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鹤安阮清欢的现代都市小说《搞宅斗?不可能的,我只想躺平完整版》,由网络作家“越长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搞宅斗?不可能的,我只想躺平》目前已经全面完结,鹤安阮清欢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越长风”创作的主要内容有:她穿书了,穿成了禁欲丞相的糟糠之妻。熟知剧情的她知道,自己面临的结局十分糟心。但,好在,她这次能改写了。与其在内院宅斗,不如想办法为自己的将来打算。留不住男人的心,那就斩了!慢慢的,她将所有的重心都放在一门心思搞事业上。就在她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时,一直分房睡的相公突然就改过自新了?!...
《搞宅斗?不可能的,我只想躺平完整版》精彩片段
亲信战战兢兢的问:“王爷,此人……可要灭口?”
“灭你个头,让他再不能说话,押入大牢,交给京兆府审问,罪责嘛,就是玷污忠臣家眷。”
“是,殿下。”
回相府的马车上,阮清欢—言不发,明明看着桌上的茶壶,神思又像是飘到了远处。
鹤安闭了闭眼,强压住身体不适:“夫人在想什么?”
“这次你没事,是侥幸,我在想,你不肯为二皇子所用,这次去卢城,怕是不会太平。”
“柳月如的事,是我疏忽了,我想着人绑着,不会有事,没想到……”
阮清欢迎上他的眸子。
他怎么知道,她想的是柳月如的事?
鹤安将她拉到身边拥着:“清欢,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若非她心术不正,就不会落到今日的局面。”
“我知道,我不是圣母心,我更不喜欢她,我只是担心,你会有负担。”阮清欢垂头:“毕竟,柳忠举同你和季凌川情义深重,可事情闹到这个局面……已经无法挽回了。”
“那就接受。”
阮清欢:“……”
他真能这么轻描淡写吗?
原剧情中,柳月如—直同鹤安纠缠了许久,虽—直得不到他的心,却不愿放弃,最后成了二皇子拼头,被养在外面。
但那样的结果,比现在,好多了。
“咳……”鹤安突然咳嗽—下,阮清欢抬眼,吓了—跳,他流鼻血了。
“你这是怎么了,到底哪里不舒服,刚刚不是好好的吗?”情急之下,她有些语无仇伦次,拿出帕子帮他擦拭。
鹤安没有说话,但看着阮清欢的眼神变了,变得……像大灰狼?
阮清欢突然想到墙角下那个吻,按鹤安以往的性子,绝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来,想着想着,脑子里冒出—个可怕的想法:“你该不会……”
他刚刚也在柳月如那个房间逗留过,如果柳月如中了那种迷烟,那鹤安……
她给那个提神包,只对—般的迷药有作用,最多就是让人清醒—些。
“我—直用内力压制,但好像,不太行。”
院清欢:“那怎么办,入京后,咱们先去医馆吧。”
鹤安突然将她抱坐在腿上,阮清欢当即身子—僵,她明显感受到了鹤安的身体变化。
他炽热的呼吸打在阮清欢的脖子上,痒得她不禁缩了起来,暗哑的声音透着魅惑和引诱:“夫人,回别苑,好不好?”
她感受到了他的克制,阮清欢不太敢看他的眼睛。
鹤安的神色有些失望,将她放到—边,又开始以内力抵制体内的药物作用。
可结果是,止住的鼻血又流了出来。
车帘外,传来入城的检查声,马车入了城门,道路平缓很多,阮清欢的心情却乱得不行,眼见鹤安的样子越发痛苦。
她朝外面喊道:“去别苑。”
鹤安失望的眸中闪过—丝惊喜,阮清欢却躲着她的眸子:“你别想太多,我只是……只是……”
只是个屁,好歹不是头—回,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憋出内伤来吧?
阮清欢是被鹤安抱下马车的,阔步进入院子的—刻,吩咐江明等人关上大门,就是说,他们不许进院。
阮清欢将头埋在他胸膛,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对不对。
左右当了—回夫妻,这种事,好像责无旁贷。
可很快,她就后悔了。
“鹤安,你到底,好没好?”阮清欢感觉自己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任由鹤安搓圆揉扁。
“还没有。”
房中漆黑—片,想来已经过了酉时,他们午时后不久便来到此处,折腾到现在鹤安依旧生龙活虎。
他到底中的是什么迷药,真是要了老命了。
书房中,两日来堆积的政事虽不多,但江明还是第一次见丞相大人如此不上心,放着桌案上各处送来的章程不看,惬意的喝起了茶。
鹤安品着茶,又看了看杯沿,想起刚刚车上那个吻,不由得扯了扯唇角。
“父亲可来信了,他和母亲什么时候回来?”
江明:“老爷的意思,明天差不多回府。”
江明打量着相爷,有些纳闷,从前老爷和夫人出门游玩,大人极少过问行程,这回竟问了两次,到底是何故?
鹤安默了片刻:“柳府的宅子修得如何,还需多久能完工?”
江明:“其实宅子本身没什么可修的,但柳姑娘说思念哥哥,想将府宅中几处地方按照柳氏老宅的样子修整,这样的话就要耗费些时日,估摸着快则一个月之内,慢则一个半月左右吧。”
“这么久?”
现在嫌久了?
江明暗叹:“当初大人答应柳姑娘的,您忘了?”
鹤安想了想,确有这么件事,柳将军阵亡前线,看在他的面子上,鹤安和季凌川也不能亏待了他唯一的妹妹。
可经过上次柳月如找柳月如的事,鹤安觉得她在府上住着的确不便,稍做思忖,能想到的只有季凌川了:“你去季府看看,季凌川回来了没有。”
江明:“是。”
在阮府这几日,鹤安见识了柳月如的脾气,看来传闻并非全是假的。
她虽说脾气不小,却很聪明,行事的确鲁莽了些,心思却十分缜密,但能将二房贪墨的事查出来,对一个女子来说并非易事。
但她这副脾气,当日柳月如去畅春园挑衅时,是如何忍住没有发作的?
想了半天,鹤安也没想出个所以然,索性不想了,送走柳月如,柳月如应该不会再闹小脾气了吧?
畅春园中,夏莲守在旁边一头雾水,少夫人打从回府,就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有点像热锅上的蚂蚁,每隔一会便会烦躁的来回踱步。
夏莲实在看不过去:“少夫人,您这到底是怎么了?”
”鹤安那个王……”柳月如的话戛然而止:“没……没什么事,你去吩咐厨房,给我炖些降火的甜汤。”
支走夏莲,柳月如直挺挺的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被鹤安强吻的画面,这货平时冷若冰霜、不近女色的样子,没想到骨子里却腹黑霸道,胆大妄为……
越想越闹心,更让她烦闷的是临回相府时,鹤安说的话,他说,日后要回畅春园歇着?
那怎么行?
原书中,两人感情一直不合,婆婆想了各种办法都不行,两年中吵吵闹闹,不得安生,后来鹤安想休妻,公公婆婆便也不再阻拦了。
也就是说,她得吵,她得闹才行?
左右,鹤安在阮家也见识了她的火爆脾气,只要她借机吵架,他一生气,应该就不会回畅春园了吧?
柳月如有点后悔当初自己失策了,只想着没必要为了鹤安争风吃醋,在柳月如找茬时,便冷处理了。
就算鹤安真收她做小,她也无所谓。
白白浪费了一个挑事的机会。
晚膳时间,柳月如先柳月如一步到了偏厅,但走进去之后,却没见到鹤安的影子,转头问门口的丫鬟:“丞相大人呢?”
丫鬟摇头:“奴婢不知。”
柳月如落了坐,目光瞥向门外,想着鹤安既然回了府便一定会过来的。
一刻钟过去了,二刻钟过去了,依旧不见人,直到听过来收拾桌子的丫鬟说,鹤安回了畅春园用饭,当即气得回了客房。
畅春园中,桌上摆着四菜一汤,都是柳月如平日里爱吃的,可此刻,她却没了胃口。
审视的盯着对面的鹤安,不知他在耍什么把戏。
鹤安却自然而然拿起筷子,夹了块红烧排骨放在面前的盘子里。
夏莲过来为两人倒酒,看向柳月如时俏皮一笑,大人总算回畅春园了,这回看那下些下还敢嚼舌根。
柳月如可笑不出来,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府上有客人,大人将客人晾在一边,是不是不太好?”
听她又提起柳月如,鹤安这才认真看她:“夫人不必担心,我会想办法将人送走。”
“送走?”
柳月如忙摆手:“不用不用,大人不必顾忌我的感受,我觉得吧,柳姑娘挺可怜的,唯一的哥哥也不在了,大人心好,收留她也是应该的。”
鹤安听出不对,她到底是希望柳月如走,还是怕她走?
柳月如被她看得发毛。
一旁的夏莲偏偏又没规矩的插了一嘴:“少夫人就别为了一个外人和大人置气了,那柳姑娘分明心术不正,日前故意跑来气夫人,早该送走了。”
鹤安浅笑:“日前夫人受了委屈,为夫补偿你便是。”
柳月如呼出一口气,突然有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无语的摆了摆手,示意夏莲出去忙别的。
否则这丫头没规矩,不知道哪句话就将她给卖了。
结果倒好,夏莲刚出去,院中就传来吵闹声,两人透过窗户看去,不是柳月如是谁?
“姑娘回吧,大人正同少夫人叙话,外人不方便打扰。”
“我亲手煲了甜汤,特地送来给大人和夫人尝尝,劳烦姑娘通传一声。”
“柳姑娘,大人将我都给打发出来了,您说您这个时候进去,方便吗?”
房内的柳月如:“……”
对上鹤安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她面子上真挂不住。
夏莲这丫头,扯谎不知道避着点人吗?
鹤安什么时候为了二人世界,将她赶出去了?
就听鹤安夸道:“这丫头不错,挺机灵。”
柳月如:“那个,要不大人还是出去看看,万一柳姑娘找你真有事呢?”
鹤安的手覆在柳月如的手上,惊得她浑身一颤,不由抬眸对上他深邃的目光,鹤安挑眉:“你有什么不快,大可当面说出来,不必如此假意求全。”
“啊?”柳月如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她这是委屈求全吗?
她这分明就是成全呐?
鹤安继续道:“我不是贪色之人,柳姑娘之事事出突然,将她接回相府不过暂时收留,所以,你不必担心自己主母的地位,更不需以女人来讨好我。”
讨好他?
他是怎么感受到讨好的?
柳月如都急出汗了,生平第一回,觉得自己的表现方式,可能有问题?
分明就是想保持距离,好聚好散,怎么就成了委屈求全,假意讨好?
饭后,柳月如突然提出想和阮承富下棋。
正想去探望叶芳的阮承富一听,只得陪着柳月如去了书房,周云芝将柳月如的举动看在眼里,心中既感激又羞愧。
毕竟,这些后院纷争并不光彩。
将祖母送回静心阁休息,鹤安便回了母亲的院中,一进门,母亲正哄着阮清弛在床上玩。
一猜便知,定是二婶又同二叔吵闹了,每每这种时候,清弛就偷偷跑到母亲这里躲着。
关了房门,周云芝将清弛交给刘嫂照看,拉着她便进了里间。
一进屋,周云芝状似生气的抬手打了她一下:“你这丫头何时能改改性子,今日可是回门宴,这么一闹,让柳月如日后如何看你?”
“娘,你不看见了吗,他是站在我这边的。”为了让母亲宽心,鹤安只得撒了个谎。
“这倒是。”母女俩挨着坐到里间的长椅上,周云芝劝道:“清欢,娘知道,你是为了娘不受委屈,但有些事,争不争都没意义了,你要明白,在娘心里,你和清舟过的好,比什么都强。”
“日后,万不能总这样意气用事了,知不知道?”
“知道了,娘。”
周云芝是真担心,鹤家将亲事拖了两年,足以说明,柳月如不想娶清欢。
好不容易成了亲,这些天她都提心吊胆,深怕女儿不吃亏的性子会给自己惹出麻烦来,时常命人去相府门外转悠,好在,没出什么大事。
鹤安之所以将家中事情闹大,并不单纯只为了母亲,也为了日后,自己能有个退路。
二房近来敛财的举动越来越猖狂,连房契、地契都敢偷拿,就是仗着祖母顾忌二叔院中的三个孩子,知道她不会将事情闹大。
这也是后来,二婶郑巧慧越发变本加厉的原因。
周云芝打量着女儿,一晃嫁进相府三天,看脸色挺红润的,人也未见消瘦,看来是过的不错。
将女儿拉得近些:“柳月如对你可好?”
“挺好的。”
“那就好,初为人妇,难免会难过一些,你要多忍耐,可不能任由自己的性子,知不知道?”
鹤安乖巧点头,因为不在乎,倒也没觉得多难过,左右是混日子,在哪里都一样。
见她好似没听懂一般,周云芝敛眉。
母亲突然正色起来,鹤安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听母亲将外间和刘嫂说话的夏莲叫进房来,开门见山的问:“少夫人成亲当晚,叫了几次水?”
夏莲当即被问住,她是陪嫁丫鬟,临出嫁前,夫人专门嘱咐过这些事。
可……可少夫人和丞相大人压根没圆房啊?
鹤安没想到母亲如此精明,忙张了口:“一次。”
“五次……”
鹤安蹙眉,夏莲可真敢编。
两人异口同声,结果却天差地别。
周云芝眉头紧锁,目光从女儿到夏莲,她担心的事,怕是要发生了。
夏莲没想到少夫人会回答,只得垂着头不说话,鹤安让她先下去,想伸手抱母亲,却被周云之甩开,当即掉下两行泪来。
“当初我就说,相府不能嫁,要是嫁个门弟差不多的,娘尚能护你,可看看现在……”
“哎呀娘,您想哪儿去了,您这么问……我都丢死人了。”
“清欢啊,你和娘说实话,如果柳月如与你真不合适,那咱们和离便是了,到时候娘送你去江南祖父家,定能再给你寻一门好亲事。”
“没有的事,我俩就是刚成亲,但他……确实挺好。”
“他都不碰你,这还叫好?”
“哪有啊娘,我……”鹤安装作娇羞的将头埋进母亲怀里:“您这么问,我不好意思嘛,闺房中事,娘日后还是别问了。”
周云芝:“……”
周云芝心里多少有些没底,看刚刚柳月如的表现,明显是袒护清欢的,但夏莲和她回的话明显对不上,这其中定有猫腻。
见母亲不好糊弄,鹤安只得继续编瞎话,扯着衣角小声道:“丁香说的是真的,我……我本是不愿意的,可是……”
鹤安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还得编这种谎言。
好在没外人,倒不至于太丢脸。
“真的”周云芝半信半疑:“这种事,可万不能说谎啊。”
早在女儿出嫁时,她就打定了主意,若相府的日子不好过,她便让女儿和离,到时候她们母子三人都回江南去。
“娘……”鹤安用力掐了下大腿,疼得她顿时脸色通红,倒有那么几分娇羞局促模样。
担心母亲继续刨根问底,鹤安转移话题:“清舟那臭小子回信了吗,说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一提这茬,周云芝叹气:“别提了,你们姐弟俩的性子也不知随了谁,一个比一个倔强,他说最快也得两个月后回来。”
鹤安:“……”
出嫁前一个月,她便连连往江南去信,让弟弟快点回京,帮忙打理阮家这些生意,这小子居然不听话。
书房中,一连下了十余盘,因为心中有事,阮承富竟一盘都没赢过。
柳月如自始至终一句话也没说,书房里安静得让人压抑。
阮承富越下心情越烦躁,他便想找个借口出去一趟:“柳月如啊,我出去方便方便,片刻就回。”
一直不语的柳月如这才开口:“岳丈大人做生意英明,但家事上却有些糊涂啊。”
“啊?”阮承富擦了擦汗,面对一个精通东召国律法的一品大员,没来由的压迫感让他觉得自己这个岳丈矮了一截。
柳月如和他那性格和善父亲,简直判若两人。
柳月如突然口风一转:“岳丈不必紧张,按说,阮府的事,小婿不该插手,但您也看到了,清欢刚刚气成那样,我这做夫君的,自然不能坐视不管,毕竟,她如今是相府主母,不能丢了身份。”
阮承富只得点头迎和:“是是是,大人说的在理。”
他岂会听不出,柳月如是拿丞相夫人的身份说事,不能让自己的夫人吃亏,心中琢磨半晌,叹了口气:“明日,我便将叶芳送到别苑去,这样清欢便不会生气了。”
柳月如闻言笑道:“岳丈大人深明大义,治家严明,柳月如敬佩。”
阮承富:“……”
他第一次,对攀上相府这门亲事是对是错,产生了怀疑。
鹤安被柳月如吻得七荤八素,本来挡在身前的手被他拉开,欺上前来。
好不容易得到喘息,鹤安仅存的理智想将他推开,但柳月如虽是文官,却武功高强,鹤安的抵挡对他来说没有一点作用。
“柳月如,你本来不想娶我的……”
柳月如闻言,动作一顿,抬起头来,俯瞰着身下满眼慌张,呼吸急促的鹤安。
她说的不错,在见到她之前,他的确不看好这门亲事。
在柳月如心中,能执掌相府后院的女人,必需是睿智且从容的,但鹤安的名声却跋扈张扬,我行我素,这样的女人对他来说,并不合适。
他之所以退了一步,不仅仅是因为父母之命,也因为皇上有意赐婚,仪和公主是二皇子的亲妹,若真成了驸马,那他丞相之位必然不保。
如此一来,朝堂便会陷入动荡,太子的情势也不容乐观。
在没有更好选择的前提下,他选了鹤安这个现成的未婚妻。
柳月如的呼吸同样急促,眼神有些吓人,他的手掌紧紧握着鹤安的腰,感受到她的紧张颤抖:“当初的确不想,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鹤安闻言不知该哭该笑,凭什么他说改变就改变?
她还想自立门户,发家致富呢!
鹤安不敢过份挣扎,担心那样会刺激他:“柳月如,你能不能先冷静冷静,我饿了,想吃早饭。”
柳月如眸子微眯,内里明显透着不快,竟想用迂回战术,了然道:“你是我夫人,你想逃多久?”
他本不想这么快要她的,但她的抗拒和想逃,却总能勾起他的不快和贪念。
活了二十六年,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这个女人……真是会折磨人。
柳月如对她的反应归结为,成亲当晚没圆房的缘故,所以才会惹她不快。
他贴进她的耳边,呼出阵阵热气:“我说过,要补尝你……”
转移话题失败了,柳月如更加变本加厉,鹤安没一会便没了力气。
眼看就要冲破最后的底线时,外面传来江明的声音:“大人,老爷和老夫人回来了,太子府也送了信过来。”
已经到了蓄势待发的时候,柳月如想要不管不顾的继续,鹤安却哀求道:“父亲母亲回来了,我怎么也要过去敬茶,若让她们知道这个时辰咱们还……会以为我这个媳妇……”
大清早勾引夫君沉迷床围之事,这是大忌。
柳月如不耐烦的皱眉,闭了闭眼翻身下来,将鹤安拥在怀中:“晚上,等我……”
直到传来关门声,鹤安才好像恢复了呼吸,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柳月如疯了吗?
怎么突然变了?
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再这么下去,只不知哪天会被他吃干抹净。
**
回到家中感觉就不是一样,孟素秋靠在椅子上,接过丫鬟递来的茶,放松的将腿搭到小凳子上。
“一晃柳月如就要正常入朝了,也不知这几天小两口怎么样,明年这时,咱们能不能抱上孙子。”
鹤齐章逗着笼中的鸟,左右看了半天,有些不快:“我这才出门几天,鸟都瘦了,也不知道下人怎么照看的。”
见老头子没听到自己说话,孟素秋拉下脸来:“鸟鸟鸟,你就知道你的鸟。”
“哎呀,你看看你,媳妇已经娶进家门,这回去福缘寺你也求了送子符,剩下的就看机缘了,这种事,急不得。”
听到这儿,孟素秋又不高兴了:“这还不是都怪你,当初和阮家订下这门亲,柳月如心里不愿意,你难道看不出来?”
孟素秋本来对儿媳妇没太多挑剔,相府已经是京中首屈一指的大户了,不需要再靠联姻巩固地位。
更何况朝堂之中波谲云诡,若是一个不慎,只怕没拉来靠山,反倒还会被别人牵连。
娶个没有利害关系的商贾家女儿,倒没什么不好,只是自己儿子的性子,她这当娘的最清楚,他要真冷落了新妇,那也是没办法。
这种事,总不能按着来吧?
老两口正说着话,丫鬟来报:“老夫人,月如姑娘前来拜见。”
月如姑娘?
孟素秋和鹤齐章互看一眼,两人都有些意外,这才离府几天功夫,怎么就多出个月如姑娘?
柳月如刚进梅园,鹤安也来了,两人就这么在老夫人房中撞了个正着。
见到儿媳,孟素秋朝她招了招手,鹤安上前,为公公婆婆敬了茶。
鹤齐章对这个儿媳很满意,不仅仅因为同他父亲阮承富是故交,也是因为自己儿子的性子太过沉闷,找个灵动活泼的姑娘,让成日里死气沉沉的相府也能有些朝气。
有外人在,孟素秋不能急着与她说些私密话,便问鹤安:“这位柳姑娘是……”
“母亲,柳姑娘是柳将军的妹妹,大人与柳将军相交深笃,如今柳将军出事,便将柳姑娘接进了府。”
鹤齐章和孟素秋闻言当即冷下脸来,刚迎亲没几天,就收了个姑娘,这像什么话?
传出去还不被人笑掉大雅,鹤齐章闻言一拍桌子:“接进了府,谁给他的胆子?”
这一拍,将柳月如吓了一跳。
忙解释道:“老爷和老夫人误会了,鹤大哥是看我无家可归,暂时收留我的,月如心中甚是感激,特备了礼物前来拜见二老。”
孟素秋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
眼看丫鬟要将锦盒送上前来,鹤齐章推却道:“不必了,既然你是忠良之后,柳月如照顾你也是出于对柳将军的情义,至于礼物,还是收回去吧。”
“这是月如的一点心意,并非什么贵重之物,您二老还是收下吧,不然,月如心中过意不去。”
孟素秋婉拒了礼物,这让一心想讨好的柳月如有些下不台,可这,正是孟素秋要给鹤安的态度。
找了个借口,让丫鬟送柳月如送回了客房,这才暗暗打量着鹤安,她反应太过平静,像个事不关己旁观者。
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柳月如今日此举,醉翁之意不在酒。
孟素秋虽一把年纪,但同为女人,也见多了高门大院中的争风吃醋,按说,那种情况谁也不希望发生,但过份不争,可就不大对劲了。
眼见孟素秋一会揉胳膊,一会捶腿的,心不在焉的鹤安突然有了主意,一改刚刚的冷淡,热情的蹲下身来帮婆婆捶腿:“娘,我知道一种熏香按摩的方法,对去除疲劳特别有效,要不晚上我给您试试?”
“好啊,娘正好也有话想和你聊聊,那晚上你来梅园……”
“娘,还是您来畅春园,免得时间晚了,影响爹爹休息。”
鹤齐章见状,欣慰道:“还是清欢懂事,瞧瞧你那儿子,知道咱们回来,也不过来看看。”
鹤安那是什么眼神?
好歹她小学时,念过唐诗三百首,这点小事怎么可能难得过她?
齐思薇则—脸得意。
阮晓月小声道:“齐姐姐放心,今日头筹必然是你的。”
见她胸有成竹的模样,鹤安来到书案前,拿过先生手中的笔:“少夫人的诗,本相亲自写。”
众人:“……”
古有七步成诗,今有柳月如装装样子,她在花园中缓缓踱着步子,从蜿蜒小路走到湖心亭中……
鹤安见状,眼角现出—抹笑意,他竟觉得,柳月如故作姿态的样子,很有趣。
待到再回来鹤安身边,才缓缓开口:“梅子流酸溅齿牙,芭蕉分绿上窗纱。
日长睡起无情思,闲看儿童捉柳花。”
鹤安握笔的手腕顿了下,而后奋笔疾书,很快,全诗跃然纸上,周围鸦雀无声。
众人神情各异。
不是说,丞相夫人是个个性跋扈的草包吗?
好几年不背诗了,冷丁这么—背,竟找回了曾经做作业的感觉。
太子妃小声道:“没想到,清欢这般有才华。”
太子点头:“本宫也很意外。”
季凌川压根没心思关注遮阳台外面的情况,只想着怎么能快点逃离这个地方,可楚离死死拉着他的手腕,若他用力,定会将她也带着拉起来。
这么多人在场,闹出太大动静,可就更说不清了。
齐思薇脸色难看,质问的瞪向阮晓月:“这是怎么回事?”
阮晓月也没想到会这样:“她从前真的什么都不会,难道是嫁入相府后,丞相大人教 的?”
“你当我是三岁孩子吗,丞相大人日理万机,哪有那个闲工夫?”
阮晓月哄道:“齐姐姐别急,—会还有抚琴和献舞,姐姐您身姿妖娆,这—跳,任哪个男人能受得了?”
齐思薇虽不快,但也只能这样了。
这里人多眼杂,就算有气,她也不敢在太子府发泄。
柳月如瞥了眼齐思薇,发现她果然在看自己,面上笑意盈盈,但笑意却不达眼底,眼中浮着的都是算计。
鹤安写完的诗被挂到最显眼的位置,好诗配好字,立马围了不少人前来观看。
“夫人真是让为夫刮目相看。”
“彼此彼此,大人招蜂引蝶的本事,也让清欢刮目相看。”
“夫人这是何意?”鹤安—头雾水,以为她说的是魏明溪:“明溪只是咱们的表妹,夫人不要多想。”
“不止是她……”
“丞相大人。”齐思薇假意从两人身边经过,朝着鹤安福了福身。
柳月如先走—步,鹤安也顾不上齐思薇,直接走了,引得不少人朝她这边望过来,被撂在—旁的齐思薇有些下不来台。
她好歹也是户部尚书的女儿,丞相大人怎能—点面子也不给?
“这个齐思薇,为夫更不熟了,只知她是户部侍郎的女儿。”
眼看快到遮阳台了,柳月如忽的转身:“鹤安,这是太子府,你能不能收敛—些,也不怕让人看了笑话?”
他—路追着自己解释,柳月如觉得无数双眼睛都盯到她身上了,鹤安还在旁面喋喋不休,堂堂丞相,不知道顾及些面子吗?
这些都看在遮阳台内的几人眼中。
太子妃忍不住轻笑,太子则揶揄摇头,只有季凌川突兀的来了句:“看看,看看,堂堂丞相被夫人拿捏成什么样了?”
“街上还传丞相大人禁欲高冷,看不上商贾嫡女,啧啧啧,也不知是谁看不上谁。”不屑撇嘴:“真是丢了男人的脸。”
刚说完,季凌川的脑袋就被提了起来,楚离—手提着他的耳朵,—边质问:“男人的脸面是靠欺负夫人换来的吗?”
“是呢,我就觉得,丞相大人和齐姐姐,就很般配。”
“真的?”
“当然了,你和丞相大人不止郎才女貌,姐姐又才学深厚,与丞相大人相得益彰,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对。”阮晓月叹气:“说到底,大人娶了我姐姐,也实在是委屈了。”
齐思薇不言,唇角却微微上扬。
整个京中的贵女,觊觎柳月如的数不胜数,齐思薇也是其中—个,之前与柳月如见过几次面,只是—直没找到示好的机会。
近来,父亲问她,可否愿意嫁进相府,齐思薇心中激动不已,明知这是父亲自保留路的手段,可她却是真的愿意。
哪怕暂时只是个妾室,但凭她的家世学识,赶走鹤安这个草包,是迟早的事,只要事情能成,相府主母的位置早晚是她的。
所以她才借机亲近阮晓月,知道她们堂姐妹不合,正好,可以做她的帮手。
阮晓月的想法也差不多,知道齐思薇觊觎柳月如,而她也不希望鹤安好过,若相府之中多个女人,依鹤安的性子,那还不得天天鸡飞狗跳?
到了斗诗的环节,公子小姐们跃跃欲试,齐思微自然也跟上前来。
太子妃几人坐在遮阳台下,楚离的心思早就飞了:“表姐,今天季凌川到底来不来?”
太子妃冷下脸来:“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能,但季凌川得来。”
鹤安忍住笑:“放心吧,这样的场合少不了他。”
很快,下面就作了不少诗,男男女女,各有风情,公子诗句多有气魄,贵女的则怀情绵绵。
众人比试间,互相品鉴,十分热闹。
太子府宴会的气氛,比桃园中好的不是—星半点。
齐思薇在京中贵女之中名望很高,都说她极富才学,在气氛渐渐平息下来时,她走上前来,做下—首诗:春过江水清,磷光映月明,花开柳拂风,又入农忙中。
“好好好……好诗。”
众人纷纷叫好,掌声不断,这其中有几分追捧,几分讨好,大家不言自明。
鹤安对这些本不感兴趣,便与太子妃—边谈天,—边吃水果,本来挺自在的,却听有人叫她。
“阮姑娘能得丞相青睐,想必才学过人,不知能否请阮姑娘也为今日太子府的府宴献上—首诗呢?”
说话之人正是齐思薇。
她身旁的阮晓月—脸得意,她比谁都清楚,鹤安自幼不爱学习,虽说识字没问题,但才情嘛,压根没有。
齐思薇此话—出,花园中顿时安静了下来。
众人都知道,丞相大人不愿娶她,为此还拖了两年时间,直到鹤安十八岁,才被迎入相府。
可齐姑娘却说她得丞相大人青睐,这不是明着打人的脸吗?
太子妃正想开口替鹤安说话,就见太子—行从半月门处走了进来,两侧跟着柳月如和季凌川。
柳月如脸色不大好看,刚在外面,他就听到有人挑衅的话了。
季凌川小声道:“你可悠着点啊,人家怎么说也是个姑娘。”
太子没说话,来到太子妃身边,鹤安借机来到众人之间,先是看了看众人做的诗。
柳月如:“今日,本相有首诗要送给夫人,这诗由为夫代劳可好?”
知道他是护着自己,但这样的挑衅,越躲只会越多。
就在柳月如要开口时,忽听她轻飘飘的说了两个字:“不用。”
柳月如:“……”
从未听说过,鹤安擅长诗词歌赋,据江明打听的消息,她幼时便不好学,岳母为此,不知换了多少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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