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玉栀霍北昀的现代都市小说《长篇小说和离以后,将军他一夜白头》,由网络作家“星河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和离以后,将军他一夜白头》是网络作者“星河意”创作的古代言情,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沈玉栀霍北昀,详情概述:几年前,她全家获了重罪,家产充公,家奴被发卖,父母兄弟尽数被流放……她是因为在圣旨下达前勿匆出嫁,才能逃过那一劫。后来丈夫外出打仗,她独守空房三年,等来的却是丈夫执意娶仇人之女为妾。于是她主动和离,转头嫁进了摄政王府,成了王妃,可前夫却后悔了.........
《长篇小说和离以后,将军他一夜白头》精彩片段
安儿在床上熟睡,床帐放下,屋内灯影昏沉。
沈玉栀形状漂亮,但略微苍白的唇轻扯了下,语调发冷。
“我宁愿死,也不会和仇人共侍一夫。”
迎春伺候了沈玉栀多年,早已猜到了这个回答。
叹了口气,她愤愤不平地说:“若是寻常女子还好,将军怎么偏偏就带了匈奴王室的公主回来呢!赫连栖真进了门,您在蒋府、在整个京城该如何自处?”
沈玉栀抿了抿唇,自嘲道:“会沦为笑柄。”
几年前沈家被抄,她父母兄弟入狱的场景像是刀子一样,血淋淋刻在她的心上。
她父兄战功在身,母亲亦是宽厚善良的商贾,许多百姓都涌到了皇城外,跪地向圣上求情。
可是没用,万民血书,抵不上一抹猜忌。
沈家不仅没了,还被扣上了“通敌叛国”的帽子。
几年过去,当初那些为沈家伸冤的人,忌惮皇权,提都不敢提这事。
剩下那些被蒙蔽的人,恨透了沈家。
赫连栖真被纳成妾,其他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自己。
他们会说:瞧瞧呐,不愧是沈家的女儿,和匈奴的公主一块侍奉男人呢!真是“姐妹情深”呐!
沈玉栀无力地闭上了眼,遮住了满目的悲戚。
置于腿上的手,则一点点收紧,攥成了拳。
第二天一早,安儿还在睡,沈玉栀已经起身梳洗了。
房内的火盆已经烧干净,没人来换上新的,炭灰味儿顺着窗缝一点点散去。
迎春边帮她梳头,边开心地说:“夫人,奴婢去打听过了,昨天晚上将军没在赫连栖那过夜!”
沈玉栀淡笑了下,心说这有什么可开心的。
蒋成煜在外几年,与赫连栖想发生什么,早发生了,岂是一晚上不去她那能改变的?
迎春看出沈玉栀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便换了一个。
“唉,一会儿您还要去给老夫人请安,她肯定知道昨晚您不让将军进门的事了,指不定怎么找您麻烦呢。”
出乎她的预料,沈玉栀淡淡回道:“今天不去了。”
迎春手一顿,惊喜地问:“不去了?可自从您去年身体稍微好些,每天都去给老夫人请安的。”
“所以我现在身体抱恙了。”沈玉栀毫无心理负担地说谎。
迎春笑出声,继续帮她挽发:“好!反正去了也是挨骂,咱不去了!”
沈玉栀笑着嗯了一声。
以前她把自己当成蒋府的儿媳,承担着责任,以大局为重,只是希望她和安儿少些麻烦。
可是她几年来的委曲求全换来了什么?蒋家人的轻慢和贬低。
既然如此,那她还不伺候了!
“娘亲……”床上,安儿坐了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沈玉栀给迎春使了个眼神,终止了之前的对话,快步走过去。
“安儿这么早就醒了?”
*
卢氏年纪大了,觉越来越少,比沈玉栀起得还要早些。
用过早膳,她在房里左等右等,日头已经高升,沈玉栀还没来。
她不满地问身边的姑姑黄薇:“她在路上耽搁了?”
黄薇马上答:“兴许是去给将军送行了。”
“哦对,”卢氏恍然,“承煜今天要进宫复命。那沈玉栀也不能不来啊,简直无法无天!”
黄薇附和:“可不是么,昨晚将军去她那,她竟然还不开门。”
卢氏冷着脸:“给她惯的!等过些日子府上消停了,看我怎么教训她!”
“老夫人消消气,喝点茶。”
卢氏贫民出身,这么多年也没学会品茶,捧着茶杯牛饮了两口,畅想起来:
“这次承煜立了头功,皇上也不知道会赏赐他些什么……我这一把年纪了,说不定还能挣个诰命当当,嘿嘿……”
*
临近傍晚,迎春匆匆来书房禀告:“夫人,将军带着封赏从宫里回来了!”
蒋府上下都要去领旨谢恩。
沈玉栀放下手中的毛笔,桌上摊着她写好的字。
她虽是女子,笔锋却锐利遒劲,大气磅礴。
“知道了,你抱着安儿。”
“是,夫人。”
很快,沈玉栀等人齐聚主院中。
蒋成煜今日换了一身黑色的朝服,墨发用发冠束起,身材高大,五官英挺,立于最前。
沈玉栀等亲眷立在他身后,赫连栖也在其列。
下人们则是在最后。
御前太监手捧文书,用尖利的声音诵读着赏赐:“南海明珠一对,玉珊瑚两支,良田千亩……封镇北将军夫人为一品诰命,钦此!”
蒋成煜躬身行礼,大声道:“臣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卢氏跟着行礼,低头时,表情很是失落。
皇上真的封了诰命,可不是自己,是沈玉栀!
那可是诰命啊!整个大晋朝都没几个夫人能获此殊荣的!沈玉栀她一个罪臣之女凭什么啊!
越想,卢氏就越气不打一处来。
等送走了传旨的人,卢氏心痒难耐地开口:“承煜,把诰命文书给娘看看。”
蒋成煜瞥了沈玉栀一眼,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竟是拒绝了卢氏。
“娘,你先回去吧,儿子同玉栀有些话要说。”
卢氏回去后,不高兴地和黄薇抱怨:“一个文书而已,还得沈玉栀先看,也不知道那沈玉栀给他下了什么迷魂药,人家昨天晚上可都没让他进门!”
黄薇干笑着说:“将军和夫人都是年轻人,久别重逢,自然亲热些。”
“呵,”卢氏哂笑,“岂止啊,当初要不是他把沈玉栀娶了,她早死在流放的路上了。反正她再敢和承煜使脸色,我就骂她狼心狗肺,忘恩负义!”
蒋成煜跟着沈玉栀一道回了她的院子,本来也担心她把自己往外撵,好在这次顺利进了门。
路上他主动朝安儿伸手,要抱他。
大概是他挤出的笑容不好看,安儿扭头拒绝了他。
“迎春,你先带安儿下去吧。”沈玉栀吩咐道。
很快,屋内只剩下了蒋成煜和她二人。
蒋成煜不客气地落座,眼睛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沈玉栀貌美的脸上。
“你怎么住在这么偏僻窄小的院子?我那院子不是一直空着么。”
沈玉栀不可能同他说,是卢氏给自己安排的。这里地方小,需要的奴仆不多,开支少。
“在这里住习惯了。”沈玉栀淡淡问,“将军想喝什么茶?”
“不用,”蒋成煜摇摇头,朝她走过来,“玉栀,我回来后还没好好看过你。”
她态度的软化,让蒋成煜欣喜的同时,也紧张起来,张开手去抱她。
脸上未施粉黛,仍旧不掩她极为出众的容貌。
只是,漂亮归漂亮,苍白的脸色却透着枯败的郁结之气。
她端坐在椅子上,不动不笑,像个被抽干灵魂、随时都能碎裂的白瓷瓶。
蒋成煜见到这样的她,喉咙也跟堵了一团棉花似的。
“玉栀,你别这样,和我说说话,好吗?”他低声唤她。
片刻后,沈玉栀终于回神,空洞的眼珠看向了他。
“你答应过我。”一开口,嗓音哑得不行。
蒋成煜十分心虚,移开了目光。
他昨天的确是能拒绝皇上的,但是这个月赫连栖迟迟不给他解药,他昨天救她上来时,死死克制着才没在众人面前吐血,五脏六腑灼烧一样的疼。
死亡的逼近,让他怕了。
所以他忘却了承诺,无视了沈玉栀,向皇上叩了恩。
他不愿意承认,这样做,是将沈玉栀彻底推向了深渊。
于是他抬高了声音,激动地说:“昨天那种情况你也看到了,我根本不能拒绝!
“赫连栖落了水,是我把她救起来,我若是不娶她,她的名节就毁了!”
沈玉栀灰败地看着他:“所以,你为什么非要亲自去救她呢?”
宫里的太监侍卫那么多,他看都没看自己一眼,就跳了进去。
简直是在意赫连栖到了极点。
蒋成煜:“……”自然是因为他怕赫连栖死了,他也会跟着死。
他的无言,让沈玉栀自嘲地笑了下。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意义了,既然你们的婚事已成定局,咱们和离吧。”
蒋成煜猛地站了起来,执拗地盯着她:“我不同意!”
沈玉栀从身到心都很累。这半个月,她挣扎过,努力过,筹划过,斗争过。
可命运就像是一座大山,任凭她怎么做,都无法撼动。
她是沈家人,宁可站着死,绝不跪着活。
“大晋有律法,妇人亦可向官府提出和离。你不同意也没关系,我日日去击鼓鸣冤,递状子,总会和离成功。”
蒋成煜眼尾通红,咬牙切齿地说:“沈玉栀,你当真这么绝情?”
“我意已决。”
怒火席卷了他的四肢百骸。沈玉栀的顽固,把他衬托成了个彻头彻尾的小丑。
“那我呢?我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你可有过哪怕一丁点喜欢我?”
回应他的,是一阵沉默。
“好……”蒋成煜反而笑了,破罐破摔一样问,“你也不要安儿了吗?和离以后,你可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沈玉栀的眼中,清晰地划过浓浓的刺痛。
本就不善的面色,比刚刚更苍白。
身子痛苦地晃了晃,险些要倒下。
蒋成煜下意识伸出手想去扶她,沈玉栀倔强地撑住了扶手,稳住了身形。
她闭上眼睛,试图掩盖其中的情绪,深深地呼出了两口气。
如果不是为了安儿,她根本不会抗争到现在。
早在蒋成煜带赫连栖回府的第一日,她便与他和离了。
昨天她一晚上没睡,脑中浮现的都是安儿的可爱模样。
她又何尝不知道和离就代表着和安儿分开?
那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怎么可能不痛心?
但是她不能愧对沈家的列祖列祖,不能愧对自己。
就算蒋成煜不准她见安儿,她是安儿娘亲的事,也无法磨灭。
左右还有老夫人在,她舍不得孩子难过,还是有机会通过她见安儿的。
短暂的平复后,沈玉栀睁开了眼,轻缓地道:
“安儿现在年纪小,适应能力强,很快就不会找我了。等他大些,应当会理解我的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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