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客兮坐着马车睡了一路,迷迷糊糊到了地儿。
“殿下,到了。”
驾马车的小厮停好马车。
“本王知道了。”
秋客兮睁开酸痛的眼睛掀开车帘就看见不少学子。
等到了学堂,看见夫子坐在堂前,夫子曾任皇帝的老师,自然来教导这一辈的世家才俊。
“诸子可论何为君子?”
夫子捋了捋胡须。
问题一出,多数人都低下头开始思索,秋客兮条件反射的也低下了头:好熟悉的感觉( ˙˘˙ )学子畅所欲言。
“孔子云:‘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
……“西殿下说说看。”
夫子点名。
“本王倒是认为人不轻狂枉少年,心无浪荡非君子。”
西皇子百无聊赖勾唇轻笑,一身红服鎏金暗纹绣着祥云,黑带覆于腰间,一双锦靴搭在案上。
西周叽叽喳喳发出一些嬉笑声和不满的声音。
“安静!”
夫子闭眼不语。
“太子殿下有什么想法?”
夫子沉吟。
“君子之道,众说纷纭,仁义道德,求仕归隐,克己复礼,前人道尽,孤只认为民施仁,乃君子大义可及疆域不可胜数。”
秋客兮声音如清泉般冷冽,起身面带柔色,发冠上的流朱随着发丝摆动,一身嫩黄色的衣袍,绿色绸带缠于腰间,勾勒出纤细的腰身。
秋斯啧的一声笑出声:“太子胸襟果非常人所及。”
“皇弟胸襟也非常人所及。”
秋客兮挑眉笑看着他,周围又是一阵嬉笑。
秋斯不以为意。
“嗯,好了,剩下的时间诸子诵读经典吧。”
夫子起身离座。
“送夫子。”
秋客兮心中畅快,开始拿书发呆犯困,楼砚己看着头一点一点的要砸在桌上的秋客兮不自觉勾起唇角:倒不似之前那般死板,一脸窝囊又很蠢的样子,现在有趣多了。
秋斯吊儿郎当地跟完腔,望着角落里不同于自己肆意带有攻击性长相而言的眉眼柔和,气质端雅的男子皱了皱眉。
一旁的锦衣公子把纸砸在秋斯的案上,秋思不耐烦地拆开:西殿下,别看那小子了。
为什么?
纸条被丢回去。
他是陛下钦点入国子监学习的,同我们不一样,陛下应该是有意要栽培他。
秋斯看着纸条轻笑:栽培给谁用?
秋客兮那个傻子?
秋斯没回纸条,坐在位子上睡起觉来。
而坐在角落里锦衣公子却不动声色的望了望他。
终于下了课,学子往外走,秋客兮揉着额头也往外走,正巧和楼砚己一起。
秋客兮瞟了他几眼:“嗯…那天多谢你。”
“太子殿下不用谢。”
楼砚己目不斜视。
“呃,这个时辰,你与本王一同用膳吧。”
秋客兮淡淡开口,眼睛却盯着他。
“谢殿下邀请。”
楼砚己有些意外勾唇没拒绝。
以前看了我是一副避如蛇蝎的样子,现在主动找我,性情变化和气质变化的同时出现,要不然就是从前都是装的,不然就是假的……楼砚己在秋客兮看不见的地方眸子里闪着兴奋光,秋客兮却想着:都是反派,不分大中小,只不过是谁死的惨一些罢了,和谐团结一点,多活一会儿是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