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水衍田非烟的现代都市小说《畅读全文版秦功》,由网络作家“下雨我带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功》内容精彩,“下雨我带刀”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水衍田非烟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秦功》内容概括:少年魂穿战国末期,身处于齐,生来饱受质疑、暗讽。幸两世为人,故能见亡魂。然战国七雄,六国之“功”,无非世袭罔替,权贵之物。本以为了此一生,他很难撕碎他人对自己的轻视,封卿拜将。未曾想在一次机缘巧合之后,他竟取代一名死人,去到了秦国。“功名利禄,我入秦,求个‘功’!”.......本书又名【摊牌了嬴政,我是间谍】【齐人秦将】【齐王想杀人】【齐王被气晕了】......
《畅读全文版秦功》精彩片段
吃过东西,正准备出去一趟的水衍,突然看到下人来到他面前,说是白仲要见他。
水衍没有拒绝。虽说他已经向白氏摊牌,但在获得他想要的之前,白氏老爷子开口,他还是要给白氏颜面。
毕竟不管怎么说,日后还要用白姓。
“祖父这是要见他?”
“也不知祖父会与他说些什么!”
“日后他离开白府,便于我们没有丝毫关系,管那么多干嘛!”
庭院之内,三名年轻的白氏族人准备出去玩,却无意见到水衍跟着下人,去往凉亭那边的方向,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昨日他们已经知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听到邹父已死。
故而话语中,对水衍那不屑的语气,根本不需要掩饰。
在他们眼里,那少年如今与平民并没有什么两样。
他们也不怕少年听见,毕竟不是昔日邹父有恩于白氏,那少年连白氏的府门,都不配跨一步。
眼下之所以祖父会见他,也多是看在往日的份上。那少年就是听到他们的话,又能如何。
凉亭内。
水衍跟着下人,很快便见到白仲。
不过让水衍没想到的是,白岩居然也在。
下人对着白仲行礼之后,便转身离开,留下水衍与白仲、白岩在凉亭之内。
“衍,见过白老,见过伯父!”
水衍对着白仲、白岩二人,拱手行礼。
见状。
白仲拱手还礼,而面色依旧不好的白岩,也抬起宽大的袖口,两手给水衍还礼。
虽然周氏之后,礼崩乐坏,但那只是指战场上不再讲礼仪。
而在交际之中,礼仪依旧十分重要。
失礼之事,越是有身份的人,越不会去做。毕竟有身份的人,都讲究一个名声。
这便是为何白岩即使对水衍有成见,却也依旧还礼的原因。
“不知白老找衍,所谓何事?”
水衍看着白仲,轻声问道。
话已经说清楚,昨天已经说得够直接。眼下白仲找他,不知道又是什么事。
“可否亲口告知老夫,为何年不过十五,却非要入伍?”
凉亭内,白仲没有绕弯,直接问道。
“若是想获得功名利禄,老夫保证,你在白氏蒙学,待成年之后,老夫便帮你在秦国入仕。”
白仲说完,看着水衍,他希望水衍能够考虑一番。
毕竟入伍的话,水衍的年纪,实在是太小。
“多谢白老好意。衍入伍之心已定,不会再改。”
水衍对着白仲拱手说道。
一旁的白岩看着眼前的水衍,听着水衍的话。那发福的脸上,满是不耐。
他就知道。
父亲是不过白费口舌,这小子已经铁了心要入伍。
轻轻冷哼一声,白岩便再次看向凉亭外其他地方,懒得再看这小子。
在白岩心里,不是他不愿看在邹父的恩情上,弥补这小子。
但奈何这小子一心入伍。
所以日后这小子,真死在战场。
那也怪不得他。
凉亭内。
传来一声叹息。
“你邹氏之祖邹忌,百年前是何等风光,为何你不愿走你祖上邹忌的路,辅佐明君,名扬天下?”
白仲轻声劝道。
百年前,当时齐国之所以雄踞函谷关外,诸国皆不敢惹。离不开邹忌的功劳。
若非之后排挤田忌。恐怕如今邹忌之名,不下历代名相能臣。
眼前少年若是真想光大门楣,复兴邹氏。
入仕,方才是上上之选!
“先祖是先祖,先祖走过的路,若是百年后衍再走一遍,那多无趣。”
水衍微笑着回答白仲。
水衍看着白仲,心里清楚,若是邹兴在这里,怕是巴不得答应下来。
但他可不愿以入仕。
入仕对于他来说,除了他的能力大打折扣,无法发挥之外。最重要的便是入仕的升迁路,很难很难,都是用数年,数十年一直熬着。
别看此前甘罗十二岁便在秦国封卿拜相。
但想想抛开能力之外,他背后的氏族以及祖父是何人。
况且,那时候秦国朝堂内部,风起云涌。强大的楚系,吕不韦,赵姬嫪毐,这三股势力都在暗地交锋,更别说还有秦王嬴政。
甘罗最先是在吕不韦麾下,最后又死在嬴政手中。
其死因,最为流传的便是甘罗有一次面见秦王嬴政之时,却捏王妃的脚,王妃怪罪,嬴政惜才不想杀,但甘罗直言就是故意为之。
最终嬴政方才下令杀了甘罗!
这个是世人口中,甘罗的死因。
但水衍一直觉得,事情绝对没有这般简单。
甘罗之所以能封为上卿,还能拜相。无非是为秦国去赵国讨要五座城池,说服赵王给秦国献五城。最终赵王被甘罗说服。
秦国不费一兵一卒,便得到赵国五城!
看起来这没有问题,却也是最大的问题。
因为,这与甘罗的死因有冲突。
一个智谋远超常人,对于人心了如指掌的甘罗,为何在赵王面前,能轻松的分析利弊,更有口舌之才。
这样的人,怎么会当着嬴政的面,捏王妃的脚?
要知道,周礼之下,很多小孩懂事起,长辈都会告知,女子的脚可看不可摸,更别说捏。
这是娘亲从小就告诫他的事情。
他这个平民之子都知道。甘罗乃是名相之后,名门望族,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点。
更让人不解的是,在嬴政开口之后,甘罗还直接承认是故意为之。这心智,根本与传言靠不上边。
水衍曾经听恩师提及过这件事,那时候水衍便猜测,甘罗不过是一枚棋子,被包装好的棋子。而包装甘罗之人,很可能是吕不韦。
水衍可是知道,这个时期的人,若想有名,便会包装自己的名声,甚至还会包装他人的名声。
其中,吕不韦是佼佼者。
虽说甘罗说服赵王献上五城,这件事情定然不会有假。但谁能保证,甘罗的‘谋略’不是出自吕不韦?
其原因,很可能是与秦国草堂内的楚系、嫪毐、秦王嬴政这三个势力有关。
吕不韦心里清楚,这三个势力,都想至他于死地。而他已经位极人臣,权利地位已经升无可升。
面对三个方面势力,他能自保的方法,除了不犯错之外,还要提防任何一方变得强大。
比如说秦国丞相的位置!
这也恰恰触动了嬴政的逆鳞,加冠亲政在即,嬴政不可能让吕不韦得逞。毕竟嬴政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亲政后,最有能力帮助他的丞相之位,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年,是一枚架空丞相之位的棋子。
这也能解释得通,为何甘罗立功之后很快便拜为上卿。因为吕不韦!
而在拜相没多久,却被杀死。因为嬴政无法容忍!
这是水衍个人的猜测,可能是他多虑,但不管对错与否,水衍都不会去走入仕的道路。
因为哪怕没有甘罗,水衍也看清了这个时代。
一个普通人,没有士族背景、与名门联姻,想要入仕掌权,很难很难。当今秦国太尉蔚缭(尉缭)身份虽然不高,但这是熬到多少岁才得以出头。
白仲尽管已经开口,但水衍却清楚,白起之后,白氏早已走向没落。
只有昔日的名头,在军中或许尚可一用。但在秦国朝堂那种权利机构面前,已经没落的白氏,根本不值一提。
否则昨日他来到白府之时,为何白氏之人的反应会那么大,甚至都说得上‘焦急’。
无非是担心他的出现,会阻拦白氏与其他氏族联姻。
.......
凉亭内的水衍并不知道。
在他离开之后,他住着的房间外,一个少女鬼鬼祟祟的打开他的房门,看了四周一眼,随后走了进去。
少女正是白映雪。
之所以去水衍的房间,无非是担忧水衍后悔,故而偷走玉佩。
在白映雪的想法之中,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把玉佩偷走才好。若是水衍真的哪天突然后悔,那找不到玉佩,也是他弄丢的,怪不得白氏。
至少白映雪是这么想的。
房间内。
白映雪迈着轻轻的脚步,来到水衍的包裹前,打开包裹,当看到里面还放着的破旧布衣,俏眉一皱,美眸之中尽是嫌弃。
都这么破烂的衣物,居然还不舍得丢。
就这样的人,一万个都配不上我长姐!
白映雪一脸嫌弃,用纤手细指,捏着衣物的一角轻轻掀开。
“嗯?怎么那么多竹简?”
白映雪突然看到包裹里一堆竹简,有些意外,好奇之余拿起一卷竹简看了一眼,发现全都是她不认识的字。
“长姐在就好了!长姐一定知道这写的是什么。”
白映雪呢喃一句,面带可惜之色,这里面写的她根本看不懂。
而这一次白映雪的目的是拿走玉佩,竹简既然看不懂,她也就没有放在心上,便继续在包裹内寻找玉佩。
“邹兴死了?”
田氏府邸,田非烟的长兄田琮听到下人的禀报,看着手中的竹简,那二十出头的脸庞,有些意外。
“回大人,一行十余人,无一活口!”
下人点点头。
此刻一身齐国官服的田琮,收起竹简后,宽大的袖口之下,一只手以悄然握拳。
邹兴乃是父亲准备安置在秦国的一枚棋子,如今邹兴被杀,毫无疑问已经打乱父亲此前的谋划。
到底是谁那么大的胆子,敢在官道上杀人。
“你先下去!”
田琮开口说道。
下人闻言,打礼之后便转身退去。
书房内,田琮面色逐渐变得阴沉,有些疑惑。
到底是谁有那么大但,敢在这个时候,出来误事。
想到父亲此前为邹兴谋划许久,万般没想到,居然在这最关键的时候,邹兴被杀。
田琮转头,看向窗外,叹息一声,随后离开书房。
片刻后。
田府的凉内处,田府的下人侍女见到田琮,连忙让路。
“大人!”
“大人!!”
下人与侍女此刻,纷纷低下了头。
田琮从下人眼前,缓缓走过。
而凉亭内,田非烟与田父,正在里面乘凉。
“父亲!”
田琮看了一眼烟儿,那阴沉的目光中,浮现一抹笑意,随后对着父亲拱手打礼。
“何事?”
田父拿着一卷朝中的竹简,望着长子,显然感觉到长子是有事找他。
田琮没有着急回答,看了一眼烟儿,犹豫片刻。
“父亲,邹兴在半路被人杀了!”
田琮开口说道,随后将手中的竹简,交给父亲。
身为兄长的他本不想让小妹听到这些,毕竟小妹年纪尚小。但想到小妹前两日还说的那一番话,最终他还是决定让小妹也尝试知道一些事情。
所以眼下,他没有隐瞒,直接将邹兴被杀的事情,说了出来。
田父听到田琮的话,也忍不住微微皱眉,接过竹简后,缓缓打开。
“父亲,要不要去孩儿命人去调查一番。”
田琮说道,他深知如今邹兴一死,昔日父亲的种种谋划,尽数作废。
他也想知道,到底是谁会在这时候动手杀邹兴。
“不必了。”
田父看着竹简,没有抬头,语气淡淡的说道。
此刻田父心中,已经大概猜到是何人动的手。若是让长子追查下去,狗急了还有可能会跳墙。
虽是可惜,但邹兴已死。没必要为一个死人大动干戈,弄得齐国朝堂人心惶惶。
更重要的是齐王一直都不是很赞同他此前的谋划,担心得罪秦国。
“将竹简送至田献府邸。”
田父将竹简交给身旁的下人,开口吩咐道。
“是!”
下人闻言,拿着竹简,转身离开凉亭。
“田献?”
田琮呢喃一句,看着父亲。
他知道,父亲这句话必定有深意,很可能父亲已经知道动手之人,便是田献。
想到这里,田琮也终于明白,为何父亲让他不再追查下去。
这件事情本就见不得光,若是真是田献,那父亲还真不能因为邹兴之死,而对田献动手。
毕竟田献身后,还有丞相后胜。
“小主!”
这时候,一名下人来到小萝莉身边。
见状,小萝莉点点头,随后起身。
“父亲,长兄,烟儿先走了!”
小萝莉对着田父和田琮说道,随后一溜烟的朝着凉亭外跑去。
望着田非烟的背影,看着这一幕,田父与田琮都忍不住笑着摇摇头。
“父亲,怎么烟儿这段时日突然想学医书,前段时间还请许多名医来到府内,要不要询问烟儿身边的下人?”
田琮笑着对田父说道。
这段时间小妹烟儿就如同着了魔一般,别说府内原有的医术,就是学宫那边藏有的医术,全被烟儿带回府中。
这着实有些古怪。
“不必了,为父可不想再让烟儿记恨!况且学医不是什么坏事,烟儿喜欢就好。”
田父没好气的看了田琮一眼。虽很好奇,但想到此前烟儿带着一名下人,到他面前质问他,为何水衍会突然离开,去投奔远亲,是不是与他有关。
那时候田父才发现,原来他一直小看了烟儿的聪明。
毕竟那下人背着烟儿,将烟儿之事告知他们,只有他与田琮知道。
显然是烟儿心细,在那人离开之后,察觉到下人的异样,故而联想到他。
眼下好不容易烟儿气消了一些,若是如今学医,他这个做父亲的还要背着偷偷去查,那烟儿怕是真的会记恨他这个父亲。
......
“木簪!快过来看看精致的木簪!”
“虫皮,仅有两张!上好的虫皮!!”
在一座城池内的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来往络绎不绝。伴随着街道两旁一个个小贩在卖力的吆喝,不少行人路过之时,都会止步观望一番。
而在人群之中。
一个背着包裹的少年,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
而在其身后,还跟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
“我马上要乘船渡过浊河!别跟着了!”
说话的,便是沿途赶路,要去秦国的水衍。
看着眼前的糟老头子,水衍一脸无奈。
那日在交代完事情之后,邹兴的亡魂在第三日的时候便消散。
本以为能安心赶路,却不想没过多久,又碰到一个怪老头。
“听老夫一句劝,秦国如虎,功名利禄,不过云烟,秦国绝非安生之所,不去也罢!”
老头一袭破旧布衣,跟在水衍身后,不断劝说。
老头的话,让街道上听到的行人,忍不住望了过来。
感觉到四周那疑惑的目光望向这边,老头一脸无所谓,然而水衍此刻却已经有些崩溃,看着满头白发,看起来年纪都超过六十岁的老头。
“你走吧!求求你了!”
水衍看着老头。
这已经是第五天了,整整五天,这老头就一直跟着他,在他身旁絮絮叨叨让他别去秦国。
他很好奇,这到底是那家出来的老头,有没有人领走!
“我错了,当初不该给你捡酒壶。放过我吧!”
水衍哭丧着脸,看起来有些生无可恋。
此刻水衍看着如同狗皮膏药,赶都赶不走的老头,心中无比后悔。
那日在赶路之时,见老头在路边,而老头的酒壶落入水中。水衍见老头年事已高,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出于好心,便帮老头下水去捡。
不曾想,却捡来一个麻烦!
这老头如今跟着他,赶都赶不走,还神神叨叨说要收他作为弟子,还说毕生所学都藏于曲阳,希望能随他去曲阳。
讲真。
若非如今是战国时期。
水衍很怀疑眼前这个看起来年过六十的老头,是一个人贩。
“赋敛重数,刑罚无极,民相残贼;是谓亡国。当真莫要去秦啊!”
老头依旧神神叨叨的对着水衍说道。
还别说。
老头的一番话,的确颇有道理。
甚至让生无可恋的水衍,也忍不住看了老头一眼,显然没想到老头居然能说出这样几句,颇有‘高人的风范’的话。
然而,再有天大的道理,再高的高人,在水衍心里,也大不过他要去秦国。
看着老头似乎没有丝毫回去的意思,水衍无奈,转身便朝着浊河方向走去。
老头看着水衍,那满是皱纹的脸色,也是摇摇头,悄然跟上。
片刻后。
水衍来到浊河之时,询问船夫何时渡河,知道还需要一个时辰之后,便转身找了一个地方取下包裹。
“尚无车马,何苦来哉!”
老头看着水衍取下包裹,拿出食物,再次开口问道。
他就弄不明白,这么好的一个少年,怎么非要去秦国!
秦、赵两国,常有战事,这兵荒马乱的,老老实实给他做弟子不好吗?
况且水衍没有马车,单凭一双脚。不走上三五个月,根本到达不了秦国,何苦受这罪!
水衍还是不想理会老头,一句话都不说。把包裹内,外祖母给他准备赶路的食物,掰下一点泡入碗水之中,待其变软一些后,再取下包裹里裹着的布卷,用剑割下一小块放入碗中。
做好这一切之后,水衍最终还是叹息一声,最终还是拿着泡好的食物,拿给老头。
“吃完别再跟着我!”
水衍没好气的看了老头一眼。
虽说很烦很烦眼前这老头。但看着老头那有些凌乱的白发,还是做不到他一边在吃东西,一边看着老头在挨饿。
“好好吃,别跟我说话!我耳聋,我不听!”
看着老头接过之后,似乎又想唠叨起来,水衍连忙抢先说道。
将老头老实下来后,这才转过头,给自己也准备一份吃的。
老头看着手中的食物,再看着弄着包裹的少年,嘴角上扬,轻轻笑了笑。
“食之五日,仍不觉乏味,若是老夫没有猜错,碗中之物,泡制过程,定是极其繁琐。”
老头喝了一口之后,赞叹一句,随后摇了摇手中的简陋食物,再次大口吃起来。
而很烦老头的水衍,这一次破天荒的没有给老头白眼,脸上有一抹得意。
这是他外祖母做的。
当然好吃!
“你这小子,在写什么,可否让老夫瞧瞧!”
吃完东西之后,老头看到水衍又在拿着刻刀,在竹简上刻字,忍不住有些好奇。
然而水衍看到老头靠近,没有说话,而是抬起手,在老头面前亮了亮手中的刻刀,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他。
见状。
老头无奈,只能后退。
但看着少年手中的竹简,老头心中真是痒痒,很想瞧一瞧,他相中的少年,天天在刻写什么。
天下局势?还是兵书感悟?亦或者去到秦国后的谏言策?
老头是越想心越痒,但这五日无论如何靠近,少年就是不给他看竹简之中的内容。
就是半夜,少年也是用包裹垫着头,都不给他偷的机会。
不管他如何询问,少年一句话都不与他说。
“冒昧打扰,请问此城可有吕氏商铺?”
正当老头一脸不甘之时,水衍突然看到一名商贩偶然路过,便起身询问一番。
第二日。
天还未亮,白衍等人便纷纷起身,穿戴好秦甲,带上秦剑。
等走出营帐之后,方才发现,营地内数不清的士卒都已经准备前去吃东西。
白衍在与珪等人告别之后,便拿着秦剑,按照昨日的交代,来到集合地。
而此刻。
早已有数百名先登士卒在哪里聚集。
“看他的一身。”
“怪不得,若我有那一身甲胄,定是杀敌更勇。”
一名名先登士卒,看着白衍,忍不住议论起来。
昨日白衍只是一身布衣,拿着一把秦剑去登记,故而他们并不知道白衍还有这一身甲胄,而且还是添加过甲片的。
此刻他们看着白衍身上那一身防护十足的甲胄,眼中满是羡慕。
毕竟若是给他们,那该多好!
然而伴随他们的话语方才落下。
“若是给你们那一身,你们还有胆气去攻城?看他,才多大。”
一名先登士卒不置可否的说道,眼中带着一丝质疑。
他是一名普通士卒,除了长得魁梧,力气大之外,再无其他。之所以想做先登,无非是想翻身,得功劳,军中扬名,享受更多的岁俸。
看着那个少年,扪心自问,若是他与那少年一样,家中能拿出如此数量的钱财,在做一身甲胄。
那他还会在这里吗?他还敢不敢这般不怕死?
他不知道。
但他却清楚的知道,那少年不仅敢,而且年纪更比他小很多。
故而方才听到其他人在说那少年时,他忍不住说一句。
伴随着反驳的话音落下。方才议论的魁梧士卒,纷纷沉默不语,没有再说什么给自己那一身甲胄,定会如何如何。
正在这时候,另一名士卒走了过来,方才他隐约听到这些人在议论那少年的话。
“那少年,叫白衍,平阳白氏,祖上白起!”
这名士卒寥寥几句话,顷刻间让方才议论的先登士卒,全都面色错愕。
再看向那少年之时,每一个人的目光,再也不复方才,却而代之的,是由心的震撼。
白氏!
伴随着心里浮现出这个的姓氏,他们纷纷对视一眼。
他们不是怕死之人,因为他们一无所有。
但那少年不同,他的祖上是白起,背后是声名赫赫的白氏。
但眼下,那少年居然没有享受白氏一族的荣华富贵,享受着美人相伴。而是来到这里与他们一起去攻城。
想到这里。
他们很少服人。但眼下,他们敬佩那名叫做白衍的白氏子弟。
其原因不是因为那少年的祖上,是白起。而是那少年本人,让他们钦佩。
毕竟他们从未听说过,那个士族子弟有这般血性,这白氏子弟是第一个。
唤作他们是那少年。
他们都不一定敢说,还会来这里。
远处。
白衍拿着秦剑,并没有注意到方才有人谈论他。在为首的领将清点人数之后,他便跟着一起去吃东西。
或许是因为先登攻城的缘故。
白衍还是第一次,在大军中吃到不错的膳食。
没多久。
大军集合!
在传令兵的传来之下,所有人秦国大军的士卒,如同一条长长的黑色人海,朝着韩国方向走去。
不过在前往边境的路上。白衍逐渐感觉到,那些先登士卒看向自己时的目光,很奇怪。
起初白衍还以为是自己的一身甲胄,毕竟不少人第一次看见,都会用‘怪异’的目光看着他。
但随后白衍感觉。
似乎他们都是看着自己,而不是身上的甲胄。
白衍微微皱眉。虽然不知道为何,但感受周围一个个身穿甲胄的魁梧男子,时不时用‘欣赏’的眼神望过来,那种感觉,有点毛骨悚然。
好在南阳是一年前韩国献(割让)给秦国的土地,故而从南阳入韩,并不需要多久。
半日后。
秦国大军,来到韩国的第一个大城,阳城!
大军没有驻扎,而是直接集结在旷野上,形成一个个方阵。
这一次,白衍没有站在大军后面,而是拿着秦剑,跟着所有先登士卒,来到大军最前方。
而在他们前面,数百名‘更卒’正拿着一根根巨木、还有木板,在拼装云梯。
不管是白衍也好,还是其余的先登士卒,望着远处那高耸的城墙。目光看到那城墙上,数不清的人影来来往往的奔走。
所有人心里都清楚,他们想要得到的功名利禄,都在那城墙上。等会他们便要用命,去爬上那座城楼。
这一去。
要么是他们被杀死。
要么,他们杀死那些人。
“没杀过人?”
白衍听到声音,转过头,便看着将领看着他,眼中带着丝许笑意。
白衍点点头,死尸他埋过许多,腐尸他也弄过。
但人,他还没有杀过。
“不用担心,等会若是你能活上去,到时候你就会麻木,只知道杀人!”
将领笑着说道。
周围的先登士卒,听到这句话,也纷纷笑起来,他们第一次也是这般过来的。
杀人,或许会害怕。
但在战场上,当亲手杀了第一个人,看着周遭的敌卒,根本没有害怕的机会。
想要活命,就要一直杀下去,到时候,就会麻木。
“嗯!”
白衍点点头。想到杀人,他确有些紧张。目光望向东边。
此刻,一流思绪浮现心头。回想小时候的一幕幕,想起爹娘,想起时刻都要护着他的外祖母。
白衍目光再次看向城楼时,已不复方才的紧张,拿着秦剑的手,悄然握紧。
杀人,他敢!!
..........
阳城。
城墙上。一名名韩国士卒抱着一捆捆箭矢,在城道上来回走动。与那些手持弯弓的韩国士卒一样,只要一看看着远处如同铺天盖日一般的秦国大军,看着那数不尽的‘秦’之黑旗。一名名韩国士卒眼中,都浮现一抹恐惧之色。
特别是瞧见秦国大军,已经在搬动巨木,不断造出一辆辆用于攻城的云梯,一名名韩国士卒的心中,更是有些不安。
就连守城的将军韩陵,此刻看着那如人海一般的秦国大军方才到来,便准备攻城,脸色也有些惊慌。
“让将士们坚守住。”
韩陵转头对着身旁的副将说道。
韩陵清楚,秦军之所以要强攻,显然是担心韩国去赵国、楚国求援。
眼下只要就能守住阳城,他们就有机会。
副将拱手接令,随后便转身去鼓舞士气。
很快。
伴随着一名名韩国士卒来回搬运箭矢,在城道之中的韩国士卒脚下,便放满了箭矢。
不少箭矢上面都包裹着粗布,上面涂满用动物脂肪或者树脂弄出的黑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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