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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我伺候渣总和白月光喝交杯酒:许念初陆景琛番外笔趣阁

溪禾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五年前。江北大学热烈庆贺大一新生的到来!夏日炎炎,许念初拖着沉重的行李箱,气喘吁吁地来到了大学门口。看着校门上苍劲有力的“江北大学”四个字,许念初兴奋地在心里大喊:“江北大学,我来了!”望着校门口来来往往的人和各社团里师兄师姐争奇斗艳的吆喝声,这鲜活的一切让许念初情不自禁地笑了,迫不及待地想拥抱她美好的大学生活。刚想进校门,突然,一阵引擎的轰鸣声盖过了原本吵闹的环境。许念初回头一看,一辆全黑色的车停在了校门口。她就算再孤陋寡闻,也认得出这是最新款的劳斯莱斯,听说还未出售,怎么竟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却见一位中年男子小跑到这辆豪车旁边,脸上的肉笑得都堆起来了。许念初定睛一看,这不是校长吗?什么人这么大阵仗,上学居然要让校长亲自迎接。于是...

主角:许念初陆景琛   更新:2024-11-02 18: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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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念初陆景琛的其他类型小说《新婚夜,我伺候渣总和白月光喝交杯酒:许念初陆景琛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溪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五年前。江北大学热烈庆贺大一新生的到来!夏日炎炎,许念初拖着沉重的行李箱,气喘吁吁地来到了大学门口。看着校门上苍劲有力的“江北大学”四个字,许念初兴奋地在心里大喊:“江北大学,我来了!”望着校门口来来往往的人和各社团里师兄师姐争奇斗艳的吆喝声,这鲜活的一切让许念初情不自禁地笑了,迫不及待地想拥抱她美好的大学生活。刚想进校门,突然,一阵引擎的轰鸣声盖过了原本吵闹的环境。许念初回头一看,一辆全黑色的车停在了校门口。她就算再孤陋寡闻,也认得出这是最新款的劳斯莱斯,听说还未出售,怎么竟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却见一位中年男子小跑到这辆豪车旁边,脸上的肉笑得都堆起来了。许念初定睛一看,这不是校长吗?什么人这么大阵仗,上学居然要让校长亲自迎接。于是...

《新婚夜,我伺候渣总和白月光喝交杯酒:许念初陆景琛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五年前。
江北大学热烈庆贺大一新生的到来!
夏日炎炎,许念初拖着沉重的行李箱,气喘吁吁地来到了大学门口。
看着校门上苍劲有力的“江北大学”四个字,许念初兴奋地在心里大喊:“江北大学,我来了!”
望着校门口来来往往的人和各社团里师兄师姐争奇斗艳的吆喝声,这鲜活的一切让许念初情不自禁地笑了,迫不及待地想拥抱她美好的大学生活。
刚想进校门,突然,一阵引擎的轰鸣声盖过了原本吵闹的环境。许念初回头一看,一辆全黑色的车停在了校门口。她就算再孤陋寡闻,也认得出这是最新款的劳斯莱斯,听说还未出售,怎么竟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
却见一位中年男子小跑到这辆豪车旁边,脸上的肉笑得都堆起来了。许念初定睛一看,这不是校长吗?什么人这么大阵仗,上学居然要让校长亲自迎接。
于是更好奇地朝车旁张望。
只见车窗徐徐落下,看清车内的人后,许念初心跳都停了一拍。打眼望去,只见到男人的侧脸,却也足够震撼人心,立体的眉弓,挺直的鼻梁,以及那精致的唇线弧度都在明晃晃地告诉所有人这是女娲的匠心之作,在阳光的照射下,投出了最迷人的剪影。
许念初的心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
后来她才知道,这个天神般的男人叫陆景琛,在无数的女生在大学里为他前仆后继,只为看他一眼。
人人戏称:“一见陆少误终身。”
每每听到这句话,许念初总会想起刚开学那个午后的惊鸿一瞥。
的确误了终身。
许念初之前不觉得酒有多令人上瘾,可如今她发现,酒真是个好东西啊。只要溺死在酒精里。她就听不到脑子里循环播放的“离婚”二字。
言可自从把许念初从办公室里拖出来,就径直被她带到了酒吧,一言不发地看着她在这喝酒。
“你看看,我这才回来几天,看你喝多少酒了?你之前也不这样啊。”
言可终于看不下去了,一把夺过酒杯,强逼许念初看着她。
“念念,一个男人而已,不值得,离婚就离婚。”
许念初看着言可潇洒自如的模样,眼底满是羡慕,摇了摇头。
“可可,我可以和他离婚,但不能是现在。”许念初对着好友哭出声来,“我现在一想到他要离开我了。我的心就好痛。”
“言可,你明白吗?”
许念初捂着心口,流着泪,看着她。
言可看着好友痛苦万分的样子,心疼又不解,“念念,我不明白,一个男人而已,没了再换一个,何必把自己搞得这样要死要活的。”
许念初轻笑一声,“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挺犯贱的?我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挺贱的。”
“我知道他自私,虚伪,冷漠,从始至终都拿我当工具人,但我还是爱他,不是因为他是什么所谓的陆氏继承人,仅仅因为他是陆景琛。”
“我在陆景琛这个名字里醉得太久了,已经走不出来了。”
一醉经年。
许念初在酒吧霓虹的灯光下,好像又回到了二人重逢的那天。
陆景琛只在江北大学待了一年,就出国深造了。
这一年里,由于两人选修的是同一专业,近水楼台先得月,许念初总能在教室里看到他。
陆景琛生性冷漠,那双眼看人时像隔了一层雾,总带着淡淡的疏离感。许念初会早早地到教室占据第七排的位置,只因陆景琛常常坐在第六排。
看着少年清俊的背影和利落的发,许念初常常移不开眼。这样的后果就是,一节课下来光顾着看人了,课倒是一点没听。
许念初以为陆景琛对所有人都是这般冷漠的,直到某天下课她去打水,在饮水机旁看见一个少女穿着蔚蓝色的连衣裙,正兴高采烈地和陆景琛说着什么。而陆景琛微微低头,专注地听着面前少女的话,眼里流露出的温柔令人心惊。
原来他是会爱人的,他的爱只留给特定的人。
许念初仓皇出逃。
心里一丝跳跃的小火苗就这样生生被自己掐灭了。
在那之后不久,陆景琛便出国了。
在时间的磨砺中,许念初也很少再想起这个人。只是每每想起他,总会附带上那个少女。
“一对壁人。”这是许念初能想到的最好的形容词。
可没想到四年后,许念初在一场晚宴上再次与他相遇。
自己只是初入职场的小职员,运气好得到前辈提携,受邀来参加行业的交流大会。一开始许念初也以为是各行各业大佬的交流盛宴。结果一到那里,看到那个站在聚光灯下光芒万丈的人才发现,哪有什么所谓的交流大会,无非是一场为迎接陆景琛归国的欢迎盛宴,能见到各行各业的大佬纯粹是因为江城以陆家为首,各方人士都想着过来巴结。
时隔四年,许念初再次看到了陆景琛。
她仰望着那个在舞台上做开场致词的男人,多年后他穿上了更匹配他身份的高定西装,更衬得他身形高挑挺拔,柔和的灯光将他的脸勾勒得俊朗非凡。
有些人生来就是全场的焦点,像许念初这样的凡夫俗子一辈子也只能是站在舞台下方为英雄鼓掌的存在。
许念初就这么在台下听着陆景琛那冷淡又带着磁性的声音,悲哀地发现没有人会不喜欢他,没有人。
那天许念初并没有腆着脸和陆景琛攀扯一些同学关系,等到夜色深重,众人离去的时候,才离开宴会厅。
当时正值寒冬,凛冽的寒风毫不留情地刮过每个人的脸庞,许念初一边不停用手揉搓着脸颊,一边等出租车司机的到来。
万籁俱寂。
此时,一声巨大的引擎声刺破了夜晚的寂静,和当初一样,许念初瞪大了眼睛,看着那辆宾利就这么活生生地在自己眼前停下了。
车窗徐徐落下,许念初瞧见了男人硬朗的轮廓和那双如墨的黑眸,愣在当场。
突然,许念初感到鼻尖一阵凉意,回过神来,呆呆地触了鼻尖。
“下雪了!”
仰头望去,不知什么时候,空中飘起了雪花,好似吹落的花瓣,静静地飘落。
许念初的心“咚咚”地跳动,她在越来越大的飞雪中低头看去,陆景琛随意地坐在车内,像招呼老友似的,慵懒地说:
“下雪了。”
“许小姐能否赏脸上车?”
许念初直到今日回忆起来,都像做梦一样。她看着陆景琛眼里的星星点点的光芒,像被狐狸精勾走了魂魄的书生,就这么不管不顾地上了车。
那晚的江城下了几十年不遇的大雪,迎着风雪,许念初尝到了陆景琛的味道。
雪簌簌落在大地上,将世界都凝成了皑皑白雪,此刻娇小的女人俯在男人宽阔的肩膀上。
两人忘情拥吻。

夜色降临。
一束刺眼的灯光照亮了许家的别墅,许念初拖着行李箱,时隔三年,终于又住回了自己家。
说来讽刺,当初结婚的时候,她就暗下决心,以后再也不会回到这个乌烟瘴气的家里。时过境迁,竟还是这儿收留了她。
陆家那个冷冰冰的别墅,不管住了多久,留给她的始终是痛苦。
回到房间安顿好之后,许念初把母亲叫来了自己房里。
看着她日渐苍老的脸,许念初不免在心里生出许多愧疚来。
这么大的人,还要妈妈跟自己跑来跑去。
“念念,身体怎么样了?难不难受啊?”
不管过去了多少年,自己在母亲心中始终是那个弱小的、需要保护的孩子。
母亲的眼尾的皱纹在岁月的雕刻下逐渐变得深刻,可那双望向她的眼睛却几十年如一日地满溢着爱和温暖。
许念初从来都抵抗不了这种眼神,可她什么都不能说。
有时候倾诉对至亲来说只会加重他们心中的忧愁,不如什么都不知道。
“妈,后天一大早你跟我去一个地方好吗?”
听到这里,许母眉间微微一蹙,疑惑地看着念初。
“念念,这是干什么?”
“是出什么事了吗?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妈能帮你!”
许母紧紧地握住她的手,焦急地看着她。
许念初突然意识到这个决定对她来说有点太突然了,像母亲这样敏感的人很难不多想。
“没事的,妈妈。我就是想出去散散心,不想留在这里了。”
这句话是真的,她真的不想待在江城了。
“我想放松放松心情,也想跟妈妈多待一会。”
像初生的孩子一样,许念初满是依恋地将头倒在母亲肩膀上,闭上眼睛。
我也是一个母亲了。
许母感受着女儿倒在自己肩上的温度,微微抬手,拍了拍女儿瘦弱的肩膀,什么也没说,只是点点头。
“好,念念想做什么妈妈都陪你。”
只有在妈妈身边,许念初才能短暂地成为一个孩子。
难得的一夜安眠。
次日,许念初睁开眼,就开始她的逃跑计划。
首先要去到的是淮扬市。
淮扬市如其名,是一个充满江南水乡的城市,许念初格外期许和陆景琛一同游玩淮扬市,曾经有一年的生日愿望就是希望和陆景琛一起去到那里,可惜最后不了了之。
那是一个离江城直线500公里的城市,陆景琛再手眼通天,到了那里也需要一点时间。
但淮扬市并不是她最后的目的地,只是一个欺瞒众人的幌子。
许念初订完酒店,联系好车辆,静静等待夜晚的到来。
凌晨两点。
夜色深沉,万籁俱寂,整个世界都安眠了。
此时,一辆汽车划破了夜色,静静地停在家门口。
许念初唤醒早早进入梦乡的母亲,背起行囊,来到家门口。
她根本不确定陆景琛会不会找人跟着她,于是只能选择在露色浓重的夜晚披星戴月地出发。
她赌得起,肚子里的孩子赌不起。她必须要最大限度地降低陆景琛阻止她行动的可能性。
“念念,怎么要大半夜出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无暇顾及母亲的疑问,许念初将母亲接到车上,朝着不远处的父亲使了使眼色,绝尘而去。
“孩子,帮帮妈妈吧。”
周三下午两点。
许崇明按约定的时间,准时来到了陆氏集团的大门。
望着那样高耸入云的大楼,他眼里是满满的羡慕。
“你好,我找你们陆总。”
“有预约吗?”
“没有。”
前台看了看这个其貌不扬的中年男人,公事公办地说:
“不好意思,先生。没有预约见不到陆总。”
“你跟你们陆总说,我是许崇明。他自然就会放我进去。”
前台惊诧地看着这个自信满满的男人,拒绝的话停在嘴边说不出口,为了保险起见,最终还是打了电话询问。
约莫过了五分钟,她放下电话,语气尊敬地将许崇明引导电梯口。
踏进电梯门的刹那,许崇明转过头,冲着那位貌美的前台小姐。
“小妹妹,认准我这张脸,以后有你高升的机会。”
直至电梯门缓缓合上。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许崇明看到那位传说中的李特助站在电梯口。
一见到他,许崇明立马收起那副装腔作势的嘴角,满脸堆笑地快步上前。
“怎好劳烦李特助亲自迎接,我汗颜啊。”
李明对太太这个所谓的父亲像来是看不上的,良好的涵养让他维持住表面的和谐。
“许先生,您请。”
他将李明引到了待客厅。
许崇明进门,并没有看到陆景琛的身影,疑惑地左右张望。
“李特助,陆总在吗?”
凭你,也想见陆总。
李明在心里不屑地冷笑,面上仍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陆总在忙,您有事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许崇明立刻就不干了,见不到陆景琛,这事还怎么谈?
“李特助,您通融通融,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和你们陆总说。”
“你跟我说是一样的。”
见他坚持,许崇明焦躁地拍打自己的腿。而后悄悄地靠近李明,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念初怀孕了你们知道吗?”
“就这事?”李明心中腹诽。
“我们已经知道了。”
“知道了你还不带我去找陆景琛!”
许崇明见他不为所动,心中焦躁更甚,声调都拔高了几个度。
李明受不了这个上蹿下跳的老头了,正想冷下脸下逐客令。
“铃铃铃”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看到屏幕上的名字,李明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许崇明见一向稳重的李特助在接到电话的一瞬间面色一变,手机都来不及收好就往总裁办公室跑过去。
与此同时,陆景琛站在落地窗前,长身玉立,一手插兜,一手拿着手机接电话,挺直的脊背犹如古希腊最迷人的雕塑。
却听大门被人大力拍打,扰了这一室宁静。陆景琛不满地“啧”了一声,回过身,尚未发作,紧闭的大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来。
一股怒气腾地在心中升腾。
“李明,谁让你直接进来了!”
只见李明的手扒在门把手上,气还未理顺就着急地看着陆景琛。
“陆总,夫人跑了!”

“许总监,久仰大名。”
顾宁上前一步,无比自然地伸出手。一举一动尽是正宫气场,倒显得许念初是那个人人喊打的小三。
许念初刚把手伸出去,顾宁立马将手收回去,轻轻巧巧转过身,坐在了沙发上。
“我其实不应该叫你许总监吧,对不对?陆太太。”
顾宁锐利的眼神射向许念初,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怒火。
面前的这个女人眼眶微红,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顾宁看她这副受欺负的样子,更是火大。
“许念初,我好像也没怎么你吧,作出这副受欺负的样子给谁看。”
“想必你就是靠这副狐媚子模样勾引琛哥哥的吧。”
“就你这样的手段,三年前还管点用,可三年后,我顾宁回来了,琛哥哥连正脸都不会给你瞧见。”
许念初看着面前的女人一口一个琛哥哥,高高在上的指责自己的模样。第一次觉得陆太太这个身份如此无力,薄得像纸屑,风轻轻一吹就掉了。
“许念初,我劝你乖乖和琛哥哥离婚。”
“不!”
“离婚”这个词像是踩中了许念初的雷区,她想都没想,脱口而出的是拒绝。她绝不允许任何人切断她和陆景琛最后的联系。
“不?”顾宁好似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这可由不得你。”
就在二人剑拔弩张之际,顾宁却像换了一副面孔一样,眼中凭空多了几分破碎,慢慢地走上前拉住许念初的手。
“陆太太,我知道你讨厌我。可你能不能成全我和琛哥哥,我们俩是真心相爱的。”
“你在说什么!”许念初对她的前后反差根本反应不过来,只想收回自己被拉住的手。
却听一声惊呼,顾宁竟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许念初!你在干什么!”
许念初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震惊地回过头,陆景琛满脸怒意地站在门前。
许念初顿时慌了,急忙上前拉住陆景琛的手,“景琛,不是我......你相信......啊!”
伴随着又一声惊呼,她被一股巨大的力气狠狠甩在了一旁,身体砸到地面的那一刻,许念初感觉自己的尾椎骨要断了,疼得直吸气。
可比身体更疼的,是她的心。
她从来没有看见陆景琛如此惊慌的神色,他三步作两步来到顾宁身边,轻轻地将她扶起来,眼里满是关切之色。
“宁宁,你有没有事?”
许念初第一次听到陆景琛如此温柔的嗓音,眼里发酸。
只见顾宁小脸皱成一团,扑到陆景琛怀里哭了出来。
“琛哥哥,你太太好狠的心。我只是想让她成全我们,可她竟然把我甩到一边......如果不是你及时赶到,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听着顾宁断断续续的控诉,许念初慌极了,连忙解释:“不是这样的,景琛。我没有这样做,是她自己......”
“够了!”
许念初说到一半,一旁的陆景琛大喝一声,直接打断了她。
许念初不知所措,茫然地看着顾宁窝在陆景琛肩膀上不断抖动的背影,看着陆景琛落在自己身上的异常厌恶的目光,像在看仇人。
“仇人?”许念初被自己脑子里崩出的形容词吓坏了,“怎么会是仇人呢?”
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解释这一场闹剧,也不知道顾宁是什么时候知道陆景琛的到来的,更觉得根本不会有人相信她的话。
“许念初。”陆景琛来到她身边,居高临下地望着这个伤害顾宁却死不承认的女人,犹如天神一般降下属于她的罪责,“我本来以为你还算乖巧听话,可如今看来,是我看错了你。”
“从你求我结婚的那一刻我就该看清,你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女人。如果没有宁宁,你有什么资格跟我结婚。”
“既然如此,离婚吧。”
天神轻轻地落下他的罪责,可于凡人而言,却是毁天灭地的灾难。
许念初无法接受这个结果,以最卑微的姿态抱住陆景琛的大腿,哭得梨花带雨,哀求天神从轻发落。
“景琛,不要离婚,不要离婚......”
可陆景琛也只是冷冷地看了这个女人一眼,将她扒在自己腿上的手尽数剥离。再俯身蹲在顾宁身旁,双手环绕,以一个公主抱的姿势将他心爱的公主抱在自己怀里。走出大门的瞬间,那张冷峻的脸微微侧过,朝着许念初说:
“你越界了。”
许念初就像个跳梁小丑一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另外一个女人走了。
直到现在,她才真正见识到顾宁对陆景琛的重要性。
许念初望着那扇紧闭的办公室门,心中悲凉,觉得自己这三年来的自欺欺人像个笑话。
陆总抱着白月光顾宁从许总监办公室出来的画面瞬间在整个公司传疯了,整个公司都炸了。人们纷纷猜测在办公室里发生了什么,却苦于看不见里头的情景,于是这个话题成了公司未来一周的热点。
“念念,别喝了。就为了陆景琛那个臭男人,根本不值得。”
言可看着好友失魂落魄地往自己嘴里灌酒,心里难受极了。
陆景琛抱着顾宁从许念初办公室里出来的场景不仅在第一时间传遍了陆氏集团,就连言家这种在江城名不见经传的小企业竟也在事发没多久收到了消息。
言可一听见这件事,心想坏了,于是紧急出发去找许念初。
彼时办公室里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一间紧闭的门里还透着亮光,言可推开门,只看见许念初坐在冰凉的地面上,失神地看着远方的高楼大厦。原本盘得一丝不苟的秀发也披散下来,像是为主人遮掩这无所遁形的孤寂。
言可看到这一幕,顿时就有落泪的冲动。她轻轻地走上前,怕惊扰了女人脆弱的灵魂,轻声地喊:“念念。”
面前的女人才像发现有人来到一样,迷茫地转过头,见来人是言可,豆大的泪珠瞬间从眼眶滚落下来,像迷途的羔羊终于找到了家。
许念初委屈地呜咽:
“他要跟我离婚了。”
“陆景琛不要我了。”

第一,为了防止陆景琛找到我,我要离开这里。
“嗯对。”许崇明在书房背着手踱步,对许念初的提议很是赞同,“是得走,先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在走之前我得住在这里,陆家人多眼杂,不方便我离开。”
“没问题,你想住多久住多久。”
许念初点点头,接着往下说。
“第二,我需要你在下周三下午两点到陆氏集团见到陆景琛,就说......”
许念初顿了顿,“你已经知道我怀孕的事了。告诉陆景琛你能理解他的所作所为,但要补偿费。”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只有这样,他才会信任你。”
“我跟他约定好下周三下午去医院打胎,所以他…”说到这里,陆景琛昨天冰冷的态度再次刺痛了她,许念初强压下心中的苦痛,继续往下说,“所以他那天下午肯定会来家里找我,这时候你就跟他一起回家。”
话锋一转,许念初说:“到那时,我已经走了,你会看到客厅里我留下的纸条。”
“那我是不是拿不到钱了?”
许崇明皱了皱眉头,试探着问。
许念初看他那样,就知道他根本没听进去自己说的话。
“应该是的。陆景琛发现我走后,你们的交易也不成立了。”
“什么?”一听这话,许崇明立刻不干了,“拿不到钱我还去个屁啊。”
许念初见他贪得无厌的样子,眼里是浓浓的嫌弃,冷冷地说:
“我已经说过了,陆景琛要打掉这个孩子,没了这个孩子,你什么都得不到。”
说罢又缓和了语气,循循善诱。
“我现在要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住这个孩子。爸,你就当帮帮我,也是帮整个许家。”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没有人会不心动。
“最后,我要带着我和我妈一起走。”
话音刚落,原本还算平静的许崇明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不行,我不同意!你妈走了谁来照顾我。”
许念初听着他虚张声势的大叫,默默“哼”了一声。
旁人或许会被他这番说辞骗了,可这么多年,许念初早已了解他的为人。早些年,他千方百计地说服母亲和他离婚,好方便他另找一个跳板,让事业更上一层楼。母亲打死都不愿意,一度闹到了要登报申冤的地步,父亲这才作罢。
虽然许念初不明白为什么母亲始终不愿意和许崇明离婚,但她尊重母亲的想法。
可这次不一样,如果母亲没跟在自己身边,一旦许崇明发觉她的真实意图,留在家里的母亲不仅会是她最大的软肋,她在家中的处境也不会好过。
只有让妈妈跟自己一起走,她才能心无旁骛地远走他乡。
“你先别激动。”对付许崇明这种人,硬碰硬绝对不行。许念初缓和了语气,慢慢地说,“你看,我一个孕妇,对养孩子也没什么经验,我妈跟着我,不仅方便照顾我,有什么事她也能随时和你联系。”
“爸,我一个人在外面实在害怕,你就让妈妈陪陪我吧。”
许念初看着父亲,一副哀求的神色。
“好。”
他最终同意了。
“爸爸你真好!”
许念初忍着恶心说完这句话后,立即驱车前往别墅。
一下车,刘姐迎了上来。
“太太,吃晚饭了吗?我现在就交代厨师去做。”
“不用了。”
许念初甩开刘姐,径直来到客厅,环顾四周。厨师、园丁和其他打扫卫生的佣人都在场。
于是慢慢走上楼,将行李箱摊开,为了不让其他人起疑,许念初只是草草地收拾了几天的换洗衣物,大部分的衣服仍留在别墅里。
待将行李箱合上,许念初看向一旁的椅子,轻轻抬起脚,狠狠一踹,冷静地看着它重重落下。而后走到床边,手一挥,床头柜上那盏美丽的流苏灯应声落下。
“砰”的一声,是重物落地的声音,许念初眼睁睁地看着那盏自己曾经无比宝贝的流苏灯就这么在地上裂成一瓣一瓣的碎片,静静地看了一会,双手抱头,爆发出尖锐的尖叫声。
这一动静成功将底下的众人引到主卧,看着一片狼藉的地面,和许念初崩溃的尖叫声,几乎是瞬间,刘姐上前。
“太太,您怎么了?不要吓我。”
刘姐慢慢上前,不敢相信平日里一向平和的太太怎么会突然发疯。
“不要叫我太太,我不再是太太了。”
“别碰我!”
许念初尖叫着站起来,拒绝所有人的触碰。
看着门口里几乎聚齐了整个别墅所有的仆人,她定了定心神,继续按既定的剧情走。
许念初在众人的注目下惨淡一笑,拖着行李箱就往外走。
“太太,您这是做什么?”
厨师上前一步,看着许念初拖着的行李箱。
“我干什么?”
许念初环视众人,冷笑一声。
“他想要的一切,我都会给他。”
“但这个房子,我不会再住下去了。”
像是被逼到绝境却无力反抗的猛兽,许念初用放狠话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陆家,不过如此。”
说完这句话,看着众人怔愣的神色,许念初背过身,满意地笑了。
身后是仆人传来的窃窃私语,许念初见达成了自己的目的,拖着行李箱正准备一走了之。
突然冲出来的人打乱了她的步伐。
刘姐拦住了她的去路。
“太太,您这是怎么了?”
许念初看着妇人满脸的忧心,心里忍不住一暖。
“如果太太您要走,请把我也带上吧。不管您去哪,我都跟着照顾您。”
听到这话,许念初扔下行李箱,扶住了刘姐的手。
“您这是何必,跟着我哪有在这里好?不用担心我,以后我会回来的。”
说完话,许念初几乎是立刻,就拖着行李箱走了。
她走得干脆,只是没想到,偌大的陆家,竟真的有人在真心实意地挽留她。
说来讽刺,唯一一个挽留她的人,只是陆家的仆人。
许念初坐在车上,往后看那栋越来越小的别墅,发现自己竟然没什么感觉,嘴角扯出一抹微笑,开始目视前方。
陆氏集团。
“陆总,许小姐在别墅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摔了不少东西,然后离开了陆家。”
陆景琛居于上方,听到李明的汇报后,嘴角抿成了一道紧绷的直线,皱了皱眉,平静的双眸掀起波澜,他将手里的笔放下,掀开眼皮直视李明。
“好好的非要折腾什么!”
“许念初还干嘛了?”
见陆总隐约有雷霆之势,李明在心里为许念初捏了一把冷汗。
“许小姐说您想要的一切她都会给您,但这房子,她不会再住下去了。”
“还算识相。”
“算了,她想干嘛,由着她去,剩下没几天了。”
陆景琛捏了捏眉心,“还有什么事吗?”
“是否要继续跟着许小姐?”
陆景琛沉默了一瞬,“不用了,查清她去了哪里,剩下的由她吧。”
“好的,陆总。”

许念初心里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心跳如雷。
屏幕上的一举一动在她眼中都变成了需要再三审视的慢镜头。
黑了的屏幕重新亮起来,画面在疯狂地抖动,所有的导播一致向外狂奔,就好像......
就好像在找什么人。
许念初死死地盯着屏幕,嘴唇被咬得渗出丝丝鲜血。
不是她,不是她,不是她......
许念初在心里疯狂祈祷,心跳声几乎要震碎耳膜。
上天似乎听到了她的祈祷,画面不再抖动,缓慢地照向了站在会场门口的女人。
江城的媒体沸腾了。
海藻般的长发,圆圆的杏眼,秀气的鼻子和樱桃般粉嫩的小嘴。
十足的大家闺秀的气场。
这不是顾宁还能是谁?
真的和我长得好像。
许念初不合时宜地产生了这个念头。
“砰”的一声,是手上紧握着的水壶坠地的声音,不锈钢的瓶身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悲鸣,许念初的心也随着这倒地的水壶轰然倒塌。
“顾宁回来了!”
“顾宁回来了!”
许念初觉得整个世界都在为顾宁的归来而欢呼雀跃,世界吵闹得不像话。
婚礼上不断闪烁着闪光灯,人们自觉为顾宁和陆景琛让出长长的一条通道,连灯光都追随着他们。
这才是世纪合体。
这才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顾宁缓缓上前,镜头随着她的步伐而移动,就这么带着释然的笑,一步一步走向陆景琛。
好似他们才是婚礼上的主角。
许念初觉得自己就像小丑,连婚礼都不配参加,只配站在屏幕前仰望。
镜头切到陆景琛,她的心紧张得快要揪起来,从来没有一刻那么想冲上去捂住他的眼睛。
不要再看她了,不要再看她了。
所有人都在期待陆景琛的反应,可他只是盯着顾宁前进的身影,几瞬过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许念初一颗心忽然落到了实处。
只见顾宁追着上前,两人就这么双双消失在媒体的镜头中。
许念初盯着那对背影看了许久。
“念念,你没事吧?”
言可见好友的状态不对,很是担忧。
“你别想太多,也不见得就能和好呢。”
许念初对着好友强颜欢笑,心中不知作何滋味。
只得呆呆地顺着人潮往前走。
“诶,你们说顾宁回来了,那个陆太太怎么办啊?”
许念初听到路人议论纷纷。
“能怎么办,离婚呗。”
一旁的女人不甚在意地回答。
“谁不知道陆少娶她就是为了和顾宁赌气。连个像样的婚礼都没有,我估计啊,说什么陆太太,也是幌子咯。”
“喂!你们说什么呢!”言可冲上前,指着那群嘴碎的女人。
“你们知道什么?就在这乱说,要不要脸啊!”
“快走快走。”
那几个路人用看疯子的表情看着言可,转头就走。
言可见她们走远了,看着许念初说:“念念,你别把她们的话放在心上,她们什么都不知道。”
“没事的,可可。”
许念初苦笑着摇摇头。她自己知道,她们没说错。
许念初和陆景琛结婚三年,这三年来,陆太太始终没在公开场合露面。
不是许念初不想,这世上没有女人不想跟丈夫光明正大地站在一起,可陆景琛从来不带她出去,许念初常常觉得,自己就像陆景琛见不得光的情人,每每只能在这栋空荡荡的别墅里面等着他的宠幸。
外界对于这个神秘的陆太太众说纷纭,可始终没人抓到任何的蛛丝马迹。作为陆氏的唯一继承人,结婚时连个婚礼都没有,这让媒体百思不得其解。
外界传言,陆太太是靠不入流的手段才攀上了陆景琛这棵大树,连陆家族谱都没入,显然不被陆家人承认。
又传言,陆景琛结婚是和远在美国的顾家小姐顾宁赌气,等顾宁一回来,立马把这个冒牌货踹了,让顾宁风风光光地嫁入顾家。
刚结婚时,许念初其实对顾宁此人并没有太多的印象,仍沉浸在和陆景琛自由恋爱的美好中,对这些无中生有的谣言很是气愤。
曾怒气冲冲地找陆景琛对峙,可那时的陆景琛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许念初,我以为你知道呢?你从来没有好好看过你这张脸吗?”陆景琛轻轻抚摸着她的脸,眼神在脸上不断流连,许念初几乎要溺死在他痴迷的眼神里了,结果却给了她重重一击。
“许念初,你知道你跟宁宁长得有多像吗?”
“看到你,我就好像看到了宁宁,每次和你张脸接吻,我都快要不能呼吸了。”
陆景琛不断抚摸着她的脸颊,那双深情的桃花眼逐渐变得越来越冷,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说:
“许念初,能有几分像他,是你的福气。”
“更何况,不是你求着要和我结婚的吗?”
而后转身离去。
就是在这时候,许念初的梦碎了,她本以为这场婚姻不会掺杂任何的是是非非。
回忆那时候,仿佛是上辈子的事。
这样想来,媒体的话也不全是谣言。
陆景琛像一株有毒的花,明明知道危险,可许念初还是舍不得放手。
可顾宁依旧是深埋在她和陆景琛中间的一根刺,拔也拔不掉,还有顺着养分疯长。
“念念,你要是实在生气,我现在就去找陆景琛,我......”
“别!”
许念初大声地打断了言可的话。
“可可,答应我,别再去招惹他了。我不会再让三年前的事情发生。”
陆景琛位高权重,谁都惹不起。
许念初努力调试好自己的心情,冲言可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
“走吧,为你接风洗尘!”
三年未见,两人有无数的话想说,酒足饭饱,互诉衷肠后,也就各自回到了家中。
担忧是不会随着注意力的转移而消散的。
回到别墅那张熟悉的床后,昨天晚上发生在上面的一幕幕像影片一帧帧放映在许念初脑海中。
她无法克制自己强烈的窥探欲,忍不住给陆景琛打了电话。
她实在很想知道,现在的陆景琛在做什么?是和顾宁在一起吗?他们会不会躺在一张床上?
......
念即此,许念初的心疼得像被利刃狠狠贯穿一般。
“嘟嘟嘟”,电话没人接听,许念初的心一沉,锲而不舍地接着打。
终于。
电话打通了。
许念初急忙拿起手机。
“景琛?”
“不是说了没事别打我手机。”
手机那头是陆景琛一贯的不耐烦语气。许念初抿了抿嘴唇,怯懦地开口。
“你在干嘛呀?”
沉默了半晌,手机那头传来男人的轻笑声。
“你就问这个?”
许念初心里一紧,知道这是电话挂断的前兆,急忙吐露真心话。
“你是不是…和顾宁在一起?”
“没有。”
许念初还想继续问,电话就被人毫不留情地挂断。
留在原地怔愣了半晌。
景琛不会骗我的,那就是没和顾宁在一起。
一颗心总算落到了实处。
顾宁如此狠心抛弃了陆景琛,凭他的性格,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原谅她。
许念初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心安理得地入睡。
而在电话的另一头。
陆景琛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女人泣不成声的哭诉。
缓缓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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