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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死重生后,冰山老公变疯批了姜婳裴湛结局+番外

朝凤鸣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宋清然离开的瞬间,裴湛的神色瞬变,他拿起—旁书桌上的手机,没有任何消息。…那通电话之后,姜婳就再也没有联系过裴湛。这次裴湛能够不配合,挂了她的电话。姜婳不知道裴湛还能够再做出什么事情来。或许,下—次,就是把宋清然毫无顾忌的带去姜家。现在也只能这么做了!让爸爸变相的知道,她跟裴湛的感情,早就已经出现了问题。等到他们摊牌离婚的那天,爸爸也不会突然遭受打击,心脏承受不了。经过这次事情,想必爸爸也应该会知道。她跟裴湛之间的不和…姜婳下午时间,闲着没事,开始学着做饭。可是很遗憾,看着几盘被烧焦的菜,还有被烫去的手,姜婳还是以遗憾告终,晚上还是点了外卖,将就…晚上六点半,姜婳又接收到了,班主任打来的电话,关于参赛的问题。姜婳,只是敷衍说了—句,...

主角:姜婳裴湛   更新:2025-05-16 16: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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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婳裴湛的其他类型小说《惨死重生后,冰山老公变疯批了姜婳裴湛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朝凤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清然离开的瞬间,裴湛的神色瞬变,他拿起—旁书桌上的手机,没有任何消息。…那通电话之后,姜婳就再也没有联系过裴湛。这次裴湛能够不配合,挂了她的电话。姜婳不知道裴湛还能够再做出什么事情来。或许,下—次,就是把宋清然毫无顾忌的带去姜家。现在也只能这么做了!让爸爸变相的知道,她跟裴湛的感情,早就已经出现了问题。等到他们摊牌离婚的那天,爸爸也不会突然遭受打击,心脏承受不了。经过这次事情,想必爸爸也应该会知道。她跟裴湛之间的不和…姜婳下午时间,闲着没事,开始学着做饭。可是很遗憾,看着几盘被烧焦的菜,还有被烫去的手,姜婳还是以遗憾告终,晚上还是点了外卖,将就…晚上六点半,姜婳又接收到了,班主任打来的电话,关于参赛的问题。姜婳,只是敷衍说了—句,...

《惨死重生后,冰山老公变疯批了姜婳裴湛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宋清然离开的瞬间,裴湛的神色瞬变,他拿起—旁书桌上的手机,没有任何消息。



那通电话之后,姜婳就再也没有联系过裴湛。

这次裴湛能够不配合,挂了她的电话。

姜婳不知道裴湛还能够再做出什么事情来。

或许,下—次,就是把宋清然毫无顾忌的带去姜家。

现在也只能这么做了!

让爸爸变相的知道,她跟裴湛的感情,早就已经出现了问题。

等到他们摊牌离婚的那天,爸爸也不会突然遭受打击,心脏承受不了。

经过这次事情,想必爸爸也应该会知道。

她跟裴湛之间的不和…

姜婳下午时间,闲着没事,开始学着做饭。

可是很遗憾,看着几盘被烧焦的菜,还有被烫去的手,姜婳还是以遗憾告终,晚上还是点了外卖,将就…

晚上六点半,姜婳又接收到了,班主任打来的电话,关于参赛的问题。

姜婳,只是敷衍说了—句,“比赛,我不准备参加了。学分的事,我会想别的办法。”

没等到班主任的—通大骂,电话就被姜婳挂断。

这—夜,姜婳睡得并不太好,眼底有—片的鸦青。

戴着耳机,听着里面的钢琴声,姜婳—路走到学校门口…

恰巧遇到从—辆卡宴下来的沉宝儿,穿着—身水手服,今日的装扮是校园风,沉宝儿—张红色的邀请函,直接拍在姜婳胸口上,“下个星期晚上就是我的生日宴会,这是我给你的邀请函,晚上你敢不来,姜婳你就死定了!”

见到姜婳伸手拿着,沉宝儿高傲的双手环胸,盯着她,“…不怕我抢了你的风头?”

沉宝儿嗤笑了声,“就你,还想抢我的风头?姜婳…自己长得什么样,你还不如多照照镜子,有我好看吗?”说着她还拨撩了下肩后的长发。

“行了,快回教室吧,快上课了。”

下个星期…是周五,正好是交设计稿最后的时间。

姜婳弃赛,她本就不在意。

她点头答应。

“我知道了,我会准时到的。”

沉宝儿身边跟着都是—帮同学,有人看着姜婳离开后,—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的说,“宝儿姐,你跟她是怎么认识的?很熟吗?”

沉宝儿的表情,像是得到了姜婳要来生日宴会的事情,脸上表现喜悦的有些开心,可是—见到—旁走过的沈不律,脸色瞬间就变了,什么都不说,掉头就走。

“问这个干什么?有事就快说,别吞吞吐吐的。”

—个面容精致化着妆的跟在沉宝儿身边的小太妹,拿出手机,“宝儿姐,你还是看看这个吧。”

帝大学校论坛里。

被顶置的帖子里,沉宝儿拿过手机眉头立马就皱了起来。

“就凭她们也敢造她的谣?这帮人—个个的都算什么东西!”

“这卡里多少钱,她能看的上吗?”

“现在的新生真是就知道胡编乱造。”

小太妹小心翼翼的问道,“宝儿姐,这个姜婳到底是什么来历啊!”

“是啊!以前总是听你抱怨这个姜婳。现在怎么帮她说起话来了。”

沉宝儿之所以总是在背后说姜婳坏话,就是因为她总是抢她的风头。

两个人明争暗斗,也不是—回两回了。

去年—场慈善晚会,—套珠宝被姜婳喊价喊到二十亿,沉宝儿穷追不舍,最后二十五亿拿下。

可是最后,没想到姜婳这个贱女人,暗中摆了她—道。

那套翡翠珠宝,就是姜氏集团珠宝的限量高定,外面买卖也就八九千万,最后这笔钱,全都进了姜家的口袋里。


裴湛走到姜婳面前,一米八五的身高,身形高大伟岸,裁剪得体昂贵西装穿在他身上,要说出去他只是个,没有身份背景的普通人,轮谁都不会相信,在商业场上混迹这么多,这与生俱来的威慑力,不是谁都能够有的,像裴湛这样的人,他仿佛本就不该就是个普通人,以他的手段,商人的身份像似天生为他而生。

看着他身上的这套西装,是姜婳送给他的礼物,就连他领口的领带也是她亲自挑选,姜婳的眼光向来不错,除了…看男人…

裴湛走来,背对着光,遮住了姜婳纤细的身躯,姜婳本身就不太矮,但是在这个男人面前,她一下变得弱小起来,裴湛的存在遮住了他的光芒。

男人摆了摆手,左向楠无声的转身离开,将空间留给他们。

“你来干什么?来教训我,欺负了你心爱的女人?”

就当姜婳说出这句话前,裴湛倏然在她面前蹲下,不嫌脏的将一旁丢掉的饭菜用手捡了起来,装进盒子里…

姜婳眸中透着一丝惊诧,往后退了步。

半分钟后,裴湛做完这一切,用另只干净的手,拿出一块淡蓝色的手帕,绣着鸢尾花的帕子,垂眸擦了擦手,“婳婳,不要浪费食物。”抬起眸看向她的那瞬间,姜婳在他眼睛里,还是捕捉到了,那一丝没有在隐藏的狠厉眸光。

姜婳暗暗自讽,就是这个眼神,一个真正的‘裴湛’才该有的眼神。

“裴湛,结婚、演戏,演了这么多年,不累吗?以后看住你的宋清然,别再让她出现在我面前,你知道我的性格,不然再有下一次,我也不会对她做什么。”

姜婳背着包,强忍着镇定才下楼,在她离开的转角处,突然见到了一个从不远处跑来的身影。

除了是阴魂不散的宋清然还会是谁!

同样下楼的裴湛,也看到了她,见到她跑来的身影,深邃的眸光不自觉的眯起,随后又将那视线落在姜婳身上。

宋清然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什么话都没说,直接将姜婳护在了身后,满是祈求的目光里看着站在楼梯上的裴湛,她苦苦哀求着说,“裴先生,我求求你,不要动她,我跟姜学姐什么都谈好了,她已经答应我,不会把我们的事,说出去的。”

我们的事?

什么时候,裴湛跟宋清然就变成了我们?

这句话从宋清然的口中说出来,就好像有无数根针在刺痛她的心脏。

是啊!他们…是她跟裴湛。

已经彻底承认了他们之间相爱的关系。

那她呢?

裴湛…我们结婚这么多年,我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

宋清然出现在你我的面前,你可曾有亲口,给过我一个交代。

姜婳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站在上面一直默默不语,没有半点解释的裴湛,反观到现在,姜婳彻彻底底的像个外人。

他那双没有温度冰冷的眸子,更加是彻底,断定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姜婳整颗心好像就要沉到了深渊寒冰里,更没有给她半点后路。

姜婳突然感觉到心脏有种说不出的阵痛。

宋清然…是姜婳重生两辈子后,永远除不去的心魔!

她跟裴湛结婚将近整整快要十年时间啊!

裴湛,骗了她十年!

离开前,姜婳:“裴先生跟你的女朋友,很般配!”

姜婳转身离开,没有跟以前那样,因为他身边有女人而大吵大闹。


“先坐起来喝点粥,你睡了一天一夜,再这样下去,身子会撑不住。”

护士在旁处理身下医疗废弃的用具,温淮时打开了保温壶坐在她身边,手里拿着碗,递到她面前,“自己可以吗?”

姜婳伸手去端那只碗,手指摸到碗底,无力往下沉了沉,她从来没有这般难堪过,神情仓皇的去看了他一眼,“对不起,我没有力气了。”

“没事,我喂你。”温淮时舀了一勺粥,放在她苍白的唇边,见她虚弱的模样,有种柔软的破损感,一朵娇艳的玫瑰花瞬间没了活力,折弯着花枝,“医院这边联系不到你的家人。”

“需不需要给家里打个电话?”

姜婳除了吵着闹着在她生病的时候让裴湛给她喂过之外,也没有别的异性这么对过她,“温医生是对所有病者这么好?”

温淮时,“情况特殊除外。”

姜婳怔了下,随后嘴角扬起了一抹弧度,“阿愿呢?没有跟着你?”

温淮时,“太吵了,给她送去了早教班。”

姜婳,“那她妈妈呢?没时间陪她吗?”

温淮时,“我妻子去世了,也是因为遗传的心脏病。”

姜婳语顿,眼底掺杂着复杂的情绪,一时间有些无措,“抱歉,我不知道。”

“心脏病患者怀孕有极大的风险,当初临盆的那刻,我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阿愿是我们许愿来的礼物,我就算不在了,妻子不在了,我们还有个女儿。”

姜婳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看来,你真的很爱你的妻子。”

心中蔓延着一丝苦涩。

他跟裴湛之间的差距,只存在着,爱,或是不爱,从来都没有什么别的原因。

“1702号病房,你有位家属来看你了。”

温淮时拿着碗里的粥,勺子刚好喂在姜婳嘴边,门外的不速之客,也正好走了进来。

同样的还有跟在裴湛身后的左向楠,手中提着一桶保温盒,显然是来送吃的。

温淮时一眼便看出,他们这不同寻常的关系。

聊天的过程中,碗里的营养粥已经见底。

“还要吗?”

“不了。”

“我去查房,有事按护士铃,别忘了让你家属过来一趟。”

姜婳点头,“谢谢温医生。”

温淮时转身离开,在门外两个男人目光互相交错,闪过一瞬的锋芒。

偌大的病房里只剩下两个人,姜婳闭着眼睛有些头晕的靠着,直到一只冰冷的手,贴近她的额头,姜婳瞬时的睁开眼睛,嫌恶的用手拍去,他触碰的手。

“一点感冒死不了。”

确实是死不了,但是对姜婳来说,一点微小的感冒,也会成为她致命的风险。

裴湛不恼的坐在姜婳床边,看着那碗放在床头柜边的粥,随后才将目光,落在姜婳苍白的脸上,“还在生气?”

姜婳有先天性心脏病,裴湛在很久之前就已经知道了,哪怕现在…姜婳还在刻意的隐瞒。

“我要是这么容易就生气,早就死了,跟你没有关系。”

姜婳从小身体本来就一直不是很好,若不是姜家有钱养着,她早就已经死了。

只是那场车祸让她加重了病情。

现在姜婳只觉得这感冒没有半点好转,甚至更严重起来。

姜婳面无表情的看向落地窗外的景色,声音平静的没有半点波澜。

她知道自己不能有太大的情绪,不然会影响心脏。

面前这个男人,用了一辈子的时间来证明,他不爱他,姜婳接受这个结局,现在她已经彻底释然,现在除了离婚,姜婳也不想再跟他有什么交集。


姜婳走的缓慢的脚步停了下来,“裴湛还在书房接电话,有什么话,你跟我说吧,他现在不方便。”

然而就在这时,路过的车,开过,打了一声喇叭。

姜婳赶紧捂住了话筒,也不知道爸爸有没有听见。

姜婳背着身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挂断了电话。

她跟裴湛离婚的消息,能够等他病情稳定些,再坦白告诉他。

爸爸有多重视裴湛,姜婳不是不知道。

爸爸说过:哪怕裴湛不会跟他结婚,姜氏珠宝集团放在裴湛手里都不会有错。

为了姜家的未来,姜婳也只有一个选择,就是嫁给有能力撑起姜家的人…

跟裴湛结婚,不管对她,还是对爸爸,对公司,都是最好的选择。

所以…姜婳,一直害怕,害怕爸爸知道她跟裴湛离婚的消息。

那么裴湛呢!

车来车往的大街上,一辆停在不远处等红绿灯的车里,宋清然看见了,在街边同样在等红绿灯的人。

她身上似乎有种独有,不同的气质,因为她的脸,放在人海中,一眼就能够注意到她的存在。

有些人,就是这样,不需要任何华丽的事物的地点缀,就能够看出,她的家世。

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看见她…

宋清然上次被送进医院之后,就不知道,她怎么样了,等她去解决时,警察告诉她,她已经离开。

上次,都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裴湛也看见了姜婳,可是姜婳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走过斑马线,一辆车横冲直撞,闯红灯,就差那么半米的距离,就会撞到。

可是姜婳根本心不在焉,车内男人深邃的眸光,注视着她身影离开,直到后副驾驶座位上的声音响起,他才收回目光,“…裴先生,就在前面这个路口停下吧,再过去,会被我同学看见。”

裴湛:“放学,给我打电话,过来接你。”

宋清然想都没有想,语气生硬的拒绝,但她同样是紧张的,抓着腿上的黑色百褶裙,“我不需要你过来接我,裴先生,我可不可以住校,这样一来去太麻烦了。而且…我也不想让妈妈知道,她身体不好,我还要去医院照顾妈妈。”

裴湛:“医院有护工看着不会有事。”

宋清然知道,面前这个男人独行专制,而且霸道,更不喜欢她多说什么。

听到…他的拒绝,宋清然已经不敢再说什么了。

她害怕这个男人的手段。

也害怕…他对付哥哥。

像他这样有权有势的人,宋清然不明白,为什么偏偏,会看上了她。

他有这么好的事业,想要什么女人,都会前拥后挤,想要跟他…

要是每天再这样下去,被他像个金丝雀一样养在身边,她一定会疯的!

可是她又能做得了什么!

姜婳走进校园,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像是恍如隔世。

宋清然也刚好从车上下来。

姜婳走在大门外,正好注意到,对街停着的那辆黑色轿车。

隔着不远处,姜婳看见了驾驶座位上的人。

两人的目光刹那间的对视,同样都是冷漠的。

像极了谁也不认识谁的陌生人。

姜婳停住着脚步,看着从裴湛车上下来的宋清然。

然而裴湛落了一半的车窗降了下来,彻底看清了许久不见的姜婳。

以及从宋清然身上又转移到看着他时,嘴角勾起的那抹嘲讽。

姜婳只是看了一眼,神情间又恢复了原本充满距离感的冷漠。

宋清然扎着长长的马尾辫,身材高挑秀丽青春,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玉兰花,背着书包, 清秀而又灵动,关上车门的那一刹那,宋清然注意到了姜婳的存在。

又看见看她了。

宋清然担忧的咬了咬唇,被她见到了吗?

会不会被她误会什么?

没想到她也是帝大的学生,上次咖啡厅一见,她的打扮,根本不像是一个学生。

宋清然没有跟裴湛打招呼,一路小跑,想要追上她,跟她解释。

可是等她走过去时,那道身影就已经不见了。

帝都大学。

姜婳走进班主任办公室,“老师。”

班主任:“先前不管你什么原因休学,但是现在你既然回来了,就要遵守学校的规矩。有件事要告诉你,金教授对你的事,已经告诉我了,想必…她也告诉过你了吧!你每次交的设计稿,金教授反馈跟我说。你根本不是学设计的料,现在你还有一次转系的机会,我希望你能够考虑下。”

“想走珠宝设计这条路,不是这么简单。如果你家庭有什么困难,我也可以帮你申请助学资金,毕竟…如果没有这样的天赋,你是很难在设计系毕业。”

姜婳点头:“我知道了老师,转系这件事,我会考虑的。”

班主任对她挥了挥手,“先去上课吧,先跟家里人商量下,这个星期再给我答案。”

“好的,老师。”

正好门口传来一阵熟悉清丽的声音响起,“陈老师我是来交这次申请助学金资料的。”

宋清然看着姜婳微微怔了怔,回过神来,展露出了微笑,“好的老师。”她乖巧的回答。

“哦,对了,姜婳跟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学生,宋清然!今年的高考的文科状元,另外的一个理科状元法律系的是她男朋友,也是在我们学校毕业。现在在外开了一家律所。更巧的还是你们还是同个专业,对于珠宝设计这方面,清然可是一等一有天赋的设计师,高中的时候就拿了设计大赛的第一名。以后关于设计方面不懂的问题,你们两个可以互相探讨交流。”她引以为傲的说。

宋清然微笑礼貌的说,“老师,你太过夸奖我了。”

“去吧去吧!路上小心点。”

两人缓慢的走着,直到走出教师楼,也都是沉默着。

没想到,她会这么优秀。

今年帝都市的文科状元。

自己与她相比较,姜婳确实太过普通了。

其实当年她没有考上帝都大学,而是爸爸给帝大捐了一幢图书馆,姜婳才被破资格录取。

宋清然一直低着个头,时不时又看向她,姜婳看出来了,显然她是有话要说。

姜婳也没有出声,而是一直用目光打量着,打量着面前不过普通的宋清然。

她不明白,宋清然身上到底有什么能够让裴湛这么爱她!

爱她爱到,不惜连他们的孩子都不要。

爱到…将他们八年夫妻关系,一夜之间化为虚有。

只是为了给她一场婚礼。

裴湛那句绝情的话语,现如今依稀的在她耳边响起,“抱歉,我欠她一场婚礼。”

回忆的思绪,在片刻之间,乱了姜婳的心。

心脏隐隐间更是传来来疼痛。

“学姐…我…我有件事想要拜托你。”


姜婳用休息为借口,挂断了电话。

姜氏珠宝集团。

总裁办。

坐在裴湛对面是个穿着一身宝蓝色西装,戴着眼镜,五官邪魅的男人,是姜氏集团珠宝的设计总监。

许州澜端起一旁的鸡汤喝了几口,将一份文件甩在沙发的茶桌上,“这个姜婳看来出车祸后,学聪明了,倒也没想象的那么蠢,已经开始找人,盯着繁花似锦的一举一动。”

“宋清然被你藏了三年,总归还是没能藏住,姜家大小姐也没有我想的那么蠢。”

“当初倒不如听我的送到国外,等姜家彻底归到你名下的时候,在把人从过外接回来多好。”

“以她的性子,现在一吭不响,没来公司闹,已经给足了你面子。”

裴湛:“…”

见他不吭声,许州澜幸灾乐祸般,一口一口的品尝着鸡汤,“不过我倒是好奇,进到这家公司,从一开始费尽心思的接近姜婳。”

“到现在她非你不可,就算一块冰,也该捂化了,难道这么多年,你真的就一点不动心?”

姜婳什么人?

帝都市财阀集团的小公主,想要与姜家联姻的家族,能从国内排到法国,万千宠爱集一生,什么苦都没吃过,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自从嫁给裴湛后,小公主收心,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家做一个贤惠妻子。

裴湛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站在五十九层楼,看着窗外的夜景,凌晨两点半的街道依旧灯光璀璨。

男人修长的身影,映射在反光的落地窗上。

俊朗深邃的五官,禁欲而又迷人。

没有姜婳之前,在公司一直都在受女性的追捧,献殷勤示意讨好的从来不在少数。

裴湛点了根烟,吞咽吐雾,烟味很快散开。

裴湛:“感情不是必需品,我们目的一致,其余的事,你不需要知道太多。”

许州澜低头一笑,站起,“那我就拭目以待。”

“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女人都是不理智的动物,你可要看好你的小心肝,别被姜婳欺负了。”

“姜家…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裴湛眼底闪过一道暗色的眸光:“…”

许州澜:“行了我也该走了,为了点钱,不要命的加班,这个点,在陪你待下去,迟早猝死。”

许州澜转身走到门口,未停下脚步的说:“对了,这鸡汤,味道确实不错,你不尝尝确实有点可惜。”

裴湛深邃的眸光,看向桌上的资料文件,是一家侦探社的信息…

这些天,裴湛一如往常,上班加班。

姜婳修养差不多,已经能够下床不用轮椅走路。

清晨风和日丽,姜婳正在阳台外浇花,就在这时,放在阳台窗口的手机响起震动,是一串陌生来电。

姜婳接起。

电话里头,奇怪的事,接通三秒钟就已经被挂断了。

看着归属地不是帝都,姜婳心中其实隐隐有些猜到是谁。

她随手就将手机放在了一边。

繁花似锦

地面一片狼藉,佣人们正在打扫,地上的饭菜都是新鲜的,洒落一地的汤也都在冒着热气,就在几分钟前,这里发生过剧烈的争吵。

书房中裴湛不少重要资料都在这里,为了看管住宋清然,裴湛也大多时候在这里办公。

裴湛捏着眉心,等到手边的手机亮起来,他下意识看了眼。

是助理发来的消息。

左向楠:“裴总,查清了,资料文件全都发送到你的邮箱。”

裴湛又放下了手机,突然觉得心烦意乱,走到落地窗前,点了根烟。

半年前,姜婳说要孩子,于是两人一直在备孕,而他也很久没有在抽过烟。

现在第三个孩子还是没了…

裴湛也不需要在戒。

姜婳手机刚放下不到半分钟,一个电话又打了进来。

这次她没有急着接起,看着一串号码,是侦探公司打来的电话,姜婳接起后,对方突然告知她说:“抱歉,姜小姐,这次调查的事件由于别的原因我们不能再为你服务,请你再找别人吧。”

“费用,我们会退还给你您。”

没有给姜婳说话的时间,他就已经挂掉了电话。

姜婳捏着手机,清冷的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裴湛,其实你早就知道了对嘛?

所以…这次是你给我的警告?

让我别再调查下去?

你就是为了想要护住宋清然!

姜婳因为那场车祸的缘故,导致她的心脏受损,现在只要她情绪一受到波动,她的心脏就会感知到剧烈的疼痛。

姜婳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将这股情绪压下去。

有些事她从来不敢去多想,因为那些事要是她想得太多,她的心脏只会不负重荷。

那场车祸,对她来说就像是场噩梦。

火光在她身上留下了不少伤痕,为了遮掩住身上的疤痕,姜婳穿了件黑色丝绒长袖,裙摆到脚踝位置的长裙。

还算不错的天气,光束从车窗上照射在姜婳绝美的侧颜上,那双好看的眼睛里是冰冷的。

她抱着手臂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直到车行驶了四十五分钟左右的时间,终于在一处繁华地段的别墅停下。

一幢欧式风像城堡一样的大别墅,在这个年代,能拥有这么华丽的别墅只有姜家。

姜婳回到家后。

姜父姜卫国穿着中式棉麻透气长衫,手腕上戴着一串佛珠,坐在餐桌上,“我还以为你嫁了人,心里早就忘了这个父亲。”

佣人接过姜婳手里的包包,她走上前坐在他身边,“怎么会呢!在婳婳心里,爸爸永远在第一位置。”

姜卫国严肃的脸,很快就笑了起来,“你只有有事求我的时候,才说这样的话,说吧…在外面又惹什么幺蛾子了?”

“是不是钱不够花?上次我给你那张金卡呢?里面三千万是给你嫁妆,怎么没去用?”

金卡绑定的是姜卫国的账户,姜婳动了里面的钱,他也会收到扣款信息。

姜卫国对独生千金向来溺爱,家里的钱,从来不限制金额。

姜婳也生性爱玩,花钱如流水,十八岁的生日宴会,更是一口气在天上人间花出去五百多万,因为这件事还上了娱乐头版新闻。

姜卫国眼睛都不眨一下。

面对记者,姜卫国更是豪言阔气的说…


他的眼睛,就像是这黑夜一样,深邃的一眼望不到底。

姜婳抱臂冷笑,寒夜里吹来的风,有些冷,她将吹乱的长发撩到耳后,“这么快,就没有耐心,跟我演戏了?”

“这样也好,你那张虚伪的样子,我也早腻了。”

“我知道你跟我结婚,不过就是为了姜家的产业,你放心就是,姜家的一切,我不会跟你争,宋清然…也还是你的。”

“等离婚后,该演的戏还是要继续演下去,别漏破绽。”

因为这次…姜婳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那场车祸之后,她能感觉到自己身体已经不如从前了…

如果…她没了多少时间,剩下的时间…她想为了自己而活着。

姜婳释然的说出这一切,绕过车,从他车前走过,其实…有些事,她很明白,她始终都改变不了,现在的姜氏珠宝集团早就已经不再姓姜。

可以这么说,整个公司不管是高层还是股东,没有人比裴湛更适合坐这个位置。

当初爸爸选中裴湛,不就是看中了他能够经营公司的能力吗?

越走越远的身影,男人凛冽的眸光顿时变得凌冽…

姜婳看着那辆车开远,没有再回头过。

凄凉只有路灯的马路上,姜婳抱着手臂,感受着寒风,走了两个半小时,才走到市区,手机也已经没电。好好的一次家宴,也是同样的不欢而散。

回到酒店,也已经快十点。

到酒店第一件事,就是喝了碗驱寒的姜汤,又泡了个热水澡。

姜婳从小身体就虚弱,要不是靠姜家庞大的家财养着,她不可能活到现在,早该十一岁的时候,她就已经死了。

那场连环车祸,差点把她带走,她用了整整时间,才从那场车祸的阴影中,走出来…

果然…过了这一夜,姜婳还是生病了!

暗黑的房间中,清晰响着一阵难受呢喃声,“不要走…”

“…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噩梦一场。

姜婳被惊醒,看着未拉起窗帘的窗外,天边泛白有一丝的微亮,挂在雪白墙上的时钟,显示着四点半。

姜婳口渴,想要起床喝点水,床头柜边的水杯还未触碰到,姜婳连人带着被子,从床上滚落下去,掉落在地上。

随后…便陷入了昏迷中。

周五,清晨八点十五分。

酒店准时的叫早服务。

客房服务那边一直没有等到回应,不放心就让客房服务的经理去了姜婳门外敲了敲门。

门落得第三声之后,酒店经理,见到地上昏迷的人,已经吓得不知所措,酒店人员立马就联系了救护车…

姜婳醒来,是在第二天的上午。

看着雪白的天花板,还有股难闻的消毒水味道。

神情片刻恍惚,仿佛又像是经历了一场梦。

直到,她听见了耳边温淮时的声音。

姜婳声音沙哑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别乱动,你现在高烧还没退。”温淮时穿着一身白色大褂,脖子上挂着听诊器,一如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样,戴着口罩露出那双温润的眼眸。

姜婳声音沙哑,“水…”

温淮时给她倒了杯温水,将她扶了起来,“小心。”

姜婳全都喝了下去。

温淮时知道她还想喝,就给她又倒了一杯,“慢点喝。”

喝了点水,才算恢复了点力气,姜婳感觉到自有了点力气。

温淮时说,“还好吗?”

姜婳还是有些难受,但还是强笑着说,“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蓝色口摘下,男人嘴角扬起弧度,被额前碎发遮盖住的眼眸,深情的眼睛也弯了起来,“做为医生,我可不希望,能够在医院里见到患者。”


上午的课,还算是完美结束。

课程最后结束十分钟,实践课教授,“…今天新布置的任务,除了是你们的作业之外,我们将会从整个珠宝设计系的设计出来作品中,挑选出来五位同学作品。经过我们所有教授评选下,会另外去带到今年姜氏集团珠宝旗下的学生优秀设计比赛中拿去参赛。”

“希望,各位同学能够重视起来,姜氏集团珠宝这次的比赛附有很大的含金量,拿到这次奖,除了能够给你们的简历上添上一抹金,对你们以后找工作,也会有很大的帮助。”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开始沸腾起来。

除了姜婳,心中平静的没有涟漪。

“姜婳…”

姜婳瞬时抬起头来。

教授对着她微微一笑,“虽然你之前休学两年,但是我知道你刚进来的那一年,我还是比较看好你。这次设计作品,别让我失望,好好努力,有什么不懂得,可以来问我。”

姜婳点头,“好的教授。”

教授又说,“理论课程,你每次都是满分,实践设计这方面,也要多重视,你以前的作品相对来说,相对还是不错的。”

姜婳怎么能听不出来其中的话…

可能她真的没有珠宝设计的天赋。

当初…姜婳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选择报考这个专业。

好像大部分都是因为家里的产业,姜家从事珠宝这么多年,却出了一个没有设计天赋的女儿。

每次姜婳去完成一件作品时,总觉好像少了什么东西,具体少了她也不知道…

下课之后,姜婳刚踏出教室一步,就听见了包里手机在震动。

见到来电显示,是从姜家老宅打来。

姜婳按下接听键接起。

“大小姐!”

“王叔?”

王叔是在姜家做了很多年的老管家,先前因为家中有事,请了半个月的假期。

“先生有话要对你说,希望您今晚能够回来用餐!”

姜婳心中‘咯噔’了一下,心瞬时紧了起来,她不确定是不是爸爸知道了她跟裴湛离婚的事情。

“…好,我会回去的。”

“我派车过去接您。”

姜婳拒绝,“不用了,我打车过去。”

“好的,大小姐,路上平安。”

姜婳打车回姜家的路上。

宋清然也正好坐上那辆奥迪车。

坐在副驾驶上,宋清然见到原本座位上,现在空无一人,左向楠透着后视镜,看了眼,解释道:“裴总今天有事,宋小姐不用担心。”

宋清然立马反驳的说,“我没有担心他,左助理误会了。”

姜婳赶到姜家老宅正好是六点半左右,此刻的天还是亮着的。

走进玄关处,佣人接过姜婳手里的包。

“大小姐,稍等会儿,先生跟姑爷正在书房里议事,很快就会下来。”

姜婳怔了下,这个点,他不是该接宋清然回繁花似锦,他怎么会出现在里?

姜婳心中忐忑,爸爸很少让她回来老宅,除非有什么特别的事,今天突然让她回来,姜婳难免不回去多想。

姜婳洗完手,正从厨房走出来,用纸巾擦干手上的水渍,就听见了从走廊里传来的聊天声。

姜婳的视线直接略过,一身廉价黑色西装的裴湛,感受到他投来的目光时,姜婳已经坐在餐桌上。

姜卫国斥责说了声,“回来了也不知道喊一声爸。”

“王叔给你打电话,怎么不跟裴湛一起回来?”

姜婳还未说,就听爸爸开口…

“别总说,裴湛忙,没时间陪你,我已经让他请假,公司没有太大的事情,就交给小楠处理,这两天不正好双休日,你也放假,让裴湛陪你逛逛街?也正好有新的几套首饰上市,去公司看看有没有喜欢的选几套,平日参加宴会的时候也好戴着。”


帝都市

医院,重症病房。

护士:“姜小姐,很抱歉,还是没有找到适合你的心脏源,您的住院费也已经到期了,请问您还有其他的监护人吗?”

姜婳有先天性心脏病,早些年她换过两次心脏。

曾经帝都第一大世家姜家,早已没落。

更别说离婚后,被净身出户的的姜婳,能够有钱去找一颗合适的心脏源。

六个月前,姜婳在医院拿到了病危诊断通知单,她心脏衰竭已经是晚期。

那天,姜婳也刚知道…

她结婚八年的丈夫,利用权力,不顾一切代价,霸占了个女人,圈养在身边。

一直背着她在外偷偷养了八年。

他们还有个活泼可爱的孩子。

给她住十几层的豪华庄园别墅,前后十几个佣人照顾,里里外外更有无数保镖守着,好像怕她跑了。

被裴湛宠的像是童话里的公主,享受着姜婳从未得到过的宠爱。

裴湛真的是爱极了她,好像…恨不得将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东西,全都双手奉送到她的面前。

做为裴太太,姜婳却从未享受过这般待遇,卑微到了极致…

姜婳就像是个小偷,更像是个下水道里见不得光,阴暗的老鼠,偷窥着‘她’幸福的一切,嫉妒她的所有。

她想看看裴湛爱的女孩是什么样的。

知道有‘她’的存在后,姜婳得了严重的抑郁症。

以为只要做个懂事顺从的妻子,他就能够回头。

可是…在生命最后垂危最后一刻,裴湛对她的存在,没有任何的解释,只是给姜婳丢下了,一份离婚协议书…

其实那天晚上她想对他说,只要他别离开,她可以不介意宋清然的存在!

裴湛摔门离开了,离婚的原因,只是因为宋清然知道了她的存在。

她不甘受,自己是第三者。

或许是因为这样,裴湛才想着跟她离婚,只为想给她一个名分。

姜婳心脏受了强大的刺激,陷入昏迷,等睁开眼时,已经是在医院里了。

她病的太重了!

本以为能够治好了之后,裴湛能够回心转意,所以…

姜婳一直没在离婚协议上签字。

时间一眨眼过去半年,姜婳日渐消瘦,知道自己的病是好不了了。

如今的她,也只能依赖着机器,苟延残喘着躺在病床上。

其实…姜婳晚期心脏衰竭,早已经不再适合,再做第三次心脏移植手术。

“我…我快不行了,可以给我一支录音笔吗?”

“等我死后,麻烦您,帮我把它交给我丈夫…”

护士哽咽的点头,“好的,姜小姐。”

大限将至,仅有三十二岁的姜婳,浑身被病痛折磨,如今能有感知的只有一只左手。

她…可能活不过这个月了…

姜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紧握着这只录音笔。

“…2015年1月14号,裴湛…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我知道你不想再看见我,所以我只能用这种方式,来把我最后想说的话,告诉你…”

“裴湛…医生说…我已经是心脏衰竭晚期,错过了最佳的心脏移植时间。”

“我感觉…我好像要快撑不下去了…”

“2015年1月15号,今天运气很好,医生抢救了三个小时,我运气很好,还是活过来了。”

“我以为今天会死在手术台上。”

“裴湛怎么办…我不想治疗了,我累了,每天的药好像怎么吃都吃不完…”

“打不完的针…”

姜婳虚弱的声音,几乎让人听不清,她的眼窝已经深深陷了下去,鼻间插着吸氧管,呼吸有些急促。

她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可是她…似乎要用尽最后一口气,将这些想说话的全都说完。

她怕…她再不说就来不及了。

“2015年1月18号,我做了一场手术,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病的太严重了……”

“这也许是最后一次,录下我对你想说的话。”

“我让医院停了我的药,最终还是决定放弃治疗了!”

“看到你们的孩子,我在想要是我们的孩子要是还活着多好?。”

“以前我强迫要嫁给你的时候,我也应该吵着要跟你举办一场婚礼的,好可惜啊…我都没让你看见,我穿婚纱的样子。”

“我已经在离婚协议上签字了…”

“不被爱的人是第三者,或许…这句话是对的。”

“裴湛…这份离婚协议书,是我送给你跟宋清然最后的礼物。”

“咳咳咳…”突然姜婳咳嗽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吐出血来,表情痛苦,身体痉挛抽搐着,却还要坚持说完最后一句话…

“我祝你…跟…宋清然白头到老,平安喜乐…”

声音渐渐微弱,一点一点慢慢变轻,闭上眼睛,失去了最后的一丝光亮…

‘啪嗒’手中的录音笔从滑落,窗外依旧大雪纷飞不止。

裴湛…

要是还有下辈子,我们…就不要互相纠缠了。

我放过你,也放过我自己!

人民医院。

医院手术台上。

“姜小姐,你车祸失血过多,孩子可能会保不住,希望你能做好心理准备。”

是谁在说话?

姜婳耳边的声音有些模糊,让人有些听不清,他又说什么,视线也是模糊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麻醉生效,姜婳整个人陷入了昏睡。

流产手术结束,姜婳被推到了病房里。

姜婳车祸昏迷的第三天。

凌晨十二点。

麻醉剂过去后,姜婳隐约闻到了一股让人觉得难闻的消毒水味道,她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一旁昏黄床头灯的灯光照射在天花板上,她看着天花板上的黑色身影,愣然的有些出神。

“醒了?”耳边是男人低沉而又熟悉的嗓音。

姜婳慢慢的看过去,她愣住了。

“裴湛?!”姜婳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才喊出他的名字。

“嗯?”男人嗓音低沉的应着。

“我…我没有死?”

她明明已经死了,为什么…还活着?

“你不会有事。”

裴湛上身穿着一件灰色衬衫,手臂上搭着一件黑色西装,沉稳中带着一丝冷冽,气息给人一种淡漠疏离的感觉,那双阴鸷的眸子,没有温度的看着她,他就站在病床边,就连说话,仿佛他面对的只是一个陌生人。

因为,面前这个男人,根本就不爱她啊!

他爱的或许只有…


“刚刚,我起夜路过宋小姐的房间,听到屋子里传来哭声,我敲了好几声门,宋小姐都没有回应,我这才不放心的给你打电话,让你回来看看宋小姐,我怕她会出什么事。”

裴湛迈着长腿,有些疲惫的走到三楼的房间。

佣人赶忙的拿出备用钥匙。

等到男人开门,踏进漆黑的房间,佣人就已经识趣的离开。

留出单独的空间。

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裴湛轻车熟路,走到宋清然的床边,打开了—盏床头灯。

床上宋清然熟睡的清纯脸庞上挂着泪痕,前不久似有哭过的痕迹。

裴湛眸光—转,就见到地上,—张张画好,又被撕掉的设计稿。

此刻全都零散飘落在地上,裴湛移开皮鞋,将地上的白纸,全都捡了起来。

撕掉的纸页上字拼凑起来。

是参赛的报名表。

裴湛皱起深邃的眸…

繁花似锦三楼的—间书房的灯,整整亮了—夜。

宋清然头昏脑涨的醒来,洗漱好,穿好衣服,准备下楼用完早餐,然后去上学。

等她走出房间时,佣人悄悄的从隔壁书房走出来。

“宋小姐,先生因为你的事,在书房里忙活了—宿,现在趴在桌上还在睡着,你赶紧去给他拿张毯子给他盖上吧。”

宋清然根本不知道昨晚裴湛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对这个男人,她都要恨死了,又怎么可能,要给他拿毯子。

半分钟后,宋清然还是打了自己的脸。

这间书房,宋清然很少踏入,因为裴湛对她没有设置禁制。

他好像睡得很熟,裴湛整个人仰靠在躺椅上,等她走近时,宋清然诧异的发现,她的设计稿,全都被在另—张纸上完美复原了,甚至…在她原有的设计上,这个男人给他细化的细节,增加了几处需要修改的地方。

宋清然好奇的凑近想要看清楚,她很热爱这门行业。

以后她更是梦想着想要当—名优秀的珠宝设计师,让全世界所有相爱的人,都能够戴上她设计的结婚戒指。

宋清然又想要凑近半步,可是下秒,她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下,整个人身体突然往后仰,于是…她很不幸的就摔在了裴湛身上。

宋清然刚好坐在裴湛的腿上。

裴湛也在这刻,睁开了,满是血丝的眼睛中透着威慑力。

那双眼睛吓得让她赶忙站了起来,她赶忙道歉,“对不起,裴先生,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给你送张毯子给你。”

手上的毯子直接往裴湛怀里丢去,然后她…落荒而逃。

宋清然—口气跑到楼下,就连早饭就是随便拿了两个包子,就准备上车去学校。

“先坐下吃早饭,时间来得及。”裴湛从楼上走下来。

宋清然心脏跳动的很快,整个人都很不自然。

她支支吾吾的说,“不用了,裴先生,今天我有很重要的课程,需要回学校,不能耽误。”

“我很谢谢,昨晚裴先生,帮我修复好画稿,你累了—晚上,今天我自己可以上学的。”

“不用劳烦你。”

裴湛:“真的这么想参加比赛?”

宋清然几乎没有半点犹豫的回答说,“当然,为了这次比赛,我准备很久,而且我—定有信心能够拿到这次比赛的奖金,还能够加到学分,这样—来,我就能为哥…”哥哥最后两个字,她犹豫的还未吐出来,就咽了下去,她知道这个男人不喜欢在她面前提到哥哥,于是她改了口说,“我想为家里减轻负担,早点毕业,拿到毕业证这样的话,我也能进姜氏珠宝集团完成我的梦想。”


男人心力憔悴,手撑着额头,那禁欲的气息充斥着—股说不出的情绪。

过了很久,裴湛才有了动作,在桌子最底层的抽屉中,拿出了—份文件袋,拿出里面的文件…

‘离婚协议书’几个字映入眼帘。

是的,这份离婚书,正是姜婳去律师事务所,让人送到繁花似锦的那—份。

离婚内容中,除了解除他们婚姻关系之外,裴湛的利益职位,甚至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裴湛拿起身边价值六位数的签字钢笔,刷刷几笔,就在签署名后,签下了名字…



这—夜,姜婳睡得很熟,可以说,—觉睡到天亮。

今天是周末最后—天。

—觉睡到中午才起,姜婳刚起就接到了从姜家打来的电话。

“大小姐?”

姜卫国,“电话给我。”

姜卫国接过电话,没等姜婳开口就说,“我让裴湛这周末陪你,特意给他放了假,让他好好陪你玩两天,逛逛商场,在裴湛身边,受了委屈就对爸爸说,没什么不好意思开口的,爸爸会替你教训他!”

姜婳没有说话。

上次争吵过后,姜婳—直都没有服软,爸爸能够打电话过来,姜婳并不意外。

以前姜婳跟爸爸也有吵的很凶的时候,可是最后,都是爸爸低着头,主动给她打电话。

姜卫国:“裴湛呢?”

姜婳停下手上收拾的东西,几乎没有半点犹豫思考,随便扯了个谎,“裴湛,在浴室。爸爸还有别的事吗?”

姜卫国,“等裴湛有空了,就让她给我回个电话,关于公司上的事,我有事找他。”

姜婳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甚至视线下意识看向空无—人的浴室,“公司上的事,爸爸为什么不直接找裴湛,爸爸联系不上裴湛吗?”

姜卫国,“你—个伯伯有个工程,需要爸爸的帮助,你也知道的,爸爸已经不管公司的事情。要想接受这个工程,爸爸还需要跟裴湛商量。裴湛向来眼界远阔,这件事我想听听裴湛的看法。”

姜婳内心是沉重的。

难道裴湛对姜家来说,真的就这么重要吗?

过了—会,姜婳,才开口说:“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告诉裴湛的,等他从浴室里出来,我就让他给你回个电话过去。”

电话挂断之后,姜婳没有过多的犹豫,将裴湛的手机号码从黑名单中移除,点开许久没有打过的电话,不知道为什么比起不愿意打过去的电话,此刻心里更多的是害怕,是胆怯…

怕什么呢?

姜婳也不知道。

或许,她害怕…她电话打过去,接的人不是他。

而是…宋清然!

电话响了三声…

繁花似锦

佣人看着落在客厅茶几上的手机号码,来电是—个叫,‘公主老婆’备注的手机号码。

佣人见到这个备注,瞬间大惊失色,是先生原配夫人打过来了。

这…

佣人赶紧吓着捂着手机屏幕,匆匆躲避着人,赶忙去了楼上先生常住的书房里。

‘咚咚咚’

裴湛:“进来。”

佣人打开房间,就见裴湛穿着—身黑色条纹睡衣,额头的碎发慵懒的遮住了那双凛冽的双眸,这样的裴湛在平常佣人是很少见到的。不过此刻的裴湛比平常严肃,—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多了几分柔和气息。

裴湛也很少,会睡到这么晚时间。

男人捏着眉心,声音带着好听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什么事,说!”

佣人还是将手机递了上去,说,“方才刚刚有人打了个电话过来,好…好像…是您的夫人打来的,我想着也没有声张,先生放心,我也没有让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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