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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皇上的小娇娇杀疯了精选篇章

十二妖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精品武侠修真《嫡女重生,皇上的小娇娇杀疯了》,赶快加入收藏夹吧!主角是时安夏姜佑深,是作者大神“十二妖”出品的,简介如下:北翼国一代传奇人物惠正皇太后重生回到侯府。上一世时安夏眼瞎,对无能又自私凉薄的晋王一见钟情,还把他费力推上皇位,害苦了老百姓。熬到他死后,还得给他收拾烂摊子。这一世她只想守着母亲和失而复得的哥哥安安静静过完一生,谁知天生凤命,随手捡个上门夫婿竟然是西梁国死了十年的幼帝。她哀叹自己好命苦,忍痛放一纸和离书给他自由。而他却将和离书撕得稀烂,怒斥她:“你当朕是什么,想扔就扔?”扔不掉能怎么办?陪他走上夺......

主角:时安夏姜佑深   更新:2024-08-07 05: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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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时安夏姜佑深的现代都市小说《嫡女重生,皇上的小娇娇杀疯了精选篇章》,由网络作家“十二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精品武侠修真《嫡女重生,皇上的小娇娇杀疯了》,赶快加入收藏夹吧!主角是时安夏姜佑深,是作者大神“十二妖”出品的,简介如下:北翼国一代传奇人物惠正皇太后重生回到侯府。上一世时安夏眼瞎,对无能又自私凉薄的晋王一见钟情,还把他费力推上皇位,害苦了老百姓。熬到他死后,还得给他收拾烂摊子。这一世她只想守着母亲和失而复得的哥哥安安静静过完一生,谁知天生凤命,随手捡个上门夫婿竟然是西梁国死了十年的幼帝。她哀叹自己好命苦,忍痛放一纸和离书给他自由。而他却将和离书撕得稀烂,怒斥她:“你当朕是什么,想扔就扔?”扔不掉能怎么办?陪他走上夺......

《嫡女重生,皇上的小娇娇杀疯了精选篇章》精彩片段


温姨娘猛地扭过头来,一眼看见亭亭玉立的时安夏站在门口,脸上正露出一抹玩味又恶劣的笑容。

她心神一凛,“大小姐要跟我抢人?”

时安夏惊讶地问,“不是姨娘要发卖了桂嫂吗?我院里正缺人,所以不必这么麻烦。身契给我就是了,不用卖。”

温姨娘这才缓缓勾出一丝阴戾的笑,“所以,大小姐终于知道这个家是谁说了算!”

时安夏笑得真诚,“很快就说了不算了。”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啊。”时安夏唇红齿白的模样如同风雪中绽放的粉梅。

温姨娘听得有些心慌。

时安夏眉眼间染起一抹懒懒的笑意,“那不如,我用个丫头跟你换?”

温姨娘想也不想,“不换!”

这府中哪个奴才的身契不是攥在她手里,她凭什么要跟一个黄毛丫头换?

时安夏垂下眼睑,“既不换,那我就走了。”

她说完,转身出去。跟在她身后的丫环婆子们,也急忙跟上。

只有一个面生的嬷嬷皱着眉,又回头看了好几眼屋内的情形。

那眼神一时锐利一时疑惑,然后视线落在温姨娘脸上,隐隐浮现一丝鄙夷,最终摇了摇头,跟着走了。

温姨娘被那几眼看得心慌意乱,一时把不准时安夏这来去匆匆的用意,“刘妈妈,那人是谁?她那是什么表情?”

刘妈妈是个人精,早便打听清楚,“她也是大小姐从国公府调过来的,人称谭妈妈。如今被留在夏时院当差,跟着大小姐出入。听说刚去就罚了不少人。”

温姨娘脸色难看。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侯府住进了国公府的人,她还怎么能像以往那般明目张胆掌着中馈?

刘妈妈道,“老奴猜想,大小姐应该是要去老夫人跟前告状。老夫人碍于名声,很快就会把掌家权收回去。所以这桂嫂暂时发卖不得。既然大小姐要,就给她吧。”

“可恶!”温姨娘气得一巴掌甩在桂嫂脸上,“你这个贱人!定是你与那臭丫头平日就有来往!否则她怎可能护着你!”

桂嫂满身伤痕累累,蜷缩在地,喃喃道,“奴婢没有!奴婢从未与大小姐说过一句话啊。”

温姨娘可不信这些,已然将桂嫂当成眼中钉,“一会儿你就去夏时院找大小姐,说我已同意你过去当差。”

桂嫂愕然抬起发青的眼睛。

温姨娘居高临下,“我记得你丈夫是个木匠,东街成衣铺子有个活儿,你明儿让他去找我娘家兄弟,自有安排。”

桂嫂立时就明白了,“姨娘让奴婢去夏时院……”

温姨娘鄙夷地瞥她一眼,“大小姐有什么动向,你要赶紧来报信儿。误了事儿,我不保证你家里人能不能全须全尾。”

桂嫂大惊。她可以不管她男人的死活,也可以不管她公婆小姑子,但她不能不在意她的女儿。

一抹悲凉涌上心头,她们这样的人,终究只是别人的工具而已。

不到一刻钟,桂嫂就被送到了夏时院。

谭妈妈笑着称赞,“姑娘真是料事如神。”

时安夏揭了茶盖,拂开沫子,轻轻喝了一口,淡笑,“还得是谭妈妈那几眼配合得好。”

谭妈妈笑,站在一旁的丫环也跟着窃笑。

时安夏指了指这群丫环,“你们啊,别光顾着笑!多跟谭妈妈学着点,怎么能一句话不说就把事儿给办了。”

丫环们齐齐回应,“是!”

时安夏这才满意地又喝了一口茶。

一个姨娘而已,掌家名不正言不顺,传出去还有损侯府声誉。那不得小心搂住这泼天富贵吗?

这是往日没人刻意去挑拨,不然侯府掌家权就算唐氏不要,上还有大伯母,下还有三叔母四叔母,哪轮得到一个姨娘耀武扬威?

桂嫂满身是伤被带进来,匍匐着身子,额头抵在地上,“奴婢见过大小姐,谢大小姐救命之恩。”

时安夏道,“不必谢我。要谢,就谢你自己平日的善意。起少爷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问桂嫂在哪里,可有因他被责罚?”

桂嫂泪流满面,“起少爷是个顶顶好的人!”

她一时也没想起自己对起少爷做过什么善意的事。

她只是在他饿得不行的时候,悄悄塞给他半个冷硬的馒头;在他发高热渴得不行的时候,悄悄给他喝半碗冷水……别的,她也没有能力做了。

时安夏不和她扯闲的,“你先在夏时院养着伤,等伤好了,就去伺候起少爷,你可愿意?”

桂嫂却是在想,要如何告诉大小姐自己被要挟做了温姨娘的耳目。

时安夏见桂嫂久久没回应,已知这内里的名堂,“你不用怕,在这里站着的都是我信得过的人。你可以放心说话。”

桂嫂这才抬起头,把温姨娘的话转述了一遍,说完便哭着磕头,“别的人我可以不管,但我女儿才九岁……”

“你的意思是,只有女儿是你在意的人?别人的死活你不在乎?”

桂嫂想起昨夜公婆对她恶语相向;小姑子嘲笑她,还污蔑她在侯府有相好的;丈夫更是对她拳打脚踢,说她是只不下蛋的鸡,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

她那好表妹还在一旁不知廉耻地煽风点火,“以后桂家的香火要靠我来续,你说是不是啊,表姐夫?”

桂嫂望着大小姐的眼睛,沉沉落下一个字,“是。”

“那好办。”时安夏微一敛眉,“过两日你回去跟你丈夫说,我夏时院需要添人,签卖身契那种,七两银子一个人,另外每月还有二十文钱。让你小姑子来试试。”

桂嫂没听懂,“为什么让我小姑子来?”

谭妈妈在一旁解释,“你让小姑子来签卖身契,她肯定跟你吵。会撺掇你丈夫把你女儿卖进咱们府里来。到时你女儿的身契捏在我们姑娘手里,你还担心什么?”

时安夏闻言想起上辈子在宫里,有几位得力的嬷嬷也是这般一点就通。

她说上半句,她们立时便知下半句;她一个眼神,她们便立刻知道她要什么。

说到底,没有那些人,她在宫里也坚持不了那么久。

莫名眸底升起一丝怅惘,“谭妈妈,你要是能长期过来帮我该多好。”

谭妈妈得了脸,心中欢喜,“姑娘说哪里话。北茴培养起来,比老奴厉害多了。”

“那就拜托谭妈妈多教教她。”

“老奴定当竭尽所能。”

桂嫂瞧着夏时院主仆之间相处融洽,哪像温姨娘那边,整天阴森森的。想着以后女儿也能跟在身边,莫名欢喜起来,似乎身上的伤都没那么疼了。

却听大小姐说,“一会儿你就当好温姨娘的耳目,把我去了哪里报给她听……”

北翼国的风俗,人死后的第三天,要由僧人颂经祈福,超度亡灵,安定魂魄。
时安夏娓娓道来,“昨晚孙女儿以国公府的名义,请宏达大师来侯府进行超度。谁知宏达大师看了哥哥的生辰八字后直摇头,说无法超度就离开了。后来孙女又找了阳玄先生。先生来瞧了哥哥的遗体,说哥哥本不该这么早死,只是接不住凭空而来的泼天富贵,强行修改命格才遭此横祸。”
整间屋子里,空气凝固得掉根针都听得见。
时安夏抬起迷茫的眼睛,看向时老夫人,“祖母,您说阳玄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强行修改命格?”
时老夫人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抹额,避开孙女的视线,“风水先生的话,听一半就是了,哪能全信?”
时安夏从善如流地点点头,“祖母说得对。不过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事关祖父祖母的身体和侯府运势,孙女儿还是听了风水先生的话......”
唐氏适时又嘤的一声哭出来,伤心抹泪,“我不同意!我不同意你这么做!”
时安夏赶紧跪下,身子倾斜到了时老夫人这边,红着眼眶劝道,“母亲,咱们要识大体。哥哥虽然重要,但祖父祖母的身体却不能忽视,侯府的运势更不能不管。”
时老夫人没听明白,怎么这事儿还扯上了她和老侯爷的身体以及侯府运势,一把将时安夏拉扯到身侧问,“阳玄先生到底怎么说的?”
时安夏虚抹一把泪,收起绢子,字正腔圆回话,“先生说,哥哥的丧仪必须立刻停止,且不能入祖坟,还需得找两个能主侯府运势的男子将哥哥亲手葬在西郊灵山上。否则会折了祖父祖母的寿元,更影响侯府将来的前程。”
时老夫人最是怕死,听得背上冷汗涔涔,“那还等什么,赶紧找人去葬了啊!”
时安夏应道,“原本我找的是父亲和云起哥哥,谁知父亲不在府里。阳玄先生说耽误不得,我只能请大伯和云起哥哥送云兴哥哥去灵山。”
温姨娘气得很啊!灵山是什么鬼地方?乱葬岗的所在地!那地儿安葬的都是些贱命!
她这还没开口,唐氏又哭上了,“我不同意!我不同意你这么做!我的兴哥儿从小娇养着,怎么能葬去灵山那种地方?”
时老夫人大手一挥,“你也说了,兴哥儿从小娇养着!如今他既折了,正好去灵山上养养魂,没准还能投个好胎。”
这会子她也想明白了,一个折了的庶子而已,与她的寿元和侯府的前程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温姨娘惊呆了,一时插不上话。她要说的,唐氏都替她说了。
时安夏瞧着温姨娘,低头掩去眼里淡漠的光,“是啊,总归是活着的人重要些。母亲,您作为侯府二房的正妻,作为云兴哥哥的亲生母亲,更不能悄悄在内室设立祭案香台,否则一样会影响侯府的风水。”
唐氏气得抖着手指,“那!那可是你的亲哥哥!你怎能,怎能如此......我就不该把兴儿的丧事交到你手中。”
时安夏委屈地朝时老夫人身边躲了躲,一副被斥责后害怕的样子。
时老夫人只觉这孙女今日特别顺眼,万事都以老人家的寿元和身体为先,不由得拉起她的手安抚着,“别怕,有祖母在,谁都欺你不得。”
她扬声吩咐下去,“府里若发现谁私设祭案香台,别怪老身不留情面。”
唐氏还想说什么,终是忍住了,只是低头默默垂泪。
温姨娘怎么都想不明白,一向疼爱嫡孙的老太太怎能变得如此无情?
但她此时也不敢说话,只是暗下决心,定要将时云起弄死,扔去灵山陪她儿子。
时安夏见事已交代清楚,顺势扶着母亲告退。
出门的时候,唐氏还气闷地甩开女儿的手,不让她扶。
时安夏无奈回头看一眼时老夫人,撇撇嘴。
时老夫人点点头,扬声安慰着,“母女俩哪有隔夜仇,你多宽宽你母亲的心。”
时安夏乖顺应道,“祖母放心,我这几日都会陪在母亲身边,不让她胡思乱想。”
时老夫人安心了,有孙女看着,这唐氏估计也能消停些。
待母女俩走远,时老夫人屏退下人,又吩咐身边得力的李嬷嬷去查探实情。
李嬷嬷走后,温姨娘瞅着空当凄凄开口,“姑母......”
时老夫人气得一巴掌打在她脸上,“都是你!当年非得求老身替你换子,结果呢?你儿子的贱命根本接不住那泼天富贵才导致早夭!作孽啊!还坏了我侯府的风水!”
越想越是这么回事!
自从两个孩子互换以后,侯府事事不顺,她儿子时成轩的仕途更是一塌糊涂,害她想跟侯爷请封时成轩为世子都难以开口。
温姨娘捂着脸,“没准就是那丫头编出来骗您的呢?”
“蠢货!她怎么可能拿这事来骗我?”时老夫人怒斥,“兴哥儿是她亲哥哥,是唐楚君的亲儿子!没人比她们更想兴哥儿好!”
温姨娘还想说,是不是哪里漏了馅,被她们知道真相,才故意这般行事。但瞧着时老夫人那张自私又刻薄的脸,硬生生将话咽了下去。
当年她提议换子的时候,时老夫人一想到侯府嫡孙是娘家血脉,当即就应承下来,一点都不犹豫。
这会子出了事,就全怪在她这姨娘身上。试问她一个当姨娘的,能那么顺当就把孩子换了?
李嬷嬷打帘进来,垂目低声回话,“宏达大师昨夜确实来过奠堂,没待到半柱香时间,便带着一众僧人匆匆走了。后来大小姐又差人去请阳玄先生,结果阳玄先生不好请,是大小姐半夜亲自出府请回来的。”
虽然时安夏围了奠堂,但里面做事的,还有不少侯府的仆从。这些事不难打听,也作不得假。
时老夫人本就怀疑不多,如今得到回禀,最后那一丁点疑虑也尽去。
李嬷嬷又道,“听说阳玄先生现在被安置在客院里。大小姐说了,要让阳玄先生给咱们侯府看看风水,看有什么地方还需要调整。”
时老夫人听到这心头极致慰贴。
阳玄先生曾是她请而不来的人。如今竟客居侯府,想来是国公府的面子。
她又想到孙女办事利落,眼见涉及长辈寿元和侯府前程,就顶住压力火速撤去灵堂,可见是个能扛事的性子,不由得点点头,“这丫头比她母亲强。”
温姨娘恨得眼泪直流,却不敢再说时安夏半句不好的话。


时老夫人是参与换子不假,但她从没想过要把起哥儿害成这样。

手心手背都是肉,都是自己的亲孙子,她再怎么狠心也不至于希望亲孙子受如此狠毒的折磨。

她只是想把嫡子的资源多分些给她娘家一脉,想让娘家血脉能沾点国公府的光而已。

她也是希望侯府能好啊!

时老夫人急怒攻心,气儿都喘不匀了,“造孽!造孽啊!”

唐楚君冷着脸,再次强调,“儿媳平日不理府中事务,疏于管理后宅,养成了妾室狠毒的性子。从今往后,儿媳必要立一立侯府的规矩,还请母亲支持。”

时老夫人脑子里乱糟糟的,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看着唐氏忽然支棱起来,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莫名又有一种被迷了心窍的微妙感,总觉得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推着往前走。

侧身就看见温慧那张丧脸,哪还能深想别的,拿着拐杖就朝人头上打去。

这一拐杖砸得很实,正中温姨娘的脑袋。

只听一声惨叫,温姨娘捂着的脑门流血了。她脑门上的伤口原就没好,此时更是疼得锥心刺骨。

但身体上的疼痛,却不如内心恐惧来得更甚。

温姨娘知时云起的伤势瞒不住了,只得跪下哭诉,“起儿,娘也是为你好,怕你不成材,怕你不学好,才对你严加管教啊……起儿,娘错了!娘是妾室,在这侯府里根本没有地位。娘也是想督促你有出息,不敢一日让你有所懈怠……起儿,娘错了,你原谅娘啊。”

时老夫人听得生气。别人不知这侄女的嘴脸,她还能不知道?

只是以前大家在一条绳上,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现在温慧仪还想阻止起哥儿成为嫡子,她万万不能答应。

尤其瞧见起哥儿身上惨不忍睹的伤势,她怒从心起,又一拐杖下去,打在温慧仪的右肩上。

温姨娘痛得跪着扑到床前,抓住时云起的手,凶狠的目光一闪即逝,死死拽着,“起儿,你是娘的心头肉,娘就是死也不会让你离开娘的身边。”

时云起受到惊吓,奋力把自己的手抽出来,眼神里盛满了恨意。

他原本生来就该是嫡子,就算不在意嫡子的风光,也会在意自己的母亲是个怎样的人。

他曾经的确卑微,感觉自己下贱。

倒并非因着庶出身份,而是因为他有一个恶毒的母亲。

他将衣衫拉下,撑着身子坐好,才凉凉抬起冷眸,“姨娘为我好,所以不给我吃饱饭?夏日割破我的手指,在伤口上撒盐;冬日晚上不让我睡觉,令我穿着单衣跪在雪地里……还不止,姨娘在我十二岁时,就让丁寡妇……来,来对我行男女之事……”

他只觉一股屈辱的腥甜涌上喉头。

但他没哭,拼命忍着,就那么死死盯着温姨娘,眸里翻滚着滔天仇恨,“我不肯从了丁寡妇,姨娘便让人挖个坑,把我活埋了……试问,有哪一个做母亲的,会这么对儿子?我实在怀疑,我是不是你的亲生儿子!”

温姨娘心脏狠狠一跳。

时老夫人的心脏也狠狠一跳。

谁也没发现,唐楚君黑沉眸底是一片望不到底的决绝和阴冷。

她的心脏仿佛被儿子的话刺出个大窟窿,哗哗透着寒风,说出的话也阴寒无比,“来人,把温姨娘拖出去杖责二十!以儆效尤!”

很快,就有小厮上前来拉温姨娘。

温姨娘尖叫着推开小厮,扑到时老夫人脚边,“姑母救命!起儿胡说的!他恨我,因为他没救兴哥儿我一气之下鞭打了他,他胡说的!他那是气话!姑母救我……”

“楚君……”时老夫人想着,这二十杖下去,不死也要丢掉半条命。

唐楚君凉凉看过来,“母亲,今日这顿杖,我是一定要行的。否则姨娘们有样学样,都这么对待侯府子嗣,岂非乱套?”

时老夫人挤出个尴尬的笑,“那,那倒不至于……”

“今日母亲若是一意孤行袒护温氏,那儿媳自请和离出府,再不管侯府之事!”唐楚君冷硬决绝,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时老夫人心头一凛,忽地想起刚才夏姐儿说唐楚君一心一意正在为丈夫筹谋,顿时就变了风向,“何至于闹到什么和离的地步?楚君你是正妻,早该拿出正妻的样子,好好肃肃侯府这股风气。”

唐楚君冷笑着微微一福,“儿媳自当听母亲的!”猛地沉声怒喝,“把温姨娘拖出去!打!”

温姨娘被这声“打”吓得魂飞魄散,全身无力。

时老夫人更是第一次见识到国公府嫡长女的威严,再不复往日的温软淡漠,只余熊熊怒火。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唐楚君是不是知道了换子真相,否则为何会为了一个庶子气成这样?

但很快她就否定了这个猜想。

她觉得唐楚君如果真知晓了真相,就不会把云舒也收来养在膝下。

很快,院子里传来一声声惨叫。

敦实的棍棒一棒一棒打在温姨娘屁股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温姨娘穿在外面的棉裤被扒,只留了一层单薄的白色亵裤遮羞。

十杖下去,血就渗出来了。十五杖下去,血和亵裤已经糊成一团。

亏得是在侯府中行刑,打人棍子的小厮都下手轻,又是全打在臀部位置,不会造成内腑出血。

是以二十杖打完,温姨娘晕是晕过去,但人还死不了。

唐楚君这口恶气却没出够,堵得整个人都绷得死紧。

她恨死自己了!这么多年浑浑噩噩,伤春悲秋。儿子离得这么近,却屈辱又悲惨地活了十六年!

她这颗心,再一次裂得稀碎。

时老夫人莫名从唐楚君眼里看到了一种陌生的阴沉,没来由一阵心悸。再看时,仿佛又觉得是自己的错觉。

时安夏出府办事,得到消息赶至海棠院时,杖刑已经结束,温姨娘也被人送回了蔷薇院。

只有时老夫人和唐楚君都坐在正厅里沉默对峙。

时安夏请过安后,温温缓和着气氛,“祖母,母亲这些日子心里愧疚。总说,她若多花些心思管管后宅,哥哥不至于胡作非为闹到命都没了;云起哥哥也不至于伤成这样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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