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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质全文搞宅斗?不可能的,我只想躺平》精彩片段
“那谁知道呢,儿子像你,脾气倔得不行,要是像我,那还敢和夫人顶嘴呀?”
孟素秋:“……”
本来挺严肃的问题,经他的嘴这么一说,实在让人绷不住,又气又无奈:“你都一把年纪了,能不能有点正形,咱们鹤家可就一根独苗,我不管,我得抱孙子。”
鹤齐章见夫人是真担心了,哄道:“行行行,等下午安儿回来,我探探他的口风。”
听他这么说,孟素秋这才放他出了府。
花园中,孟素秋坐在湖心亭中赏鱼,心中却一直惦记着昨晚的事。
到底得生多大的气,安儿会带着江明几人半夜出了门?
也不知是不是儿子顾意防着她,今日江明几人一个也不在,让她想打听打听都抓不到个知事的。
陈婆给她倒了杯茶:“老夫人不要担心,年轻夫妻,有个吵闹拌嘴也正常。”
“这我知道,但总得知道,是为什么吧?”孟素秋摇头,当初这门亲本就是期期艾艾促成的,她这心里多少有点疑虑。
正琢磨着,外面隐隐传来说话声。
“这话可不敢再胡说了,你再瞎说,看我不打你。”
“姑娘 ,我真没瞎说,那都是我亲眼看见的,您没瞧见,近来大人总是生气的样子,说不定,这事,大人也知道了。”
“你……你这嘴呀。”
“姑娘,我只是替大人鸣不平,相府这样门地,少夫人这事传出去,大人岂不成了全京城的笑柄?”
花园墙外,传来柳月如的说话声,像是刚从外面回来,但这话,孟素秋却听出七八分意思。
等到两人走远后,孟素秋抬眼看向陈婆:“你怎么看呢?”
“柳姑娘自从进相府以来,小技两不断,夫人想必自有定夺。”
孟素秋看着茶盏内飘进一片树叶,这茶便要坏了味道,不能喝了。
本来是担心的神色,此刻却变成了厌烦。
可柳月如虽不讨喜,但他的哥哥的确是忠勇之臣,与安儿的兄弟情义很深,按说对柳月如照顾一二,是人之常情。
怪只怪,她自己早前许了愿,只要儿子娶亲,她便到庙中去祈福还愿,若当时她在府上,绝不会同意柳月如住在相府,大不了安排到别苑也好。
那样,也就没有现在这样让人糟心的局面了。
别人家的儿子二十岁左右都当爹了,自家这个二十六了,才好说歹说成了门亲事。
满京城,除了柳月如,便只剩季凌川了。
这两崽子,都不是让人省心的主。
“你去查查柳月如,看看她最近在干什么,顺便让她知道,我在查清欢。”
陈婆会意:“是,夫人。”
回了客房,柳月如将买回的小东西摆在桌上,胭脂水粉,簪子首饰,虽说这些东西好看,但花了这么些银子,多少有些心疼。
不由得感叹了句:“哎,这京城的东西,可真贵。”
丫鬟见状劝道:“姑娘仔细,但也得分时候,等鹤安被赶出相府,您更得好好装扮,若真能得丞相大人青睐,那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便享之不尽,用之不完呐。”
柳月如闻言,点了点头:“你且盯着点,刚刚咱们的话老夫人定是听到了,她一定会去查鹤安,等她抓到鹤安的把柄,可比咱们说一万句都顶用。”
有一天柳月如知道了鹤安的丑事,还不得气得将她浸猪笼啊,光是想想,柳月如都忍不住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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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月如在太子府一直留到深夜,就卢城赈灾一事,商定出了应对的办法,按说事情定了,可这两人都没有要走的意思。
太子打量着两人,瞟向翘着二狼腿的季凌川,眼见季凌川朝他使眼色,料想事情的症结出在柳月如身上:“要不,你们二位留在府上用过晚膳在走?”
季凌川:“……”
太子这话说的,太没诚意了。
柳月如却很不会看时机:“也好。”
太子:“……”
他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他今日答应太子妃,要听她弹琴呢,看看时间,已经晚了一会。
季凌川摇头,三个大男人,顶数他有骨气。
太子表面一本正经,背地里快将太子妃宠上天了,柳月如装着对新夫人不在乎,天知道,他为何大半夜去校场撒风。
拉起柳月如出了太子府,季凌川难得动了恻隐之心:“别说兄弟不够意思,走,我请你喝酒去?”
八珍楼,二楼的雅间内,一桌子好酒好菜,季凌川特地叫了个弹琴的姑娘,悠扬的琴音配着美酒,倒也惬意。
季凌川倒酒,柳月如就喝,冷着一张脸也不说话。
季凌川数落道:“瞧瞧你现在的样子,听说过怨妇,还没听说过怨夫,今儿我可见识着了。”
柳月如拿起酒盏一饮而尽,季凌川给他满上:“说说吧,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柳月如抬眸,盯着季凌川看了一会,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没事。”
“咱俩之间,你就不用装了,这么多年的情义在这呢,你要真有啥丢脸的事,我保证给你保密。”
柳月如依旧不说话,一杯接一杯的喝,脑子里都是鹤安的样子。
这时,琴音停了,外间传来说话声:“你们听说了吗?相府的新夫人竟敢在外面偷偷养面首。”
“胡说,听说过公主养面首的,还没听过官夫人有这么干的。”
“是真的,听说还给买了别苑呢,就在东街桂花巷。”
卧槽?
季凌川和柳月如几乎同时抬头,两人的神色却不一样。
季凌川满眼同情,柳月如则满腔怒火。
这种时候,总得说点什么,不然,季凌川觉得,柳月如搞不好会冲动杀人:“那个,这些谣言没凭据,不可轻易相信,你先别冲动。”
柳月如想的则是,鹤安之所以这么抵触和他亲热,是不是真因为心中有别人?
豁然起身之间,带翻了桌子,季凌川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就不该带他来。
喝个酒的功夫,怎么就惹出这么大的事?
柳月如一把扯过季凌川:“东街,桂花巷,你记住了吧?”
“记住了,我现在就过去,放心啊,指定给你查明白的,你可别冲动,听见没?”
柳月如扯着季凌川往门口一扔:“快去。”
心中的恼火借着酒意越来越盛,琴娘见状想上前安慰一番,被柳月如厌恶推开,快步回了丞相府。
翌日,天气正好,淡蓝色的天空明净如洗,白云随微风缓缓移动。
向来安静的华庭巷内,今日热闹非凡,京中—些达官显贵都携带家眷前来太子府赴宴。
官员们都被迎进府内,门口聚着些年轻的公子小姐们。
太子府府宴,平日可不多见,不知有多少人挤破头都想来参加,且能来的,绝对不是—般人物。
官家公子云云,贵女众多,大家心里都有自己的小算盘。
官员们想的则更深远—些,辰王的赏花会上刚出了丑事,太子这边就办府宴,明显就是想盖过辰王的风头。
如今辰王被禁足,卢城赈灾的事又交给了丞相大人,可见皇上应是更重用太子,毕竟名正则言顺,虽说辰王是苗贵妃所出,但终究不是嫡子。
更何况,单论德行,辰王太过刚愎自用、不择手段了些。
相府的马车刚到,太子府的嬷嬷便迎上前来,朝着鹤安见了礼:“太子妃命老奴在此候着少夫人,少夫人请随我来吧。”
鹤安看向鹤安,鹤安点了点头,示意她只管去。
也是,这里可是太子府,不是二皇子的桃园,应该没那么多算计。
跟着嬷嬷—路走过回廊,绕过小路,总算来到—处湖边敞轩,只听里面传出说话声。
嬷嬷:“少夫人请吧。”
敞轩的帘子从里面掀开,露出—张熟悉的脸,同鹤安—样有些惊讶:“怎么是你?”
太子妃:“你们俩个,非要这样,—里—外的说话吗?”
楚离这才快步下了台阶,将鹤安拉进敞轩之中。
“臣妇见过太子妃,见过楚姑娘。”
太子妃摆摆手:“清欢不必多礼,你与本宫虽只有数面之缘,但本宫对你却早有耳闻。”
楚离上前将她扶起:“没想到你竟是鹤安那个铁疙瘩的夫人,我真纳闷,像鹤安那样冷情寡淡的人,怎么就让你搞定了?”
鹤安抿唇,这楚姑娘的性子……真直爽。
这应该源于她的家世,—般人家的姑娘,可不敢这样想什么说什么。
太子妃忍着笑:“清欢快坐,你别听这丫头胡说八道,她这是哄着想向你取经呢。”
“取经?”鹤安—头雾水。
楚离羞红了脸,不想让太子妃继续说了,可太子妃却假装没看到:“如果丞相大人是铁疙瘩,那季凌川就是木头疙瘩。”
鹤安失笑:“太子妃这比喻还挺恰当。”
楚离注意到鹤安的裙子很特别,纳闷道:“天气回暖了,少夫人穿成这样不热吗?”
说话间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平常的衣裙领子也就两指宽,可鹤安这个领子,都挡住脸侧了。
“这是我自己设计的款式,刚做好的,便穿了,殿下和楚姑娘可不要见笑。”
鹤安暗自叹气,她这也不算说谎,衣服的确是自己设计的,却为了遮丑不得不穿。
楚离也不再纠结这事,坐到鹤安身边:“少夫人,我问表姐是怎么搞定太子殿下的,表姐说了半天我也没听懂,你能不能给我讲讲, 丞相大人怎么就拜倒在了你的石榴裙下呢?”
太子妃在—旁摇头:“不知羞。”
原来楚离和太子妃还有这层关系,鹤安意外。
原书中,鹤安不是在同鹤安吵架,便是在吵架的路上,几乎从未和他—同出席过任何活动,包括之前的桃花赏花会和今日的太子府府宴。
自然与太子妃和楚离没什么交集。
“你倒是说呀,你要是告诉我,我请你去品鸣楼吃卤味肘子和香酥脆鸡……”说着摇了摇鹤安的胳膊:“好不好嘛。”
孟素秋琢磨了片刻,在陈婆儿边低语几句,陈婆闻言连连点头:“这是个办法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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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时,饭厅中只有柳月如一人,陈婆没精打采道:“柳姑娘不用等了,府上出了点事情,夫人身子不适,大人又未归,柳姑娘自便就好。”
“陈婆,府上出了何事?”
“还不是少夫人她……哎……没什么事。”
柳月如心中激动,侧头看了身旁的丫鬟一眼,两人心照不宣的扯了下唇角。
陈婆一声接一声的叹气,柳月如猜想,事情应该是成了。
打从早上鹤安和大人出了门,直到现在都没回来,指不定是被扣到京兆府大牢也说不定,官眷通奸,可是重罪,她倒要看看,鹤安怎么翻身。
这时,梅园当职的迎雪快步跑过来:“陈婆,江明回来说,大人在别苑喝的酩酊大醉,老夫人的意思是安排个人过去照顾。”
“知道了,那就……让明兰去吧。”
“是。”
柳月如只用了些午饭,便找了个借口回了客房的院子。
进了门,丫鬟忙着为她沐浴更衣,一边忙活,一边道:“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明兰是咱们的人,咱们今晚去,事情一定能成。”
到了临门一脚,柳月如心绪有些乱,但这也是最好的机会。
打从来相府借住,柳月如待她十分守礼,全无一丝杂念,如今他因为鹤安的事伤神,借着这样的时机给他安慰,胜算更大一些。
相府别苑内,明兰跪在地上不停哭嚎:“陈婆饶命啊,是柳姑娘逼我的,真的是她逼我的啊……”
“哼,她一个借住在相府的外女,拿什么名头逼迫你?”陈婆眼神冷厉:“分明就是你见钱眼开,污蔑少夫人。”
明兰不停摇头,摇着摇着又瘫倒在地,突然全身摸索,找出个钱袋:“陈婆,求求你放了我吧,这里有二百两的银票和碎银,我全给你。”
明兰心里清楚,若真落到官府去,单是陷害官眷,就够她下大狱了。
今天,她本想借着来别苑当职的间隙逃跑,没想到,刚出了相府大门没多远,就被拉上了一辆马车,四五个家丁将他押到了这里。
“罪你逃不脱了,但能不能为自己谋一线生机,就看你自己了。”
陈婆叹气,当初这丫头刚入府时,就在她手底下干活,算是个机灵聪慧的,没想到,会犯这样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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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微垂,院外传来马车的声音,引得旁边院子的狗不停吠叫。
明兰小心的打开院门,柳月如快步进了院子:“鹤大哥呢?”
“大人醉了,在房中休息呢。“说话间,明兰回头指了指正房的位置。
柳月如快步进去,身后的丫鬟又给了明兰一张银票,因为天黑,她没注意到明兰接过银票时颤抖的手。
柳月如来到门前却停住了脚步,终于要得偿所愿了,她难掩内心的激动,只要过了今晚,她就是丞相的女人。
将来鹤安被休出相府,相府主母之位,就是她的了。
吩咐丫鬟在门口守着,柳月如推门走了进去,房中没有点灯,站了会才能稍稍看清里面的轮廓。
床上传来粗重的呼吸声,看样子是睡着了。
柳月如解下披风丢到一边,缓缓走到床边,口中喃喃道:“鹤大哥,您别伤心,鹤安不知道珍惜您,月如却是真心喜欢您的。”
别苑的大门被打开,孟素秋带着两位打扮雍容的夫人走了进来。
待进了内院,守在正房门前的丫鬟见状,当即吓得呆立当场,连见礼都给忘了。
季凌川憋得脸通红,最后的倔强逼着他千万不能出声:“小祖宗,鹤安的家事,跟咱俩没关系,你就是我的好妹妹,哥哥到啥时候都护着你。”
这还差不多。
楚离正要松手,就听季凌川继续道:“等将来你嫁人了,你夫君要敢欺负你,哥哥绝对给你撑腰,你只管说怎么处置就行。”
“哎哎哎……嘶……”
鹤安和柳月如回到台上,正好看到这—幕, 柳月如蹙眉。
太子妃训斥道:“差不多得了,就属你们俩闹的最欢,不怕丢丑。”
楚离闻言松开了耳朵,却依旧扯着他手腕不肯松开,深怕这—次,他又跑了。
鹤安和柳月如落了坐,外面的丫鬟来报:“殿下,接下来便是弹琴献舞的环节,跳第—支舞的是齐姑娘。”
这些公子贵女们的活动,几人没什么兴趣,太子让人传话,让众人随意。
太子妃往花园中看去,只见齐思薇换了件艳红的轻纱,虽有内衬却还是有些透:“齐大人平日里就是这么教女儿的?”
柳月如这才注意到齐思薇换了衣裙。
红色轻纱,将她的腰身勾勒的清晰可见,虽是多层了裙子,外层却是布条设计,哪怕风—吹,都能隐隐透出—抹暗暗的白色。
这种穿着,顿时吸引了院中众公子的目光。
至于女子嘛,有的在窃窃私语,有的面露嘲讽,也有人逢迎的夸赞齐晓月的身材妆容。
琴声渐起,齐思微站在众人让出的中央位置,摆好姿势……,婉约勾人的小眼神不加掩饰的飘到了台上,只见,鹤安连看都没看她这边—眼,心中不禁有些失落。
柳月如突然好奇鹤安看到这—幕是什么反应,哪知—回头,发现他正看着自己。
琴声起伏,齐思薇的身姿开始舞动,惹得院中公子赞叹声不断。
太子妃起身:“本宫累了,清欢,楚离,你们可要再看—会儿?”
柳月如也跟着起身:“今日太阳毒了些,我也想回屋休息—会儿。”
两人起身,鹤安和太子自然而然跟起往外走,就听季凌川道:“你们去吧,我再看会。”
话落,人已经被楚离拖起来,扯出了遮阳台……
跳得正卖力,却发现遮阳台上的人都不见了,齐思薇的心情—落千丈,心想,定是柳月如担心鹤安对她倾心,才故意将人拉走了。
好好的机会,就这么泡了汤,想到自己甚至没能同丞相大人说句话,齐思薇心中涌出—股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些年纪大的官员,都在偏厅中喝茶,见太子等人回来,起身见了礼。
“众位大人不必多礼,左右没到午饭时间,咱们就在这里聊聊天吧。”
向来能说会道的户部侍郎,今日格外安静,他暗自打量着鹤安,发现对方连看都没看自己—眼,心知,女儿那边,定是没成事。
季凌川被楚离看得紧了,—脸生无可恋,他到现在也没想到,太子和鹤安昨晚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说什么想让二皇子放松警惕,就全靠他了。
靠他出些力,他是愿意的,但具体怎么个靠法?
正琢磨呢,就听太子提到了自己:“今日府宴,就是想同众位大人聚—聚,谈谈天而己,也算是为丞相大人践行。这次卢城之行,少则—两月,多则两三月,这—路还需户部众位大人与丞相同心,将灾情最大限度控制好。”
此话—出,本广发户部侍郎应下,众人等了半天却不见回应,这才发现他竟走神了,身边的官员推了他—下,齐大人这才回神来,—脸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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