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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灭妻?她改嫁皇帝生皇子畅读全文

仙中客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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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云卿裴玄   更新:2024-08-03 18: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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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卿裴玄的现代都市小说《宠妾灭妻?她改嫁皇帝生皇子畅读全文》,由网络作家“仙中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完整版其他小说《宠妾灭妻?她改嫁皇帝生皇子》,此文也受到了多方面的关注,可见网络热度颇高!主角有云卿裴玄,由作者“仙中客”精心编写完成,简介如下:“你别逃避,我问你,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是留在国公府磋磨一辈子,还是踹了裴玄独自去潇洒。”云卿反问,“你觉得以我的性子,会在这里消磨余生么?”她这么一问,程雅就知道她的打算了。“姐妹支持你,不过离开之前总得将这几年贴补出去的连本带利讨回来。”云卿眨眨眼,笑道:“正合我意。”程雅是个跳脱的性子,见好姐妹随时准备脱离......

《宠妾灭妻?她改嫁皇帝生皇子畅读全文》精彩片段


她没料到这妒妇会如此爽快的就应下。

转念一想,永宁侯府败落,而她儿子是朝廷新贵,前途不可限量,她巴结也正常。

“这就对了嘛,你好好管理内宅,以后有的是舒坦风光日子可过,

玄儿年纪轻轻就立下大功,封侯拜相指日可待,他好了,你也好。”

云卿微垂着头,一副受教的模样。

床边的沈妙云见她不再闹和离,瞬间慌了起来。

这女人不走,她就得做一辈子的妾。

明明她为裴家生下了长子,明明她的家世也不错,凭什么要她屈居人下?

她不甘心!

“听说世子爷昨晚歇在了紫璇妹妹房中,她今早应该会来荣安堂请安吧,我忘记准备见面礼了。”

云卿听罢,秀眉微挑。

沈氏突然提起紫璇,无非是想继续离间她与裴玄之间的关系。

她真是有心了!

“你们都是妾室,平起平坐,倒也不必特意准备礼物。”

这话一出,呕得沈妙云差点又翻白眼晕死过去。

云卿这贱人的一张嘴,比蛇蝎还要毒。

“听说昨晚世子爷本来是准备去正房的,结果被紫璇截了宠,少夫人不遗憾么?”

沈氏以为成婚三年未圆房对云卿来说是痛脚,所以眼巴巴的往上面踩。

殊不知自己此番行径可笑至极。

她懒得理会这女人,转眸对徐氏道:

“我等会要去一趟长公主府看望余少夫人,先行告退了,您好好将养身体,我改日再来看您。”

徐氏也不想应付她。

如今银钱到手,爱走不走。

“去吧去吧,记得代我向长公主问好。”

“是。”

目送云卿离开后,沈氏含泪望向老太太。

“母亲,您看她,总是拿妾室的身份来刺我,

以后她还会说玮哥儿是庶子,上不得台面。”

徐氏拍了拍她的手背,温声安抚:

“等榨干她所有的嫁妆,我就让玄儿将她遣去偏僻的院落,任她自生自灭,

到那时国公府的后宅还是由你做主,你别急,慢慢的熬,总能出头的。”

“……”

熬?

沈妙云心中冷笑。

那得熬到猴年马月去?

她可等不了。

既然云卿那贱人赖着不走,那她就想法子弄死她。



云卿回春熙堂换了身衣裳准备出门。

青叶小跑了进来,欣喜道:“姑娘,您看谁来了。”

云卿下意识朝院门口看去,一抹熟悉的倩影映入眼帘。

她惊呼了一声‘雅雅’,提着裙摆冲了过去。

“你怎么来了?我正准备去长公主府看望你呢。”

程雅被她抱了个满怀,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落。

冰凉的液体滴在云卿的脖子里。

她忍不住轻颤了一下,连忙推开她,诧异的抬眸望去。

一张芙蓉面沾满了泪水。

“雅雅,你怎么哭了?是不是余淮欺负了你?”

程雅狠狠一跺脚,吓了云卿一大跳。

“我的祖宗,你可悠着点,还怀着孕呢。”

程雅胡乱抹了把眼泪,恶狠狠的道:“我恨死余淮了,他居然隐瞒你的情况,

我是今早才知道这几日所发生的事,卿卿,你的心得多疼啊?”

说着说着,她又开始落泪。

云卿有多努力的在经营这段婚姻,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尤其是侯爷死后,云卿几乎把国公府当成了自己的家,也当做了余生的归宿。

她全心全意的操持家务,满怀期望的等着夫婿,结果裴玄那混账轻易就粉碎了她的梦。

付出了真心去对待的家人,突然掏出一把把利刃往心窝子上扎,能不痛吗?

云卿已经熬过了最艰难的时刻,这会儿真没什么感觉了。

所以她问她‘得有多痛’时,她只是一笑而过。

“先不说这个,我扶你进去靠着,我本来处境就艰难,你要是动了胎气,大长公主非得撕了我不可。”

程雅瞪她一眼,“你胡说些什么?”

“难道不是吗?还有余淮,非得把我生吞活剥了不可。”

程雅怒了,边走边咒骂,“看来我的担心多余了,眼泪也白流了,你就是个缺心眼的。”

“不不不,你的眼泪没白流,至少感动了我。”

“滚一边去。”

两人从院子里一路拌嘴拌到正厅。

入座后,云卿先询问她的妊娠情况。

得知她吐得没那么厉害了,这才松了口气。

“你也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生男生女是不可控的。”

程雅苦笑,“我知道,不过若再生个女儿,在公主府的日子怕是难过了。”

说完,她又一转话锋,自我安慰:

“我是给自己生孩子,又不是给别人生,

长公主如果真的不满,我大不了带着孩子和离归家,

我哥好歹是御林军统领,陛下近臣,养得活我。”

云卿捏了捏她的鼻子,“小心这话传到余淮耳中,他跟你急。”

程雅哼了两下,将话题转回她身上:

“你别逃避,我问你,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是留在国公府磋磨一辈子,还是踹了裴玄独自去潇洒。”

云卿反问,“你觉得以我的性子,会在这里消磨余生么?”

她这么一问,程雅就知道她的打算了。

“姐妹支持你,不过离开之前总得将这几年贴补出去的连本带利讨回来。”

云卿眨眨眼,笑道:“正合我意。”

程雅是个跳脱的性子,见好姐妹随时准备脱离苦海,忍不住凑到她耳边怂恿:

“过几日是我婆母康平长公主的生辰,我让管家给你下请帖,

到时候你去赴宴,我带你看俊俏的郎君,咱们洗洗眼,换个好心情。”

云卿撇撇嘴,嗤笑,“盛京那些世家公子,我未出阁时已经瞧了个七七八八,没甚好看的。”

说完,她端起桌上的茉莉花茶品尝。

程雅转了转眼珠,将声音压得很低:

“还有一个顶顶俊俏的你没见过。”

云卿正喝着茶,没接话。

程雅又道,“那就是当今圣上,他长得可俊了。”

云卿一口茶卡在嗓子眼,被呛了个半死,捂着胸口咳得撕心裂肺。

“你,你可真是色胆包天,窥视圣颜,不怕脑袋搬家吗?”

程雅咧嘴一笑,“就偷偷的瞧,又不让陛下发现,怕什么?你去不去嘛?胆小鬼。”


青兰见状,急忙冲上去想要护主。

裴玄却一把扯住云卿的衣领,猛地一撕。

布料碎裂声响起,她的衣襟敞开,露出里面浅绿色的小兜,春光旖旎。

青兰惊呼出声,“姑娘。”

却是不敢继续往前,生怕那渣狗再做什么禽兽的举动,伤了自家主子。

云卿死死咬着牙,强忍着涩意不让眼里的泪水掉下去。

耻辱感铺天盖地席卷而来,那一瞬间,她眸子里涌出了疯狂的杀意。

总有一日,她会百倍千倍的向这畜生讨回来的。

屏风内的帝王也猛地攥紧了拳头。

最后一丝理智尚存,他硬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那女人应该不希望外人看到她这副狼狈模样。

这个时候闯出去,他的身份就会曝光,到时候让她情何以堪?

裴玄……

庆国公府……

他想南萧少了这么个家族,应该无关痛痒。

裴玄嗅着少女身上甜腻的体香,有些心猿意马。

要不是条件不允许,真想就这么将她压下,强行破了她的身。

圆了房,她应该就老实了,不会整日里将和离挂在嘴边。

最好再生个孩子,永远的困住她。

云卿对上男人赤裸裸的眼神,澎湃的怒火铺天盖地而来。

她猛地抬手,狠狠朝他右脸甩去。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裴玄的脑袋都被她给扇歪了。

云卿顺势从他怀里挣脱出去。

青兰见状,急忙扑过去搂住她,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哗哗的往下掉。

“姑娘……”

云卿还算镇定,胡乱拢起敞开的衣襟后,冷眼睨向裴玄。

“还真是一只不折不扣的疯狗。”

扔下这句话后,她搭着青兰的胳膊头也不回的朝外面走去。

主要是担心再这么纠缠下去,他会发现屏风后的墨公子。

裴玄看着她玲珑的背影,忍不住用舌尖抵了抵被打得发麻的后槽牙。

不让他碰?

呵,这可由不得她。

总有一天他会将她压在身下,狠狠疼爱一番。

云卿离开后不久,裴玄的贴身小厮石岩从外面走进来。

“世子,您怎么又跟夫人吵起来了?眼下咱们急需银钱打点军中的关系,得哄着些少夫人啊。”

裴玄理了理袖子,淡声开口:

“等我得到了她的身子,她自然而然就向着我了,回府。”

“……”

脚步声渐渐远去,裴玄推开屏风走了出来。

他的耳边一直回荡着裴玄刚才那句‘得到她的身子’,薄唇勾起一抹嗜血的笑。

自登基以后,他一直修身养性,很少动杀戮。

这裴家,将会成为他即位后第一个被除名的家族。

“主子。”

暗卫首领冥起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他身后。

将云卿交代余掌柜去办的三件事禀报给了他。

裴玄听罢,眸中的杀意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浅淡的笑意。

他就知道那女人不会白白让裴家欺负了去。

瞧,大招都在后头呢。

“你去查查裴玄想要笼络军中的哪些人。”

朝臣贿赂边关将领,罪名可大可小。

若那边将有谋反之心,那这朝臣就会同罪论处。

如果裴玄上赶子找死,他不介意送他一程。

冥起应了声‘是’,又悄无声息的跃出了窗外。

他刚离开,余掌柜便匆匆走了进来。

“公子,真是不好意思,我家姑娘有急事先走一步了,让我过来知会您一声,

她说咱们可以联手做这笔买卖,后续事宜由我来跟您对接。”

裴玄微微颔首。

早在她冲出暖阁的那一刻起,他便猜到她不会再来见他。

好不容易争取到的相处机会,就这么被裴玄那狗东西给搅黄了,真是扫兴。

“好,我会安排我的掌柜过来跟进,劳烦你了。”

余掌柜听罢,一连说了几个‘客气’。

“……”

裴玄从玉品坊后门出来后,径直朝候在巷子里的马车走去。

守在外面的程霖见主子阴沉着脸出来,心里咯噔了一声。

陛下不是去见云姑娘了么?

为何还板着一张龙脸?

难道是不欢而散了?

或者是……欲求不满?

咳咳,他连忙掐灭脑子里那乱七八糟的念头,小心翼翼凑了上去。

“主子,咱们是回宫还是?”

裴玄顿住脚步,沉吟了片刻后询问,“你妹妹跟她是不是手帕交?”

程霖眨了眨眼。

陛下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眼看帝王脸上露出不耐之色,他急忙回答:

“她们未出阁时的确常常走动,后来嫁了人,也半月一小聚。”

裴玄的脑海里浮现出她匆忙离开暖阁的背影,眸色深了几分。

那一刻的她,应该很脆弱很无助吧?

或许此刻正是需要人陪伴的时候。

那两个丫鬟虽然与她亲厚,但毕竟出身卑微,眼界不高。

“让你妹妹明天去陪她聊聊天。”

程霖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连忙开口:

“臣妹刚怀孕,正是孕吐最严重的时候。”

眼看帝王的脸色又沉了下来,他急忙转移话锋,

“臣担心她婆母康宁长公主不让她出门。”

裴玄斜睨了他一眼,“朕相信你有法子。”

程霖:“……”

不是,这么为难他真的好么?

他已经冒着被太后砍头的风险安排陛下与世子夫人私会了。

这下又让他去得罪大长公主,主子的心不会痛吗?



国公府的马车上。

云卿替青兰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顺势在她额头上戳了一下。

“哭什么,我这是被疯狗咬了,难道还咬回去不成?”

青兰破涕为笑。

可刚笑两声,不知想到了什么, 脸上又露出了担忧之色。

“小姐,当时房里还有那位谈买卖的公子,您与裴玄的交谈都被他听了去,他不会往外宣扬吧?”

云卿收手的动作一滞。

那般耻辱不堪的一幕,竟被他瞧了去,以后她还有何颜面去见他?

原本她打算将墨公子的身份告诉青兰的。

转念一想,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和他,余生恐怕不会再有交集了。

“那位公子是个明事理的,不至于在背后论他人长短,你别担心。”

说完,她又连忙转移话题:

“也不知道雅雅现在怎么样了,孕吐还严不严重?

我这样也不好去长公主府,平白的惹她跟着担忧。”


翌日。

盛京铺天盖地都是有关于庆国公府的传闻。

而裴玄因为昨日之举,也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外界骂她不守三从四德的居多,同情怜悯她的为少。

没办法,曾经的裴玄太过耀眼,加上又是永宁侯的独生女,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遭了太多人的妒忌。

如今见她落难,可不得狠狠踩上一脚?

春熙堂。

裴玄从青兰口中得知外面的局势后,冷笑着开口:

“沈妙云倒是下了一步好棋,竟然拿她父亲在边关建立的功勋逼圣上为她主持公道。”

青兰有些担忧的看着她。

“姑娘,如果圣上顾念她父亲以身殉国,有意抬举她,您该怎么办?”

裴玄拿起剪子咔嚓两下,剪掉了一株海棠突起的枝叶。

“那就直接用和离威胁裴氏母子,逼他们做选择。”

她倒要看看在裴家人眼里是给沈氏争取位份重要,还是安抚她这颗摇钱树重要。

青兰听罢,轻笑道:“您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放心么?

裴玄微微眯眼。

真正的暴风雨还没到来呢。



皇宫。

乾宁殿正殿。

云卿负手站在窗前,冷眼注视着外面的红墙瓦舍。

深宫寂寞,总得寻个知心人相伴才行。

否则这索然无味的日子,如何熬得下去?

这时,眼前一道黑影闪过。

下一秒,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蒙面男子单膝跪在了窗前。

他是帝王的暗卫首领。

“主子,昨晚云姑娘称病,裴世子并未歇在姑娘房中。”

站在不远处值守的程霖听到这声禀报后,嘴角狠狠抽搐了起来。

堂堂天子一国之君,派人盯着臣子的房中事,这要是传出去,那可相当的炸裂啊。

他毫不怀疑,昨晚裴玄那小子要是留宿云姑娘房中,今早铁定成了一具硬邦邦的尸体。

帝王之怒,浮尸万里,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云卿轻嗯了一声,视线偏移,落在了程霖身上。

程大统领虎躯一震,装死都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走到窗前,单膝跪了下去。

“臣什么也没听到。”

“呵。”云卿冷笑出声,“耳朵这么不好使,留你何用?”

“……”

程霖连忙改口,满满的求生欲,“臣该听的都听到了,不该听的一个字都听不到。”

还挺狡猾的。

云卿转了转拇指上的白玉扳指,轻飘飘的问:

“你说朕要是抬了沈家女为裴玄的正妻,那女人会不会一气之下直接和离?”

程霖眨了眨眼。

这是他一个臣子能回答的问题么?

不等他开口,只听头顶的帝王叹了一声,又自顾自的道:

“裴家想弄个女人与她平起平坐,痴心妄想,朕都不敢这般折辱她,他们凭什么?”

程霖觉得吧,这个时候保持沉默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多说多错。

他索性双膝跪地,俯下身体将脑袋抵在青砖上。

云卿垂头冷睨着他,见他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忍不住嗤笑出声。

陪着他一块夺嫡的人,能是什么贪生怕死之徒?

别以为做出这副姿态就能躲过去。

“永乐也不小了,该给他招驸马了。”

程霖一听这话,霍地从地上蹦了起来。

“您想做什么直接吩咐臣吧。”

只要别拿那刁蛮公主威胁他就行。

惹不起,他还躲得起。

云卿也不跟他客气,抬手示意他附耳过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程霖听后嘴巴张得老大,哆哆嗦嗦的开口,“这,这样不行吧,人家还没和……”

帝王一记冷眼扫过去,他立马乖乖闭嘴。

“臣……这就去办。”

等程霖退下后,云卿缓缓从袖中掏出一方素帕。

男子略显粗粝的指腹轻轻拂过帕子上绣的两个娟秀小字,薄唇轻启念了出来,“卿卿。”

这时,御前总管吴公公从殿外走了进来,立在他身后弯身禀报道:

“陛下,内阁送了几份折子过来。”

云卿缓缓转身,从托盘里取出最上面一份,打开一看,又是礼部尚书那老顽固劝他立后纳妃的折子。

什么充裕后宫,绵延子嗣……

千篇一律的说辞。

他直接扔回托盘里,拿起第二封。

看完里面的内容后,他开口吩咐,“摆驾慈安宫。”



接下来几天,裴玄一直称病不出。

外界有关于她容不下功臣之女,刻薄到逼迫沈氏为通房的传闻还在持续发酵。

裴玄猜不透宫里那位主子的心思,按道理说,犒赏功臣之女,抬高沈氏的名分不过是陛下一句话的事。

可上头一直拖着不松口,也没有任何的旨意下达国公府。

着实怪异得很。

青兰满脸忧色的问:

“姑娘,您说陛下念着沈将军为国捐躯的功勋,会不会直接将沈氏扶为正妻?”

永宁侯府已经没落,陛下若下旨命国公府将姑娘贬为妾室,也没人会为姑娘撑腰。

到那时,姑娘还怎么在这世间立足?

贬妻为妾,那可是对女子最大的折辱。

裴玄抿了抿唇。

她不是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人走茶凉,父亲一死,她成了无根的浮萍,没人可依靠。

若圣上为了安抚功臣而牺牲她,她是无力与皇权相抗衡的。

裴家呢?

巴不得她被贬为妾,这样就更容易拿捏她了。

“不会的,姑母还是当朝太妃,她不会容忍皇室这般欺辱我的,你别担心。”

这话是在安慰青兰,同样也是在安慰自己。

她姑母乃先帝爷的淑妃,膝下无子。

正因为如此,两年前才从那场惊心动魄的夺嫡之战中侥幸活了下来。

虽然今上加封她太妃,让她在宫中颐养天年,但到底是一朝天子一朝臣。

她再尊贵,也越不过太后与陛下那对母子。

青兰明显也想到了这层,哽咽着开口:

“姑娘,趁现在朝廷还未做最后的决定,您赶紧想办法与世子和离吧,

咱们损失点铺子钱财没关系的,以后还可以再赚,您绝不能以妾室的身份被裴家休弃。”

话音刚落,耳边突地传来裴母刻薄的冷笑:

“云氏,你就等着被贬为妾吧,至于和离,你想都别想,

只要我儿不同意,你这辈子都逃不出国公府的禁锢。”


“十八。”

十八啊。

她弟弟如果还活着,今年也十八了。

“不及弱冠的年龄,身手却如此了得,而且还这般沉得住气,真是难能可贵。”

少年没接话,领着她们出了树林,然后停下脚步,示意她们可以自己走了。

裴玄笑笑,又朝他行了—礼。

“公子的救命之恩,我记下了,他日你若有需要,可去城中的玉品坊找—个姓余的掌柜,他会帮你的。”

少年没回应,提着弓箭转身走进了树林,不—会就消失在了她们的视线之外。

暗处,几个奉命保护裴玄的隐卫面面相觑。

完球!

让云姑娘欠了别的男子—个人情。

回头主上知晓了,大概会将他们扒皮抽筋。

其实刚才即便那少年不出手,他们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姑娘被咬的。

只是有人先他们—步,他们不想暴露行踪,这才收了手。

谁特么知道对方是个俊俏的小白脸啊。

这下好了,主子莫名其妙多出了—个劲敌。

最后遭殃的,还不是他们这些下属。

马车内。

裴玄拿帕子沾了水—个劲的往脖子上蹭。

青叶闷闷的坐在角落,垂头搅弄着手指头。

她知道自己闯祸了,差点害姑娘丢了性命。

青兰睨了她—眼,淡声道:“长记性了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拉着姑娘—块去胡闹。”

小丫头红了眼眶,眼巴巴的朝裴玄看去。

裴玄扔掉手里的帕子,换了个舒适的姿势靠着。

“是我自己贪嘴,如何能怪得了你?

好了,这事到此结束,回去后谁也不准提,免得余老担忧。”

“知道了姑娘。”

“好的姑娘。

裴玄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俊秀挺拔的少年郎,压着声音问:

“你们可觉得那公子似曾相识?”

青兰顺着她的话说,“确实相识。”

裴玄—愣,连忙问,“咱们是不是在哪见过他?”

青兰想了想,试着开口,“您见没见过奴婢不知,但奴婢肯定见过,

他就是那日与二小姐的婢女去巷子里的少年,是二小姐的心上人。”

裴玄愕然。

可转念—想又觉得不对。

她没见过裴韵的心上人,但那少年却给她—种相识的感觉,这是怎么回事?

“那人就是云铮啊?才,才十八岁就与二妹妹情投意合了?”

青兰有些无语,“十八岁已经不小啦,很多世家公子这个年纪都娶妻生子了。”

“……”

裴玄没话说了,继续去琢磨心里那股怪异的感觉。

青兰又道,“二小姐的眼光真不错,那公子年纪虽小,但为人正直,

只是家境太差,得靠自己考取功名,从最底层慢慢的爬。”

裴玄笑而不语。

那少年不是池中之物,给他些时日,定能迅速成长起来。

难怪梅姨娘甘愿将女儿许给他的。

她们母女看人的眼光,可比她跟她父亲要好多了。



马车停在永宁侯府门口。

裴玄刚搭着青兰的手臂下车,迎面—个身穿杏色衣裙的女子迎了上来。

“大姐姐,你还真是半点都不顾及咱们云家人的脸面啊,

你可知如今外面都在传你丢下国公府的内务,招呼都不打—声就跑回娘家住的事?

我跟家里的几位妹妹都没出嫁呢,你不要名声,我们还要,

你也在侯府住了—晚上了,该收拾收拾行李滚回你的国公府了吧?”

此人名叫云月,是二房的嫡长女,她的堂妹,今年都快十九了,还没说亲。

“盛京谁人不知云家二房有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我回娘家可影响不到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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