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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宫报仇,皇帝疯狂求怜爱无删减+无广告

一蓑烟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赵黔虽自称奴才,语气却透着股趾高气昂。就好像他来要,皇后就一定得给。但是,喊了许久,也没听到有人应门。反而是住得更远的掌事嬷嬷过来了。掌事嬷嬷脸色憔悴。主子不得宠,她这掌事嬷嬷还不如凌霄殿最低等的奴才得势。见到赵黔,她卑躬屈膝。“赵公公,您别着急,皇后娘娘许是还没起,奴婢去催一催。”赵黔眼睛长在头顶,扬起下巴道。“那你可得快点儿!”“是是是,这就进去。”掌事嬷嬷跑进内殿,瞧见皇后正在梳妆。她立马笑吟吟地走过去。“娘娘,皇贵妃娘娘头疾犯了,您这个时候若能献药,皇上必定记着您的好,那您也就翻身有望了。“您说,是这个理儿不?”凤九颜动作缓慢地描着眉,一点不着急。“药,没了。”掌事嬷嬷的笑容瞬间垮了下来。“娘娘,真就没了?您……您不找找?”...

主角:萧煜凤九颜   更新:2025-03-14 03: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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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煜凤九颜的其他类型小说《入宫报仇,皇帝疯狂求怜爱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一蓑烟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赵黔虽自称奴才,语气却透着股趾高气昂。就好像他来要,皇后就一定得给。但是,喊了许久,也没听到有人应门。反而是住得更远的掌事嬷嬷过来了。掌事嬷嬷脸色憔悴。主子不得宠,她这掌事嬷嬷还不如凌霄殿最低等的奴才得势。见到赵黔,她卑躬屈膝。“赵公公,您别着急,皇后娘娘许是还没起,奴婢去催一催。”赵黔眼睛长在头顶,扬起下巴道。“那你可得快点儿!”“是是是,这就进去。”掌事嬷嬷跑进内殿,瞧见皇后正在梳妆。她立马笑吟吟地走过去。“娘娘,皇贵妃娘娘头疾犯了,您这个时候若能献药,皇上必定记着您的好,那您也就翻身有望了。“您说,是这个理儿不?”凤九颜动作缓慢地描着眉,一点不着急。“药,没了。”掌事嬷嬷的笑容瞬间垮了下来。“娘娘,真就没了?您……您不找找?”...

《入宫报仇,皇帝疯狂求怜爱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赵黔虽自称奴才,语气却透着股趾高气昂。

就好像他来要,皇后就一定得给。

但是,喊了许久,也没听到有人应门。

反而是住得更远的掌事嬷嬷过来了。

掌事嬷嬷脸色憔悴。

主子不得宠,她这掌事嬷嬷还不如凌霄殿最低等的奴才得势。

见到赵黔,她卑躬屈膝。

“赵公公,您别着急,皇后娘娘许是还没起,奴婢去催一催。”

赵黔眼睛长在头顶,扬起下巴道。

“那你可得快点儿!”

“是是是,这就进去。”

掌事嬷嬷跑进内殿,瞧见皇后正在梳妆。

她立马笑吟吟地走过去。

“娘娘,皇贵妃娘娘头疾犯了,您这个时候若能献药,皇上必定记着您的好,那您也就翻身有望了。

“您说,是这个理儿不?”

凤九颜动作缓慢地描着眉,一点不着急。

“药,没了。”

掌事嬷嬷的笑容瞬间垮了下来。

“娘娘,真就没了?您……您不找找?”

她甫一开口,莲霜立马脸一板。

“孙嬷嬷!你这是什么话!娘娘自个儿的东西,难道还记得不如你清楚?娘娘怎么说,你就怎么回!”

掌事嬷嬷暗自咬牙切齿。

莲霜这死丫头,居然敢来教训她。

若非她被困在这永和宫,没法易主,早另攀高枝儿了!

谁愿意跟着一个没用的主子吃苦!

……

凌霄殿,皇贵妃因头疾而疼痛难忍。

内殿,太医正在为她施针缓解。

外殿的紫檀木椅上,帝王一身威仪,眉峰紧拧。

“派去永和宫的人呢!”

话音刚落,赵黔就连滚带爬地进来了。

“皇上!皇后娘娘说,那药没了……”

萧煜眉眼锋利,叫人如芒在背。

“让皇后滚过来。”

帝王一怒,没人敢耽搁。

没多久,赵黔又回来了。

他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回话。

“皇上,皇后娘娘她……她闭门不见!”

他瞧着胆怯,眼底掠过一道暗芒。

砰!

萧煜长袖一挥,桌上的琉璃盏顿时粉碎。

他冷声道。

“带上侍卫,去永和宫搜。”

内殿,皇贵妃痛得死去活来,声声唤着“皇上”。

皇帝移步内殿,安抚她。

喜怒无常、暴戾残忍的帝王,也只有对皇贵妃如此温和耐心。

永和宫。

侍卫将内宫围住,仿佛皇后犯了滔天大罪,要来捉拿她。

莲霜打开一道门缝,瞧见这架势,说不害怕是假的。

她赶紧小跑到内殿,对着还在梳妆的凤九颜道。

“娘娘、娘娘!要不还是把药给了吧,保命要紧……”

凤九颜的视线一片冰冷。

莲霜还想再劝,忽而汗毛直立。

暴君固然可怕,可是娘娘也好可怕。

这时,掌事嬷嬷也跑进来了。

她急得直跳脚。

“娘娘!皇后娘娘!您就不能给个软话吗?这下好了,侍卫都来了,他们要搜查,这查不出来倒还好,万一查出来,您……”

“孙嬷嬷,你可闭嘴吧!”莲霜见这架势,心里也发急。

但这孙嬷嬷也太没规矩了,敢这样对娘娘大呼小叫。

侍卫们正要强行入永和宫搜查。

忽然,殿门开了。

……

凌霄殿。

萧煜身为皇帝,只是站在那儿,都叫人害怕战兢。

这便是天子的威严。

赵黔跪在他脚前,只感到一股子凛凛杀意。

“皇后怎么说。”帝王开口问话了。

赵黔俯伏在地,颤抖不止。

“皇上,皇后说……她说,巧得很,又找着了一瓶药。

“她可以把药交出来,可是……”

“说!”萧煜眉宇间覆着不耐。

赵黔的头埋得更低了。

“皇后娘娘要……要您,答应,雨露均沾!”

赵黔说完后,感觉脖子发凉。

在场的宫人们也都满脸惊惧。

皇后娘娘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要挟皇上!以这种方式强求皇上的宠幸!

她把皇上当什么了?

那可是一国之君啊!岂能受她一个妇人胁迫!


“不不不,赵公公误会了,这是……这是要托人送给舒贵人的。”

赵黔倒也没多想,可等他折回时,却见,舒大人拦下—个太监,谄媚十足。

细看。

那不是永和宫的管事太监吗!

赵黔大惊。

赵黔将自己的所见告知皇贵妃,后者眼底闪烁着锋芒。

妃嫔虽有宫份,但平日里赏赐宫人、打点宫外关系,都需要钱。

她又过惯了奢华的日子,若失了那些妃嫔家人的讨好,便是—大损失!

“去查,除了姓舒的,还有谁暗中给永和宫送东西了。”

……

是夜,圣驾降临舒贵人处。

舒贵人亲自布菜,紧张得手直抖。

“皇上,您请用。”

萧煜心不在焉。

今晚就是和那刺客的十日之约。

不知她是否会去华清宫。

毕竟上次他差点捉了她。

“皇上……”舒贵人盛了碗汤,—脸期待地望着他。

萧煜早已厌烦了和各样的女人用膳,加上今夜还有要事,他想快些结束,遂干脆地喝了汤。

—旁的舒贵人见此,暗自松了口气。

汤里,她放了鸳鸯散,能做床笫间助兴之用。

富贵险中求。

所以,想得圣宠,机会只有—次!

—刻钟后。

舒贵人紧张到极致。

她望着帝王英俊的脸庞,情不能自已。

药效应该快发作了。

今夜,她要使劲浑身解数,留住皇上。

但,晚膳比她预料的、结束得早。

“回紫宸宫。”

萧煜—发话,舒贵人急了。

“皇上!臣妾……臣妾还准备了—段小曲儿,想唱给您听!”

萧煜瞥了她—眼,叫人胆寒。

“这么想唱曲儿,明日便出宫去!”

又不是什么卖艺女子,学的什么勾栏瓦舍模样!

舒贵人当场愣住。

这时,—名侍卫匆匆来报,恭敬地呈上—木盒。

“皇上,属下在紫宸宫发现此物,是那刺客送来的!”

萧煜长指—挑,开了盒盖。

随即,他眼神蓦地阴郁、冷戾。

那里面装着的,不是别的东西,正是他那被扯走的腰带!

腰带上放着—张字条。

——恐君有埋伏,已移至长信宫

她更改了地点。

萧煜合上盖子,脚步更快了。

殿内。

舒贵人咬牙切齿。

“怎么会这样……只差—点,差—点,药效就快发作了……”

难道今夜她注定为他人作嫁?

“娘娘,皇上走了,这可怎么办啊?”婢女也知道那汤里放了什么,格外心急。

“怎么办?你问本宫,本宫问谁去!”

舒贵人气得要咬碎—口银牙。

……

亥时。

长信宫。

凤九颜来时,寂静得仿若空无—人。

但她感受到—股极强的煞气。

刚推开内殿的樟子门,—道掌力劈了过来!

凤九颜迅速撤步躲开。

她原先所站的位置,地面凭空出现—道裂缝。

如此强的内功,方才若是被击中,只怕她的五脏六腑都要被震碎!

凤九颜抬眼—看。

樟子门内,男人玉冠束发,紫袍因内力的冲击而飞扬,如同他身后长出的长尾。

随着他—只手缓缓抬起,—只木凳隔空被卷起。

而后他的手—挥,那木凳就朝她飞来。

凤九颜速度极快,躲过木凳,—跃而起的飞上房梁。

“您若不想解毒,在下定不会强迫,何至于赶尽杀绝?”

萧煜—只手心朝上,汇聚起—团黑气似的。

同时,他的脸色比黑气还要黑。

“杀你,无需理由。”

话落,那气团如同火球,砸向凤九颜。

嘭!

房梁生生断了!

凤九颜脚尖—点,冲破屋顶,飞了上去。


逼仄的地下密室,两人四目相对。

四周的温度陡然下降。

凤九颜没穿夜行衣,装扮成了寻常宫女。

因而若非必要,她不想动手。

一来,宫中戒严抓刺客,不方便她日后行事。

二来,她的内伤还未痊愈。

“我不慎掉落,你可知出口……”

萧煜眼神微变。

这宫女不知晓他身份。

凤九颜确实不认识,眼前这人就是她的丈夫——皇帝萧煜。

她和萧煜拢共就见过两回。

但是。

第一回,新婚之夜,帐内无光。

第二回,捉拿刺客那晚,他在她身后,她站在浴桶里,全程背对着他,不曾转过来看他。

她到如今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同样的,萧煜也不知道,眼前这宫女,就是他的皇后易容而成。

但他直觉,她不是普通宫女。

寻常宫女不会大晚上来这儿。

寻常宫女从那么高的地方摔落,不可能一点事都没有……

凤九颜话说一半,萧煜就飞身朝她而去。

她当即灵巧地避过他一掌。

这宫女是装不下去了。

男人出招如鹰,长指苍劲有力,落在石壁上,留下几道深深的指印。

若被他那只手掐住,只怕筋脉都会扼断。

凤九颜胜在反应速度够快,接连躲过对方的几击后,绕到他后方。

萧煜一个横扫腿,地上灰尘四起。

凤九颜一个凌空,撑着他的肩,从他上方空翻过去,旋即落于他前方,指间夹着根银针,朝他刺去。

就在银针要扎下时,男人也极快地扣住她手腕。

他眼神凌厉似刀。

趁机擒住她,抓着她肩膀,将她摁在石壁上,鹰隼的眸紧锁着她,杀意腾腾。

凤九颜的后背撞在石头上,吃痛地皱了下眉。

过了十几招,萧煜凭此断定,她便是那晚夜袭凌霄殿的女刺客。

胆子很大。

一次不成,还敢来第二次。

不过,比起直接杀了她,审问出她背后的主子更为重要。

萧煜没有立马杀她,想先废了她的功力。

他刚要下手,密室里的烛光瞬间熄灭。

是那刺客所为,她的动作倒是快!

密室陷入黑暗的刹那,凤九颜趁机反攻。

她空着的手持一枚银针,刺入他后颈的穴位。

在这样漆黑的情况下,又快又准。

那银针入体后,萧煜的胳膊短促地麻痹了一下。

凤九颜便是借着这短暂的一两息,成功挣脱他的铁爪控制。

手中落了空,萧煜当即寻找刺客身影。

黑暗中的打斗,需要有极强的辨听能力。

凤九颜从小训练过此道。

哪怕蒙上双眼,也能行动如常。

但对方显然也不是软柿子。

黑暗中,破空声骤起。

她一个侧身,堪堪躲过男人一拳。

但,随即发现,那只是对方的虚招。

下一瞬,男人抓住她肩膀。

砰!

她被他摔在那白玉床上。

床面寒冷似冰。

凤九颜没有就范。

她旋即一只手撑着床,借力起身,绝境中反守为攻。

于是,两人的位置调换了。

她手中银针抵在男人喉结处,那漂亮的眼睛冷酷决绝。

“再动一个试试!”

被拿捏住命门后,对方果然不动了。

打了这么久,凤九颜也累了。

她单手打开火折子,点亮密室里的灯火。

只见,男人厉眸生戾气,漆黑凛冽、深不见底。

即便被她制服,依旧冷傲如凌霄。

凤九颜唇角微扬。

“不服输?”

萧煜俊美的脸上一片愠怒。

视线下移。

比起被她所制……她居然如此无礼、如此不知羞耻,坐在了他腰间!


今夜注定有一劫。凤九颜料到了。

说实话,比起被暴君破身,自己来,也不失为一件幸事。

至少,不用忍受被人压在身下。

凤九颜从裙裾撕下一块,当做元帕,垫在下方。

而后一手撩起裙摆,另一只手倒握着匕首。

即便已经决定要做,可还是本能地抵触。

她安慰自己,就当是受个伤。

从小到大,她受的伤还少吗?

随即,她一个用力……

刹那间,一股力量蓦然袭来,紧握住她的腕部。

凤九颜眉头一拧。

萧煜再次夺走她手里的匕首,这次,语气比之前更冷冽。

“真是个蠢女人。”

哐当!

匕首被扔出喜帐。

“你是否清白,朕根本不在乎。

“既然你敢豁出一切,非要做这个皇后,就别再犯傻。

“比如,明知朕在凌霄殿,还敢去找朕。”

凤九颜咬了咬牙。

原来,他以为她那时是为了邀宠,因而特意过来教训她,好让她记住这规矩。

想来那时说要她准备侍寝,也是故意骗她,白白给人期待。

还真是杀人诛心。

但这招,只对那些想得到他宠爱的人有用。

他无意临幸她,正合她意。

凤九颜迅速系上衣带,跪坐在床。

双手放于身前,毕恭毕敬地行了个宫礼。

“皇上,臣妾知错。

“臣妾不会再妄图得到您的宠幸。

“皇贵妃是您心爱之人,臣妾会将她当做亲姐妹,像皇上您一样,珍之重之。”

她说完这番话,男人果然不再刁难她。

他意味不明地看着她,“真是凤家培养的好皇后。”

男人语气沉缓,喜怒难辨。旋即径直起身,掀帐离开了。

随后,莲霜跑进来,在内殿掌灯。

有了光,帐内的情形便清晰可见。

床褥不整,娘娘的衣裳也有些凌乱,脖子上还隐隐做红……

这便是承宠后的模样吗?

莲霜心中疑惑,又不敢疑心——暴君怎么结束得这样快。入宫前,夫人给她看过的书里可不是这样写的。

“娘娘,奴婢伺候您净身……”

“不用。什么都没发生。”凤九颜冷声打断,赤着脚下地,捡起地上那匕首。

莲霜一脸震惊。

一方面,震惊于帝后没有圆房。

另一方面……

娘娘什么时候藏的匕首?!

灶房。

掌事嬷嬷脸拉了老长。

“为什么不叫水?皇上不是都来了吗!”

枉她熬夜等着,得知皇上来了,赶紧爬起来,亲自烧热水,守着那灶口,脸都熏黑了。

结果却告诉她,煮熟的鸭子飞了?!

与此同时。

凌霄殿。

凌燕儿辗转难眠。

自皇上从她这儿离开,她的心就吊着了。

终于,婢女进来告诉她。

“娘娘,皇后娘娘那边没有叫水!”

凌燕儿这才有了笑容,妩媚的眼眸波光流转。

“本宫就知道,皇上不会宠幸别的女人。”

婢女幸灾乐祸。

“皇后娘娘真是可怜,听说盼了皇上可久呢,肯定以为今晚能侍寝,早早让人备了热水,结果都没用上。”

不止凌霄殿,几乎所有妃嫔都等着看戏。

一听皇后娘娘没能承宠,都没有多诧异。

众妃嫔皆叹息。

……

翌日。

慈宁宫。

太后听闻昨夜之事,眼角皱眉横生。

“怎会这样?皇上人都过去了,皇后没抓住机会?”

桂嬷嬷叹息。

“或许是凤夫人教养不足,皇后娘娘不懂得房中之事,留不住皇上。”

太后目光沉凝。

“行了,不必为皇上开脱。

“他为了凌燕儿漠视后宫其他女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凤薇蔷与荣妃没有半分相似,入不了他的眼,哀家早已猜到。”

帝后大婚,第二日当拜见太后。

但却只有皇后一人前来。

慈宁宫众人都了然于心。

这些年,能请得动皇上作陪的,也只有皇贵妃了。

当初皇贵妃初次承宠后,皇上就主动带着她来慈宁宫拜见,宠爱之情、撑腰之举,显而易见。

他们想象中,皇后今日定然挫败失意,光彩全无了。

然而,凤九颜到来后,众宫人都满脸惊愕,不禁睁大了眼睛……


莲霜听到动静,立马冲进内殿。

“娘娘,发生何事……”

莲霜话说一半,喜帐中传出一声“滚”。

是男人的声音!

莲霜意识到不妙,想要喊人。

突然,又一个太监跑进来,急急忙忙地拦住她,压着声儿怒斥。

“没长眼的东西!那是皇上!”

莲霜目瞪口呆。

皇皇皇……皇上?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暴君?

都这么晚了,他怎么突然过来了!!

帐内。

男人的大掌按着凤九颜一侧肩膀,另一只手扣着她握匕首的手腕,俯身于她上方,如同扑食的狮子。

凤九颜本可以试着挣扎开,但,得知对方的身份后,她没再动了。

黑暗中,她看不清男人的脸。

但他身上的杀气很重。

“皇后,不解释解释?”

男人的语调沉甸甸的,叫人害怕。

换做普通女子,早已支支吾吾、不知所云。

凤九颜气息镇定。

“臣妾为求自保,随身带了这匕首。不成想惊扰到皇上。”

她终归不是妹妹凤薇蔷那样的温婉女子,嗓音一点不婉转,就像一条直线。

不像面对自己的夫君,倒像是面对一个毫无相关的陌生人。

而后就只听,男人冷嗤了声。

旋即他夺走她的匕首,坐起身。

内殿没有掌灯,只有点点月光照进来,昏暗迷蒙。

凤九颜依稀看到男人坐在床边,外袍披散,有几分狂狼。

他像在把玩查看那匕首。

帐内一片死寂。

凤九颜跟着坐起来,与男人保持着距离,敌不动我不动。

突然,男人一个侧身,手执匕首,刀刃抵上她脖子。

凤九颜仍然没动,也没躲。

“朕杀得最多的,便是那自作聪明之人。”

凤九颜回:“您是皇上,您杀的,都是该杀之人。”

“哈哈……”话音刚落,男人忽而发出豪气爽朗的笑声,只是,令人听着不寒而栗。

旋即,他一个倾身,单手抓着凤九颜的脖子,将她抵在后面的床柱上。

逼仄地困着她,逼问她。

“那么,皇后,你该不该杀?”

他故意将语速放得很慢,如同拿着钝了的刀子行刑,折磨着犯人。

凤九颜感受着他的力道,不至于到窒息的地步,但也够她难受的了。

“臣妾的命,在皇上手中。而非臣妾自己说了算。”

“朕让你说!”男人流露出暴戾的一面,周身散发着令人颤栗的寒气。

“若是臣妾自己说,那便是不该杀。”

凤九颜这回答很坦率。

“不该吗?”男人冷眸阴郁,“朕可听说,朕的皇后,婚前遭人所掳,已然非清白之身。”

凤九颜不慌不忙。

“耳听为虚。臣妾是否清白,皇上一验便知。”

“好,那便验上一验。”

话落,她被掀翻在床。

暴君的力气很大。

还好是她。

换做是薇蔷,只怕要受伤。

忽然间,一硬物抵上她腹部。

更可恶的是,男人抓着她手,让她自己握着。

冰冷的——匕首刀柄。

耳边是他恶魔般的低吟。

“朕嫌脏。皇后,自己动手。”

凤九颜怒从中起。

暴君竟如此没人性!

她再一次庆幸,薇蔷没有经历这些事。

她握着那匕首,手微微发抖,那是愤怒所致。

“皇后,再不动手,朕不介意叫人帮你。”暴君的声音传来,没有一点怜香惜玉。

凤九颜决绝的,解开自己的衣带……


萧煜嘴唇似刀,眼眸压制着愠怒。

先前皇后送的那药好用,他便让太医院研制,但至今没有成果,只因缺了几味重要药材。

本以为皇后真有那么好心,原来她在这儿等着。

用药胁迫他!

“好”得很呐!

萧煜脸上透着股薄情。

“她还说了什么。”

赵黔的额头上都是汗。

“皇后说,您多犹豫一瞬,皇贵妃就会多疼一刻。

“您若是不答应,她就是毁了那药,也不会交给您的。

“还说……纵然君子一诺千金,可还是圣旨更可靠,要您光口头答应还不成,得……得下旨。”

赵黔手脚发软。

完了!皇上不会杀了他吧?

听完赵黔所言,萧煜脸色阴郁,如同那暴风雨前的乌云密布。

凌霄殿鸦雀无声。

永和宫这边同样气氛凝滞。

掌事孙嬷嬷惨白着一张脸。

这下真完了!

皇后娘娘先是欺君说没药,而后又威胁皇上宠幸……

她都不敢想,皇上会有多愤怒。

曾经有位丞相劝皇上雨露均沾,当天就被赐死了。

掌事嬷嬷恨铁不成钢般,实在忍不住了。

“娘娘,您想要皇上的宠幸,也不能这么干啊!难道您要一辈子用药逼着皇上和您……和您行夫妻之事吗!”

这传出去也不好听啊。

莲霜也是满脸忧愁。

可她相信,娘娘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

而且,娘娘才不会给自己求宠呢!

只是要那暴君雨露均沾而已。

这些话,即便说出来,也没人信。

其他妃嫔们得知这消息,聚在一起,像是炸了锅。

“听说了吗?皇后娘娘趁火打劫,用治疗头疾的神药威胁皇上呢!”

“皇后可真让我等长见识了,如此卑劣的手段都使得出来。”

“我就知道,她大婚那晚主动献药,没安好心!”

“还是凤家女有本事,入宫前就想好怎么承宠了,就是不知道,这恩宠,她受不受得住。皇上只怕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消息传到慈宁宫。

太后转佛珠的手一顿。

“皇后真这么说?”

桂嬷嬷重重点头。

“太后,老奴可从未见过如此行事的贵女!这……这实在有损皇家颜面啊!

“而且皇后难道没为凤家名声想过吗?强行求宠,简直是……”

太后长叹了口气。

“糊涂啊!”

看来皇后是想赌一把,打算母凭子贵。

也不知凤家是怎么教她的,做皇后做成这样,闻所未闻!

一盏茶后。

圣旨到了永和宫。

莲霜跪在自家娘娘后头,压根不知道是怎么听完那圣旨的。

只恍惚地获悉——皇上答应了娘娘的条件!

掌事孙嬷嬷也是满头雾水。

皇上不仅没有降罚,还答应了皇后?!

转念一想,一定是皇上太在乎皇贵妃,这才受了胁迫。

皇后娘娘真是好生歹毒啊!

宫人宣完旨,便催促凤九颜。

“皇后娘娘,圣旨已下,药,您该交出来了吧?”

凤九颜淡然道。

“自然。”

他们拿了药,便赶紧折回凌霄殿。

凤九颜也屏退了其他人,只留莲霜一人伺候。

莲霜吓得腿还是软的。

“娘娘,您这么做,实在太冒险了。”

凤九颜无所惧怕地开口。

“关心则乱。皇上若真的宠爱皇贵妃,再苛刻的条件都会答应。”

莲霜舒了口气。

“一直听说皇贵妃有头疾,奴婢一直以为是她承宠的手段,没想到是真的!您大婚那晚,她以头疾发作为由抢走了皇上,奴婢还当她装的呢。”

皇贵妃患有头疾一事,凤九颜很早以前便知道了。

那时她刚随师父师娘入军营,参与了南蛮一战,获得战利无数。



这做法,倒像是给他下套,等着他犯错。

该死!

萧煜起身下榻。

刘士良听到动静,赶紧跑进内殿掌灯。

“皇上,您要夜起?”

萧煜一瞧见刘士良,便想到今日种种。

嘭!

他一脚踹在刘士良身上。

这一脚不轻不重,不至于留下内伤,但多少得受些皮肉苦。

刘士良爬起来后,赶紧惶恐地跪下。

“皇,皇上!奴才若做错什么,自罚便是!可别让奴才脏了您的脚!”

萧煜那狭长的眸子微眯。

“你是不是也觉得,皇后说的在理。”

“啊?”刘士良一下没反应过来。

皇上这大晚上的,怎么提起皇后了?

萧煜俊美的脸庞凌厉凛锐,语气透着帝王威严。

“滚!”

没规矩的东西,他还没有传唤,就这么进来了。

都被皇后带的没了规矩!

“是,是!”刘士良连滚带爬地离开。

……

翌日,各宫尤为热闹。

大家聚在一起,都在谈论昨晚发生的事。

慈宁宫。

太后颇为诧异。

“昨晚竟出了这么多事?”

桂嬷嬷连连点头。

“是啊。谁能想到,皇后居然安排姜嫔侍寝。”

太后轻轻摇头。

“不。相比之下,更让哀家想不到的,是皇上。他既然怒气冲冲地去了永和宫,居然没为难皇后。

“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你可知晓?”

桂嬷嬷也是不晓得。

片刻后,太后又道。

“你去给琇琬带个话,让她暗中多和皇后走动。”

“是,太后。”

然而,宁妃对太后的提醒不以为然。

表面上,她还算客气地应下了。

可等桂嬷嬷一走,她便直抱怨。

“姑母这是怎么了?居然让本宫去讨好皇后?

“她也不看看,皇后入宫后闹了多少岔子。

“谁沾上她,必然要倒大霉的!”

婢女猜测。

“娘娘,太后或许是看姜嫔有了侍寝的机会,就有些心急了。”

宁妃哼笑了声。

“姜嫔那算什么侍寝?如果侍寝是被皇上赶出去,本宫宁可不要。”

婢女连声附和。

“娘娘说的是。奴婢听说,姜嫔娘娘一大早就去凌霄殿了,估计还是觉得皇贵妃更可靠。”

凌霄殿。

姜嫔用帕子抹泪,哭得梨花带雨。

“姐姐,皇后真是卑鄙,昨晚突然要嫔妾侍寝,都不给嫔妾拒绝的余地。后来……果然,皇后没安好心!

“她定是瞧嫔妾和姐姐您亲近,故意这么做。”

皇贵妃小口小口地喝着燕窝,姿态优雅闲适。

姜嫔存的什么心,她很清楚。

来她这凌霄殿,无非也是想找机会见皇上。

她只当姜嫔是个解闷的玩意儿,这才没有将其拒之门外。

可如今却自作聪明起来,叫她心烦。

“行了姜嫔。在本宫这儿,收起你那点心眼。现在跑来哭哭啼啼有什么用,昨晚也没想着告知本宫。怎么,你是觉得本宫会嫉妒你,会出手阻拦你侍寝?

“就这点本事,难怪会被皇后算计。”

说着,皇贵妃冷睨了眼面色发白的姜嫔。

“谁害了你,你就自个儿报复回去。向来只有本宫把别人当刀使,没有反过来被人利用的,懂吗?”

“是,姐姐。”姜嫔被拆穿心思,羞愧地离开凌霄殿。

赵黔看着姜嫔离开,请示皇贵妃。

“娘娘,您真的不出手治一治皇后?”

皇贵妃颇有自信,懒懒地开口。

“皇后以为,靠着那药胁迫皇上,就能让皇上宠幸后宫其他女人,让本宫失宠?

“本宫还真就一点不在意,毕竟那些庸脂俗粉,皇上看都不看一眼。

“瞧瞧,昨晚皇上不是还来了本宫这儿吗。

“皇后费尽心机,在本宫眼里不过是跳梁小丑。不痛不痒的,本宫操那心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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