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童小说 > 现代都市 > 毒士:仅凭一计,轻松拿捏当代女帝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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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毒士:仅凭一计,轻松拿捏当代女帝》,超级好看的古代言情,主角是高阳武曌,是著名作者“星星子”打造的,故事梗概:他穿越了,开局对着自己亲生父亲骂了一句老逼登……完蛋!眼下的大乾,内有奸佞当道,藩王割据,外有匈奴虎视眈眈!女帝下达求贤诏,张贴皇榜,广召天下英才,渴求强国之策!为了苟命,他毛遂自荐给女帝当毒士!且看他如何一步步取得女帝欢心,以一己之力,救下濒危国家!...
主角:高阳武曌 更新:2025-02-02 03: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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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高阳武曌的现代都市小说《毒士:仅凭一计,轻松拿捏当代女帝番外》,由网络作家“星星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毒士:仅凭一计,轻松拿捏当代女帝》,超级好看的古代言情,主角是高阳武曌,是著名作者“星星子”打造的,故事梗概:他穿越了,开局对着自己亲生父亲骂了一句老逼登……完蛋!眼下的大乾,内有奸佞当道,藩王割据,外有匈奴虎视眈眈!女帝下达求贤诏,张贴皇榜,广召天下英才,渴求强国之策!为了苟命,他毛遂自荐给女帝当毒士!且看他如何一步步取得女帝欢心,以一己之力,救下濒危国家!...
此言一出,崔星河脸色狂变。
以荒山内有金子诱骗满村老小连夜挖山开荒也就算了。
这金子还能外面是金,里面是铜,人竟能如此歹毒?!
他嘴角抽搐的看向高阳,内心狂颤。
龙椅上,女帝武曌也满脸动容,震惊不已。
“外面是金,里面是铜,够狠。”
高阳闲庭信步的走在金銮殿上,如履平地。
这自信张扬的模样,十分放肆,但此刻,却无一人开口呵斥。
高阳脸上带着淡淡笑容,“只要有县令配合,完全可以当场剪开还回来的金子,再倒打一耙村民偷了金子,当庭上刑。”
“普通村民哪能抗住严苛的刑罚。”
“只需几个大刑,这些挖出金子的村民便会被屈打成招,这个时候,哪怕他们明白这一切,也晚了。”
“没有银子偿还,他们就只能签下卖身契,终身为茶奴。”
“当然,我若是那茶商,一定会严防报复,出行多带几个护卫,同时再向这些卖身的茶奴许诺,只要再给我工作五年,十年,便还他们自由,干活干的越勤快,就越快还他们自由。”
“等赚了钱,生意越做越大以后,为了方便运茶,还可以修个路,修个桥,当然,对外肯定是宣称方便村民出行,这还能收获一个大善人的名声。”
此言一出。
金銮殿内,落针可闻。
文武百官齐齐的盯着高阳,嘴唇嗡动。
他们的心中,掀起一阵滔天骇浪。
哪怕是女帝的手,也情不自禁的攥紧龙椅,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高阳。
这个答案,纵然是她这个出题人,也被震惊。
在她所想,此题就是考验反应速度以及对人性的掌控。
天下乱象盘踞已久,常规手段难以根除。
非常之时,当用非常之人,非常规之手段!
唯有利用人性之恶,才能治国安邦平天下,成为她武曌的治世能臣!
这题,考的就是对人性的掌控,一味的提高工钱,注定是下乘手段。
荒山埋金,或者以谣言等手段,她也想过。
在她心里,这就是完美的答案。
但她没想到,高阳还有后续手段,穷山僻壤,先贿赂县令。
再以铜为金,进行诬告,严刑逼供,让挖金的百姓成为茶奴。
并且这厮想的还很周全,给予期限,令这些卖身为奴的百姓有个盼头,不至于鱼死网破。
一个极为肮脏的局,到了最后,他高阳居然还成了当地的大善人!
高阳,给她交出了一份满意答案。
难怪此局叫做戏猴局,百姓将茶商当做猴子,但殊不知他们自己才是滑稽的猴子。
此子,纵然不入朝为官,也绝不能让他从商!
女帝心里下了决定,他若从商,不知多少百姓会被玩死!
崔星河目瞪口呆,不敢置信。
他没想到,高阳竟这么快就给出了答卷。
他开始思索着此事的可行性。
但他越想就越是心惊。
高峰也难以置信的回头,盯着高阳,内心狂颤。
这般阴险狡诈之辈,真是他高家百年将门的后代?
这等毒计,莫说是金銮殿上的其他臣子,哪怕是他这个当爹的都有些害怕。
高阳目光落在武曌的身上,有些可惜的道,“陛下,时间太紧,此局还有一些漏洞,要是能再给草民一些时间,此局会更完美。”
高阳有些可惜,在做局上面,他是一个完美主义者。
在他眼里,武曌这个问题,就是一个典型的局。
这个局还有些粗糙,他并不是十分满意。
此言一出。
百官瞬间头皮发麻,瞪大眼睛。
他们看向高阳,脸上写满了震惊,“这个局还能做的更完美?”
这不完美的局都花费了少量的工钱,完成了开荒,还顺带坑了一批百姓当茶奴。
这要是完美,那还了得?
那些百姓还有活路?
此子,太狠了。
一众大臣心里齐齐想着。
周老爷子气的浑身颤抖,他站出来道,“陛下,此局未免太过阴毒,还请陛下重惩高阳!”
“臣附议!”
“臣附议!”
一些臣子站了出来,纷纷朝武曌弯腰。
高峰脸色骤冷,目光扫了一眼群臣。
其中,大半都是他高家的政敌。
高家还是太低调了,什么阿猫阿狗都敢站出来发难了。
他赶忙上前一步,拱手出声道,“正所谓计无好坏,全在于用计人一念之间,犬子此计虽略……略显毒辣,但还请陛下明鉴!”
崔星河脸色变幻,女帝眼下刚刚登基,中书舍人负责草拟诏令,极为重要,眼下正好空缺。
本以为这中书舍人,女帝身边的心腹,必然是他这个当朝状元。
结果关键时候却杀出一个高阳。
他站出来道,“陛下,臣也赞同周老爷子之言,此计太过毒辣,不可采纳!”
武曌凤眸扫过一众大臣,眼神冰冷。
“既诸位爱卿觉得此计太过毒辣,那诸位爱卿可有比这更好的计策?”
此言一出,周老爷子、崔星河脸色齐齐一变。
他们要是有计策,早就说出来了。
武曌面带冰冷,周身弥漫着一股霸气,“在朕眼中,计无好坏,能达成目的的计策,那就是好计策。”
“高侍郎之子高阳的计策,虽有些歹毒,但站在茶商的角度,合情合理,甚至是最好的办法。”
“若天下人皆无愧于心,那又何来贪官污吏?治大国如亨小鲜,天下贪官皆是心思恶毒之辈,对恶人就当用恶计!”
“更何况高侍郎之子,能如此短时间做出此等毒计,可见其才华!”
这话对百官来说就带着一些敲打了,周老爷子和崔星河也连忙低头。
“朕乏了,退朝!”
说完,武曌面色绝美的径直起身离开。
高阳瞬间为之一愣。
这就跑了?
说好的赏赐呢?
没有万两黄金,最起码来两个美女啊。
这女帝,太不讲究。
高阳心里一阵吐槽的时候,百官面面相觑,他们纷纷将惊叹的目光看向高阳。
谁都知道,今日之事,必将以最快的速度传遍整个长安。
“……”
但他内心—阵震惊。
关中有蝗灾之危?
关中地处平原,良田诸多,若真被蝗灾肆虐,那将是真正的人间炼狱!
甚至是易子相食!
“……”
与此同时。
皇宫,御书房。
“诸位爱卿思虑良久,难道还没有解决之法吗?”
宋青青坐在龙椅上,看着面前的—众大臣,发出质问声。
此刻的御书房内,聚集着整个大乾权力的基石,他们的—言—行,决定着整个大乾的走向。
但随着宋青青的—番话,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皆是齐齐沉默了。
纵然是高峰,脸上也是—阵凝重。
事关蝗灾,关中数百万的百姓,谁敢轻易开口?
宋青青心里—沉,继续出声,“我大乾肱股之臣齐聚,难道就没有解决之法吗?”
丞相徐玄机站出来道,“陛下,自古蝗灾便无所防范,此乃上天之惩罚,实在是避无可避。”
“依老臣来看,朝廷只能筹集粮食,先—步运往关中—带,做好最坏的打算。”
砰!
宋青青—巴掌拍在面前的龙案上,凤眸中满是冰冷:“上天惩罚?丞相此言,难道是朕登基,上天不容女子为帝,故特意降下此惩罚,作为给朕的报应?”
徐玄机听到这话,瞬间就跪下了,额头上满是冷汗。
“老臣不敢!”
宋青青深吸—口气,将冰冷的目光看向其他人,“关中大地有数百万的百姓,—旦蝗虫肆虐,必定民不聊生,尔等若有良策,只管说来,朕必定重赏!”
王忠见状,杀气森然的开口,“自古蝗灾便伴随着造反,所以老臣认为,陛下除了征调粮食,还应调集附近的大军,提前做好部署,防止灾民哗变,及时镇压。”
—言落下,高峰断然反对,“陛下,眼下蝗虫尚未大举爆发,若直接派军进入关中,恐适得其反!”
“更何况大军—动,粮晌也是—笔不小的数字,与其这样,不如全力赈灾!”
宋青青点头,“高爱卿说得对,事情还没有到派军前去镇压的地步。”
王忠目光看向高峰,冷声道,“既本将的法子不行,敢问高大人有何高见?”
—听这话,高峰也没话说了,他只能冰冷的开口道:“本官还暂无办法。”
“但—味镇压,绝对是糊涂之举。”
王忠眼底愤怒。
—时间,整个御书房吵成—团,就像是菜市场—样。
宋青青蹙眉,怒道,“够了!”
“朕叫你们是来想办法的,不是让你们来吵架的。”
—时间,御书房陷入了安静。
这其中,崔星河作为中书舍人,有拟旨之权,因此也是在御书房,只不过在十分不起眼的位置。
“崔星河,你可有良策?”
宋青青凤眸看向崔星河,骤然出声。
—时间,众多目光齐聚崔星河身上。
崔星河感受到这些目光,也是—阵激动。
但事关蝗灾,他也没有很好的办法。
“陛下,蝗灾自古还无人能遏制,更别说据刘郡守所说,已有蝗虫出现,良田满是虫卵,这些虫卵深入土地,难以根除。”
“眼下,朝廷只能做好赈灾准备了。”
宋礼站出来道,“崔状元所言即是,此乃天灾,仅仅只靠人力,绝无可能遏制!”
“当及时赈灾!”
—时间,—众臣子全都点头。
宋青青—脸不甘。
“历年蝗灾,都是人间炼狱,飞蝗—过,百姓颗粒无收,只能活活饿死,甚至是易子而食!”
“如此多的灾民,仅靠朝廷赈灾,如何能活?”
宋青青声音响起,回荡在御书房内。
这时,御书房外。
高阳悄悄的从殿外摸了进来,尽可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清水城。
崔星河负手站在府衙之中,他的手上正拿着一封从长安以最快速度送来的信封。
他的身后则是毕恭毕敬的清水城县令。
清水城县令注视着崔星河的背影,脸上不由得出现一抹激动。
这位崔状元真是神了。
仅仅只是刚到清水城一天,他便用雷霆手段直接令清水城的大粮商齐齐降低了五文钱!
清水城粮价直接从一百文的价格,骤降到了九十五文,随后又是一天,下令开仓放粮,一边收购世面上的粮食,又以九十文一斗的价格,再让粮价下跌五文!
市面上的粮价,稳定到了九十文一斗。
这等手段,简直令清水城县令佩服不已,他可听闻不远处的临江城粮价不仅没有遏制,相反开始疯涨……
崔星河看完手上的信后,他那张俊朗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不屑。
随后照直出声道,“这临江城的百姓,算是惨了!”
身后,清水城县令好奇问道,“崔御史,这是发生了什么?临江城的百姓为何惨了?”
崔星河回头扫向清水城县令,淡淡道,“定国公之孙高阳到了临江城,他所颁布的第一条命令,便是下令临江城内的四大粮商不得低于一百五十文一斗的价格卖粮!”
“一百五十文一斗?”
“什么?”
清水城县令满脸震惊。
这个价格,足以逼死百姓!
崔星河又自顾自的道,“定国公权势滔天,虽女帝登基,大乾迎来新的洗牌,但不管怎么说,定国公乃三朝元老,他的威望,整个大乾皆知!”
“高阳有着定国公之孙的身份,比我崔氏都要强大,不想着以势压人,强逼贪婪的粮商降价!”
“相反,进一步的抬高粮价,真是糊涂,浪费了这大好的身份。”
崔星河语气不屑。
他想到女帝的安排,只觉得一阵可笑。
他崔星河乃名门之后,大乾力压天下学子的状元。
他的见识,谋略,岂是一个只会玩毒辣招数的废物能比的?
女帝竟将他们许以类似的身份,一个前往临江城,一个前往清水城,这摆明是放在一起比试。
而且相比之下,临江城要更加严重。
但高阳却去了临江城。
这在崔星河的眼里,简直是莫大的耻辱!
高阳一个纨绔,整日在长安流连烟柳之地,他崔星河则一心在翰林院研究治国之道,但在女帝的心中,却更为看重高阳。
这对他整个崔氏的耻辱,更是他崔星河的耻辱!
想到这,崔星河的双眸越发冷冽。
“传本御史的令,告诉这些粮商,不要太贪婪,否则惹怒了本御史,都不好收场!”
“清水城粮价,必须再降八文钱,八十二文一斗,他们依旧能赚,适可而止!”
“若给本御史面子,等本御史回到长安,成为女帝面前的中书舍人,本御史还念这份情,若不给,那便各凭手段,但只怕代价他们受不了!”
清水城县令闻言,一阵吃惊,“崔公子还要再降八文钱?”
如此一来,清水城粮价那就只有八十二文一斗,虽说比先前的五十文一斗,还是高了太多。
但百姓咬咬牙,勒紧裤腰带还是能买得起,最起码不至于是一个饿殍遍地的炼狱画面。
当然,如此大灾之年,一份养家糊口的工作太珍贵,对于没钱的百姓,纵然是降到五十文一斗,还是得饿死!
这在清水城县令的眼中,已经很来之不易了。
崔星河点头,“清水河的粮价,本官暗中调查过,并做了一个统计,柳、田两家大粮商几乎是以五十三文到七十一文的价格大肆屯粮,更别说他们府中还有着去年的陈粮!”
“八十二文一斗,他们依旧有得赚,也不会鱼死网破。”
“为官者,一张一弛,打一棒子给个甜枣,方是治国之道!”
清水城县令敬佩不已。
“崔御史大才,下官代清水城五万多百姓,拜谢崔御史!”
“大乾有崔御史,乃江山社稷之福!”
说完,清水城县令立刻下去传话。
清水城两大粮商听到崔星河的传话后,他们齐齐沉默了。
一面是来自长安崔氏,大乾状元的交好,一面是双方撕破脸,各展手段。
但崔星河又给他们留了一条路。
八十二文的粮价,还能赚一大笔。
在这等博弈之下。
很快,清水城粮价再次下跌!
只不过是以一个缓慢的形态下降,这样能够多赚一些,但对此崔星河并未在意。
骤然降低八文,那会让粮价波动过大,缓慢下跌,两家不仅能更好的控制粮价,还能多赚一些。
做完这一切后,崔星河看向清水城的正北方,眸光带着寒意。
“一边是清水城的骤降十八文,一边是临江城一百五十文一斗,甚至更高的粮价。”
“我崔星河,注定闪耀整个长安!”
崔星河的眸光中带着一股强烈的野心。
“……”
临江城。
县衙外。
愤怒的百姓围满了县衙,他们纷纷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朝着县衙宣泄。
“一百八十文一斗,这还要我们活吗?”
“大人,草民给您跪下了,求大人法外开恩,快开仓放粮啊,不然我一家老小,真的会活活的饿死啊!”
“今日早就不止一百八十文一斗了,已经突破两百文一斗了,这帮天杀的粮商两百文一斗还不卖!”
“这帮吃人血馒头的畜生,他们迟早遭报应!”
一浪接着一浪的声音,远远的传荡出去,这令县衙内的杜江满脸愁容。
他在县衙内的大堂忍不住的来回踱步,眉宇带着烦躁。
一旁的师爷开口道,“大人,再这样下去,群情激愤之下,只怕难以收场啊!”
杜江步子停下,回头看向师爷,“如今这局面是本官想看到的?”
“御史大人榜文一下,百姓能不怒吗?但本官能有什么办法,本官弹劾的奏折被打了回来,陛下令我等听御史大人的,我能有什么办法!”
师爷也满脸忧愁,面带绝望。
“今日便是第七日,可临江城的粮价不仅没有跌,反而还涨到了两百文一斗,比榜文上的一百五十文一斗,还要贵二十文一斗!”
“百姓存粮见底,县衙又不能开仓放粮,再过几天,民愤席卷之下,必生大乱!”
杜江眉头锁紧,这些他何尝不知。
“高御史人在哪?”杜江双眸带着红血丝的问道。
师爷回道,“应当是在华国寺!”
杜江脸色一变,“又去寺庙了?”
他脸色铁青。
这七日时间,高阳除了下令各大粮商不得低于一百五十文一斗卖粮,除此之外,不是上清水河游玩,就是上寺庙拜佛!
甚至还想要翻修县衙,举办大型赛事活动!
如此放任,临江城粮价能降?
“七日之期已到,本官这就去找高公子,看看他拿命担保的粮价如何降!”
“……”
华国寺外。
这是临江城附近最大的一座寺庙,无数百姓前来供奉,香火旺盛。
在大乾,道家和佛教盛行,两者不分伯仲。
整个大乾,上至达官显贵,下到普通的百姓,烧香拜佛的数不胜数。
高阳上了几炷香之后,便被华国寺主持亲自送了出来。
二人交谈甚欢。
这一幕可让前来找高阳的杜江气的咬牙切齿。
他压根不信佛,在他的心中,若天下真的有漫天神佛,能听到黎民百姓的疾苦。
那这天下,又哪来如此之多的大灾?
漫天神佛,皆是笑话!
等到主持进入寺庙,杜江忍不住的问道,“高御史,足足七天时间过去了!”
“可临江城的粮价不但没有降,相反一路走高,自从您那道旨意一下,粮价快速飙升到一百五十文一斗,不仅如此,还在继续升高,足足两百文一斗了,自从县衙张贴榜文后,县衙外每天都是哀求的百姓!”
“再这样下去,场面必定失控,到时候一切都晚了,您真的不怕吗?”
杜江满是绝望的道。
他本想快速禀告女帝,希望女帝制止他的荒唐行为,但不仅石沉大海,还得到女帝一个照旨行事!
而他也在打探之下,终于得知了高阳的身份。
定国公高天龙之孙,长安著名的纨绔。
这个消息送来后,他瘫软在椅子上一阵绝望,半晌没有回过神。
之后几日,高阳除了严令县衙粮仓不得开仓放粮,便开始了闲逛模式。
要么带着他前去贯穿整个广阳郡的清水河赏景,要么每天上寺庙祈福,和主持攀谈,俨然一个信徒的样子。
临江城附近的十多个寺庙,高阳去了个遍!
眼看七日时间过去,临江城的粮价不但没有降低,相反一路走高,甚至远高于县衙榜文上的一百五十文一斗,达到了恐怖的两百文一斗!
并且,还有攀升的势头。
高阳不仅没有用丝毫手段遏制,相反还要趁此大灾翻修府衙,还想举办大型活动!
因此,纵然明知高阳糊涂,他也忍不住的提醒高阳,希望他想想办法。
再这样下去,临江城一场大乱即将到来!
高阳看向杜江,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淡淡的道:“四大粮商这几日有什么动作?”
杜江沉着脸道,“自打县衙张贴榜文后,四大粮商动用了大笔银子,以一百文一斗的价格疯狂扫荡其他小粮商手中的粮食,哪怕是一百五十文一斗都不卖,导致粮价一路走高,现在正屯着粮,等待百姓手中粮食耗尽,继续抬高粮价!”
“这帮人,两百文一斗都不卖!”
高阳脸上露出笑容,目光幽冷,“明日,大肆招工开始翻修府衙,并且,对外张贴出榜文,本官要举办一场盛大的赛龙舟活动!”
“拔得头筹者,可免除商税三年!”
高阳也跟在高天龙的身后,朝着里面走去。
二人走过前院,绕过几条长廊,便抵达了后院—处十分幽静的小院。
小院内只有—间房,高天龙直接推门而入。
高阳看了—眼院内的环境,风景典雅,十分僻静,但距离府外,却只有—墙之隔。
他不禁皱眉的道,“祖父这小院的风景不错,但不太安全。”
“祖父还是少住为妙。”
高天龙自顾自的倒了—杯茶水,抿了—口道,“老夫听闻,你自称谋士有三,谋人谋己谋天下,谋己者,毒士也,你这毒士无愧于谋几二字,倒是谨慎的狠。”
高阳笑笑,“祖父谬赞。”
“坐吧。”
高天龙指了指—旁的蒲团,随意说道。
高阳跪坐下来,大乾的礼仪便是如此,尤其是见长辈更要注意,需要直起腰,大小腿平行,用力夹住两腿。
否则就会被说成无礼,严重点甚至会成仇。
至于这大小腿为何要用力夹住,乃是几百年前留下的习惯。
当时为了如厕方便,所以—般都是长袍加上开裆裤。
站着还好,坐着就需要多加注意。
尤其是去主人家做客,—旦夹不住,小兄弟就会肃然起敬,甚至天赋异禀者,还会—杆长枪对准主家,这就相当不雅。
这—点高阳深以为然,前世的秦汉时期便是这种类似的装扮。
荆轲刺秦始皇失败后,便靠着柱子箕踞而坐,面对始皇。
所谓箕踞而坐,就是荆轲靠着柱子两腿—张,对准始皇,这等不雅姿态,直接令始皇暴怒。
穿着这种开裆裤,又没有内裤,那电视剧中的刺客打斗场面多少也有些变味了,大侠—跃而起,飞起—脚,直接辣眼睛。
不过有—说—,高手还可锻炼小老弟的控制力,可飞起滋尿当做暗器直奔敌人眼睛,主打—个出其不意。
高阳有些庆幸,幸好大乾已经有了内裤,不然面对女帝,谁夹不住谁就是诛九族的死罪。
“祖父叫孙儿来此,恐怕另有深意吧?”高阳压下心中的胡思乱想,开口问道。
高天龙第—次认真的打量着高阳的面庞,最终得出—个结论。
这孙儿果真变了!
不管是性情,还是言谈,全都变的令人感到陌生。
明明脸还是那张脸,但灵魂却像是完全换了—个人—般。
纵然高天龙—生见过太多人,但也没能搞清楚高阳身上的变化,最终只能归功于藏拙。
轻轻抿了—口茶后,高天龙好奇道,“为何要藏拙?”
高阳知道如此大的变化,必定要有—个合理的理由。
毕竟原主在长安的纨绔,跟临江城以雷霆手段平定粮价的他,完全是两个人。
他开口道,“定国公府树大招风,祖父在军中有无上威望,孙儿若是纨绔,会令许多人安心。”
“反之,容易令先帝猜忌。”
高天龙抿了—口茶,淡淡道,“孙儿之伪装,未免也太像了,就跟真的纨绔—样,差点老夫都想亲自清理门户了。”
高阳嘴角—抽,知道高天龙压根不信。
他硬着头皮道,“好吧,孙儿摊牌了,孙儿原本想—辈子当个纨绔,潇洒快活,勾栏听曲,奈何先帝离奇暴毙,新帝登基,朝臣又对定国公府虎视眈眈,孙儿只能挺身而出。”
高天龙浑浊的双眸变的深邃,他笑道,“这个理由,倒是有些信服力。”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老夫也就不多问了,老夫只想问你,当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与此同时,临江城。
一缕金色的阳光刺破云层,笼罩整个临江城。
仅仅一夜时间,粮价便从昨日两百文一斗的天价,再次暴涨二十文。
临江城粮价暴涨到了两百二十文一斗。
这别说一些普通百姓,哪怕是一些富裕的商贾也有些吃不消。
粮价彻底到了一种匪夷所思的地步。
商贾大赚,却依旧大肆屯粮,坐等粮价继续攀升!
临江城街头,县衙外,全是瘦骨嶙峋的百姓。
他们满脸压抑,聚集在一起,一股冲天的愤怒直冲云霄。
如果不是大多数百姓家里还有一些存粮,没到弹尽粮绝的时候。
一场恐怖的民愤,早就掀翻了县衙。
但所有人都知道,再这样下去,临江城必定大乱。
屋漏偏逢连夜雨,临江城民愤快要到达巅峰之时,又是一道消息传来。
几十里外的清水城粮价稳定在八十二文的消息猛然传来。
瞬间,整个临江城都炸开了锅。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临江城和清水城两地通着一条清水河,只有几十里之遥。
同样遭受大灾,同样粮价开始涨到一百文一斗,但只是短短七天的时间,清水城的粮价就稳定在八十二文一斗。
临江城的粮价,却高达两百二十文一斗!
如此差距,百姓心里简直难以接受。
因此百姓暗地里,早就将高阳骂的狗血喷头。
昏官,高扒皮,这都是高阳的外号。
只是出于对朝廷的敬畏,百姓这才不敢当众谩骂。
但照这个势头,虽然现在还没有爆发大乱,但百姓却已经处于爆发的边缘!
县衙内。
高阳负手站在大堂,一双眸子看向外面。
哪怕是关闭县衙大门,却依旧能听到百姓愤怒的声音。
临江城,即将爆发!
杜江急的来回在县衙走动,还不时的看向高阳,面带着急。
他现在就怕临江城先乱了,那一切就晚了。
但高阳稳坐钓鱼台,丝毫不慌,他也只能干着急。
“杜大人,这一大早上,你都晃了十几圈了,本公子差点就被你晃晕了。”高阳没好气的道。
杜江停下脚步,尴尬的笑了笑,“大人,外面这民愤,您坐得住,下官坐不住啊。”
“像您这样的心理素质,世间少有啊!”
杜江是真的服气,一旦临江城大乱,高阳首当其中,但高阳这么小的年纪,却展现了完全比他还要老辣的沉稳。
简直恐怖!
一旁的师爷都愣住了。
杜江对这位长安的高公子,什么时候这么恭敬了?
前两日不是还恨不得生吃了高公子吗?
高阳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感受着茶香在口腔中爆炸的感觉。
接着,高阳淡淡道,“杜大人,取临江城县印来吧。”
“鱼已入瓮,该杀了!”
此言一出,杜江眼里激动万分。
他赶忙取来临江城县印,激动道,“大人,可以收网了?”
高阳点头,淡淡道,“即刻张贴榜文,临江城粮仓全面开仓放粮,以一百零五文一斗的价格全面兜售!”
“这份榜文,务必要传遍临江城的大街小巷!”
接着,高阳看向上官婉儿,“从即刻起,派兵接管码头,所有货船,不得出城!”
“违令者,斩!”
“临江城城门,派重兵把守,一粒粮食都不得出城!”
杜江和上官婉儿闻言,脸上不禁露出激动。
憋屈了七日,布局了七日,高阳终于有了动作。
并且,还是大动作!
“我等谨遵大人旨意。”
二人齐声应道。
上官婉儿内心更是无比惊叹。
狠!
太狠了!
不仅开仓放粮,以一百零五文一斗的价格兜售粮食,冲击市场,还要封锁城门,码头。
如此行为之下,各大粮商必定人心惶惶!
“大人,下官有些担心,正如大人先前所说,若开仓放粮,只怕粮仓粮食不够啊!”
“只要城内粮商硬挺几天,粮仓内的粮食一旦售空,到那时如何是好?”
“还请大人指点!”
杜江虚心求教。
现在粮价上天,一旦开仓放粮,以一百零五文一斗的价格出售,百姓必定争抢。
高阳笑着道,“杜大人难道忘了城外的一批“赈灾粮”?”
杜江闻言,眼前瞬间一亮。
但他又皱眉说道,“钱赵韩林四大粮商盘踞临江城百年,势力错综复杂,他们恐怕知道粮仓的虚实……”
高阳眼里闪着冰冷和不屑。
“他们知道,他们能抗,但那些外地粮商,临江城内的小粮商能抗吗?”
“先卖就赚,后卖破产,不卖就净亏一来一回的粮食损耗和大笔成本,若是杜大人,你会怎么选?”高阳幽幽的道,“阴谋可以躲,但阳谋怎么避?”
杜江恍然大悟,一张脸涨得通红!
他全都明白了。
高阳,太狠了!
他是想踩踏外地粮商,逼四大粮商卖粮!
“下官这就去办!”
杜江急的作势要走。
高阳又说道,“等等!”
杜江回过头,看向高阳,“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高阳淡淡道,“粮仓粮食不多,不要卖的太快,让百姓排队购买,一户一户登记。”
“再对外放出消息,说陛下下令赈灾,运了十万车粮前往临江城,本官生平最痛恨这些发国难财的粮商,所以要让这些发国难财的粮商,全部破产!”
“限粮令可能是十天,也可能是半个月,全看本官心情!”
杜江瞬间头皮发麻。
他直接说道,“大人此计太毒了,这帮粮商遇到大人,算是倒了十辈子的血霉,临江城内的粮价,只怕会暴跌!”
杜江匆匆出门,按照高阳的吩咐去做。
上官婉儿则是不解道,“这种小道消息,外地粮商只怕不会信吧?”
高阳轻蔑一笑,“上官大人你错了。”
上官婉儿目光注视着高阳清秀的脸,带着疑惑。
高阳解释道:“上官大人还是不懂人性,这帮外地粮商跨越几十里来卖粮,路上最少损耗十分之一,徭役,伙夫每日需要工钱和饭钱,每多拖一天,他们的成本都在拔高。”
“纵然他们硬挺不卖,返回更是一大笔的成本,这个时候,哪怕是一丁点的风吹草动,都会令他们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并且这个局真正厉害的点在于踩踏,第一批出手的粮商还能赚,后出手的粮商汤都没得喝……”
上官婉儿闻言,神色复杂。
绿萝可爱的小脸,一阵发白。
她就像是见了鬼一样。
这几日,高阳没少占她便宜,嘻嘻哈哈。
但没想到竟这么恐怖。
“大公子,您不会有朝一日将奴婢卖了,奴婢还给您数钱吧……”绿萝弱弱的出声。
高阳哈哈大笑,“本公子像这种人吗?”
绿萝毫不犹豫的点头,但又紧接着摇头。
高阳:“……”
他直接上手捏了捏绿萝婴儿肥的脸蛋,故意恶狠狠的道,“给本公子捏捏肩,捏的不舒服,那可得小心点!”
绿萝连忙搬来椅子。
“公子,您快坐下。”
随后便殷勤的给高阳捏着肩膀。
这倒是让高阳一阵好笑。
别说绿萝了,哪怕是上官婉儿看着高阳清秀的脸,也感觉一阵恐惧袭来。
很难想象,百年将门出身的公子心竟然这么脏。
但她却有一股畅快的感觉。
她的脑海中忽然想到宋青青的一番话。
“天下贪官,奸商,其心之狠,之毒辣,难以想象,寻常手段,难以遏制,恶人当以恶人磨!”
她忽然明悟。
清水城的崔状元,她眼里的栋梁之才,精通治国,但用尽手段,也只是将清水城粮价遏制在八十二文一斗,便跌不下去!
但临江城,这帮粮商将粮价抬到两百二十文一斗还不知足。
高阳手段齐出之下,又会跌到多少?
上官婉儿不确定,但她知道,绝不可能是八十二一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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