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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故事

发表时间: 2024-10-05

谁都没想到,那个满脸生着褥疮的傻子。

是天家十几年前被拐的小皇子。

一朝清醒,将我灌成傻子,成了洗脚婢,给他的王妃倒夜香。

重生一世,我连夜收拾行囊,想要另寻村镇安身立命。

打开大门,村长的老脸笑成一朵菊花,拎着一个满脸生疮的少年。

“姝娘,不要钱的小夫郎,不要白不要啊。”

01我们村是新皇登基以来的第一批模范农村。

虽然边界各个穷困潦倒,但是夜不闭户,邻里一团和气。

这些天官府低价出售一批获罪官奴。

十来文就能给自家添一个身强力壮的苦役。

人口单薄的门户几乎咬咬牙都买了一个。

唯我,除却给鸡鸭鹅牛上门看诊,几乎半点不往家门外走。

天晓得,上一世我大发善心,买了一个丑陋不堪的傻子。

每日供他吃喝拉撒,教他认字读书,半点都未嫌弃。

村民们都嘲讽我眼瞎心瘸。

买这样一个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少爷回家。

一人在外,不过就是想要一个家人说说话。

可谁知道,傻子不是真傻,可孤女到死都是一个人。

一朝清醒,他状元及第,被认回皇室,迎娶王妃后的第一件事情。

就是一壶毒药,将我灌成只会咿呀叫唤的傻子。

一把火烧了我的村落,将我改成奴籍,受他过往之辱。

日日为他的新娘擦脚拖地,添灯油倒夜香。

直到被人磨了血肉,一把推入柴火堆里。

原来有的人,会将照亮苦难岁月的荧光一把捏碎。

02哐当一声,我背着一麻袋就能打包完的行李。

关上了摇摇欲坠的木门。

躲在门后大声嚷嚷道。

“没道理强买强卖的,我不要!”

村长拉开没有木栓的门,我一个踉跄跌了出去。

正巧就跪倒在闫霜降的身边。

他穿着不合身的破衣袍,畏畏缩缩的站在墙角,拧着手看我。

脸上的褥疮已经开始溃烂。

细密的水泡渗出黄色的脓液,同污泥覆盖在一起。

医者父母心,哪怕兽医也一样。

村长看见立马就知道我心软的毛病又犯了。

趁热打铁地急忙劝道。

“他就是个傻子,虽然烂了半边脸,这不还有半点能看吗?”

“你就随意给口饭吃,还能帮你干干粗活,死了拉倒。”

看还是不肯应,村长咬了咬牙。

“官府发人,不能退换,这样,不要钱,算叔请你帮个忙。”

我抬脚踢了踢身旁看着可怜样的闫霜降,没有半点反应。

走是走不了了。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前世的冤家,今生的孽缘。”

还是把人拉着,在地上铺了一层稻草供他休息。

一夜无眠。

03第二天坐在院里,正给闫霜降上药。

“再动就把你捆起来。”

我一把打掉了他因为痛痒乱晃的双手。

撕开他的上衣,那褥疮面积已经从脸颊扩散到了胸腹。

虽然已经敷了草药裹上,可这人总是扭来扭去。

还是个傻子,说了也听不懂。

“姝娘,霜降疼,要吹吹,要娘亲吹。”

我死死勒紧了最后一道布条。

“你应该叫我姜姑娘,或者姜大夫。”

他坐在水井盖上仰头看着我,脸上茫然无措。

听不懂我的话一般,重复着,眼中无神。

“村长说,姝娘买了我,我与姝娘就是一家人。”

“痛痛,吹吹。”

我勾起了他的下巴,以后那张清俊昳丽的脸庞,如今还是破破烂烂的。

“霜降,你是硬塞过来的,我不会买你,你还是奴籍。”

像一个没有感情的风扇,呼呼往他的伤口上吹着凉风。

直到他瑟缩着,躲成了一团。

才若无其事的往院子里去晾晒草药。

自然也就错过了,他在背后望向我。

那通红的耳垂,还有情深如许的眼眸。

04自那天之后。

闫霜降像极了背后灵,总是幽怨的出现在我的身后。

我一转过头他就瘪着嘴,叭叭的看的人头疼。

我塞了一把金盏花还有山萝卜给这个闲得发慌的人。

“把山萝卜的叶子摘下来,同金盏花放簸箕上晾晒成干,不做完不许吃饭。”

他呆愣愣地左右看了一眼,指着自己。

“让霜降来?”

我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

“男子汉大丈夫,也没断手断脚,还指着我一个弱女子养咱们两张嘴吃饭?”

“干活吧。”

堂堂一个皇子,若非意外,也是养尊处优的存在。

那双手,比女人还要嫩的还要掐水,更别提干过什么粗活重活了。

我瞧着他倒真是吭哧吭哧地埋头苦干上。

微微一笑转身回到屋子里了,透过糊着浆糊的明窗。

思绪顺着炊烟攀爬直上,飞跃了重山和寒寺,沉醉在了无人的梦中。

05上一世,我活了短短的二十五年。

十岁逃荒,父母兄弟都死在了路上。

亏得村长好心,收留了我,安身立户。

凭着一手家传医术,也算是吃喝不愁。

花了一个月的开销,买了个没人要的傻子。

本来以为日子也就这样一日日过去,可谁知道他是个有出息的。

我与他婚配,助他脱了奴籍。

他忽然开了窍,学业突飞猛进,考取功名一路青云直上。

琼林宴上,新皇认出他是被拐走的幼弟,认亲封王,抱得高门贵女。

这本该是普天同庆的事情。

我也未曾纠缠,收拾了包裹,想着继续做我的乡野医女去。

可是闫霜降他要将那些死去的过往,全都清除干净。

熊熊烈火,整整烧了一天一夜,一个村子被夷为平地。

我也被迫成了闫王府的一个傻婢。

为王府冲倒夜香,为王妃浣衣洗脚。

整整十年。

日日夜夜在他的眼皮底下。

许是那一丝一毫的在意关心。

王妃震怒,一张铁丝网,一桶开水,一把羊角刷。

将我束缚在牢笼之内,涮着血肉,活活烧死。

惶恐充斥己身。

我的思绪顺着敲门声戛然而止,骤然落地。

06我将桌上那张已经改头换面的籍贯单子收好。

闫霜降不仁,我却不能不义。

看着别人家的夫郎苦力都脱了奴籍,他却仍在,只怕要嫉妒得发疯。

他就是一条养不熟的恶犬,一个清醒的疯子,记打不记吃。

我打开门只见他端着碗笑得痴傻,像根大棍子一样杵在我面前。

像是乡下媒婆红了脸的腮帮,扭捏又快活。

“姝娘,喝粥!”

我的眼角抽搐不已,推开他直奔灶台。

厨房早就遭了殃,蔬菜七七八八掉落在地。

柴火半生不熟,竟然全都给糟蹋了,更是满屋子的黑气熏心。

恶狠狠地看着端着夹生的蔬菜粥,一身污糟的闫霜降。

怒从心中起,毫不犹豫的给了他一巴掌。

闫霜降捂着半边脸,被我打的直发懵。

我气极了,几乎是口不择言。

“别再作乱我家了,还嫌自己不够恶心人吗?”

“拿着别人的家当献殷勤,你真的是傻子吗?”

“闫霜降,我已经帮你脱了奴籍,等你伤好之后就走吧。”

“我家穷,养不起第二个人。”

他好似被我吓着了,七尺男儿像个小鸡崽一样,不住偷瞄着我。

唯唯诺诺的扯着我的衣角。

“姝娘,不气,姝娘,打。”

他突然卷起了袖子,塞了一块抹布咬进了嘴里。

说着找了一根顺手的柴火递给我,眼巴巴地。

我突然散了力气。

哪怕是傻子也知道寄人篱下的不安,也知道奴籍的不好。

他再心狠手辣,也是从清醒那一日开始。

若是没有那个意外,他永远都是天真无邪的面孔。

我心情复杂的摸了摸他通红的脑门,让他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在你伤好离开之前,我们姐弟相称。”

“霜降,你已经是自由身了。”

07烛灯枯尽,闫霜降背在暗处的手默默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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