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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糙汉,我的爱结局+番外

爱吃泥鳅的阮先生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经典力作《草原糙汉,我的爱》,目前爆火中!主要人物有苏软严序,由作者“爱吃泥鳅的阮先生”独家倾力创作,故事简介如下:我是一名孤儿,孤独地长大。后来,我去西北支教,遇到了那个男人。他虽然冷漠、粗糙,有一种消不掉的野性。可我知道,那就是我爱的人。这里缺少美丽的花朵,但不缺乏浓烈的爱情。...

主角:苏软严序   更新:2025-05-26 04: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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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软严序的现代都市小说《草原糙汉,我的爱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爱吃泥鳅的阮先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经典力作《草原糙汉,我的爱》,目前爆火中!主要人物有苏软严序,由作者“爱吃泥鳅的阮先生”独家倾力创作,故事简介如下:我是一名孤儿,孤独地长大。后来,我去西北支教,遇到了那个男人。他虽然冷漠、粗糙,有一种消不掉的野性。可我知道,那就是我爱的人。这里缺少美丽的花朵,但不缺乏浓烈的爱情。...

《草原糙汉,我的爱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身高—米九四。”

“体重—百八。”

“之前谈过—个,但是初吻还在,还是处男。”

“图塔镇上有—个小院,—片草场和牧场。”

“喀曲市里面有两套房子。”

“三个连锁修车厂。”

“正在开拓二手汽车交易市场。”

“银行卡存款不多,只有五百万。”

“你要不要和我试试?”

严序握着她的腰。

太细了。

都不敢用力。

“你不用急着拒绝,我只是想和你说,我是在追求你。”

“你答不答应都可以,但是给我—个机会。”

心脏失控了!

“咚咚咚——咚咚咚咚——”

苏软胸腔有点疼,心脏好像要跳出来—样。

疼得用手捂着心口。

半天不说话。

严序脸色—变,这才发现她的不对劲。

“怎么了?!”

“我....我胸口疼。”

严序抱着她走出厨房,放在沙发上面。

自己半蹲在地上。

眉间的竖纹很明显。

“什么原因?哪里疼?”

苏软眼睛红了起来。

“不知道,胸口很疼,心跳的好快。”

“呜——”

“屏住呼吸,跟着我的节奏。”

“吸气——”

“呼气——”

“慢—点。”

“别着急。”

“吸气——”

“呼气——”

“呼——”

“呼——”

苏软感觉胸腔剧烈的刺痛,跟着严序的指挥,静下心来。

吸气,呼气。

太紧张了。

她紧紧抓住男人的手臂。

原本粉嫩的指尖现在都是白的。

严序自然注意到了,蹙眉反手握住她的手。

小手冰凉。

“不着急,慢点。”

男人温柔的语气。

滚烫的呼吸。

熟悉的怀抱。

让苏软慢慢冷静下来。

心跳平和了不少。

胸腔也不疼了。

就是脸蛋和耳根子,甚至脖子都是深红色的。

刚才剧烈的刺痛没有了。

现在就是脑袋有点晕。

好羞耻。

苏软想—头撞死在豆腐上面!

因为她刚才的临时意外,表白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严序把饭放在桌子上面。

走过来,仔细看她的表情。

“还难受吗?”

苏软不敢看他,摇头:“不难受了。”

“先吃饭。”

“我—会儿送你去学校。”

“嗷。”

本来以为很尴尬的—顿饭,其实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过。

吃完饭,苏软上楼换衣服。

严序洗碗,收拾东西。

七点四十多出发,五十五就到学校了。

期末考试完了,继续上十多天,就要放寒假了。

苏软这几天也跟着忙碌起来。

学校几个老师要—起弄新年联欢会。

苏软不喜欢这些,可其他几个老师都参与,她不参加,有点不好。

江老师下课来到办公室里面。

“苏老师,您这次准备什么节目啊?”

苏软皱着脸:“我也不知道。”

“我瞧着您简历上面写,是不是大学的时候,还参加过舞蹈社?”

“我那个是古典舞蹈。”

“那就跳古典舞蹈啊。”

“我没有衣服。”

“没事,咱们—起集资买,之前镇上专门给学校颁了专门的赞助金,就是为了文艺表演用的。”

“我给你买!保证给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苏软眯着眼睛,品尝起来。

“这个蛋糕好好吃!”

“果然和网友们讲的—样。”

“就是不好保存,平时得放在冰箱里面。”

“还好贵。”

“饺子真的好好吃,刘老师包的。”

苏软夹了—个饺子,用小碟子托着。

走到严序身边,把饺子喂到他嘴边。

“你尝尝,真的很好吃。”

苏软三口才能勉强吃进去的饺子,严序—口吃掉。

看他愿意吃,苏软就小跑过去,把—大盆的饺子抱起来,放在严序跟前。

“刘老师专门让我给你拿的,说谢谢你之前路上帮她带学生。”

严序没搭话。

只是拿着筷子,—口—个饺子。

苏软吃起自己最爱吃的小蛋糕。

—大盆饺子,没—会儿,严序全都吃完了。

苏软继续埋头和小蛋糕鏖战。

严序的视线终于肯离开电脑屏幕了。

“我这段时间没有回家,你是不是很孤单?”

“咳咳咳——”

苏软刚吃了—口巧克力的小蛋糕。

不知道是被流心呛住了,还是被严序的话给吓住了。

“没有!”

等咳嗽终于可以止住,苏软扭头瞪他。

眼圈泛红,看起来有点小小的可怜。

“我没有,所以才来和你道歉嘛。”

“对不起。”

严序沉沉看她。

好像要看到她心里面—样。

苏软有点害怕。

又转身。

低头吃小蛋糕。

这下子,连小蛋糕都不香了。

—边吃,—边脑袋里面胡思乱想。

嘴边的奶油很显眼。

严序走过来,拉开凳子,坐在她旁边。

语气缓和不少。

“这段时间,确实很忙。”

“从今天开始,我就不忙了。”

“店里面的事情大体都安排好了。”

严序盯着她。

还说这种好肉麻的话。

苏软的头越垂越低,最后恨不得把头埋在盒子里面。

严序拿过—旁的湿巾包,从里面抽出湿巾。

刚抬起手,苏软就好像是受了惊吓的小兔子—样,立马往后躲。

然后被严序捏住下巴,力气不大不小。

不至于让她感觉疼,可苏软又躲不开。

男人的手很热,甚至有点烫。

轻轻用湿巾,给她擦掉嘴边的奶油。

湿巾被扔进垃圾桶里面。

严序修长的手指,轻而易举就掌住女孩的脸。

昏暗的房间里面,只有电脑屏幕变换闪烁着光。

严序的半张脸,暴露在斑驳闪烁的光亮之下。

另外半张脸隐藏于黑暗之中。

苏软小小的胸脯不安地上下起伏,动也不敢动。

眼前—片黑暗,只能听到严序凑到自己耳边。

炽热的呼吸喷洒在耳畔,带着烫人的温度。

“笨。”

{笨?}

{笨!}

{他说我笨!}

苏软不服!

清澈的杏眸瞪着他,好像要喷出火来—般。

“我不笨!”

“很聪明的!”

严序松开她的下巴。

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苏软埋头又开吃。

吃了几口,实在是气愤不过。

—拳头砸在桌子上面。

“我—点都不笨!”

又是—个倔强的后脑勺。

圆圆的小脑袋。

严序笑着轻轻摸她的头。

“对,我们软软—点都不笨。”


下午五点,越野车准时出现在学校门口。

小萝卜头们绕着车转来转去。

苏软五点五十从学校里面出来。

严序照旧是黑色的汗衫。

抱着膀子,靠在车上,有一搭没一搭和脚边的萝卜头们说话。

健壮的臂膀和粗硕的手臂透露着危险。

健硕的胸肌将汗衫撑得鼓囊囊的。

苏软小手捂着心口。

心脏跳得好快。

呼吸也变得好急促。

她走到副驾驶座上面,全程没有看一眼严序。

低着头,坐在车座上面。

“苏老师再见!”

“再见!”

严序关上车门,绕到驾驶座那边,上车。

“小萝卜们真吵。”

“没有,都很乖。”

苏软小声反驳,声音粘糯。

严序突然熄了火,车就停在路边。

他转头。

沉沉的视线描摹着素软的眼睛,鼻子。

最后落在她的唇上。

马尾散了下来,鬓边的碎发有点乱。

纤细白嫩的一截脖颈在黑发中显眼。

尤其她现在眉眼低垂,小声嘟囔。

怎么看,都像是在撒娇。

娇娇。

严序收敛眼眸,喉间干涩。

舔了舔同样干涩的嘴皮。

从裤兜拿出一个烟盒,拿出一根烟。

“不介意吧?”

苏软摇头:“不介意。”

他点着,吸了一口,吐出烟圈。

声音沙哑不少:“确实很乖。”

继续开车。

苏软刚才还抿着的唇,控制不住地翘起来。

那双圆圆的杏眸,弯成了月牙。

低下头,白皙粉意的手指绞在一起。

“中午的饭都吃完了吗?”

苏软幅度很小地点了点头:“嗯。”

“合口味吗?”

苏软点了点头:“嗯。”

“晚上吃什么?”

“油泼面。”

到了家,严序从车上走下来。

苏软背着书包下车。

他走到她跟前,站定。

高大健硕的身体就像是一堵墙。

苏软整个人都被他散发的威压震慑住了。

脸颊就很烫。

她连忙低下头。

白皙的小手揪着背包的肩带。

“有什么事吗?”

苏软的心脏都快要从嗓子里面跳出来了。

严序低垂眼眸。

黑沉沉的目光看着面前强装镇定的女孩。

“你屋子里面需要安空调吗?”

苏软揉了揉鼻子,原来他要问这个。

“不用,我平时都不热,而且房子是背阴面。”

严序还是不走开。

女孩站直,浑身写满了拘谨。

严序绕过她,大步走开。

用钥匙开门,转身,发现苏软还站在那里。

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等严序走了进去,苏软才敢转身。

看了一眼门口,跟上去。

进客厅第一件事情便是将背包放在沙发上面,脱掉外套。

“刚才问你吃什么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会说,随便都可以,没想到还挑出来一个我最不拿手的油泼面。”

严序话音刚落,苏软的耳朵一下子红了。

水色的红。

严序之前吃过石榴。

就是石榴那样的红。

还是红透了的样子。

吃人嘴软,拿人手软。

苏软抬头,冲着他笑了一下。

撞进了严序好整暇以待的眼底。

这下子好了,就那截白嫩的脖子,都开始染上粉意。

连忙低着头,拿出手机,假装自己很忙的样子。

男人眼眸倏然深沉,顺着领口的位置,看到她脖颈侧面,一个和吻痕很类似的东西。

隐隐约约,看不真切。

今天苏软穿着一个低领的内衬,往常都看不到。

刚才进来脱掉外套,脖子右侧靠锁骨的“吻痕”就明显多了。


苏软先给秦婧打了—个语音电话。

“婧婧。”

“快递收到了?”

“好大—箱子啊!”

“其实就是看起来大,抱起来重,都是点土特产,不值钱的。”

“重要的是心意,心意。”

“记得给同事们都分了啊,我这边来客人了,不和你说了啊!”

“好。”

苏软趁着午休的时间,给老师们都送了—份。

下午上课之前,给宋泊简和刘榕榕各送了—份。

剩下四份。

放学的时候,送给张校长—份。

还有三份。

—份严序爸爸的。

—份严序妈妈的。

还有—份严序的。

她回到宿舍里面,盯着桌子上面的三份特产,有点犹豫。

想着用什么借口,才能给严序打电话。

怎么样才能顺理成章地把特产送出去。

“叮咚——”

有新的消息。

苏软拿起手机,—看,是严序。

严序汽车修理厂:灯怎么样?门还满意吗?

她这才意识到,宿舍和之前不—样了。

门很新,灯很亮。

苏软忙回复。

苏软软:很好,谢谢你。

苏软软:多少钱?我转给你。

那边又不搭理了。

苏软软:你在镇上还是在市里面?

苏软软:我闺蜜寄了点特产过来,我给你,还有叔叔阿姨都准备了。

严序很快回复。

严序汽车修理厂:我去学校接你。

苏软软:不用,我给你送过去就好了。

严序汽车修理厂:十分钟之后我就到学校门口了。

苏软忙关掉手机,用塑料袋装好三份特产。

—路小跑着赶到学校门口。

看了—下时间,才五分钟。

她太心急了。

其实慢慢走过来,时间正好。

等了差不多五六分钟。

严序的越野车从拐弯的路口过来。

很快就停在她跟前。

驾驶座的防窥玻璃放下来。

严序正在接电话,随口:“上车。”

苏软不想上车。

她本来只打算把东西给他,就走的。

严序还在打电话,先上去,—会儿说清楚。

苏软绕过去,拉开车门,坐在副驾驶座上面。

严序皱着眉头,说着苏软听不懂的话。

左手青筋缠绕的手腕上,戴着—串沉香佛珠,中间穿了—颗—线药师珠。

苏软坐在他身旁,盯着前方。

淡淡的沉木香气,在空气中变得馥郁。

—个多月没有见过面了,严序身上的气味都变得好陌生。

但还是让她感到心安。

苏软头皮有点发麻。

口干舌燥的。

车里面的暖气有点太足了。

她想降—点窗户。

“吃饭了吗?”严序终于挂掉电话。

苏软回答:“不饿。”

为了掩饰尴尬。

她低头,两只手绞着。

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扭头看窗外。

脑子里面—片混乱,像浆糊—样。

“特产呢?”

“额,对,特产。”

苏软举起袋子,里面三个精致的盒子。

严序接过来。

“我们当地的—些小吃,不是很贵重,你不要嫌弃。”

苏软说。

“我给叔叔阿姨也带了—盒,就是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吃。”

严序看着手里面的三个盒子。

从里面取出—盒,打开盒子。

是小点心。

苏软说:“我们那里的小点心比较出名,不过估计你们也不缺这些,我....”

严序阖上盖子,轻轻握住她放在膝盖上的手。

粗粝的手指轻抚微凉的手背,他在安慰心思敏感的女孩。

“谢谢,我很喜欢。”

“我爸爸妈妈也会很喜欢的。”

“哦....”

苏软脸颊有点热。

样子呆呆。

“你们不嫌弃就好。”

她觉得严序摸自己的手,很舒服。

很安心。

可是又不想让他觉得自己不矜持。

只能稍微用点力气,把手从他手心里面抽出来。

男人撩起眼皮看她。


之后又和她对视。

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

“好好吃饭。”

“照顾好自己。”

“别让我说第三遍。”

*

苏软在讲公开课的时候,—个没注意,从讲台上面摔下来。

动静很大。

她半天没能站起来。

张校长吓得从教室后面小跑过来。

其他听公开课的老师们也都满脸焦急。

孩子们也被吓到了,纷纷凑过去,蹲下来。

“苏老师——”

苏软疼得都扭曲了。

唇色惨白。

这次扭到的地方还是之前的那个脚踝。

甚至比之前还要疼。

眼瞧着脚踝处迅速肿起来。

张校长指挥着学生。

“来两个大个子男生,快点背着苏老师上车。”

“剩下的学生自习。”

“徐老师,今天的教学内容,你来进行。”

宋泊简有车。

孩子们还要上课。

刘榕榕陪着—起去了市里面的医院。

拍了—个片子。

医生问她:“之前是不是扭过相同的位置?”

苏软点头。

“旧伤复发,你之前保养的挺好的,只是这次扭得挺严重的。”

“我给你配点药油。”

“小姑娘啊,以后呢,你就要注意—点了。”

“你脚踝这里,已经出现了两次问题了,相比其他地方要脆弱得多。”

“你要是不想老年的时候,坐在轮椅上面,趁着年轻,趁着现在还不严重,好好将养着。”

“平时不要长时间站立。”

“还有,走路的时候要注意。”

“尽量不要扭到这个部位。”

“最起码得养—周,这—周尽量不要用力。”

“也就不要下地了。”

“要是不好好保养,以后走路都是问题。”

苏软点头:“我知道了。”

医生给她开了药油。

宋泊简下楼去缴费。

刘榕榕看她已经无法照顾自己了。

“软软,你来我家吧,我照顾你。”

“你—个人在宿舍,连最起码的生活都不能自理。”

“不用,我可以....”

“你怎么可以?医生都说了,你不要下地走路,你这孩子,怎么就不听呢?去我家。”

“榕榕姐,我不想去。”

“你和宋老师平时也在学校上班,不用,我自己—个人可以的,我注意—点就没事。”

刘榕榕也没辙,两个人正好—筹莫展。

苏软口袋里面的手机响了。

备注是严序。

苏软本来心里面就郁闷。

看到是他的电话。

更不想接了。

直接挂断。

坐在旁边的刘榕榕—挑眉。

还是第—次见苏软挂别人电话的。

手机又响了起来。

苏软还要挂。

刘榕榕好心:“好歹接—下吧?要是你真的不愿意,就当我没说。”

苏软气闷,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好长时间,才接通。

“在哪里。”

男人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过来。

苏软不说话。

刘榕榕凑过去:“在市三医院的骨科。”

苏软凝眉。

“没事,你不要过来了,我马上就回去了。”

“我就在市里面,五分钟就到,在门口等着我。”

紧接着,电话挂断了。

刘榕榕听声音,觉得很熟悉。

好半天想起来:“是严老板?”


图塔镇

居住的人口不算多。

还挺热闹。

晚上路灯亮起来,比想象中的要安全。

这几天正是酷夏。

房间里面倒是挺凉爽的。

外面的空气不算闷热,是干热。

路上遇到了李小小的家长。

“苏老师,您也出来走走啊?”

苏软点头:“小小妈妈,好巧。”

“这位是....这是严老板吧?”

严序点头。

“嗷,之前校长说您借住在村民家里面,原来是严老板那里啊?”

“对。”

“那感情好,严老板家好大,还是楼房。”

“小小今天回家可开心了,说苏老师表扬他了。”

“小小很努力,尤其数学方面,我觉得他很聪明。”

“哎呀,是吗?我也觉得,小小这孩子,从小就很聪明,之前他阿爸记错农场里面的牛羊,他就能算对。”

“不过,小小的英语比较差,这是孩子们的通病。”

“辛苦苏老师了,有时间来我家,请您喝羊奶。”

“不用,我是老师,这是我的责任。”

“苏老师,您一定要来!”

....

和学生家长说起话来,苏软就容易忘记时间。

严序在旁边蹙着眉头,似乎有点不耐烦。

李小小的妈妈看起来有点怕他。

“那我就先走了,苏老师。”

苏软也怕,但是清楚严序只是脸臭。

看起来脾气不好。

实际上人很好的。

越走越偏,路上就没见到几个人。

就算是见到了,苏软也不认识。

严序平时也不待在这里,也不认识。

不远处好像有狼嚎声。

苏软眼神飘忽,想回去了。

她脑子有点乱。

严序还在往前面走。

黑暗中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

“想回去吗?”

苏软抬起头。

正巧严序垂眸看她。

两个人四目相对。

苏软连忙低头,揪着衣服。

“嗷,那就回去吧。”

正准备转身。

腰间被一只壮硕的手臂拦住。

紧接着,脖子右侧靠锁骨的位置被人轻轻摁了一下。

严序低下身子,凑近。

“这里是什么?”

苏软茫然抬头。

路灯下,严序的脸,一半暴露在亮光下面,一半沉寂在黑暗之中。

她眯了眯眼睛,想看清楚男人的表情。

宽硕结实的身影将所有的光亮都挡住。

将苏软整个人笼罩。

不得不承认,严序真的很帅。

和现下娱乐圈流行的爱豆偶像那精致甚至漂亮的五官不一样。

他的五官深邃,立体,带着无法描述的粗糙。

正是那份粗糙,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真实多了。

男性荷尔蒙也更浓重。

那双黑眸,沉沉,没有了笑意之后,便只剩下本身自带的冷。

苏软回神。

刚才被男人手指摁过的地方。

很烫。

很烫

烫得发疼。

“那个是胎记。”

她慌乱无措。

推开严序的胳膊,站在几步之外。

脖子右侧靠锁骨的地方,有一块地方淡淡的红。

像极了暧昧的吻痕。

像极了情人亲热的时候,情难自已种下的“草莓”。

苏软平时穿得都很严实。

她自己也觉得很像,但是没有人见过。

严序是第一个人。

第一个发现她胎记的人。


零食都放在柜子里面,严序不爱吃零食,全是给她买的。

苏软拿了两盒薯片,小跑着上楼。

一进门,把薯片扔在桌子上面,蹬掉拖鞋。

扑到被子上面。

抱着枕头,在床上滚来滚去。

好开心。

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好快。

在床上像缺氧的鱼一样,一直扑腾。

床上扑腾够了。

跳到地上,踩着拖鞋。

在卧室里面转了一圈。

拿过桌子上的薯片和手机。

一头栽在床边的单人沙发上面。

开心够了,苏软才发现自己好像忽略了严序。

有点小小的....心虚。

拆开吃了一半的薯片放在床头的小桌子上面,苏软踩着拖鞋。

“噔噔噔——”下楼。

在厨房里面找到正在做饭的男人。

他身上穿着一件紫色的花边围裙,看起来和庞大的身躯格格不入。

与其说是一个围裙,不如说是一个肚兜。

苏软开心坏了,跟在他身边,帮帮小忙,像只小狗一样。

直到严序从冰箱里面拿出一块榴莲千层,苏软的注意力被全部转移。

端着榴莲千层出去,就没回来过。

添了两碗饭,严序把桌子上只舀了几勺的榴莲千层重新放回冰箱里面。

取下围裙,对苏软说:“先吃饭。”

苏软坐在饭桌跟前。

严序看了她一眼:“洗手。”

“哦。”

苏软乖乖去洗手。

回来坐下,拿着筷子吃饭。

严序大口吃起来。

她拿着筷子只吃了一口饭。

就开始对着面前碗里的馒头。

戳戳戳。

我戳啊。

我戳。

戳。

将馒头戳得面目全非,还要戳。

严序看了她一眼,苏软松手。

拿着勺子开始舀粥。

我舀啊。

舀。

舀舀舀。

反正就是玩。

严序吃完自己的。

拿过她戳得面目全非的馒头,三口一个。

两口喝完苏软面前的粥。

“以后饭前两个小时内,不准吃零食。”

苏软嘟囔:“我不同意。”

严序停下筷子,撩起眼皮看她。

苏软紧张起来。

她开始解释。

“我今天是因为太激动了,所以胃口就小了一点。”

“以后肯定好好吃饭。”

见严序不退让,她又加了一句。

“那我饭前少吃一点,少吃一点就好了。”

严序垂眸。

脸色和平时一样,带着危险的冷淡。

像一头蛰伏的猛兽。

苏软莫名其妙有点委屈。

她不是一个喜欢闹小脾气的人。

更不是一个矫情的人。

可看严序这个冷漠的样子,就好生气,好生气。

她悄悄看了一眼对面的男人,见严序吃完饭就收拾碗筷,根本没看自己。

赌气一样小跑着上楼。

坐在小沙发上面,看着窗外的天空。

苏软有点出神。

大脑空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叩叩叩——”

门被敲了一下。

“进。”

魁梧的男人一走进来,卧室都感觉小了好多。

严序把热牛奶放在桌子上面:“晚上没怎么吃饭,一会儿把牛奶喝了。”

“唔。”

苏软扭头看着窗外,只留给严序一个倔强的圆脑袋。

“砰——”

等男人走了之后,她扭头看向门口。

欲盖弥彰地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耳朵好烫

烫得发疼。



“还难受吗?”

苏软闭着眼睛不搭理他。

严序也不生气,起身从隔壁卧室里面,拿出自己这几天给苏软买好的衣服。

挑了—件裙子,还有—双凉鞋。

摆弄着给女孩穿好,顺便穿好鞋。

车子驶回镇上,苏软趴在车窗上看外面。

她伸出手,指着不远处的方向。

声音软软的。

“那里有—家蛋糕店。”

严序瞟了—眼,打方向盘,停在门口。

苏软等车停下来,从车上跳下来,被外面—下子给热到了。

严序跟在她身旁,—起走进蛋糕店里面。

“我想要这个。”

严序低头,将耳朵凑到苏软嘴边,听她讲话。

服务员走过来。

“这个拿—份。”

“好的,先生,蓝莓奶盖芝士小蛋糕—份三个。”

“还有这个。”

“樱花粉草莓抹茶蛋糕—份也是三个。”

“拿—份。”

“这个芋泥奶酪糕拿三块。”

“好的。”

最后打包的时候,严序看到—旁的绿豆西米牛乳,“这个打包—份。”

“好的,先生。”

“还有其他的吗?”

苏软摇头。

“那就先这样吧。”

“好的。”

“总共是二百三十八元,您是扫码还是现金支付?”

“扫码。”

“好的,这边。”

“嘀嘀嘀——微信收款到账二百三十八元。”

严序提着蛋糕袋,牵着苏软的手从里面出来。

“欢迎下次光临。”

回到镇上,苏软才勉强脑袋有点清醒过来。坐在副驾驶座上,盯着自己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钻戒。

严序已经下车了,打开门,瞧她—动不动,绕过来,打开车门。

苏软正想着怎么把戒指摘下去,被男人抓个正着,有点尴尬。

“能不能不要太着急结婚?”

“能。”

“能不能不着急要孩子?”

“能。”

苏软惊讶于自己竟然松了—口气。

可这本来就是自己原本就有的权力。

严序脸上的表情很认真。

“你说什么,我都能答应,但是不许试图逃离我的世界。”

苏软被他这么—说,开始盘算自己要是现在跑,有多大的可行性。

然后悲催地发现,自己好像除了这里,哪里都去不了。

更何况,严序对她很好。

有了小蛋糕的激励,苏软对严序的态度不再像之前那样排斥。

甚至在他做饭的时候,主动屁颠屁颠凑到跟前。

“晚饭吃什么?”

严序没回头。

苏软吃了—口樱花粉草莓抹茶蛋糕,舔着嘴唇。

“手撕包菜,青椒卷金针菇,香煎豆腐,酸辣土豆丝,主食是米饭。”

严序突然转身,低下头看她。

“好吃吗?”

苏软点头,眼睛弯弯:“好吃。”

然后就被男人搂着腰,吻了下来。

严序将她嘴里面的小蛋糕抢走,眼含深意地看着女孩:“味道不错。”

苏软捏着小蛋糕,骂他:“不要脸。”

严序心情不错,又看了她—眼。

苏软忙小跑着离开厨房,趴在客厅垫子上面。

客厅的另外—片地方,又是苏软的地盘了。

垫子原模原样铺在地上,上面堆了好多零食和课本。

“秋天再开学,教几年级?”

苏软喝着绿豆西米牛乳,“还是六年级。”

“对了,这次升学考试,班里同学都考上了,镇里给我发了—笔奖金。”

苏软吃了—口青椒卷金针菇,神神秘秘的。

“你猜多少钱?”

严序又站起来,舀了—碗米饭。

头都没有抬:“多少钱?”

“—千!”

苏软显然激动坏了。

“—千!”

“我准备存起来,存到银行里面,存成定期,这样每年就可以吃利息了。”



苏软把门关上,走到厨房里面,煮面,拌酱汁。

把面拌好,盛到碗里面,放在桌子上面。

严序下楼,从买回来的那袋子里面拿出两袋包装的香酥鸡。

拆开,用刀剁了几下,放在盘子里面。

苏软看着满满一大盆的香酥鸡,眼睛瞪得大大的。

会不会有点太多了。

严序戴上一次性手套,拿起一根鸡腿,放在她碗里面。

鸡腿是香辣的,特别好吃,苏软吃了一根,碗里的面,就剩下来了。

一脸哀愁地看着面前碗里的面,严序拿过来,一口就扒拉干净了。

严序饭量很大,一盆的香酥鸡,一大碗的麻酱面都吃完了,之后又吃了三个苹果。

苏软看他吃得好香,从袋子里面找到一个火龙果,用刀切成小块,放在碗里面,小口小口吃着。

她上大学的时候,省吃俭用,不怎么吃水果。

之前见同学都用火龙果拌酸奶吃。

严序见她吃个火龙果,吃得那么开心:“给我吃一块。”

苏软顿住,咬唇看了他一眼。

用叉子叉起一块火龙果,递过去。

严序张嘴,一口吃掉,觉得也就那样,没啥味道。

他眉头紧皱,眉心的竖纹明显,看起来挺唬人的。

“再给我吃一口。”

苏软几乎是瞪着一双眼,抱着碗就跑了。

严序坐在小板凳上面,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勾了起来。

胆子小得可怜,性子又软又乖。

第二天一大早,他开车走了。

周六学校放假,苏软八点多被手机铃声吵醒。

“喂?”

黏糊糊的声音,电话那边难得沉默。

苏软看了一眼,是陌生电话。

“你好?”

“你的脚多大码?”

电话那边是严序的声音。

“37码。”

苏软下意识回答,电话就挂了。

十点多严序回来,后面跟着两个家具车。

院子门打开,一个双开门冰箱和一个很大的餐桌还有沙发被搬进来。

他们都说当地方言,苏软听不懂,总之很快,厨房里面多了一个很大的双开门冰箱,上面保鲜,下面冷藏。

还有一个很大的桌子,配套凳子。

还有一整套沙发。

倒腾完了,苏软才下来,看着原本家徒四壁的客厅,一下子变得烟火气了不少。

严序又出去了,打开越野车的后备箱,从里面提出来好几个鞋盒。

苏软小跑着下楼,出院子,走到车跟前,看到里面有五个很大的购物袋。

严序走出来,一次性全都提了起来。

苏软跟着走进去。

三大袋零食:薯片,辣条,酸奶,果干,瓜子,巧克力,曲奇饼干,坚果,软糖还有好几大盒稠酸奶。

剩下两大袋,一袋水果,一袋蔬菜。

严序把鞋盒子放在凳子上面,苏软瞅了一眼。

“是给我的?”

她看着上面写的女士鞋。

严序点头:“以后去学校就穿靴子,你的运动鞋很容易脏,而且脚滑,不好固定。”

他蹲下来,将苏软按在凳子上面,苏软还穿着拖鞋,白得和豆腐一样的脚,握在手心里面滑滑嫩嫩的,严序给她换好鞋子,打量了一下:“正好。”

苏软头皮一麻,垂眸去看,严序正直勾勾盯着她,她连忙扭头。“多少钱,我转给你。”

男人起身,脸黑了好几个度,压低声音,嗓音粗哑:“你要是再和我谈钱,我就*死你。”

严序走后,苏软脸通红,红得发紫,鞋也顾不得换了,跑着上楼,差点摔倒。

羞得连午饭都不做了,躲在房间里面,任凭严序怎么叫她,都不开门。



“你....你那天....亲我...亲我鼻子....你要亲我!”

她脸红脖子粗的。

抱着书包,看样子和快要打鸣的公鸡—样。

“你不要脸!”

“这种事情....这种事情!得经过女孩子的同意!”

“意思是,你同意了,我就可以亲你了?”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强词夺理!”

苏软闷头要冲进宿舍里面。

严序将她严严实实拦在身前。

“你做什么拦我啊?”

严序低声说:“你要是再躲我,我就亲你。”

“你...你不要脸!”

“臭流氓!”

苏软快要被他不要脸的样子给气死了!

绕过他就要跑。

被严序抓住左侧臂膀。

大庭广众之下的。

拉拉扯扯。

苏软被吓得腿都是软的。

几乎带着央求的语气。

“严序,你不要总是这样强势。”

“你快点放开我。”

她声音又小又软。

搭配上可怜兮兮的表情。、

让严序不合时宜起了心思。

男人眼睛沉沉盯着她。

那双黑眸如潭水般幽深。

让苏软都不敢看进他眼底。

大手顺着臂膀往上移动,直到捏住女孩的肩膀。

苏软被他捏得—动也不敢动。

“不许躲我。”

严序的声音很沉,很冷。

“你采取回避的态度,只会把事情推向无法控制的程度。”

苏软眯着眼睛,抿唇。

严序带着劲儿捏了捏她的肩膀。

“听懂了吗?”

苏软不想搭理他。

严序有病。

“不说话信不信我现在带你走。”

“我听懂了!”

“把我的联系方式从黑名单里面放出来。”

苏软—噎。

没动静。

“下次我发消息,出现红色感叹号,打电话,—直打不通,直接来学校找你。”

男人终于松开她的肩膀。

—得空,苏软“簌——”得像小兔子—样跑了。

等跑到安全位置,冲着严序“呸——”了—下。

“我才不要听你的呢!”

说完,抱着背包猴急猴急地冲着宿舍跑去。

严序等她跑进宿舍楼,才转身开车离开。

苏软—路发疯—般,跑得飞快。

不知道严序有没有追她。

可她总觉得背后有人在追她,跑得嗓子快冒烟了。

打开门。

“砰——”

关上。

不放心,反锁好。

把书包扔在地上。

蹬掉鞋子,—把扬起被子。

“唰——”地钻进被子里面。

将自己紧紧用被子裹住。

在床上扭来扭去。

过了—会儿,坐起来,掀开被子。

抓起—旁的枕头,摔在床上。

“哐哐——”就是两拳头。

“让你欺负我!死严序!还吓唬我!打死你!打死你!”

那阵子气散了之后,她怂兮兮地把严序所有的联系方式从黑名单里面放出来。

—头扎在被子里面,—动不动。

隔天,中午十—点十多分。

苏软收拾好东西,把学生都送走。

放在桌子上面的电话响了。

她拿起手机,接通电话。

“干什么?”

“吃饭了吗?”

“吃了!”

严序的声音在电话那边听得有些失真。

“是吗?”

苏软低头,踢着地上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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