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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有深浅后续

山谷君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现代言情《爱有深浅》,是作者“山谷君”独家出品的,主要人物有叶紫涵陆锦逸,故事节奏紧凑非常耐读,小说简介如下:一夜错乱迷情,她以为他不在意,那她也假装自己不在意;后来,他成了她的老公,对她百般温柔,呵护备至。或许,这就是他的性格吧……对谁都很妥帖,挑不出错儿来。他闻言暴怒:傻瓜,你一直是特别的,我的好意只对你啊!...

主角:叶紫涵陆锦逸   更新:2025-05-08 06: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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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紫涵陆锦逸的现代都市小说《爱有深浅后续》,由网络作家“山谷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代言情《爱有深浅》,是作者“山谷君”独家出品的,主要人物有叶紫涵陆锦逸,故事节奏紧凑非常耐读,小说简介如下:一夜错乱迷情,她以为他不在意,那她也假装自己不在意;后来,他成了她的老公,对她百般温柔,呵护备至。或许,这就是他的性格吧……对谁都很妥帖,挑不出错儿来。他闻言暴怒:傻瓜,你一直是特别的,我的好意只对你啊!...

《爱有深浅后续》精彩片段


“简,我想我们之间都需要坦诚一点,你说呢?”他反问。

一旁的王岩听得一头雾水,不知他的意思。

但温简听明白了,陆锦逸所说的坦诚,是他问过的,她与叶紫涵之间的关系。

她与叶紫涵的关系,她当时没有告诉他实话,是因为当时不把叶紫涵放在眼里,也不想让陆锦逸知道她真实的身世。

但现在更加无法说出口,在陆锦逸这没有筹z码,陆锦逸一旦知道她与叶紫涵真实的关系,她想,陆锦逸会毫不犹豫选择叶紫涵。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王岩看眼前的两人表情变幻莫测,在一旁干着急。在他心里,他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

“没事。”陆锦逸淡定喝酒,顺便给温简也倒了一杯。

这时,酒吧门口走进一人,径直朝他们这过来,陆锦逸抬手招呼

“这里。”

是许久不见的陆阔,他大步走过来,把车钥匙往吧台一扔,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骂骂咧咧道

:“选的什么鬼地方,连个泊车小弟都没有,我找车位,找了半个小时。”

骂完,转身一看

“哟,我们温大美人也在啊。”

有他在,气氛就不会低压,他永远能找到话题聊天,这也是陆锦逸让他来的原因。

温简与他亦是认识多年,关系不错,刚回国时还一起吃了顿饭,见到他,往旁边挪了一个位置给他。

王岩认识陆阔,虽无深交,但不妨碍陆阔的自来熟,酒过几杯,开始玩起桌游,气氛一下从刚才的压抑转为热烈,刚才的冲突与不愉快,瞬间烟消云散。

在座的人,陆锦逸,温简,王岩,那都是智商超群,过目不忘的人,陆阔一个学渣,哪里能玩得过他们,不一会就连连哀嚎哭惨

“你们也太过份了吧,今晚就是叫我来挨宰的对吧?”

“陆锦逸,你别亲疏不分,我可是你从小玩到大的发小,这局你必须帮我。”

“行吧,帮你一回。”

后面,陆锦逸与陆阔联盟,打的王岩与温简接连输了。

陆阔又有牢骚了

:“你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怎么好意思围剿人家女孩子?”

陆锦逸把牌一摊,没法玩了。因为有陆阔这个猪队友拖后腿,他被连着罚了很多杯酒。原本就喝得不少,再罚了那些酒,人便真的有些醉了。

时候也不早了,便叫了代驾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陆锦逸在车上时,司机问他地址,他想了很久自己常住的酒店名字,但是脱口而出的却是叶紫涵家的地址。

喝了点酒,脑袋其实很清醒,但是行动却不受控制。代驾司机很尽责一路把他送到叶紫涵家门口,一直按门铃,等人开门。

叶紫涵开门的刹那,陆锦逸忽然清醒 ,定定看着她。

代驾司机把他推给叶紫涵

“好好照顾吧,喝了不少酒。”

任务完成,撒腿就跑。

叶紫涵皱眉看着陆锦逸,还是第一次看到喝了这么多酒的他,一身酒气,脸色微红,但人却很镇定,直直站在她家门口,郑重其事地道歉

:“对不起,打扰了。”

然后木然转身要离开。

叶紫涵无语,任他这样出去,万一出事了,算谁的责任?她只好把他拽回自己家里,睡沙发总比睡大街强点吧。

陆锦逸笑了,一下倒在她家的沙发上,

“听澜,我没有醉。”看着明明是喝多了,可说话声音平稳,与平时无异,到真不像喝醉了。



“上午找我要说什么事?”顾北弦指的是上午她在微信里指的私事。

“没事了。”她原本想针对昨晚的态度道歉,但现在觉得没必要。

“心情不好?”顾北弦问。

苏锦初不回答,径直拿着钥匙开门。

顾北弦握住她拿钥匙的手,迫使她转身正面面对他,继续问

“因为我让张律师来接你的资料生气了?”

苏锦初原本并不想迁怒于他,但他既然提了,她便真生气了

“不敢,卓总是高高在上的甲方,想怎么对我们这样微不足道的乙方是您的自由,哪敢劳烦您亲自接我的材料。”

“我没接你的资料,被你们肖主任批评了?”他问。

顾北弦叹了口气,把人揽进怀里

“卓远科技最终会选择哪家律所进行合作,一定是综合评估后的结果。并非我不想给你答案,而是我目前也还没有答案。你们肖主任专业能力,过往经验无疑很合适,但与她旗鼓相当的律所亦有不少。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哼,老狐狸,苏锦初一点也不相信他的话,接触了这么多律师,她不相信他心里会没有偏颇?不愿意跟她透露真实想法罢了。

不过以两人的关系,他确实没必要跟她说真话。于他眼中,她不过是一个能满z足他生理需求的女孩而已。

那她为什么允许他每次不请自来她家呢?似乎理由是一样的。

两人都只是为了满z足彼此需求,所以他确实没有理由跟她讲真话,而她亦是没有理由对她发泄情绪与不满。

她向来理智,理清楚两人之间的真实关系之后,便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去放纵,去享受。

见她情绪逐渐平稳下来,顾北弦揉了揉她头发,然后转身进厨房准备晚餐。他今天做的主食是黄金炒饭,饭质软绵又清香;主菜是蜜汁酥皮虾,肉松茄子煲,时令蔬菜;甜点是草莓甜橙布丁。总之不一会摆上桌,堪比酒店大厨。

苏锦初已洗完澡,坐在餐桌前也不客气,小口小口吃起来,很满z足,心里不由地想,就这么保持长久的关系也不错,不管从哪方面来讲,她都是赚到了。

吃完饭,顾北弦继续负责洗碗清理的工作,然后再去洗澡,出来时,苏锦初如上回那样,依然窝在沙发上看法制节目。

他过去把她拽在怀里一起看,有了上次不愉快的经验,这次两人都不再讨论节目的内容,就依偎在一起安静看着。

也不知是谁先开始的,电视上放着法制节目,客厅沙发上又是另一番景象,嘈杂的节目声不时夹杂着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两人都很满z足,在这方面和谐契合得让她惊讶,因为她问过林之侽或者也看过林之侽的评论区,知道女方并不是每次都能达到极致,然而她却是每次都能到达。

顾北弦再次留宿她的家中,深夜里,苏锦初已忘记顾北弦要了几次,她只是昏昏沉沉地配合着,他在发疯,她也同样疯。

发疯的结果便是第二天早上险些迟到,顾北弦执意要送她去律所,她便也不推辞,因为全身都感觉酸疼,脚也软,不想动。

在路上时,顾北弦把车停在路边,一路小跑去便利店给她买了牛奶与面包递给她,

“抱歉,早上睡过了,没做早餐。”

“谢谢。”

苏锦初怕被同事看见,所以隔着一个路口就让顾北弦放下她,但顾北弦坚持把她送到地下车库,并且体贴说道



众所周知,她是单身,所以身上这些痕迹不言而喻。

宋景宁也不解释,大约是潜移默化被林之侽影响了,觉得成年女性,坦坦荡荡就好。

“要不要帮忙?”她又问了一句,只想早点改完文件,早点睡觉。

“要,当然要。”嘉佳也不客气,直接把电脑推到她面前,起身瘫到一旁的床上,太累了,肖主任要求严格,一个标点符号都不准错,她并不擅长这个。

宋景宁接过电脑,专心帮忙改。

“听澜,没看出来你身材这么好。”嘉佳羡慕地说。其实嘉佳身材也好,高高瘦瘦的。但是一跟宋景宁比就逊色了。宋景宁虽于穿着衣服显瘦,但脱了衣服,就看出凹凸有致了,腰是腰,胸是胸,每一寸都长在该长的地方。

宋景宁听到她的话,起身从行李箱里翻出一件外套披上,像个中规中矩的老太太。她办事效率高,很快就把嘉佳文件里错误的地方改好了,其实需要改的地方不多,项目里的每个条文都逻辑清楚有序,唯一的问题就是排版太乱,字体不一,还有口语化的东西很多,显得很不专业,所以肖主任一次次打回重新改。

嘉佳见她改完了,重新起来坐到电脑前,把文件发给肖主任,而后漫不经心地说道:

“纯元食品这种小标,我们跟着肖主任也学不了什么,都是一些常规的操作。”

宋景宁不置可否。嘉佳的态度真假参半,两人明面上是战友,但实则存在着竞争关系。组里就她俩个新人,肖主任最后会优先培养谁,还不好说。

但无论如何,这是她们第一次进项目,不管标的大小,宋景宁都十分珍惜,尽自己所能做好。

两人躺在各自的床上,准备入睡,宋景宁想到刚才帮她改文件看到的报告,想了想,开口说道;

“嘉佳,食匠的销售数据,你明天要不要再跟进确认一下?”

“跟进了。”嘉佳含糊地回答,已快入睡。

第二天的行程是去参观食匠的食品生产线,一早起来,肖主任直接打车带她俩去食匠的工厂,并未坐工厂派来的专车。

在出租车上时,肖主任说道

“你们记住,与目标公司的人,该多接触的要多接触,不该接触的一律屏蔽。工厂派来的专车,带你们去参观的是想让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

到了工厂,嘉佳率先下车,跟门口的保安打招呼,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原本绑着脸的保安瞬间微笑起来,朝肖主任还有宋景宁看了看,便按了按钮,打开了电动门。

“谢谢哥哥。都怪我们提前到,我同事早上又吃坏肚子,先借用一下卫生间哈。”

“没事没事,快去吧。”

嘉佳三言两语就搞定了保安,她的交际能力以及临场应变能力,是宋景宁学不会的。

院子里,总共就三个厂区,肖主任带着她们直接往最远处最偏僻的C区走,要想看到真实情况,必然是出其不意的。

C区是食品的原料处理区,厂房外皮看着很旧有些年头了,宋景宁记得小时候,食匠的一款饼干很好吃,家里过年过节会买一大箱放着,算是栖宁市家喻户晓的一个品牌。

出乎意料的,厂房里边很明亮干净,工人着装整齐,按部就班根据流程操作。嘉佳发挥特长,跟车间主任聊着天,宋景宁则有意识看食品原料的生产日期等等。

其实都是看一下旁枝末节的东西,但如肖主任所说,窥一斑而知全貌,越是旁枝末节的东西,离真相越近。



她本不想接,但联想到林之侽晚上的劝告,“适当地把自己的心打开并不难”。她接了。


国内是深夜,国外正是艳阳高照,季忱骁的背影是在办公室。手机屏幕两个画面,一黑一白。

“睡了?”他声音低沉。

“准备睡。”她嗓音慵懒。

就此沉默,实在不知有什么可聊的。工作上的事,她每天的工作报告写得很详细,他可以直接看到。私事上,好像,没什么可聊的。

一黑一白的屏幕里,楚芸宁的脸隐没在一片黑暗之中,只能看到一点模糊的轮廓。

“把灯打开,我看看你。”季忱骁说。

楚芸宁没拒绝,开了床头灯,光线暖黄,把她照得很柔软。季忱骁忽然笑了,

“有没有想要的礼物?我下周回国。”

“不是月底才回吗?”

“嗯,提前回。”

楚芸宁认真地想了想,她确实有需要带的,医院那边建议给母亲换一种药,原来的药已产生耐药,新药在国内卖得比较贵。

但算了,她跟季忱骁开不了这个口,加上家里的事,不想让他知道。她心里来回翻腾了几遍,面上却是一点痕迹都没露。

许久,季忱骁才说

“早点睡,晚安。”

“晚安。”

视频那边是他的秘书来找他开会,这个秘书似乎是常驻国外总部,即便季忱骁回国工作,也没跟着回来。

周末两天在家,她主要梳理了一下胜普瑞智能各地分公司一周的调查情况,再计划下周的工作内容,做成了一份报告发给肖主任审核。

自从接手卓远科技这个项目以来,肖主任便十分信任她,事无大小,基本都交由她来做,只偶尔在关键的问题上,指导一二。

楚芸宁从开始的没信心到现在信心十足,连周铭都感慨,她做事的专业能力,已十分成熟像一位资深的律师,不提的话,没人相信她是新手。

楚芸宁笑,“都是肖主任还有周老师教我的。”

这话不假,有他们的指导,加上她足够努力,有耐心,善于思考,很多问题,走一步想五步,便不容易出错了。

目前的项目进展是目标公司胜普瑞智能各个分公司,按照之前的调查清单要求,提交相关资料,资料需要逐项进行核对。胜普瑞智能的分公司太多,周铭,嘉佳,还有另外三位律师分别去了不同的分公司驻场,埋头苦干半个月,完成三分之二。

肖主任的规划是等分公司的资料审查完,大家再回到胜普瑞智能的总部,集中火力完成总部资料的尽调工作。

周一,楚芸宁回律所汇报工作,肖主任听完之后吩咐道

“这周你要去一趟栖宁市。”

“栖宁?”

“对,胜普瑞智能的一家代工厂在栖宁市,涉及到一项土地问题还有员工股权的问题,需要你去核实给出法律意见。你是栖宁人,对当地比较熟悉,而且现在我们组能调派的也就你了。”

“行,我今天就出发。”

因为上次食品公司的项目,她已经回过一次栖宁,所以这次再回去已没有太多忐忑与不适。

到了栖宁,程晨来接机,程晨性格比较内敛,不似林之侽的开放,见到楚芸宁也只是笑笑,

“去我家住,房间已经给你收拾好了。”

“不用,我订了酒店。工作可能会比较忙,住家里不方便,替我跟叔叔阿姨问好啊。”

程晨知道她脾气,也不强求,一路把她送到酒店

“这次要待几天?”



她也会问为什么啊,为什么谢锦澜轻轻松松就能得到的东西,她要费尽所有力气?


从出生开始就如此,谢锦澜能堂堂正正地喊一声爸爸,而她只能在无人的地方偷偷喊一声爸爸;她花了很多的努力,才能与周瑾瑜并肩而战,而谢锦澜轻轻松松得到他所有的关注。

如果这是她的命,她偏不接受,她偏要挑战这份对她完全不公的命运,而且她一定要赢。

“王岩,你知道我最喜欢的是什么时候吗?”

“什么时候?”

“是在卓远科技刚成立的时候,那时候公司只有我们三个人,在那个很小的工作室里,一起吃一起睡。我们常常因为意见不合而大吵一架恨不得把对方的脑袋掰开,也常常因为攻克了一个技术难题而兴奋地拥抱在一起。你连着熬了几个通宵,问题解决了,电脑一关就地睡着,睡了三天三夜;周瑾瑜呢,精力吓人,跟你熬完通宵,拎着电脑就上客户公司介绍产品,跟打了鸡血一样。而我呢,胃出血住院,醒来时,你们不问我身体情况,只告诉我,我们的产品成功上市了,这句话比任何药都管用。”

温简陷入往事的回忆之中。

王岩被她带入进去

“是啊,那时候真值得怀念,热血,激情,充满斗志。”

“可惜公司越来越大,人越来越多,我们都有了独立的办公室,都有了团队帮我们熬通宵,钱也越来越多,但是我们三人的心也散了。”温简说着,眼里渐渐聚满了水雾。

一向独立女强人形象的温简,第一次在王岩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

王岩抽了一张纸递给她,叹口气:“不管外界如何变化,我们三个人的心始终是在一起的。”

温简摇头:“回不去了,我们都回不去了。他现在对我很冷漠,我不知我们之间的问题出在哪里。”

“简,在他心里,你一直是很重要的存在,这点毋庸置疑。”这是王岩的真心话,他相信只要温简有事,周瑾瑜会是第一个站起来帮她的人,他们三人的友谊经得起任何考验。

“真的吗?他心里还有我?”

“当然。”

王岩信誓旦旦,为了证明这一点,下了班就强制拉着周瑾瑜去三人聚餐。

“你说,简回国多久了?我们三人连一次正经的聚餐都没有过,合适吗?”王岩也不免抱怨。

“是我的错,我自罚三杯。”周瑾瑜一连喝了三杯酒,哪里是真的道歉,就是借机想喝酒罢了,情绪始终低落。

温简从他手中把酒杯抢走

:“我可不想一会儿伺候一个醉鬼回家。”

王岩笑:“不会,他酒量是我们三人之中最好的。你忘了很早以前,有次参加投资方的酒会,对方想把你灌醉,最后是禹安替你喝了,还把对方喝得不省人事?”

说起往事,周瑾瑜也笑了,因为醉酒事件,那次投资没谈成,温简为此愧疚很久,周瑾瑜说无所谓,卓远科技也要筛选投资方,不是人人都有这个资格。

“那时候可真好。”温简感慨。

“现在也一样,对吧?”王岩道。

“嗯。”周瑾瑜看着温简,诚如王岩所说,如果温简需要帮忙,他会尽他所能地帮。

“禹安,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从回国之后,你一直对我很冷漠。”喝了几杯酒,温简也敞开心扉直接问他,不给任何回避的机会。

周瑾瑜倒是很镇定,手里转着酒杯,抬眸冷静地看着温简




“舒听澜,帮我拿一下浴巾。”

“好。”

后来她想,并不是她想多了,卓禹安走进浴室时,寓意已经不言而喻。她从阳台上取了浴巾,慢悠悠地敲了敲浴室的门

“我放在门外的架子上。”

浴室是用玻璃隔出来的,影影绰绰能看到人的身影,她的脸瞬间红透,心跳得不行。

“给我。”

浴室的门忽然开了,卓禹安健硕完美的身材赫然出现在她的眼前,伴着氤氲的雾气,她极没有出息地咽了一下口水。

这是成年男女之间的较量,她一败涂地。

卓禹安笑了,眼眸倏然暗沉,把她拽进了怀里。

她什么也感受不到了,只知道花洒的水继续在流。

她与卓禹安都是心照不宣,彼此肉.体的吸引,谁也不比谁高尚多少。

曾经,她觉得只有相爱的人才能这样疯狂,只有相爱的人才能达到这样难言的极致感受,然而现在,她发现,都是俗人,什么爱?什么情?都不重要。

狗头军师林之侽是对的,只要不涉及道德,不涉及违法,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去放松,去享受。性如吃饭一样正常,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不停给自己完成了这一系列的心理建设之后,整个人比之前更加放松,柔软。所以当卓禹安把彼此清理干净,打横抱她回卧室时,他要第二次,她欣然配合。

只是,这个男人...精力未免太旺盛,她想起来,他今天刚从国外回来,正在倒时差,所以毫无困意。

而她,在第二次结束时,几乎昏睡过去。

卓禹安问她:吹风机在哪?把头发吹干再睡。

她气若游丝回:在第三个抽屉。

轰隆隆的吹风机声音吹着她的头发,她一点也不想动,只沙哑着嗓子说

“一会离开时....把门关好。”

大约对方是鼎鼎大名的卓禹安,让她觉得安全,不会加害于她,所以说完这句话便彻底睡死过去。

这一觉睡到了天亮,难得一夜无梦,所以醒来时精神清明,只是,一睁眼便见到一双好看的眼睛正看着她。

而她双手环抱的并不是平日床头上的那只抱习惯了的抱抱熊,而是卓禹安....

“还没抱够?”他清冷又温和的声音传来。

这人奇怪,明明长着一副不可一世高傲冷峻的样子,尤其在工作场合。但是每次私下跟她说话时,语气总是温和的,甚至在两人最亲密时,他对她亦是温柔的,很顾及她的感受。

“你怎么没走?”舒听澜奇怪他怎么没有像上回那样,做完就离开。

“衣服湿z了,没法出门。”他轻声回答,很正当的理由。


“哦。”

舒听澜抬头看窗外,见阳台上挂着她昨晚换下来的衣服,还有他的衣服,空气里飘着若有似无的洗衣液的清香。

所以,他昨夜,还把两人扔在浴室的衣服洗了?

这....未免也太绅士了。若两人不是这样的睡.友关系,而是男女朋友关系,她怕是要死心塌地爱上对方,她向来喜欢温柔又体贴的男人。

可惜了。

舒听澜兀自胡思乱想着,完全没有注意到,两人此时都未穿睡衣,又是大清晨,卓禹安的呼吸早已变得灼热。

他翻了个身,压下来。

舒听澜不备而惊叫,尾音消失在他的唇间。

昨夜,还有第一夜,因为是晚上,她可以要求关灯,不必看彼此的表情,然而现在是清晨,太阳刚出来,并且没有拉窗帘,舒听澜有些窘迫,她看着他,他亦是看着她,眼眸又难耐又充满柔情,目光彼此胶着。



她转身,往栖宁高中的方向走,远远地,看到从前常去的那家汤粉店还开着门,只是没有往常的热闹,三两位顾客稀疏地坐着。这家汤粉店离栖宁高中不远,以前下晚自习后,一大班同学热热闹闹来吃宵夜,老板与老板娘人很好,能记住每个同学的喜好。

舒听澜喜好喝汤吃菜,不喜欢吃粉丝,老板则每次都放很多菜,粉丝只有几根做点缀。

程晨喜欢吃麻辣,但因为是宵夜,老板则每次都劝她晚上吃清淡点,即便程晨不满,老板也坚持少给她放辣椒。

陆阔大男孩,食量惊人,每次程晨吃不完,他也不嫌弃,全部倒进自己碗里,连汤都喝干净。

卓禹安,他也在?舒听澜此时忽然想起,卓禹安有段时间,每晚也会跟她们出来吃宵夜,但是他并不吃,只是安静坐在那等陆阔。

有次陆阔说,你不吃来做什么?

卓禹安说,等你。

陆阔讽刺一笑:等我做什么?我们家又不同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那时候舒听澜还想,他们感情真好,能多相处一会儿都是好的。

大约是卓禹安那时很安静,也不吃宵夜,所以舒听澜几乎不记得他有参与过,只是现在站在汤粉店的门口对面,好像当年有他的影子。

老板见有客人来,依然是笑容满面地问,要吃什么?

“汤粉。”她回答,顺利找到以前常坐的靠窗位置。

店里人不多,老板很快做好端上来,闲来无事与她聊天。

“姑娘不是本地人吧?”

老板已完全忘记她了。

“嗯,来出差。”

“听口音就不是栖宁人。不过你长得跟以前常来我们店的一个小丫头有几分像。那小丫头没良心的哟,高中毕业就再也没回来过。以前看她长得跟洋娃娃一样漂亮,我老婆每次都会偷偷给她加一个煎蛋放在汤粉最底下给她。我老婆念叨了好几年,说做梦都想生一个那么漂亮的女儿,长大了,肯定比明星还好看。”

舒听澜一愣,才反应过来老板口中的小丫头就是她,原来那个煎蛋是特意送她的,而不是汤粉里本该就有的。程晨说她总是后知后觉,感受不到别人的好意。

“老婆,你过来看看,这姑娘长得像不像当年总来我们店的小丫头?”

老板娘闻声过来,还真的仔细看了几眼舒听澜,随后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

“五官是像,都长得好漂亮,但是不是啦,气质不一样。那个小丫头高傲得很对谁都爱搭不理的模样,这姑娘眉目平和,有亲和力。”

老板娘一针见血地指出区别。

舒听澜只是微笑,没想到多年后第一次回栖宁,还能遇到惦记她的人,并且是两位在她看来毫无交集,她也不记得的陌生人。只是老板娘对她是不是有误解?她高中时期并不高傲,只是不喜交际,所以说话少。

汤粉的味道一如当年好吃,只是少了碗底那个煎蛋,一时心血来潮,拍了一张汤粉的照片,还有刚才拍的小店的照片,发朋友圈,配文:一份小温暖。


什么自尊,什么骨气,在她面前好像都不重要,卑微至此。


舒听澜转身要走,卓禹安一个箭步把她拽住,把她困在车与他之间。

“为什么?”

如此近的距离,舒听澜只看到他的眼眸黑沉如同在大海的最深处,有一股摄人的力量。她使劲推开了他,然后头也不回地回家了。

很多事,真的没有为什么,更没有答案。就像她,他,温简,如果继续纠缠,注定成为她们父母那样的结局,很不堪。

第二天是周末,是去接母亲出院的日子,林之侽比她更高兴,一大早就开车到她家楼下等着了。

舒听澜上车时,她说

:“奇怪,刚才过来时,好像看到卓禹安的车,他不会昨晚在你家留宿吧?”

“没有,我跟他没关系了。”

刚刚才走吗?他昨晚在她家楼下待了一夜?应该不可能,一定是林之侽看错了。

两人很快转移了话题,这是第一次去接母亲回家,舒听澜很激动,母亲住了多久的院,她盼这一天就盼了多久。

“不知道阿姨还记不记得我。”林之侽替舒听澜高兴。

“肯定记得。”上大学的头两年,母亲精神状态还好时,每次来学校看她,都会请林之侽一起吃饭。

林之侽性格张扬,并且说话总是格外大胆,按说这样的性格,一直是母亲最反感的,但偏偏对林之侽很是喜欢,最常挂在嘴边的话便是

:“听澜太安静太内敛了,该跟之侽多学习。”

“之侽,听澜有你这样的朋友,阿姨很放心。”

后来母亲发病的频率越来越高,逼不得已要长期住院,舒听澜整个人都慌了神,是林之侽帮忙跑前跑后安排医院,对母亲的事比她还上心。

舒听澜不禁矫情道

:“侽侽,真的,有你真好。”

有一个朋友始终站在她的身边,替她挡着所有狂风暴雨,多好多幸运哪。

“别恶心人。”林之侽鸡皮疙瘩都要掉了。

在医院见到母亲时,舒听澜的眼泪控制不住掉了下来,母亲又清瘦了很多,双眼虽有聚焦看着舒听澜,表情也是笑着的,可是有一点迟钝与迟缓。

“妈妈,我跟侽侽来接你回家。”她过去挽着母亲的手臂,手臂上啊,只有一点点的肉,感觉一用力就要折断了似的,她无比心疼。

母亲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自己没事。

因为只是周末回家住两天,所以没有行李,只有几包药带着。林之侽开车很稳,稳稳当当把她们送到家,知道她们母女很多话要说,便自行离开了。

母亲到家后,熟门熟路的开始在家里四处走动,这套房子是她买的,装修也是她监工的,所以她再熟悉不过。

舒听澜端了温水放在桌上,又急忙去厨房,把买的半成品加热摆上餐桌。

母亲看了她一眼,眼神渐渐比刚才更清明一点,心疼道

“你天天就吃这些?”

“偶尔才吃,我们平时有工作餐的,吃得可好了。”

母亲叹了口气,没说话,安静地坐着吃完午餐。

“下午带我去超市,买点菜。”

“好啊,中午你先午睡,午睡起来,我们再去好不好。”

“嗯。”

舒听澜真的好开心,好久好久没有这样发自内心的开心过了。妈妈好了,以后每个周末都有妈妈的陪伴,等再过不久,就可以彻底出院,永远陪着她了。

无论妈妈什么样,她啊,在妈妈面前,就还是个孩子,可以做个永远的孩子。

妈妈午睡时,她就坐在旁边的书桌上开着电脑,处理邮件,处理工作,等妈妈醒了,她便带着她去附近的超市买菜。



“谁啊?”

几位同事纷纷看向嘉佳,只有舒听澜没动。自从上次栖宁的食品项目,嘉佳甩锅给她后,她便从不与嘉佳主动来往。舒听澜愿意接受公平竞争,但绝不接受小人行径,所以平日与嘉佳只公事公办,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

嘉佳聊天很会渲染气氛,大家的好奇心都被她引起,连周铭也抬头看她。

嘉佳拿着手机在大家眼前一晃,开心地说道

“卓远科技的卓总,他竟然也会坐地铁。”

办公室一阵哗然,卓禹安现在是他们并购组重点开发的客户,一举一动都牵动他们的心。

“不可能吧,他什么身份?会坐地铁?”

“你是不是看错了?”

大家质疑嘉佳。

“千真万确就是他,我还偷拍了几张他的照片,你们看。”

“好帅啊。”

“连背影都这么帅!”

关注的重心瞬间偏离,尤其行政与前台的小女孩双眼冒星星,几位律师倒是稳重没凑热闹。

舒听澜原本完全不想听这些没用的八卦新闻,但是一提到卓禹安,地铁等字眼,她内心便焦灼起来,一时不确定,嘉佳是在地铁车厢里就看到了卓禹安还是在地铁出口看到的。

她与卓禹安现在这样纯粹睡友的关系,她绝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连林之侽,她都没敢说。

“咦?前面那个是不是听澜?”前台小女孩眼尖地发现,在地铁出口处,卓禹安前面一米远的是舒听澜。

舒听澜心一沉,以为是车厢里的照片。在车厢里,她与卓禹安虽全程无交流,但卓禹安一直站在她的身后,在外人看来,关系亲密。

“对啊,听澜只顾着走路,错过了身后的大佬。我叫了她两声,她都没听见。好遗憾,否则你们见面,卓总或许就想起来,你们是高中同学呢。”嘉佳语带讽刺。

在大厅办公的几位律师听到这句话,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都对舒听澜之前自告奋勇要联系卓总的事记忆犹新。

“嘉佳,别忘了你是律师,偷拍别人照片的行为涉嫌侵犯隐z私,尤其对方还是卓总。”一旁的周铭忽然严厉批评了一句,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在给舒听澜解围。

嘉佳一愣:“我现在删了,周律师好严肃,开个玩笑而已”

办公室瞬间安静下来,周铭是并购组里除了肖主任以外,最有资历的律师,而且极有可能会升为合伙人,别看他平日大大咧咧,严厉起来,气势十足,嘉佳也不敢多话。

好在大家都开始忙碌,因为更严厉的肖主任也来上班了,一手拎着笔记本包,一手还拉着一个小的行李箱像是要出差,一走进办公室便命令道:

“大家把手头的工作放一放,大会议室开会。”

并购组的同事,有一部分都在外出差,这会儿办公室里也就十几人,肖主任办事雷厉风行,会议时,快速过了一遍大家手中的项目,几个遇到困难的项目,她三言两语就帮底下的律师理清思路。舒听澜十分佩服她,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高密度高质量地输出,非常人能及。

会议最后,肖主任特意安排了舒听澜的工作,主要负责收集卓远科技的相关资料。

“我要出国半个月左右,你有任何问题可以先问周律师,或者给我发邮件。”

“好的,肖主任。”

肖主任手中有不少项目,又是几家上市公司的法律顾问,几乎常年都在出差,这次突然出国,又不知是因为哪个项目。


舒听澜不知为何,鼻尖忽然发酸,她刚帮母亲转院完,母亲因常年被控制,身材蜷缩,脸上的皮肤松弛黯淡布满皱纹,与眼前的温兰比,仿佛两个年代的人。


可明明,也就几年前,母亲身材笔挺,脸上永远带着笑,眼神亲和有光,并不比温兰差。

这是多么残酷的对比与反差,不知如果父亲还在世,有何感想。

鼻尖发酸,眼眶便热了,她怕自己情绪再度失控,所以跟周铭找了个借口

“周老师,我有个文件忘了收,我先回办公室。”

转身时,偏偏被温兰看见了。

她在人群的注视中,看向舒听澜,眼神顿住,大约是没有想到能在卓远科技看到舒听澜。四目相对,时间就像被定格了一样,舒听澜此时的心是荒凉的,很空旷像被大风刮过,与她的大脑一样空,只能本能地,充满厌恶地看着温兰。

与当年在父亲的葬礼上一样,看着温兰说只是想让温简堂堂正正叫一声爸爸那样的厌恶。

温兰此时是高高在上的,只不过看了一眼舒听澜,而后如同不认识一般转身,继续与旁边的卓禹安、王岩,相聊甚欢。

对舒听澜不屑一顾。

舒听澜终于冷静了,深吸一口气,回头找周铭继续排队打午餐,她不能再被她们母女俩影响,谁也别想影响她正常的生活。

“嗯?怎么回来了?我可以帮你打包带回去。”

“文件收拾好了,刚才记错了。”

周铭也不拆穿她,她那眼眶还红着呢,刚才明显是想哭,不知是想到什么伤心事。

“听澜,等卓远科技这个项目做完,肖主任那边如果没有合适的项目,你可以先跟着我,我后面还有两个项目要上。”

“好,谢谢周老师。”

对啊,当下没有比赚钱更重要的事。

吃完饭,两人往外走,偏偏是冤家路窄,就这么与温兰他们遇见了。

周铭又不知舒听澜与她们的恩怨,开开心心打招呼

“卓总,温总。”

卓禹安朝他点点头算是回应,眼神落在他旁边的舒听澜身上。舒听澜抬头也看到他,又看了看他身边的温兰与温简,不由冷了几分。

温兰母女是完全把舒听澜当成透明。

“禹安,阿姨下午还有事,先走了,今天感谢你的招待。”温兰对卓禹安说话时,优雅而亲和。

“我送您。”卓禹安对长辈一向很客气有礼有节,陪温简送她到车库。

卓禹安对温兰是有感激的,前几年在国外,受温兰颇多照顾,这份恩情,他一直记着。送她上车,温兰摇下车窗招呼

:“禹安,下班后跟小简一起来,阿姨在家给你做饭。”

说完就关窗走了,不给卓禹安拒绝的机会。

不过温兰回国,于情于理,他都需要替她接风洗尘。

舒听澜觉得自己大有长进,至少在今天突然看到温兰,她没有像上回看到温简那样,情绪失控陷入泥泞之中。她今天表现得很好,很镇定。回到办公室后,很快就调整好情绪进入工作状态。

在当下,没有比努力工作,努力赚钱更重要的事情。她的生活也在朝着好的方向不是吗?妈妈周末可以接回家住,等病治好就可以出院,与她长久的住在一起。

一想到将来,能与妈妈住在一起,就有了无限的动力,什么牛鬼蛇神都不必害怕。她现在每天也准时下班,做不完的工作带回家做,因为家里很多事需要她处理。妈妈周末要回来,所以需要把另外一间卧室重新布置,布置成妈妈习惯的样子,她还要学会做饭炒菜煲汤,总不能让妈妈跟着她吃外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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