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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城联盟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七城崛起,帝国分崩离析。\r帝皇陨落,大帝怆然登基。\r国家与国家的兴亡交替,不过是血与火的征伐和杀戮。\r只是……\r千年之后,谁来传诵这首,关于英雄的史诗?\r...

主角:   更新:2023-08-08 04: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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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七城联盟》,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七城崛起,帝国分崩离析。\r帝皇陨落,大帝怆然登基。\r国家与国家的兴亡交替,不过是血与火的征伐和杀戮。\r只是……\r千年之后,谁来传诵这首,关于英雄的史诗?\r...

《七城联盟》精彩片段


“我们到了。”
法拉齐勒紧了缰绳,马嘶鸣的停了下来。
在他身后的汉森努力睁开双眼,想在雨幕与黑暗中看清前面的情形,但那只是徒劳。雨没有丝毫停下来的迹象,反而越下越大,而天空中的乌云使天更早的黑了下来。
“不知道今天升起的是哪轮月亮。”汉森想着,他策马前进了几步,终于看清了他的首领所选的地形。那是一片空旷的坡地,三面是灌木森林,还有一边则有一条溪水流淌而过。站在隆起的坡地上面,四周的所有动静都能尽收眼底。
“这符合他一贯的作风,选驻地总是最完美的。不过都到家乡了,大人这样做是不是也太谨慎了吧。”汉森不解的想着。
“你是在奇怪我为什么这么小心吧,尤其是在回到故乡后。”不知不觉,法拉齐的马已经从后面慢慢的跺到了年轻人地身边。
年轻人感到很惊讶,但没有迟疑就回达到:“是的,大人,我不明白。”
“你会明白的。”法拉齐微笑道,随后,他开始指挥其他人搭建营地。虽然是在雨中,但这群人显得很有经验,他们很快搭起了帐篷,总共是七顶,不久篝火也在帐篷中燃烧起来。
法拉齐招呼汉森一块进入中间的那顶帐篷。虽然只是临时搭建,但地上已经铺上了熊皮地毯,典型的诺德风格,再配上中间火盆中烧着正旺的火炭,使得不大的帐篷显得异常干热。
走进帐篷后,法拉齐自顾自的把披在最外面的雨袍脱下来,用毛巾将他金色的头发擦干,然后对站在那里的汉森说:“你呢?”
“不需要,大人,我已经习惯了。”汉森回答说。
“还是老样子啊,汉米尔森,你还是像一个罗多克人那样固守着规则。但是,现在,我以一名骑士的名义命令我的扈从脱下他的披风并擦干自己。”法拉齐笑着命令道。
“是的,大人。”汉森依旧面无表情的脱下湿透的披风、
“刚才,你问我为什么那么谨慎,我想现在可以回答你的问题了。”法拉齐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与刚才的他判若两人。“自从你父亲把你交给我后,我一直没有和你谈论起我的家族,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大人。”
“看来你的好奇心不是太重,这很好。”一边说着,法拉齐一边坐到靠近火盆的毯子上,并且示意汉森也坐下,年轻人遵从了他的命令。
法拉齐又开口说:“那我就和你谈谈我的身世,之后,你就明白了我会什么会这样做。我出身在这片土地上,继承了克雷斯这个姓氏,这也成为了我不幸的开始。我的父亲,弗拉姆里斯.克雷斯伯爵一生共娶过两个女人,她们都没留在这个世界太久。第一个妻子生下格里姆,他比我大四岁。而我的母亲则生下了我和斯蒂文。父亲从小就很喜欢我和斯蒂文,这让格里姆很嫉妒,但什么时候变成了仇恨我直到现在也不知道。虽然格里姆身体不好,但他十分善于用脑和伪装,而我的弟弟恰恰相反。根据克雷斯家族的传统,凡是年满二十岁的男子必须到外面游历三年,格里姆以身体的借口而依旧留在城堡里,而在接下来的两年里,我和斯蒂文因为一个女人产生了矛盾,她如同玫瑰一样美,她的名字是翠西。”
当说到这两个字的时候,法拉齐的脸变得温柔下来,他停顿了几秒,似乎在回想着过去的事,但几乎是瞬间,他又恢复了平时的神情,仿佛还带了点伤感:“格里姆很快看到了这点,他撕毁了最后一缕温情的面纱,像毒蛇一样恶毒的挑拨着斯蒂文与我的关系,当时斯蒂文血气方刚,母亲去世以后,由于父亲的溺爱和没有人敢管教他,使得他的脾气越加暴躁,他驽钝的的大脑使他很轻易的就听信了格里姆的话,这使得我和我弟弟的关系渐渐不和,当时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斯蒂文在格雷姆的教唆下,开始狂热的追求翠西,虽然我知道,翠西深爱的是我,而且我也爱他,但在兄弟的情谊之前,我退缩了,现在想起来,如果当时我能勇敢一点......只要再勇敢一点......”
说到这里,法拉齐突然变得语无伦次,在跟随他的三年里,汉森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况。过了一会,法拉齐渐渐平静下来,他深吸了几口气,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感,接着开口说:“很快,我的二十岁也到了,为了逃避这件事情,我没有迟疑的就离开了城堡,我到现在还记得在和她告别时,她蓝色眼眸里所含的泪水。随后,我开始了我三年的游历生活,我的足迹踏遍了整个西陆,看到了许多从未见过的事物,也让我的剑经历了无数的战斗,甚至还在荒古戈壁上与半兽人军团交手过,同时也在旅途中认识了很多人,包括你的父亲。与你父亲并肩作战的经历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和他同时成为海姆教团骑士的那天也是我一生中最光荣的一刻。”
法拉奇微笑着说着这些,从他舒展的眉宇之间,汉森知道他和自己父亲在一起的日子对他来说是多么快乐。
“虽然三年里每天的生活都很充实,但到了晚上,只要躺在床上闭上眼时,我就会想到翠西和她的泪水,直到这时,我才发现我有多么爱她,每过一天,我对她的思念就越深。但当我结束三年路程迫不及待的返回故乡时,我却发现我的翠西......我的翠西已经成为了我弟弟的新娘......当得知这个消息的那一刻,我的世界仿佛瞬间崩塌,我一直奇怪那时我是怎样向他们祝贺,只记得当我出现在翠西的面前时,她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但她的脸以与死人无异,美丽的眼睛早已黯然无色。如果那时我能带她走的话,也许就不会发生后面那一切,可是当时的我是多么懦弱!如果我能像格里姆那样狠心忘掉亲情,这一切的悲剧就不会发生。该死,这都怪我,我......”
汉森宽慰道,他用他所能想到的最好的理由说:“大人,您不用这么自责,毕竟基斯教规准许你们可以复合,如果你依然爱着她。”
“不,如果是这样,我倒要感谢基斯,可之后一切都失控了。在我回来之前,父亲的身体就已经病的很重了,他是硬挺着想要见我最后一面,再见到我一个月之后,他就因为病情加重而去世了。在他留下的遗嘱里,指定我继承伯爵的头衔,城堡与土地,而给了格里姆和斯蒂芬每人一大块封地,这让格里姆下定了除掉我的决心。为了让我和斯蒂文相残,他下手毒死了翠西。”
说到这里,法拉齐又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虽然短暂,但令人窒息。“翠西死后,在她的尸体前,格里姆诬陷是我下的手,几乎疯狂的斯蒂文不顾一切的拔剑向我冲来,当时我没有任何闪避,翠西的离去让我的生命失去了意义,我倒觉的死其实也是一种解脱。我被深深的砍了一剑,脖子上的伤痕就是那时留下的。父亲的部下拦住了我弟弟,并将我送出了城堡,我昏迷了整整一个星期,几乎死去。醒来后,我心灰意冷的离开了这片伤心之地,而格里姆则继承了爵位与封地。自从这件事后,我就再也没有返回故乡,也再也没听到过故乡的消息。我漫无目的的在外面的土地上游荡,并组建了现在的这支佣兵。以后的事,你也知道了。”说完,法拉奇笑了笑,用树枝拨动着火盆里木炭,火苗中依然燃烧着斯蒂文那狂怒的红眼。
“那您现在为什么要回来?”一直沉默的汉森突然开口道,他无法释怀心里的疑问。
法拉奇拨动树枝的手停下来,对着火焰自言自语道:“三十年了,白玫瑰要开花了。”
帐篷的门布被掀开,一个身着华服的老人走了进来,他的胡须和头发已经斑白,但身体依旧硬朗,似乎还有着用不完的活力。他的名字是曼提拉,曾经是南埃拉西亚的建筑师,给那些大小领主老爷们设计城堡。因为台拉姆河的怒吼,他负责建造的一座城堡的一面城墙被冲垮了一个角,于是当地的领主就顺势把他抓了起来扔进监狱,恰逢法拉奇经过那个地方,便花钱把他赎了出来,随后他看出法拉奇的队伍里缺少一个必要而聪明的建筑家,于是就一直留在法拉奇的队伍里,至今已经有五年了。
当然,这些关于他的经历都是汉森听他自己说的,而队伍里其他人则告诉汉森的真相则是:曼提拉当时因为他的妻子被关在监狱里出不来,于是他就骗来找一个真正的建筑师的法拉奇他就是一个建筑师,让他把自己赎出去,等法拉奇发现真相时,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于是只好把他带在身边,毕竟多一个人气势上也足一点。不过说起来到底是读过书的人,曼提拉的学习效率不知比队伍里那帮文盲好多少倍,就这样一路学学看看,曼提拉竟然也知道了如何该怎么建营寨,在行家看起来也还有模有样。
“他这样急着进来,一定有什么急事吧。”汉森想到,便自觉的站起来准备转身离去。
法拉奇挥了挥手,示意他不要走,又转头对曼提拉说:“即使你不来,我也正准备去找你。现在情况怎么样?”
“雨太大,你的人又太疲惫,今天晚上防御工事是弄不好了。”曼提拉有点恼怒的说道。
“我知道了,那就明天等雨停了再干吧,今天晚上让他们好好休息一下。”曼提拉听到这番话,便掀起门帘准备离开。
“等等。”法拉奇阻止他说,曼提拉转过头,“帮我把哈弗斯喊过来。”
“我知道了。”说完,曼提拉掀开门帘,消失在雨幕中。
帐外的雨滴落在帐布上发出淅淅淋淋的急促声,法拉奇起身在帐篷里慢慢的来回踱步,曼提拉的报告使他有点焦虑,但也许更多的是这片土地上所发生的事情让他感到痛苦,他的脑海里浮现了城堡里昏暗的烛光,母亲慈祥的的目光,史蒂文寒冷的剑光以及那双蓝眸里含着的泪水......法拉奇停了下来,这时他才发现汉森还默默的站在旁边,他抱歉的说:“你先去休息吧,明天你要和我出去一趟。”
“我知道了,大人,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了,只是你要做好准备。”法拉奇特意在“准备”二字上加重语气。
汉森没有说话,他只是握住剑,鞠了一个躬,掀开门布,走出了帐篷。



早上,太阳终于从云后照射出来,辉映着久违的阳光。虽然雨后的空气让人呼起来很清新,但看到地上到处的积水和淤泥还是让人感到心烦。
汉森从自己的帐篷里走了出来,发现营地周围已经筑起了一片围墙,这些围墙不到一人高,由削尖的木桩钉成,木桩与木桩之间有一只手的空隙。
“还是老样子。”他知道这是曼提拉为队伍中的步兵设计的障碍物。这支佣兵队伍包含二十个步兵,十个弩手,和九名骑兵,另外还有马尼德和他的十七口骡子。
“这点士兵是不可能安全走出这里的。”他想着。
汉森昨天问过哈弗斯,一个从法拉齐年轻时就开始跟随他的老兵询问了关于克雷斯堡的情况,知道了里面大约有两百名士兵,光骑兵就有五十人。“该死,年轻人。”那名高大的埃拉西亚人大笑着拍着汉森的肩膀:“我们这次怕是再也见不到你们罗多克那里的白百合啦,城堡里一个老家伙做梦都想把大人的脑袋吊在城楼上。”
然而汉森却没有一点想笑的感觉,整个晚上,他都在思考如何击败城堡里的敌人。
“没有任何办法,光城堡里的骑兵就能把步兵冲散,步兵在平原上更本没有任何办法阻止骑兵冲锋,总不能让每个人背着木桩前进吧。该死,步兵怎么才能在平原上打败骑兵。”汉森站在帐篷前,又开始思索起这个问题,直到一阵噪杂的骡叫将他拉回现实,他朝营口看去,马尼德正牵着十几头骡子走进营门,他的脸上还是挂着一副近似呆滞的表情,黑色的分头还是梳的那么整齐,仿佛昨天根本没有出过门。
“真是一个奇特的诺德人,我永远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汉森边想着边迎上去打了个招呼。
“法拉奇醒了吗。”整个营地里只有法拉奇直呼其名。”
“没有,他昨晚很晚才睡。”
“哦。”马尼德正准备转身离开,中央帐篷的门布突然掀开,法拉齐走了出来,有点凌乱的头发和发黑的眼睛表明了他昨晚一夜未眠。他直接说道:“马尼德,你进来一下。”
马尼德将骡子的纤绳交给汉森,便走进了帐篷。
汉森牵着骡子走进了临时搭建的棚子,将它们系在立柱上,然后又招呼几个在周围的士兵一块将骡子上的装载的货物卸下来,做完这些事后,他又向未完工的工事走去,看看还能不能帮上忙。
“不错的小伙子,不是吗?”一直静静注视着一切的曼提拉对站在他身边的哈弗斯说。
“是啊,大人一直把他当儿子看待。如果他死在这里,那太可惜了。”哈弗斯回答他。
“情况怎么样,马尼德?”法拉奇从架子上拿了一条干毛巾扔给马尼德。
“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了,法拉齐。”马尼德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他找了一块厚实的地方坐下来,丝毫没有领法拉奇的好意,而是将那条毛巾垫在屁股底下,然后懒洋洋的伸了一下腿将火盆往他的位置勾过来,他接着说:“你兄弟已经铁了心想要你的命了。昨天我在镇上转了转,置办了点货物,让自己看起来只是个做买卖的说那个人,顺便打听点情况。但镇上的人似乎很怕你哥哥,我花了两个金币才让一个旅店老板开口。他告诉我:最近,有很多分布在周围的骑士和他们的士兵都在向城堡集中。还有,我走出镇子的时候,察觉到有人再跟踪我,不过当我进了森林,那人就不见了。”
“这和我想的差不多。”法拉齐严肃道。
“接下来你想怎么样?事先声明一下,我可不会陪你送死。”
“你知道我的。”法拉齐的脸上又浮现起笑容:“我想看白玫瑰很久了。”
“汉森,你准备一下,我们马上要出发。”法拉奇走出帐篷,对还在干活的汉森说,他的身上已经佩戴整齐,连剑也挎在腰间。
“我已经准备好了。”汉森下意识的松了松外套里的链甲,那是父亲送给他的礼物,他总嫌袖口太紧,金属摩擦着皮肤让他感到很不舒服。
法拉奇停下来盯着汉森看了一会,然后他笑了起来,说:“似乎你已经知道我们要去哪了。”
“是的,大人。”
“你不阻止我吗?所有的人都说我这是有去无还。”
“您的命令就是一切,我要做的只是如何去完成它。”
“很好,看来你已经做好准备了,无论在是物质上,还是精神上。我很期待你的剑再次出鞘。好了,你去叫上其他骑兵,我们十分钟后出发。”
“什么!”汉森一贯冷静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惊讶,他想到了要主动去城堡,但没想到法拉奇就带这么一点人。他用怀疑的语气问道:“大人,只带骑兵吗?”
“是的,去人家家里蹭饭,总不能带一大队人吧,有什么疑问吗?”
“没有,大人。”汉森又恢复了往常的表情,服从是他的天职,而且他相信他的首领,法拉奇每次都能找到解决困难的办法,这也是汉森敬佩他的原因之一。
“那去吧,去做你该做的事,把犹豫留给敌人。”法拉奇表情凝重的说,像是一位父亲对儿子的嘱托。
十五分钟后,营门缓缓打开,一对骑兵离开了营寨。法拉奇已经将营寨里的事交给哈弗斯指挥,由他全权负责这里一切发生的状况。
泥泞的道路让马蹄下陷的很深,这使得即使是骑兵也前进得异常困难。骑手们不得不谨慎的操纵着马在较干的地方落脚,所以队伍前进的很慢。
“大人为什么只带这么点士兵,难道仅仅因为道路难行就让步兵留在营地里?对方可是拥有整整一个城堡的兵力。”汉森不解的想着,他朝法拉奇的方向望去。
然而法拉齐还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他甚至还四处观望风景。“他这么做肯定有十足的把握,该死,反倒弄得我这么紧张。”汉森自嘲的摇摇头。
雨后的森林在朝阳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清晰,碧绿的林海一直向远方延伸开去,蓝天之上没有一丝云彩,一阵风拂过,林涛涌起,向着天际排去。汉森闻着风中清新的芳香,那是苹果熟透的味道,其中还夹杂着香草的曼妙,这种感觉如同故乡的味道,使人感到温馨的满足。
“怪不得大人一直想念着家乡,”伴着几声鸣叫,汉森朝着天空看去,几只信天翁盘旋在他们的头顶上,“希望我还能看到你们。”汉森默默的祝福道,在罗多克人的传统里,这些白色大鸟代表着幸运。



在队伍前进的过程中,天又开始渐渐的阴沉下来,空中的太阳又被遮住了,“希望不要再下雨了。”汉森仰头看了一下天空,他又隐隐感到不安。但,很快,他便镇定下来,因为他知道该是面对命运之神的时候了,在他面前浓密的密林里隐隐约约浮现出巨大的黑色轮廓,那是克雷斯堡,他们此行的目的地。
克雷斯堡建造的时间很悠久,可以上溯到第四纪元末期,是克雷斯家族为统治塔罗斯地区所建造,它既是权利的体现,也是财富的象征。克雷斯堡坐落在塔罗斯的密林里,背靠一处峭壁,三面环树。通往城堡的只有一条淹没在森林里的土路。城堡的主体城墙大约有二十尺高,而厚度则将近为八尺,城堡前有一条护城河,不过由于长久没有遭受过入侵,所以河面上出现了一座石桥,城门也由拉吊式改为闭合式的镶铁木门。城堡里除了克雷斯家族成员外,还有仆人,侍从和守卫士兵,但里面没有任何平民,所以人数一直很固定,大约不到三百人。在城堡里,水井,马厩,仓库,武器库一应俱全,这保证了城堡在围攻时,可以坚守数月。在埃拉西亚及其附属国境内,大多数领主的城堡都是按这种样式建造,一些大的城堡还建造了训练场与铁匠铺。
由于天气的缘故,在密林里的克雷斯堡只能看清它的黑影,宛如森林里飘荡的幽魂。
法拉齐没有丝毫犹豫的样子,他径直向护城河中的石桥走去,他手下的骑兵也默默的跟随着他。
巨大的石墙坚挺的竖立在山坡上,石头上凹凸不平的石纹表明了它所经受的岁月,高耸的瞭望塔孤独的依靠着城墙,破旧的旗帜在灰沉的风中摇曳。
这像极了迪得里修斯在《诸王传》里对灰堡的描写:“孤独的石头像坚强的卫兵一样在森林里拱卫着,在无尽的狂风里与无尽的敌人厮杀,用鲜血倾洒以来捍卫帝王的陵墓与尊严,让他们在天国的荣光中长眠。”
《帝王归处》这首诗是其中汉森最喜欢的一篇,他现在仍能一字不落的流利背出整首诗。
“很壮观,是吧?”法拉齐面带微笑的说。
“没错,大人。”汉森还是抱着一贯的冷静,但语气中还是由衷的透出一丝惊叹。
“那你为什么还要紧握着你的剑?似乎这样的雄景并没有让你忘记紧张。”法拉齐笑着问道。
“是的,我很奇怪,大人。”汉森没有丝毫掩饰:“恕我直言,大人,你这样做根本与自杀无异。”在看到法拉齐还是安逸甚至悠闲的状态,汉森的的语气里透露出怒意。
“我不会责备你,汉森。如果我是你,也会对我的行为感到不解。”你没有见过我哥哥,所以你不了解他。如果你见到他,我向你保证,你可能认为他是你所认识的人中最令你感到舒心的人。他是那样慈祥的看着你,全神贯注的倾听你的语言,毫不保留的赞美你的观点,仿佛你所说的话就是真理。他让每个接触他的人都会由衷的喜欢他,尊敬他。但真实的格雷姆却是所有毒蛇中最毒的那一只,诸神保佑,希望你在今后的生命里不会再遇到这样的毒蛇。”
法拉齐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因此,当你踏入他的城堡后,你会受到最热情的欢迎以及兄弟之间的拥抱,让你感觉他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关心的人,然后接受他无比隆重的款待,在无尽的感动之后,你会恋恋不舍的离开城堡。在回来的路上,当你还在甜蜜的回忆他那如蜂蜜般甘润的祝福时,在森林的深处,他所准备的人马早已磨好了刀剑,然后突然间你的人头就已被砍下,你却来不及思考这是为什么。随后你的身体和你的队伍将永远消失在塔罗斯的密林中,而敬爱的格里姆伯爵在听到他的兄弟神秘失踪后,会用刚擦干沾满血迹的手,悲痛欲绝的掩面痛哭,随后,像发疯一样的寻找他的兄弟。这时,整个埃拉西亚都会再谈论格雷姆伯爵的伟大而将你的死因淡忘。而你,就像一个被牵着的木偶那样愚蠢可笑,直到在地狱里都不会相信那个为你落泪的人会是杀死你的凶手......”法拉齐的语速越来越快,到了最后,他甚至有点喘不过气来。
汉森感到愕然,自从踏入这片土地后,法拉齐变得从未有过的异常激动。
“格雷姆伯爵到底有多可怕,能让大人这样。”汉森不禁感到担心。
“是的。”法拉齐整理了一下他的思绪,叹了口气:“但无论他对我做过什么,无论我流下多少眼泪。他依旧是我的哥哥,我无论如何都不会亲自手刃他,他是我的兄弟,这是永远的事实,血毕竟浓于水。”
汉森微微点了点头,虽然他没有兄弟,但他能理解这种情感。
“好了。”法拉齐看了看站在他身后的人,向主人一样微笑着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现在,欢迎来到我的家。
城门缓缓的打开,发出低沉而刺耳的摩擦声,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迎接客人。骑兵们很快走进了城堡,在城堡中央的空地上停下来。广场不是很大,他们这点人站在上面就显得有点拥挤。广场中央有一口很大的水井,汉森第一眼就注意到水井的墙壁上刻着的纹章与法拉奇佩戴的吊坠上的图案一模一样,都是一只直立的雄狮。
骑兵们在首领的指挥下训练有素的翻身下马,城堡中早已等候在旁边的仆人立刻上来将马牵向马厩。汉森抬起头警觉的抬起头环顾四周,城墙上站着许多全副武装的士兵,汉森能从他们的紧盯自己的目光里读出敌意,他不禁将手放在剑柄上,这让他的心稍微有点着落。
一只手拍在肩上,汉森回过头,发现是法拉奇正微笑着看着自己,他用手指了指汉森的剑,又摇了摇头,随后他便在仆人的带领下走入了城堡里的主楼。
骑兵们也紧紧地跟随着首领进入主楼的大门,他们也像汉森那样感到不安,可法拉奇沉稳的表情让他们感到发自内心的平静。那是对首领绝对的信任与服从。
汉森一个人站在广场上,他深呼了几个气,回过头看向来时的方向,天空中隐隐还有白色的身影。最后,他转过头,放下握着剑柄的手,坚定的向前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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