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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御天下:女帝逃婚了

昭禾楚淮南 著

美文同人连载

她是祈天国唯一的一位公主,身份尊贵独一无二,十岁之前,一言一行皆被当做祈天国国君教导,十岁以后,双亲相继离世,唯独留下了楚淮南这个大祸害。她犹记得她爹临咽气前颤颤巍巍的抓住她的手说出总结了半辈子的肺腑之言。“我儿登基后,有一件事,不得不做。”“楚淮南这个祸害留不得。”楚淮南势大,公主年幼他就自称摄政王,还臭不要脸的搞出一张有婚约的圣旨昭告天下。于是十岁以后的昭一言一行便不被当做国君教导,而是当做,摄政王的童养媳。昭禾不干,于是在某个月黑风高的晚上直接魂穿逃了。

主角:昭禾楚淮南   更新:2023-08-08 01: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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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昭禾楚淮南的美文同人小说《权御天下:女帝逃婚了》,由网络作家“昭禾楚淮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是祈天国唯一的一位公主,身份尊贵独一无二,十岁之前,一言一行皆被当做祈天国国君教导,十岁以后,双亲相继离世,唯独留下了楚淮南这个大祸害。她犹记得她爹临咽气前颤颤巍巍的抓住她的手说出总结了半辈子的肺腑之言。“我儿登基后,有一件事,不得不做。”“楚淮南这个祸害留不得。”楚淮南势大,公主年幼他就自称摄政王,还臭不要脸的搞出一张有婚约的圣旨昭告天下。于是十岁以后的昭一言一行便不被当做国君教导,而是当做,摄政王的童养媳。昭禾不干,于是在某个月黑风高的晚上直接魂穿逃了。

《权御天下:女帝逃婚了》精彩片段

昭禾自个爬上祭台。
动手前祭司秉着好意确认了一遍。
“生死有命?”
昭禾笑眯眯的给人回了去。
“富贵在你。”
闭眼的时候,祭司还在絮絮叨,“逃婚的多了去了,第一次见您这么不要命的。”
“我说,您可别后悔啊。”
而后光芒大作,祭台上空余一具没有灵魂的肉体。
昭禾后悔了,特别后悔。
对于魂穿这码事,昭禾也算是做足了功课,知道醒来第一件事要大喊我是谁我在哪我怎么不记得了云云。
她甚至也想过最糟糕的莫过于一睁眼还是祭司那张欠揍的笑脸,“那个什么,小殿下。我观今天的天气,不大适合做法,要不您改天来。”
可千算万算,她实在算不到她一睁开眼就躺在一个男人身下。
饶是把上辈子的高龄加起来,昭禾也没见过如此香艳的场面,想反抗却半点力气都没有,此刻只觉得身体里一阵阵奇异的酥麻袭来,情不自禁的呻吟出声。
最后随着男人一声低喘而结束。
昭禾闭眼,装死。
男人慢条斯理的从她身上离开,举止优雅的将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拾起穿上,有那么几件女子的衣服,还好心的扔到昭禾的身上。
“穿上你的衣服,滚。”
“我…”
男人将目光从昭禾身上挪开,嘲讽道:“谢府的女儿养的真好,礼义廉耻,怕是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昭禾大脑持续死机,她真心实意的检讨了一下自己把魂穿这件事想的太过简单了,就目前来说,剧本太深,她根本接不了戏。
她大脑死机发呆的时候,男人已经穿好衣服,微挑嘴角弯下身子直视她。这让昭禾牢牢的记住了他的样子。
男人的皮肤白皙稚嫩,五官虽好看却过于轻薄,看的出是个养优处尊的公子哥,眼睛却是出挑,眼角微挑,桃花一般。
他单指挑起昭禾肩上的一缕头发,轻轻道:“我不会选你做我的妻子,你不配,记住了吗?”
留下这句话,男人就转身离开了。
昭禾还在收拾自己的衣服的时候,两个侍女推门进来,一个手里端着一碗药,一个手里端着一盆温水。
其中一个紫衣婢女不住的拿眼着急的看她。
“奴婢来侍候姑娘喝药。”
紫衣婢女俯了俯身子,恰到好处的借低头的动作掩饰住自己眼内的厌恶。
“…哦。”
昭禾如一个提线木偶一般,被人侍候着穿衣服,喝药。做完这一切又被人推着出去见了另外一位姑娘。
这姑娘穿着华丽,看起来身份很是不一般。身边的婢女见了她,皆是屈身行礼,唤了一声瑶枝公主。
“长莘姐姐,你跑到哪里去了,不是说好了要陪瑶枝玩的吗?”
“我……”
昭禾空张了嘴,却不知道说什么。身边的紫衣婢女连忙道:“公主,时间不早了,我家小姐要回去了。”
瑶枝公主有些不开心的抿了抿唇,拉住昭禾的手目光盈盈道:“我和你说了去太学的事,你要好好想想……”
这么晕晕沉沉的直到被塞上马车,“小姐?小姐您没事吧?”紫衣婢女一路跟着,眼睛中的担怀似是不假。
昭禾尝试着整理一下语言,“那个,你是谁。”紫衣婢女不可置信的看着昭禾,“我是玲儿啊…”
昭禾抓住小姑娘的手,一脸诚恳。
“我有件事要告诉你,望你挺住…”
“好,小姐你说。”
“不仅挺住,还要保密。”
“好…小姐到底要说什么?”
“我失忆了。”
昭禾这具身体的原主子,是一个名字叫谢长莘的姑娘。燕昌十七年六月生,是燕国人。燕国最热闹不过的是燕都,燕都最繁华昌盛不过的,是谢府。
然而这一切的繁华昌盛,是和这个叫谢长莘的姑娘,没什么关系的。
尽管她姓谢,却是谢府最轻贱的女儿。
“小姐出生时,适逢长公主和侯爷大婚,夫人被一纸休书,赶到了乡下…”
昭禾在心中轻轻叹了一口气,谢侯爷,为了一家的荣宠,休弃了原配。这种往日经常出现在戏本里的桥段,竟然真实的出现了。想来那段母女两人相依为命的日子,一定不容易。
谢长莘及笄那一天,谢母一根白绫在房梁上了结了自己,作为一个母亲,她深深的明白,自己的存在,始终是长公主的一个污点,只有自己死了,谢长莘才有可能被接回去,才有可能有一个好前途。
谢府的血脉不会流落在外,流落为孤女的谢长莘果然很快就被谢府的马车接了回去。
“小姐,你只要记住,夫人不能白死就够了。”
谢长莘沉默了,马车摇摇晃晃的停在一个不起眼的角门旁。谢长莘起身,双腿却一阵酸痛,玲儿贴心的扶住她。
“小姐,这就是谢府的后门。”
“为什么我们要走后门?”
玲儿还没来得及解释,横空插进来一个酸楚刻薄的声音。
“被接出去一趟,便忘了自己姓甚名谁了?”
零碎的脚步声传来,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来,为首的黄衣少女一脸讥讽。
“贱人,你还想走正门不成?”而后又不等谢长莘回答,继续嘲讽道:“你不过是见不得光的庶女,这辈子你怕是都没有走正门的命。”
玲儿用手扯了扯谢长莘的衣袖,小声提示,“这是谢府二夫人的女儿,谢长月。”
谢长莘对这个眉目张扬出言不逊的女子并没有什么好感,正想绕开,那人又跑来挡在她面前。
“谢长莘,主母请你,正厅议事。”
“二小姐,我们家小姐已经很累了,能不能容我们回去换件…”
“啪!”谢长月怜惜的摸了摸自己的手,仿佛打疼了一般,冷笑,“不识抬举的丫头,你还想要公主等你不成?”
玲儿捂住被打的一侧脸,不敢再说话。
“啪!”这声巴掌异常的响亮,却不是出自于谢长月之手。
谢长莘学着谢长月的样子抚着手,看着被打傻的谢长月,挑眉道:“不是说主母请我议事,还不带路?”
这一巴掌不仅打傻了谢长月,连带着谢长月身后的一众仆奴都傻眼了,刚刚发生了什么?
三小姐动手打了二小姐?
是她们眼花了还三小姐傻了。
“谢长莘你敢打我?你疯了?”
谢长月说着扬手就要打回来,谢长莘早就料到,稳稳的抓住对方的手腕,眉目间似乎蕴含着一股子阴谋。
吓唬道:“你不是好奇我从公主那得了什么好处,我若说出来,你这一巴掌,恐怕就不敢落下来了。”
“你!”谢长月一张小脸气的煞白,看谢长莘的眼神中,果然忌惮了几分。
“还不带路?届时主母等烦了,你负责?”
谢长月愤愤的收手,一脸说了三个好,“谢长莘,你给我等着。”
谢长莘被人带向所谓的正厅,玲儿一路上都在发抖,临跨进去前,长莘安慰的拍了拍玲儿的手背。
“母亲!”谢长莘还没开口,就看到谢长月乳鸟扑林一样扑倒上位的一个夫人旁边,扬起自己默脸梨花带雨着哭诉道:“母亲,主母。这个疯丫头打我!”
这句话倒是惊了一屋子的人。
要说谢家三小姐谢长莘,是所有谢府小姐最老实的一个,她呆头呆脑,不善言辞,素来以好欺负扬名。
“长莘见过主母。”谢长莘不理会叽叽喳喳的谢长月,跪在软垫上见礼,又向一旁的几个夫人模样的人行了小礼。举止落落大方,无可挑剔。
谢长月敏锐的察觉到了气氛不对。还想再哭闹些什么,长公主一个轻微的眼神压下来,她便聪明的缄口。
上座的那位华服妇人保养的很好,举手投足皆是气质不俗,想来就是玲儿嘴中的长公主。长公主手中捏了一串佛珠,眼中却无和善之色,刀锋一般锐利的眼神,来回在谢长莘的身上打量着。
“长莘,瑶枝公主请你过府,可有什么事吩咐你。”
“回主母的话,别的没有,就是提了一两句太学的事情。”
谢长莘微微抬起头观察长公主的神色,却正撞上对方波澜不惊的双眼。“哦?”
“言辞中,似乎是希望长莘入太学,做伴读。”
“不可能!”
这回说话的,确是将谢长月护在身后的夫人,她言之凿凿道:“长公主已经定下了让长月入学做伴读,谢长莘,你想都不要想。”
“长莘自然不敢去抢长月姐姐的东西,不过这事,劳夫人您亲自去给公主解释?”
“你!……”
“长莘,你不必拿公主来压我。”长公主挑唇,轻轻道:“纵使是公主,也还需唤我一声姑母。”
“伴读一事,我自有定夺。”
谢长月得意的看向谢长莘,仿佛已经赢了一般。
“现在我们来说说,你伤长月的事。”
谢长莘还未开口,玲儿已经冲出来跪倒在地“夫人,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奴婢挑拨小姐…”
如果说刚刚为玲儿出头只是因为看不惯谢长月仗势欺人,那么现在谢长莘是真的有些被玲儿感动了。谢长莘试图拉起跪在地上的玲儿。
“人又不是你打的,你乱认什么罪,快起来。”
玲儿不愿起身,长公主在主塌上好整以暇道:“她不乱认罪,受罚的可就是你了。”
“本该如此。”
谢长莘跪在玲儿面前,“人便是我打的,又如何?”
“主母!你看到了吧,她不过是去了一趟公主府,就暴露了本性!”
长公主被气笑,“你为什么打长月?”
“她动手打我的人,何曾将我放在眼里。即便今日受罚,日后还是见一次打一次。”
“夫人,您瞧见了么,这丫头野性难消。再不管教,迟早是要闯出大祸来的。”二夫人也跟着煽风点火,一双美目满是恶毒,恨不得用眼光在谢长莘身上戳出个洞来。
“长莘,即便长月动手打你的下人,也是她身为姐姐,理应帮你治下,你无端动手打她,实在过份。”下一句话,怕就是要发落她。
谢长莘丝毫不怕,冷笑出声。
“长月姐姐如今,芳龄几何啊。”众人一开始摸不出头脑,紧接着心中都是一惊。
谢长莘不紧不慢道:“我刚及笄不久,可谢长月姐姐,怕是还没有及笄吧。”
谢长莘故意把姐姐两个字咬的重极了。二夫人和长公主的脸色。刹时变得很不好看。
“如此说来,我身为姐姐,让妹妹懂点礼貌,也是应该的。”
谢长莘初入府的时候过于好欺负,谢长月向来占她便宜,府里的主子也都是默许状态。
“你年纪长我一些又如何,别忘了。你不过是乡野村妇生出的野种,谢府给你口饭吃以是慈悲。你竟真真摆出小姐的架子。真是可笑!”
“长月!”二夫人呵斥道:“跟谁学的这些混话,莫要让不干净的人脏了你的嘴。”
谢长月的话让大家都来了讨论的兴致,一瞬间野种,乡野之类的粗鄙之言不绝于耳,长公主轻轻的咳了咳,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皆露出一幅看好戏的嘴脸。
长公主云淡风轻道:“把她拖下去,打六十板子就算了。”
“夫人!夫人使不得啊,我家小姐体弱,六十板子下去可能不死也残了,使不得啊夫人!”玲儿的脑袋不知疼的一样往地上磕。
谢长莘怒极反笑,“说到底,你们罚我,哪里有什么道理可言,不过是因为我出身卑贱罢了。”
“长公主,我怕是,早就碍了您的眼了吧。”
“小姐!小姐!我求你别说了,夫人,夫人您要罚就罚我吧…”
长公主最后也没看谢长莘一眼,淡淡道:“拖下去。”
谢府的女儿,怕是还没有谁动真格的挨过板子。莫说谢府,放眼整个燕都,怕是没有姑娘在未出阁前被自家主母这样调教过。
“三小姐,你可莫怪我们啊。”
行刑的奴役壮妇冲着谢长莘笑了笑,脸上的横肉抖了抖,看起来更可怕了些,回廊上挤满了看热闹的莺莺燕燕。
一板子下去,单听木板和肉体混撞出来的力道,便知道行刑的人用足了力道。
谢长莘生受了下来,哼都没哼一声,行刑的人生怕长公主责怪她们办差事不尽心,下一板子,便用了更大的力气。
“这六十板子下去…恐怕是活不成了…”
观刑的几个胆小的丫鬟开始面露怜悯,谢长莘趴在长椅上,隐约听到屋里玲儿求情的哭喊声音更大了。
脑子混沌间,又浮现出祭司那个臭不要脸的问她悔否,她当然后悔。
可她并不后悔掌掴了谢长月,只是后悔千穿万穿,不该穿到这个倒霉的谢长莘身上。
仔细想了想,祭司那个祸害很可疑。等她回去,定要把那货剥光了扔进青楼。带着这个鼓舞人心的信念,板子打在身上似乎也不那么疼了。
谢长莘在昏死边缘游荡的时候,错觉一般觉得打人的板子停了下来,小院中,也是出奇的安静。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一群越来越靠近的脚步声之后,是一个清悦的女声。
“回大小姐的话,三小姐冲犯了长公主,奴才们正在行刑。”
谢长莘浑浑噩噩噩的脑子里勉强想到,所谓的大小姐,正是长公主和谢侯爷的女儿。一时间好奇心大起,拼命的抬头看了一眼,这一眼不打紧,当下头皮发麻。谢大小姐身边,还站着一个好看的蓝衣公子哥,这公子哥不是别人,正是不久前跟她在床上XXOO的那位。显然,公子哥也看到她了,一双美目里十足的嫌弃和厌恶。
“你们打的可是谢府的三小姐,母亲的意思不过是小惩一番,你们就敢私自下这样的狠手?”
好一个谢府的大小姐,一句话的功夫,就把主母摘的一干二净,在外人面前即维护了主母的形象,又显得自己干净善良,这番心机,又岂是谢长月之流能比的。
“九哥哥,想是小妹顽劣,让你看笑话了。”说这句话时,谢大小姐十足的小女儿娇态。果不其然,蓝衣公子哥看她的眼神中温柔的似乎能挤出水来。
“无妨。”
下一刻,他抓着谢大小姐的手笔直的走过谢长莘,顺便道:“继续吧,我们去里面拜见姑母。”
沉闷的木板声又继续响起,但比屁股更疼的是胸口的地方。望着那个蓝衣背影,谢长莘胸口的疼痛更是让人喘不过气来,唯一能确定的时,这心死了一般的疼痛不是源于她,而是谢长莘的残念,一阵剧烈的疼痛后,谢长莘竟口吐出一口鲜血来,身体不受控制的挣扎着摔下刑台,一寸寸一寸寸的向蓝衣公子爬去。
“殿下…殿下…”
行刑的人也被惊呆了,不敢妄下手中的木板。谢大小姐停住脚步,看似干净琉璃的双目中闪过一抹不耐与恶毒。
蓝衣公子哥倒是出乎意料的停下步子,等着谢长莘一点一点的爬到自己面前。
“殿下…你不认识我了吗…你不认识我了吗”谢长莘的灵魂,像是死而复生一样夺回了自己身体的主导权,她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样抓住那人衣服。
“我也想…我也想唤你一声九哥哥…”很久很久之前就想,一直都很想。
“你能不能应我一应…九哥哥?”
“三小姐怎么了?疯了吧?”
“太不要脸了。”
“听说乡下来的,真是没家教…”
周遭是漫天的流言蜚语,谢长莘全然不在乎。她望着蓝衣公子哥,如同仰望着神明,她期盼着他下一秒能弯下身子,抱着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蓝衣公子皱了皱眉头,慢慢的,慢慢的,将自己的衣服从谢长莘手里抽出。
“抱歉,我不认识你,你挡路了。”
那一刻,谢长莘的眼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破碎了,她的手,笔直的,无力的垂在地上。昭禾重新有了身体的支配权,哀莫大于心死,这一刻,这具身体真正的主人,死了。
她吐出嘴里的血站起来,满眼不屑道:“呸,人渣。”
看她神色,好像换了一个人一般。谢家大小姐忍无可忍。
“谢长莘,你到底有完没完,戏演够了没有!”
“来人,把这个疯子带出去!”
蓝衣公子回头的时候,正对上谢长莘愤怒而坚定的眼睛,一种陌生的感觉涌上心头,然而还没来得及深究,人已经被带了下去。
“九哥哥?九哥哥?”
“嗯?”
“母亲还在里面等着呢。”
昭禾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有谢长莘,也有燕九柯。
谢长莘第一次见燕九柯,其实并不是在燕都。一个是生长在乡野的小姑娘,一个是自小在皇城长大的小皇子,无论是从哪个方面看,这两个人的人生应该像平行线一样笔直,了无相交的可能。
燕昌三十一年,谢长莘十四岁,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总是情窦初开,在自己的想象中,总喜欢描绘未来夫君的模样。谢长莘委实不是个想象力丰富的孩子,她眼中的英俊,大概像村口的二牛哥那般,力气大,身体结实,家里还有许多头牛。然而她娘总是瞧不上,“待我儿长大,阿娘定要寻一个世间最好的男子给你。”
哪知道世间最好的男子不用阿娘寻,便自己撞上门啦。
山茶花开的时候,谢长莘总是会和阿娘去山里采些山茶花,再跋山涉水的将山茶花带到城里换卖,谢长莘每年最喜欢的季节,便是山茶花开的季节,阿娘手中有闲钱,就可以为她或是置办两身新衣服,或是新添两根新头绳。
“阿娘,草丛里好像有个人。”
阿娘露出了迟疑的表情,再三权衡后终是选择不理会,“莘儿,不要多管闲事。”
谢长莘果然乖巧的没有多管闲事,只是这夜恰逢邻家嫂嫂生产,阿娘一个人去帮忙,窗外风大雨大,待谢长莘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撑着伞,回到了那片草丛。
谢长莘艰难的把人抬到附近的山洞,待将人眉眼之间的污垢擦拭干净,跳跃的火光下,谢长莘这一眼,便成了劫数。昭禾以一个第三者的身份查阅这段记忆的时候,也是感叹,十四五岁的年纪,太容易因为一眼,一个人太容易因为一眼,一个人,毁了一辈子。
谢长莘自此,便有了心中的良人。她为他抓药疗伤,为他一日三餐操劳,便只换来那人一句淡淡的,“多谢姑娘。”
谢长莘一生中最宝贵的东西,便尽数都在这里。
而后她的良人养好了伤,便不知去向。第二年山茶花再开的时候,谢长莘再也没有笑过。后面的事情便来的太突然,一切接踵而至,却都已经不重要。谢长莘及笄的那日,村口的二牛真的来提亲了,老实巴交的汉子搓红了手站在母女两人面前。
“我会对妹子好的,一辈子都对妹子好。”
“这门亲事你们娘俩去哪找啊,若是应允了,你们欠我的债,一笔勾销。”
“若是不嫁,咱们就衙门见!”
那日天晴的很好,太阳很温和。
倘若我没有见过太阳的温暖,也是可以忍受黑暗。
偏偏见过。
谢母第二日自缢在堂门前。
再过一日,谢府来接人的马车,悄然而至。
不知道是不是有缘,来接她的,正是燕九柯。这一刻,谢长莘是感激的。感激谢母的死,让她可以再见到他。
“燕公子,你上次没有问我的名字…我,我叫谢长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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