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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质量小说恋爱脑帝王求轻宠!娇娇宫女受不住

毛团团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恋爱脑帝王求轻宠!娇娇宫女受不住》,现已上架,主角是慕清辞程韵,作者“毛团团”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穿成宫女,我步步谨小慎微,辅佐太后上位后,成了尚宫大人。本想功成名就后,脱去奴籍,拂身而去。没想到却被那禁欲皇帝缠上了,将她囚禁宫中,日日承宠。“万里江山与你共享,白头相守约你一人,我求你留在我身边……”...

主角:慕清辞程韵   更新:2024-08-17 23: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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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慕清辞程韵的现代都市小说《高质量小说恋爱脑帝王求轻宠!娇娇宫女受不住》,由网络作家“毛团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恋爱脑帝王求轻宠!娇娇宫女受不住》,现已上架,主角是慕清辞程韵,作者“毛团团”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穿成宫女,我步步谨小慎微,辅佐太后上位后,成了尚宫大人。本想功成名就后,脱去奴籍,拂身而去。没想到却被那禁欲皇帝缠上了,将她囚禁宫中,日日承宠。“万里江山与你共享,白头相守约你一人,我求你留在我身边……”...

《高质量小说恋爱脑帝王求轻宠!娇娇宫女受不住》精彩片段


转眼过去一月,春日也到了尾声。

忙碌了月余,狗皇帝也没找上她。程韵悬着的一颗心彻底安定下来。

那日说情无果,程韵没向程韵提起。

程韵而今是满后宫里唯一的小主儿,四处都盯着,想自戕是不能的。

幸而皇帝从未宣召她侍寝,有程韵在,满宫的下人也不敢因为她的无宠而拿乔。

日子过的舒坦了,程韵的心结也散了许多。

只是每日里仍旧会独坐窗前,望着院外春景黯然神伤。

程韵刚当上尚宫时正逢新朝伊始,底下人心躁动,她忙前忙后的到处奔波敲打,好歹把前朝尚宫的事务安安稳稳接了过来,坐稳了位置。

这会儿处理事务已然得心应手,日常便会多抽出时间来陪伴程韵。

两人在一起无非叙一些日常琐事。

程韵见她面色比起前些日子似有阴郁,不禁问道:“姐姐近来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儿吗?只管同我说,能帮的一定帮。”

程韵勉强扯开一抹笑,“我如今贵为小主,哪有什么烦心事,你能来多瞧瞧我就够了。”

摆明了不想说,程韵也撬不开她的嘴,只得作罢,话些其它家常。

快到午时,程韵忽然显得有些不安,催促着程韵该离开了。

程韵猜到肯定有事,赖着不走,程韵拿她没办法。

日至中天,面生的婢子提着一打食盒匆匆而来。

进门撞见程韵在,一张脸色显出些许慌乱,连忙低下了头。

程韵又急了,拉着程韵的手劝:“辞儿,已经午时了,你还不回去尚宫局,待在我这儿做什么?”

程韵猜到那盒饭食有异,淡声吩咐:“愣着做什么?把饭盒端上来,打开。”

那宫婢到底不敢违抗她的命令,犹豫了一下,只得把食盒放上了桌面,手抖着掀开第一层。

迎面而来的一股腥臭霉味让程韵皱了皱眉,面色沉了下来。

果然是这样。

她没立刻发作,看着宫婢越发小心地将三菜一汤摆放齐整,才蓦然出声:“你们给贵人小主宫里的食物便是这样的么?”

那三样菜色分别是清炒荠菜、水煮白菜、还有一小份肉蛋,汤则是紫菜汤。

大周朝崇尚节俭,这原是合规矩的。

可那菜和肉分明已经过了新鲜时候,菜都蔫坏了,炒蛋更是发出一股腐烂的臭味,闻着都叫人犯恶心。

这东西能吃?

同程韵往常形容给她的简直是天差地别!

那送饭菜的宫婢忙地跪了下来,连忙摇头说不知。

程韵到底没拦住,此刻轻轻叹了口气,按住程韵的手:“辞儿,罢了,不关她的事。”

“姐姐平日吃的都是这些么?”程韵问。

程韵面色有些难堪,在程韵执着的盯视下,终是缓缓点了点头。

想了想,又补充:“也才四五日,想必是近来宫中粮食匮乏,应付些也无妨。”

“粮食匮乏。”程韵听得都气笑了,她掌管六尚局,宫内的食物储备她会不清楚?

别说寻常时节宫中不会短了吃穿,就算是灾荒年月,那也断然短不到宫中来。

这分明是底下人有意怠慢!

程韵知道以程韵的性子不会坐视不理,柔柔劝道:“到底是我不受宠的缘故,下人才敢怠慢,你敲打敲打便是,别闹得太难堪。”

程韵道:“姐姐放心,阿辞自有分寸。”

她看着跪地惶恐的宫婢:“谁让你送这样的饭菜过来的?”

那宫婢支支吾吾,程韵没了耐性,秀眉微拧,斥一声:“说话!”

宫婢被她训得一抖,这才把话说利索了:“是,是尚食大人吩咐的。”

她哭丧着一张脸。

程韵猜也是她。

这位尚食姓钟,虽然品阶低她一头,可向来不服气她。

程韵刚掌权尚宫局的时候,对方没少挑唆下面的人给她使绊子,也着实让程韵手忙脚乱过几次。

因都是在暗处动手脚,也拿她没辙。

只是没想到她膈应她也就罢了,现在竟然对她身边人动起了手。

明白原委后,程韵语气更冷了些。

“东西留下,现下换新的来,再敢拿些坏掉的肉菜来糊弄,我定饶不了你,叫钟尚食仔细着些。”

程韵端起尚宫的架子时很有几分威慑。

那婢女不敢反驳,也不敢看那碗碟食盒一眼,飞快地走了。

程韵端坐在桌旁沉着脸色一言不发,程韵又劝:”辞儿,也不是什么大事,何必因我得罪她们。”

程韵道:“姐姐说的这是什么话?若是以前也罢了,如今我已身居尚宫之职,还能叫底下的人欺负了你去?”

“况且我瞧着她们未必是冲着你来的。”

程韵听了只是摇头。

过了一刻钟,那面生的婢子又来了。

将食盒内的饭菜放出来,都是新鲜的,吃起来味道不错,显然备办得用心了些。

程韵陪程韵用完了饭食,命程韵身边的宫女将之前的食盒收拾好,告别便往六尚局来。

六尚局在皇宫西侧,占地面积不小。

六局分别掌管后宫的不同事宜,尚食局是专管膳食的,这个点儿宫里的贵人们都吃过了,局里清闲了些。

程韵踏进了尚食局的门槛,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高高低低的嬉笑声,是一群厨女在打闹。

见到她进来,那群女官连忙收起了笑容,低下头去,规矩地站在一边。

程韵冷着脸:“你们尚食呢?叫她出来。”

尚食便是尚食局的最高女官。

立马有宫女躬身前去通传,没多久,一身碧绿宫装、打扮华丽的女人走了出来。

身后跟着同色服饰,相对朴素些的两个女子。

程韵瞧着她:“钟尚食。”

钟尚食掀起眼皮轻笑:“慕尚宫。”

她见她竟也不曾行礼,就这么直喇喇地站着,俨然一副一争高下的架势。

这两人间的暗潮汹涌,两旁的宫婢们纷纷压低了脑袋,不敢直视。

程韵直奔主题:“你们今日给贵人小主做的饭食如此不堪,不曾有个交代么?”

钟尚食扶着髻旁的翠玉簪,懒懒笑了笑。

“慕尚宫说笑了,我哪儿敢怠慢宫里的主子?只是今日的菜色本就不丰,因此将就了些。”

“既然慕尚宫要求,我便吩咐厨子紧一些好的菜样给做了。都是给宫里办事的,互相之间哪有不通融的呢?”

一通言辞狡辩下来,反过倒是程韵欠了她的人情。

程韵冷笑:“你们的将就就是贵人小主送了腐臭发霉的饭菜?这是将就?这是害人!倘若出了事,你们尚食局是想齐齐掉脑袋么?”

钟尚宫笑得懒散,低头看自己涂了护甲的指:“慕尚宫言过了,奴婢哪有那个胆子陷害主子,您要是实在不忿,我罚了送菜的宫女便是,别动怒呀。”

她话说完,跟在身后的司膳司食都低头窃笑出声。

尚食局名义上是归尚宫局总辖制,实际上没谁将程韵这位尚宫大人放在眼里。

但凡在宫里多待几日,便都知道当今圣上和太后没有一丝养育的情分,两人之间虽面上客气,关系却只称得上体面。

太后娘娘虽然暂且执掌凤印,在圣上面前却根本说不上话。

而六尚局里谁不知道?陛下登基,提拔上去的大内副总管康公公,与钟尚宫是多年的对食。

康公公受陛下器重,原本是要向陛下美言几句,提拔自己的对食做六尚局尚宫的。

没成想被太后的一旨凤诏截了胡,让一个无名宫女坐了那六尚局最高的位子。

却让宫内深耕多年,根基深厚的钟若烟做了底下的尚食。

钟若烟如何能甘心?

即便再不甘心,有太后撑腰,钟若烟也只能压着火气,表面上敬程韵一声,可谁也挡不住她背地里使绊子。

整不了程韵,整一整同她交好又不受宠的嫔妃小主易如反掌。

程韵就是知道了,又能拿她怎么样?

程韵强压着怒气:“你指使的事,却让一个无辜的宫女来背锅?钟若烟,你是欺我不懂宫中的规矩?”

见程韵不打算善了。

钟若烟神色也冷了些:“规矩,敢问慕尚宫想拿哪条规矩来压我?”

“六尚局是为侍奉后宫而设的,如今你们尚食局却连一道能吃的饭菜都做不出来。想必是管事的出了问题,我只找管事的。”

程韵微微一笑:“既然钟尚食不能尽心尽力地为后宫办事,那你的位子从今日起便移交到别人手里吧。”


程韵被摁在了寿康宫高耸的院墙之下,浓荫洒落她皎白的脸颊,带来些许凉意。

她嗅到了一股馥郁浓烈的龙涎香,那香矜贵无比,透着高高在上的压迫。

只一瞬间,程韵整个后背的脊椎都僵成了竹节。

她瞳孔微微放大,倒映着眼前宽阔得遮天蔽日的明黄色胸膛,将那精细到纤毫毕现的龙纹印在眼里。

面色顷刻惨白如纸,她没有再妄图呼喊,头一个念头便是低下头颅,借着高低的位差遮蔽住自己的脸。

男人冷冽嚣悍的嗓音贴着耳侧响起,裹挟着浓烈的男性气息。

“别以为你帮了太后就可以在后宫中随心所欲,肆意妄为。”

程韵偏了偏头,咬住了下唇,神色脆弱惨白。

“陛、陛下。”

耳边磅礴的气息散了,男人直起身子,更加衬得她身子娇小纤弱。

宛如春风中的蒲柳,摇摇欲坠。

他黑眸沉沉,盯视着她颈间秀白可人的颜色,眉间隆起嫌恶的高度。

程韵只觉得自己的脖颈处被针扎似的刺疼,她缩了缩脖子,强撑起勇气。

“陛下,奴婢没有,奴婢不敢。”

哪怕再畏惧面前这个九五至尊,她也不敢担上一个随心所欲,肆意妄为的骂名。

没有足够的权势,那是会要了她的命的。

男人却没在意她的小声辩解,眼瞅着她越来越往下低的脖颈,眼中的嫌恶更浓。

他大手钳住她低落的下颔,稍稍一使力便将人的脸抬了起来。

动作间不忘了言语冷斥:“一而再再而三的躲什么?你的脸就这么见不得人?嗯?还是以为朕能瞧上你?”

他早些年混迹沙场,力道本就大,程韵一身皮肉又是极娇嫩的,被他这么一掐,下巴上立刻显现出一圈滑嫩嫩的红痕。

眼眶也洇了圈红,疼得将将要掉下泪来。

等待她的脸完全被抬起,展现在他眼前时。便是一副柔若无骨,容盛梨雪的娇艳美人面。

黛眉一弯,琼鼻酥口,肌凝新荔。红得若樱,白得盛雪。

竹叶叠影携带着碎光,落在皮肤上,仿若易碎的琉璃盏,晶莹剔透。

偏偏她眼角悬泪将垂未垂,又多了几分楚楚动人的风姿。

下颔红痕粉似的揉开,浓淡相宜。

程韵怔住了,一时间手都忘了从她下颌上拿下。

就着这副绝美的容颜呆看了几息。

等到他醒过神来,松了手劲,女人如蒙大赦般的极快低下头去,又掩盖了满身凝脂般美貌。

程韵磨了磨后槽牙,为自己的失神感到不悦。

他偏开脸,重重冷哼一声:“生得也不过如此,还不如我随意选中的程贵人。”

男人语气冷硬,嘲讽。

程韵柔顺恭从地低下头颅,在嘲弄中咬住下唇。

她本也没这个心思。

女人没吭声,程韵莫名烦躁,“你鼓动太后对朕提起程贵人,是想搞什么把戏?”

程韵依旧没说话。

还能有什么把戏?

只是想帮人出宫而已!

可她不能说,说了,等于对皇帝不敬,是要掉脑袋的。

程韵窘迫地垂着脖颈,好在皇帝并没有继续逼问的意思。

“朕容不下前朝后宫里那些搅弄风云的腌臜手段,你有再多的心机,也给朕收着。”

“倘若被朕抓到你耍花招,仔细你这身皮,可明白了?”

话语中的警告意味很足。

程韵把头压得更低了。

她耳朵白,像一点乳白的膏汁,肆意在他的眼皮底下。

长睫毛扑闪,低声应是。

这灼人的颜色。

程韵眉心又是皱起,心中有种无名火,偏生对着她这副乖顺面貌发不出。

她也似乎是真听进去了,老实本分的站立着,像受训的小儿,一副很无辜很脆弱的样子。

程韵再懒得寻她晦气,收回视线,长腿一跨,离开了这处阴凉竹园。

周公公在廊外候着了。

一行明黄仪仗离去。

程韵低头等了一会儿,确定他走远了,这才浑身骨头散了般倚靠在清凉的红墙壁上。

孤身一人,眼前的场景都在模糊发空。

她抚着胸口,将搏动得几乎跳出肋骨的心脏安抚稍许。

看皇帝刚才的表现,应当是没认出来吧?

程韵愁苦地咬住了下唇。

方才接触的那一会儿,她的心脏跳得都要熄火了。

也不知有没有让狗皇帝察觉什么。

心乱如麻,数不清的头绪纠缠在一起,混乱又惶恐。

好半晌,程韵才从墙上起身,勉强按住了一颗慌乱的心。

不管怎么说,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纠结也无用。该来的总会来,做好手头的事要紧。

不能辜负太后娘娘对她的信任。

程韵低头整理好被揉乱的衣衫,扶着葱郁的翠竹慢慢走回朱色长廊。

***

程韵早晨探望过太后,径直回了养心殿内批阅奏章。

新朝初始,万事繁忙。

一直批奏到五时,周德忠进来劝他多少吃点,程韵才放下了手中的奏折。

龙案旁的明黄绸缎折子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他颇为愉悦地笑了笑。

用过午食后周公公瞅着他的面色,“陛下,您后宫里放着这么位美娇娘,却只拿她当摆设,奴才都替您可惜呢。”

程韵淡淡扫了他一眼,那一眼沙场锻来的肃肃寒光,将周公公瞧出了一声冷汗,连忙跪下告罪。

程韵没理他,撩下茶盏,起身进了书房。

底下人连忙轻手轻脚地来收拾碗筷,周公公跪了一会儿,才缓缓起身,一张老脸皱成了苦瓜。

虽说陛下今年二十二,正值春秋鼎盛的时候。

可后宫空虚,子嗣无人,偏生这位正主儿又没那意思。

那后宫里新封的程贵人他也瞧了几眼,样貌生得跟花儿似的,一股子招人怜惜的劲儿,冷心冷情的陛下连看都不曾看一眼。

可真是愁人。

想要陛下动男女之意,怕是还得寻到那夜春风一渡后,让陛下怀念至今的宫女。

可这茫茫后宫,美女如云,那位就是藏掖着不出来又有何用?

周公公心里苦啊。

程韵进了书房,没有立刻批阅奏章,而是走到了书房西侧敞开的六碗菱花窗前。

殿外前一株半人高的海棠树开得正盛。

程韵负手而立,隔着窗扇观赏这片粉雕玉琢的纯白。

心思才从繁杂的朝政中剥离出来些许。

只是看得久了,团簇娇柔的白海棠好像幻化出了一张人脸。

美人脸蛋低垂,青丝漫拢,一弯莹莹小耳玉白可爱。

她抬起脸时,那绝美的脸蛋,可欺霜赛雪。

秋水杏眼,宛如三月的江南细雨烟波,迷迷蒙蒙,勾得人三魂六魄都要抖上一抖。

可真是个勾人的妖精。

难怪见了人从不抬脸。

也幸得宫里头都是些阉了根的男子。

不然,就她这副天生勾人的样儿,早就被吃干抹净了。

程韵不禁想起昨日,他差点就被她那截细腰蛊惑,封了她为后妃。

现在想来,真是荒唐可笑。

心机深沉的女子,生得再好,他也不屑于要。

程韵狠狠闭了眼,将眼前那片柔白得艳色晃出去。

一点儿不剩。

再度睁开时,他又想起了那夜里武德殿的宫女。

那倔强叛逆的性子,柔婉到极致的身段,让他食髓知味。

可惜竟不能寻到。


殿里久置无人,灰尘遍布,好在她提前戴了面纱,效用虽比不上口罩,也还有点用处。

宴请已入夜,杯水流盏没有停歇的意思,笙歌乐舞也还升平着,荒殿远,那声音便显得幽静而廖远。

慕清辞干活儿累了,撑着笤帚柄看着月亮发愣。

七皇子已登太子之位,良妃娘娘也在月前封了后位,她是有功之臣,往后的日子必定顺风顺水,不定哪日就能出宫了。

她不自觉发笑,忽然听见殿外传来一阵急嚷嚷的步话声。

她拎着笤帚走出去看一眼,见是东宫处的太子奶母李嬷嬷拍着手急急地训斥几个底下内侍。

说的都是什么“怎么办的事?竟然让殿下着了道!闹出这么大事,想掉脑袋么?”等语。

她一愣,东宫那位太子爷出事了?

“赶快去找,找不到好的,就随便抓。”李嬷嬷吩咐。

小内侍连忙点头应答。

慕清辞抱着笤帚靠在殿门边吃瓜看戏。

李嬷嬷刚吩咐完,忽而一小内侍看见了什么,眼前一亮,抬手指着她道:“嬷嬷,您看那边那位怎么样?”

慕清辞一惊,肩膀差点从门框边滑下来,险险握住了笤帚柄。

说话就说话,指她干什么?

李嬷嬷转身打眼一瞧,眼光也发亮,赶紧凑前几步来瞧。

慕清辞感觉上不对,连忙想要转回去关闭殿门,门没关上就被几门内侍肩膀抵住了。

李嬷嬷近前打量她。

天暗,荒殿里没灯,仅有月色一点清露,滴在她半蒙面纱的脸颊上。

那上半张脸骨碌碌溜出一双眼睛,明亮清脆,比天上的月牙还清美。

皮肤也比月华还晶莹洁净。

那纤细弱柳的身段是最先抓住人眼球的地方。

若不是那一瞥,李嬷嬷也不至于如此激动地赶上来。

殿门被推开了,慕清辞紧张低下了头,咬住嘴唇。

李嬷嬷笑着问:“姑娘哪个宫的?”

慕清辞心脏跳了几下,这几人盯上她绝对没好事,她搬出了皇后:“奴婢皇后宫里的。”

李嬷嬷果真脸色犹豫,但是这会儿又能上哪儿挑这么好的人儿给殿下解药呢?

别的殿下都试过了,一个也瞧不上。倒是这个,虽是戴着面纱,却是难得一见的绝色容姿。

最重要的是,还是个宫女。

到底太子是皇后亲子,闹出了事儿也都是为着太子,皇后娘娘想必会体谅。

心计一定,李嬷嬷扯开了笑脸。

“姑娘随我来。”

慕清辞警惕心起,一个劲儿地摇头说不。

几名内侍上前把她抓住,李嬷嬷轻蔑道:“为太子殿下解药是多少宫女求不来的福分,你不乐意?由得你?带走!”

她打了个手势,几人将慕清辞架进了东宫。

一路行至太子武德殿侧殿门前,格扇门的窗格子里透着昏黄烛光,黄蒙蒙的,比外头亮些,满宫里寂静。

里面传出男人粗重的喘息声,隔着门叫人听见,只觉得遍体发寒。

李嬷嬷借着窗格子里的光扫向慕清辞的脸颊,淡黄的光晕笼在她侧脸上,肌肤盈润。

她把脸埋得低低的,看不清五官。

不过,印象里的那双眼睛太过迷人,李嬷嬷断定她是个皮相极佳的美人。

至少上半张脸是如此。

小内侍瞥了眼,犹豫道:“嬷嬷,要不要把她的面纱揭开,万一是个——”

万一是个丑的呢?他们岂不是要触犯了殿下?

李嬷嬷皱了皱眉:“就这么送进去,只是个解药的东西,又算不得主子,殿下瞧不瞧得上还两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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