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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公子闯大明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现代人的火药利用知识和古代火药技术相结合;会有很多现代元素融入故事,比如真人CS、植物大战僵尸等等;大规模的战争场面,让你目不暇接;美丽的中华古诗文在小说里穿插呈现;细腻的心里描写,鲜明的性格塑造,原汁原味的古代场景摹写,快来发现你心中的柴宝臣,一起加入闯大明之旅吧!...

主角:   更新:2023-08-08 05: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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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废柴公子闯大明》,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代人的火药利用知识和古代火药技术相结合;会有很多现代元素融入故事,比如真人CS、植物大战僵尸等等;大规模的战争场面,让你目不暇接;美丽的中华古诗文在小说里穿插呈现;细腻的心里描写,鲜明的性格塑造,原汁原味的古代场景摹写,快来发现你心中的柴宝臣,一起加入闯大明之旅吧!...

《废柴公子闯大明》精彩片段


“章台从掩映,郅路更参差。见说风流极,来当婀娜时。桥回行欲断,堤远意相随。忍放花如雪,青楼扑酒旗。”一只毛驴载着一个书生,迤逦从河对岸走过来。只见书生口中吟咏着这首李商隐的唐诗,若有所思。书生此番乃外出游历,以期胸中有丘壑,领悟圣贤书。此时乃明正统四年,社会呈现出一派盛世局面。很多读书人热衷科举,不愿仅仅闭门读书,多交游外地,增长见识。
此时书生口中念着“桥回行欲断,堤远意相随”,心中默想,什么时候才能再和她见面,也许再见面时,她已经是有夫之妇了,忖到这里,一些伤感涌上心头。
细细瞧去,这书生乃十八九岁年纪,留有髯须,头上裹一青巾,相貌端的周正。不觉间,书生已行至一块河石上,抬头一望,前面有一个古桥,桥边有块断裂的石碑,上书“蓝桥”。原来已行至陕西蓝田县西南地界。此间流水匆匆,灿灿花草,罗生桥边。远望云林,视野极阔,林间鸟语喜人,再加上时至暮春,万物阳气升华,书生不禁为之精神大振!纵声长啸,高声诵道“南风吹其心,遥遥为谁吐”,心下一扫忧愁,想到《周易》有云“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大声喊道:“柴宝臣,当自强,不要为小儿女事凄凄惶惶!”
原来,这书生名叫柴宝臣,表字蒙正,是陕西承宣布政使司西安府人氏。父母早亡,家境贫困,但借书满架,非常刻苦,博学多才,早在十六岁时就参加院试获得秀才功名,被西安府典史魏庠聘为家教,魏庠家有一女,名唤魏苏,这柴宝臣专司教授魏苏一些粗浅科目。说来有趣,在明朝,尽管仍然奉行“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古训,可这魏庠却作着别的打算。魏庠年届不惑,在典史的位置上一干就是二十年。因自己学识浅薄,从父亲手中继承这么一个官位,可怎么也难升上去。于是,主意便落在了女儿身上。女儿魏苏已是豆蔻年华,身段苗条,天姿灵秀,模样可称如风拂玉树,雪裹琼苞,如梨花初绽,分外惹人怜惜。魏庠看着一天天长大的女儿,心里寻思为她找一个身居高位的上官,也好为自己仕途高升借一助力。
柴宝臣倒也学识渊博,为了这份糊口的活计尽心竭力,可是他太用心了,时日一长,让待字闺中的魏苏仰慕不已。魏苏平素居于内院,很少见到男子,学习时尽管有丫鬟在一旁伺候,但也阻挡不了韶华之年的少女思春。这魏苏常常拿柴宝臣与自己的父亲比较,无论长相还是学识,柴宝臣都无比优秀。久而久之,魏苏心下满是幻想和喜欢。有一日,趁着丫鬟去内院庭中打水的空隙,魏苏对柴宝臣吟了一首诗,是李商隐的《无题》,并询问其中四句“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作何理解。问罢,双颊绯红,低头不语。这柴宝臣满腹诗书,怎会不解?可不就是“相爱之人忠贞不渝、海誓山盟,感情如若不成,两人便会因不能相见而惆怅、怨虑,倍感清冷以至衰颜”的意思嘛。
这魏苏还真是少女思春,非常大胆,竟然对教书先生施以这种暗示。说来也巧,柴宝臣也因与魏苏相处日久,而魏苏又极为聪明,不让须眉,渐渐生出一种爱意,但是柴宝臣极力克制自己,他明白当务之急便是老老实实教书,攒足银钱,也好刻苦攻读,参加乡试,仕途上有出路才行。而魏庠魏大人又是这般看重自己,所以千万不能做出有违君子之道的事来,让人耻笑是小,被县官大人格了秀才的功名,那就万劫不复了。
柴宝臣此时心下如波涛翻滚,极难平静。长出一口气,叹道“小子贫寒,难当小姐厚意,小姐情思还是速速作罢的好。”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丫鬟恰好打水回来,听到了柴宝臣最后说的话,手中水盆一抖,“咣当”一声掉在地上,水花四溅。这丫鬟奔到庭院中便大喊“救命啊,救命啊,小姐要遭了!小姐要遭了!”丫鬟也未经人事,只记得老爷嘱咐过,让自己盯紧教书先生,莫要有败坏门风有损小姐的丑事出现。丫鬟并不知“丑事”作何指,但心里打定主意,不能让柴宝臣与自家小姐有什么亲昵的举动。当她听到柴宝臣说出“小子贫寒,难当小姐厚意”之类的话,又看到小姐脸颊绯红,还道柴宝臣轻薄了自家小姐,于是慌乱之下,便大声喊了出来。
管家听到后,慌忙召集家丁,给了柴宝臣好一顿痛打,然后没有报告老爷便将柴宝臣赶出了门。对柴宝臣来说,当真祸从天降,没来由招来是非,却又无法向外人解释清楚。说并未轻薄过人家魏苏,可是心里动了念头,也是欣赏她的,那日偏巧丫鬟撞见魏苏娇羞的神情,当场叫破。怎么解释,别人也不会再聘用自己了。也是那魏大人不敢张扬此事,倒也没有继续追究,只要小姐无事就好。免去了柴宝臣当月的银钱,托人说以后不要再过来了,若是纠缠,便见一次打一次。想到那日情形,若是丫鬟晚一会儿进来,魏苏姑娘再多说点少女的情窦心声,说不得自己就会和她私定终身。也难怪,自己仅比她大四岁,郎才女貌,也可结为美满姻缘,他日再考一个举人功名,不怕不能光宗耀祖。想到这里,心里十分欢喜。
“哈哈哈哈……”几声大笑打断了柴宝臣的沉思,“好一个自强不息的小子,大爷我今天就送你一程!也好让你了却世间的一切烦恼。”柴宝臣悚然一惊,探头望去,就在身边不远处有一巨石,巨石之旁草木掩映,依稀可辨一条山路直通山上,这巨石后突然冒出几个强人,为首的是一个腰粗膀圆的中年人,戴着眼罩,是个独眼龙,他身边有几个青壮,个个长得面目狰狞,绝对是打家劫舍、心狠手辣的歹徒。这一下不得了,柴宝臣慌忙之间没有坐好,从毛驴身上跌了下来。这一下摔得七荤八素,但是他却丝毫没有感觉到痛,赶忙爬起来,向强人打躬作揖,回道:“小子冒昧,冲撞几位大爷,不敢劳烦大驾相送,我自己还走得了。”说罢,慌忙抬腿骑上毛驴,可是没想到刚才摔得太厉害,此时腿疼得受不了,没骑上去便又坐倒在地,这一下把脚给扭了。内心暗暗叫“糟糕”。
独眼龙三两步便走到柴宝臣身边,用脚踢了他一下,说道“大爷不跟你啰嗦,我们就是这山上的好汉,专做劫富济贫之事。现在我要跟你比一比谁身上的钱多,只要你身上钱财不超过我,那便是比我穷,我就放过你。如若不然,就只好取了你的财,还有,为了我这几个兄弟的安全,也只得结果了你。”
柴宝臣一听,那还有这番道理,强人定下此等规矩,定然在身上不会多带钱财,自己游学在外,身家全带在身上,这一下是死定了。眼看独眼龙翻查驴子身上的背囊,自己即将性命不保,查看一下地形,此时身处河道之上,兼之河水汇聚桥下,水量充足,当即大喝一声,用尽全力,翻身滚下桥去。独眼龙和那几位青壮汉子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等到赶到河边,却看到书生被湍急的河水包裹着,身子时没时现,已在十几丈之外,此间河道里碎石极多,加之不远处就是一处瀑布,因此都不愿跳入河中追赶,只得任书生漂走。
也是老天眷顾,柴宝臣运气不错,将要漂到瀑布的所在,顺着湍急的河水一起坠下去粉身碎骨之时,恰好被一粗大的树枝挂住衣襟,减缓了力道,他垂死中被树枝一撞,猛地睁开眼睛,竭尽全力抓住树枝并将衣带在树枝杈上打了一个死结,就晕了过去。
水一直冲着柴宝臣的身体,使他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的世界自己既熟悉又陌生。他认识到也许自己已经死了。因为眼前出现了滔天巨浪,身边有很多女子在尖叫。怎么回事?
就在此时,一个小伙子正站在钱塘江边观看大潮,他几次趁着潮水退却的间隙越过警戒护栏,兴奋地拿着手机站在江边自拍,引得很多美女尖叫。小伙子名叫汪乔年,没有固定职业,跟着父亲在家庭小作坊靠卷烟花为生。别看他现在混得不好,可他上学那会儿经常考到班里前十名,尤其喜欢历史,对中国古代史兴趣极浓,对明史更是熟悉。在家里看《女医明妃传》时还要不断地给老爸老妈讲一下明朝的历史。只因高考时给后面的女孩传小抄,被禁考了,这些日子只得帮家里卷烟花炮竹了。
这些天,钱塘江大潮就要来了,汪乔年告诉父母出门散散心,和同学一起观潮去。父母一想,出去放松一下也好。在家就是废柴一枚,整天唉声叹气,还不如出去散散心。没多想,就答应了。
汪乔年心中本来就十分郁闷,这一日,他来到钱塘江边,被声势浩大的自然伟力吸引住了,他迫切想要发泄心中的烦闷,朝着钱塘江大声喊道:“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一边越过警戒线,爬到护栏内侧拍照。本以为只要拉住栏杆就不会有事,谁知道,这时,一个巨浪猛烈地拍到自己的后背上,滔天大浪冲击到岸边激起巨大的浪花,呛得汪乔年一口气没喘过来,手上的劲一松,就被巨大的江浪卷进漫漫水中。这时,江边的游客都目睹了这惊心的一幕,几个女孩子吓得尖叫了起来。突然,一声雷响,瞬间下起了瓢泼大雨。江岸救援队也无法前往江中救援。汪乔年感到自己沉到了水底,接着水面裂开一道缝,一股巨大的引力把自己扯了下去,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许久,恢复了意识,睁开了眼,发现自己躺在一个茅草屋里,身子下面是软软的草垫,身上盖着一个小薄被。这是怎么回事?汪乔年挣扎着下了床,脚才刚一着地,一股刺痛传来,跌倒在地。这是,伴随悦耳的铜铃声,一个姑娘走进屋子,只见她走到汪乔年身旁,轻声说:“你的身子很虚弱,还需要将养几日,应该呆在床上别动。”说着,扶起汪乔年,帮他重新回到床上躺好。汪乔年在姑娘靠近的时候,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格外让人神清气爽。这时,汪乔年仔细打量了一下姑娘,发现她高高的个头,一袭白色的衣裳,皮肤很白,脸蛋红红的,鼻翼柔和,两弯淡淡的峨眉,一张樱桃小口,看向自己,眼神温和,很是惹人怜惜。但她的气质又让人感到并不是弱不禁风,反而,很是坚毅,有大山一样的沉静。
汪乔年很奇怪,自己去观潮,不是被卷进江中了吗,怎么会到这简陋的茅草屋中来,开口问道:“美女,请问我是在哪里?”
“大胆,你,你怎的口出轻薄之言?”
“我,我没有轻薄啊?”
“还狡辩!我不管你啦。”说罢,姑娘跑了出去。
汪乔年喊了几声没人答应,他这时神智清楚了一点儿。感到刚才那位美女举止很奇怪,像古代人。难道?汪乔年不敢继续往下想了。他低下头,突然看到自己的衣服是粗麻做的,不禁抓了抓头发,这一下可吓死宝宝了,自己竟然秀发及肩。怎么回事?他一瘸一拐地下了床,走到桌边,拿起铜镜一照,咣当,铜镜掉在了地上,自己竟然换了一副模样!
他的大脑极其混乱,努力思索着这一切变故:潮水,窒息,茅草屋,姑娘,铜镜,长发……终于,他明白了一件事,自己穿越了!
汪乔年不禁大吼一声:“我究竟死了没有?””
“你没死!”那姑娘又回来了,身边站着一个汉子,满脸胡子,也是穿着和自己一样的粗麻衣服,看上去年龄有四十左右。“这是我叔叔,”姑娘指着汉子说道,“我们相依为命,就住在这山上。”
“山上?”汪乔年听了之后,顿感疑惑。
“是的,我叔叔在山间打猎,看到你在河中,眼见就要跌下瀑布,被河中心一只树枝拦住,他费了很大力气才把你救上来。”
“那我怎么掉到河里去的?”汪乔年记得自己掉到江里。可之后怎么到河里去了呢?
“这我们就不清楚了。看,这是我叔叔给你换衣服时,在你身上发现的,给你。”说着,姑娘递给汪乔年一个布袋。汪乔年打开布袋一看,里面有一个竹筒,竹筒还有点湿,打开竹筒的盖子,里面却是干的。把竹筒里的物什倒了出来,原来是一个路引。明朝有这样一项规定:凡百姓远离所居之处百里以外,都需由当地官府发给一种类似通行证之类的公文,叫“路引”,若无“路引”或与之不符者,是要依律治罪的。“路引”实际上相当于现在的临时身份证。由于汪乔年的历史知识丰富,尽管路引上写的都是繁体字,他还是能看懂的。路引上写道:兹有陕西承宣布政使司西安府人氏柴宝臣交游求学恳请沿途州府勘查。古代人写文章是没有标点的,这就需要有句读的能力。汪乔年心下想道:看样子我在二十一世纪时死过了,可是不知什么姻缘来到明朝,竟然远隔万里。但有一点,我和这柴宝臣都经历了溺水。阴差阳错,我的意识占据了他的躯体,而且这姓柴的公子看上去还很英俊,那他的意识呢?难道他的意识去了二十一世纪?他会不会跑到我家卷炮竹,别把我家房子给炸掉了!想到这里,不禁一身冷汗。但转念一想,这种可能性不大,二十一世纪的躯体早就沉到江里喂鱼去了,可怜我的双亲啊,不能对你们尽孝了。想到这里,汪乔年哭了出来。
姑娘从汪乔年手中拿过路引一看,眉宇间露出一丝喜悦,道“柴官人,请你莫要伤感,再大的风浪,你尚且保有性命在,真乃可喜可贺。此间虽然简陋,然而山间野味倒也充足,将养几日,你的体力很快就能恢复。还望你平复心情,待足伤好了,我们便送你回家。”
“回家……”汪乔年心里知道回不去了,对,我以后就做柴宝臣,既然上天给我一次重生的机会,我就要重新来过,活出精彩的人生,我以后就是柴宝臣!


“我以后就是柴宝臣!”这句话说出后,也就意味着汪乔年进入角色了,接下来,他将会把自己融入这个时代,开创自己美好的人生。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柴宝臣揉了揉脚问道。
“对了,实在不好意思,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刘婉儿,这是我叔叔,叫云林。我家里遭逢变故,被逼无奈,遁入山林。”说着,刘婉儿露出了忧伤的神色。
“婉儿,那你后来考上了什么大学?”柴宝臣突然想到自己传小抄的那个女同学就叫刘婉儿。
“什么?《大学》?不是一本书吗?你要考考我的学识?”婉儿纳罕道。
“哦,不,不是。我是想问,你叔叔姓云?马云的云?”
“是云朵的云。他就叫云林。”显然,婉儿又想到了什么伤心事,她的眼神看着窗外,愣住了。
柴宝臣看出来了,这叔侄俩是有故事的人,叔叔姓云,姑娘姓刘,真是奇怪,或许他们有什么困难。自己不知做些什么可以帮助他们,毕竟他们救了自己,日后不知该怎么报答。眼下得想什么办法让她开心点才行。“对了,你们家里有没有毛线?”
“毛线?什么是毛线?”婉儿奇道。
柴宝臣刚想起来棉花是原产于南美洲的,自哥伦布发现新大陆后才流行世界,进入中国也是明朝末年的事情,“我是说麻线。”
“当然有,给,这些够不够?”刘婉儿从织布机中取出麻线。古代人中普通百姓家里都是自己织布做衣。
“够了,够了,我教你玩一个游戏,很有意思的。”
婉儿正在想着心事,没有心情玩游戏,便说:“不了。”
“你看,这是什么?”柴宝臣拿着手臂在婉儿面前晃了晃。
刘婉儿顺着柴宝臣的双手看去,只见柴宝臣环绕双手,把麻线撑开在空中,摆出很奇特的造型。
“这是什么?”刘婉儿奇道。
“是绳花。很好玩的。看看你能不能把现在的形状翻成手帕?”
刘婉儿盯着绳花看了许久,伸出手来,刚一接触到绳子就缩回了手。因为古代男女授受不亲,女子是不能随便和男子亲密接触的。柴宝臣看着刘婉儿那么放不开,他只想着眼下能让她开心,别再愁眉不展的,就很温柔地说:“你把手伸出来,像我这样举着,看,就是这样伸展手指。”刘婉儿照做了,谁知这时柴宝臣突然把手里的绳子倒扣在刘婉儿的手上,说:“别动,撑好,我教你玩。”
刘婉儿在柴宝臣的手指刚一接触到自己的时候,她的脸噌得一下就红了,吓得慌忙缩手,听到柴宝臣的话,担心把麻线弄乱了,就不敢乱动了。她突然想到,我为什么要听他的呢?我和他不过刚刚认识,竟然让他摸我的手?但是,他说话是那么地温柔,从来不曾有一个男人这么跟我说过话,想到这里,脸上不禁又红了起来。要知道,刘婉儿本来就是未出阁的女子,家里遭逢变故,之后便和叔叔云林隐居山野,此后除了叔叔之外,也就见过一些庄家汉子和猎人,现在在一位具有二十一世纪的恋爱技巧的大好青年面前很是局促不安。再说了,柴宝臣正当恋爱的年龄,能不温柔吗?更何况刘婉儿那么漂亮。
只见柴宝臣将手指贴着刘婉儿的手掌并沿着她的中指向上游走,就像壁虎游墙一般,一挑一勾,绳子突然就变得像一个手帕了。柴宝臣又用两手的拇指和食指分别勾住手帕中间的相交处,一提一翻,突然手掌拿住刘婉儿的双手,引得刘婉儿一声惊呼,这时,他顺势举起双手,绳子全到了自己的手上,只是形状像个帐篷。
刘婉儿摇了摇头,哈哈哈地大笑起来,不禁击掌赞道:“太好玩了,我还要玩。”
“好啊。”柴宝臣看到这一招凑效,使得刘婉儿很开心地笑了,心下很得意。可是,他却不知,方才他的命差一点儿就完结了。就在他刚开始翻绳花的时候,由于和刘婉儿手指相接,云林皱起了眉头。当他双手由于翻绳子的需要握住刘婉儿双手时,他那占便宜的行为惹怒了云林,云林突然间右手举起,五指如钩,直挺挺地就要插进柴宝臣的头颅中。还好,刘婉儿摇了摇头,及时阻止了云林的行动。
大约玩了半个时辰,刘婉儿说道:“谢谢你,让我这么开心。我很久都没有这么高兴过了。”
“不知姑娘为何事苦恼?在下兴许可以帮助一二。”
“柴公子,你愿意帮我?”
“是啊。只要在下能做到的,我定要报答二位救命之恩。”
“谢谢你,只是,我的忙你是帮不上的。”
“为什么?”
“算了。公子您还是知道得越少越好。”
“怎么,你信不过我?”
“公子误会了,小女子不敢。公子您现在已经有了秀才功名,而且年纪轻轻,他日前途不可限量,我实在不愿连累公子。”
“说哪里话。我的命是你们救的,哪怕再死一次又如何?”
“再死一次?你活得好好的,本来也没死啊。唉,好吧,我就把我的身世告诉与你,兴许你有办法呢。你知道我姓刘,可以知道我的父亲是谁吗?”
“不知道。”柴宝臣摇了摇头,不知这句话是何意。
“我父亲便是礼部主事刘廷振,他因看不惯大太监王振祸国殃民,几次上书请求皇上远离小人,提防也先趁大明空虚进犯。结果,那阉贼王振竟吩咐锦衣卫指挥使马顺趁着夜间来到我家,抓走了我的哥哥和父亲,接着又杀害了我家其余老小四十一口。此事轰动朝野,可王振竟然诬陷说我父亲要谋反,我家里其余人众是因为抗拒抓捕才被杀掉的。那赃官锦衣卫指挥使马顺深夜带着一名小校持刀来到关押我父亲的地方,趁我父亲熟睡,竟将他杀害了!这一下死无对证,我父亲的罪名也就无法辩驳了。出事的那几天,我恰好去父亲至交好友也就是我云林叔叔家学武,才躲过一劫。云林叔叔为了我的安全,不愿看到我被王振捉进监牢,便带着我来到远离京城的陕西,躲进深山住了一年有余。可怜我的哥哥现在还被关押在监牢中,受尽折磨。这,这怎么办才好……呜呜呜……”说道这里,刘婉儿哭了起来。
“你是说,王振?就是那个明朝大权奸大太监王振?科举考不上挥刀自宫的小人王振?让大明二十万铁骑全军覆没的王振?”柴宝臣一听“王振”二字,气就不打一处来,要知道,正是由于王振瞎指挥,明朝精锐二十万大军才会覆没于漠北,导致明朝元气大伤,此后再也没有能力进行大规模的对外战争,面对北方游牧民族的入侵,只能防守而已。要不是后来出了中兴大臣张居正,恐怕大好河山早就会沦陷于异族之手。柴宝臣一股脑说出了王振的许多事迹和行事手段。
“啊——你,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不过,第一条你说的很对,后面两条我不曾听说过。”刘婉儿对柴宝臣所言感到很奇怪。
在一旁站着一直没有说话的云林突然开口讲到:“王振那贼阉确实是自己切掉子孙根入的宫。但这是机密,若不是身居高位的刘大人告诉我,谁又能知道呢?我大明何等强大,也可能是我隐居此间,孤陋寡闻,未曾听说我大明有如此大败。”
云林证实了柴宝臣所言第二条非虚,但是同时也觉得柴宝臣很可疑,因为王振入宫二十多年了,并已经杀掉了许多私下里谈论他私事的小太监,就是朝中也无几人知道,这柴宝臣不过一个年未加冠的小子,他又是从何打听到的?云林刚想开口问,就被柴宝臣打断了,柴宝臣问道:“现在是哪一年?”
云林平时话少,没有接下去说。刘婉儿奇道:“怎么公子不知我朝年号?现下是正统四年。”
“啊,姑娘,有了。我有办法可以帮你报仇!”


“什么?”听到柴宝臣的话后,云林和刘婉儿同时大呼起来。云林平时气定神闲,武学修为极高,此时面对这么肯定而不知天高地后的回答不禁也激动万分。
柴宝臣也被这两位古代人的惊呼吓了一跳,立即解释道:“是有点不可思议,不过我确实可以帮你实现报仇杀掉王振这个大奸宦的愿望。”
“小女子愿闻其详。”刘婉儿到底也是读过书的,所谓“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立刻平静下来,想听听眼前这位秀才的高见。
“刚才你不是说今年是正统四年吗,我敢肯定,王振必死于十年之后!”说完后,柴宝臣神采奕奕,因为他知道,历史上的土木堡之变发生在正统十四年,这次战役是由王振怂恿明英宗朱祁镇发动的对瓦剌首领也先的反侵略战争,明英宗亲率大军出征。明朝二十万精锐倾巢而出,京城只有皇弟郕王朱祁钰和大臣于谦留下驻守,兵力空虚。明英宗朱祁镇平日里对宦官王振言听计从,把一切军政大权都交给王振一人独断。因为王振此行志在必得,希望建立像朱棣那样的不朽功业,以便名留史册,和航海先驱大太监郑和媲美。谁料,王振炫耀心理过大,并且不允许文武大臣参预军政事务,而又指挥不当,俗话说骄兵必败,明朝此役全军覆没,皇帝被俘,惨烈堪比靖康之难。
“嘘……”谁知,柴宝臣的豪言壮语却换来了一片嘘声。平时话不多的云林毫不留情,嘘得最响,说道:“照你这么说,我还说王振那贼监必死于三十年之后呢!”
柴宝臣愣了一下,才发现自己刚才没有说清楚,连忙改道:“我的意思是说,他还有十年的活头了!最多十年。”柴宝臣心里想着也许自己可以做些什么,提前结束王振的性命。
“你怎么能知道王振那中人定死于十年后?”刘婉儿听柴宝臣说话只说一半,顿时着急问了起来。古代“中人”是对宦官的称呼,类似的还有“中宦”“中使者”。
柴宝臣想了想,自己是“从未来过来的”这件事情暂时不能说,因为说了,这个时代的人也未必能够理解。
爱因斯坦还没有出生,相对论还没有人研究,更别说解释给他们听了。但若什么都不解释,也许会被认为轻浮,说不好,就惹恼了他们。于是柴宝臣换了一种方式,解释道:“自从落水之后,我在昏迷的这几天里,做了许多奇怪的梦,梦见我朝一些大事件,而且,感觉很真实,似有神灵降我大任。不信的话,我说一件还没有发生的事,每隔几天你们就去打听一下,便可验证我所言非虚。我现在就说一件,很快就会发生的大事。现在已是暮春时节,今年正月里,云南麓川土司思任发的叛军击败平叛的征夷左副将军沐晟,这是大家都知道的。我料定思任发会愈加猖狂,继续攻掠,进犯景东等城镇,但你们等着瞧吧,他猖狂不了几时了,五月初三,朝廷还会再次征讨思任发,以右都督沐昂为征南将军,并在在潞江大败思任发。现在离五月也不过就两个月而已,我们拭目以待。”
“不错。这个办法可行。”云林说道。显然,这种假托梦境,上天赐福的说法得到了认可。由于古代的科技还不够发达,并且经常出现一些说不清楚的现象,所以古人比较迷信。况且连大圣人孔子都弄不清楚鬼神之事,子不语怪力乱神。
刘婉儿毕竟没有太多社会阅历,因此听到云林叔称赞的话后,眼神里流露出期许的目光。不禁问道:“那王振是因何而死?”
“要杀掉王振不是不行,可天机不可泄漏,毕竟十年之后的事,我此时说出来,万一上天怪罪下来不灵验了就麻烦了。”柴宝臣说道,“现在为了确保王振十年后一定会被杀掉,还需要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刘婉儿知道柴宝臣会继续说下去,可忍不住问了下。
“我要学会一身的上乘武功,这样才能够确保是我亲手为你报仇,而不是别人。”柴宝臣说道,“你们知道张三丰吗?他的武当派有许多绝学,当年明教教主张无忌就是他的徒孙。张真人的武功出神入化,他的徒弟个个武艺高强,要是能学上一些,那就好了。”
“张三丰倒是听说过,可湖北武当远隔万里,到了地方人家也未必一上来就教你看家本领。”云林突然笑了笑。
“那华山派的武功也可以,还有崆峒派,少林寺,只要能学到武功,为救命恩人报仇,我愿意前往。”柴宝臣看着刘婉儿,发自内心的说道。
“想学武功,倒也不必那么麻烦,眼前就有一位。我的武功就是跟他学的。”刘婉儿一听柴宝臣一定要帮自己报仇,这么看重自己,两颊绯红,心下很是喜欢。“我这位云林师父,乃峨嵋派的俗家弟子。因着前朝乱世,峨嵋派的灭绝师太遭逢大难,死前将不世出的绝学《九阴真经》传给了下一代掌门。本来真经上所载武功极为深奥,每当这本真经出现在世上时就会让武林好一阵大乱,无论武功多么微末的人只要练了真经上的武功,都可大有成就,笑傲群雄。因此峨嵋派掌握这部真经的掌门为了防止江湖上厮杀抢夺,自己先练会上面武功,并在少林寺召开武林大会,当众毁了这部经书。之后,又将经书中的武功一项一项分开来教与弟子,以防前人心血失传,却又不愿让一人独大,为祸武林。就这样,云林叔由于人品出众,被挑选学习了《九阴真经》里的“九阴白骨爪”,他与我父亲是少年时的朋友,我们两家关系极好。云林叔本想让我承袭他一身的武艺,可我感觉习此武功日久,身体太过强壮,就不漂亮了,因此有抵触心理,到后来进境也就缓慢。这下好了,你可拜云林叔为师。”
“不错,这位小兄弟,走,到院子中去,我显示一下手上的功夫,你若不嫌弃,我可收你为徒。”云林说着,走向院外。他看着院子东边花丛里有几块乱石,走上前去,左手抄起一块约摸五十斤的大石,右手手腕跟着一提一带,大喝一声掷向空中,就在这时右手伸直,手臂似乎长了两寸,骨骼哔哔作响,五指成勾,向着落下来的石头一抓,“砰”的一声,那石头似乎是面粉做的一般,瞬时脆裂成四五块,哗啦啦掉在地上,云林收势,吐了一口气。
柴宝臣的嘴张成了“国”字型,太震撼了,是碎石机吗?这,这,古人的武术真可谓博大精深!能学到这样高深的武功,就可在千军万马中杀掉王振了。他立即跪倒下去,大声说道:“师父在上,受徒儿拜礼。”说完,对着云林磕了三个响头。磕完之后才觉得头痛的要命,原来自己尚未痊愈。
刘婉儿心细,看出柴宝臣不太对劲,赶忙扶他进屋休息。柴宝臣一进屋,眼一黑,倒在床上不省人事。昏迷中,他头疼欲裂,这副躯体原有的意识在和现在的他作斗争,原来的柴宝臣经历过的事情,包括和学生魏苏的恋情以及为何会落入水中等等,事无巨细,全部落在脑中,但最终,原来的意识屈服了,它只作为一部分记忆留在现在这副躯体里。过了很久,柴宝臣醒来,他长舒了一口气,感觉对这个时代更加了解了,而不是从史书上那样获得的都是间接经验。他觉得之前的柴宝臣也真够倒霉的,而现在的他更有自信,自己会在这个时代活出精彩的人生,一雪前世废柴的耻辱!
接下来,他把身子调理好,按照云林师父所受内功心法打坐练气,丹田之气日益充盈,这些上乘武功心法繁复至极,必须打好基础。每日在山林清静之地,呼吸大自然爽朗之气,然后将体内真气蓄于丹田,直到感觉暖烘烘时,可向会阴穴搬运,会阴穴是锁镇“任督冲”三脉的关键,打通之后可以激发人体潜能,强身健体。这之后,再将真气流注于尾闾关,行经腰脊第十四椎两侧的“辘轳关”,最后运至颈上“玉枕关”,这就是真经上所载运气行宫的法门。以此法练习,直至真气运转自如,可试着冲破头顶“百会穴”,进而下走“膻中穴”,最后真气包裹全身,汇合后还于丹田。如此循环往复,便是睡梦中也可运气练功,从此内功越来越强,身子便如食数不胜数的燕窝人参一般,受用无尽。内功修习到一定火候,这时才可以练习“九阴白骨爪”的招数。要知道,创制《九阴真经》武功的前辈乃是不世出的武学奇才,他创设武功时,并没有考虑武功基础不好的情况,也就是说,必须是内功高强之人才可练习。反之,内功底子不厚,强练真经所载的武功,除了在招式上狠辣凌厉之外,也会伤了练习者的经脉。而云林交给柴宝臣的这种练法是打好基础,再提高,循序渐进的,对柴宝臣后期的进步很有好处。
就这样练习了三个月,柴宝臣武功根基相当好了,身体也强壮了很多。这天,柴宝臣说道:“师父,徒儿和婉儿一起进城去,把婉儿织的布和您制作的兽皮卖掉,再顺便买点东西。你看如何?”
“嗯,不要忘了再打探打探那件事。”云林说道,语气中显出他很焦急。
“是的,师父,您放心吧,这事都过去快一个月了,云南麓川土司思任发吃败仗的捷报,定会传到朝廷,官府邸报中也该有此消息了。徒儿到城中悄悄撕下一张官府的告示带回来就是。”柴宝臣恭敬地答道。
“嗯。去吧。”云林摆摆手,开始打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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