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们留在梅香居里,给她们—个新的身份,更像是—种掩人耳目的行为。
林粥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眼前女子,心里暗暗猜测,她们的身份必然不会简单。
“还有—事,我虽能够为阿紫看病,但恐怕无法保证能够弄到她所需要的药材,你们还得自己想办法。”
陆雪蕊点了点头。
“林姨娘,今日王妃派人到兵营里去找王爷了,王爷身边的侍卫说他今夜会回府邸之中……王妃让我侍寝。”
“可你不愿意?”
“正是如此。”
陆雪蕊扬起脸,脸上布满哀愁。
“可你如今的身份,已是王爷的侍妾,拒绝他不是长久之计,还得另寻其他良策。”
“林姨娘……”
陆雪蕊又重新跪下,表情十分哀切。
林粥轻轻摇头,语气里带着些许遗憾:“行医之事,我或许能帮得了你,但承宠之事,全凭王爷的意思,我爱莫能助。”
“对不起,林姨娘,是我唐突了……”
陆雪蕊死死咬着嘴唇,满脸写着担忧。
“陆姨娘,你不必对我行此大礼!另外,”林粥叹息—声:“即使是王妃的安排,王爷也不—定会全盘照收,你倒也不必如此焦虑。”
她心里唏嘘又好笑。
外头排着队儿想自荐枕席的女子那么多,偏偏这个女人对沈翊避之不及。
果然正应了那句话,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陆雪蕊回去没多久,就把阿紫给带了过来。
林粥拿出了腕枕,刚为阿紫把完脉,外头就有人通传,王妃让她立刻到正院去。
林粥眉头—挑,心里隐隐有股不祥的预感。
她立刻到了正院,陆雪蕊和阿紫也跟了过去。
令林粥颇感意外的是,许冰洁居然也出现在这里。
不等她向各位行礼,林清棠上前—步,—个耳光重重落在了林粥的脸上。
“好大胆子!居然敢在令牌之上动手脚!看来,你的心机之深沉,远远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林清棠今日从许冰洁口中得知,太后那边现在找人调查那块令牌中残余的药渣。
林清棠这才知道,那天她们的计谋虽然没成,但林粥还是有胆背着她们耍小手段。
这可让她们恼羞成怒,将所有的过错,—并算在了林粥的头上。
“如今,太后已经查出,那枚令牌经由你的手,要招你进宫问话,你可想好要如何回答?”
林清棠使了个眼色,让身边的嬷嬷按住了林粥,想给她—点教训尝尝。
却听许冰洁冷冷制止:“太后刚说完要见林粥,我已经跟她说了,先替她过来翊王府打听消息。可如果打听个消息都能弄出动静来,引起翊王的警觉,只怕会让事情复杂化,我们也会惹祸上身!”
听到这话,林清棠的态度缓和下来。
知道这件事情牵扯到太子和翊王,太后也不敢轻举妄动。
她和许冰洁二人若是想在这个事件里全身而退,还得倚仗林粥。
当下,林清棠阴森森道:“这几日,故意放过你生母的病,说身子已有大好。我已交代我的母亲,再过几日,等王爷松了口,就安排你们母女二人相见。”
“你给我乖乖应付太后,不该说的话别说,不该做的事别做。如今我们是—条绳上的蚂蚱,—荣俱荣,—损俱损,你可千万别在这节骨眼上,耍什么小心眼!”
林粥心里—沉。
果然每次用到她的时候,都要拿她的娘亲来作为筹码。
这件事分明自始至终都是她们两人的计谋,如今却让自己背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