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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了百年,母后要剜我心头血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清玉他爹,本就是魔族中人,专门勾引历劫的神女同他做夫妻,夺取她们的气运。
愿意留下来的呢,过不了多久就会被他吸食干净。
而母后怀了她的孩子又不愿意留下来,他只能吸食我那“姐姐”清玉也根本不是我母亲生的那个孩子,只是一个孤女而已。
我看着母后听完真相已经崩溃的泪流满面,而那二人还在笑着。
“吸不了战神遗孤的心头血,你的也是极好的!”
他们伸出口器,长长一支就扎进了母后的心头。
而母后却像魔怔了一样,不知反抗,只是喊着。
“你要什么我都给你,聚魂灯呢,在哪?
能不能给我,我听到我女儿在哭,她在等着我去找她。”
我站在旁边垂眸。
母后,我早已经流不出泪了,你不要再自欺欺人。
男人离开后,清玉蹲在母后面前有些偏执的问她。
“我才是你最爱的女儿,你为什么还想着她?”
“你保证,只要还和以前一样对我,我就放你走,我们母女两一起杀了那个男人。”
“阿娘,你看看我,难道你忘了我们百年的母女之情吗!”
可母后什么都听不进去,发髻凌乱,斜靠着山洞,楠楠说道。
“灵儿,我的灵儿,娘来陪你了!”
清玉看到母后连眼神都不分她一个,彻底癫狂。
“她已经死了!
既然你这么想见她,我就送你一程!”
说完便将口器插得更深了些,更大口的吸着心头血。
母后的脸上惨白如纸,手里却紧紧握着那柄骨剑。
玄玉看母后还是没有理她的意思,眼底殷红一片。
“你不是说我是你最爱的女儿吗?
你为什么还要想着她!
为什么!”
“我是真的当你是我阿娘的,你心里只能有我一个!”
眼看母后就要被吸干,瞳孔已经开始涣散。
我突然发现我能用剑了。
我操控手中骨剑猛的飞起暴涨至原来的十倍大,一把砍断了玄玉的口器。
玄玉受伤后咆哮后退。
母后仓皇着起身扶着石壁,不顾自己的伤口,反而凄厉大喊。
“是你吗,灵儿,是不是你,你出来见母后一面,好不好。”
“母后真的知错了,灵儿,灵儿!”
喊叫间,那男人回来了,身上还带着不少伤口,想来是负伤了。
看到母神后眼露精光。
“续不了前缘,就助我一臂之力吧!”
我终于知道我为什么还能留下了,原来是因为这最后一战。
男人完全不装了,亮出了身上的魔气,与我的骨剑打的有来有回。
而我也在打斗中逐渐显现了真身。
母后看到我后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能用手死死捂住嘴,泪水像珠串一样落下。
我无暇顾及她,只因为清玉也加入了战局。
她刚吸过母后的心头血,又对我下了死手。
我被他们二人围攻瞬间落了下风。
正当玄玉对着我心口挖穿之际,母后挡在了我之前。
我有些怔愣,她这又是何苦呢。
我本来就是魂息了,难不成还能再死一次?
活着没得到的东西,死了我已经不稀罕了。
母后贪婪的抚摸着我的光影眉眼,重伤使她痛的说不出一句话。
只能不停的点头,含糊着吐着血说。
“有一丝魂息就好,母后一定救你!”
可清玉并不愿意给她这机会,看到母后为我挡伤后,她失去了理智。
双目赤红,头发也变的枯白,更是随手抓住了身旁的男人,吸干了他的血嘶吼着朝我攻来。
“你就该死,你为什么不死在百年前,为什么要来打扰我和阿娘的生活!”
她已经没有了理智,只想让我们都去死。
千钧一发间,一面战旗从侧面横削过来。
难道是父君,也留有一丝魂息?
命灯已灭,这下母后总该相信了吧,我只求她不要再为难虎叔。
同时心中也有一丝隐秘的期待。
如果母后知道我死了,会不会为我流下一滴泪,一滴就好,好让我知道我也有一点份量。
可一切都被玄玉细碎的抽泣声打乱,她哭着说。
“我知道妹妹不愿意救我,可她也不应该这样戏弄阿娘,惹阿娘伤心。”
母后听后一脸踢开命灯。
“做这幅把戏给谁看?”
抬手间,我的命灯灰飞烟灭。
虎叔血红着眼像一只凶兽像清玉冲去,却被弹开。
清玉身上穿的是父神为我打造的护神甲,任何法术都近不了身。
母后继续催动着心羽让虎叔痛苦,狠狠的对他说。
“今天我就让你知道尊卑有别,辱我玉儿者,死!”
清玉只是受到了一点惊吓,母后就如此紧张。
而我没饭吃与野狗抢食时,她看到了却只说我丢人现眼。
心羽发作一次比一次痛,可虎叔咬紧了牙关不吭气。
母后气的没法,只能暂且作罢。
准备走时,清玉又补了一句。
“阿娘,我看这院子似有灵阵,你说会不会……”母后听完挥挥手就打散了灵阵,折了父神的战旗。
刹那间飞沙走石,鬼哭狼嚎。
虎叔早年是我父神的部下,斩杀恶灵无数,灵阵可隐藏他的气息。
现在阵法被毁,无数恶灵蜂拥而至撕扯着他的血肉,恨不得将他立刻置于死地。
我跪在虎叔旁边,想赶走那些恶灵,却无能为力。
虎叔身上被咬出无数血洞,跪坐在院中,死死护住军旗大喊。
“是末将无能,没能保护好小帝姬。”
我流泪拼命摇头,不是的,虎叔,这三界之中,父君走后,只有你对我最好。
是我没用。
现在更是连自己是什么都不知道了,明明魄飞魄散却留一丝灵识。
清玉饮不到我的心头血,修为掉了好几层,每日以泪洗面,想寻短见。
母后为了陪着她,竟然推了族中的大小事。
哄着她吃饭喝药,恨不得自己放干心头血给她喝。
最后直接对我下了三界追杀令,不论死活只要把尸身带回来能剖出心头血就行。
一时间三界人人出动,可我哪还有什么尸身。
肉身被剐,魂魄被散,上天入地都没有我的踪影。
她有心去龙宫再打问,可龙族早跟她断了来往,只是听说百年前有个孤女死了。
母后怎么也想不到,堂堂帝姬会被当成孤女打死吧。
这样也好,我就用这条命还了生养恩。
母后焦急之下,催动心羽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只想逼出我。
虎叔已经接近油尽灯枯,有出气没进气,我麻木的看向她。
“母后,你就是这么对待父君的遗部吗?
就为了一个清玉。”
“母后,我对你好失望。”
凤族人人自危,除了她的心肝宝贝。
清玉日夜躲在母亲怀里抽泣,讲述着她的陈芝麻烂谷子。
“阿娘,玉儿能再见到你已经是天大的福分。”
“找不到就算了吧,我只想同爹爹葬在一起,可以吗?
阿娘我想回凡间。”
“我希望你能在妹妹的陪伴下,忘记我。”
母后听的泪水涟涟,对我更加厌恶。
可在阴影里清玉的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
她的这些话就是她的护身符。
她曾说过,在阿娘心里,她的爹爹和她,她们才是一家人。
她爹是母后年少时历劫的爱人,而我的父神只是两族联姻。
父君与我只是可怜虫而已,只要她勾勾手指,阿娘就会放弃我们。
我与母后,是有过一段好时光的。
得知父神战死后,我受了惊吓惶惶不可终日。
母后有些生疏又带有愧疚的多陪了我些时日。
我似乎在凤族有了存在感,母后去赴宴也愿意带上我。
我被别人欺负时,母后帮我狠狠打回去。
告诉我,凤族公主,不可低头。
直到那日我不愿意去为玄玉顶罪。
母后的脸上又换上了熟悉的冷淡。
“果然是养不熟的孽种,连自己的亲生姐姐都不愿意帮扶。”
那时的我据理力争。
“她不是我亲生姐姐,她爹只是下届凡人……”啪的一声,我的脸就被母后打的斜了过去。
她吩咐人给我换上侍女服饰并放话。
“是这侍女手脚不干净偷了宝物,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怎么,现在她又后悔了?
我看着母后摩挲着手里的小剑,近乎恳求的问虎叔。
“她还没死对不对?
只是与我置气。”
“我不要她的心头血了,清玉的病还有别的法子,别开这种玩笑。”
虎叔露出古怪的笑容。
“你不是要找小公主吗?
你已经找到了啊,她就在你的手里。”
“你是她亲生母亲,你感觉不到吗?”
她怎么能感觉不到?
她只是不愿意相信而已。
去龙宫打听的人也传来了信儿。
那个孤女死前曾大喊自己是凤族小帝姬。
母后终于忍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她没有了往日的威严,只是胡乱摸索着想把那柄小剑藏于怀中。
虎叔却不愿意放过她,狠狠质问。
“你口口声声说是神君强娶了你,让你们有情人分离,可当初你并不愿自剔仙骨下凡。”
“两族联姻,你们凤族得到的好处怕是不少吧?”
“甚至连你凡间那个孽种,神君都愿意接纳。
“而你呢?
神君在为凤族战死后,你就这样对他唯一的女儿?”
“只是去顶罪而已,我没想让她死的!”
“龙族那些人怎么敢,怎么敢真的杀了我女儿?
她可是帝姬!”
母后声嘶力竭的嘶吼着,又想腾云去龙族找个说法。
虎叔讽刺的看了她一眼。
“帝姬?
什么帝姬?
她身上能代表身份的东西全被你给了玄玉,连衣服都是侍女样式。”
“你可知道清玉偷的是什么?
是定魂珠,龙族族长与夫人的定情之物。”
“你曾巧舌如簧许愿神君帮凤族战胜魔族,你就同他好好过日子,可现在呢?”
“他唯一的女儿死了,我们这些残部被排挤出了军中。”
“你心里怕是只有你那个孽种,滚远些,别脏了我们帝姬的眼。”
虎叔忍着心羽的剧痛,畅快的说出了这些话,他已经忍了太多年。
当年神君要娶亲时,他们这些部下就不赞同,无奈神君非卿不娶。
成婚后,二人感情始终淡淡,本以为生了小帝姬会让那个女人收心。
没想到却是如今这样。
母后慌乱的要帮虎叔解除心羽,解释道。
“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只是……”只是什么她自己也说不下去了。
但是我却懂,她是把对少年恋人的亏欠补到了清玉身上。
把对父神的恨意,发泄到了我身上。
可我何其无辜,父君,我好想你。
我的父君会在母后不理我时,把我放我膝头安慰我,说母后只是心情不好。
会在我被母后罚跪时,悄悄为我带来糕点,最后我们一起被母后惩罚。
我到现在都记得那天,父神神采奕奕的告诉我。
“灵儿,打退这一仗,我们一家三口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可我没等到父君回来,等到的却是他战死的消息。
父君,我想跟你走,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会消散。
但是我有预感,快了。
我被龙族先奸污再活剐那日,母后正在凤族给姐姐庆祝生辰。
百年后,等姐姐要用我心头血入药时,母后才想起找我。
她拧着眉头狠狠咒骂。
“不就是去龙宫受个刑,竟多年都不见回来,不知道玉儿等着她心头血入药吗?”
母后来到小院外,嫌弃的眼神已经溢了出来。
我明白,凤族女君,如果不是为了姐姐,不会来这里。
母后眼里都是厌恶,施舍般问出一句。
“孽障,还不给我滚出来?”
看到里面只有一个瘸腿老人时,不耐的皱了皱眉头虎叔沉默的扫着地,连头都没抬。
“小帝姬早死了,怎么你当娘的不知道么?”
母后听后略略抬眼,语气里充满了嘲讽。
“她矫情也要有个分寸,又想和玉儿争宠,她配吗?”
“明知道玉儿等着她心头血养身子,故意躲起来,果真是个贱种。”
凤族心头血,珍贵无比,就算天帝来要也要掂量掂量。
母后就这么轻飘飘的将我的许诺了出去。
她闭着眼开始搜寻,可方圆百里都没有我的气息,她始终一无所获。
虎叔蹒跚着走到她身边。
“都说了帝姬早就死了,魂魄都散了,你们还不能放过她吗?”
母后一把挥开他,冷冷说道。
“祸害留千年,她能舍得死?”
“我以战神遗孀的名义命令你,交出清灵,否则你必将付出代价。”
虎叔根本不接她的话,一下又一下的用笤帚划过地面。
“死了,早死了,全是血。”
母后看虎叔还是不肯交代我的下落,冷笑一声。
“看你骨头硬,还是我手段硬。”
她直接吩咐人敲断了虎叔另一条腿,狠狠撕开他的伤口,血肉模糊,十分可怖。
“还不说那个孽障在哪?”
虎叔抱着头弓在地上喘着粗气。
“死了,死了几百年了。”
母后气急,看我还没出现。
片刻后又给他体内打入一道光,狠狠对四周说道。
“孽障,我知道你没死,我给这个老货种下了心羽。”
“半月之后,如果还不出现,就等着他爆体而亡吧。”
“别跟你父神一样让人恶心。”
说罢母后就走了,徒留虎叔在地上大口吐血,甚至夹杂着内脏碎片。
母后为了逼我出现,竟然用虎叔威胁我,她明知道虎叔是唯一对我好的人。
可我早已经死了,去龙宫顶罪那天,我就死了。
虎叔艰难的挪动,一步一吐血的爬向角落里,打开暗格。
里面有我和父君命灯,两盏都灭了却被擦拭的异常明静。
心羽种下,奇痛无比,可虎叔仿佛没有痛觉,他蜷缩在角落,脸上露出满足的神色。
“神君,公主,别怕,老奴就要来谢罪了。”
因为母后厌恶,凤族根本没人当我是公主。
只有虎叔对我多加照料,还教我父神的剑法。
我们约好,我会继承父神遗志,清除魔族。
可是我却先走了。
清玉彻底哭倒在母后怀里。
“阿娘,我只是怕,怕这样好的日子是偷来的。”
母后把她紧紧抱在怀中。
“有阿娘在,你定能平安。”
“那个孽障!
取完心头血后,我就把她打入寒狱面壁思过。”
呵呵,母后,你先找到我再说吧。
我正看她们表演,母后突然向我这个方向看来,胸有成竹的说道。
“找到了。”
我心下一惊,莫非母后能看到我了?
结果她绕开我,向身后的大门飞去,直到飞回小院。
到了后却只发现虎叔对着一柄小剑跪拜。
“人呢?
那个孽畜呢?
我明明感受到了她的灵力。”
母后自信的拷问着虎叔。
“她终于憋不住了吧?
漏了行踪,人呢?
我就知道她这种爱慕虚荣的人,怎么舍得一直东躲西藏!”
爱慕虚荣?
我只是想守好自己的东西罢了。
虎叔看见她只冷漠问了一句。
“你是来给小帝姬赎罪的吗?”
母后砸烂了眼前的香炉,恶狠狠的说。
“赶紧让她滚出来,要是耽误了玉儿的病情,我让她永世不得超生。”
“你不是说她死了吗?
那我就用拘魂术,看看她到底在哪。”
拘魂术是禁术,能直接从幽冥界拘来魂魄。
虎叔无动于衷,母后咬牙施法,可根本没有魂魄被她拘来。
她鄙夷的收起术法。
“那个贱种根本还活着,否则魂魄怎么会拘不来?
你们别演了。”
我苦笑摇头,母后,没有魂魄,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灰飞烟灭了啊。
又过了半晌,那柄小剑慢悠悠的亮了起来。
母后化手为爪,一把抓了下来,得意洋洋的笑到。
“怎么?
学聪明了,就藏在我眼皮子底下?”
可无论她怎么讽刺,小剑都没有变化。
直到她祭出凤族神火去炙烤。
虎叔麻木的看着她,母后从刚开始的志得意满,变得逐渐笑不出来。
毕竟凤族神火,神仙难挨,若我真的藏在剑里,怎么能忍得住。
她慌乱的想起另一种可能性。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她脑子里把一切串联起来。
百年前我去顶罪,同年龙族死了一个孤女,我再无踪迹,拘魂术拘不到我的魂魄。
母后,你马上就要发现真相了。
片刻她又摇摇头否定。
“孽障一定就在这里,明明有她的气息。”
她拼命的加大神火继续炙烤小剑,企图逼出我。
可她颤抖的声音已经暴露了她的不安,她随手挥出的火种掉落凡间,生灵涂炭。
我静静的站在她旁边。
“母后,收手吧,我真的,早就死了,别带累无辜的人了。”
虎叔没管他,喝了一口烈酒,自顾自的说出了当年的真相。
“小帝姬挨了三万九千刀,被活剐了三天才断气。”
“临死前她还在笑着说不怨你。”
“她死后还被打散了魂魄,战神亲女,凤族小帝姬,死后竟无一人收尸。”
“我带着她回去,想请你为她聚魂,可你呢?
门都不让她进,反而再给你那个孽种过生辰!”
这次母亲头一次没有反驳清玉的身世。
“你不是想问她在哪,她就在你手里啊!”
虎叔报复般说出了这句话。
母后的手像是被小剑烫了一下一样,瞬间瑟缩。
那截小剑,就是用我的脊骨做的。
也是当年我唯一剩的一块好骨头。
我誓死不肯弯下脊梁下跪,因为母后告诉我。
凤族公主,不可低头。
母后你可还记得?
母后捡起我的骨剑,珍视的放在怀中,踉跄着走了出去,堂堂女君,竟然连云都忘了起。
一路走回凤族,逢人就问。
“你见过我女儿了吗?
她很乖的,你们见到了吗?”
“她今年……今年……”母后看吧,你连我今年多少岁都忘记了,何谈找我呢?
刚走到门口,她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醒来后性情大变,把自己关在房中,水米不进,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玄玉试探着推开门,却发现母后在对着我儿时的襁褓垂泪。
她端起食盘,跪在母后面前,慷慨陈情。
“阿娘,妹妹已经去了,为了族中大计,你要振作起来!”
说完又捂着胸口咳嗽了几声。
“都怪玉儿没用,不能替母后分忧!”
母后强撑着额头疲倦的对她说。
“你的血脉本就不纯,不能服众,好好活着我已经很欣慰了,族中事物你不必费心。”
清玉似乎被梗住了,血统不纯一直是她的痛点,她想吸食我的心头血也是为了换血。
往日母后不允许任何人提这件事,今日却自己说了出来。
清玉又眼眶通红的说起她的伤心往事。
“我命薄,自幼和爹爹生活在凡间,没有妹妹那样好的出身。”
“我也是恨自己这幅不争气的身子,还不如早点死了去陪爹爹算了。”
她边哭边用余光偷偷打量着母后。
可母后捏了捏眉心,反倒问了她一句。
“百年前,你真的只是拿了龙宫一个小玩意儿吗?”
如果是百年前问过这句话,我会欣喜若狂。
可现在问出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为我讨一个迟来的公道么?
玄玉的脸上笑的有些勉强看着母后。
“阿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玉儿怎么听不懂。”
母后还想再质问什么,清玉眼睛一翻晕过去了。
她以为再次醒来时,又会跟以前一样,看到母后关切的笑脸和流水一样的补品,还有跪在地上赔罪的我。
毕竟从她来,就是这样的。
她一次次试探着母后的底线,先是吃喝,再是住处,最后是母后的疼爱。
甚至爹爹留给我的遗物她也要抢走。
每次只要不顺她的意,她就晕倒,我就会被母后罚跪在她门外。
她什么时候醒来,我才能什么时候起身。
有许多次我明明在院外听见她在屋内与丫鬟嬉笑打闹,但母后来时,她又昏迷不醒。
不过这次没有如她的意,她醒后屋内空无一人。
“阿娘呢?
阿娘怎么没来看我,还有玉山草,鲛人珠,怎么都没有送来?”
她砸烂了所有东西母后也没有来看她,她拧着侍女腰间的软肉发泄着怒气。
旁边有人哆嗦着告诉她。
“女君说了,您要是起来,就去金梧树下跪着给小帝姬赎罪吧……阿娘人呢?
她人呢?
我不信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其实我也不信,母后会这么对清玉,可事实就是清玉被人押着剥去了帝姬服饰。
一步一叩首走过火海去金梧树下,她只是半神,一路上被神火炙的生不如死。
每叩首一次,都要说一句。
“妹妹,我知错了。”
但她眼里的阴狠令人心惊,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她身上似乎还有一丝魔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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