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桑弱水桑烟的现代都市小说《非你不可短篇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桑弱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武侠修真《非你不可》是由作者“桑弱水”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桑弱水桑烟,其中内容简介:【双洁、甜宠、0点准时更新】桑烟穿成了克夫命的美貌寡妇。夫家厌恨,娘家嫌弃,就在她自请去庄子咸鱼养老时,被病娇暴君给盯上了。彼时暴君身有怪病,一靠近女人就痛痒难耐、呕吐不止。是以二十六岁大龄还没宠幸过后妃,更别说延续皇嗣了。前朝后宫整天催生。民间百姓也在盼望小皇子。当他们知道暴君心悦桑烟这个克夫命的寡妇时,全国上下一片反对声音。后来全国都在跪求桑烟给病娇......
《非你不可短篇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冯一乘进宫时,天色已近黄昏。
彼时,清宁殿外,一排侍卫正在打自己。
“砰!”
一拳捶脑门上。
力道之狠,震得身体都晃了晃,险些倒下去。
这是犯了什么错,皇帝要这么处罚他们?
冯一乘一边想着,一边等候皇帝传召。
也没等太久,裴暮阳便来传话:“冯先生,皇上让您进去。”
冯一乘道了句谢,便进了殿。
他一身粗布衣袍,跟金碧辉煌的殿宇格格不入。
贺赢也发现了这一点,皱眉道:“你也是世家勋贵之子,穿成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冯一乘下跪行了礼,笑着回道:“这您就不懂了。游历天下,体察民情,若是衣着华贵,那来者皆是趋炎附势之徒,不得见人真心。若是衣着贫寒,反而容易患难见真情。”
贺赢对这个不感兴趣,挥手道:“起来吧。”
他赐了座。
两人对坐下棋。
贺赢执白子,白色为尊,贵者先行。
冯一乘执黑子,紧随其后。
两人先杀了一刻钟。
局面平分秋色,不分上下。
贺赢便在这时,说了正事:“伏州骗奸案,你曾参与审理,应是知道那些受害女子的境遇。如今一年过去,你去复核后续影响。朕从私库播出三千两黄金,你可自行分配。另,如有流言迫害她们,追本溯源,严刑禁止。总之,务必保证她们余生安乐无忧。”
冯一乘没想到皇帝传召自己是这事,惊愕之余,很快猜到原因:“因为世子妃说了什么?”
“你是个聪明人。”
贺赢看他一眼,没有反驳,算是默认了。
“皇上仁慈。”
冯一乘起身下跪,下一句却是:“只世子妃……实非良配。”
他之前顾及桑烟在场,很多话不能说,现在,便一吐为快了:“四年前,江琢之与桑烟订亲,草民便劝过。还请了钦天监的万监正算他们的姻缘。大凶也。奈何他不听劝,一意孤行,落得英年早逝的下场。皇上,前例昭昭,还望三思后行。”
“你拿朕跟他比较?”
贺赢皱眉,很不高兴:“朕是天子。必是天佑吾身。冯一乘,你当慎言,下不为例。”
冯一乘低头不语。
贺赢让他起来。
冯一乘还是低头不语,似乎要长跪不起。
贺赢瞬间没了下棋的兴趣。
他把手中棋子丢回了棋盒,怒道:“朕以为你跟那些顽固迂腐的老夫子不同,原来也是因循守旧之人。”
冯一乘听了,叹了口气:“皇上是盛世明君,大贺承担不起这个风险。”
“……你起来吧。”
贺赢也叹了口气,面色也变得凝重了:“你的忧虑,朕知道。只她是朕一眼就认定的人。朕放不下她。”
冯一乘不以为然:“皇上后宫三千,怎会放不下一个小女子?”
贺赢顿了会,更正道:“应该说……朕亦不想放下她。”
冯一乘:“……”
这就难办了。
最怕有情痴,终当为情死。
“朕是天子,无所畏惧。”
贺赢眼神灼亮,言语充满霸气。
冯一乘见此,也不知说什么好了。
恰在这时,裴暮阳走进来,行了礼,小声说:“皇上,并无一人昏倒。”
贺赢听得皱眉,有点犯难了。
他思来想去,也解答不了桑烟的问题,便让侍卫们自打一拳,来做验证,如今看来,是无用功了。
忽然,眼下跪着的人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冯一乘,你学富五车,又游历天下,见识广博,朕问你一个问题?”
哼。
他都这么夸了,如果回答不上来,看他好意思不。
冯一乘不知内情,恭敬道:“皇上请问。”
贺赢便咳咳两声,清了嗓子,问了:“是这样。如果你一拳把自己打昏了,这是算你身体强壮,还是算你身体虚弱?”
冯一乘:“……”
这是什么奇怪问题?
他亦犯难了:“皇上怎会问这个?”
贺赢道:“就忽然想到了。你有何高见?”
冯一乘想了好一会,回道:“高见谈不上,只觉得这问题……很是刁钻。”
“且说来。”
“如果我一拳把自己打昏了,假设算我身体强壮,那么,我身体强壮就跟昏倒矛盾了。假设算我身体虚弱,那么,我身体虚弱就跟一拳把自己打昏矛盾了。这问题刁钻,便刁钻在这里。无论哪种答案,都是矛盾的。”
“不错。接着说。”
“而解决这个矛盾,便要跳出这个逻辑怪圈。”
“怎么跳出?”
“皇上,这就是个文字游戏。一拳把自己打昏,也可能跟身体强弱没有关系。这么想,这个如果就不成立了。”
“……有点道理。”
贺赢抬手,让他起来。
冯一乘起来后,回到原来座位,再看棋盘,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处于下风。
“该你了。”
“是。”
他心有杂念,棋错一子,一错再错。
贺赢得了胜,心情好了些,换了别的话题:“伏州一事后,你便入朝为官吧。朕需要你。”
冯一乘一听,神色黯然,婉拒道:“朝中无知己,思来了无趣。皇上,草民还是更喜欢朝外的生活。”
贺赢想着他的知己江琢之,脸色冷厉:“冯一乘,江陵已经去世四年了。你再走不出来,朕就送你去见他。”
他讨厌他们一个个都想着一个死人。
桑烟如此。
没想到他也如此。
“皇上息怒。”
冯一乘到底还没到士为知己者死的地步,识趣地闭了嘴。
贺赢并不喜欢强权压人,见他识趣,语重心长道:“北祁蠢蠢欲动。朕或许不久会御驾亲征。朝中那些人心眼多,到时你需替朕掣肘。”
冯一乘听此,敛色劝道:“北祁正是内乱,七子夺嫡,自相残杀,不足为惧。朝中又多悍将,皇上何须御驾亲征?”
贺赢摆手一笑:“朕心意已决。你退下吧。”
冯一乘:“……”
他劝不了皇帝。
如他父亲也劝不了先帝。
贺氏皇族尽是些偏执之人。
他心情怅然地退出殿外。
天色已黑。
夜空稀疏几颗星。
他在太监的带领下,朝着宫外走去。
途中遇到醉酒的万彰。
万彰披头散发,晃晃荡荡像个孤魂野鬼。
有巡逻的侍卫看到他,都目露嫌弃,远远避开了。
冯一乘不同,笑着迎上前,作揖道:“万监正,好久不见啊。”
万彰醉得糊涂,认不得人,不得不捧着人的脸,凑近了看:“冯、冯——你小子叫什么来着?”
“在下冯一乘。”
“哦……”
万彰一拍脑袋,想起来了,也笑了:“你曾找我算过姻缘。”
他笑着笑着,又掉下泪来:“自古温柔乡是英雄冢啊,唉,悲也,命也。”
冯一乘想到去世的江琢之,也红了眼,但痛苦沉溺不得,遂强颜欢笑道:“劳烦万监正,再为我算个姻缘吧。”
“没错。只要他杀了朕,他会活得长一些。”
贺赢目光沉沉看过来:“阿烟,朕说你聪明,朕从未看错人。”
桑烟:“……”
倒也不是她聪明,只她宫廷剧看多了,了解了其中的套路。
“先帝是个好兄长。”
她感慨。
他点头:“对。他是个好兄长,也是个好文人。闲愁乱如飞雪,入酒即刻销魂。他跟万彰一样,嗜酒如命。所作醉书,一派大家风度。”
桑烟听他这么说,想到了后主李煜,还想到了后人点评他的那句诗:“作个才人真绝代,可怜薄命作君王。”
“哈哈,这诗绝妙。”
贺赢笑声朗朗,夸赞道:“阿烟聪颖敏捷,才华横溢,朕所见女子,无人可比肩。”
桑烟:“……”
额……尴尬了。
她也只是借用古人言罢了。
受之有愧啊。
桑烟没再说话,侧眸看向他。
他穿着素白的锦袍,乌发披下来,俊颜如玉,让她想起了一句诗: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
所以,她喜欢他,多半是他这张脸。
还是那句谁不喜欢有权有势的大帅哥呢?
不久到了清宁殿。
桑烟说了句晚安,便进了偏殿。
留下贺赢站在月下,静静看着她离去的方向。
好久。
他收回目光,看向裴暮阳,招了招手,低语道:“去把万彰弄过来。不要让别人知道。你亲自去。”
万彰到底在桑烟面相上看出了什么?
如有不吉,也只能他知道。
裴暮阳明白他的意思,立刻点头,领命而去。
*
桑烟睡了个好觉。
一觉到天明。
洗漱后,惦记着请万彰看她面相的事,就快速吃了早膳,带着秋枝,去了钦天监。
白日里的钦天监竟然比晚上还要萧索。
星光殿外连个把守的人都没有。
她觉得奇怪,想了想,还是推门进去了。
“有人吗?”
“你好,有人吗?”
没有人回应。
殿里也没人。
空空荡荡的冷。
她扫一圈,便退了出去。
刚好,看到一队侍卫经过,就上前打听了:“你好,这钦天监怎么没人了?”
那侍卫队长认得桑烟,恭敬道:“回桑主子,钦天监的万监正酒后无状,玩忽职守,已被皇上罚去帝陵园守陵。钦天监其他人同罪论处。”
桑烟傻眼了:那暴君几时下的旨?昨晚他们分开后?他当着她的面宽宥了万彰,背后又算总账?
真记仇的小人!
等下——
没那么简单。
贺赢后面又召见了万彰?甚至万彰说了她奇怪的面相?才遭了罪?那万彰到底说了什么?
桑烟又好奇,又恐慌,提着裙摆就去寻皇帝了。
同一时间
太和殿
贺赢在殿上打了个不雅的喷嚏。
文武百官抖三抖。
其中礼部尚书崔绍说:“炎夏到来,皇上夜里谨慎用冰,当心龙体啊。”
他本是关心,是好意,但这么一说,倒提醒了什么。
御史大夫冯冀又带头催生了:“请皇上保重龙体,宠幸后妃,早日绵延皇嗣啊。”
户部尚书曲致跟着附和:“御史大人说的对,皇上,您已近而立之年,皇嗣不宜再拖了。”
“是啊。待得皇嗣出生,培养储君也是一项长久的重任。”
“老臣冒死说句难听的,裴桢之祸不可重演啊。”
裴桢之祸就源于皇帝垂老而皇嗣将生,以至于临终托孤,幼帝根本无法掌握政权。
贺赢对这个很忌讳,怒喝:“尔等这是诅咒朕短命吗?”
“微臣不敢。”
众大臣都跪了下去。
贺赢冷笑:“朕看你们没什么不敢的。一个个的,都开始忧心朕的寿命了。可惜,让你们失望了,朕龙体康健,绝对你们活得长久。”
“老臣万万没有这种想法。”
说起裴桢之祸的正是御史大夫冯冀。
他一头白发,满面沧桑,情绪很激动,直拿手捶自己的胸膛,哭道:“皇上此言,是拿刀戳老臣的心窝子啊。老臣忠于大贺之心,天地可鉴啊。先帝啊——”
先帝在世时,最是敬重这位三朝老臣。
不,如今是四朝老臣了。
“老臣无能,劝不得皇上,不能让您得看这大贺皇室枝繁叶茂,实在是愧对您啊。”
冯冀仰天痛哭,涕泪横流,让人不忍一看。
除了贺赢。
他看到这一幕,无动于衷,还有些厌烦:“倚老卖老,可恨至极!”
他阴沉着脸,一拍龙案:“此乃议政大殿,岂容你做妇人之态?来人,拖出去!”
他生起气来,没给御史大夫一点面子。
“皇上三思!”
“士可杀,不可辱!”
“皇上——”
……
其他大臣纷纷求情。
贺赢全然不顾,下令解了他的职权。
“还有谁催生?”
没人敢应声。
但礼部侍郎周茂说了钦天监的事:“皇上,钦天监乃先帝一手创立,有遗诏加护,不可荒废啊。”
贺赢并不把他的话放心上,冷声道:“据朕所知,钦天监早荒废了。”
周茂说:“那是皇上疏于监管。只要皇上加派人力,选贤任能,钦天监一定能再度繁荣。”
贺赢对繁荣钦天监没兴趣,摆手说:“行了。朕自有安排。此事不得再议。”
周茂不死心,下跪道:“皇上如此忌讳钦天监,可是钦天监的万监正看出了什么?听闻皇上昨晚夜访钦天监,请看桑家女之相——”
“周侍郎,你的消息很灵通啊。”
贺赢讽刺一笑,打断了他的话,同时也转了话题。
周茂到底胆怯,就被拐走了:“微臣只是担心皇上,担心大贺。”
“够了!都像你这样想,这样做,那朕的皇宫岂不是你家后花园了?容你们如此窥伺,看来朕这个皇帝是白当了!”
贺赢越想越气,下令彻查:“来人!究竟是谁走漏了消息?给朕查!查出来,杀无赦!”
“皇上息怒。”
众大臣又跪了一地。
贺赢看得怒火更盛,抓起桌案上的奏折砸过去:“滚!全滚出去!”
他在气头上。
众大臣不敢多说,全都夹着尾巴退了出去。
皇帝自上朝便心情不愉,昨晚更是下令撤了钦天监所有人的职,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可发生了什么呢?
他们走出大殿后,交头接耳,小声议论几句。
一抬头,看到了等候在殿外的桑烟,顿时默契地唏嘘:“妖女祸国啊!”
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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