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事做完不久，楚岚醒了。
毒伤了脑子，太医说最快也要半年才好，我在心里松了口气，至少能有半年楚岚害不了我。
到底也没查出是谁在汤里下的毒，我把服侍的太监和宫女削减一半，只留下跟我最久的。
楚岚的状况不太好，皇上让他静养，不必再来钟合宫。
一转眼，楚岚休养了快三个月。
入冬以来，我变得嗜睡，每年冬天都是这样。
好在嘉宁逐渐长大，没有让我特别烦心的地方。
后宫人少，倒是周念青经常来找我说话，只是她说的话总是很奇怪，让我摸不着头脑。
我让人去查过周念青的大哥周怀墨，却被告知周怀墨已经死了。
五年前，周怀墨战死沙场。
攻下临州后，周怀墨本来还要再攻一城，他却突然宣布班师回朝，在归京的路上被敌方的救援部队偷袭，死在了野外。
五年前，是我刚进宫的时候。
我不喜欢周念青，嘉宁却很喜欢她。
每次周念青来的时候，嘉宁都会缠着她讲外面的事。
但我知道，周念青的和婉都是装出来的，楚岚也和她一样。
这天周念青走后，嘉宁比着手势说，她想睡觉了，我能不能给她唱首歌听。
我下意识哼了一首歌谣，也不知道是从哪学的，哼起来却很顺畅。
嘉宁很快入睡，我哼完歌后，我看见嘉宁的眼角流出了眼泪。
可能这首歌，让她想起了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