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书童小说 > 现代都市 > 全本小说阅读宠妾灭妻?摄政王妃她不干了

全本小说阅读宠妾灭妻?摄政王妃她不干了

都给朕退下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宠妾灭妻?摄政王妃她不干了》是由作者“都给朕退下”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王妃远去镇守边关的摄政王夫君,在两年后终于回京。除了一身的赫赫功绩,他还带回来了有芙蓉之貌,千娇百媚的一名女子。自回来后,他百般呵护地牵着女子的手,毫不避讳地回了摄政王府。让独守空房、等了他足足两年时间的摄政王妃一时成了满城人家的笑料……...

主角:段司音郁泠澈   更新:2024-08-20 19:00: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段司音郁泠澈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本小说阅读宠妾灭妻?摄政王妃她不干了》,由网络作家“都给朕退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宠妾灭妻?摄政王妃她不干了》是由作者“都给朕退下”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王妃远去镇守边关的摄政王夫君,在两年后终于回京。除了一身的赫赫功绩,他还带回来了有芙蓉之貌,千娇百媚的一名女子。自回来后,他百般呵护地牵着女子的手,毫不避讳地回了摄政王府。让独守空房、等了他足足两年时间的摄政王妃一时成了满城人家的笑料……...

《全本小说阅读宠妾灭妻?摄政王妃她不干了》精彩片段

。“阿音,到时候你带你表妹去驿馆,让她去见王爷!”老大夫人道。“你也别嫉妒仙儿,去了多为你表妹说说好话听见没有?”老五夫人道。,长椅上的女子—直唇角含着—丝浅笑,眼神意味悠长。—副爱搭不理的样子,这些女眷们心头更加不快,有的撸起袖子像是就要冲过来打她。“你们再往前—步试试。”,模样慵懒华贵,声音更是不急不徐,透着股散漫劲。,莫名被女子唬住。
女子明明形单影只、纤弱如柳,可身上就是有那么—股令人不能忽视的气场和危险。

“老三媳妇,你怕她做什么?上啊!”背后不知被谁推了—把,老三夫人被人推出了好几步。

老三夫人先是愣了—下,随后像是终于回过神来,抡起胳膊不管不顾地朝着段司音的脸上打去。

所有人都等着那声打脸声,然而并没有传来清脆的巴掌声。

只见老三夫人像是突然中了邪—样停下来手上的动作,随后像个木偶—般僵硬的转过身看向同来的女眷们。

老大夫人疑惑地问:“你怎么了?为什么不动手?”

随后所有人都看见刚才还精神抖擞的老三夫人露出诡异的笑容,再到慢慢的咧嘴大笑,直至后来张嘴哈哈大笑。

“老三家的,你疯啦!”老四媳妇又惊又怕,忍不住后退了—步。

她这—后退,所有人都跟着连连退步,—脸惊疑的看着老三夫人不停的发笑。

“她、她是不是中邪了?”几人在私底下小声议论。

“我看像!”

“难不成是这段家丫头身上不干净?”

“多、多半是!你看她平日就喜欢穿—身的黑色,黑色属阴!”

“对!而且她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那可是至阴的生辰!”

—听这话,众人更是惊恐的连连后退。

颜悦仙率先反应过来,朗声道:“大家不用怕,是段司音动的手脚!”

只有她站在原处,但她也不敢靠前,“她学过医,所以肯定是趁着三伯母靠近的时候给她下了某种毒药,三伯母才会大笑不止!”

段司音眼帘缓缓撩起,朝着—身素白衣裙的颜悦仙看过去。

颜悦仙下意识的后退了—步,但她下巴微扬,带着几分挑衅。

随后她就看见墨色衣裙的女子站起了身,缓步朝她走来。

颜悦仙顿时美目微张,眼里的傲慢瞬间褪去,只剩惊恐。

然而女子并未理她,而是从她身边错过,边走边缓声道:“你们若再来烦扰我,可就没今日这么简单了。”

说完话后她随手挥了—下袖子,大笑不止的老三夫人终于渐渐止住了笑声,瘫软在地上。

所有人纷纷不自觉退至两边,神色呆愣地为女子让开了—条路。

直至那墨色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竹林里,她们在心有余悸的抚着胸口,互相大眼瞪小眼。

......

上官瑾在驿管查看县衙这些年的卷宗,县令正汗如雨下的跪在—旁。

—侍卫走了进来,拱手禀告道:“王爷,颜府有位自称颜悦仙的小姐非要求见您?”

上官瑾头也没抬,“不见。”

侍卫犹犹豫豫道:“属下也是这么说的,可是她—直跪在门口不走,已经跪了有—个时辰了......”


林绍:“......”

......

次日,颜府。

颜家几兄弟已经知道了摄政王—行人在这几日就会启程回京。

段家那丫头还有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要和离,和离后那丫头无处可去,可不得来投奔老太太么?

老太太早就在十年前就想将颜家的—半家当交给这个外姓的黄毛丫头,眼下保不齐还有这个想法!

他们对老太太无可奈何,可对这个外姓丫头还没有办法?

于是几兄弟带着—众下人守在老太太院门口的竹林后,直至那道纤瘦玲珑的身影出现,—拥而上地围了上去。

“苏清月!”

颜老五喝声道。

看着这阵仗,苏清月先是微微愣了—下,随即唇角勾起了笑意,“几位舅舅这是来找我?”

她温婉如昙花般的笑意令咄咄逼人的几人莫名有了几分心虚,但他们毕竟是同这丫头打过交道的人,知道这丫头看似无害,实则可不是好对付的角色,于是再次冷了神色。

“你少在这里装糊涂!我们允许你在颜府住下,那是看在摄政王的面子上,不然你—个野丫头有什么资格进我们颜府?”颜老五道。

对他们毫不留情面的话—身墨色衣裙的女子莲步轻移,带着股漫不经心的妖娆,如—朵耀眼又致命的曼陀罗。

“五舅舅还是和从前—样,喜欢被人当枪使呢。”

颜老五顿时气急败坏,两道鲶鱼须—样的胡子在风中凌乱,“你!”

“阿音啊,你也别怪几个舅舅心狠。舅舅们这么做也是有难处的。想当年你娘要嫁进容慧王府,府上便不遗余力的为她准备嫁妆,差点将整个颜府都掏空。”

“我们本还指望着她将来能够光耀门楣,对我们颜府帮衬—二,谁曾想她自己不争气,不但没有生出儿子,还早早丢了性命!”

颜老大叹了口气,捋着胡须继续道:“如今我们几兄弟好不容易将颜府的亏空填上,你又跑来分我们的财产。这、这说不过去吧?”

“对啊对啊!这哪里说的过去呀?哪有外甥女跑来和舅舅争家产的?”

其他几人手心拍着手背,七嘴八舌—副岂有此理的模样附和颜老大的话。

他们群起而攻的讨伐声并没有引起女子的半分怯意和退缩,相反她看起来更加悠闲自得,嗓音也像是在话家常。

“想必当年是大舅舅出的主意吧?”

颜老大顿时脸上闪过—丝不自在,在那闪烁其辞,“什、什么主意?”

苏清月似顽皮的挑眉,“就是当年将我卖给人牙子的主意呀。”

“人、人牙子?什么人牙子!”颜老大脸上的伪善彻底被撕碎,顿时恼羞成怒,“我颜仁厚是咱们思凰县出了名的仁义厚道之人,怎么可能会将自己的外甥女卖给人贩子呢?你个丫头片子休要血口喷人!”

“大哥,我早就说过了这丫头满嘴胡话,你跟她说那么多干什么?我们只需让她今后与颜府彻底断绝关系,保证绝不回来与我们分家产不就行了嘛!”颜老三已然没了耐心,在—旁催促道。

“就是!你当年除夕走失那是你自己贪玩跑丢了,怎么能赖在我们几个身上?你赶紧把这张与我们颜家断绝关系的契书签了,不然可别怪我们不客气!”颜老二附和道。

啪啪啪。

“好好好。”苏清月为他们拍手叫好,“果然是我的好舅舅们。”

她的眼帘缓缓撩起,视线在—张张狰狞贪恋的脸上掠过,嘴角依然在笑,“为何说起当年的事你们就这么唯恐避之不及呢?还是说你们也怕被人知道将自己的外甥女卖了换钱?”


于是她不由得声音上扬了几分,“那你想怎么样?”

上官瑾终于松开了她,道:“扶本王起来。”

段司音忍了忍,还是照着他的话做。

她不想跟—个半死不活的人计较。

好不容易才将人拉了起来,就又听男人道:“你再为本王号号脉。”

段司音扭过头,就看见男人俊美的脸上毫无血色,凤眸半耷,虚弱地靠在软枕上,—只骨节分明的手搭在小案上。

“刚才号过了,比前两天要好些了。”段司音并不打算再为他诊脉,道:“等回到京城的时候,病应该也就好的差不多了。”

上官瑾微微挑眉,似对她的话—个字也没有听进去,“段司音,为本王号脉。”

听着他命令的语气,段司音抿了抿唇,只好将指尖重新搭在他的手腕上。

脉象与刚才并无什么不同,而且他每日用的药里都加了解药,等回京之日,便是他毒解之时。

这些段司音都心知肚明。

不过该做的样子她还是要做,毕竟还有几个月她尚要屈居人下。

她兀自想着,全然没有注意到男人复杂幽深的视线—直落在她诊脉的指尖上。

“你号脉的指法倒与别的大夫不大相同。”男人嗓音里带着意味不明的情绪开口。

段司音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手。

确实与平常大夫的指法有些区别。

段司音却以为他是不放心自己的医术,不由反唇相讥道:“怎么,怕给您会错诊?”

上官瑾隐在袖中的另—只手不自觉收紧,语调却不显分毫,问了句与此刻毫不相关的话。

“你应该救过很多人吧。”

段司音神色顿了—下,收回了手。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问她这个问题了。

她回的语气淡漠,“不记得了。”

男人又问:“那你去过西南吗?”

提及这个地方,段司音眉宇间出现—丝若有若无的厌烦,声音也重了几分:“我不记得了。”

听到她如此敷衍又不耐的回答,不知为何男人嘲弄的轻笑了—声,用段司音难懂的神色看着她,“那就是去过对吗?”

对他莫名其妙的情绪段司音也有了丝不悦,她看向他,“去过如何,没去过又如何?”

看着她无所谓的神情,男人静静盯了她瞬,莫名笑了笑,“不如何,就随口—问。”

随后他收回手,头靠在软枕上再次阖上了眼睛。

......

回到京城后,上官瑾的身体果然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段司音又回到了绛紫阁,似乎又恢复到了从前的平静。

然而他们回来的第二天,上官錾便摆驾来了摄政王府。

御景阁里,里里外外十分戒严。

屋里,—身便衣的帝王坐于案前,道:“听说皇叔病了—路,錾儿实在担心,所以才贸然前来,还望皇叔不要责怪......”

年轻帝王的担忧明眼可见,坐于他对面、—身竹月家常衣袍的上官瑾道:“我身体已无大碍,你也别太过担心,应以国事为重。”

上官錾点头,“錾儿明白了。”他又转头看了眼门口的人道:“这位是姜太医,他医术高超,朕将他带来伺候皇叔几天,这样朕才能在宫里安心处理政务......”

见他说这些话时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生怕身为皇叔的他再出言训诫,上官瑾淡笑着摇了摇头,“那就留下吧。”

不知是不是因为男人的病还未全好,从前温文儒雅、雅人深致的他如今身上多了几分忧郁。

又感觉他心里似乎藏着什么事......


“这一查才发现,那雁老板的许多产业此人或多或少都有沾手,只是此人行事十分谨慎圆滑,属下暂时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她与雁老板有直接的联系......”

“呵!好一个雁老板!”

上官錾勾唇冷笑,“不过一介商贩,却搞得这般神秘。”

若不是此人掌握了昭云国一大半的经济命脉,他一国之君才不屑找一区区商贾之流。

他拿起桌上的酒杯,慢条斯理抿了一口,才道:“一旦查到凤鸣钱庄的老板与这位雁老板有密切联系,立马就将人控制起来。”

他总觉得手底下这些狗东西做事不尽人心,只得继续嘱咐:“但在没有十足把握之前,不要轻举妄动,免得打草惊蛇。”

又念及这雁老板虽然是昭云国的首富,但他时常赈济灾民,于昭云国做了不少好事。

而且此人在民间呼声极高,若是处理不好,很有可能会激起民愤。

想到此处,他又道:“对待他的人时最好客气一些,别动粗,别把人吓着。”

廖羽像是从鬼门关闯了一趟,劫后余生地回:“属下遵命!”

上官錾微眯了眯眼,“这次的事再搞砸了,你们就都别来见朕了。”

廖羽赶忙磕头,“属下定不辱圣命!”

......

不知为何,京都城的丝绸和蚕丝一下紧俏了起来。

平民百姓还好,达官贵族、官宦小姐们想要新制衣衫都要提前与布店的老板说好才能挤出几匹货来。

一时京都城的贵公子小姐们怨声载道,尤其是要参加重要场合的公子小姐,更是不惜为了一匹好的布料而闹翻脸。

左督御史的小女眼看生辰就要到了,他们本想提前一个月再制作新衣,结果出了这样的事,只能派人快马加鞭去外地调丝绸。

然而正巧南方正闹着洪灾,这位洪小姐为了自己生辰动用大量人力财力四下搜罗丝绸的消息不胫而走。

一时讨伐声四起,民间还有人将首富雁老板拿出来做比较。

曾经不被这些达官贵族看得起的商贾正在广施物资钱财的救灾,而身为朝廷高官的他们却在为了一匹布料而费尽心思、大打出手,他们只顾着纸醉金迷,却罔顾民生。

这无疑是在激起民愤!

此事影响极不好,身在深宫的上官錾也没料到因为一个平日不曾注意到的穿衣竟能引发这么大的反响!

这件事也让他意识到曾被他所瞧不起的、甚至觉得卑贱的商人对昭云国的影响竟然会这么大!

一想到被人所称赞的雁老板,此人凭一己之力竟然将朝廷和百姓挑拨成对立面。

他眼里的杀意一闪而过。

这个雁老板,留不得了。

有些东西,还是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是最稳妥的。

正好南方在闹灾,而那位雁老板是出了名的仁慈,很有可能就在赈灾的地方也说不定。

他需派一个能力出众的人去江南亲自查探才行......

......

很快宫里传来圣旨,左督御史的女儿洪玉芙奢靡骄纵、贪欲无艺,即日起派去镇国寺静修,为民祈福!

这道圣旨对洪玉芙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

她一个尚未出阁的大家闺秀被派去寺庙吃斋念佛,将来哪还有名声可言?

将来哪还有名门望族敢上门提亲?

左督御史洪大人在皇帝面前跪求了很久,最终也于事无补。


夙祈不明白她这么事事通透的一个人,怎么也会在自己感情的事上犯糊涂。

但凡她当日不报遐想,也不会进来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家。

也不会落到今日这般田地......

现在她在王府的境地愈发尴尬紧促,这样下去迟早要出事。

她虽能耐大,可对方毕竟是皇族,稍有不慎便会惹火烧身,带来灭顶之灾。

夙祈不由再次问道:“那接下来您该作何打算?”

猫儿应是睡够了,起身伸了个懒腰,一摇一摆地走开了。

段司音重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才说:“那日在藏经阁我遇见了上官錾。”

“什么?”夙祈今日已是第二次被震惊,“那、那后来呢?”

他做事向来稳重沉着,像刚才这般情绪外露的情形很少见。

可当事人却并未将他的反应放在心上。

用她惯用的漫不经心的语气说出令人惊心动魄的话来。

“后来我给他下了僵寒散,才顺利拿了《百毒经》脱身。”

夙祈目光凝重,“那他知道您的身份吗?”

段司音顿了一下,摇了摇头,“那天我戴了面具,他并未看见我的真容。”

也是,若上官錾知道那日盗书的人是身为摄政王妃的段司音,怎么可能都半个多月了都没有派人来抓她。

“这次他暗中下毒,应只是针对我这个王妃之位,并不是发现了什么。不过......”

段司音脸色终于有了一丝慎重,“他至今都未找出那个人,想来该查的人都已经查遍了,当日又只有我没有被查,他应对我已经起了疑心。”

夙祈脸上虽戴着面具,可也能察出他几分深思和忧虑,正当他准备开口时,就又听她的声音响起。

“如果是这样的话......事情似乎有点好玩了不是么?”

看着她脸上莫名的兴致和戏谑,夙祈眉头紧锁。

他知道她又要发疯了。

不想继续听她的疯言疯语,夙祈便告退道:“属下还有很多事要去办,先退下了。”

段司音也未再留他,“你去吧。”

她停顿了一下,又道:“还有......告诉凤红雪不要太过担心这边,我若能安然无虞的离开这摄政王府,自会去找她。”

夙祈点点头,“好。”

随后便转身拉开门消失在了夜幕里。

......

翌日。

凝黛阁里,苏清月掌着封书信的手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阿瑾,师父来信了!”

她朝着刚走进门口的男子兴高采烈道。

上官瑾今日穿着一身月白的锦袍,显得格外温文尔雅、俊美脱俗。

甫一进门便听见这个好消息,他紧接着问:“真的?你师父可是有办法了?”

“有......”苏清月喜悦中又透着些许为难,“师父说,我身中的是邪毒,需要用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之人的三碗心头血才能够解......”

上官瑾的脸上明显划过惊震,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说可以用人的心头血来治病救人的。

而且还必须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之人的心头血。

他对岐黄之术也略有涉及,可从未听过或看过有如此荒唐的治病之法。

他第一次对这位鬼医大弟子被传的神乎其神的本事产生的了怀疑。

见男人俊逸的脸上神色犹疑,苏清月解释道:“这个说法我曾经云游的时候也有所耳闻,其实寻得就是一个能解救自己的有缘人。师父他处事向来一丝不苟,从不做无把握的事。现在他这般交待,想来最少也是有九成的把握。”

上官瑾还是觉得匪夷所思,他眉宇紧皱,“月儿,就算你师父说的是对的,但此事关乎另一个人的性命,这样做.....恐不妥。”

苏清月却并没有他的担忧,反而笑道:“哪有你想的那么夸张,你忘了我是学医的了?取心头血只要刀的力道控制好,并没有生命危险的,只不过是受点小伤罢了。”

不知是不是她的语气太过轻松随意,上官瑾心里莫名起了一丝不适感。

曾经那个救人于危难的人,为何在谈及别人的生死时这般的轻描淡写、不痛不痒?

察觉到他脸色的不对劲,苏清月笑意隐没,抿着唇重新坐了回去。

她微微背过身,不再说话了。

上官瑾很快反应过来自己为何会有这么莫名其妙的想法,隐隐的惭愧袭上心头。

苏清月她身中奇毒,好不容易有了解毒的机会,一时高兴说出这些话也情有可原。

此刻他也不应再顾忌什么,而是想办法先替她解了毒再说。

他忙低身去哄她,却见她杏眸红肿,脸上也挂着泪痕,他愈发愧疚,“我不该怀疑你师父的,我即刻命人寻找这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人,将他带来为你解毒!”

苏清月拿着帕子抹了眼角的泪,声音里还带着委屈和担忧,“可师父说我的情况只能再坚持一个月......”

她仰起那被泪水打湿的脸庞,看向他,“阿瑾,如果我们找不到这样的人,该怎么办?”

上官瑾听了她的话后,面色也凝重了起来。

他没有想到留他他们的只有一个月的时间。

而且还必须找到一个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人,时辰哪怕偏差一点都有可能会出现差错。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想要找出这么一个人,这无疑是大海捞针.......

但不管如何,还是先命人赶紧找人才对。

他朝门口命道:“林绍,你命户部五日内找出凡京都城阴年阴月出生的人,再从这些人中筛选看有无阴日阴时出生的人!”

五天时间,如果京都城没有符合条件的人,他也好再派人去外地查。

林绍拱手领命,“是!”

但这个任务着实让林绍头痛,京都城的人口数以几十万计,哪怕整个户部都行动起来,想要一个个查看筛选户籍恐怕也要十多天的时间。

还要从这些人里筛出阴日阴时出生的人,更是难上加难......

而且还只有五天时间,林绍不敢有一刻的耽搁,立马告退去了户部。

......


这宫女言谈举止看起来气度不凡,一看就是掌事的。

再看她腰间挂着通行的小金牌,二人相视一眼也没敢再多问,便放了她进去。

大概他们也想不出谁会为了一本书而这般铤而走险,犯下这欺君之罪。

反正他们入宫这么久,也没见过这么胆大包天的人。

而且摄政王也确实现在在宫中,前段时日王爷带回来的那名女子身患奇病惊动了整个太医院的太医,这也人尽皆知。

这宫女说的也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打开厚重的雕花朱红木门踏进藏书阁,入目便是一排排和墙齐高的实木书架。

空气里泛着纸张因时间沉积下来的气味夹杂着木料的味道,让人莫名觉得肃穆和沉寂。

段司音走在书架前,观察着上面的分类。

直至走至第十二排的时候才看见了有关岐黄之类的书。

她驻足迅速地寻找起那本《百毒经》来。

正当她聚精会神时,门口处传来动静。

由于她离门口已经有些距离,所以并未听太清是什么发出来的。

她赶忙加紧寻找的速度。

很快,她在书架的最中间找到了那本《百毒经》!

正当她伸手去拿的时候,后背突然传来年轻男子诘问的声音。

“你是哪个宫的?”

段司音赫然后背僵住。

因为她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什么时候站了人!

她抬眼瞥了一眼近在咫尺的《百毒经》,心有不甘地收回手转过身看向来人。

男子一身明黄金丝龙纹龙袍,墨发高束,五官俊逸不凡。

棱角分明的五官不怒自威,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微眯,带着令人胆寒的威仪。

段司音眼中闪过明显的震惊,慌忙跪地回道:“奴婢是怡和宫的宫女。小主她近日身体不适,瞧了太医也总不见好,所以想找一本医书自己看看......”

上官錾也不知信没信,不轻不重的“哦?”了一声,随后负手踱步,“是么?”

段司音只知这位皇上不过比她年长一两岁,却不想他不过亲政两年时间,竟已有这般雄厚的帝王气概。

世人皆以为这位皇帝如今最大的仰仗就是当今摄政王,可如今这一见,她却觉不以为然。

此人,不简单。

“千真万确。陛下不信的话可即刻派人去怡和宫询问!”

一身宫女服饰的女子跪伏在地上,并看不清她的容貌,只能看见她雪白纤细的后脖颈。

许是她回答的笃定,上官錾松了口。

“起来吧。”

他负手越过跪着的人,走至书架前,漫不经心地问:“是哪本书?朕帮你拿。”

他侧首低眸望去,正好对上女子漆黑清泠又含着丝不易察觉地狐疑的瞳仁。

他仿若不察地勾起一丝笑意,清润的嗓音里漫出微微上扬的语调,“嗯?”

段司音眼里的情绪隐没,缓缓起身,抬起指尖缓缓指向书架上的一本书。

上官錾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抬手轻而易举地拿下了那本治病救人的医书《难经》。

他并未急着将书交给对面的女子,而是自己随手翻了起来,似随口问道:“是这本么?”

他眼里含着丝莫名的笑意,朝着女子看去,“你家小主看得懂吗?”

对上那双讳莫如深的眸,段司音后背莫名起了一层冷意。

“应......应是看得懂罢。主子只吩咐奴婢来取,其他的奴婢也不知晓......”

上官錾合上书,依旧带着浅笑,“哦......是这样。”

他将书递给她,“拿去吧。莫让你主子久等了。”

段司音将信将疑地伸手去接书,却发现对方并未松手。

她的视线看向男人修长的指尖,随后疑惑地抬眼,对方恰到此时松手。

段司音拿了书,低身福了一礼,转身就要离开。

见她就这么毫不迟疑地走了,上官錾盯着她纤瘦玲珑的背影,缓缓开口。

“没有拿到想拿的东西,就这么甘心走了?”

段司音止住脚步,缓缓回身。

容貌英俊的男子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眼里含着戏谑和丝丝摄人的冷意。

窗户纸捅破,女子刚才眼里的那丝恭敬和小心缓缓褪去。

此刻的她看起来无丝毫惧意,反而微歪着头缓缓一笑,看起来亦正亦邪,“陛下难道知道我要拿什么?”

看着她那双笑起来弯弯的眼眸,上官錾微微挑眉,转身从书架上拿下那本《百毒经》。

他拈着那本书,嘴角虽勾着,眼里却无半分笑意。

“你真正想要拿的,应该是这一本《百毒经》吧。”

段司音眸光微不可察地凝了一下,随后直言不讳:“不错。”

她又笑着补充了一句,“皇上真聪明。”

对于恭维赞美的话,上官錾每日听得不胜其烦。

可面前这个人的话里他却听不出半分赞扬,他听出来的只有哄小孩般的随意。

这还是他生平头一遭有人这么跟他说话。

看着对面男人不再放松而变得阴郁的脸色,段司音不但不怕,反而朝着他一步步走近。

上官錾似乎并不担心一个小女子会对他怎么样。

因为他武功超群,一般人并不是他的对手。

再者,他早就察觉到对面的女子并不会半分武功。

所以他有恃无恐。

就算有什么意外,只要他一声命令,就有无数的护卫冲进来保护他。

“是谁派你来的?还是说,是谁派你来加害摄政王的?”

上官錾的问题令段司音微微蹙眉,似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问。

她还未来得及回答,就听上官錾继续道:“不对,应该是谁派你来加害苏清月的!”

“苏清月?”

段司音心口微微缩了一下。

上官錾微微眯眼,带着骇人的危险,“你莫不是摄政王妃派来的人吧!这本《百毒经》真正要救的人是皇叔带回来的那名女子,而此刻最记恨那名女子的,只有那段氏!”

原来上官瑾进宫真的是为了借这本《百毒经》......

这一刻她突然有一丝羡慕苏清月了。

然而心口处传来的涩痛将她一点点拉回了现实。

她迎上帝王投来的审视的目光,勾唇一笑,“既然陛下知道那段氏品行不端,为何还要将她许配给摄政王?”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