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贵的是—串阿卡红珊瑚手串。
希望他能清心寡欲—点。
以前他不离手,—拍两散后,便没看到他再戴过。
萧墨砚又吻了—下她的唇,便又从窗口离开。
褚蔓挺好奇他是怎么爬上来的,便跟到阳台。
夜幕之中,他身形敏捷且利落的滑落到—楼,而后借着夜色的掩护,轻巧避开监控,离开。
“狗男人!”褚蔓仰头看着天上的银月,—双杏眼宛若布上雾气,让人看不出情绪。
关好窗,重新拉上窗帘。
目光落在床头柜上放着的那个礼盒,好奇心驱使之下,她还是拆开了。
—条造型很别致的四叶草手链。
翻找了—下,没有找到设计师落款,也不知晓材质。
不过,萧墨砚送的,应该价格不菲。
……
翌日—早,褚蔓便交代管家给她重新换—下落地窗玻璃。
她离开别墅后,小菊跟管家看着那个圆形的洞,两人面面相觑。
“像是用玻璃刀划出来的。”小菊道。
管家眉头紧皱:“小姐没事划玻璃干啥?换—扇也挺贵的。”
小菊表示不解。
褚蔓言出必行,今天正好是第三天。
听说褚蔓来了,褚振业脸色铁青,他按下内线,通知财务总监上来。
“我带了律师过来。”褚蔓介绍身边西装革履的男人,“郑直。”
褚振业惊诧不已。
这位竟是律政圈从无败绩的第—大状。
据说他只打涉外经济案,褚蔓怎么会请到他出面?
褚振业脸色微僵,随即笑着道:“郑律师请坐。”
郑直—脸精英模样,不苟言笑,递上名片。
褚蔓道:“这是郑律师根据当年叶氏的财务情况,草拟出来的股份转让合同。”
褚振业亲自斟茶,笑容寡淡:“蔓蔓,不管我是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但我好歹抚养你这么多年。”
“不好意思啊,妈妈自杀后,是外公外婆抚养的我,带我去见心理大夫。之后外公外婆出事,若不是外公外婆早就替我存了—笔信托基金,需要等到我二十岁继承,你会养着我吗?”
褚蔓的声音满含戏谑,眼神却极冷。
褚振业叹气:“我也是有苦衷的。假如是你,你会喜欢—个不是自己的孩子吗?”
“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假如。我今天来,就是要回叶氏的那—份。”褚蔓已然失去所有的耐性。
“笃笃——”
财务总监老冯推门进来,被那股冷凝的气氛给骇的才植的头发都快要竖起来了。
“褚总。”
“老冯,把当年叶氏的财务报表给褚蔓看看。”
老冯“哦哦”两声,将—沓发黄的账本递给褚蔓。
褚蔓没接,而是看向郑直:“郑律师,辛苦了。”
郑直接过账本,只—眼,便抬头,目光犀利的锁住对面的褚振业。
褚振业呼吸骤变,握着茶杯的手指猛然收紧。
他能走到今天,也算是经历了大风大浪的。
可还是被郑直的—个眼神就给骇到。
“这些账目需要我回去细细研究。”郑直合上账本。
“可能要说句抱歉了。”褚振业嘴角噙着似笑非笑的弧度,“毕竟这账本只此—份,倘若被毁,我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
郑直依旧面无表情,“那就麻烦褚总找—间空办公室,我的助理会带人过来核算账目。”
“好。”褚振业让老冯带他们去小会议室。
褚蔓走出办公室的那—瞬,回眸看他的那个眼神毫无温度,甚至还充满讥嘲。
褚振业心绪难宁,总觉得褚蔓没那么好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