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买个娘子是悍妻》,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个是京城落魄贵家女,一个是凉州市井地痞男,当仙子跌落云端,烂泥生出芳华,云泥之别的两人,又是何时点了相思,种了蒹葭……本文治愈系,暖伤风……
《买个娘子是悍妻》精彩片段
昏暗的灯光下,逼仄矮小的屋子里,一张简陋的木板床上,躺着一个看不清面目的姑娘。
这姑娘头上的发丝结成一络一络的,身上的衣服也是破败不堪,她歪着脑袋,凌乱的头发挡住了她的脸,只露出一个尖细的下巴,瘦弱的吓人。
此刻床边坐着一个戴着蓝色头巾的妇人,她看了床上的姑娘一眼,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了一旁高大的男人,语气中带着歉意:“远平,都是我不好,想着这县衙难得卖一次卖罪奴,价格还这么便宜,我高兴的叫你去买,谁知买回来的这个姑娘,治不好。”
“没事,反正也没花多少钱,五十文钱,平日里喝酒也去了。”这男人倒是也看的开,他瞥了床上的姑娘一眼,道:“若是活着,就当是我白捡了一个妻子,若是死了,下去陪伴我爹娘,也算是我张家的媳妇。”
“你呀,从小就是这性子,什么都无所谓,所以才会落到如今这地步,家里面什么都没有,不然就凭你这一股子力气,也不至于连一个媳妇都娶不上。”妇人无奈的说了一句。
男人便嘿嘿的笑了,指向床上的女人,道:“我这不是娶了一个嘛。”
妇人又是叹了一口气,也转头看向床上的姑娘,她双手合十,嘴中喃喃道:“天灵灵地灵灵,菩萨保佑,姑娘你可一定要好起来才行。”
男人是一向不信这些鬼神之说的,见妇人这模样,他有些无奈的同妇人说了一声:“李婶,您就消停消停吧,您拜佛也没用,若是佛有用的话,那我还会混成现在这模样嘛。”
“你也知道你混成了这模样?平日里叫你努力做事,多攒点钱,不要出去喝酒,你偏不听,等下这个姑娘若是真的死了,你都没钱给人家买棺材!”这位被称作李婶的妇人闻言转过头来,瞪了男人一眼,道:“你看看你这样子,若不是看在你娘的份上,我才懒得说你!”
说着她便起身要走,男人有些无奈,也只能够让开了身子,方才让这李婶来这里照料了大半天,这会儿天都黑了,他已经很感激她了。
等这妇人走了之后,男人自己坐到了这床前来,看着床上的女人,有些百无聊赖,只自言自语的说道:“小娘子,你放心,我老张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是有道义的,我既然买了你,就会对你负责,等你死了,我就算是再没钱,也会给你弄一副棺材来的。”
说着他忽然恍然大悟,一拍脑袋,道:“格老子的,官府这些狗娘养的,我说他们怎么这么便宜就将这小娘子给卖了呢,合着知道她要病死了,故意骗老子买了去,好让老子掏钱买棺材?”
“可恶,等老子了消这件事情,一定要让他们好看!”男人说着气愤的站起身来,看了女人一眼,又愤愤然的坐下来了。
云出岫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嗡嗡作响,好像有人一直在她的耳边絮絮叨叨一般,她终于忍不住的斥责了一声,“别吵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当她听到自己的声音的时候,她惊呆了,她不是死了吗?然而比她更吃惊的却是床边的这个男人,他腾的一下子从椅子上弹起来,大夫不是说她活不成了吗?她、她这是又活了?
云出岫睁开眼,印入眼帘的便是头顶这一床看不清颜色的麻布帐子,她再侧过头去,看到床边这个男人的时候,登时吓了一大跳,“你是谁!”
“小娘子,你别害怕。”张远平也不知道该跟她说些什么好,只伸手示意云出岫安静下来,道:“这事说来话长。”
云出岫闻言眨巴眨巴眼睛,打量了一下这男人的穿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用一根简陋的发带随意的绑在头顶,穿着一套怪里怪气的深色的衣裳,脸庞倒是方正,就是有些黑,两腮留着的胡须也是乱糟糟的,总之看起来就不像是好人。
坐直身子,云出岫打量了一下自己所在的环境,油灯、破桌、土墙,破落的窗柩上,糊着的白纸只剩下了半截,被风吹得哗哗作响。
卧了个大槽,这是什么鬼地方!
鼻端有种莫名的异味,她轻轻的嗅了嗅,最后抬起袖子一闻,这臭味竟然来自自己身上?眼前有什么东西挡住视线,她颤抖着手往头上一摸,打结成块的发丝被她这么一扯,痛的她面皮一抽,她再看了自己身上的穿着,她这是成了一个乞丐婆?
一旁的张远平看着她的脸色,最后跟她的眼睛对上,他听到她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好像两颗琉璃珠摩挲而过,有些沙哑,却是动人,“这是什么地方?我在哪?你是谁?”
“这里是凉州,你在我家,我叫张远平,我是……”张远平挠挠脑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她从前好歹是一个官家小姐,而自己不过是一个市井贱民,别人眼中的小青皮,他心中觉得他是有些配不上她的,但是他再一想,她如今是罪奴,身份不见得比自己高贵,自己是花了钱买她的,有什么好怕的?
想着他心一横,正了正嗓子,道:“我是你男人。”
“什么?”云出岫没有听清楚。
“我是你男人,你是我花五十文钱买来的妻子!”张远平再次说道。
“什么!”云出岫闻言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张远平就知道她肯定接受不了,但是却是没有想到她说道:“谁将我卖给你的?我踏马就值五十块钱?凉州是哪个山旮旯?”
张远平听着她这一番有些不知所云的话语,也是一脸懵,正欲答话,就见到她伸手捂着脑袋,一副很痛苦的模样,他连忙问道:“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好容易才活过来的娘子,可不能够再出什么事情了啊。
云出岫半响才缓和过来,方才她的脑子突然如同就好像被针扎了一般,有一大股不属于她的记忆涌入了她的脑海,涨的她的脑袋生疼。
这会儿,她头不痛了,来龙去脉也搞清楚了,她没想到,她穿越了,还穿越成了一个官家罪女,被罚流放三千里,本来还应该去极北的边疆当披甲奴的,不过朝廷腐败,一般的罪奴还没有走到边疆就被私下里卖了。
原主一向是身娇体弱的,走了这么远,一路风餐露宿,哪里受得了,在路上便得了病,拖着病体又走了许久,到凉州这地方就已经是不行了。
官府的人原本还想要将她卖个高价,谁知道她病了之后,形销骨立,容颜不再,到后来更是一副苍白脆弱的死人模样,不得已,只匆匆将她卖了,没想到却被这个叫做张远平的小青皮给买了回来。
买回来之后,原主当然是死了,可是她却是鸠占鹊巢活了下来,她再次打量了一下四周,登时就往后仰倒了下去,她这还不如死了呢!
“喂……”
见到她直挺挺的往后倒,张远平吓了一大跳,没成想她又倒到一半,又用手给撑住了,只见她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又睁开眼,直直的看向他。
她一双眼珠子黑漆漆的,盯着他的时候,一向不怕事的他,竟然觉得有些发憷。
灯光印在她的瞳孔里,她瘦小的脸上,一双眼睛却是灿若星辰,初时被她盯着,他还觉得有些头皮发麻,可是再看两眼,他的脸色又不禁是浮现出一丝傻傻的笑容来。
“你盯着我笑什么?你莫不是有什么病吧?”他脸上的笑让云出岫有些厌恶。
张远平听到她的话后,咳了两声,回过神来,道:“有病的是你,既然你醒了,那我再叫大夫来给你看看。”
说着他便出去了,云出岫根本就来不及说话,他就“哐当”一声将两扇破旧的门给关上了,这会儿她脑子还是有些昏沉的,等他走后,她便再次躺床上睡下来。
管它这床干净不干净呢,反正她已经顶着这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脏兮兮的衣裳很久了,就是再脏一会儿,又能如何?
躺下睡了一会儿,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一阵脚步声,云出岫睁开眼,只听见一阵悉悉率率的声音,门吱嘎一声被推开了,张远平的脑袋出现在了门口。
“小娘子?”他先是叫了一声,待见到云出岫之后,才彻底将门推开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中年男人,这男人穿着灰色的衣裳,干瘦的脸颊微凹,下巴处留着一束山羊胡须,身上背着一个木箱子。
见到云出岫,他朝她笑了一下,随即就被这张远平瞪了一眼,“喂,赛诸葛,你看病就看病,你看我家娘子干嘛,你信不信,我将你眼珠给挖出来!”
他语气凶狠,声音又大,瓮声瓮气的,配上他的神色,让人心生惧意,这个大夫一下子就收回了神色,只转身就要走,道:“你个小青皮,我大晚上的被你叫来看病,你对我这番态度,这病,我不看了!”
“我说赛诸葛,你以为我家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我告诉你,这病你看也得,不看也的看!”张远平走过去,堵住了门,眼睛一瞪,这赛诸葛没法子,看他那五大三粗的模样,也不敢得罪了他,只好声道:“你这不是不讲道理吗?”
“我就是不讲道理了,你能拿我怎么样?快点看病,我娘子若是再有个什么问题,我将你的铺子也给砸喽!”他声音很大,一脸凶狠无赖的模样,这赛诸葛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只重新转过身子,将箱子放在一旁,过来给云出岫看病。
云出岫这会儿见到张远平这模样已经惊呆了,不但赛诸葛怕他,她也怕他呀,这人分明就是一个无赖呀,她说看着他就不是什么好人,没想到还真的不是好人,这可怎么办?
她脑中思量着对策,这会儿大夫却已经是坐到了她的床边来了,她坐直身子,将手伸了出来,大夫伸出手正要给她把脉,突然又听到赛诸葛一声爆喝:“赛诸葛,你干嘛呢?”
赛诸葛被这声音一震,吓得缩回了手,转头解释道:“我给你娘子看病啊。”
“看病就看病,你刚刚想干嘛?你想摸她手腕子是不是?”张远平走过来,盯着赛诸葛。
“什么摸她手腕子?我是要给她把脉!”赛诸葛眼睛一瞪,他可是一个正直的人,万万担不起这等龌蹉的名声。
“把脉就把脉,你摸她手腕干嘛!”张远平还是这句话,他瞥了云出岫一眼,灯光下,她的手腕纤细而白皙,他早已将她视若了他的禁脔,是万万不能够让别人碰一下的。
赛诸葛胡子一抖,张远平这样不讲道理,气的他一口老血都险些要喷出来,“我不握她手腕,我怎么把脉?”
张远平自知理亏,却还是有些无理取闹,“那我不管,我听说不是可以悬丝诊脉的吗?”
赛诸葛盯着他,朝他拱拱手,道,“老夫医术有限,做不到,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张远平看了看脸色苍白的云出岫,再看了看赛诸葛一眼,从桌子旁拉来一条凳子坐下,就坐在赛诸葛的旁边,然后拿起云出岫的手腕递给赛诸葛,不情愿的嘟囔了一声:“那你看吧。”
赛诸葛斜眼看着他,将心中的怒气渐渐压下,这才给云出岫把起脉来,他微闭着眼,一脸沉思的样子,张远平又有些不赖烦了,看了赛诸葛好几眼,又盯着他握着云出岫手腕的地方,怎么看觉得怎么碍眼,正准备开口,赛诸葛终于睁开了眼,将云出岫的手腕放下,道:“没什么大事,好好的休息几天就好了。”
张远平将云出岫的袖子放下来,遮住她白皙如雪的手腕,问道:“真没事了?”
“真没事了。”赛诸葛看了张远平一眼,张远平盯着他,等着他确切的话语,他被他盯的有些心虚,才道:“如果可以的话,最好给她再拣两幅药。”
“那你方才怎么不说?”张远平有些不开心。
“你又没钱买药。”赛诸葛冷哼了一声。
“我没钱,我先赊账啊,你家铺子不是有药吗?今儿个天太晚了,我明天就去你铺子里拿药,你先给我准备好啊。”张远平朝赛诸葛嘿嘿的笑了一声。
赛诸葛见到他脸上的笑容,只觉得渗的慌,他知道他这两幅药钱是丢定了,他所谓的赊账,从来都是一赊不还,他这种小大夫,也不敢找他要钱,只能够吃下这个暗亏。
明天还要去赛诸葛的药铺里面拿药,这会儿张远平的态度倒是很好,同他勾肩搭背的将他送出了院子,关好了院门,他又重新回到屋子里面来。
他关上了门,云出岫见他过来,有些莫名的害怕跟担忧,她不由得往里面躺了躺,他走过来坐到了床边,床板微微一塌。
他伸手扯掉外套,云出岫见到他这样子,觉得越发的害怕了,从方才他跟这大夫的对话就可以看出来,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无赖,云出岫有些欲哭无泪,她这是进入了狼窝了。
张远平脱了外面的衣裳,躺到了床上,云出岫又往里面挪移了一些,直到再也没有法子挪移了,才靠在床边不动了。
张远平躺在床上,扯了一点点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他的旁边睡这一个女人,这还是头一遭,想到方才这小娘子白花花的手腕子,他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马,只往云出岫的地方靠了一点。
云出岫交错着手,他又往她的身边靠了一点,她紧张的闭着双眼,闻到他身上的汗臭味,她死死的忍着,只想着现在自己也是一个脏兮兮乞丐婆,比他好不了多少,然而,当感觉他的手伸了过来,她忍不了……
“啪!”
重重的一声响。
张远平感觉手背一痛,登时就收回手了。
“你干嘛打我?”
他有些委屈的问了一声,云出岫没有说话,好像方才那一掌不是她打的一般,过了一会儿,他没有感觉到她的动静,又悄悄的将手伸过去。
“啪!”
又是重重一掌落到他的手上,张远平这下可是忍不了了,他腾的从床上坐起来,瞪着云出岫,“你干嘛打我?你个婆娘不得了了,你还敢打你男人是不是?”
云出岫没有说话,只闭着双眼,当做方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然而,张远平却是透过灯光,发现了她的睫毛在微微的颤抖,只道:“行了,你别装了,我知道你没睡着。”
云出岫还想要装睡,谁知道他的手又要伸过来,她便再次伸手去打他,没想到却正好被他抓个正着,一把握住了。
“哈哈,我就知道是你在打我,还想不承认!”张远平有些得意。
云出岫挣扎了一下,可是他的手却如同钳子一样,她挣脱不得,她只能够睁开眼,道:“你弄疼我了。”
张远平这才好像做错事一样的松开手,就这么一瞬间,她的手落下去的,隐约好像看到她手上的一条红痕,心头莫名觉得有些心疼,只撩开她的袖子查看了一下,见那地方果然发红了,他有些内疚,只道:“往日里只听说女人是水做的,结果真不假,我就握了一下,都没用力,你手腕就红了。”
“那你还想怎样?”云出岫从床上爬起来,瞪着他。
他便道:“是你先打我的。”
“你不碰我,我会打你?”云出岫反驳。
“你是我的娘子,还不准我碰?”他后面半句话说的有些结巴。
“我什么时候是你娘子?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样子,我怎么可能会是你娘子!”云出岫不屑的说了一句。
张远平有些受伤,却也不甘示弱,只说道:“你怎么不是我娘子了?白纸黑字写着的,我花钱将你买来的。”
“白纸黑字,你给我看看?”云出岫嘴角一勾,说道。
“行,你等着!”张远平听到她这话,还真的下床就找去了,只听见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他翻箱倒柜,将一张文书拿到了她的面前,“你看看,你自己看看。”
云出岫接过这文书就要撕,张远平似乎是早知道她的动作,只道:“你就是撕了也没用,官府有备案的,我买了你,你就是我的娘子。”
云出岫便停住了手,道:“我朝难道有律法说,你买了我,我就得是你的娘子吗?那那些大户人家,买了那么多的丫鬟,难道那些丫鬟都是他的娘子了吗?”
张远平说不过她,无力反驳,只道:“那不一样,反正我买你来,就是让你给我做娘子的。”
“那婚姻是要心心相印、琴瑟和鸣的,我不答应做你的娘子。”云出岫说道。
张远平闻言很是伤心,但他虽然在别人眼中是一个小青皮,但实际上,自尊心也重,还不愿意在这种事情上强迫女人,他只道:“你当真不愿意做我娘子?”
“嗯。”云出岫一看有戏,连忙点点头。
“我老张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犯不着在这事情上逼迫你,既然你不愿意做我娘子,那行,”他突然伸出手,道:“你还我五十文钱!”
“什么五十文钱?”云出岫一时有些懵。
“我花钱买了你,你既然不愿意做我娘子,就将钱还给我。”张远平说道。
云出岫气愤的看着他,她现在哪里有钱,她连一个铜板都没有,她这一路,身上一开始还有些值钱的东西,后来都给了路上的官差了。
“没钱吧?没钱就乖乖的做我娘子。”张远平嘿嘿一笑。
“做你娘子还不是没钱!”云出岫盯了他看一眼,道:“你看你家穷成这模样,你连我买药的钱都要赊账,我不要做你娘子!”
张远平一听,急了,道:“你别看我现在没钱,我以后会有钱的,我又不是赚不到钱,只是我赚到的钱都被我买酒喝了。”
“那我更加不能够做你娘子了,不但穷,还是一个酒鬼,那跟着你,还不饿死我去?你那五十文钱,我会还给你的,你休想要我做你娘子。”云出岫见到这张远平也没有那么可怕,胆子逐渐大了一些。
“那我不管,你要么做我娘子,要么现在将钱还给我。”张远平也跟她杠上了,他就是笃定她现在不能够还钱。
“行,你要我还钱是吧,那我现在出去卖身去,我肯定可以卖到更多的钱。”云出岫说了一句,掀开被子就要出门。
张远平见到她来真的了,连忙堵住门,就是不让她出去,云出岫便道:“你又要我还钱,又不让我出去,那我怎么弄到钱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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