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懂皇上是什么意思。”
“你的脸怎么了？”
“如果皇上没有事吩咐，奴婢要尽快回宫去了，晚了娘娘会责罚。”
“从来没有一个宫女敢这么和朕说话，你叫什么？”
“送青。”
我说完后，楚云起突然笑了起来，三个问题，我只回答了自己的名字。
我盯着楚云起沾了雪的鞋面出了神，以前的每场初雪，阿姐都会陪我看。
见我发愣，楚云起开口问道：“想到了什么？”
我不自觉地开口：“奴婢在想，爱是一件很珍贵的东西，有人轻易就能得到，有人穷尽一生也得不到，有人得到了又失去，人是为什么才去爱呢？”
我看见楚云起的手指动了一下，但是他没有说话。
“奴婢告退。”
背后有被眼睛盯着的感觉，直到我走远，这种感觉才消失不见。
我就出来这么一会，令贵妃还是发现了异样。
“送青，今天怎么回来晚了一些，遇见谁了？”
“外面有些积雪，奴婢回来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
令贵妃将信将疑地看了我一眼。
云霖宫已经没多少宫女了，她需要我。
“送青，姜明月那个肚子，你怎么看？”
“听太医说，应该是个男婴。”
茶盏摔在我的脚边，汁水飞溅到我的鞋面，有点烫。
云霖宫所有的宫人一瞬间就跪了下来。
贵妃生气，要人性命。
“娘娘息怒，您不能动怒。”
令贵妃努力稳住呼吸，她在宫里这么多年，只怀过一个孩子，还流产了。
姜贵妃已经有一个女儿了，现如今还要生个男婴，更重要的是，姜贵妃比她年轻。
令贵妃的一根白发落到地上，云霖宫内实在是太安静了。
“送青，你若想不到办法，另一半脸也别要了。”
我并不在乎自己的脸，在令贵妃这，我们这些下人的性命都在她的一念之间。
她愿意留我一命，说明她真的没办法了。
“奴婢自当尽心竭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