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万！缴费单上的数字明晃晃地撞入眼中，乔然眼前一黑。她还是个穷学生，这两年没日没夜的打工，也只存了五十万。但她没时间难过，胡乱抹了把眼泪，去给顾轻彦买饭。电梯停在一楼，门还未完全打开，忽然从里面冲出一群穿着制服的保安，旁边的赫然是顾轻彦的主治医生。保安队长拿着喇叭，“快，从这边走”乔然心脏砰砰跳，“医生，发生什么事了”“你是怎么照顾病人的？病人跳楼了！”乔然脑子嗡嗡作响，意识还来不及反应，身体已经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她连跑带爬的到达了顶楼。顾轻彦大半个身体悬空，唯一的受力点是查房护士纤细手腕。他温润的眼睛被风吹得通红，整个人异常狂躁，“放开我！不要管我！”乔然拨开人群走到他面前。顾轻彦情绪更加激动，嘶吼道，“乔然，你给我滚！我不要你可怜我，也不要你给我治病”乔然故作平静地看着他，“跳吧，你死了我把这条命赔给你”她一步步走向他，“我欠你的，一条命不够还。”她左手捏着一张卡，在他眼前一晃，“这里有50万，我已经凑够了手术的费用，如果你不想我的努力白费，就抓住我的手”顾轻彦心尖一颤，试探着伸出手。乔然不给他退缩的机会，眼疾手快抓住他的反手手腕，猛地往自己的方向一掼。顾轻彦被她从鬼门关前捞了回来。医院却不愿再收他，让乔然先将人带回去，好好冷静一段时间。次日，乔然带着一身疲惫回家，将鞋子放在鞋架上。一双陌生的红色高跟鞋张扬的放在上面。浴室里传来女人娇软的调笑声，男人压抑的闷哼。肌肤有水珠滑落，两人的喘息声纠缠在一起，女人的呜咽被暧昧地吞下。乔然轻轻走过来，浴室里的两个人忽然安静，默契的对视。乔然面无表情，沉默地帮他们带上门。她在外面漫无目的地逛了一圈，然后照常买菜，回去洗手做饭。顾轻彦像是刚洗完澡，他换了身干净清爽的衣服，用毛巾擦着发。“喂，乔然，帮我把浴室打扫一下”乔然一边摘菜一边应下。“还有我房间里的床单，污糟糟的，一起收拾了吧”“好”“乔然！”他双手紧紧攥着轮椅，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暴起。她蹲下，和他的视线齐平，温和地看着他的眼，“怎么了，轻彦”顾轻彦痛苦地闭上眼，“你走吧。你还年轻，不知道家族资源有多重要。我被赶出顾家，又成了残废”他重重捶打自己的腿，“看，我这么用力，还是一点知觉都没有。承认吧，我已经是个废人了。”乔然指甲扎进手心，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的神色。她上前，温和地抱住他紧绷的身体，“不要担心，我已经想到办法了。”顿了顿补充，“这次是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