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宁和周念青为我化好妆，梳好发髻。
烛火微弱，我感觉自己的灵魂也摇曳在这微不可见的光中。
我照着铜镜，里面的人好陌生。
力气逐渐恢复，我猛地站起来，把妆台上的东西打翻，拿起嘉宁放在角落的匕首。
她们没有反应过来，我用匕首抵着自己的脖子。
“嘉宁，如果我死了，太阳升起的时候你还是要去和亲。”
周念青有些紧张地问：“你要做什么？”
“去杀人。”
嘉宁和周念青都没有拦我。
夜深人静，我穿着红嫁衣在宫中奔走，形同鬼魅。
就算吓跑了几个值守的宫人，我还是畅通无阻地到了皇上寝宫。
看见是我后，侍卫们没有拦。
我说嘉宁心里难过，我穿成这样也是为了安抚她，来这也是为了最后再求求情。
周公公说皇上心意已定，让我请回。
我回不去。
我求了他一会，他答应让我见皇上一面，但是不要惊扰皇上。
站在龙塌旁，我突然很平静。
皇上离我那样近，我走近他，握紧了藏在袖子里的匕首。
即将刺到心脏时，他醒了过来。
他死死握住我的手腕，惊恐又不解地问：“贵妃，这是何故？”
“如果当初，你没有选我，我怎么会成为今天这样一个千古罪人？
我怎么会毁了那么多人的人生？”
皇上的回答让我的大脑再次陷入混沌。
他说：“鸢儿，我们本就是你情我愿，两情相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