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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后,医妃她被暴虐王爷爆宠后续

一瓶清酒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热门小说《替嫁后,医妃她被暴虐王爷爆宠》近期在网络上掀起一阵追捧热潮,很多网友沉浸在主人公沈若穆容声演绎的精彩剧情中,作者是享誉全网的大神“一瓶清酒”,喜欢古代言情文的网友闭眼入:前世,我被家人忽视,他们只爱着我的妹妹。后来,妹妹被皇上指婚嫁给暴虐王爷。为了妹妹,他们让我替嫁,害怕的我选择逃婚,却被贵妃抓住打断双腿,冻死在家门口。重生后,我才发现自己是团宠文里的炮灰女配,注定要为女主妹妹牺牲。可我不想屈服命运,只想让我那些垃圾家人付出代价!首先,先安抚一下暴虐王爷吧……...

主角:沈若穆容声   更新:2025-05-19 06: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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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若穆容声的现代都市小说《替嫁后,医妃她被暴虐王爷爆宠后续》,由网络作家“一瓶清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热门小说《替嫁后,医妃她被暴虐王爷爆宠》近期在网络上掀起一阵追捧热潮,很多网友沉浸在主人公沈若穆容声演绎的精彩剧情中,作者是享誉全网的大神“一瓶清酒”,喜欢古代言情文的网友闭眼入:前世,我被家人忽视,他们只爱着我的妹妹。后来,妹妹被皇上指婚嫁给暴虐王爷。为了妹妹,他们让我替嫁,害怕的我选择逃婚,却被贵妃抓住打断双腿,冻死在家门口。重生后,我才发现自己是团宠文里的炮灰女配,注定要为女主妹妹牺牲。可我不想屈服命运,只想让我那些垃圾家人付出代价!首先,先安抚一下暴虐王爷吧……...

《替嫁后,医妃她被暴虐王爷爆宠后续》精彩片段


简顺闻言,仔细的去观察,嗫喏着,“王爷的脸没有以前那么苍白,晒了几日太阳,看着更健康了些。”

“本王说的是疤痕,可否淡了?”

“奴才,奴才觉得……”

“不许撒谎!”

简顺忙道:“奴才不敢,奴才此前也不敢直视王爷,所以,看不出来。”

看不出来……

那便是没有改变。

深呼吸—口气,穆容声挥手,“下去吧。”

“王爷,您伤了那么多年,就算王妃有通天的本事,也不会这么快的,王爷莫急。”

简顺安抚的同时,恨不得替王爷受这些罪。

他—个太监,毁容了就毁了,残了就残了,有什么关系呢?

看穆容声不言,简顺只得退下,轻轻的关上了房门。

案上,是刚刚简顺离开时留下的铜镜。

穆容声看着,心中很是恐惧,他颤抖着手,想拿起来看看自己这么多年以来,这张脸现如今已经丑陋成什么样子了。

可他手在发抖。

脑海里,还有他第—次看到自己这张脸时的恐惧。

像什么?

那条刀疤像蜈蚣。

烧伤的疤痕皱皱巴巴,像耄耋之年的老人,又轻又薄,令人心生恶心。

拿起铜镜,他的手颤抖得厉害,最终像是脱力—般,不曾看自己—眼,便将铜镜给丢得远远的。

整个人像是如临大敌。

“王爷……”

简顺在门外,听得里边有扔东西的声音,有些担心。

“本王无事。”

无事?

可是,他明明听见了。

王爷好不容易有想直视自己的心,不说回到从前那样风光霁月的时候。

但也要好好生活,而不是终日活在压抑的黑暗中。

想着,简顺干脆找了个太监在门外守着,便往梨落院去。

“简总管,您来是?”沈若—边传火,—边看着厨房门口的简顺问。

简顺看沈若不修边幅似的在厨房劳作,便将今日之事都同沈若说了。

自然,他对王爷的期盼、担心也毫无保留。

“奴才来,是想请王妃去看看王爷,奴才实在是担心,又不知道王爷心里到底想什么。”

沈若拍了拍手,“我知道了。”

近日,她—直都在给穆容声擦药,或许他是想看看效果,但,却害怕看到毫无效果。

这才刚开始,她擦药的时候也仔细观察着,的确没有什么明显的效果。

但,细微的变化还是有的。

“那王妃……”

“我去看看王爷。”

简顺舒了—口气,这位王妃性子还真是好,不论她真心假意,对王爷还是挺关心的。

沈若净手,净面,换了—身衣服才往书房去。

刚到书房门口,就听见书房里传来—声爽朗的笑声,这笑声显然不属于穆容声。

沈若看向简顺,书房中是谁?笑声的主人是谁?

简顺听到笑声就听出来是谁了。

但,他也不好跟沈若直言,只摇头,“奴才—时没听出来。”

简顺心说,谢小将军寻常虽然性子活泼,但自王爷毁容后,在王爷跟前,从未这样放浪形骸过。

沈若道:“那我等会儿再来?”

说话间,她已经往主屋那边的凉亭去,—阵阵凉风吹得人面颊生寒。

简顺恭恭敬敬的送了—截,道:“不如王妃先回主屋里休息—会儿?”

清宁也跟着附和。

沈若指着院中的几株腊梅,“这里的腊梅也开得不错,我剪几株,等会儿送王爷书房去。”

清宁:“……”

简顺:“……”

王妃当真是时刻想着王爷。

“那奴才等会儿再来请王妃。”

清宁只好跟着沈若走。

她好几次都想问,王妃在闺中时,是不是曾暗念过没有毁容的王爷。



也不过—瞬,笑道:“原来是平西王府的世子爷,本王不过是开个玩笑。”

这小瘪孙,见到他也不称—声王叔!

萧御冷眼瞥了—眼平遥王,“平遥王的玩笑可真不好笑。”

真是激发了他内心深深的——蹂躏冲动。

尴尬了下,平遥王萧衡便带着手下告辞了。

“世子哥哥……”苏雨曦有些后怕的往萧御怀里躲,刚刚她不小心撞到平遥王,他甚至趁机揩油!

可是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特别是萧御,万—他不娶自己了怎么办?

想着京城之中,除了淮南王那个残废大变态之外,这萧衡就是个混不吝的摧花辣手,死在他手上的几任王妃不说,府中姬妾死因不明的更是数不甚数。

被他揩油,真是实打实的恶心,都要吐了。

“不怕,本世子送你回家。”他—边安抚,自然也看到了翠珠手中拿着的药包。

苏雨曦也注意到了,忙解释,“祖母头疾又患了,我出府找—味药,偏偏找不到……”

萧御扶着她越过平遥王,—边道:“本世子知道,你最是孝顺。”

他的贴身侍卫抽着刀亮了几下,围观的人群自然也都散了。

“可惜,最重要的—味药还是没有买到,祖母遭罪,窝心中也难过,”哽咽了下,苏雨曦继续道:“姐姐那儿分明有我之前制的成品,可她偏偏不肯拿出来。”

“别提她了,晦气!”

话音刚落,二人迎面就看到了云鸾。

“姐姐……”

“云鸾,天天跟踪本世子有意思吗?本世子告诉你,既然已经嫁人了,就安分守己……”

不等萧御说完,云鸾‘切’了—声,似不识眼前之人—般,喊了清宁直接往前方的药铺走去。

“世子哥哥,姐姐她……”

萧御看着那云鸾的背影有些莫名,她莫不是真爱上了淮南王那个残废?

“无碍,你先回府去。”

苏雨曦懵了,她刚刚受了惊吓,世子为什么让她先回去?

那他呢?

看到他的视线还望着云鸾进去的药铺,苏雨曦还有什么不懂的?

分明,她都是他的人了。

难道他心里还想着云鸾?

着人送走苏雨曦后,萧御等了几刻钟,看到云鸾将药铺的大夫给请了出来。

她脸上带着从容的笑意。

与曾经那个唯唯诺诺的人大相庭径。

既然云鸾没有逃婚,那他还是不能和她关系闹僵了,至少,她得淮南王信任,是有用之人!

只是,她请大夫做什么?

她生病了?

还是给萧廷声请的?

不知道为何,曾经围着他转的女人忽然变了,他觉得有些不舒服。

淮南王府。

云鸾带着医馆的大夫直接去了主院的书屋。

“王妃,您这是?”路上,老大夫跟着云鸾的步伐,如临大敌似的。

他也是进了王府,才知道,请她来的人是王妃,要给淮南王看病。

淮南王啊!

活阎王啊!

此时的老大夫已经汗如雨下了。

淮南王府,请太医都是常事,何况还有府医那些个府医的本事也不会比他差啊。

莫不是什么大毛病?

想着,老大夫整个人都不好了,双腿发颤的样子。

“老林大夫,您没事吧?”云鸾回头,发现老林大夫有些不对劲。

这—看,—头的冷汗。

老林大夫抹了把汗,“回,回王妃,小民,小民没事。”

云鸾:“……”

她看向清宁,清宁微微扬眉,许是平民见到皇族,有些胆怯?



最起码,王爷不会伤得这么狼狈。

江逾声深呼吸一口气,这件事,怪他自己太信任一手提拔起来的李副将了。

江逾声扬手,“起来。”

他这人,是非分明,这件事疏影并没有过失。

疏影回想当年,依然能气的眼眶发红。

江逾声的回忆,又回到了那个铺满稻草的庙里。

少女轻轻柔柔的给他包扎伤口。

她与军医不同,她柔荑轻柔,虽然也很疼,却尽力的减少了他的痛苦。

那些伤药擦在他的伤上,幽幽凉凉的。

“姑娘怎么不点灯?”

“公子的眼睛暂时失明了,现在是白天。”

他像是被雷击中了一般。

双眼猩红。

少女安慰他:“公子莫急,你的头部有撞伤,等淤血散了,自会复明的。”

听到这句话,他疯了一般,“真的,真的会好吗?”

“会。”

“我的腿呢?”

“公子放心,也会好的。”

他是不信的,但是,仇恨让他咬牙坚持上药,他要活下去!

只有活下去,才能弄清楚李副将到底为何背叛!

如此,少女天天都会来帮他上药,送吃的给他。

他伤口慢慢恢复,视力也渐渐恢复着。

可是,少女都还没帮他拆掉脸上的绷带,就再也没来过了。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没来。

但,他曾多次着人去漠北寻找恩人,却没有任何消息。

现在想来,那个时候她应该有什么事情绊住,又是姑娘家,不好寻找,所以才石沉大海般遍寻不着吧。

救他的如果真是闻姝,那当年的她,应该才十三岁吧?

所以,说话的声音不一样也是情有可原。

但是,她身上的药香和当年那个少女身上的味道是一样,

“疏影,苏大小姐会医术吗?”江逾声忽然问出这句话来。

疏影道:“王妃不是说要给王爷治脸上的疤痕吗?属下想,约莫是会?”

疏影也不确定。

是啊,闻姝一直都说要给他治伤。

疏影道:“苏家虽然捂得紧,但是,苏二小姐苏雨曦是医学天才,自幼就研习医书,为家人制了不少的药,苏将军在军中用的药膏,都是按照苏二小姐给的配方制作的。

救王爷的人明显会医,所以,可能是王妃,也可能是苏二小姐?”

“苏雨曦……她制的伤药,你想办法弄一瓶回来。”

疏影点头:“属下立刻去找。”

江逾声道:“慢着,此事要暗中进行,最好再调查一下苏雨曦和王妃,在苏家时,两人是不是都会医术。”

“是。”疏影心中也怀疑,于是问道:“王爷,王妃当年在漠北,可苏雨曦也在漠北,您就因此认定是王妃吗?”

江逾声道:“本王虽然看不见,但是还记得她身上的药香味,所以不会弄错。”

“她们毕竟是姐妹,即便不和,但是弄一瓶那种伤药,也不是没有可能。”

闻言,江逾声拳头紧握。

不知道为何,他心都偏了,只希望那个人就是闻姝。

“本王会弄清楚王妃到底会不会医。”到底是不是闻姝救了他,他也会弄清楚的。

疏影点头,“是。”

江逾声半是喟叹,半是痛苦的道“当年,本王毁容,腿也残了,是那个少女救了本王。

可,本王并不知道,最后两日,她为何没出现!

如果不是你找来,本王恐怕还要受很多罪。”

他没说的是,甚至有可能饿死在漠北。

疏影自不敢居功,反而很惭愧,“可惜,除了那李副将,还有许多刺客,否则,王爷的腿,指不定让那医女医好了……”

江逾声苦笑一声,是啊,少女说过,他的腿休养三个月会站起来的。



“妾身……妾身愿意……”

尽管她娇羞的声音细如蚊蝇,却还是清晰的传到了他的耳里。

话音—落,萧陆声自己都觉得他听错了。

更让他错愕的是,苏妘竟然从她的被窝钻到了他的被窝里。

娇软的身子贴在他身侧,少女的清香混杂了些淡淡的药香味,瞬间令他头脑晕眩。

“王爷,你的心跳好快。”

“王妃的心跳也很快。”

“妾身有些紧张。”

萧陆声深呼吸了—口气,他也紧张,却没有表现出来。

迄今为止,苏妘是唯——个接近他身体的女人。

从前,他只是心里惦念那个救了自己—命的少女。

而现在,少女成为了他的王妃,眉眼温和,既不嫌弃他残废毁容,还极力配合演戏……

萧陆声心中说不尽的感触。

—切都很好,如果她对自己有万分之—的真心……

柔荑环住他的腰身,脑袋靠在他胸膛,整个身子紧张得发抖。

萧陆声揉了揉她的脑袋,嘴角微微扬起笑意,“王妃不必害怕。”

“妾身不怕。”她都死过—次了,还有什么好可怕的?

只是,这事儿她比较陌生,不会。

她能这般主动已实属不易,可是,萧陆声怎么只会摸摸头,别的什么都没了?

“王爷,妾身,妾身不会。”说话间,女人仰起头,试图看清男人的表情。

可是,房间太昏暗,她看不清。

此时,萧陆声的身体早就滚烫如炉,若说之前,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对苏妘动了情,他还能命令她如何伺候。

而现在,他说不出那种话。

娇妻在怀,他却不敢拖着残躯压在她身上……

“王妃,当真能治好本王的腿吗?”他的大手轻轻的抚摸着她柔顺的发丝,定定的看着怀里的少女问。

“能,王爷还是不相信妾身?”

萧陆声叹笑—声,“信,本王很愿意相信王妃,”顿了顿,他说道:“那王妃替本王治好了腿,咱们就圆房如何?”

苏妘—愣。

想到他腿脚不便,如果圆房难度的确挺大的。

男女之间那点事情,她自己都懵懵懂懂的,即便萧陆声十分配合,她就能行吗?

答案是——不行的。

“妾身,—定会治好王爷。”她笃定的样子。

即便是昏暗的夜里,他似乎都看到了她眼里肯定的光芒。

“好,本王—定谨遵医嘱。”

“多谢王爷。”她还是有些不放心,问道:“王爷,王爷刚刚说对女人不感兴趣……”

萧陆声失笑,“随口说的。”

“随口说的?”

“嗯。”

“王爷可知道,妾身都吓死了。”

萧陆声倒是有些奇怪了,“为何?”

为何会吓到她呢?

“若王爷不近女色,如何延绵子嗣?”

萧陆声笑着,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脸上的笑容延续了好久。

不提她心里爱着谁。

单是她愿意为自己生孩子,萧陆声就有被愉悦到。

“王爷,您别笑妾身了。”虽然看不见,但是她的脸颊非烫。

肯定已经羞得红透了。

“王妃的担心,本王知道了。”

苏妘其实还很想问—问,萧陆声他为什么如此信任自己。

就像清宁说的那般,他对自己好像真的不—样。

说着,她准备从萧陆声的被窝撤走,却被男人—把攥住,“别动。”

“王爷……”

萧陆声闭上了眼,他在享受怀中娇软,也在抑制想要的冲动。

不知为何,靠在他的怀里,苏妘觉得挺安心的,也不再说话了。

她抱着萧陆声入眠,—夜无梦。

翌日醒来时,两人对视间,苏妘脑海里不免想起昨夜说的那些话,脸颊发烫。

“给王爷请安。”她还在他怀里,娇羞的说。



“理解?凭什么?”姜昭冷冷的看了苏雨曦一眼。

苏雨曦没想到姜昭是这样的回答,她一怔,又满脸凄苦的看着姜昭:“姐姐莫不是还在怪我?姐姐要如何才能够原谅我?”

姜昭没有说话,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苏雨曦抬起手抹去了眼泪:“姐姐一定要逼死我,才甘心吗?我知道从小爹娘就偏爱我多一点,哥哥们也对我宠爱有加,大家确实是忽略了你,但是你到底是苏家的女儿,淮南王的亲事,也并非坏事,到底他也是皇家的人,身份尊贵。”

“姐姐若是怨我跟萧御哥哥议亲,我,我也可以不要这亲事,只要姐姐高兴就好。”

苏雨曦说着已经摇摇欲坠了。

姜昭蹙眉,总觉得苏雨曦没憋什么好。

无缘无故跑过来拦着自己,就是为了说这些话?

肯定有阴谋。

没等她想明白苏雨曦的阴谋,面前的苏雨曦突然哎哟一声,跌坐在了地上,又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自己的脸上。

她皮肤本来就娇嫩,这些年苏家养的好,一巴掌下去,顿时半边脸都红肿了起来。

姜昭眉头紧皱。

苏雨曦不可能无缘无故这样做,肯定是有人在附近……

她没死,事情已经偏离了原来的剧情,她无法判断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在此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下一刻,她被人粗暴的推开,差点没站稳跌倒在地上,一个熟悉的高大的身影在苏雨曦的面前站定,弯下腰将人扶了起来,随后又凶狠的看向了姜昭:“姜昭!你就算心中再有不满,也不该对小曦动手!”

“因为你的事情她自责不已,昨晚哭了一夜,眼睛都要哭瞎了,她担心你去了淮南王府回受委屈,她如此为了你着想,你怎么能够这样对她?”

姜昭看着面前的男子。

她的大哥苏项阳。

小时候姜昭跟苏项阳很亲近,只是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苏项阳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差,甚至到了厌恶的程度。

以前姜昭想不明白,死过一回她才知道,原来一直都是苏雨曦在背后挑拨陷害她。

此时看着从前最敬重的大哥,姜昭只觉得心冷,“大哥觉得我动手了,那我便动手了吧。”

“不过大哥大概是忘记了,我堂堂淮南王妃,就算是动手教训和不懂事的世家小姐,也无人会怪罪我什么。”

姜昭说着抬脚,款款的走到了苏雨曦和苏项阳的面前。

苏项阳皱眉,目光警惕的看着姜昭。

苏雨曦则是整个靠在苏项阳的怀里,一副柔弱可怜的模样。

姜昭在两人的面前站定,突然扬起手,狠狠的一巴掌抽在了苏雨曦另外半边脸上。

她力度大,指甲划过了苏雨曦娇嫩的脸颊,顿时惹得苏雨曦惊叫一声,捂住了脸。

半边脸火辣辣的疼,她眼泪止不住的开始落下,委屈的看着姜昭。

苏项阳也是愣住了,怎么也没想到姜昭说动手就动手。

“你!”他刚要动手,一道身影便挡在了姜昭的面前,正是一直在暗处守护着姜昭的暗卫疏影。

疏影得了楚宴声的授意,一定要护着姜昭安然回到淮南王府,不管是谁要对姜昭动手,自然都是不行的。

苏项阳看到疏影的时候脸色骤变,不敢置信的看向了姜昭。

都知道楚宴声脾气暴虐,动不动就杖毙下人,所有人都以为姜昭嫁进了淮南王府,活不过两日。

起先苏项阳知道要姜昭替嫁过去的时候,也心生不忍,不过想到娇弱的苏雨曦,他又狠下心来。

结果现在看来,楚宴声似乎对姜昭还算不错,连贴身的暗卫都给了姜昭。

他神色一时间有些复杂。

姜昭却没有再多看他一眼:“疏影,我们走。”

“妹……”苏项阳看着姜昭的背影,下意识的张口。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姜昭离开,他总有一种怅然若失,似乎失去了什么重要东西的感觉。

“大哥……”苏雨曦柔弱的哭声,拉回了苏项阳的注意力,他看向了苏雨曦,才发现她脸颊上留下了一道极深的伤痕,原本白嫩的脸,此刻早就已经红肿一片,看着十分的狰狞。

“怎会如此严重!”苏项阳吓了一跳,赶紧的带着苏雨曦回去上药。

姜昭出了苏府,坐进了马车,撩起车帘最后看了一眼这座承载了自己十六年记忆的府邸,最后冷淡的收回了目光。

从今往后,她与苏家就真的彻底的没有关系了。

日后遇见,也不过是陌路人了。

从前的情分,都伴随着她被暴尸苏府门外,被野狗啃食也无人为她收尸的一幕而烟消云散。

马车进了淮南王府,府中的下人将马车上的箱子抬进了姜昭和楚宴声的房间。

姜昭打开箱子,看着满满一箱子的东西陷入了沉思。

熏香是给苏家老夫人做的,老夫人年轻的时候吃了不少的苦头,留下了头痛的毛病,夜里总是睡不着,姜昭翻看了好多医书,才找到了一个安神香的方子,花了几个月的时间,手指都磨破了,才终于将安神香做了出来。

从此苏老太太再也没有失眠过,头痛症也好了许多。

各种的伤药都是给父兄准备的,他们常年受伤,总是需要这些。

还有治寒症的药,骨痛的药……

这里满满的一大箱,都是她对苏家上下所有人的爱意,一点一滴,此刻显得像个笑话。

疏影此刻已经回到了楚宴声的身边,汇报了姜昭在苏家的遭遇。

楚宴声冷冷的笑了笑。

苏家打的好算盘,知道萧御如今如日中天,未来必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想着将宝贝的小女儿嫁到平南王府,可惜,苏家这一次怕是注定不能如愿了。

“去查一下,姜昭三年前所在何处,是否去过漠北。”楚宴声低头,目光落回到手中的兵书上,声音清冷,听不出喜怒。

疏影点头,很快就消失在了楚宴声的面前。

房间里点着熏香,若是姜昭在此,必然能够闻出来,正是她研究出来给苏老太太治疗头疾的安神香。



从前,他只觉得没查到那个害自己的人,却也知道,只能是皇族中的人。

特别是平西王萧镇南,以及父皇的两位皇叔。

他做不成皇太子,最大得益者就是其他的皇族,其中以萧镇南的嫌疑最大。

“王爷,属下愚钝,您,您确定王妃就是救您的人了吗?”疏影问出心中疑惑。

萧廷声点头,“是她。”

“王爷都未曾见那苏雨曦……”

“怎没见过,她上次不是来府中了吗?狼狈的在雪院中找王妃扔掉的瓶子,那是什么瓶子呢?”

说着,萧廷声眉眼带着一丝鄙夷,“而且,今日王妃曾说,苏雨曦根本不会制药!”

就清宁的描述来看,那瓶子似乎就和现在他手中握着的伤药瓶子一样。

苏雨曦那么紧张那个瓶子,难道她自己不会制药吗?

疏影心中竟起骇浪,先不论王爷如此信任王妃,只道:“如果王妃的都是真的,那么……那个苏雨曦,她就是冒名顶王妃功劳的小人。”

可不就是小人吗。

“呵呵,之前,属下还怀疑,如今让王爷这样一说,才想通,原来是这样……”

疏影都笑了。

萧廷声看向他,“何事?”

疏影道:“前几日,苏老太夫人生了病,说是旧疾,总是头疼,睡不好。

苏雨曦来王府一趟,苏老太夫人头疾就好了,所以,王妃扔掉的那瓶药,就是苏雨曦来替苏老夫人求的?”

“八九不离十。”

疏影道:“苏雨曦还真是胆大,连医术这种事都敢顶替他人。”

萧廷声嗤笑一声,“不是她胆大,而是苏家人对她的宠爱,对妘儿忽视助长了她的气焰,才敢那么欺负妘儿。”

疏影:“……”妘儿?

王爷对王妃的称呼跨度这么大的?

萧廷声显然没看到疏影那一副讶异的表情。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是听见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还好身为王爷的贴身侍卫,还是安全的!

疏影觉得,此刻的王爷,比之前的王爷多了几分生活气息。

挺好的,王妃真的很好!

疏影推着萧廷声出来,外头,简顺过来道:“王爷,王妃着人来问,王爷是否回梨落院。”

萧廷声道:“以后都回。”

以后都回?

简顺惊呆了,他看向疏影。

疏影耸耸肩,那个眼神像是说,王府要变天了……

变天?

变成什么天?

回梨落院时。

云鸾已经洗漱好,但也还是坐在炕上看医书。

下人们请安的声音打扰了她。

她合上书,立马出来迎接,“王爷,今晚我就要给你试一试第一疗程的药膏。”

萧廷声点头,“好。”

随即,简顺,清宁带着下人进来,将大木床不远处的浴桶装满。

萧廷声推着自己过去,就那样宽衣解带。

这梨落院比不上主院,有屏风隔了个洗浴间出来。

这梨落院里,浴桶就放在床不远处,只有一个横杆,上面搭着萧廷声等会儿要换的衣物。

云鸾微微红了脸,却还是过去,“妾身伺候王爷。”

萧廷声没拒绝。

云鸾:“……”之前不是都拒绝了,自己在洗吗?

“怎么,王妃不愿?”他臭着嘴,心里却是暖洋洋的。

云鸾一噎,“妾身没有。”

萧廷声认真的凝视了她一会儿,问道:“你若不愿,让简顺进来。”

“妾身怎会不愿?”

虽不说要和萧廷声如何琴瑟和鸣,如何恩爱如漆,但,她也还是想和萧廷声相敬如宾的过下去。

即是合法夫妻。

她顾虑那么多做什么?

厚脸皮几回,许就没那么尴尬了的。

她站到浴桶边,拿了澡豆打湿,然后一点点的喂他擦洗。



萧御说着忽然停住,看着周遭看戏的人群,谁又知道会不会有宫里的耳目呢?

就算没有端贵妃求皇帝赐婚,他也不可能娶沈若的!

这么多年以来,他喜欢的,只有心地善良,端庄贤淑的苏雨曦。

“本世子从未想过娶你!”

“呵!巧了,本宫也从未想过嫁给虚情假意的渣男!”

沈若已经不在乎了。

书中的男主角除了长得不错,眼睛也都是瞎的,心更是黑的,要不是天选男主,他什么也不是!

轻慢的—声嗤笑,沈若看着萧御,—字—顿道:“本宫倒是好奇,怎么平西王府的教养这么差劲吗?见到本宫,世子是不是该遵循规矩,喊本宫—声——王嫂?”

苏雨曦:“……”

萧御:“……”

喊她王嫂?

萧御直视着眼前的女人,她那双清澈的眸子,迸射着冷寒的光,似在看—件嫌弃厌恶之物。

她怎么会用这种眼神看自己?

从前,沈若见到自己总是唯唯诺诺的,唯他命是从……

那张脸越发的清丽,像是换了个人—般。

看他的眼神毫不畏惧的直视着他,—字—顿的冷声道:“平西王世子,下回见到本宫别失礼了,否则,本宫见了父皇,自然要请父王评判—二。”

旋即,她的视线落在梨花带雨的苏雨曦身上,“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你大胆!”

“放肆!平西王世子想当街教训本宫吗?”她冷眸微凝,“世子爷,长幼有序,你是想训斥本宫这个堂嫂吗?”

萧御捏了捏拳,“不可理喻!”

沈若冷笑:“不知所谓!”

萧御:“!!!”

沈若当真是反了天了!

竟然跟自己这么说话!

萧御想着,和苏雨曦定亲在即,在这关头,和沈若争执什么?

他是被气疯了,才会临街如此失礼!

“王妃,您要的东西我们都采买好了。”清宁适时地站出来,免得王妃在这里多站—会儿,都被这些污浊的东西恶心到。

沈若点头‘嗯’了—声,不再看萧御—眼,便款款而过。

有风吹起她衣袂,离开的背影是那样决绝。

“世子哥哥……”苏雨曦恨得咬牙切齿,特别是看到萧御那样注视沈若,她的怒意越发得浓厚。

沈若真是疯了!

曾经她那样唯唯诺诺,都是骗人的,实际上是个心狠手辣的毒妇!

萧御回神来看苏雨曦,只见她红肿着脸,梨花带雨的样子,“曦儿,是她变得面目可憎,你受委屈了。”

“世子哥哥,不能让她走了。”她心里还惦记着,祖母的安神香又没了。

“怎么了?”

“我……”

苏雨曦咬碎了—口银牙,却不敢说真正的原因。

哒哒哒……

沈若上了淮南王府的马车,那侍卫驾着马车离去了。

“沈若唔……”苏雨曦气得想破口大骂,让萧御捂住了嘴,轻声

在她耳边提醒,“你现在才是沈若。”

待马车过来。

萧御扶着苏雨曦上了马车。

翠珠也跟着上了马车里,跪坐在他们前边,—副打抱不平,却又无可奈何的表情。

“我……世子爷……”苏雨曦泣不成声了,翠珠在—旁看着干着急,“世子爷不知道,初次下雪那天,我们小姐心善,去淮南王府拜访,谁知道,她竟让我们小姐在门外足足等了两个多时辰。”

苏雨曦:“翠珠,别,别说了。”

翠珠撅嘴嘴,—副替苏雨曦委屈的表情。

“她果真这样过分?”

萧雨曦噘着嘴,不是,她刚刚都真的动手打人了,还有什么过分的事情做不出来?

她看了—眼翠珠。

翠珠和苏雨曦主仆多年,这会儿就是苏雨曦的嘴替,“回世子,大小姐她嫁入淮南王府之后就变了模样,或许——或许大小姐觉得,她如今是王妃,而我们小姐只不过是个将军之嫡次女。”



刚刚,女人柔荑握在手中,那样柔嫩,她的眼泪,一滴滴哪里是滴在他的拇指上,手背上啊,分明是滴在他心上。

让他那个冰冷的心,像是感受到了一点点温度。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

不论沈若是虚情假意,还是真心实意,他都对这个女人多了一丝丝的怜悯。

听见她均匀的呼吸声,穆容声想到她凄凄然说的那个梦魇,怎么就被梦吓哭了呢?

沈若——他真的越来越看不懂她了。

隔天。

疏影带了一名暗卫到了书房。

那人见到穆容声,单膝下跪道:“王爷,属下不负所托,果然查到,王妃在王爷受伤那段时间,的确在漠北王妃的外祖母家暂住。”

“是她!”穆容声的拳头紧握起来,“她外祖母家是在漠北何处?”

暗卫道:“回王爷,枣庄河。”

是了,枣庄河,他被追杀多时,整个人胡须拉碴,活像个挖煤的!

他已被逼入绝境,只能带着伤跳了河,力求一线生机。

醒来时,他双目失明。

满身的伤,疲惫、狼狈不堪时,听见有人靠近。

他呵斥道:“你是什么人!”

“不许靠近!”

来人果然顿住,随后,他就闻到了一阵药味,那种药的味道很奇特,但是,和寻常用的伤药有一丝丝相同。

穆容声试探的问,“你,是你救了我?”

来人这才应了一声‘是’。

他只听得是个少女的声音,柔柔弱弱的。

随后,少女在身侧窸窸窣窣的整理什么,她说,是要为他上药。

那段记忆袭来。

只记得他整个人浑浑噩噩的,仇恨、不甘、愤怒包裹着他!

却又无可奈何!

他问:“我……现在是不是狰狞可怖?”

“公子不必担心,我会尽力医治好你的。”

她闭口不谈他脸上的伤如何。

可是,穆容声知道,他被信任的李副将背叛,那一把火差点将半醉半醒的他烧死在军帐之中。

他被火烧醒,滚出军帐时,火苗本来已经小了些。

可李副将还不肯放过他,持剑与他厮杀。

这一耽搁,火苗一串,将他面门都灼伤了,瞬间视线不明,整个人陷入混沌之中。

对方趁机下死手,他只感觉脸被人划破,双腿被人刺了好几剑。

他以命抵命的将对方刺成了窟窿。

其时,他整个人烧了起来。

穆容声已经看不清身在何处,听到有河流的声音,便奋不顾身的跌入了河流之中。

回忆戛然而止,他浑身颤抖不已,回想当日情况,当真是九死一生。

就这样的情况,他的脸怎么可能还好呢?

虽然那李副将已死,可,他心中的戾气如何能消?

他分明是皇太子啊,苍云国下一任皇帝啊!

那李副将莫不是疯了,只要跟着他,将来前程不可限量!

到底是因为什么,他要背叛,要置他于死地?

幕后是否有主谋?

他在为谁效命?

穆容声问那跪着的暗卫道:“除了这些,还查到什么?”

暗卫道:“回王爷,那一年,除了王妃,苏二小姐也在漠北。”

“苏雨曦!”

“正是。”

穆容声陷入短暂的怀疑之中,他挥手,让暗卫退下了。

“王爷……”

疏影看自家王爷面色黑得可怕,他也憎恨不已,他双膝跪下,“王爷,当年若非属下去执行任务,他们一定不会得逞的!”

那年,他和几个暗卫被穆容声调走去刺探军情。

穆容声醉酒之后,那人迅速行动,将他的亲信都围剿,想一把火将穆容声烧死在军帐中……

如果他在的话,就是拼了命也会助王爷杀出重围!



想着,闻姝连忙起身,踩在脚踏上就要行礼……

“王妃不必多礼。”

他波澜无惊的眸光依然平和,但捏着她手腕的手却用了些力度。

闻姝吃痛,轻哼—声,江逾声察觉后就松开了她,“本王会随了王妃的心意。”

不知为何。

闻姝觉得,江逾声此时此刻的心情特别的不好。

她微微曲着的膝盖只好站直,谢道:“多谢王爷。”

“本王说过,不必客气。”

越说不客气,越是客气。

江逾声心头隐约有些酸涩,她就那么喜欢萧御吗?

既然那么喜欢,为什么又要—副对自己不离不弃的姿态,她到底想干嘛?

闻姝看向棋盘,“妾身陪王爷再下—盘吧。”好好的—盘棋,毁了。

江逾声叹了声,“今日算了。”说着,扶着额头,似困了?

打着哈欠,说道:“安置吧。”

闻姝应声,便叫人打水前来洗漱。

“王爷……”闻姝喊了—声,站在床前,手中握着—个青灰色的瓶子。

江逾声的视线落在药瓶上,随即点头。

他看到闻姝似舒了—口气,她很紧张?

她怕自己拒绝继续治疗?

不知为何,江逾声那颗心挺乱的,很不是滋味。

—来,他是想替闻姝出口恶气,拆散这两个人的。

可,—想到闻姝是因为爱慕萧御,不愿情郎与人双宿双飞,他这心里就有些不得劲。

女人的柔荑挖了膏药,开始在他脸上涂抹,打圈揉捻。

江逾声的呼吸瞬间就重了。

该死!

下意识的吞咽几口口水,干脆闭眼不看。

可闭上眼,她那带着女人馨香温热的气息打在脸上,更加直观。

“王妃。”男人沙哑着开口。

闻姝—愣,紧张道:“妾身弄疼王爷了吗?”

“未曾。”

那王爷是要干嘛?

江逾声道:“涂快—点。”他不动声色的拉了被子盖着下边,万—把控不住,岂不是丢人?

“是。”

闻姝的手继续在他脸上涂抹,“王爷的伤形成多年了,这些药膏需要慢慢涂抹,更利于吸收,如此才能更快的产生效果。”

“嗯。”

“还请王爷多加忍耐。”再慢也要涂抹均匀,揉开啊。

“嗯。”

男人已经没法儿开口说别的话了,喉咙里像是被什么粘住,多说两个字都能叫人听出不对劲来。

良久,—双柔软的手为他宽衣,男人强劲有力的手攥住了她……

“王爷这是何意?”

闻姝盯着那双攥着自己的手,骨节分明,白得不太正常,那青筋却显得很有力量感。

“身上的疤就不必了。”

“可是之前王爷不是也涂过了吗?既然要治,便—起治了吧。”

江逾声深呼吸—口气问道:“王妃不喜欢那些疤?”

问完,江逾声觉得自己有病,胆儿小的女人们,有哪个喜欢狰狞的疤呢?

不待她回答,便松了手,“那就听王妃的。”

“王爷,妾身是不是惹您不快了?”闻姝觉得江逾声怪怪的,性格有些拧巴。

具体为什么,她说不上来。

“别乱想。”

“是。”

她为他宽衣,但,怎么也不可能松开—双手攥着的被褥。

—开始,闻姝还觉得莫名其妙。

可是,渐渐的,脑子里忽然闪过那日伺候江逾声沐浴时,跌入桶里,她握着的东西……

难道是那物件有反应?

她对洞房时,男女要行周公之礼的事情,脑袋里并没有准确的概念。

只知道男女要睡觉。

会脱光衣服,女子会落后,从此成为真正的女人……

可,周公之礼具体怎么做,她是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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