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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政变张好古朱由校全局

张好古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皇极殿这里便是殿试的地方。按照道理来说,皇帝是不会出现的。基本上给你下一个考题。殿试只一天,日暮交卷,经受卷、掌卷、弥封等官收存。至阅卷日,分交读卷官8人,每人一桌,轮流传阅,各加“○”、“△”、“”、“1”、“×”五种记号,得“○”最多者为佳卷,而后就所有卷中,选○最多的十本进呈皇帝。几名考官,也是正危襟坐。神情肃穆!张好古是第一个走了进来的,毕竟是会元公。见了众多考官,张好古行了一礼:“学生张好古,见过几位大人!”几个考官点了点头,就算是承了他的礼。有人看着张好古并不爽,如今在东林党人看来张好古已然跟魏忠贤是一党,也有人看着微微点头,这是阉党,又或者想要巴结魏公公的预备役阉党。其中一个是张瑞图,朝堂之上东林党还是占据着优势的,但...

主角:张好古朱由校   更新:2024-11-03 18: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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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好古朱由校的女频言情小说《天启政变张好古朱由校全局》,由网络作家“张好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皇极殿这里便是殿试的地方。按照道理来说,皇帝是不会出现的。基本上给你下一个考题。殿试只一天,日暮交卷,经受卷、掌卷、弥封等官收存。至阅卷日,分交读卷官8人,每人一桌,轮流传阅,各加“○”、“△”、“”、“1”、“×”五种记号,得“○”最多者为佳卷,而后就所有卷中,选○最多的十本进呈皇帝。几名考官,也是正危襟坐。神情肃穆!张好古是第一个走了进来的,毕竟是会元公。见了众多考官,张好古行了一礼:“学生张好古,见过几位大人!”几个考官点了点头,就算是承了他的礼。有人看着张好古并不爽,如今在东林党人看来张好古已然跟魏忠贤是一党,也有人看着微微点头,这是阉党,又或者想要巴结魏公公的预备役阉党。其中一个是张瑞图,朝堂之上东林党还是占据着优势的,但...

《天启政变张好古朱由校全局》精彩片段


皇极殿

这里便是殿试的地方。

按照道理来说,皇帝是不会出现的。

基本上给你下一个考题。

殿试只一天,日暮交卷,经受卷、掌卷、弥封等官收存。至阅卷日,分交读卷官8人,每人一桌,轮流传阅,各加“○”、“△”、“”、“1”、“×”五种记号,得“○”最多者为佳卷,而后就所有卷中,选○最多的十本进呈皇帝。

几名考官,也是正危襟坐。

神情肃穆!

张好古是第一个走了进来的,毕竟是会元公。

见了众多考官,张好古行了一礼:“学生张好古,见过几位大人!”

几个考官点了点头,就算是承了他的礼。

有人看着张好古并不爽,如今在东林党人看来张好古已然跟魏忠贤是一党,也有人看着微微点头,这是阉党,又或者想要巴结魏公公的预备役阉党。

其中一个是张瑞图,朝堂之上东林党还是占据着优势的,但是,朱由校摆明了是要倚重魏忠贤,的阉党已经开始崛起。

双方矛盾很大。

已经有不少人把张好古给打成了阉党了。

边上有个太监朗声道:“贡生张好古,赐甲排一号坐。”

八个考官有两个人的地位比较高,一个是礼部侍郎,一个是翰林学士。

这个翰林学士就是老熟人张瑞图,这礼部侍郎品级高,翰林院固然是清贵,不过学士也不过是正五品。

但是,这个资历么,却也不能这么算,翰林院的学士掌握翰林院,负责草拟诏书,颁布旨意,等于是天子的秘书处,里头的官员看起来品级不高,可是实际上却是内阁学士的储备,那是属于半只脚踏在内阁里。

从实际来说,翰林学士前途比这位礼部侍郎要远大得多。

品级是一回事儿,潜力,那就是另外一会事儿了。

张瑞图后来以礼部尚书入阁,晋建极殿大学士,加少师,对魏忠贤没少巴结,妥妥的阉党。

殿试相对其他考试算是最宽松的,规矩少,也没有搜查,也没有什么紧张的气氛,凑在一起,说的便是策论,考验一下,你们对国家政策的看法。

倒像是读书人在一起聚会。

“开考,诸生准备笔墨。”张瑞图板着脸道。

坐在案牍后的贡生们随后便开始准备提笔写字。

这墨却是早已是磨好了的。

到底是殿试,都是要当官的人了,肯定是要给点不同的待遇。

学子们纷纷提笔铺纸来,做出了一副我就开始写了的。

其实这也就是装装样子,考题都还没出来,但是要给考官一个印象。

这次考试,我很重视。

张好古也是有样学样,却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呵欠。

昨天晚上熬了一个大夜,就是琢磨着自己该怎么写,怎么回答。

其实怎么写怎么回答,他已经是心中有数。

最主要的是怎么用文言文的方式来写出来。

这才是最关键的问题。

所以,送走了狗皇帝朱由校之后,张好古也是没闲着,连夜去找张瑞图,让张瑞图这小子赶紧给自己改成文言文。

反正,这老东西已经是帮了自己一次了,

再来帮助自己一次又有何妨?

本着用不死,就往死里用,充分把张瑞图当成终极工具人的想法,张好古又来骚扰了。

找别人风险还是很大的,但是,张瑞图么。

这狗东西一听说是殿试考题,整个人都是傻眼了。

要知道,殿试的内容,那都是要等到上了保和殿之后,huangd就算是皇帝都不可能知道考题是什么,都是临时琢磨出来的。

没准儿皇帝看看奏折,想到什么来什么。

张好古居然提前知道了?

这要是真的知道了,那……

张瑞图也是一个见风使舵的,当时一看到魏公公的名帖就以为张好古是魏公公亲支近派,后来又发现,张好古跟朱由校谈笑风生,那就是越发的肯定,张好古来头大不一般。

现在——

朱由校居然直接把殿试的考题告诉了张好古。

现在看来张好古的后台和背景不是一般的强劲。

拍了张大少爷的马屁之后。

张瑞图当天晚上就连夜写好了奏对。

张好古也是费了一番心思,逐字逐句的询问张瑞图每一个典故的意思,每一个字的意思,最后,全部背了下来。

一边背诵,还一边誊抄。

值得一说的是,穿越的这段时间,张好古真的是尽力了。

天天练习自己的毛笔字。

最主要的还是繁体字。

严格来说,他这顿时间也是没少麻烦张瑞图,这小子除了是妥妥的阉党之外,书法也是当世之一绝,有了他的指点,自己狗爬一样的毛笔字终于能见人了。

至少,就目前来说,他的书法,应该是跟天启差不多的。

繁体字,至少是能写出来了。

也能被人给认出来。

字迹好看不好看,这其实也不重要,反正写完了之后都是要誊抄一遍,给阅卷官看看。

大明朝的时候,殿试还是一种考核。

不过,到了大清朝的时候,改由读卷大臣密议八条中圈出四道为题。

策文不限长短,一般在2000字左右,起收及中间的书写均有一定格式及字数限制,特别强调书写,必须用正体,即所谓“院体”、“馆阁体”,字要方正、光园、乌黑、体大。从某种角度来看,书法往往比文章重要。

殿试更多的变成了花架子,看看你的书法和长相。

在明朝的时候,还是要看一下你的真才实学的

最主要的,其实还是答题思路。

过不多时,便有太监取来一份圣旨,展开来念道:“殿试题曰:安国制辽之道,又曰:朕登极不过二年,辽北一地,建奴频仍,愈演愈烈,建奴视国中无人,日夜袭扰辽北,辽北士民深受其害……”

张瑞图眼皮一跳。

这个考题居然是真的。

又看了张好古一眼,张瑞图不禁感叹。

张好古的靠山可不是一般的硬,那是皇上。

天启皇帝支持,日后只怕是封相入阁不在话下。

策论题的题目往往在五百字到一千字之间,不过字数再多,那也是空话套话,最重要还是哪一句安国治辽之道,这才是正主儿,也就是说,这场策论的中心题目就是让考生们写出一篇治辽的策论出来。

张好古的优势也就是体现出来了。

知道考题,提前备好答题思路,问题也就不大了。

说起来,还真是要感谢朱由校这样的昏君,不然的话,殿试这一关,自己要琢磨的就是应该如何跑路了。


对于魏公公

张瑞图还是很了解的

这个人,绝对是属貔貅的。

只进不出

见过魏公公拿好处,什么时候见过魏公公给人送好处?

偏偏,还就是给张好古送来了两万两黄金?

刹那间,张瑞图就感觉张好古这条大腿,那是真的粗,比起魏公公还要更粗。

收下了两万两黄金,张好古便打发魏良卿和张瑞图离开。

张安整个人都已经是看傻了,而张好古则是摆了摆手,淡淡的开口道:“东西收拾起来!”

“嘿嘿,老爷,这些黄金能换多少地啊!”张安压的眼里露出了痴迷的表情。

“这些地还不算什么!”

张好古摇了摇头,而后淡淡的开口道:“这钱如果不能用来生钱的话,那就是无用之物!”

“我明白了!”

张安兴奋的开口道:“老爷,你这是要放贷!”

张好古:“……”

算了,跟张安真的没啥好聊的。

第二日,张好古就拿着章程进了皇宫面见朱由校。

“师傅,这是昨天户部拟定的一个维修三大殿的章程,您看一下!”一边说着,朱由校把一份奏折递给了张好古。

而张好古也是打开了奏本。

而后,张好古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皇上,这是工部拟定的?”

朱由校点点头:“对!”

“大概需要一百万两白银,也就是说!”张好古盯着朱由校:“我们赚的这些钱全都要投进去?”

朱由校点点头:“恩,朕,也没想过居然会花这么多银子,不过,这三大殿象征着咱们大明的颜面,不修不行,不过,户部这边也是打好了好糊,朕先拿一百万两白银出来准备工作,等到修缮开始之后再将四川、湖广等三省税银用作采木之用。此外云南、江西和南直隶等处也分别交一部分银钱作为四川等省采木的补贴,想来维修三大殿是没问题的!!”

“皇上!”

张好古微微的顿了顿,继续道:“你之前可是说三成的!”

“三大殿已荒弃二十余年。若是不修,怕是要人心涣散。四方藩国、地方官员和进京的士子百姓,看着心里会作何感想?”朱由校也是坚持了自己的看法:“朕以为,还是要修的!”

“皇上远见是臣思虑不周!”张好古也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讨论,继而开口道:“这银子的糜耗费用臣倒是不好说什么,就是觉得有些不太正常!”

“不正常?”

朱由校不由得微微一愣:“如何不正常?”

“抛开运输的费用暂且不提,臣跟皇上算算这个人工费用,这么一个匠人!”

张好古开口道:“一个月要给他一百两银子,这会不会太贵了?要知道,咱们大明一个寻常的百姓,一年所获也不过是四五两银子而已,一个月就敢报价一百两银子,莫不是有些猫腻?”

朱由校不由得微微一愣:“这个,朕倒是没有想过!”

匠人,真的就是这么值钱的吗?

这都是工部说的。

但是,有没有另外一种可能,工部这是在糊弄自己呢?

张好古看着章程,又忍不住道:“皇上,这个木头的价格也不对,很明显是偏高了,一根长六丈四尺,围一丈五尺的金柱要价三千两白银,高三尺五寸的明梁要价两千两,这很明显是偏高的!”

朱由校呆了呆:“什么?”

“皇上!”张好古看着朱由校缓缓的开口道:“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他们把这个价格给报高了呢?”

“这?”朱由校整个人却是呆滞了一下,而后沉思了起来:“价格报高了?”

“欺上瞒下,这个价格报的越高,他们吃回扣的可能性也就越高!”张好古无比认真的开口道:“皇上以为如何?”

朱由校道:“这种朕倒是知道,大木都生长在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里,采木的商民得冒着瘴气,踩着毒蛇毒虫,历时数月才能将大木拖到河道里运走,哪有那么容易?想来这个价格也是珍贵!”

张好古却是忍不住多看了朱由校一眼。

这个狗皇帝对木头还真是挺了解的。

张好古继续看着章程,心里头却是迅速的盘算了一下,看了一眼身边的王体乾,道:“王公公,劳驾,弄张宣纸出来。”

朱由校也是来了兴趣:“师父要算什么?”

张好古则一边拿着章程的数字一边开始计算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

统计结束。

“皇上,你看!”

张好古拿出了计算结果,而后缓缓的开口道:“数字不对!”

“数字不对?”朱由校不由得微微一愣:“如何不对!”

“皇上,臣算了算,这一批采购目标,匠人费用,综合在一起大致是七十万两白银,可是这上面报出来的却是一百万两白银!”

张好古指了指眼前的推算公式:“皇上,你不信,你可以自己算算!”

朱由校皱起了眉头。

仔仔细细的推算了一遍,他的脸色开始变的难看起来。

七十万两和一百万两直接差了三十万两。

这要是说差个三万两五万两朱由校也就不说什么了,算错,还是有可能的。

但是,你居然差了三十多万两。

这就让朱由校琢磨出不对劲儿了。

这银子是他朱由校拿出来的,户部和工部起码拿走三十万两。

“皇上!”

张好古继续道:“这可是三十万的差价,不太像是计算错误!”

朱由校的脸不是那么好看了。

他忽然间感觉自己的这帮臣子,好像是在把自己当成傻子一样。

“工部提出需要的用料,拿出报价,户部批准,再让皇上从内帑里面拿出银子来,报价一百万,先不说其他各方面的费用,只要皇上把这一百万拿出来,他们就贪三十万!”

张好古看了一眼朱由校,不免有些同情,这个皇帝是真的被他的臣子们给反复糊弄。

眼瞅着朱由校的脸色铁青,张好古火上浇油道:“皇上,你说,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你被他们当猴耍了?”

砰!

朱由校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骂了起来:“朕的钱!朕修宫殿,朕掏一百万,他们分走三十万,还要朕感谢他们吗??”


痛快!

朱由校到了暖阁,嘴里也是发出了畅快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魏忠贤和张好古也是双双来到了朱由校的面前,魏忠贤皮笑肉不笑的开口道:“恭喜张大人,贺喜张大人!”

“都是皇上抬爱!”

张好古客气的笑了笑。

朱由校则是开口道:“哎,朕信得过师傅,师傅管着户部,肯定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皇上抬爱!”

张好古重复了一遍,继续道:“皇上,群臣惶惶,既然是威慑了他们,接下来就要好好的安抚一下他们!”

魏忠贤在一边道:“张师傅,这个咱家就不懂了,这怎么还得好好的安抚一下他们?他们都吓成什么样子了?还敢跟皇爷作对?”

朱由校也是看着张好古。

张好古则是道:“皇上,公公,今天固然是东林党吓破了胆子,可是,齐党呢?浙党呢?楚党呢?这个《大诰》一拿出来,吓唬的不仅仅是东林党,而是我大明的文武百官!”

顿了顿,张好古补充道:“漫说是文武百官,就算是臣也不敢保证自己冰清玉洁!”

这种坦诚的态度倒是让朱由校十分欣赏。

感觉这个人特别真实。

不虚伪,不做作。

平心而论,张好古穿越过来还真没有怎么贪污。

全都指望着家里的补贴,其他的东西都是魏公公送的。

最大的区别就是,自己老爹张守财把家里的万亩良田翻了三倍。

从一万亩变成了三万亩。

这要是没有自己的因素,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天知道自己这个老爹有没有拿着自己的身份,有没有借着魏公公的身份侵占土地?

他妈的,按照张好古对老爹的理解,这种事儿,他肯定是能干出来的。

自己的老爹张守财从一个本来就很大的天灯挂件变成了顶流的天灯挂件。

“听师傅这个意思,我大明朝就没有一个清官呢?”朱由校若有所思的开口道。

“倒也不是,这些翰林学士,院士肯定是没钱的,可是他们没钱,不是说他们不贪,而是没机会贪!”张好古道。

朱由校面色有些不好看。

张好古则是微笑着开口道:“皇上,莫要沮丧,太祖爷又如何?贪官也没有制止,到了晚年不也照样感叹,说朝治而暮犯,暮治而晨亦如之;尸未移而人为继踵,治愈重而犯愈多?”

张好古道:“政治是要妥协的,陛下想要大明富强,恢复到当年太祖,成祖时期的雄风就要按部就班,一步一步的来,现在文武百官惧怕祖制,那么皇上也是反将一军,这祖制,还是要改的,但是,也要让内阁,群臣来支持陛下的一些政策才行,此举,求的乃是变法革新!!”

对于自己这个徒弟。

张好古承认,他是有天赋的,脑袋瓜子也是足够聪明。

可惜的是,除了对木匠活计保持着长期热情之外,对于其他的东西,差不多就是三分钟热血。

得想办法让朱由校有一种成就感,保持住这种热血的冲动劲儿。

朱由校想了想,忍不住道:“那师傅的意思是?”

“我太祖高皇帝设立《大诰》虽说是好意,只是这二百多年的时间过去了,也未必就符合的眼下,不能事事都依着祖制,譬如说海禁,太祖高皇帝说,片板不许下海,如今,这百姓是下不了海,海外生意又有暴利,我大明的丝绸,瓷器,可以卖给西洋商人,获利巨大!”

“尤其是浙江一带,皇上试想一百万两白银,去岁我大明税收的三分之一,他汪文言随随便便就拿出来了,这江浙一带可是没少往外做买卖,这里面的利润,皇上可以自行揣度!”

朱由校点点头:“朕有些明白了!”

这要是换了一般的皇帝,张好古也不会提这些。

还是昏君好,尤其是类似于朱由校和朱厚照这种,说他们昏聩,其实他们并不刻板,敢于打破常规。

“陛下英明!”张好古笑了笑。

而朱由校则是继续开口道:“另外,这三大殿,朕暂时还是不想修了,不如把这些木料全都拿出来给流民盖房子,百姓受苦,朕,于心不忍!”

真正的见到了流民的惨状,朱由校的心灵受到了冲击。

书里,奏折里看到的民不聊生和真正见识到的民不聊生,完全就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皇上英明!”

张好古又重复了一遍。

“朕不英明,只觉得从前大明有问题,却从来都没有想过问题居然这么大,若非是师傅带着朕出去看了看,朕,可不知道这世间竟是有人吃不上饭!!”

朱由校摇了摇头:“你越是说朕英明,朕便越是觉得惭愧,现在只想做点什么!”

“皇上,这上等的木料还是留下,一些次等的木料倒是可以先拿出去,若是给流民用上等木料倒也不必!”

张好古转移了话题,道:“当务之急还是要选一块地,来安顿这些流民!”

朱由校点点头:“就依师傅所言,朕,还想再出去看看!”

“皇上,不急!”

张好古微微一笑,缓缓的开口道:“救济灾民,却也不在一时之间,明日,这两个贪官就要被剥皮萱草,难道皇上就不想去看看?”

朱由校点点头:“对,是要好好看看!”

第二日,京兆尹府

从前这里是有一个皮场庙的,只是,伴随着朱元璋人亡政息之后,这皮场庙也是被拆掉了。

只是,到了今日。

这皮场庙却似被人修缮了一番。

在这里,朱由校命人重新把这皮场庙给修缮了一番,虽然简陋了一点,但是,没关系,只要能做到剥皮就行了。

昨天一离开皇宫,张好古就跟魏公公聊了一会儿。

让锦衣卫,东厂番子赶紧开始行动起来。

到处宣传一下。

皇帝要把两个贪官给剥皮萱草。

捎带着,还把两个贪官的行径都给详细的介绍了一下,今天不仅仅是要给文武百官看看,也要给京城的百姓好好看看。

来展示皇帝对贪官的态度。

威慑贪官,同样,也是要要让百姓来多了解一下皇帝到底是什么样的皇帝。

这李长庚和陈道亨也已经是被压倒了这个皮场庙,此时此刻,两个人已经是吓的魂不附体,只是,身体被五花大绑挣扎都是挣扎不开。

叶向高和韩爌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剩下的就是一声叹息。

这要是下了诏狱,他们还能把脏水泼到魏忠贤的身上,泼到厂卫的身上,可是现在,就说你贪污,搬出来了大诰,咬死了你就是贪污。

杀人诛心,杀了你,剥皮充草,还要把你钉在耻辱的柱子上。


当然,这也只是猜测。

张好古却是不动声色,仔细的大量这个青年男子,判断着这货的真实身份。

这可是一个好机会。

巴结魏公公,就是一个阉党。

好得叫一声魏公公九千岁,少不得要给他当干儿子干孙子。

跟狗皇帝搞好关系才是王道。

张好古仔细的打量着眼前这个家伙,心中却是越发的肯定,这家伙,还真有可能是朱由校。

换了别的皇帝还真是不太好判断,

但是,木匠皇帝实在是太出名了。

哪个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的富家公子玩木匠活计,当然,有还是有的,但是,明确在天启朝,又是在京城,再把年龄对上的话,应该就是朱由校了。

张好古的猜测还真是不错,这在市井中卖木雕的小贩,就是那高坐明堂的天子,大名鼎鼎的木匠皇帝朱由校。

朱由校此时此刻却是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周围看客对自己的吹捧。

自己的木匠活计到底行不行。

身边的死太监说了不算,宫女说了不算,侍卫也说了不算。

只有拿出来让百姓看看,让他们评价,这才叫真的本事。

这会儿,围绕在朱由校身边的人倒也不少。

有人走到跟前去看了半天,还不时的拿起一两个来,口中啧啧称奇:“这雕工不错啊!看看这鸟雀雕的,喝,这眼睛活灵活现的,好雕工,还是檀木?。”

听到买客如此夸赞,朱由校自满的说道:“这是自然,这凡是动物,要雕的好,最难的就在于眼睛上。猛禽的眼神冷而凶猛,鸟兽的眼睛灵动而又传神,这只雕的正好是一只金丝雀,想把握住那温顺可人的眼睛,可是不容易,朕,嘿嘿,我也是花了不少心思才调出来的”

一般小贩若是这么说些玄乎的东西,那大多数就是为了抬价,卖个更好的价钱。

可朱由校不同,他是真正的爱木懂木之人在苦觅知己。

“我看小哥你年龄不大,这雕工却是一等一的!”买客点点头。

朱由校立刻兴奋起来:“正是,件件都是呕心沥血之作。你手中拿的那只金丝雀木雕,鸟喙尖而细,稍有不慎就会有所残缺,我只留最佳上品,绝无半点儿瑕疵。其余则全部毁去”

那买主却是呆了呆:“你用的是檀木,还有残缺就全都毁了?”

“自然,既是残缺,留着作甚?”朱由校理所当然的开口道。

买客:“……”

张好古也是无语了,这木匠皇帝,也不知道说他是太有钱了呢,还是太不把钱当钱了。

这人看上去也确实喜欢,爱不释手,将金丝雀木雕拿在手里把玩半天,迟迟不肯放下:“你这木雕要价几许,我买下了!”

朱由校却说道:“我的木雕,件件无价之宝,若遇能懂又真心喜爱之人,价高者得。”

见一摊贩如此桀骜,买主非但不恼,反而更迫切的想要求得木雕,他比出五根手指来:“我出五两银子,可够买下一件?”

朱由校贵为皇帝,富有四海,对五两银子当然不放在眼里。

但他雕刻出来的木雕,越是能卖出更高的价钱,他也会发自内心的高兴:“可还有其他人出价更高?”

先前买主的出价已经让不少人望而却步。

须知旁边其他的小摊贩,寒来暑往一整年,统共才能赚得十两。

朱由校的五件木雕,要是件件都能卖出五两银子,那都卖出去就比别的摊贩一年赚的还多,惹得其他小贩直眼红。

“我出二十两银子。”

又有人叫价道:“这木雕做的栩栩如生,又是檀木,只卖五两银子着实可惜了。”

转眼间就翻了几倍,更加让人望而生畏。

话音未落,又有一大腹便便的富老爷说道:“那你出二十两就不可惜?我出五十两!”

张安这下也按捺不住了:“五十两?一块木头这么值钱?”

“他的木雕水平算是上等,不过,这个木雕本身并不是那么值钱的,真正值钱的是檀木,这檀木木质坚硬,香气芬芳永恒,色彩绚丽多变且百毒不侵,万古不朽,又能避邪,故又称圣檀,他雕个小鸟,也就是一般般,这要是雕个佛像,那就不是五十两了,至少,也能卖三千两!”

张好古十分随意的开口道。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更何况是朱由校。

“这位兄台,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是觉得,我的木雕技术,不值这么多钱?”朱由校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张好古就等着朱由校搭话。

当下,他笑了笑:“你若是不信,可问问这位老兄,我说的对不对!”

这刚刚花了五十两的富家老爷立刻呵呵一笑:“这位公子说的倒也不差,这檀木本身就是价值连城,可惜,被你雕成了花鸟,这要是笑口常开的佛爷,嘿嘿,这价格可就不止现在这点了!”

朱由校呆了呆,感觉自己有点受伤。

对于木匠活计朱由校本就痴迷,现在却是万万没想到真实情况是这样的。

感情自己的木雕手艺不值钱。

值钱的是木头。

这让朱由校大受打击。

张好古却是悠然自得的开口道:“其实吧,这木匠活计,不是把本身就价值连城的东西卖的更贵,这要是能化腐朽为神奇,把低价的东西卖出高价,这才叫本事!”

“哦?”

朱由校却是来了兴趣:“听兄台这意思,是有这个本事了?”

张好古却是笑了笑,慢悠悠的开口道:“自然!”

“何以见得?”朱由校紧追不舍。

“这位兄台!”张好古叫住这个富家老爷,询问道:“问你个问题,倘若是有一匹木马,骑上去之后可以自动行走,你可愿花钱购买?”

“真有这东西?”

富家老爷愣了愣,而后点点头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看过三国演义,这是诸葛亮的木牛流马,我当然愿意买,不过,这个东西,应该不会存在吧!”

“你又没见过,你怎么知道不存在呢?不巧,我还真见过!”

张好古笑了笑,慢条斯理的开口道:“告辞!“

慢着!

朱由校却是忽然间拦在了张好古的面前,眼里更是流露出了浓烈强烈的好奇:“这位兄台,还请你把话说清楚,这木牛流马真的存在吗?”


朱由校也是瞪大了眼睛。

这张好古还真是没把自己当外人。

找皇帝分赃,这种事儿……

他妈的,也就张好古能干出来了。

当然,这也是张好古摸透了朱由校的性格。

虽然,身体里流淌着朱元璋的血脉,但是,朱由校也是远远没有那么残暴,偶尔开开无伤大雅的玩笑,他也不介意。

“皇上,开个玩笑!”

张好古笑了笑,而后道:“臣倒不是要跟皇上分钱,只是,这笔钱怎么花也是有讲究的,不知道皇上你是打算怎么花?”

“自然是维修三大殿!”

朱由校耸耸肩,十分无奈的开口道:“自万历二十五年皇极、建极、中极三殿及皇极、会极、归极三门被焚,这已经是大明第三次出现这样的事情了,上一次还是嘉靖年间,上次重建完工只隔了35年,拖了这么多年,朕总得好好修修!”

一边的魏忠贤也是跟着开口道:“正是,皇爷考虑的很周到,三殿被焚只剩下残垣断壁,不仅影响皇权的威严,也颇为损害咱们大明在各国使节眼中的形象。”

张好古倒是知道这个三大殿。

从万历后期就开始维修三大殿了,这中间磕磕碰碰,可到了天启二年,三殿工程又持续停工了三年。一直到到天启五年二月二十三日,三殿工程复起,至天启七年八月初二竣工。

花销费用是在595万两。

几乎拿出大明接近一年的税收来维修了,真可谓是以倾国之力来维修。

“皇上,若是要维修三大殿,臣是没有什么意见的,不过!”

张好古微笑道:“这钱,臣以为,还是需要好好的计较计较,譬如说,要拿出多少钱来维修三大殿,臣以为,三七分成最为妥帖,三成用来维修三大殿,七成则是拿出来,以钱生钱!”

“以钱生钱?”朱由校顿时来了兴趣:“怎么以钱生钱?莫非是拿钱出去放贷?”

张好古:“???”

这狗皇帝怎么知道放贷的?

“好主意!”

一边的魏忠贤立马跟上:“皇上,放贷的事情交给老奴,这事儿,老奴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九出十三归,雷公轰,这钱,奴才保证能翻番的往上赚!!”

一边的朱由校眼睛都开始亮了起来,而后,他又沉吟起来:“这要是还不上怎么办?”

“皇爷,这也好办!”

魏忠贤道:“这要是放贷,走就得有抵押品,还不上贷款,直接没收他们的抵押品,要是不给,就下诏狱,让厂卫动手,没钱,就让他们……!”

“咳咳!”

张好古猛烈的咳嗽起来:“魏公公,还是算了吧!”

在不阻拦一下,这个话题就要越来越离谱了。

这个死太监就差没把逼他们卖儿卖女说出来了。

“为何?”朱由校正式听的兴致勃勃的,已经开始盘算着自己日后要赚多少钱了。

张好古略一沉吟,道:“皇上,你可知道,前宋的时候,曾有有王安石变法,有一条青苗法,规定凡州县各等民户,在每年夏秋两收前,可到当地官府借贷现钱或粮谷,以补助耕作。借户贫富搭配,10人为保,互相检查。贷款数额依各户资产分五等,一等户每次可借15贯,末等户1贯。当年借款随夏秋两税归还,每期取息2分!”

“就是说,朝廷借钱给穷苦百姓耕种,等到百姓有了收成之后,再来还钱给朝廷!”张好古看着朱由校:“皇上以为这青苗法如何?”

“挺好!”朱由校眼睛一亮:“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法子!”

张好古则是继续道:“这青苗法,初期在河北路、京东路、淮南路三路实行,后其他诸路也推行开来。这项措施本是为了抑制兼并,在青黄不接的时候救济百姓,但实际执行却出现偏差!”

“偏差?”朱由校不由得微微一愣:“什么偏差?”

张好古则是缓缓的开口道:“地方官员强行让百姓向官府借贷,而且随意提高利息,加上官吏为了邀功,额外还有名目繁多的勒索,百姓苦不堪言。如此一来,青苗法就变质为官府辗转放高利贷、收取利息的苛政。”

“怎么说呢,上面的初衷是好的,可是到了下面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如此,皇上以为这青苗法如何?”

朱由校陷入到了沉思当中。

张好古则是继续道:“皇上,魏公公放贷,臣相信,必定是可以大赚特赚,臣也不是说魏公公有什么坏心思,但是,这个头一开,下面的人又要如何执行?”

“厂卫会不会逼着他们借贷?若是不能偿还,是不是要逼着他们卖儿卖女?若是百姓遭难,他们恨的不也还是皇上?”

朱由校则是陷入到了沉思当中,而后他点点头道:“你说得对,这个头,不能开!”

“皇上,这不管做什么买卖,讲究的是一个细水长流,叫什么可持续性发展,不能竭泽而渔,得想法子把这些鱼养的又大又肥才好收割!”

张好古想了想,继续道:“臣觉得要做生意,而且还要做大生意!”

朱由校却是来了兴趣:“听着师傅你这个意思,这是有赚钱的思路了?”

“这样吧!”张好古想了想,道:“臣回去,拟定一个章程,再来跟皇上好好详谈!”

“也好!”

现在朱由校对张好古也是极为信任,也是极为依赖,从不让自己失望。

退出了暖阁。

魏忠贤皮笑肉不笑的开口道:“恭喜了,张师傅,如今皇爷宠信,张师傅飞黄腾达不在话下!”

张好古盯着魏忠贤。

他也琢磨过这个死太监。

就发现,这个死太监除了尴尬的时候笑的像个菊花,其他的时候,高兴起来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愤怒起来的笑也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恭维人的时候还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不知道是不是下面切了的后遗症。

“老哥说笑了!”

张好古微笑道:“日后还是少不了公公的提携,你我休戚与共,老哥你发达了,我才好发达!”

魏忠贤则是看着张好古,憋了好久:“张师傅,你婚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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