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陶丽君玉梅的其他类型小说《如果你有六个愿望,你会如何书写?全局》,由网络作家“瓜田里的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随手把册子收好,拖着劳累的身体回到小区。单元楼旁的垃圾桶渗着黄色液体,散发出莫名的臭味。我踮着脚,有些嫌弃地绕开,上了楼。家里已经收拾妥当,只有发黄的墙体上残留着黏腻果汁。我将捣蛋的儿子骂了一通,也不管他如何歇斯底里,径直回了房间。临睡前,我收到高中同学聚会的通知,有些不想去。正要回绝,突然想起自己有同学在重点小学当教导主任。想到不省心的儿子,我又咬了咬牙,决定去攀个关系。高档饭店里,我看着光鲜亮丽的同学,拉了拉有些陈旧的正装衣裙,有些局促。我找到当教导主任的同学,她叫陶丽君。我与她寒暄几句,问她能否给我儿子一个内部面试的机会,她有些为难。“玉梅啊,你也知道,现在这个名额很抢手的,我也没这个权力呀。”她撒谎,刚才她还答应了一个同学...
《如果你有六个愿望,你会如何书写?全局》精彩片段
我随手把册子收好,拖着劳累的身体回到小区。
单元楼旁的垃圾桶渗着黄色液体,散发出莫名的臭味。
我踮着脚,有些嫌弃地绕开,上了楼。
家里已经收拾妥当,只有发黄的墙体上残留着黏腻果汁。
我将捣蛋的儿子骂了一通,也不管他如何歇斯底里,径直回了房间。
临睡前,我收到高中同学聚会的通知,有些不想去。
正要回绝,突然想起自己有同学在重点小学当教导主任。
想到不省心的儿子,我又咬了咬牙,决定去攀个关系。
高档饭店里,我看着光鲜亮丽的同学,拉了拉有些陈旧的正装衣裙,有些局促。
我找到当教导主任的同学,她叫陶丽君。
我与她寒暄几句,问她能否给我儿子一个内部面试的机会,她有些为难。
“玉梅啊,你也知道,现在这个名额很抢手的,我也没这个权力呀。”
她撒谎,刚才她还答应了一个同学,要把她女儿送进尖子班。
我这么想着,也直接问了出来,她一看我明着来,索性也不装了。
“你也不看看人家是什么身份?
她老爹那可是鼎盛科技的高层,我给她帮个忙,那以后往来嘛肯定也多的咯。”
“同学之间,也得讲究互帮互助不是?”
“要是家里没有关系,那也得自己有点拿得出手的东西,你说对不对?”
她阴阳怪气的,就差指着我鼻子骂我没背景还没本事了。
我火气上头,扭头走掉了。
我回到家,爸妈见我没去上班,又开始七嘴八舌地问起来。
我头疼欲裂,冲他们吼了两句,眼里也有了些怨怼,不明白为什么他们没本事给我好的生活,还要把我生下来。
我关上门,抱着头滑了下去,回忆着过去的日子。
我爸妈早年间做生意赚了点钱,可后来生意失败,破了产,还欠了一屁股债。
他们到处借钱,向银行贷款,把亲戚朋友都借怕了。
最后只能抵押了房产和车产,勉强还了大半债务。
自我记事起,家里就一直为钱发愁。
我爸找了份糊口的工作,每个月只够支付房租水电,够我们温饱。
从小学到高中,班里的同学总是有穿不完的衣服和鞋子,周末也能互相约着出去玩。
后来上了大学,他们也不必考虑将来的路要怎么走,家里总能保他们继续无忧无虑。
我很懂事,从来不向爸妈开口多要什么钱,就连日常的生活费都不好意思和他们说。
我刷着朋友圈,大家毕业后各奔四海,有的出国镀金,有的内推进入多少人挤破头都走不进的单位。
我看着网络上,有人能自由选择自己喜欢的专业,不必考虑以后赚不赚钱,有人拿着家里给的创业基金,赚了第一桶金。
而我永远只有还不完的债,排不完的烦恼。
面对亲戚朋友或者其他同龄人,我永远都是抬不起头的那个。
如果我生在有钱人家里,我是不是就不会这么自卑,也不会有这么多烦恼了呢?
我恍然发现,自己心里的怨怼似乎从未停下。
就这样想了许久,我无意间瞥到桌子上放着的那本册子。
顿了顿,我走过去翻开,提笔写下:“如果我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就好了。”
我来到医院,拿着偷偷取的头发样本,做了亲子鉴定。
结果处赫然写着——“累积亲权概率大于99.99%”。
林沫沫是总经理的女儿。
为什么?
为什么所有的幸运都降临不到我的头上?
林沫沫已经有这么多东西了,为什么她能有这样的背景?
我宛如晴天霹雳,脑子里只剩下一句“为什么”。
我木木地站在医院里,不知过了多久。
要回到原先的生活吗?
老天给我开了这么大的玩笑,难道只是为了让我拿一次富有的体验卡吗?
不可能,我回不到过去了。
对了!
册子!
我疯了似的跑回家,找出那本册子,颤抖着手写下——“我希望我和林沫沫的DNA对换。”
写完后,我脱力似的瘫坐在地上。
看到这张纸消失不见后,我终于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
“你在干嘛?”
一阵声音突然从背后传了过来。
我心跳一停,止住笑,猛地回头。
眼神里的疯魔还没来得及收回,我儿子被吓了一跳。
“妈,你在干嘛?
你写了什么东西啊?”
我连忙把册子藏进了抽屉,“没什么,怎么了儿子?”
儿子不再好奇,开始抱怨今天发生的事。
我心不在焉,随意附和了两句,没注意儿子偏头看了看我的抽屉。
这件事之后,一切好像都平静了下来,没人能再把我推回原先的境地。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发烧频率高了一些,一觉醒来也总是汗淋淋的。
也许是前段时间太累了吧,我心想。
不久后我去学校参加家长会,却意外看见了林沫沫,原来她的儿子也在这里上学。
据说他从小在国外读书,最近才回来接受国内教育。
会上,班主任重点表扬了林沫沫的儿子。
他刚拿到了少年组的奥赛金奖,还参加了许多乐器比赛,其他成绩也是名列前茅。
真优秀啊,就和林沫沫一样。
我投影屏上儿子倒数的排名,一时不想承认自己是他的家长。
会后,许多家长都围过去,想跟林沫沫取取经,怎么能把孩子教育得更优秀。
她众星捧月的样子,与从前读书时的情景渐渐重合。
无论何时我都是那个失败者,不管是家庭、能力、性格还是儿子,都一样。
她仿佛是命运的宠儿,做什么都能成功。
而我一直在受挫,就连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也是我从她那里偷来的。
心里的疙瘩犹如野草一般疯长,遮得我看不清眼前的路。
回到家,儿子坐在沙发上吃着零食看电视。
我问他作业写完了没,他像往常一样随口敷衍着我。
我想起种种对比,忽然爆发了,冲过去把他拉起来,大声吼他。
“你除了会玩还会干什么?!”
“你知道今天家长会我有多丢脸吗?!”
“你为什么不能给我争点气!”
“你看看林沫沫的儿子!
为什么他可以这么优秀,为什么你就不行?”
我情绪越来越激动,最后的话不知道是在问儿子,还是在问自己。
儿子被我吓得蒙住了,一个劲地哭喊。
整个家乌烟瘴气,哭喊和崩溃好像和从前并无二致。
周围的声音好像都不见了,我脑中只播放着一句话。
“林阿姨的儿子是第一名。”
我努力理解这句话的意思,林沫沫的儿子是第一名?
那我儿子呢?
他进不了清北附中了?
我又输给了林沫沫吗?
“不可能!
不可能!”
“我怎么会输?
我付出了这么多!”
就如同初中时一样,林沫沫轻易就拿到了班里的第一,轻易就获得了别人的喜爱。
而我呢?
哪怕我比她努力,也考不到第一。
哪怕我认真记下所有人的喜好和生日,也永远获得不了别人的喜欢。
我大吼大叫,不肯接受现实,不肯相信自己再次沦为失败者。
儿子静静地看着我发疯,默默地走出了家门。
我又哭又闹,却于事无补。
可我还是不甘心,我不能就这样输了。
我脑筋转的飞快,一定有什么办法能够改变这一切的。
册子!
那本救了我三次的册子!
我飞快爬起来,冲向房间,翻找出册子。
没注意看细节,快速写上一个愿望。
“我希望林沫沫的儿子被车撞死!”
我看着纸页消失,松了口气。
等等,我惊恐地看着册子,意识到了什么,瞳孔骤缩。
这个册子......不对劲...... 怎么没有纸了?
应该还剩一页,为什么没有了?
我抓起册子,左右翻看,没有了,真的不是我的错觉。
我毛骨悚然,谁写了我的愿望册子?
还没等我想完,册子的封皮上浮现出一段话: “如果你有六个愿望,你会如何书写?
你的愿望已全部完成,请查收: 如果我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就好了。
希望玉梅能够永远顺心快乐,平安健康。
我爸妈写的愿望都不能实现。
我希望我和林沫沫的DNA对换。
如果我是林阿姨的孩子就好了。
我希望林沫沫的儿子被车撞死!”
我睁着双眼,死死盯着那句“如果我是林阿姨的孩子就好了”。
林阿姨的孩子?
愿望都实现了?
那我儿子现在是...... 我大脑一片空白,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连呼吸都不会了。
突然,外面一阵吵闹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跑到门外,听到他们的说话声: “听说有个小孩出了车祸,太惨了!”
旁边的中年妇女搭腔,“哦,我知道,就是那个林沫沫的儿子,现在应该在医院抢救吧。”
两人说完,都叹了口气。
我猛然回神,抓起钥匙和包,疯狂往医院跑。
我驱车赶到医院,连车都没锁,一路飞奔到抢救室。
抢救刚刚结束,我看到几个护士推着担架车走了出来。
是墙一样的白色。
是火一样的红色。
唯独看不到人。
我儿子呢?
我眼神涣散地盯着那抬担架车。
这不是我儿子!
我儿子一定还在抢救!
护士推着车与我擦肩而过,抢救医生深深叹了口气。
“哎,病人没有求生意志,伤的太重,救不回来了。”
我掀开白布,看到满脸是血的脸,只能依稀辨别面容。
“你是谁?
逝者家属还没来,你不能随便掀……” 护士急忙把白布盖回去。
我瘫坐在地上,却流不出泪来。
这时一名警察走过来告诉医生。
“已经通知逝者家属了” 警察脸上有些不忍:“我们查了监控,孩子是太劳累了,精神有些恍惚,走在马路上没注意看车,司机也是超速驾驶,已经扣留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太累了,所以他死了。
不是愿望害死了他,是我害死了他。
我嚎啕大哭,感觉心都哭裂了一半。
护士们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觉得我莫名其妙。
却也没说什么。
这个女人难道认识这个孩子?
忽然,我晕了过去。
当天晚上,我突然想起之前的册子还没拿回来,便想第二天回家去取。
我又回到了从前的小区,打开门,走进房间翻找册子。
我翻了半天,却没找见,心陡然凉了半截。
我又快步走进爸妈的房间,终于在抽屉里找到了那本册子。
我瞬间头皮发麻,册子被发现了?
他们知道了册子的秘密吗?
我慌忙翻开,果然发现少了一页。
只有四页了。
我险些捏不住册子,他们写了什么?
是让我回到原点吗?
还是要揭发我的过去?
因为我不认他们,所以就想让我在上流圈子里沦为笑柄?
我不敢想下去了。
突然,我灵光一现,找出笔,快速写下一行字:“我爸妈写的愿望都不能实现。”
这张纸没过多久就消失了,册子只剩下三页。
一个月后,我渐渐习惯了精致富贵的生活,每天去逛逛街,喝喝下午茶,左右我的职位也是个挂名。
一天下午,我购物完准备离开,却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
“玉梅?”
我回头,是我曾经的闺蜜,林沫沫。
为什么是曾经呢?
我们是同一个初中的,林沫沫漂亮、大方、成绩好,是全班同学的朋友,我是她的朋友之一。
她对我很好,介绍她的朋友给我认识,我们无话不谈,但面对她我总有些自卑。
后来,她因为家境好,直接送出国读高中,此后我再也没有联系过她。
我并不因她的离开而难过,反而有些松了口气,没有她的对比,我似乎都变得更优秀了一些。
朋友之间差距太大,感情也是长不了的。
“你怎么在这里呀?
你回国了?”
林沫沫还和以前一样活泼开朗,挽着我的手说个不停。
“是呀,我爸妈让我回公司上班,顺便把我儿子带回来看看,这不才回来一个月就遇上你啦!
怎么样,你这两年过得好吗?”
面对她,我内心里又开始升起一股自卑。
但转念间,我想起自己也是上流圈的人了,我不再比她差。
似乎为了证明这一点,我微微抬了抬下巴,“我挺好的。”
她没注意到我的情绪,只是跟我分享着自己这几年的经历。
说话间,我瞥到她太阳穴上面一点的位置有一块紫红色的胎记,说是胎记,其实跟痣差不多大小。
我怔住,我的生父,好像有一颗一样位置的胎记。
脑子嗡的一声,手机滑落,摔倒地上。
我低头一看,手机屏幕摔了一个角出来,一道道裂痕随之延伸。
林沫沫担忧地看着我,问我有没有事。
我定了定心神,问她:“你回来一个月了?”
“嗯嗯,说来好笑,我回国的第一个地点居然是医院,当时有点营养不良,医生取了我的头发做检查,看看是不是缺什么维生素”。
她叽叽喳喳地说了一大堆,我只听见“医生取了我的头发做检查”。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你在哪家医院做的?”
她说:“市人民医院。”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去医院亲自验一遍。
我带着儿子住进了华丽的大别墅,这里有佣人,也有专门的司机接送,就像小说里写的那样不真实。
我被安排进了鼎盛科技,借着总经理的名头,得了一个闲职,不需要怎么努力工作,年底还能获得公司分红。
儿子每天手舞足蹈地跟我描述,班上的同学都开始和他熟络起来。
经常有人夸他的鞋子和手表好看,或者是约他一起吃饭。
前两天班里投票选班长,他的票数狠狠超出别人一大截。
曾经奚落过我的陶丽君也打电话过来,说要让我儿子进尖子班。
我听着她有些讨好的声音,狠狠出了口气。
这似乎就是我梦想中的生活。
挂了电话,律师告诉我明天有个圈内聚会,总经理让我去见见世面。
我知道生父对我并不热络,所有生活和工作的交接事宜都由他的律师负责。
半个月以来,我只见过他两面。
我有些失落,又想起自己的养父母。
他们总是事事都围着我转。
两天前,我向爸妈坦白自己的身世,可他们如何都不相信。
我拿出了鉴定报告,他们告诉我这是假的,坚决要拉着我再去测一次。
我有些恼火,觉得他们就是要我给他们养老,才不肯让我过更好的日子。
我留下了一笔养老钱,当做他们辛苦养育我的费用。
心里浮出一丝丝后悔的情绪,但看着账户余额里一长串的零,手机里再也没有银行和房东的催款,这些情绪很快又被压了下去。
第三天,我打扮好去参加聚会。
穿梭在金钱堆砌的酒店里,我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我的生父很快来了,他带着我认识更多的成功人士。
许多名媛千金也来和我打招呼,但他们言语间总让我觉得不舒服。
“玉梅啊,你是鼎盛总经理刚认回来的吧,那你原先在哪里生活呀。”
“你的养父母做什么工作的?”
“你之前在哪里高就啊?”
“听说你还有个儿子,他在哪里读书啊?”
“我们之前都在国外念书,国内的教育也不太懂,还得找你请教请教呢。”
一个个问题朝我砸过来,像高压水枪一样让人窒息。
忽然,我瞥见了一旁的服务员,瞬间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是我爸妈!
他们好像看见了我,惊喜地想过来和我说话。
不能让他们过来,不然我就彻底抬不起头了。
我顾不得身旁有人,立刻放下酒杯,提着裙子跑了。
这一刻,我觉得自己像是被逐出天鹅群的丑小鸭,永远也摆脱不了寒酸的过去。
我趁人不注意,将他们叫到了外面。
“你们怎么在这儿?”
“听邻居说今天这里有高档酒会,薪酬很高,我和你爸就想来这里赚点外快。”
我情绪激动:“我不是给你们钱了吗?
为什么还要出来赚这个钱?”
我妈有些受伤,但还是没说什么,只问我过得好不好。
我有些看不得她这样的神情,仿佛我犯了天大的错。
可我只是想过得好点,我有什么错?
爸妈如果真的爱我,就应该体谅我。
“我现在过得很好,但是如果别人知道我之前是工人的女儿,就会嘲笑我,爸妈,你们不会让我被看不起的对不对?”
我爸的眼神透露出点点脆弱,只深深地望了我一眼,默默道我自己过得好就行。
直到聚会结束,他们都没有再多往我的方向看过一眼,仿佛我们从未认识过。
我放了半颗心到肚子里,但总觉得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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