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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撩权臣后,我被娇养了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白卿卿最后悔的一件事,便是在赏花宴上对符逸一见钟情。她那么爱他,换来的却是在白家蒙冤之际,赐给她一杯毒酒,为他的青梅竹马让出世子妃之位!重生一世,白卿卿满脑子只有白家的劫难,她打听到一位或许能帮得上忙的宁大人,费尽心思对他示好,结果却发现撩错了人?宁宴还从未见过白卿卿这样胆大又胆小的女子,不怕死一样总往自己跟前来,吓唬两句又跟个兔子一样红了眼,却仍然锲而不舍。啧,她一定喜欢自己喜欢得要命。

主角:   更新:2023-08-08 03: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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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错撩权臣后,我被娇养了》,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白卿卿最后悔的一件事,便是在赏花宴上对符逸一见钟情。她那么爱他,换来的却是在白家蒙冤之际,赐给她一杯毒酒,为他的青梅竹马让出世子妃之位!重生一世,白卿卿满脑子只有白家的劫难,她打听到一位或许能帮得上忙的宁大人,费尽心思对他示好,结果却发现撩错了人?宁宴还从未见过白卿卿这样胆大又胆小的女子,不怕死一样总往自己跟前来,吓唬两句又跟个兔子一样红了眼,却仍然锲而不舍。啧,她一定喜欢自己喜欢得要命。

《错撩权臣后,我被娇养了》精彩片段

平亲王府。
世子妃的院落一向素净淡雅,常年有沁人心脾的淡香,与府里的华贵气质显得格格不入。
白卿卿看向窗外,院墙那边,府里的下人张灯结彩,她知道,她的夫君,平亲王世子,很快就会带着他青梅竹马的女子回来府里。
她面前的小几上摆着一个精美的托盘,托盘里一只精巧的酒壶,闪着凌凌的光。
白卿卿提起酒壶倒出一杯酒来,伸出去的手却克制不住地发抖。
若早知符逸心中有那么一个深爱的女子,她当年断不会求着爹爹要嫁给他!
她那么爱符逸,从初春赏花宴的那一次初见起,她眼里心里,满满的只有符逸的身影,她不在乎他的冷淡和疏离,他性情淡漠,那自己就主动些,热情些……
可是原来,符逸也有急切的情绪,不过是不曾用在她身上而已。
冰凉的酒杯,冻疼了白卿卿的指尖,也冻伤了她的心。
白家一朝获罪,除了她这个出嫁女,家里人悉数入狱,她去求符逸,她爹爹断不会做那些事,却不想符逸第二日便出了府,不是为了白家,而是迫不及待地要将他的青梅竹马接回来。
白卿卿眼睛疼得几乎要裂开,她哭了太久,只是她的眼泪对符逸来说,哪里比得上他藏在心里的女子的半点委屈?
还是王妃告诉她真相,从她求着爹爹嫁给符逸开始,符逸就是恨她的,恨她委屈了他心爱的女子,恨她占据了平亲王世子妃的位置。
“不过逸儿也是个心软的,白家出事他不会当瞧不见,只是你是白家的女儿,他的身份不便出手,若是有个由头倒还好……”
白卿卿记得王妃遗憾的表情,她不笨,她明白王妃的意思,只要符逸肯帮白家,她愿意做这个由头。
酒杯抖着手送到唇边,白卿卿闭上眼,落下两行泪来,仰起头一口饮尽。
她愿意把世子妃的位置让出来,只求他,看在与自己夫妻一场,帮一帮她的家人。
腹内剧痛让白卿卿无力地趴伏在桌上,手里的酒杯滚落到地上,视线变得模糊扭曲起来,恍惚间,院外的喧闹一下子淡去,她好像又听见了符逸的声音。
那年梅花傲春雪,她站在树下贪看,有强风吹过,偶然路过的符逸帮她挡住满枝的落雪,也让她一颗心,整个儿落在他的身上。
白卿卿张开嘴,温热腥甜的血从喉咙里涌出,她好像真的听见了符逸的声音,是她从未听过的焦急无措,她想笑一笑,自己都要死了,却还在奢求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又是何必……
……
“阿姐,阿姐。”
白卿卿脑袋涨涨的,抬手想驱赶耳边的声音,怎的死也不让她死得清静些。
“阿姐!你再睡下去可是要闹笑话了!”
清脆的声音逐渐清晰起来,白卿卿倏地睁开眼,猛然看向说话的人,她的小妹白瑶瑶坐在软塌边,见她醒了鼓了鼓可爱的脸颊,满是庆幸:“可算是醒了,咱们是来赴宴的,怎好在暖阁自顾自地小憩起来?”
白卿卿慢慢瞪大了眼睛,半晌,忽然伸手过去在白瑶瑶嫩嫩的脸颊上掐了一把,软软的,热热的?
“疼疼疼……”
白瑶瑶捂住自己的脸,水光潋滟的眼睛里不敢相信地看着她,头上芙蓉花步摇委屈得一晃一晃,“阿姐你做什么捏我,你要是真不愿意应酬,那不去就不去嘛。”
“瑶瑶……瑶瑶!”
白卿卿扑过去一把将她抱住,真的是瑶瑶,小妹身上的香味是她亲手调制的,绝不会有错!
“你们没事了?家里没事了?他真的帮了白家?”
“阿姐你在说什么?家里能有什么事,他是谁?谁帮了白家?”
白卿卿闻言松开手,目光垂下的时候忽而一愣,她的手指干干净净,青葱玉嫩,可是她成亲后为了焐热符逸的心,亲手给他做羹汤,不小心弄伤了自己,那道伤疤不知为何就是消退不掉,让她一度羞于伸手。
怎么回事?
白瑶瑶见她发怔,以为她还睡得迷迷糊糊,“阿姐,今日赏花宴说是来了许多青年才俊,你真的不出去看看?就算不看人,外面梅雪争春景致怡人,平亲王府的园子在宣城都是一绝呢。”
白卿卿身子猛地震了一下,连鞋子都来不及穿下地走到床边,推开窗户,初春的风裹挟着寒凉往里钻,冷得她一个哆嗦,然而她的嘴角却控制不住地上扬。
赏花宴,她回到了与符逸相识的赏花宴?
“阿姐你做什么,会着凉的!”
白瑶瑶赶紧把鞋子给她拿来,刚起身就被白卿卿抱在怀里,“姐姐?”
白卿卿用力将眼中的泪意眨掉,“瑶瑶,阿姐高兴,阿姐往后不会再犯蠢了,一定不会。”
前世白卿卿也在平亲王府的暖阁里小憩了一阵子,醒来后意兴阑珊不想应付同来赴宴的人,便一个人去了梅园的僻静处赏梅,再然后,就与符逸相遇,一见倾心。
那是一切错误的开始,而如今,还来得及!
换好了衣衫,白卿卿与白瑶瑶一并出了暖阁,这一次她没有与白瑶瑶分开,挽着她的手往人多的地方去,她不想再跟符逸有任何交集。
“阿姐,我听说平亲王妃这次设宴,是为了她的儿子相看呢,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假的。”
白瑶瑶眨眨眼睛,“阿姐怎么知道?”
白卿卿没说话,提到符逸的名字她的心还有些发颤,但她当然知道,王妃心里的儿媳妇,也属意符逸那个青梅竹马的远房表妹,自己嫁过去之后多次当着她的面表露遗憾,又怎会替符逸相看别的女子?
“王府景致确实不错,只是咱们府里也有几株梅花,侍弄得也很漂亮,倒也不觉得惊艳,一会儿乏了咱们就早些回去如何?”
白瑶瑶自是听她的,不过轻轻扯了扯白卿卿的袖子,压低声音,“阿姐也别只看梅花呀,好些俊秀公子偷偷瞧你呢,不比梅花好看?”
小妹熟悉的言论让白卿卿忍俊不禁,上辈子自己痴恋符逸,瑶瑶就时常劝她,莫要如此深陷情爱,世上好男子千千万,做什么非要吊死在一棵树上,她还跟自己诉苦,为什么她就不能同时拥有张家公子的温柔和李家公子的潇洒,好难过哦。
那会儿她只觉得瑶瑶想法乖张,如今却觉得挺好,傻子只有自己一个就好。
“阿姐你看,那株梅树真漂亮。”
白卿卿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梅树傲然,点点艳红在枝头绽放,昨夜一场雪积在枝头,红白相映,美得夺目。
忽然一阵风吹过来,白瑶瑶被碎雪迷了眼睛,头顶的雪扑簌簌地往下落,白卿卿心里一动,将妹妹护在怀里。
然而预想中的寒凉并未出现,白卿卿小心地睁开眼,看到她头顶有一截宽袖,将落雪全数遮住。
“多谢……”
白卿卿的道谢戛然而止,嘴唇的血色褪去,身体不由自主地轻轻颤抖起来。
她死得时候好痛,五脏六腑像是被搅碎了一样,一寸寸撕扯着,她在灭顶的疼痛里挣扎煎熬,那种滋味,一瞬间她又清晰地想起来了!
“姑娘……没事吧?”
白卿卿拉着白瑶瑶迅速后退一步,撇开眼不去看符逸,竭力地稳住颤抖的手,“无事,多谢公子。”
符逸见她低头不肯看自己,袖子里的手死死地攥紧,强忍住想去碰碰她,确认她是不是真的鲜活的念头。
他回来了。
从没有了白卿卿的世上回到了这里,心口那个漏风的窟窿终于停住了喧嚣。
“姑娘……”
“抱歉,我妹妹有些不适,先走一步。”
白卿卿多一刻都待不住,扶着白瑶瑶转身就走,没人看见她转身后惨白的脸和颤抖的嘴唇,再待下去她怕是会控制不住自己。
一步步远离后,白卿卿才好一些,只浑身都是软的。
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对符逸,也是恨的。
难道只是她一个人的错吗?她喜欢他,嫁给他之后便一心操持王府琐事,谨言慎行做一个配得上他的世子妃,她做错了什么?
若他真不想娶自己,真的另有所属,为何当初不说,为何要妥协?难道他不答应,自己还能拿着刀逼他不成?
白卿卿从前凡事都不会觉得符逸有错,从来都是认为定是自己有哪里没有做好,所以他才会对自己冷冷淡淡,一定是她做得不够,没有让符逸满意。
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那些年的努力,竟一丝一毫都没有用,她连命都赔上了!
“阿姐,你没事吧?”
白瑶瑶眼睛舒服了一些,骤然看到白卿卿的模样吓了一跳,“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不如我们赶紧回去,找个大夫给你瞧瞧,莫不是方才着凉了?”
白卿卿的模样实在不好,一张俏脸毫无血色,嘴唇也泛出淡淡的青白,她竭力压抑住心里的怨恨,“无妨,只是有些困倦。”
“那我们就回去,左右今日来了那么多人,也没人会注意到咱们。”
白瑶瑶让人去同主家说一声,挽着白卿卿往府外走。
白卿卿一直觉得有道目光落在她身上,如影随形,浑身都不自在。
她这会儿才生出疑惑,怎么又遇上了符逸?她与符逸前世相遇的地方并不是这里,她还有意绕开了,就是想避开他,可为什么他还是出现了?
符逸的掌心几乎掐出血,才控制住自己没有追出去。
不能操之过急,会吓到卿卿的。
他闭上眼睛缓缓吸气,他以为白卿卿会一直陪着他,只要他转身,就能看到她巧笑倩兮的模样,她永远都不会离开自己才是。
她会有一些小委屈,但她的性子那样温软,她从来不会计较,只要自己抽空与她说说话,她就会闪烁着明亮的眸子,里面只有自己。
可她忽然就不见了,那样惨烈地死在自己的怀里,符逸以为自己克制得很好,他对白卿卿并没有多么的在意,然而从她离开的那一日起,他发觉世上竟这般没有滋味。
世子又如何?继承了亲王爵位又如何?花团锦簇之后,再没有人含羞带怯地偷偷依偎着他,小声害羞却大胆地跟他表露心意,他此前所追求的一切,索然无味。
符逸过得浑浑噩噩,看着他的母亲跟府里的侧妃斗了半辈子,看着自己的庶出兄长跟自己一样,沦为争夺权势的工具。
母亲对他的看重和夸赞,都建立在自己成为世子的基础上,这世上只有白卿卿一个人,喜欢的是他符逸,而不是平亲王世子……
苍天垂怜!他能重活一世,这一次,他不会再让白卿卿受曾经的委屈,他会小心地护着她满心的倾慕,定不会再让悲剧重演!
平亲王府的暖阁里,炭火烧得暖意融融,鎏金瑞兽的香炉静静地喷吐着淡淡香气,让屋子里仿若有百花盛开。
王妃倚枕在软垫上,赤金点翠的珠钗将她衬得雍容华贵,她半垂着眼帘,“今日这香很不错,清雅不腻人。”
侍女上前,“回王妃,今日用的是英国公府白姑娘制的香,名作春娇。”
“春娇……是个好名字,英国公府千金竟还有这等能耐,倒是个意外之喜。”
片刻后,有人进来在王妃耳边低语几句,王妃的眼睛慢慢睁开,精致的远山眉微蹙,“回去了?可有与逸儿见着?”
那人点了点头,王妃嘴角重新勾起浅浅的弧度,“那就好,我儿儒雅俊秀,气度不凡,但凡见过他的女孩子就鲜有不被迷住的,小姑娘家家正是春心萌动的年纪,一见倾心也是有的。”
她眉头微挑,“逸儿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他的性子清冷,对女子尤甚,别吓着了白家姑娘。”
“二公子给白家姑娘挡了雪,不过倒未说上几句话。”
“如此,甚好。”
王妃重新垂下眼帘,春娇沁人的香气让她心情舒畅,逸儿没有辜负她的期待。
接下来,就只等着小姑娘一往情深芳心暗许,她要英国公府的助力,但她不想主动要,送上门的才是最好不过,小姑娘懵懂朦胧的初次怦然心动,会是最纯粹最执拗的,她比谁都清楚。
上辈子白卿卿刚出嫁的时候,还会时常回来白家走动,然而符逸被立为世子之后,王妃便透露过不喜她常回家的意思,怕让人以为符逸的世子之位沾了白家的光,要她多为符逸想一想。
白卿卿一心都扑在符逸的身上,自然是什么都愿意的,于是从那之后她便很少回去,慢慢的与白家都生分了。
此刻她站在英国公府门口,心底竟然生出些近乡情怯来。
“阿姐,你站着做什么,不冷吗?”
白瑶瑶牵着白卿卿的手往里走,路上每一处景致都让白卿卿心潮涌动,如同春水般化开,这里才是她的家,才是容她纵她的家,不用小心谨慎步步为营,不用担心做点什么都生怕让人不喜。
她上辈子是着了什么魔,为何会为了一个冷心冷情的人疏远自己最亲的家人……
白卿卿的脚步变得快起来,变成她牵着白瑶瑶往里走,一路径直来到母亲的院子里,进屋直接扑进乔氏的怀里。
“怎么了这是?”
乔氏吓了一跳,摸了摸白卿卿的头去看白瑶瑶,“可是在外面发生了什么?”
白瑶瑶晃晃脑袋,“许是睡蒙了,姐姐去了平亲王府觉得困顿,在暖阁小憩了一会儿,醒来就奇奇怪怪的。”
白卿卿闻着母亲身上熟悉的馨香,眼眶一下子就湿了,满心满腹的委屈恨不得痛哭一场。
头上是乔氏温柔的抚触,“卿卿是怎么了?跟娘说说,娘帮你做主。”
白卿卿立刻就绷不住了,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一样往下落,可把乔氏给吓坏了,急忙拿了帕子给她擦拭,“别光哭呀,可是受欺负了?哪个不长眼睛的敢让我女儿受委屈?娘这就带你去找你爹。”
白卿卿一边摇头一边哭,在平亲王府压抑了几年的小女孩的娇气慢慢复苏,窝在乔氏的怀里抽噎,“女儿只是忽然发现,自己怎么会那么笨。”
乔氏:“……谁说的!外面谁不说一句英国公府长女秀外慧中,聪慧机敏,提到你都赞不绝口。”
那都是假的,只有白卿卿知道自己有多蠢,可是没关系,死过一次的人,总也该学聪明点才是。
白卿卿任由母亲给她擦干净眼泪,又用温热的毛巾擦洗过,取了香脂揉开,给她均匀地抹上。
“今日赏花宴可有意思?”
白卿卿摇头,白瑶瑶却停不住嘴,“阿姐只去睡了一觉哪里能瞧出什么意思,娘,今日平亲王府可热闹了,王妃几乎将宣城的姑娘都请了过去,还请了宣城最出名的戏班子在椿林苑唱戏,阿姐若是不去那梅园定也能看到,说不定就不觉得无趣了。”
白卿卿忽然抬头看她,“人都在椿林苑?不是在梅园吗?”
“梅园大且空,虽然梅花初绽美不胜收,但天儿乍暖还寒,王妃许是怕女眷们受风寒,所以在椿林苑设宴,阿姐是弄错了吗?我说你怎么会跑到梅园去。”
白卿卿的手指微不可查地缩了缩,她……弄错了?
可她记得给自己领路的小丫鬟亲口跟她说要去的是梅园,上辈子成亲后她也时常会跟符逸提起他们的初遇,说起那日梅园的赏花宴,难不成他也记错了?
这是怎么回事?
平亲王府,符逸垂首立在王妃面前,一如往常,乖顺得体,是王妃引以为傲的模样。
王妃坐在椅子上,招招手让他走近些,脸上笑容亲昵道,“好了,我知你心里不情愿,只是英国公府对如今的你而言是最好的选择,我是你的母亲,断不会害了你,若有了英国公府的助力,世子之位便是你的掌中之物,还是说,你要让一个庶子压在你头上?”
见符逸不说话,王妃的笑意里带了些无奈的宠溺,“母亲是知道你的,你与轻云自小一块儿长大,两小无猜,只是事急从权,即便你不喜欢白家姑娘不想娶她……”
“我会娶她的。”
符逸轻轻地打断王妃的话,干脆利落地令王妃诧异,“真的?你当真愿意?”
“是,儿子愿意。”
王妃眼里露出满意来,“这才对,不过你也不必担心,等你世子之位坐稳,到时母亲给你做主,定不会委屈了轻云。”
“母亲明鉴,我对轻云妹妹并无男女之情,既要娶妻,我便只会有一个妻子。”
王妃眼神微妙地变了变,又笑起来,“此事往后再议,如今最要紧的,是先定下你的亲事,那边也在筹谋,若他娶的女子家世地位不俗,你爹权衡左右,怕是会松口立长,到那时,咱们母子俩岂不是会成一个笑话?那白家丫头母亲也看了,是个温顺知理的,等嫁过来还有母亲帮你调教,也不需你多烦心。”
符逸的手下意识地蜷了蜷,上辈子,母亲便是这么做的。
白卿卿死后,她的贴身侍女几乎泣血一般控诉着她家姑娘在王府的委屈,末了一头撞在墙上随主而去,符逸才知道母亲是如何调教儿媳妇的。
可白卿卿从不曾跟他抱怨过什么,她每回见到自己,都是满心的欢喜,像是从不落下的小太阳一样,却原来只是将委屈咽进了肚子……
“母亲看中的人,自然是极好的,想来定是知书达理,不必再多加教导。”
王妃将这事儿岔开,“再过些日子便是轻云的生辰,你这个做表哥的可有准备什么贺礼?我见她缺个春日用的璎珞……”
“儿子知道了。”
见符逸应得心不在焉,王妃眉头皱了皱,等他离开之后,才把赵嬷嬷唤到身边,“这孩子怎么听着对白家丫头甚是满意的意思?我还以为他会反对来着。”
赵嬷嬷笑起来,“王妃,白姑娘容色出众,又会一手制香的能耐,您忘了二少爷如今的年岁也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呢。”
“不可以!他怎能对旁人动心?那轻云怎么办?”
“王妃莫急,二少爷这不是听您的话才会如此?他素来孝顺,自然是您说什么是什么,再说二少爷年纪尚小,阅历不足,等他尝到了权利地位的滋味,对旁的也就淡了。”
王妃闻言才松开眉头,“你说的是,是我急躁了,眼下最重要的是世子之位,世子妃的位置暂且让出去几年。”
她低下头,拨了拨自己染得精致华美的指甲,“我的儿媳妇,自然是要我满意的那个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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