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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姐妹就是穿越也要一起赶趟要么一起一夜暴富要么一起街头露宿男人嘛可有可无闫成锦:她一定喜欢我……肖兮雪:你自己攻略你自己……
主角:肖兮雪,闫成锦 更新:2022-12-18 08: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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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肖兮雪,闫成锦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之和姐妹一起发家致富》,由网络作家“随便写个der”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好姐妹就是穿越也要一起赶趟要么一起一夜暴富要么一起街头露宿男人嘛可有可无闫成锦:她一定喜欢我……肖兮雪:你自己攻略你自己……
晚上八点,一身寒气的肖兮雪风尘仆仆的回到家中。
说是家,其实就是她和闺蜜杨露一起合租的一套简装的两居室,屋里也只有基本的家具,只是因为有了露露这个大厨在,每天回家都能吃到热腾腾的饭菜,所以给小小的两居室平添了一份温馨的感觉。
这不,她刚进门,杨露就拿着锅铲风风火火的冲过来:“今天咱们吃你最爱的肉蟹煲,我准备了五个人的份量,咱们嘎嘎炫!”看兮雪冲她笑,她又风风火火的冲进厨房,端了一大锅肉蟹煲出来,一边拿筷子一边招呼肖兮雪:“快吃快吃,我今天跑了一天,可饿死我了,就等你回来一起吃呢!”。
兮雪莞尔一笑。看着热气腾腾的饭菜,觉得上班的疲惫都被冲淡了。她拿起筷子,夹起一只金黄诱人的螃蟹大快朵颐。
两人吃饱喝足,就躺在沙发上聊天,杨露咋咋呼呼的:“可气死我了,不知道现在这些星级酒店怎么一点创新精神都没有,我去面试,把我经过改良的菜一端上去,尝都不尝就说我不按常理出牌直接把我out了!我怀疑他们根本就是已经有内定人选了,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肖兮雪笑着说:“别生气了,那是他们没有口福,你这手艺在哪都能吃开,哪怕是在古代,皇家御厨都有你一席之地。”她又笑嘻嘻的凑过去道:“怎么办呐,我吃惯了你做的饭菜,现在医院食堂里的伙食我都咽不下去了,要是以后离开你我可怎么活呀?”杨露被她贱兮兮的样子逗笑了,白天的阴霾一扫而光。聊着聊着都困了,也不进卧室了,就在贵妃沙发上躺着睡着了。
两人都没发现,客厅的灯仿佛有魔力一般,忽闪忽闪的,中间有一个小小的旋涡样的装饰,多看一眼像是要把人吸进去一样……
第二天一早,肖兮雪早早的弹起来准备上早班。突然,她惊得跳了起来,环顾四周都是陌生的环境。古香古色的床,雕梁画栋的,看起来就不便宜,她一时有些发懵,还以为自己还在梦中,猛的抬手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的眼泪都飙了出来。这才发现她身上穿着的也不是自己的家居服,而是一套月白色的对襟开衫,看着像是古代穿的寝衣。完了,不是做梦,她怕是赶上了穿越的潮流。
她四处寻找杨露,发现这间古香古色的房间除了她,就只有一帘之隔的一个靠躺在小榻上正在打盹儿的女孩,看穿着像是个小丫鬟。
“翠翠,现在几时了?”肖兮雪凭着原身的记忆,喊了一声小丫鬟。这一出声,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柔软虚弱的可怕,额头也疼的要命,伸手一摸,满头都是纱布。这才想起来,原身因为三皇子闫成睿和庶妹搞到一起一事,伤心欲绝从柱子上撞了过去,企图通过自己受伤让三皇子心疼,没想到用力过猛颈椎受伤嗝屁了,把自己给弄过来了。
虽然她现在还没弄清楚为什么自己会穿越到这里,但是既来之则安之。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只有先用着这具身体,再找找闺蜜杨露有没有一起穿过来,她可是记得昨晚是和杨露一起睡着的,如果穿越,应该是会一起来的吧……
“小姐,你总算醒了。”丫鬟翠翠惊喜的声音在肖兮雪耳畔响起。
“嗯,帮我梳洗一下,我去见祖母。”当务之急,是要把原主的烂摊子收拾好,才好利用手上的资源找杨露,原身好歹是个丞相嫡女呢。
坐在梳妆台前,肖兮雪伸手抚摸着原身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不,也不太一样,她原来当医生上班,经常三班倒的熬夜,生物钟紊乱,皮肤根本就不白皙,也不细腻柔滑,还有黑眼圈,虽然不丑但也算不上顶顶的大美女。
而原身从小娇生惯养,少有晒太阳的时候,加上各种珍贵的美容养颜膏用着,养出了一身白到发光的皮肤,硬生生把原来七分的容貌给加持到了九分。毕竟老话说得好么,一白遮三丑哇!
折腾了半个时辰总算梳洗好了。肖兮雪带着翠翠往老夫人的住处赶去。
对于这个嫡女,肖老夫人是失望的,但是原身的娘在原身八岁的时候就撒手人寰,从那以后就一直教养在老太太膝下,老太太一生经历了太多尔虞我诈,因此不希望原身经历那些黑暗的东西,只希望能平安健康长大,觅得一良人。
却没想到自己也有看走眼的时候,那三皇子不是个好东西,平时却装的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硬是骗过了所有人。表面上对肖兮雪体贴入微,背地里却早就和肖兮雪的庶妹暗度陈仓,甚至因被原身撞破奸情恼羞成怒,这才导致原身悲愤不已,一时想不开撞了头。
这时老夫人正在自个儿院里晒太阳,远远的瞧见肖兮雪过来了,原本是不想理的,但是看到兮雪惨白的脸和额上还没拆下来隐隐透着血迹的纱布,又有些于心不忍。
瞧见兮雪一进门就扑通给她跪下磕头,:“雪儿对不起祖母的悉心教导,为了个男人要死要活,丢了丞相府的脸面,请祖母责罚。”那气是无论如何也生不起来,想想自己不也看走了眼,此番兮雪罪也受了,错也认了,台阶也给了。
她心软的一塌糊涂,直接起身将肖兮雪拉了起来,:“孩子,是祖母的错,只想着我们给你遮风挡雨就好,让你安稳长大,却没想到这世上多的是尔虞我诈,这才让你一点小小的磨难就受不住,快起来吧,以后咱祖孙俩再不提这茬,祖母重新给你物色个好郎君。”
就着老夫人扶她的手,肖兮雪顺势起来,祖孙俩算是解开了这个心结。肖兮雪知道,娘亲去的早,自己的丞相渣爹虽然没有再续弦,那姨娘小妾却是一房一房的往家里纳。生的儿女更是不少。因此对她的关注并不多。
但关注不多并不代表丞相能容忍她让家族丢脸,因此在丞相算账之前,她得有个靠山。
而肖老夫人,就是她最大的靠山。
也得有一定的权利,才能想办法找露露,再找机会回去。
想到这里,肖兮雪暗暗吐了一口气,有些头疼的想着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渣男闫成睿,她是要是不想去管的,一来她不是原身,当下还是更想找机会回去,二来嘛,这不是胳膊拗不过大腿嘛,小命要紧。
皇帝那边,这事儿说起来是他儿子闫成睿先做的不地道,他要是大大方方来退婚,肖兮雪可能还高看他一眼,不喜欢他还和他同父异母的妹妹暗度陈仓,暗戳戳的贬损她拉踩她,这谁能忍,只不过原身太蠢,生生把自己弄没了。只要皇帝还用得着她那个渣爹丞相,应该就不会计较,甚至还可能有赏赐下来安抚,毕竟她才是受害者不是。
丞相那边,祖母自会去为她遮风挡雨。
她留在肖老夫人屋里,顺便了解了一下京城各府有没有一个叫杨露的女子,得到的结果是没有叫这名字的。肖老夫人还疑惑的问她找这人作甚,被她给肖老夫人做了个舒舒服服的全身按摩搪塞了过去,一直到晌午吃了饭才走。
这边肖兮雪刚回到自己的院子,她的另一个丫鬟巧儿就急忙迎了上来。
“大小姐,二小姐来了。”
二小姐,就是肖兮雪的庶妹肖盼芝。也就是和三皇子闫成睿暗度陈仓的那位。
盼芝盼芝,还真是人如其名,只想着攀高枝儿呢!
肖兮雪内心呵了一声,她没想去找麻烦,小三儿倒先找上门了。倒是要会一会了,不然还以为她还躲在被窝里暗自神伤呢!
她一踏进门槛,肖盼芝就扑通一声给跪了下来:“姐姐,都是我不好,害得姐姐伤心了。姐姐若想消气,要打要骂我都认了。只是希望姐姐不要迁怒于三皇子,毕竟三皇子人中龙凤,他看上了妹妹,要强迫妹妹委身于他,妹妹也不敢不从,求姐姐原谅妹妹,也请姐姐想想丞相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道理,也不要找三皇子的麻烦。”
那模样,那伏低做小的姿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肖兮雪欺负了她呢!看着像是来道歉的,可是话里话外的挑衅,以及眼底那点忽略不掉的得意,若是换了原身,大约直接就冲上去打了。
肖兮雪上下打量了一眼,就嘲讽的笑了:“我当是谁呐,原来是这没脸没皮的人来了呢?也真是可怜,年纪轻轻的就没了脸皮,也不好好的躲在屋里养伤,倒跑在别人的地盘上来作威作福了。”
“你这么说,无非是觉得我还对三皇子有情,巴不得我找他去闹上一闹,到时候闹出更大的祸端就如你的意了,是吗?”
被戳中心思的肖盼芝顿时慌了:“姐姐,我没有,妹妹是怕你太过伤心来才安慰你的,如果姐姐看我不顺眼,我,我跟三皇子说让他把姐姐纳回去,我……”
“够了!肖兮雪一声历喝,把肖盼芝吓了一大跳,剩下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你以为你是谁,上了三皇子的床就是个人才了?依我看,你们两个一个狼,一个狈,凑个狼狈为奸最好,就不要再去祸害别人了!”
“姐姐……”肖盼芝还欲再说什么,却看到管家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急吼吼的冲了进来道:“大小姐,二小姐皇上身边的白公公来了,说是让您二位马上去接旨呢!”
“什么?白公公来了?”肖盼芝心里一喜,难道是三皇子去向皇上求了情许她做正妃了?
她立马从地上爬起来,拉着肖兮雪的手:“姐姐,不管你与妹妹现在生了什么嫌隙,现在圣旨要紧,我们快去接旨吧。”说完她急不可耐的就往丞相府门口冲,那姿态,就好像后面有一群蜜蜂追着她的屁股似的。
一行人来到丞相府大厅,远远的就看到一个脸庞圆圆身形也圆圆的矮胖老小子,眉尾都白了,穿着太监制式的衣裳。
想必这就是圆公公……不,白公公了。
看样子皇宫的伙食不错,肖兮雪心想。
看到正主儿来了,白公公立马放下手中的茶盏,等人一跪齐,麻溜儿的就开始宣旨:“奉皇上口谕,丞相府嫡长女,温柔贤淑,秀美端丽,特赐黄金百两,白银千两,高丽进贡绸娟纱布百匹。。。。。。”
肖兮雪谢恩后起身。
白公公又对丞相说道:“此事是肖大小姐委屈,这只是一丁点儿补偿,还望大人安心收下,莫与皇上生了嫌隙,三皇子也已经责令闭门思过,同肖大小姐的婚约不会作废,肖大小姐嫁过去还是正妃。”
他顿了顿,看向了跪立在后头正望眼欲穿的肖盼芝,又道:“至于那心怀不轨之人,肖丞相可自行处置,是家法伺候也好,发落的远远儿的也好,全凭大人做主。”
“这……”肖丞相有些为难了,毕竟是自己宠妾生的孩子,也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若是沦为废棋,未免有些可惜了。他还没开口说话,肖盼芝已经急得叫了起来:“这不成,三皇子答应了臣女要纳臣女为妃,而且臣女也……也和三皇子已经有了肌肤之亲,生是三皇子的人,死是三皇子的鬼了!”
“若是三皇子不要臣女了,臣女也没有什么脸面苟活在这世上。”说着肖盼芝就从头上拔下一根簪子,准备往自己脖子送去。
“小姐,小姐,你要是想不开我可怎么办呐!”肖盼芝的丫鬟云儿一把将肖盼芝的簪子夺过来。
“呵……”肖兮雪嘲讽地笑了,看着这场由肖盼芝主仆俩自导自演的戏:“都别拦着,我倒是要看看,她是真敢死还是装样子!”
“你……”肖盼芝眼看肖兮雪竟然软硬不吃,她立马转头,朝肖丞相跪去:“父亲,女儿虽犯了错,但女儿与三皇子是真的两情相悦,若是女儿不能嫁与三皇子,那女儿真的不如死了算了!”
肖丞相心里盘算着,既然三皇子不喜欢肖兮雪,若是执意将兮雪嫁过去,反而与三皇子生了嫌隙,而且兮雪是嫡女,嫁过去别人就会认为他是三皇子党。他私心里并不想这么早站队,不如想办法将肖盼芝嫁过去。
一来肖盼芝是庶女,明面上虽是三皇子的人了,但还不够格让人认为丞相府会因为一个庶女就站队,二来三皇子和肖盼芝两情相悦,嫁过去三皇子应当也不会觉得丞相府不看重他,毕竟是他自己的选择。
于是他一脸为难的看向白公公:“公公,还望你回禀一声,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其实就是几个小孩子闹过家家,还望皇上从轻发落,看在小女和三皇子两情相悦的份上,准许小女嫁过去。”
白公公心笑了,丞相真是个老滑头,心里打的算盘他大老远都听到了。他又近前一步:“皇上还有另一份口谕,若是肖家二女真对三皇子情深不负,那就嫁过去为贵妾吧!”
“至于肖大小姐,皇上说,要见你一面,还望肖大小姐马上准备准备,这就跟咱家一起进宫吧!”
说完白公公就一撩袍子坐下了。
不,不是,贵妾不是她的目的啊!肖盼芝还想再闹,肖丞相一个大眼刀子飞过去,吓得她不敢再说话,被丫鬟云儿搀扶着退下了。
肖兮雪换了一身儿“稳重”点的衣服,坐上丞相府的马车,随白公公一起入宫面圣。
马车到了宫门就只能停下了,宫外的女子除了特批是没有资格坐轿子进去的,以防夹带私货。肖兮雪下了马车,亦步亦趋的跟在白公公后头进了宫。
表面上肖兮雪目不斜视,看起来淡定从容,实际内心慌得一批。
皇宫诶,金碧辉煌的,连门框都是金子镶的,若是扣个十斤八斤的带回去,就发了哇!
七拐八拐不知走了多远,终于到了贤妃的寝宫永安宫。
贤妃是肖兮雪的姑姑。也就是她那个渣爹丞相的亲妹妹。
肖兮雪还有些奇怪,不是皇帝腰见他嘛,怎么来的却是他小老婆的住处?
贤妃似乎看到了她的疑惑,道:“皇上这会儿在养心殿忙着呢,而且这事儿往大了说并不光彩。往小了说其实只是家事,你也不必太紧张”。
肖兮雪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皇上驾到!”白公公尖利的声音响起。
永安宫里的人呼啦啦的跪了一大片。参见皇上恭圣安地声音此起彼伏的。待到皇帝进门后喊了平身才起来。
“这就是肖相的女儿吧,对三皇子一事,你可有想法?”皇上道。
“回皇上,臣女斗胆,臣女觉得,既然三皇子对臣女无意,还请皇上收回赐婚的旨意。”
“你倒是胆子不小。”皇上的声音听不出喜怒,看她的眼神像是透过她看向别人似的。“你该知道,圣旨不是儿戏,不可轻易更改。”
“皇上,强扭的瓜不甜啊。”肖兮雪抬起头,看了皇帝一眼,突然猛的一惊,皇帝这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啊,像久病之人似的。
“朕可以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能说服朕,朕可以收回旨意。”
“皇上,可否借一步说话?”肖兮雪道。
皇帝迟疑了一下,还是挥了挥手。殿内的人除了贤妃他们仨其他人都退了出去。
肖兮雪跪下:“敢问皇上是否时长夜不能寐,突发性气喘咳嗽,夜间常有胸闷气促的症状。”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皇上道。他的病是打娘胎带出来的老毛病了,但是以前一直都不严重。太医也一直以为是咳嗽之症。直到近年来却是越来越严重了,太医李子恒院首私下告知他是无法根治的哮喘,每次上朝都得吃药压制。怕朝堂不稳。除了李子恒和他,其他人都不知。
“皇上这病,臣女能够根治。”肖兮雪道:“若是臣女能给皇上把这磨人的病治好了,皇上能否答应臣女,收回赐婚的旨意呢。”
“你倒是聪明。”皇帝意味不明的笑了,“那就等你治好朕再说吧”。
皇上走后,贤妃说道:“雪儿,姑姑知道此事你受委屈了,但你可要想清楚,在我大周,若是退婚,吃亏的可是女子,而且你退婚的又不是寻常人家,此事必然是会闹大的。”
“我知姑姑是为我好,但是女子嫁错人连累的往往不只是自己,与其嫁给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不如自己子然一身更自在。姑姑不必担心我,哪怕我一辈子不嫁人我相信我也不至于会活不下去的。”肖兮雪道。
“罢了,你心里有数就好。”贤妃大约是被戳到了某个敏感的地方,不再劝她。
回去的肖兮雪沾床就睡,特么的这一天可太累了,一刻也没得松懈,应付这些乱七八糟的人太心累,还动不动就得跪,真是万恶的社会。
接下来的日子,肖兮雪一边给皇帝老儿配药,一边打听着杨露的下落,真可谓是三伏天的电扇——忙的团团转。幸好她那爱作妖的庶妹肖盼芝被关了禁闭等着三皇子府的人抬进门,不然还得应付她。
这阵子京中也发生了一件大事,据说是在西北边境的杨家军打了胜仗,不日便要班师回朝了。
丫鬟翠翠还笑的贱兮兮的调侃肖兮雪:“这杨小将军小时候可是跟小姐你打过架的呢,被你一拳打趴下了哭成了个鼻涕虫,从那以后才疯狂习武的呢,不知道这次回来会不会找小姐你算账呀!”
姓杨?肖兮雪心里一突,露露会不会在杨家女眷里?之前一直留意的都是京城里的人家户,还没注意过京外的呢。看来等这杨家军回来,得去打听打听了。
这边正想着事儿呢。事儿妈就找上门了。
肖盼芝被关了足足半月的禁闭,今天终于得以重见天日了。这不,又来她这作妖了。
“姐姐,三皇子说,十日后就把我接进府。”肖盼芝得意道:“姐姐也不必担心妹妹到时候近水楼台先得月,毕竟我们是亲姐妹,到时候妹妹一定在三皇子面前多多说些好话,让三皇子多想着姐姐,早日把姐姐也迎进府。”
肖兮雪都要气笑了,一个即将做妾的女人,哪里来的优越感跑来恶心她。她学着肖盼芝的模样道:“那就多谢妹妹了,只不过妹妹嫁进去是妾室,也不知道能不能在三皇子面前说得上话。不过妹妹的好意姐姐心领了,等姐姐我嫁入王府做正妃,一定会多多照拂妹妹的。”
肖盼芝心里一卡:怎么就忘了他们还没解除婚约呢!
看肖盼芝一脸吃了屎的表情,肖兮雪心里可畅快了。打败魔法的办法就是用魔法打败魔法,这不,走绿茶的路,让绿茶无路可走。
她望着肖盼芝:“三皇子的事情,我不想跟你计较,能被随意抢走的男人,跟白眼狼没什么区别,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想攀高枝你尽管去攀,但是人要脸树要皮,你踩着我的脸去攀高枝,最后还要落井下石,你可真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这是最后一次你在我面前放肆,若是再有下一次,就不要怪我不给你留情面,把你怎样爬上三皇子床榻的事情给你抖落出去。”
这一局,肖盼芝再次完败,把自己气成了一只鼓了气的癞蛤蟆,灰溜溜的走了。
这日,肖兮雪随肖老夫人一起去慈光寺祈福上香。
这日也是肖兮雪祖父的忌日。
肖兮雪祖父这一辈并不是从文的。一开始肖家其实是从武的。那时候正赶上大周内乱,朝堂因夺位之事腥风血雨,大周属地旁的南星,北齐对大周虎视眈眈,可谓是内忧外患。后来好不容易才平定内忧外患,肖兮雪的祖父却因常年打仗伤病太多,在一场痨病中去了。而肖丞相一心只读圣贤书,因此从了文成了左丞相。肖家其他旁支虽有武将却不如肖祖父那般勇猛。而到了这一代,杨家军骁勇善战,杨小将军据说更是所向披靡,这次回来据说要受封了。
肖老夫人上完香心情不好就去准备好的禅房休息了。
肖兮雪无聊带着翠翠在寺庙附近转了转,这寺庙依山傍水而建,环境清幽,是个养老的好去处。
寺庙后院还有一片油菜花,应该是僧人们种来吃的,现在正是开花的季节特别漂亮。
漂亮的肖兮雪都走不动道了。是的,如果你脚边有一条长约一两米的乌漆麻黑的蛇,大约你也会吓得走不动道吧。
肖兮雪虽然是学医的胆子比较大,但是她自小害怕这种滑腻腻还特别大的软体动物,她欲哭无泪,僵硬着身子结结巴巴的嚎:“翠翠……”
却没想到翠翠看到蛇,嗷的一嗓子,撒开腿就跑了,跑了……
眼见这蛇就快爬上肖兮雪的绣花鞋,她吓得大叫起来,这时,“咻”的一声,一支利箭划破空气迎着她来,又“呜!”的一声拐了个弯儿朝着她脚边的蛇而去,正中蛇的七寸,这条威猛的蛇霎时血溅当场一命呜呼了。
她看向前方射箭的人:这人看起来年近弱冠,一双眼睛冰冷肃杀,鼻梁高挺,薄唇紧抿,看起来就不好惹。但是又很帅,那词儿怎么说来着?对!面如冠玉。
肖兮雪看着看着,突然觉得嘴角一凉,艾玛,流口水了!真丢脸,她匆匆跟人道了谢,逃也似的飞奔回去。
半道上遇到了翠翠,翠翠手上拿着雄黄粉,看到她:“艾玛,小姐,你没被那大蟒蛇吃了啊?”
肖兮雪没好气的看向她:“还说呢,差一点儿”!
这边帅气的男人望着落荒而逃的肖兮雪,心里给她安了个花痴的名号。
这时,男人的身后传来了细微的声响,一名暗卫模样的男子冲他拱手:“主子,你要查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这慈光寺确实大有玄机……这表面是座寺庙,实际上是天密阁在京中的一处据点,京中部分官员也牵涉其中。”他又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双手递给男人:“这是名单。”
“这是厕纸吧?”男人皱眉接过名单:“王府这么穷了?”
暗卫讪笑:“这不是身上没带宣纸嘛!”
男人:“……”
他的暗卫他还不了解?确定不是因为扣门儿舍不得买宣纸?
肖兮雪一边往自己住的禅房方向走,一边想着刚才见那人。
那男人虽然穿着打扮看起来很低调,但腰间佩戴的那块的玉佩出卖了他,那是上好的羊脂白玉,看他那块玉的成色绝对不是凡品。那人的身份也一定非富即贵。
她想的正入神,突然听到身后的翠翠一声闷哼,然后后脑勺一疼就失去了知觉。
模糊间听到一个恶毒的女声:“你们赶紧把她弄走,我就不信了,她若是失了清白还能嫁给三皇子。”
天空暗沉沉的,像是预示着即将发生什么大事一般。
已经卯时了,丞相府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肖老夫人在禅房左等右等不见肖兮雪回来,还以为肖兮雪提前回府了,谁知她都回府了也不见肖兮雪的踪影。这下可乱了套了,肖兮雪现在还是三皇子名义上的未婚妻,虽然闹了些不愉快,但到底还没退婚,这若是人找不到了,可不好交代。
“这逆女,就没个让我省心的时候!”肖丞相气的像个河豚似的:“找!给我把从慈光寺到丞相府的这段距离翻个底朝天也得把人给我找出来!”
“父亲,父亲消消气,兴许姐姐是去哪里玩了,一时忘形,不多时应该会回来的。”肖盼芝安慰道。一双眼睛下藏着掩不住的得意。
和肖兮雪一向交好的三姑娘肖宁雪担忧的对肖丞相道:“父亲,都这么晚了,再过一个时辰就天亮了,这样没有眉目的找怕是不行,实在不行我们报官吧!”
“报官?不行!”肖盼芝急道:“她不要脸我们还要脸呢,若是报了官,我们姐妹的名声也得被连累!”她是想让肖兮雪名声被毁,但只想三皇子清楚就行,若是传扬出去了,那岂不是整个肖家女名声都跟着遭殃?
“谁说我不要脸了?”肖兮雪的声音从远处飘了过来:“哦,原来是我的好妹妹啊!”
“你,你怎么就回来了?”肖盼芝一脸见了鬼的表情:“你不是……”
“不是什么?我的好妹妹,有些话,麻烦你想清楚再说!”肖兮雪笑的人蓄无害,眼里却闪着幽深的光。
肖盼芝话卡在喉咙里转了个弯:“姐姐,你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你可知父亲担心坏了,若是你再不回来,三皇子府知道你彻夜未归,那姐姐你的名声可就没了!”
“我的名声就不劳妹妹关心了!倒是妹妹,可要好好想一想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肖兮雪微笑着,嘴里吐出来的话却冰冷。
“我……”肖盼芝心里一慌:“我能做什么事?我不过就是担心姐姐罢了!”
“够了!”肖丞相大喝一声:“还嫌不够丢人?兮雪!你老实说,你彻夜未归是干什么去了?”
“父亲不妨先问问你的好女儿,为什么要雇人绑架自己的亲姐姐!”肖兮雪冷冷的说道,眼神再次望向肖盼芝:“妹妹,我给过你机会,既然你不肯承认,那就麻烦你仔细看看,这是谁?!”
说完肖兮雪后面就站出来一个黑衣打扮的人,手里拎小鸡仔般丢出一个人来。
肖盼芝一看那人就慌了,这不是她找去劫持肖兮雪的土匪吗?
“还是不肯老实交代吗?那就由我来说!”肖盼芝道:“我的好妹妹,你雇了这位壮汉,想把我抓到明智山去,届时我失踪个几天名声尽毁,就嫁不成你心心念念的三皇子,是也不是?”
见事情败露,肖盼芝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她本意也没想要肖兮雪的命,就是想让肖兮雪失踪个几天,到时候土匪来要赎金了,再顺水推舟的让三皇子知道这件事,这样不管肖兮雪有没有失去清白,她都与三皇子再无可能。
“你!逆女!”肖丞相气的火冒三丈:“有辱斯文!你们两姐妹,可真丢尽了丞相府的脸面!来人啊!家法伺候!”
“父亲!我话还没说完呢!丢脸的是你二女儿,我可没有!”
“还说没有!”肖丞相气狠了:“你一夜未归,你……”
“丞相且慢!”一道低沉的男音从外面传来。
一众人齐刷刷的望向门外,只见一身玄衣的男子屹立门外,不是成王闫成锦又是谁?
“参见成王!”丞相府里一众人又齐刷刷的跪了一地。
“起吧!”闫成锦开口:“肖丞相,借一步说话。”
“丞相之女肖兮雪确实被掳去土匪窝不假,那土匪窝就在慈光寺下面,准确来说这并不是个简单的土匪窝,这是天密阁的据点之一。”
“天密阁?”肖丞相惊了:“就是那个之前泄露了我们国家机密的天密阁?”
“对!丞相所言不错!”闫成锦道:“天密阁里的人是我国的人不假,但是他们和北齐等国勾结,传递情报,这才使得我国杨家军西北一站打的如此艰难,几乎是险胜。”
“这次因为肖兮雪我们才得以找到天密阁据点。”闫成锦又道。
其实不是因为肖兮雪,他的人前面就查到了天密阁的据点,但是这消息若是由他透露出去,就会亮出他手中打探消息的底牌。会引起皇帝的忌惮。
肖盼芝找来绑架肖兮雪的土匪其实不是土匪,是天密阁的外门弟子,本想赚点外快才私下里接了这单生意,把肖兮雪带进天密阁的时候被负责盯梢的暗卫柳一看到了,歪打正着的给了他们名正言顺的机会,把天密阁的老窝给端了。
肖丞相虽然渣,但是对大周的忠诚是毋庸置疑的。听了这话他义愤填膺:“这些泄露消息的大周人,跟卖国贼有什么区别!”
“这次肖家长女算是帮了本王一个忙,只是肖兮雪毕竟是一夜未归,恐外面闲话对肖氏女不利,因此还望丞相对家里的人约束一二,别让他们对外乱说。”
“是,下官明白的。”
送走成王,肖丞相又返回大厅,勒令相府众人不得乱说,然后再次关了肖盼芝的禁闭,这次关到三皇子府来接人去当小妾才放了出来。
今日,是杨家军班师回朝入京的日子。
成王老早早就在宫门口等着迎接了,这是皇帝老儿安排给他的任务。
离宫门口还有一段距离的空地旁,肖兮雪坐在轿子里,远远的就瞧见杨家将们骑着马儿飞奔而来,为首的穿着盔甲的年轻将军带着蝴蝶面具,后面还有几辆马车,行至宫门口一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肖兮雪紧紧盯着几辆马车,只见马车上的人陆陆续续的跳了下来,但都不是杨露。
肖兮雪有些失望,不经意抬头看向杨小将军,只见那位玉树临风的杨小将军拿下面具,露出了一张熟悉的脸。
卧槽!卧槽卧槽!这不就是杨露吗?她怎么穿成个男的了?!肖兮雪脑子里闪过滚滚惊雷,打的她的脑子嗡嗡作响。
这杨小将军名叫杨光路,小的时候也不长这样,又是个男的,她这才没想到这上面来。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杨露?还是只是单纯的长得像。
肖兮雪冲了过去,在杨小将军面前站定:“天王盖地虎?”
杨小将军一愣,看向肖兮雪的脸:“煞笔二百五?”
“真的是你!”肖兮雪差点失控,若不是在众目睽睽下不能失态,她巴不得立马跳到杨露身上。
这段时间她一个人在这异世,胆战心惊,没有可以说心里话的人,心里只有找到杨露和回家的信念,现在终于找到了,却不知说什么好。
还是杨露反应过来,冲成王拱手:“参见成王,末将和肖家长女是旧识,可否容末将同她说几句话?”
成王点了点头。
杨露把肖兮雪拉到一边激动的说:“雪儿,真的是你,但是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等我入宫面圣完了再抽空来找你,我们细说。”
肖兮雪激动点头,拽着杨露的胳膊:“我等你。”
她忘了现在杨露是男儿身,全然没注意他们现在的姿势有多亲密。
目送杨露进宫,肖兮雪才依依不舍的转身。
她这幅举动落在成王眼里就成了含情脉脉。这女人的花痴没救了,成王闫成锦想。
肖兮雪还不知道她在某人心里的花痴程度已经上了一个新高度。
她急急忙忙的回到丞相府,坐立不安的等着杨露来找她。
这一等,就等到了傍晚。
杨家同肖家是旧识,杨露毫无阻碍的就进来了,甚至还心安理得的蹭了个饭。
吃罢饭,肖老夫人拉着杨光路左看右看,心里喜欢得不得了,她笑着说:“当时你两还小的时候,你天天追在雪儿的身后姐姐姐姐的喊,当时还差点给定了娃娃亲呢!结果西北边境北齐进犯,你的父亲带着你们拖家带口的就去了边境,这一走就是十年,一晃你都这么大了!现在你的父亲母亲还好吗?”
“回老夫人,父亲母亲都安好,只是父亲作为西北大将军需镇守边疆,这才没有回来。”杨露道。
“对了,我小时候到了边境因水土不服大病了一场,算命的说我命里缺水,我现在已经改名叫杨露啦!”
“难怪我一直打听不到你,谁知道你现在名字变了人也变了呢?”肖露一语双关道。
“是啊,杨露感慨。”
天色渐晚,杨露起身告辞,走的时候偷偷塞给肖兮雪一封信,约她第二天一早在四海酒楼见。
肖兮雪如约而至。
没了外人,两闺蜜抱在一起又哭又笑,哭够了,杨露才说:“我也不知道我怎么穿过来的,明明就是睡了个觉,睡醒了就变成个男的了,妈蛋,还成了战场上的主帅,我都以为我要死了,还好那里有硫磺、硝石等物,阴差阳错的让我研制出来了劣质炸药,虽然劣质杀伤力不够,但是唬一唬那些北齐军还是足够了,这才得以脱身。”
杨露顿了顿,压低声音告诉肖兮雪:“这次回京,也是因为炸药一事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他想亲眼见一见这等武器。”
有这武器在手,边关忧患暂时可解,但皇帝可能也担心杨家军有不臣之心,这才急着召他回来,想要试探一番。
当然这话他没跟肖兮雪说。
“平安就好,还好你也在,不然我一个人在这异世,我都快支撑不下去了,每天都想着要找到你,每天都想着要回去。”肖兮雪道。
“对了,你穿过来的时候有什么东西在身边吗?我当时醒了手边有这个。”杨露说着,从怀里摸出一个漩涡样式的东西,像是一块镜子,“你看这样式,眼熟不眼熟?”
“咦,这怎么好像在哪见过?”肖兮雪疑惑,“我当时穿过来的时候原主就噶了,身边好像没有什么东西呢!但是手上多了个戒指,我的丫鬟说从来没见过这戒指。”她伸出右手指着手上鸽子蛋大的戒指给杨露看。
杨露取下戒指,看了看戒指,又看了看她那块镜子一样的东西,把戒指放在镜子的漩涡中间,突然灵光一闪:“这不是我们家灯的样式嘛!”
“我去!还真是!”咱两之前从来不在客厅睡,那一晚我们都在客厅睡着了,是不是因此触发了时空隧道的机关,被传送过来了?!肖兮雪惊道。
“这还真有可能啊!那现在怎么办?我们要怎么做才能回去?”杨露道。
“你等会儿,我穿到这儿就变成了男儿身,还不知道穿回去的话能不能变回来呢?”杨露欲哭无泪。
“也是”。肖兮雪点头:”而且现在怎么能回去我们也没有头绪。”
“哎……”两人托着腮,不约而同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他们没注意到,窗外的暗卫柳一张大嘴巴,一脸便秘的表情,仿佛差生听到了许多不理解的东西。踩着窗台咻的一声飞走了。
他一路飞啊飞,飞到了他的主子——成王跟前,然后喘了口粗气,这才把刚才听到的话一五一十的告知成王。
“这么说来,她就是本王要找的天命之女?可解本王身上的毒素?”成王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可本王见她平平无奇还一副花痴模样,实在是难以同明慧大师口中那位集貌美与才华于一身的女子联系起来。”
“可明慧大师确实说过,与您佩戴同款戒指且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女子就是能助王爷之人。”柳一道。
闫成锦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上的戒指,:“那就给本王继续盯着她,我倒要看看,她有什么本事,还有那个杨露,也派人给本王盯着,倘若他的男儿身是故意欺瞒,那可是欺君之罪。”
“是!”柳一道,听到外面有熟悉的脚步声,他麻溜的一个闪身退了下去。
花一在外面毕恭毕敬的道:“王爷,属下有要事禀告。”
“进。”
“是,王爷。”花一道:“王爷,属下查到北齐和南星最近有派人潜入大周,甚至南星的太子爷顾润泽似乎也入了京,需要属下安排人拦截吗?”
他不敢说杀了南星太子,虽然他也很想噶了他。
说起来他和南星太子其实也没什么血海深仇,无非就是一次偶然的机会跟他过招过败了不说,还摔了个结结实实地大马趴,在他面前丢了丑而已。
“先盯着,如果有什么大动作再来禀告。”闫成锦皱眉。
“是。”花一道。
……
正是夜黑风高、杀人放火的时候,睡梦中正啃着大鸡腿儿的肖兮雪突然一个激灵,她感觉自己的脖颈凉飕飕的,瞬间清醒过来,就看到柳一正用一把匕首抵着她的脖子:“劳烦肖姑娘跟属下走一趟。”
肖兮雪口水都来不及擦:“咋回事儿啊?你家主子又要找我帮忙?这也不是求人的态度啊?”
直男癌晚期的柳一听不惯肖兮雪啰哩巴嗦,直接扛起人运起轻功就走。
“哎!哎!咱有话好好说,我恐高……”
柳一扛着肖兮雪三拐两拐就到了成王府,将她丢在成王面前:“听说你医术了得,连皇上的旧疾都有办法治愈,还请你给王爷看看。”说着一把掀开盖在成王身上的锦被。
肖兮雪这才看到成王此时牙关紧闭,面如菜色,脸上似有痛苦之色,汗水顺着鬓角流了下来。她把了把脉,发现闫成锦脉搏跳动混乱,身上的体温更是燥热无比,看样子是中毒。
“见血封喉!万毒引!怎么会中这么毒的毒?什么时候中的毒”?肖兮雪问。
也幸亏闫成锦内力深厚,发现中了毒就第一时间用内力压制,这才没有扩散到五脏六腑,但他运气不佳,中了见血封喉虽然短暂的压制住了,但是又中了万毒引,这毒可以把体内微小的毒素扩散上万倍,这才使得闫成锦压制不住两种毒素昏了过去。
“你就说你能不能治吧!你要知道,死于话多的人多了去了,你若是再问下去,我就要对你动手了!”柳一着急的不行,主子今天出去办事,本就中了见血封喉,接着又中了万毒引,眼看就要呜呼了。这毒连鬼医都没办法,他把肖兮雪弄过来也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
得,肖兮雪叹气。看在上次成王帮她解围的份上,她就帮忙解一下吧,虽然当时两人是互相利用。
而且,还发生了一丢丢尴尬的事情……
她脸一热,赶忙摇了摇头,摒弃脑海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开始安排柳一:“你去准备甜瓜蒂、常山、胆矾……先煎来给你家王爷催吐,然后给我准备三百六十根银针。”
她又拿起桌上的毛笔唰唰唰的写了几十个药材名,递给柳一,“这些药材你尽快准备来,这才是解毒的药材,我现在给他施针先排除一部分毒素。”
柳一接过那张皱皱巴巴还带有墨水团的宣纸,看着上面鸡爪子一般的字,有些艰难的道:“是”。
说着就安排下面的人去准备去了,他还是在这里守着肖兮雪。
笑话,他家王爷一世英名,那天去端天密阁的老窝,差点被这女人毁了清白,他可得盯紧咯!
肖兮雪感受到柳一的目光,只觉得如芒在背。她解开闫成锦的外袍和里衣,甚至把他的里裤也掀了起来,开始面不改色的施针。
柳一:“……”
她果然还是觊觎主子的美色!就没见过解毒把人裤子给脱了的!
针灸是一件很耗费体力的事情,没一会儿肖兮雪脸上就出了薄薄的一层汗,虽如此,她下手却快准狠,噗嗤一声就扎进穴位,看得柳一头皮发麻,到最后,成王浑身扎满了银针,像一只炸了毛的刺猬。
一炷香过去了,两柱香过去了……针尖慢慢沁出了黑色的毒素。
终于,每根银针都爬满了黑色的毒素,肖兮雪才拔出银针,这时成王已经醒了,她又给成王灌了一海碗催吐药,然后一蹦三尺高退出三丈远。
“哇的一声”,闫成锦吐了出来,又是一堆黑漆漆的东西,夹杂着毒,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好了,现在成王的毒已经解了一半了,剩下的一半,等你们药材找齐了再来找我吧”肖兮雪拍了拍手:“现在可以送我回去了吧?”
“等等!”成王虚弱的声音从后响起:“今日之事,肖姑娘最好烂在肚子里,否则……你懂的”他抬手,做了一个噶脖子的动作。
“唉呀,我知道,肖兮雪不耐:“成王,你可别忘了,你的毒还没有解干净,你还得求我呢,麻烦你对救命恩人的态度好一点。”
“对了,诊金也结一下吧,成王一条命,十万金要值的吧,还请尽快打到我卡……哦不!尽快兑成银票交于我。”
“成王都快气笑了,这女子胆子也忒大了”,他故作阴沉的拉下脸:“肖姑娘怕是忘了上次你冒犯本王的事,你还跟本王谈条件,若是本王追究起来,砍了你的脑袋也不为过。”
“就是。”柳一嘟囔:“我们成王可是童子身呢,从来没有女子近过身,就这样被你给玷污了。”
肖兮雪:“……”
她可算是知道了,这主仆俩就是不想给诊金,她不就是那天被那土匪蒙着眼睛看不见摔了一跤,刚好把成王的裤子扒了下来,露出了白花花的……嘛,至于这么记仇嘛!
再说医生眼里无性别,虽然成王长的很养眼,但她也不是贪好美色之人……
如果忽略掉她粘在成王腹肌上的眼珠子的话,这话或许还有几分可信。
呸!这么大的王府从主子到侍卫都这么扣!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以后看他们怎么讨老婆!
肖兮雪愤愤不平的想。
心里吐槽归吐槽,可也不敢真跟成王闹翻,毕竟在这万恶的封建社会,皇权至上,成王可是能决定她小命的皇家人。她掩饰性的发了个哈欠:“劳烦王爷安排人送我回去,天快亮了,若是让府里的人发现我不见了,免不得又闹出幺蛾子。”
忙碌了一个通宵还没赚到一分钱的肖兮雪气鼓鼓的被柳一送回家,才补了个回笼觉就被祖母身边的严嬷嬷抓了起来,说是皇帝要见她。
这些可恶的皇家人!还有完没完了!肖兮雪悲愤地想,小子麻烦完了老子又来了,还扣不到他们一分钱,夺笋呐!压榨免费的劳动力!笋都被他们夺完了!
她气鼓鼓的鼓着腮帮子,坐上马车,灰溜溜的滚进宫了。
皇帝吃了她配置的药已经大有好转,但是看皇帝的意思,并没有松口让她和三皇子退婚的想法,她还得想想办法,添一把柴,加一把火。
既然三皇子和她那爱攀高枝的庶妹王八对绿豆——看对眼了,她还掺和进去就是她不懂事了不是?毕竟被用过的男人,她嫌脏。
不知道这次皇帝召见她。又有什么事情呢?
照例实在贤妃宫中觐见皇上,只是没想到这次杨露及肖丞相也在。
“朕听闻,杨小将军和肖家长女是旧识?”皇上浅笑问道。
“回皇上”肖丞相诚惶诚恐道:“杨小将军同小女却是小时候认识,但小将军很小就随大将军去了边关,自此以后就再无联系。感情也就淡了”
肖丞相情商低但是智商不低,他知道皇帝这是有顾虑了。
“那朕怎么听闻杨小将军回京之日,肖姑娘可是亲自去了宫门口迎接?”皇上笑着,只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若是没有感情,怎会如此迫不及待?”
“禀皇上,臣女当时并不知杨小将军回京,臣女是去找成王爷的,上次一别,成王的玉佩掉在臣女家,臣女是去归还玉佩的。只是凑巧碰到杨小将军回京。”肖兮雪道。她相信成王还用得着自己,会帮自己圆过这个谎。
上次成王利用肖兮雪找到天密阁据点地事皇帝已经知晓。
但皇帝的疑心病显然并不容易消。
“既如此,朕取消你与三皇子的婚约,赐婚你与杨小将军如何?”
“皇上,可万万不行啊!”肖兮雪和杨露同时扑通一声跪地:“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哦~,朕以为,你们也算的上是青梅竹马,应当会很乐意才是。”
“谢皇上美意。”杨露赶紧接话:“但微臣一心只想为大周尽一份力,并不愿意被儿女情长所拖累,何况肖姑娘已有婚配,微臣只当肖姑娘还是记忆中那个小妹妹,没有一点非分之想!”
帝王心,海底针啊。
贤妃笑着打圆场:“皇上,你吓着臣妾侄女儿了,你也知道臣妾侄女一直以来都养在深闺之中极少出来,与外男的接触更是少之又少,她与杨小将军,不过是儿时有过一两分交集,宫门那次也是凑巧遇到太久没见的小伙伴有些激动罢了。”
看皇上面色有所缓和,贤妃又再接再厉:“皇上可要明鉴,别因为兮雪是臣妾的侄女儿就格外厚待一些,本是一番好意,却一不小心成了乱点鸳鸯谱啊!”
她心中腹诽:“就这时代对女子的限制,动不动就说不清白,谣言满天飞,谁特么敢和男子接触。”
不得不说贤妃娘娘能爬到妃位还是有一点真本事的,这不,一个助攻如此的快狠准,我方瞬间回血大半。
听到贤妃为肖兮雪说话,杨露赶紧接话:“啊对对对!贤妃娘娘所言极是。
皇上盯着杨露和肖兮雪看了许久,久到肖兮雪觉得自己都快承受不住这份帝王威压的时候,皇上终于松口:“起来吧。”
肖兮雪几不可察的喘了口气,她悄悄瞟了一眼杨露,发现她额角都出了点点细汗。
随后皇帝见了杨露的劣质“炸药”,封了杨露一个长胜将军的职位,顺便收编了部分杨家军。
夕阳西下,走出宫门的时候,两人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这该死的封建社会!这些乱七八糟的规矩!真是老太太的裹脚布——又臭又长!”杨露骂道。
“我们要尽快找到回去的办法,这里我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我总觉得稍不注意我的脑袋和身子就得分家了”肖兮雪缩了缩脖子,有些头疼的说道。
她两坐上各自的马车,分道扬镳。
然后……
月上柳梢头……
肖兮雪又被柳一“劫”到了成王府。没错,就是劫,每次都是半夜三更把人从被窝里挖出来,还是夹在咯吱窝下运送来的,这柳一也不知道是多久没洗澡了,一股子汗味儿,熏得她想吐。
肖兮雪都想骂娘了,这一天天的,事儿事儿的,老的折腾了小的又来折腾,还让不让人喘口气儿了?
不知道仙女的养成也是需要好的睡眠的吗?而且起床气是真的很难受啊!
皇家的人真是不好相处,怪不得老话都说伴君如伴虎,与虎谋皮的事情做不得。
柳一也很无奈啊,在他看来,这女人虽然一无是处,但是因着明慧大师的话,未来极有可能是他主子的女人,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抱着她来啊!
成王府的人办事效率很高,给闫成锦解毒的药材已经遗书准备好了,这次带她来是为了解剩下的毒的。
闫成锦看到她黑如墨汁的脸,莫名的有些想笑,和这女人相处了几次,从未看她露出这样的表情,明明特别生气却又敢怒不敢言,一副欠了她几百万银子的即视感,突然有些想逗逗她:“你若是真的治好了本王,本王许你一个条件。”
听了这话,肖兮雪立马兴奋了起来,正准备开口,闫成锦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除了银子,其他东西都可以。”
霎时间肖兮雪的脸就垮了下来,于是闫成锦见识到了女子变脸的速度,堪比戏台子的变脸术。
肖兮雪只沮丧了一秒钟,突然就兴奋了起来,也有比银子值钱的东西,比如她的小命,万一她哪天真得罪了皇家人,求求成王保保她的小命也可以嘛!
想通了的肖兮雪行动就快了,赶紧热络的招呼成王:“你快脱了衣裳躺着,我一会儿就来。”说完就急急忙忙去了后面的药房。
闫成锦笑着摇了摇头:这女人,她知不知道她刚才那句话有多少歧义,很容易让人想歪的啊!
他靠在床头假寐,突然听到后院传来“轰”的一声,柳一窜进来嚷嚷:“王爷,炸了!炸了!药房炸了!”
“什么炸了!?”闫成锦掏了掏耳朵,伴随着轰隆的余声,他的脑子还有些发懵。
“药房炸了啊我的爷!”花一急了:“这肖家女是来帮倒忙的吧?!简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咳,咳咳!咳咳咳!!”伴随着滚滚浓烟,肖兮雪连滚带爬的爬出药房,“王爷,对不起,我没生过火,一不小心,药房就炸了!……”
看闫成锦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脸色,抖了抖小身板:“王爷,实在不行……我赔偿,要不,你答应的条件减半?”
谁家条件还能减半的?
闫成锦气笑了:“本王看你是不想要本王的承诺了!还是说,你不想治好本王,故意找事儿?”
“我就是不要我这条小命也不敢不重视王爷的毒啊!”肖兮雪苦着脸“我是真不会生柴火,要不,王爷您来试试?”
“这有什么难的?”金尊玉贵的成王爷难得的没有拒绝肖兮雪荒唐的提议,纡尊降贵的去了只剩半截墙壁的药房。
这药房是毁了,但是在药房里翻翻找找在角落里还有一个小药炉子,闫成锦把药炉子给拿了出来,拿出一小块儿柴火,用火折子一点,燃了。
他扔进炉子,又加了几根柴火棒,看着火光正往上窜:“这不挺简单吗?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把药房炸了的?”
“我……我怎么知道?我可是大家闺秀,从不做这玩意儿”肖兮雪理直气壮。
“噗嗤一声,”火灭了,飘散出一股黑烟,仿佛无声的在嘲笑着成王。
闫成锦“……”
堂堂王爷觉得面子有些挂不住,重新拎起一小块儿木柴点了火折子,突然运起内功,呼呼一阵风声精准传送至药炉,霎时间雄雄火光,照亮了整个炉壁。
肖兮雪:“……”作弊啊!有内功了不起啊!好你个闫成锦,可真“锦”啊!横竖都二的“井”!
闫成锦看柴火不会熄灭了,侧身得意的看向肖兮雪:“如何?这不是很简单?”
柳一:“……”突然觉得自己主子有种智障的即视感怎么破?!智商下线?!
他有些蛋疼:“王爷,可以开始煎药了吗?”
闫成锦脸色严肃:“开始吧。”他看向肖兮雪:“可别耍什么小把戏,别再一个不小心,药的克数多了少了,良药变毒药。当心你的小命。”
肖兮雪肩膀头子不争气的抖了一抖,狗腿子道:“那哪能啊王爷,我可是专业的!”
“那就好!谅你也没有那个狗胆子!”
肖兮雪:“……”这怎么还带上人身攻击了?
她气鼓鼓的熬药,渐渐的就专注了起来。
工作中的男人最有魅力。这句至理名言对女人来说同样适用。
闫成锦看着认真忙碌着的肖兮雪,莫名有种妻子在家为他忙碌,洗手作羹汤的错觉。
一定是没接触过女人的缘故。成王在心里腹诽,不然怎么会突然就觉得这疯女人顺眼了起来呢?
他轻咳了一声,示意柳一盯着,然后走了出去。
一个时辰后,药材悉数熬好了,除了口服的,还有泡的。
肖兮雪累的骨头都快散架了,她招呼柳一:“你抬去给王爷用吧,我歇会儿,真是太累了,果然本小姐就不适合靠体力劳动吃饭,以后还是靠脸吧!”说罢脑袋一歪就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柳一听到肖兮雪的厚脸皮言论,再看着满满两盆汤药,有些吃惊:“虽然王爷海量,但也喝不下两盆吧?”
“你确定这满满两盆都是喝的?”闫成锦看着满满两盆汤药,神色不辨喜怒:“确定不是那女人耍花招?”
“王爷,肖小姐是这么说的,让我把两盆汤药都端过来给你用。”柳一道。
“她人呢?”闫成锦问。
“睡,睡着了……”柳一回道。
“呵……她还真是心大。”闫成锦看了看两大盆汤药,又看了看柳一笃定的脸,终是下定了决心,抬起一盆汤药,正准备一仰脖子灌下去,突然——
“诶!等一下!”肖兮雪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那药是泡的,喝的只盛一碗的量就可以了哈!”
柳一:“……”
他迎着成王吃人般的目光,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他快速的搬来一个大浴桶,盛满热水,倒入汤药,然后逃也似的飞奔了出去。
“你来!”闫成锦道:“你来服侍本王沐浴!”
肖兮雪看了看“空无一人”的房间,又看了看成王,指了指自己“我?”
“不是你是谁?”闫成锦道:“本王的暗卫都走了,这房间里除了你我,还有谁?”
“不是,王爷,男女授受不亲……再说,我与您的亲弟弟,还有婚约……这于情于理都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你不是想和他取消婚约吗?”闫成锦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本王记得你看到本王的……时候。曾经说过,什么医生面前无男女,医生面前无性别区分的,是吧?”
“再说,你是医师,帮助患者治疗,观察患者反应,不是应该的吗?还是说,你觉得本王对你有非分之想?”
肖兮雪:“……”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行!”肖兮雪磨牙。万恶的资本主义,她还能说什么!就当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了!反正这男人不丑,看一眼不亏。
她脸红脖子粗的帮闫成锦脱下外袍,然后是里衣。。。
还好闫成锦还算是有一丝人性,眼看只剩里裤,而肖兮雪的脸色已经红成了猴子屁股,他终是放过了肖兮雪,赤着上身跳进了浴桶。
“诶!诶诶!你怎么不脱裤子!这样泡效果不好的!”肖兮雪一急,嘴里的话不经大脑过滤一遍,脱口而出。
话一出口肖兮雪就后悔了。
闫成锦也有些许尴尬,他沉着脸,蹲在浴桶里摸索着把里裤也脱了,还好水面漂着一层药材碎,不至于一览无余。
“愣着干什么?过来给本王搓背!”闫成锦道。
“哦~”肖兮雪有些懵,正准备过去,宕机了半晌的脑子终于转了个弯:“这是药浴!不用搓澡!”
说罢她就气鼓鼓的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盯着闫成锦的反应。
这药浴虽然效果好但是闫成锦毕竟中毒已深,已经渗入五脏六腑,她还是看着比较好。
她托着腮盯着闫成锦:嗯,帅哥确实养眼,这胸肌,这六块腹肌,啧啧……
闫成锦看着肖兮雪色眯眯的笑容和嘴角的口水,再次成功的黑了脸。
心里却没有一点儿不快,甚至还有些小得意。
他知道柳一是故意退出房间的,他素来有洁癖,觉得那些女子不怀好意,所以之前有女子来接近他,却从未成功近过他身。
虽然觉得肖兮雪就是那个天命之女,但是闫成锦不是一个愿意委屈自己的人,如果觉得和这女人相处不愉快,他也是不愿意委屈自己和她在一起,甚至娶她的。
目前来看,闫成锦觉得,他其实并不反感肖兮雪的靠近。甚至当她把眼神专注的放在他的身上的时候。他会有一瞬间小小的窃喜。
药浴完神清气爽的闫成锦终于大发慈悲放过了肖兮雪,甚至好心的安排柳一送她回家。
当然,回家的方式还是腋下夹肉式。
肖兮雪:“……”真是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
劳累了一天的肖兮雪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她心里想着事儿。
当时穿过来的时候身边是有些什么物件儿来着?如果还原成一模一样的场景,是不是就能回去了?
她决心把自己闺房外的客房改造成现代家里客厅的模样。
沙发、茶几……这些都好弄,但是电视机可怎么整?
哎!好难啊,真想摆烂一分钟……
看看别的穿越女,各种金手指,空间技能拉满,随随便便三五个男人爱她爱得死去活来,轻轻松松走上人生巅峰。
再看她这穿越过来,连个空间也没有,开局就是一把烂牌,除了丞相女儿这个身份……似乎也没什么用。爹不疼娘死了,还有皇帝和成王,动不动就盯着她的脑袋,多亏她能屈能伸,才把小命苟到现在。
哎~生活不易,靓女叹气。
人一不开心,就想摆烂,就想狂吃东西。
肖兮雪想了半晌,觉得想不通,决定拉着翠翠出门,去集市吃点好吃的。
说不定吃饱了,就有办法了。
她一路走一路吃,不知不觉就买了满满一堆,翠翠跟在她后面,两只手臂都挂满了东西。
“让开,让开!这是长公主的马车,快让开!”道上,一辆装饰华丽马车疾驰而来。车夫眼神凶狠,高高扬起的马鞭狠狠的抽打在马背上,马儿痛的嘶鸣一声,抬起前蹄,跑的更快了。
翠翠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一时闪避不及,眼看就要被马车撞到,吓得她“啊”的一声叫了起来。
还好关键时刻,车夫手中的缰绳狠狠一拉,马儿停了下来。
“你没事儿吧?”肖兮雪反应了过来,赶紧拉着翠翠上下查看一番。
“你们是哪家的?不知道这是长公主的马车吗?冲撞了贵人,若是耽误了长公主,你们负担得起吗?”车夫气狠狠道。
“无妨,咳,咳咳,本宫早就说过,宫外路窄,让你慢些,没撞着人吧?”车内,伴随着咳嗽声,一位的衣着华丽,头戴明珠金步摇的女子掀开车帘:“两位女子,你们没事儿吧?”
“没事没事。”缓过神来的翠翠和肖兮雪异口同声道。
“既如此,那我们走吧”长公主吩咐车夫“这次慢些,本公主,不急。”
“等等,”肖兮雪道:“臣女见长公主气色不好,臣女略懂医术,可否请长公主移步,臣女斗胆为您看上一看。”
她从来到这异世,就听说这位长公主素有贤名,乐善好施,从不欺辱下人,哪里有灾祸哪里就有她,捐款出力,堪称古代版“韩红。”再加上今日一见,发现她竟和自己的母亲长相神似,莫名有种亲切的感觉。
因此为长公主看病的话脱口而出。
话已出口肖兮雪就有些后悔了,长公主也是皇家人,她目前接触的两位皇家人都很不好相与,这位长公主也只是听说,并不知真正的脾性如何。
好在长公主认出了她,笑着回道:“这是相府嫡女兮雪吧,本宫同你母亲曾是旧识,本宫也许久没去拜访肖老夫人了,今日就跟你走一趟吧”
她招呼肖兮雪:“你也一起上马车吧。”
“是。”肖兮雪应到,上了马车。翠翠也紧跟着抱着一堆东西上了车,坐在车夫旁边。
马车上,肖兮雪看着长公主道:“恕臣女直言,长公主是有心事吧?”她刚才就打量了一遍长公主,只见她虽面色温柔,但面颊苍白并无什么好气色,且衣袍纷飞,腰肢如弱柳扶风不堪一握,现在近前一看,更是觉得长公主瘦的只剩一把枯骨一般。
“无妨,老毛病了,咳,咳咳。多年不见,你竟长这么大了,真是出落的亭亭玉立,比之你母亲也不遑多让。”长公主笑着看向她。
“公主,若您不介意,臣女为您把把脉吧。”肖兮雪看着长公主的脸色,心中已有猜想。
“可以,”长公主伸出手,:“本宫竟然不知,兮雪何时学了医术?”
肖兮雪把脉的手一顿:“臣女小时候大病了一场,曾被父亲送到山庄养病,当时有位周姓医师跟着调理臣女斗胆身体,因此跟着学了一点,略懂皮毛罢了,不值一提的。”
见肖兮雪不愿意多说,长公主也不在多问,只是淡笑着看着她。
“长公主是否已有一段时日食不下咽,寝食难安,且伴有焦虑、呕吐之症,严重的时候甚至吃下一点东西就想吐?”肖兮雪问。
“兮雪果然厉害”长公主夸赞,然后轻叹一声:“没关系的,老毛病了。只是今日我在府中晕倒,王总管太过着急,这才驾车疾驰,冲撞了你们。”
她口中的王总管,就是驾车的那位“车夫”。
长公主身旁的侍女春晓顿时急了:“这怎么能顺没关系呢!长公主,奴婢不得不说句实话,自从驸马去了以后,您整日茶饭不思,短短两月就瘦了两圈,今日已是您晕倒的第三回了!”
她眼圈微红:“小姐,劳烦您劝劝公主,让她务必保重自己的身子啊。”
肖兮雪不免有些动容,劝道:“公主,斯人已去,切不可悲伤过度,往事暗沉不可追,来日之路光明璀璨。相信驸马若是还在,也定不愿意见您这般模样。”
“哎!”长公主叹气:“本宫何尝不知这个道理,但是这心里,却总是觉得不得劲,总觉得他去了,本宫这日子过的也是索然无味,本宫心里也知道,除了他,这世上还有许多牵挂本宫之人,可……可本宫看着一桌子山珍海味,美味佳肴,就是觉得难以下咽。”
“长公主,您这是抑郁症和厌食症,臣女有办法,只是不知长公主是否愿意让臣女一试?”肖兮雪道。
长公主点头,“本宫同你母亲,是打小的交情,自是信你的。这样吧,本宫先随你去拜访肖老夫人,再做打算。”
见长公主如此,肖兮雪也不便多说,抑郁症患者治疗是辅助,但更多的还是需要患者自己走出来。
马车一路轱辘轱辘,很快就行至丞相府。
相府的人远远的看见长公主府的马车,已经飞奔而去禀告主人了。
不一会儿,肖老夫人就出府迎接:“老身参见长公主,不知长公主驾临,有失远迎,还请长公主恕罪。”
“您这可折煞本宫了,”长公主一把扶起肖老夫人:“怪本宫没有提前知会一声,本宫在路上遇到了兮雪,这才临时来叨扰。”
她使眼色给春晓,春晓意会,从马车后拿出一盒锦盒,长公主接过,递给肖老夫人:“小小心意,还望肖老夫人不要嫌弃。”
肖兮雪看着长公主摇摇欲坠的身子,不免担忧:“祖母,我们进屋说吧,这里风大。”
“瞧老身,都高兴的忘乎所以了”,肖老夫人道:“长公主,请~”。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花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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