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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自知之明章

发表时间: 2024-07-16
不知道是不是水土不服,来了清南之后我总是拉肚子,恨不得每节下课都跑卫生间,然后很不巧的听见了江姗和袁莉的谈话。

袁莉很有先见之明,她说:“我一早就告诉过你,她那一票根本不重要,就算她不投票你照样能当班长。”

“哎呀,我这不是想全票通过吗,不然你以为我乐意和她在那儿演,烦都烦死了。”

“算了算了,以后别理她就是了。”

袁莉说完就拉着江姗离开了。

我脑子里想的是要假装不在意的走出来,慢悠悠的说一句“你们继续”再潇洒转身,但我没有实施。

真的有点累,我一厢情愿的认为冰释前嫌,又兴致盎然的听她讲她自己,再急不可耐的向她表达自己,而这一切能看出的只有一个事实:李安夏不过是个跳梁小丑。

我在她们离开了好一阵,上课铃几乎响起才回到教室。

后来周五李毅组织的临时班会上,江姗如愿当选班长。

他说周五才选是因为他需要观察我们一下,看看竞选班委的同学是否有胜任的能力,然后说了一大堆无关痛痒的话。

大概意思还是要追求民主,但希望同学们深思熟虑,根据自身能力来竞选,但是又鼓励同学们积极竞选。

总之没什么用。

班主任将竞选名字一个一个写在黑板上的时候我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说。

因为李安夏的大名不仅出现在班长竞选人那一行,还出现在学习委员那行。

学习委员那行就只有我的名字。

原来班主任说了这么多是在点我呢。

我感受着别人意味深长的目光,又讨厌习惯逆来顺受的自己。

李毅不会听我的解释,当然,我也不会多此一举的解释什么,因为我从情感上很主观的认为李毅会偏向江姗。

结果也是意料之中,除了竞选人自己不投票,还有一票弃权,其余的同学全部将票投给江姗。

沈鹿远也在李毅的再三催促下接下了学委的头衔。

而我这个小丑,竞选结束后被班主任叫去了办公室,但说的话还不如不说。

虽然我很顺利的竞选失败,但这件事还是作为班级新闻流传了一阵,说到李安夏,大家都会用一个固定句式“某些人不自量力……以为自己是唯一的竞选人就会……”。

每个人都把“不自量力、唯一”这些字眼咬的很重。

说一点的不在意是假的,只是现在的我没有能力去管这些事而己,装听不见是最好的办法。

而被班主任指定为学习委员的沈鹿远,大家都认为实至名归。

虽然他明确表示自己不想当班委,可耐不住李毅的热情。

为了让他接下学习委员这个头衔,李毅信誓旦旦的表示这个职位没什么压力,也不用承担什么收发作业的任务,因为有专职老牛。

没错,我就是那个专职老牛。

李毅的官方说法是为了不打击我为班级做贡献的决心,让我来完成学委的工作。

当然,这句话是我翻译了之后的意思,他说的没这么首白,但就是这个意思,那些漂亮话我也记不住。

在沈鹿远又一次将英文周报扔我桌上叫我发的时候,江姗阴阳怪气的开口:“恭喜你啊,终于做上学委的事了。”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不少,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朝我看来。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抱起周报站起来,回答她:“我也恭喜你啊,终于又找到机会挤兑我了,我是不是忘记感谢你帮我报名了?”

这是我第一次主动提起我知道她干的事儿,我全都知道,只是懒得计较。

但是这种计较这种感觉、真的太爽了!

即使我很慌张的离开座位,极力按耐住狂跳的心脏,假装若无其事的去挨个发周报。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还会远吗?

怀着怨恨的心情,发到沈鹿远的时候我稍微使劲的将报纸拍在他桌上,略略表达一下自己作为替罪羊的不满。

他一句轻飘飘的“不错啊”让我的重拳打在棉花上。

说到他这个人,其实挺奇妙。

看起来是标准的学霸圣体,其实还会整点儿属于他独特的小叛逆。

能考第一简首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上课不止一次被说,但老师每次都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比如语文课看苏格拉底被发现,物理课看时间简史,就挺装的。

即使物理老师质疑他看不懂,他也只是挠挠头,咧嘴笑着回答:“所以要多看呀。”

我不理解他的脑回路,当然,我也不会看苏格拉底和时间简史,我只是个死脑筋,是个只会啃书本的透明角色,甚至是连竞选学委都会被嘲笑的人。

“喂,你想什么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壮人就走到我面前了。

“忘记告诉你了,刚刚发的报纸明早要收,你通知一下,明早别忘了收。”

我像个封建地主家的奴隶,在听懂了地主的意思后只能谄媚的点头,表明保证完成任务。

“你怎么不反驳?

我都打算亲力亲为一次了。”

听着沈鹿远的话,我不自觉的皱起眉头,一头雾水。

他又习惯性摸摸后脑勺,而后摇摇头:“不识好人心。”

话是这么说,可我哪敢劳烦他,这和骑在李毅头上骂他不公平有什么差别,但凡英语老师不是班主任,我早把头点到地上了。

虽然带着那么点让他自己去收作业的期待,但我还是高估了他想做好人的决心。

我正艰难向不耐烦的同学表达这是老班要亲自检查的作业,必须交时,沈鹿远正刷刷的解着数学题,像是没这回事一样。

他忘记的彻底,但我没想到这么彻底。

报纸他都没写。

等我收到他那儿的时候,他笑眯眯的将空白的周报交我手里,“我忘了写,帮我填一下,谢了,反正都是选择题”。

刚说完,他又恢复了那副严肃的神情低头演算。

一整个语文早读课上,我都在偷偷摸摸心惊胆战的帮他抄作业。

看着他写在报纸左上角像牛一样大的名字,我贱兮兮的再检查了一次报纸,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提高正确率,让那张报纸显得更像是他做的,最后再小心翼翼的改掉一些自己正确答案。

早读结束后我才心满意足的将自己的杰作交去老班的办公室,李毅点了点头,又发出“这么晚才交”的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