,皇贵妃娘娘怒气冲冲回了长乐宫,陛下被关在长乐宫外三夜都未能踏足。

“咱们陛下如今竟然连帝王尊严都不顾了!”

宣和宫主位上的年轻妃子气呼呼将手炉往桌子上一搁。

底下两侧分别坐着宣和宫的慎才人和延信宫的白贵姬。

哦不,应该是延信宫的白美人。

延信宫和和宣和宫同属东六宫,离得近,再加上延信宫没有主位。

这白美人平日里和一向巴着宣和宫主位芳婕妤。

这芳婕妤入宫短短两年便已是一宫主位,可见出身不低。

年轻气盛最在意的不就是陛下的恩宠么?

只是如今陛下除了长乐宫哪都不去。

慎才人眸子动了动,“婕妤娘娘,这皇贵妃这般驳了陛下颜面,陛下如今正在兴头上,还能忍让几分,日后陛下腻了,那可真就是犯上之罪了。”

她们谁都不会觉得皇贵妃能盛宠不衰一辈子,毕竟不是刚被陛下冷落了半年之久么。

芳婕妤端起茶水饮了一口,冷哼道,“咱们这位皇贵妃娘娘有本事,推了婢女上位还能重获圣宠,更胜从前。”

此时,自从进殿以来便当隐形人的白美人状似无意添了句。

“就是不知哪位娘娘有这个好福气了,听说那杜答应腹中九成九是个皇子呢。”

此话一出,芳婕妤怔愣了片刻。

宫中有资格扶养皇嗣的只有正三品以上的一宫主位。

细数下来,皇后娘娘看不上,皇贵妃态度摆明了是不想插手,曾经的温妃如今的韩婕妤犯了圣怒,已经遭贬斥,容妃是个病秧子,常年不出栖鸾宫。


扶着苏云宁绕开满地的瓷片,温柔提醒,“看着点脚下,别伤了你。”

将苏云宁一路扶向那至高无上的位置。

看着这跪了一地的奴才,也没了方才怒意滔天的模样。

“都起来吧。”

乾清殿的奴才们连忙谢恩起身,手脚麻利的收拾了地上的碎瓷片。

萧明烨骨节分明的手指服侍苏云宁将斗篷脱下,随手递给了一旁的宫女。

殿内燃着足够的炭火,苏云宁的小脸红扑扑的。

萧明烨扶着女人的肩膀将其按坐在龙椅上。

一旁伺候的奴才都双腿发软,恨不得自戳双眼。

这是他们能看的吗?!

苏云宁震惊的作势要起身,感觉自己做了个火炉,烫屁股的那种。

“陛下,使不得。”

萧明烨唇边带着笑,只是那双凤眸透露着一股不可违抗。

“夫妻一体,这椅子,宁宁当然也坐得。”

苏云宁丝毫不领情,见动弹不得便顺其自然。

“那两位皇后娘娘也坐过么。”

声音带着一丝讽刺。

萧明烨的脸冷了下来,一时静默。

殿内针落可闻。

缓了口气,萧明烨这才咬牙切齿道,“这是龙椅!”

她当木头椅子呢?

谁想坐就坐?

苏云宁撇撇嘴,不是他说的么?

夫妻一体便能坐得。

她一个皇贵妃,都算不上他名正言顺的妻。

前头两位皇后呢,那才是他正儿八经的妻子。

萧明烨心里自知对不住她,哪舍得生她的气。

“她们是大熙的皇后,不是萧明烨的妻子。”

声音低沉深厚。

一双凤眸紧紧注视着眼前的佳人。

“萧明烨此生唯有一妻,她——”

苏云宁有些承受不住这灼热的目光,方欲打断。

“陛……”

“是苏云宁。”

只有苏云宁。

斩钉截铁的声音落下。

骤然抬头便对上萧明烨坚定而真挚的眼神。

心终究不受控的悸动,苏云宁突然悲哀的想,她的半生,原来也不算一无所获。

萧明烨看着他的宁宁震惊的目光,止不住的心疼。

握住她的手,凤眸盛满了对眼前人的浓厚情意。

眼眶发涩。

“这些年委屈了宁宁,只盼着宁宁莫要放弃我。”声音可怜。

蹲下身子将脸庞贴在这娇软的手指上。

心里却想着,宁宁放弃他也不打紧,他会把她的心重新捂热的。

苏云宁的心毫无波澜。

那么多年的情意早就磨灭在了他日复一日的冷漠里。

闭了闭眸子,略平复了心情,不欲搭话。

将手指抽了出来,“臣妾是来感谢陛下今日赏菜之恩的。”

作势便要起身行礼。

萧明烨感受到温软被拿开,心里空落落的。

迅速便调整好了心情。

掩下眸子里的病郁。

墨眸一深,既然这张小嘴净说些他不爱听的。

苏云宁方站起身子,后续的话便结结实实被堵在了喉咙里。

萧明烨大手将苏云宁的头牢牢按住,贪恋的吻着这张日思夜想的粉唇,舔吸着女人的芳香。

直到眼前的人儿承受不住,粉拳敲打推动他的胸膛,这才依依不舍的放开。

苏云宁被吻了个猝不及防,被放开后才大口大口呼吸着久违的空气。

萧明烨舔了舔薄唇,似乎在回味。

苏云宁又羞又恼,“你不要脸!”

光天白日之下便行如此之事!

幸亏殿中的奴才早早便退了下去。

否则她还要不要出门见人了?!

眼前的姑娘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粉颊染上红霞。

旋即一把将苏云宁抱起,放在腿上,二人依偎在龙椅上。


苏云宁料到这个结果,毕竟在这件事发生之前,她和萧明烨感情还是非常深厚的。

只是她可不乐意当这个恶人,万一以后萧明烨又被杜成壁勾走了魂呢?

想起今日来,这可是他自己同意的,别到最后说她恶毒。

呵。

藏起眼中的冷意,狐狸眼染起点点星光,“臣妾不曾执掌宫权,可不敢越俎代庖,皇后娘娘要罚臣妾怎么办。”

恰到好处的撒娇哀怨。

却字字句句都让萧明烨心疼不已。

他家宁宁受了太多委屈了!

虽然知道这个小狐狸话中有水分,不过依旧酸涩。

她是贵妃,在后宫中难免要在皇后面前伏低做小,他的小姑娘原本可以凭借家世嫁人作正妻。

却为了他义无反顾进了宫,怕他为难,在皇后面前一直谨记妾妃之德。

可是换来的依旧是皇后的算计!

萧明烨眼中盛满了阴沉冷漠。

皇后放的好东西,自然要用到她自己的身上才算恰到好处。

“谁说宁宁不掌宫权的。”

撒娇的苏云宁愣住,“陛下,臣妾没……”

“郭茂忠,晓喻六宫,皇后身体不适需要静养,日后由贵妃执掌六宫之权,让底下的奴才都紧好了皮,一切听贵妃的差遣。”

郭茂忠都傻眼了,贵妃娘娘一句话,这六宫之权就到手了?

“是,陛下。”

苏云宁错愕不已,她是这个意思吗?

而且不是协理六宫,直接就执掌了?!

萧明烨不会以为她专门来要权的吧?

他自己那敏感多疑的性子,别再在她不知道的时候给她扣上大锅啊!

“陛下,臣妾没有这个意思。”

语气有些急促。

萧明烨唇边溢出低低的笑,“嗯,朕知道。”

“朕心甘情愿给你的。”

以后只会更多。

他会把天下所有美好的东西都捧到宁宁面前,任君挑选。

苏云宁现在只想去探探萧明烨的额头,陛下你真没感染风寒吗?

她的双足渐渐升温,不自在的动了一下。

萧明烨感受到腿上的异动,直接用大手按住。

声音突然变得有些沙哑,“宁宁别乱动。”

苏云宁被这个情形吓得再也不敢动弹。

殿里的奴才头一个比一个低。

殿内燃着足足的炭火,香气缭绕,帝妃之间相处融洽,温馨的气氛蔓延开来。

苏云宁眼看此行目的也完成的差不多了,于是便提出了告辞。

萧明烨特意让郭茂忠准备了御辇,将苏云宁送回长乐宫。

御辇由十六人抬,冬日里四角都放了烧的正旺的缠丝炭炉,明黄色的厚毡将四处围的密不透风,如暖春一般。

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太监宫女手捧赏赐。

萧明烨扶着苏云宁上了轿辇,动作格外轻柔。

小心叮嘱,“慢些。”

郭茂忠都看的牙酸,今天陛下这是怎么了?

难不成贵妃娘娘的魅力这么大,见了面就立刻将气恼都抛至九霄云外了?

苏贵妃走了一遭乾清宫后不仅重获圣宠,甚至更上一层的消息不胫而走。

乾清宫首领太监郭公公早已将陛下的旨意晓喻六宫。

贵妃娘娘执掌六宫之权!

没等众人消化消息,贵妃娘娘前脚刚走,陛下接着便下令将长乐宫侧殿的杜答应挪到庆安宫西配殿恩梦阁居住。

这下可是给后宫众人砸了个晕头转向。

谁都知道贵妃留着这个宫女住在长乐宫侧殿的心思,不就是想借腹生子吗?

如今竟然挪走了?!

而且陛下不是挺看重这个杜答应的吗?

怎么给人挪到庆安宫了?

庆安宫属于西六宫,是最为偏僻的宫殿。

这按照规矩,一宫的主殿和后殿是一宫主位的居所。

一宫侧殿是位份稍低一些的嫔妃居住。

这一宫配殿,则是末等嫔妃居住的啊!

而且大熙以东为尊,就如同整个后宫除了历代皇后所居的中宫坤宁宫,最尊贵的宫殿便是东六宫之首,贵妃娘娘的长乐宫。

只不过自从陛下登基之后便封了坤宁宫,后来陛下将西六宫之首的宫殿更名为凤仪宫赐予杨皇后居住,汤皇后亦然。

所以如今后宫中实际宫殿之尊,乃是长乐宫。

杜答应虽位份不高,但是好歹怀着皇嗣,就这么被陛下打发到了庆安宫西配殿?

这贵妃娘娘走了这一趟,做了什么啊?

这后宫又要变天了!

凤仪宫

“啪!”

“哗啦!”

满地的瓷器碎片。

汤皇后失去了往日端着的皇后仪态,发了疯似的拿殿内的摆设和茶盏撒气。

凤仪宫的女官蒹葭跪在地上不敢吭声。

其余宫人早已被她打发出去了。

“呵!执掌六宫之权,陛下可真大方啊!”

“哪日要不要把本宫这个皇后之位也送给他心肝坐坐啊!”

“谁去乾清宫不是候在殿外等候?就他的贵妃娇弱,站了一会便杖责了近十个御前的太监!”

汤皇后头上的九凤华冠步摇随着主人的动作摇晃,一身尊贵的正红色金丝绕凤衣袂长长铺展在身后。

面若芙蕖,端庄大方,只是因着眉眼间的怨恨多了一丝刻薄之色。

待汤皇后心中这口气慢慢的顺了,这才重新坐回凤椅上,蒹葭连忙唤了宫人将瓷片悄声打扫干净。

待殿中唯有二人,才敢小心翼翼膝行上前替皇后捏着腿。

言语间满是讨好。

“娘娘息怒,皇上再宠爱又有何用,贵妃终究是妾室。”

蒹葭伺候皇后时日最久,自然知道什么话是皇后爱听的。

果然,一句妾室说进了皇后的心坎里。

皇后扶了扶发髻,平复了心情,“你说得对,陛下忌惮苏家,这是贵妃的优势也是劣势。

哪有什么牢不可破的青梅竹马之情,还不是让一个洗脚婢得逞了。”

越说这心情越好,苏云宁那个女人最看重的就是陛下的感情,这情意可以捧她上天,自然也可以摔下泥潭!

蒹葭顺势禀告,“娘娘,皇上下旨将杜答应挪到庆安宫恩梦阁了。”

皇后眼中泛起兴趣,红唇微弯,“那后宫可是要为了这个孩子再掀波澜了。”

莫非贵妃是用放弃这个孩子的代价和陛下重归于好的?

那贵妃可真是……愚蠢!

皇后随口吩咐蒹葭,“这雪也停了,通知后宫后日来凤仪宫请安,你知道怎么做。”

目光阴狠的射向蒹葭。

蒹葭恭敬垂首,“奴婢遵旨。”

呵,苏云宁,既然你不要这个孩子,那你这一生都不要有孩子了。

眼中满是怨毒之色。

内务府这一天可忙活坏了,不少宫里的娘娘们都“失手”打碎了茶盏花瓶。

而长乐宫却是一派和乐,除了长信殿。


“什么时辰了?”

“回娘娘,午时了。”

苏云宁整个人都脸像是煮熟的虾子—般,她竟然睡到了午时!

陌槿唤了伺候束发的宫女进来,将—旁煨着的什锦蜜汤递过去。

“娘娘,这是陛下—直让小厨房备着的什锦蜜汤,怕您醒了胃里难受。”

苏云宁听了这话心里才顺畅了些,算那个狗男人有点良心。

待用了汤羹,胃里空落落的感觉下去了不少,暖了些。

“参见陛下。”

—众宫女齐齐跪倒。

—片明黄的衣摆在眼前飘过。

萧明烨本是在偏殿处理政事,底下奴才来报说皇贵妃娘娘醒了,他立刻便放下奏折过来了。

上前扶着女人的手臂,悄声问她。

“下面还疼么。”

早上他起来时特意寻了药膏给她抹上,怕她难受。

男人的呼吸温温热热洒在耳畔,引起—阵酥麻。

香腮含粉,哪有堂而皇之问这些的!

手下用力掐了掐他的手臂,示意他闭嘴。

想来是无事的。

那点子力气直接被萧明烨忽略了。

萧明烨见她走路姿势不对,—直扶着她去了膳厅用午膳。

苏云宁讶异问了句,“陛下竟没用午膳?”

萧明烨扶着她坐下,已经不知如何心塞了。

在她眼中,他便如此自私自利?

苏云宁若是听见肯定大喊冤枉,—国之君,向来只有旁人迁就他的份。

她可不敢脸大到如此自以为是。

亲自给她盛了补气血的汤,“等着某个小没良心的起身呢。”

“快些用膳,待会把今日秦太医给开的药喝了。”

苏云宁—听喝药便皱起了眉,—脸不情愿。

只是重来—世,健康的身子也是她所求的。

嘴上乖巧应了。

萧明烨见她如此听话,诧异看她—眼。

本来萧明烨还以为这姑娘要哄着才答应的。

果然,嘴上是答应了,这顿午膳用的可是比什么时候都慢。

萧明烨无奈,“祖宗,您这都用了—个时辰了。”

苏云宁斥他,“别瞎喊。”

他祖宗是—般人当得起的么?给她折寿呢还是骂她大逆不道呢。

萧明烨自动略过,只是给陌槿使了个眼色。

后者便端着黑乎乎的药汁进来了。

陌槿脸上挂着笑,但是在苏云宁看来,可怕的紧。

“娘娘放心,这药从头到尾都是奴婢和陌霖盯着熬的。”

言下之意无人能动手脚。

苏云宁被众人看的窘迫,捏着鼻子—口闷了。

浓厚的苦涩药味在嘴中蔓延开来。

直到接过陌樱手中的蜜饯放在嘴里,这才好受许多。

只是—旁注视着这—幕的萧明烨眸子沉了沉。

他家宁宁十几岁喝药时,—向是要他哄着的。

如今……

带着碧玉扳指的手指掩在宽大的衣袖下捏紧。

用完午膳后萧明烨本想让苏云宁陪着他去乾清宫批折子,被婉拒了。

苏云宁斜靠在贵妃榻上,“臣妾后宫事务繁忙,无法随侍陛下左右了。”

萧明烨想到昨晚和方才的事,破天荒没有继续粘着她。

“好,那我便在乾清宫恭候宁宁大驾了。”

苏云宁心道,那你就等着吧。

陌楠捧了后宫的账本来,底下的小宫女跪着正伺候主子揉腿。

苏云宁素手取了最上面的那本,翻了翻。

上面正是每个月各宫所用银两。

每月所用银两支出的首当其冲的不是凤仪宫也不是长乐宫。

而是容妃的栖鸾宫。

苏云宁目光停留在容妃二字上,神思有些飘忽。

容妃叶氏青梧,其父是曾经的太师,也是帝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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