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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渣了我的宦官夫君

肥雪 著

美文同人连载

赌鬼老爹,酒鬼老妈,在牌桌酒缸里长大的小白菜,逢贵人相助,几经磨难才有了百万粉丝成为当红主播,结果还没开始吃喝玩乐游戏人生就一朝穿越了?睁开眼睛就要嫁人,对方有颜有权哪哪都好,然后是个太监?太监!

主角:杨灵溪   更新:2023-08-07 19: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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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杨灵溪的美文同人小说《穿越后,我渣了我的宦官夫君》,由网络作家“肥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赌鬼老爹,酒鬼老妈,在牌桌酒缸里长大的小白菜,逢贵人相助,几经磨难才有了百万粉丝成为当红主播,结果还没开始吃喝玩乐游戏人生就一朝穿越了?睁开眼睛就要嫁人,对方有颜有权哪哪都好,然后是个太监?太监!

《穿越后,我渣了我的宦官夫君》精彩片段

“这死丫头竟然这么不识抬举,让她嫁进宫里是享福的,这可是咱们这些普通老百姓求也求不来的福气。她倒好,寻死觅活还闹跳河这一出,老杨家的,不是我说你,这嫁不嫁倒也没什么,只是得罪了宫里的,你自个儿好生掂量掂量吧!”

“怕只怕贵人怪罪下来,殃及了整个村子,唉,原以为是个能在贵人面前露脸的机会,这回啊,祈祷咱们别把命都赔进去就成了。”

……

听见外面乱哄哄的吵闹声,杨灵溪摸着昏沉沉的脑袋勉强坐起身。

她有些茫然地打量周围,一间破落的土房摆置着几件极其简陋的家居,心里咯噔一下,她明明在下水救人的时候被水草缠住,应该已经溺毙身亡了啊。

忽然一阵头痛,一些支离破碎的信息像连环画似的掠过。

桃李村杨家女杨灵溪,时年十四岁。

三天前,一群衣着不凡的人来到桃李村,自称宫里人奉旨为东厂总督大人选亲,一眼相中杨灵溪,偏偏杨灵溪已有亲事,可人家丝毫不在意,甚至给出极其丰厚的条件令男方解除婚约,杨灵溪伤心欲绝跳河自尽。

冷不防地让她联想到最近热火朝天的词,穿越!

她惊地站起身就朝外走,不小心撞翻板凳。

屋里的动静瞬间让屋外吵吵闹闹的声音消息下去,一双双滴溜溜转的眼睛紧紧盯向杨家破落的土屋,当瞧见好生生的杨灵溪从屋里走出来,人群里骚动一阵。

有个长脸黄皮的女人赶紧将嘴里的瓜子壳吐了干净,咧嘴笑道:“呦,这死……闺女醒了啊,那正好地快收拾收拾,宫里人还没走呢,我们赶紧给人送去。”

其余人纷纷附和,“是呀,趁着人没走赶紧送去,也好叫贵人消消气。”

作势几个人蜂拥而上要拉扯杨灵溪,毫无防备的杨灵溪吓得脸色一白蹬蹬向后退,惊慌地环顾谗言媚笑的众人,心里没由来得升起一股厌恶感。

忽然,一道身影挡在她面前,是个皮肤黝黑衣着寒酸的男人。

他用力挥着拳头怒目瞪向众人,满脸涨红地抗议,但他却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只能啊啊啊叫着。

杨灵溪心尖儿猛地一颤。

原主的哑巴父亲……

紧接着一个挎着菜篮皮肤蜡黄的矮瘦妇人一瘸一拐地推搡开众人,和男人一起挡在杨灵溪面前,尖着嗓子叫道:“你们今儿谁敢动我家闺女!我就跟谁拼命!”

原主的瘸腿母亲……

杨灵溪的眼眶立即发涩起来,因为陡然间想到她的父母。

赌鬼父亲,酒鬼母亲。

一个好赌如命,一个嗜酒如命。

他们欠下一屁股债,她不得不初中毕业就打工还债,后来他们为钱红眼甚至不惜逼她去做那种见不得人的行当。幸好她遇见贵人,做起美食博主,经济状况渐渐好转,但最后都会被他们拿去烂赌买酒。

长脸女人急得手中抓着的瓜子都撒了一地,“老杨家的,你们这是什么意思?知道你们心疼你们家闺女,可我们也是打小看曦丫头长大的,我们也心疼啊,但是宫里要人,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李寡妇你心疼个屁!就是你将那些家伙引到我家来的!自己克夫克娃就见不得人家好!你欺人家行!可别霍霍我家闺女!”杨刘氏骂完冲她啐了口唾沫。

被戳中痛点的李寡妇面色顿时就难看到极点,手里仅剩的瓜子攥得死死的,恶狠狠地瞪了眼杨刘氏,不经意瞥见被他们护着的杨灵溪,就更恨了。

一个哑巴一个瘸子生出的闺女竟然水灵灵的漂亮,比镇里的姑娘都标志!

“刘氏啊,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呢,把闺女送进宫里怎么就是霍霍了?宫里人哪个不是吃香的喝辣的,穿金戴银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又一个鸭嗓似的声音响起来,杨刘氏循声瞧过去,可不是将自个儿闺女送进城里给富人做妾室的李兰花嘛,现如今翘着个小指儿,一张老脸涂得风尘艳丽。

杨刘氏瞧见她就满眼厌恶,“你当我不知道什么东厂总督大人,说白了就是个太监!太监是什么,你们能不知道,你咋不让你闺女嫁个阉人呢!”

众人见杨刘氏油盐不进,急得要硬抢时,一个鬓间灰白的老者被人搀扶着走来,浑浊的双眼深深看了眼杨灵溪,再看向杨刘氏语重心长地开口。

“刘氏啊,你可知道官老爷们许我们啥了吗?只要你把闺女嫁给那位大人,人家就免了何家小子的科举,直接给个官职!当年咱们桃李村就举人老爷建的,如今百八十年没出过官老爷了,我愧对先祖啊。”

众人赶紧附和,“是呀,咱们这次有个官老爷,走路都能挺直腰杆,你就当是为村子考虑,再说了,去京城大鱼大肉,怎么都比你待在山坳坳里快活!”

杨刘氏死死咬着牙,望着老者泫然泣下,“里正,怎么连您也要将曦儿进京啊!您不是可喜欢她了,还教她识字儿,她连名儿都是您给取的啊,那大人压根就不是个男人!您舍得让曦儿白白葬送一生吗!”

老者无奈地叹息,“还有的选择吗?如果不给人送去,我们村可担不起抗旨不遵的罪啊!”他摆摆手,“罢了罢了,听听曦丫头怎么说罢。”

话语权终于被抛到杨灵溪这里,她刚要开口,搀扶着老者的白衣少年忽然向前一步,一双清澈的眸子凝视着杨灵溪。

“曦儿,你就当是为了我,同意这桩亲事吧。”

杨灵溪一愣,看着面前容貌清秀的少年,心间无缘无故地蔓延起一股悲恸。

她立即了然,他就是让原主伤心欲绝跳河自尽的少年郎,何暮。

怪不得何家毅然推拒了婚事,原来宫里许得诱惑竟是官途。

手心突然一暖,她偏头就迎上杨刘氏眼泪汪汪的双目,“闺女,你要不想咱就不嫁!爹娘带你走,咱们离开这地儿!”

“娘,您别说了。”杨灵溪反握住杨刘氏的手,细嫩的手心覆上满是老茧的糙手时,心里淌过酸楚与暖流。

“我嫁,曦儿嫁。”

闻言,众人大喜,恨不得立马上前将杨灵溪送过去。

杨灵溪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冷冷一笑,看向何暮,“但请你记住,我不是为了你,也不是为桃李村,是为了我爹娘。”

按照目前的情况,如果她不嫁的话就如里正所说,犯下抗旨不遵的大罪,也逃不掉的。

何暮微怔,望着少女那双满含失望与渐渐冷漠的杏眸,似乎有什么曾被他牢牢握在手里的一点点从指缝间流逝。

杨灵溪不再看他,松开杨刘氏的手,郑重地向后退几步,砰地跪下。

“女儿不孝,此次入宫不知何时能回,不能再孝敬爹娘,望爹娘珍重!”

旋即光洁的额头咚咚咚三声磕在石板上。

“我儿命苦啊。”

杨刘氏的眼泪瞬间就落下来,杨父在旁啊啊啊地比划着,一双眼睛满含泪花。
杨灵溪被杨刘氏拉进屋好好梳洗一番,换了身素净的衣服,还没来得及再叮嘱些什么,就直接被迫不及待地众人带走了。

彼时,桃李村临时修缮的木宅里。

穿着蓝色宫袍的李福元被蚊虫叮咬得浑身难受,又热得满脑门汗,气得用细嗓骂着旁边唯唯诺诺的小太监。

“这人到底还送不送来,再不送来,杂家可要走了,这山坳坳里的三伏天是人待的吗?还不如东厂地牢凉快儿!”

小太监被骂得不敢吱气,李福元骂得喉咙疼,更气了。

但他话是这么说,差事没办好,给他十条命都没胆子回东厂。

人尽皆知,十年前魏惠帝驾崩,年仅六岁的幼君登基,朝政大权尽数落到他身旁的也才年方十六的那位大人手里,自此创立东厂,以剥人皮的酷刑立威,力压百官权势滔天。

如今年满十六的小皇帝夺回政权的心思日益增长,恨不得将那位大人除之而后快,奈何实力不允许,就想到给那位娶妻,还强制要求乡野女子,狠狠羞辱那位一番!

偏偏那位不甚在意,任由小皇帝胡闹,随手将差事丢给了他。

李福元就像捧着烫手山芋,想丢不敢丢。

寻思吧既得合小皇帝的心意,找乡野女子,可又得挑标志的,省得污了那位的眼,毕竟那位光是想想都够让人心惊胆战了。

手中腥血无数,怪癖极多!

尤其是那条三步内不得有活人,怕是连厉鬼都不敢近他身!

在桃李村前,他已经走访数十个村落,送回京满打满算也有十来位,最后都不知所踪音讯全无!

李福元急得都快上火时,门外急忙忙地闯进来个满脸谄媚的村民。

“大人喏,咱们将丫头给您送来了,您瞧瞧。”

李福元一听瞬间降火,往外一瞧。

一个标标志志的姑娘规规矩矩地地站在人群里,乍看就像是一堆杂土里绽开的白花,看得人都不舍得挪开眼睛。

比先前的都漂亮不说,比起京城里的贵女们也不遑多让!

那张粉白的脸上立马绽开花似的笑容,“还不赶紧将人送上马车,大伙儿动作都利索点儿,耽误好些天儿了,杂家得马上回京复命,省得上面怪罪下来,杂家可担当不起。”

杨灵溪不由分说地被人塞进马车,桃李村村民笑呵呵地在车外喊着,“曦丫头,有空回来瞧瞧,可要记着村里对你的好啊。”

她面无表情地扫了眼众人,视线落到人群后方,不能言语的杨父搀扶着腿脚不便的杨刘氏被人群远远地挤在外面,不停地张望着她。

她鼻端一酸,刚站起身,人群哗地散开,白面无须穿着富贵的人走过来,一双充斥着狡黠的吊梢眼笑眯眯地望着她。

“以后您就是东厂夫人了,这儿给您安排了个丫鬟伺候着。阿棠,还不到旁边待着。”

话落,一个约莫十二岁长得乖巧的小丫鬟乖乖地从他身后出来到杨灵溪身边,村民们艳羡不已地望向杨灵溪。

杨灵溪嗤笑一声,这分明是监视自己不要逃跑。

……

车厢晃晃悠悠地驶动起来。

杨灵溪瞥了眼在旁安静坐着的小丫鬟,略有踌躇地开口,“阿棠?”

阿棠立即挺直脊背转向她,“奴婢在,夫人有什么吩咐?”

杨灵溪道:“你能和我说说总督大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这……”阿棠犹豫起来,“私下非议大人是会被责罚的。”

“怎么能说是非议他呢,我只是想对素未谋面的夫婿有些了解,譬如他姓甚名谁,相貌如何,有哪些忌讳,有哪些喜好。”

杨灵溪心里已有定算,无论如何那位总督大人是不能得罪的,必要的时候还得讨好他,毕竟此行去京城,她无依无靠,就是身死他乡都无人问津。

何况,若是能讨得那位大人欢心,也许能将杨刘氏他们接进京城。

想到与自己仅一天缘分的爹娘,杨灵溪攥起的手心。

那种温暖大抵是她前世从来未曾享有过的,而原主也是太傻,何必要为不值得的人辜负深爱自己的人。

阿棠点点头,“大人姓燕名凛宸,相貌……”

她的话顿了顿小脸唰的绯红痴痴一笑,“自然是生得极好看。”

燕凛宸?

杨灵溪默默记下,至于生得好看与否,她倒不在乎,再好看也不能改变他是太监的事实。

“夫人你要切记,大人极其讨厌旁人凑近他,不过夫人的话,”阿棠犯难地皱起眉头,“奴婢就不知道了,哦对,大人不喜欢吃油腻辛辣的。大人喜欢……喜欢,大人好像没有喜欢的。”

不喜欢凑近,那她就离得远远的。

不喜欢油腻辛辣的话,油腻就戒呗,但辣的话,她可是无辣不欢!

但也很简单,那就不一起吃饭呗。

只是……

“没有喜欢的?”

杨灵溪咂咂嘴,这该是活得有多无趣。

她摇摇头不再去想,问:“我们多久能到京城?”

“大概七八天。”阿棠掰掰手指算了算答道。

“七八天啊。”杨灵溪叹口气,比长途还长途。

所幸待遇不差,吃穿用都是有专人送到车厢内,百无聊赖时和阿棠聊聊天,多探听些京城里的事情,一晃眼七八天就过去了。

……

京城。

昏昏欲睡的杨灵溪嘭地一声撞在车厢,吃痛地吸了口气,捂着脑袋掀开车帘探出头往外瞧,一股热浪扑面。

被烈日烤得虚虚幻幻的长街上,前方竟然人头攒动,将道路堵得水泄不通。大热天的,这些人像笋似的突然从地里冒出来。

她正想感慨京城就是京城时——

“锵!”

刀剑碰撞激战的声响如惊雷炸响在她的耳畔,惊得她下意识地一颤。

“铛!”

顷刻间,刀剑厮杀十分激烈,似乎从四面八方掠出其他身影加入这场乱斗。

杨灵溪瞪大眼睛,立即明白过来状况,赶紧招呼车夫,“快,快跑!”

话落,“砰!”

一声巨响。

她仰头瞧见车厢顶部敞开大口,断裂的木块坠落朝她砸来,瞳眸一缩。

“嘭!”

一道黑影带着梁木砸得车厢混乱不堪。

“嘶。”

她吃痛地倒吸口凉气,还没来得及看清是个什么东西,颈项间瞬时传来冰凉的冷意,余光一瞥,一把泛着森寒冷光的匕首。

“不许动。”

耳边传来一道满含威胁的声音,杨灵溪飞快地瞟了眼身后,是个光天化日穿着夜行衣生怕被人注意不到他的男人。

轻轻抿了抿唇,一动不动是王八,“好。”

“夫……夫人。”阿棠已经被吓得小脸刷白,眼泪汪汪。

杨灵溪给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说话。

阿棠猛地点点头,转身就往外冲,“救……”

还没喊完,被黑衣男一巴掌拍晕,一脚踹出马车。

杨灵溪:“……”

心累之际,马车外传来李元福的喊叫声。

“来人!有刺客!”

拔尖儿的嗓音直接慌地破了调儿。

“叫车夫驾车出城。”黑衣男立即加重了持匕首的力度。

杨灵溪点头,忽然感觉到手心湿湿热热的,攥了攥,还有点稠。

从黑衣男身上流到她手心的。

他受伤了。

杨灵溪眼眸微眯,颈项的寒意瞬时贴近,皮肤传来细细密密的疼痛。

她咕咚咽了口唾沫,“驾车。”

马车猛地一震缓缓地转动方向,黑衣男慢慢松了口气。

倏忽,一道整齐划一的脚步与盔甲摩擦碰撞的声响咔咔地朝他们逼近。

援兵?!

杨灵溪脑袋里瞬时蹦出这两个字。
蓦然间,杨灵溪感到颈项一痛,低头就看见,一滴滴妖冶的鲜血溅落在衣摆,泅开一朵朵漂亮的小花。

她的呼吸急促了一下,稳了稳心神,朝黑衣男道:“我觉得你应该牵马快跑,还有一线生机。”

“闭嘴!”黑衣男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杨灵溪乖觉地闭嘴。

盯着那把不断逼近的匕首,她吞吞口水,慢慢地往前挪,黑衣男跟着移动,匕首自始至终不曾离开她的颈项。

她有点想骂人。

刚进京就遇到这种事情,还偏偏劫持她,今天她的黄历上肯定写着不宜出门!

黑衣男动了动匕首,命令道:“你掀开车帘看一眼。”

杨灵溪微颤着手掀开车帘,赫然看见外面一群持着长矛与铁盾的禁军,锐利的眸子统统虎视眈眈的盯着她……身后的黑衣男。

黑衣男也不甘示弱地逼视回去,气势汹汹的肃杀之意从两面夹击着杨灵溪。

炎炎的夏日里,她只感觉到无尽的寒意,犹如蛇蜿蜒于脊柱吐着芯子。

此时此刻,哭都没处哭。

“都退下!”黑衣男厉喝,威胁地加大了握匕首的力度。

颈项传来一阵阵刺痛,被刀刃抵着的皮肤已经留下一道不浅不深的血痕,她紧抿着唇角没有发出一丝痛呼。

因为她莫名其妙地就想到那位她将要嫁的总督大人。

难道是有人故意想劫持她抹他脸面?

新婚夫人被劫持出城,就算救回来了,声誉已毁只会惹人非议。

她正想着,黑衣男再度命令道:“去牵缰绳。”

杨灵溪抑制住抖动的小手朝前伸,要牵起马车的缰绳,奈何无论她拼命地伸,离缰绳还差那么点,她想往前探身子,可往前一点刀刃就要没入皮肤刺穿喉咙。

黑衣男蹙眉:“你还愣着做什么?”

她来气了,“没看见我手不够长!”

“……”黑衣男愣了下,“那,那我再往前挪挪。”

她终于握到缰绳,然而,什么都没来得及做。

“嗖!”

一道破风声,一只冰冷的箭矢擦着她的耳尖掠过,噗地没入黑衣男,温热的鲜血溅在她白皙的脸颊与颈项,如顷刻间皑皑白雪绽开红梅。

她怔怔地抬眸,围簇的禁军如退潮般地让到街道两边,气氛瞬间压抑得令人窒息。

“哒。”

一匹红鬃烈马踏着马蹄走来。

比虎纹还要漂亮的血红毛色油光锃亮,而线条似龙翼有力的脊背骨上骑坐着一个身着银丝云纹的绛紫色缎袍的男人。

胸前绣着的展翅欲飞的仙鹤下方,系着一段黑玉质地的腰带,使人能将男人修长的身形和劲瘦的窄腰收入眼底。

视线上移,黑如亮缎的墨发高束,额前仅斜下一缕垂发,露出的面容冷峻。

两道轻羽眉上扬得锋利,狭长微挑的丹凤眼里,是潜藏了多年冰封的森凉,落在人的身上很是锐利,甚过利箭弯弓!

头顶一顶掐金丝嵌冷玉的黑丝乌纱帽,骑于马上,居高临下,如骨节分明的手里执着的一把弯月银丝弓。

身如玉石,风姿特秀。

威风凛凛,宛如帝王。

男人垂眸,便将望着他神色震然的杨灵溪纳入眼底,缭乱的发鬓、沾染血污的脸蛋以及凌乱的衣衫。

只一眼,他便漠然收回视线。

杨灵溪:“……”

她直觉自己被嫌弃了。

“燕凛宸!”

她身后突然响起黑衣男嘶哑的嗓音,浑身一僵,乖乖,这家伙还没有死。

但紧接着她的关注点是——燕凛宸!

不就是那个总督大人?!

她要嫁的男……呸,太监!

望着那张脸,杨灵溪眸光呆滞了。

才明白阿棠口中生得极好看,是何等好看。

一股惋惜油然而生。

被黑衣男点名的燕凛宸重新抬起弓箭,绷紧的银丝在日光下流淌着冷光,箭羽轻颤,完全不顾忌还有她这么个人质。

“等等!”

杨灵溪吓得刚喊出声,猛地被黑衣男从马车踹了下去,摔得那叫一个酸爽。

“唰!”

黑衣男跃起骑上健马,哒哒的马蹄从她身侧掠过,喂了她一嘴灰尘。

“呸呸。”

杨灵溪狂呸几声,还没缓过劲来,红鬃烈马擦身而过,喂灰不够,还用它毛色光鲜亮丽的马尾甩了她一脸。

她撑着身体爬到昏死的阿棠旁,将她搀扶起,然后就看见李福元带着一拨人着急忙慌地禁军朝她们走来。

“夫人,您可还好?”

杨灵溪真想回他好个屁!

她扯了扯嘴角,“挺好的,我没事。”

李福元完全想得到这是京城里想要打大人脸的人搞得鬼,不敢动大人就拿新夫人下手,自然瞧见她脖子血淋淋的伤口,急得额前流汗。

“这怎么弄成了这副样子,奴才护主不周,来人,赶紧请大夫,让夫人先到附近歇脚沐浴更衣!”

……

客栈,浴桶里。

清水洗去舟车劳顿的狼狈,凝如霜雪的身子皮肤如羊脂玉般细腻光滑,连杨灵溪自己都摸得爱不释手。

杨刘氏和杨父对原主是宠爱到极致,虽说出身农户,但原主自幼十指不沾阳春水,娇养的就像是大户人家的闺女。

洗完澡她换上李福元命人替她准备好的衣服,走到铜镜前,神色稍怔。

镜子里的少女,仿若洗净铅华,雪肌如脂。

眉心一点沁圆润红的血痣。

一袭樱粉色的齐胸襦裙。

光可鉴人的鸦发被尽数盘起,鬓间簪起蝴蝶钗,精致小巧。

有人生来无暇,姣姣姿容,添一笔太媚,少一笔太素。

十四岁刚刚发育的身体谈不上曼妙,但称得上玲珑。

前世,她虽然作为美食博主,但比起高超厨艺,她凭借美貌和怎么吃也不胖的火爆身材力压若干美食博主,牢牢地征服一堆粉丝。

此时看着镜中少女的模样竟有些羞愧。

不过也好,长得好看些总比长得难看些要容易讨人欢心。

“吱呀。”门被推开。

“夫人,你换洗好了吗?”阿棠边说边走进来,杨灵溪转身看向她,“李公公说要启程回……”

阿棠话到嘴边像被掐着喉咙说不出来了,呆呆地望着杨灵溪。

“夫人,你也太好看了!”

任何人受到称赞都会开心,杨灵溪也不例外,刚勾起唇角,阿棠紧接着就补了一句,“这样回府见大人就不会被嫌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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