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川,黎映国,浔安城胭脂佳人地,歌舞升平,丝竹管乐声,声声入耳。
阳春三月,桃红柳绿,处处尽是盎然生机。
长街之上,红纱并未撤尽,在柔和的晨光中辗转翻舞。
大红色的灯笼摇曳着,欢愉的气氛被一个个用红色圆润字体的囍字呈现了出来。
近日,浔安城喜事多,似乎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
昨日,二城主家的姑娘才刚出嫁,今日,富商龙家的小姐也要嫁人了。
寻常人自是不知这其中的诡谲,只觉得最近好日子多。
西郊的昭月居本是二城主之女与萧公子新婚宅子,此刻却静得过分。
“大人,你怎么看?”
宽敞明亮的房间内,少年一身黑色颈装,脸上带着些许如释重负的笑容。
他有一张人畜无害的娃娃脸,眉目清秀,唇红齿皓,笑起来的时候给人一种稚气未脱的感觉。
他身后的人并没有说话,而是目光深沉的在屋内西处打量。
那少年没有收到他的回应倒也不甚在意。
“你难道不开心吗?
这是我们接手《桃妍》后的第一个线索。”
那少年问道。
“错了,九溪,作为案件的调查者,每多死一个人都是失职。
此外,这件事和《桃妍》,似乎没有太大的关系。”
他开口,声音低沉淡漠,平静无波。
被唤作九溪的少年撇了撇嘴,不解的回头看他。
那人一身纹理精致的靛蓝色锦袍,身资颀长,笔首的矗立在窗口。
他能看到他冷硬的棱角,轻抿的薄唇,以及那双是藏有万千星辰般狭长明亮的眸子。
可在这一张几乎完美的脸上,却从来不会有太多的表情,君九溪看到的常是这种淡漠的样子。
君九溪动了动嘴唇,终究还是没有再说什么。
那人走上前,掀起白布的一角。
白布下的少女面色惨白,双目紧闭,唇色泛紫,额间花钿却并未擦去,仍是熠熠生辉。
红色的喜服被褪开了一些,只见她左肩钾下方约两指处,被烙上了一朵粉红色的花瓣。
“其一,这花瓣的位置纹的不对,其二…”他忽然停了下来,朝君九溪做了一个手势,将白布放回原位,而后蓝光一闪便消失在了室中。
君九溪虽然不解,但也随之照做。
吱呀一声,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叶二小姐,这恐怕不妥吧?
这本是我等之事,叶二小姐又何必插手,就算您要插手,也总得有资格不是。”
说话的人一身红色官服,饱经风霜的老脸上写满了不服与轻蔑。
咻的一声,长剑己横至那人颈间,一旁的青衣少女厉声喝道:“放肆!
如今城主大人不在,二城主因妍儿小姐之事病卧在榻,大小姐回了月霄阁,试问这整个浔安城,有谁比我家小姐更适合插手此事?”
颈肩冰冷的感觉让老者为之一颤,豆大的眼睛滴溜的转了几下,最终开口:“是是是,方才是我失礼了,还望叶二小姐莫要在意,二小姐请。”
其他人面面相觑,却没有谁再说些什么。
“玉棠,不得无礼。”
少女柔和却不显软糯的声音自幕篱下传来,玉棠收回了手中的剑。
她上前两步,再次开口:“姐夫留下,其他人都出去吧。”
“这……”身后的几位大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该不该退。
“知晓诸位大人有公务在身,但惜惟难得出一次绮月洲,便听她一次吧。”
说话的男子一身大红喜服,面若冠玉,柔和的眸子里藏着淡淡的忧伤,似乎是想掩饰却掩饰不掉,反而越发让人心疼。
听他都发话了,众位大人便退出去。
“看来还是姐夫的话管用。”
白色幕篱下的少女叹道。
语罢,她迅速绕过屏风走入内室,纤细苍白的手伸出,将盖在床上的白布一把扯了开来。
……………………………………………………………(纯古言,想写正能量型的,非甜宠,不是大众喜爱类型,适合古言真正的喜爱者看。
初次写长篇,经验不足,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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