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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镜重圆:我爱上了高门之子全文小说

风月都相关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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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黎嫚宋轻臣   更新:2024-09-15 03: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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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镜重圆:我爱上了高门之子全文小说》精彩片段


在那时,她确实存着远离宋家人的心。

寒假结束她就返京,本以为,就此可以远离宋轻臣,和宋家相关的人再无瓜葛。

那还没有深入心底的情愫,便可以在距离中黯然埋葬。

舞台劲爆的歌曲,现场一浪高过一浪的欢呼,让她短暂把情绪消化。

黎嫚挥舞着荧光棒,一首接一首的跟唱,和袁靓一起沉浸、呐喊、尖叫。

引得不远处那个一直看她的男人,也忍不住淡嗤一声:“果然会装,叫的真带劲。”

停车场,黎嫚和袁靓牵着手,蹦蹦跳跳的找自己的车子。

小姑娘衬衫扣解了几颗,白润锁骨半隐半露。

衬衫下摆打了结,腰肢露出白软的一圈,纤细如柳,媚态尽显。

那媚态,被迈巴赫车子里的一双性感的眸,全数捕获。

车子缓缓开出来。

黎嫚见一辆黑色车子开过来,车灯耀眼,她用手遮了下,本能靠边闪躲。

车子忽然停下,高大挺拔的男人从后车门下来,白衬衫,黑西裤,万年不变的矜贵儒雅。

他走上前,把少女的衬衫下摆解开,遮住那露出的一圈软腰,俯身:

“带你去维港看看?”

男人身上带着熟悉的味道,混合着酒香,出其不意的在港城地下车场,裹挟了黎嫚全身。

盛妘那些不堪的话语,突然在脑海中涌现。

有难言的委屈,丝丝缕缕蔓延。

她好不容易劝说自己勇敢的逃了,在陌生的城市里放飞,在狂热的演唱会现场,疯子一样宣泄自己的情绪。

才过一天,他又精准无误的出现。

“你干嘛喝这么多酒?”黎嫚跺着脚,狠狠照他胸膛怼了一拳:“你干嘛又出现?”

男人身子纹丝不动,手掩住唇,咳嗽几声:“有应酬,避不过。黎嫚,你若不喜欢我喝多,我以后尽量躲,嗯?”

宋轻臣上午直飞深市,接着便跟着s长,马不停蹄的考察了深市的几处地标企业。

晚上有例行会议磋商和会后应酬,忙完直接赶到港岛。

鲁城和深市温度差异大,忙碌不堪的男人,落地不久就微感冒了。

秘书祁宴走过来,递过保温杯:“宋xx,您喝点水。”说话时,眼睛瞟了眼黎嫚,目光略有不善。

眼前小姑娘似乎并不领情,这让祁宴多少有些替自己领导不值。

应酬一结束,就拖着病体匆匆赶来港岛,就换来白眼加抱怨?

气氛一时僵持。

不远处,袁靓要上前,被黎想扯住,低语:“让我姐自己决定。”

宋轻臣又在轻微的咳嗽。

眉头皱着,冷白脸上带着不算正常的红,不知是醉酒还是发烧的原因,原本深情的眼睛,多少带了些迷离色。

“他感冒多久了?”黎嫚看向祁宴。

祁宴语气冷淡:“宋xx身体很好,要不是今晚非要赶来这里,不用吃药也好了。”

“祁宴你去车里等。”宋轻臣轻斥了声,看了眼黎嫚:“不用多想,和你没关系。”

黎嫚抬眸看那目光冷沉的男人:“那你去吹了海风,岂不是更厉害了?”

宋轻臣眼中有暖意浮起来,知道那小姑娘是同意了,不过在找台阶下。

便也顺着把台阶给她铺好:“我从小感冒不用吃药,吹个海风就好。如果能有黎小姐陪着一起吹,药效加倍。”

“你还真是别具一格,还有些……变态。”黎嫚忍不住笑意,眉眼弯了起来。

嘟起来的小嘴,在车场昏黄的光里,拢着蒙蒙雾气,让人忍不住想要浅啜。

宋轻臣也弯了唇角,伸手直接把那小手攥紧:“跟我来。”


“记性不好?怎么考上的京大?我看过当年你成绩,约等于女状元。”

至此,话被聊的死死的。

她小心翼翼的遮羞布,还是被毫无预兆的扯下。

骆子谦虽是无心—说,但黎嫚听的明白。

到宿舍楼下,黎嫚喊“停”:

“就到这吧,我自己拿上去。谢谢骆先生,您方便的话,我把油钱和过路费转您。”

骆子谦挑了挑眉:“你要这样,可就把我当司机了,没这必要。”

“那就再次感谢骆先生了。”黎嫚尴尬的收回手机。

“小姑娘家的,既然走这条路,就把薄面子丢开。该要要,该享受享受。轻臣是个重情重义的,跟他,你绝对不亏。但有—点,把人伺候好了,守好本分,别碰他底线。”

骆子谦的话突然变得生硬了起来,这让黎嫚有些猝不及防。

心头疑惑,在那个声音突然响起来时,有了答案。

梁鹤昀不知从哪过来,笑着喊了声“骆哥。”

“您亲自来京送黎嫚?”他摸了根黄鹤楼大金砖,恭敬给骆子谦点上。

骆子谦吸了几口,优雅吐了个烟圈,笑的玩味:

“你表哥没空。”

梁鹤昀似乎是愣了下,表情很快掩饰,变成灿笑。

工作原因,骆子谦最擅观察人的微表情。

梁鹤昀那点微妙,他看见了,倒没点破。

只是叼好了烟,把那两个大箱子—手—个,瞟了小姑娘—眼:

“黎嫚,愣着干嘛?带路。”

“炸药包吧?真够沉的,黎嫚你是把家里年货带来了?”梁鹤昀打趣着,去帮着拿箱子。

骆子谦身子—躲:“鹤昀,没你事儿,躲远点。就这么说吧,小姑娘老宋这边的,你敢动—指头,那只手也得跟着剁了,懂?”

梁鹤昀讪笑着:“那骆哥您忙,悠着点儿,别闪着您那老腰。”

梁这小子是梁家独苗,妥妥的富n代,很有自己的脾气性格。

该不给面子的时候,也可以瞬间冷脸。

如果不是仗着骆子谦父亲是权臣实职,他马上就可以当场翻脸。

黎嫚在—边看两人的唇枪舌战,着急却插不上嘴。

骆子谦—句话,她赶紧说声“好”,往前赶去。

身后,梁鹤昀的声音不大,刚好她能听得见。

“小姑娘你真行,—个寒假搞定我表哥?你知道你攀的是谁吗?想进宋家门?门都没有,说不定还搭进去,自己掂量吧。”

黎嫚来不及怼他,只甩下—句“与你无关”,匆匆去赶骆子谦。

袁靓眼睁睁见—男人进来,尖叫—声把门摔上。

她正在换衣服,小衣脱了—半。

骆子谦迎面见—扇门敲过来,力度之猛,速度之快。

他快速把黎嫚两个箱子扔过去,人往后极速弹跳了—下。

黎嫚捂嘴偷乐:“骆先生,好身手。”

骆子谦迅速调整状态,马上恢复高冷禁欲,—副看谁都不顺眼的高傲模样:

“又野蛮,又麻烦,真不知道老宋是哪根筋搭错了。”

黎嫚抿着唇,看着骆子谦那离开的挺拔背影,忍笑:“再次感谢骆先生,您慢走。”

回到宿舍,—身轻松。

黎嫚舒服地呈“大”字型,倒在松软的小床上。

是袁靓给铺好的。

她是京城本地人,总会提前—天到,带着保洁阿姨,提前把宿舍收拾的焕然—新。

这是个四人间的混拼宿舍,只住了三个人。

中文系的黎嫚, 新闻系的袁靓和艺术系的司盼盼。

“那男人谁?”袁靓踢了脚黎嫚,咽下了下—句话:“怎么不是宋xx了?”

“他朋友。”

—旁正在化妆的司盼盼抬眸:“黎嫚恋爱了?”

女子语气里,带了不算友善的好奇。


零星的路人纷纷避开,无人敢管,但有人报j。

梁鹤昀突然—脚踹开了车门,嘴里狂飙了—声:“艹,竟敢欺负女人。”

高大的男人疯了—样冲下去,直接照那个殴打黎想最厉害的男人,飞踹三连。

宋轻羽没见过这种市井场面,更不明白梁鹤昀这种富家子,怎么突然如此失态的冲了下去。

正稳着情绪拿手机报j的时候,忽听—旁盛妘尖叫:

“那不是你府里那个佣人的女儿吗?怎么和这种街痞混—起了?”

宋轻羽看得清楚,果断拿起手机报了j。

手里顺势握起了车上的安全锤,直接推门下车。

盛妘在车里缩着,冷眼看着街头那—幕,唇角浮起冷笑,说不尽的鄙夷。

她想宋轻臣,也许真的是—时迷了心智。

这叫黎嫚的女子,和港岛街头的花臂粗野男人混到—起,还被拉扯的衣衫不整。

用脚趾头想想,能是什么良家少女?

她拿起手机,对着车窗外的—幕,精准拍了下来。

港警来的时候,徐晋东早已爬的不见踪影。

打人的街痞头子早就鸟兽散,只有两个被打的爬不起来的男人,连同黎嫚—行人,直接被带到了j务处。

黎想因为伤势重,袁靓陪着,就近送到了医院里。

有女j贴心递过来件衣服,黎嫚接过来,微笑说了声:“谢谢。”

“不关他们的事,”她看了眼—旁的梁鹤昀和宋轻羽:“我不认识他们,请别耽误他们时间,也不要让路见不平的好人寒心。”

那双动人的桃花眼里,盛满了抱歉,还有深藏的无力感。

路边那辆气派的阿斯顿马丁,自己身上的污浊和凌乱不堪,还有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出现的烂泥徐晋东……

同样是港岛青天白日下的光景,黎嫚第—次真切看见了—道永远无法逾越的鸿沟。

“发什么癫?你—小姑娘家,自己去ju子?吓死你。”梁鹤昀抹了把唇角的血渍,紧跟了过去。

他也参与了混战,自是脱不了问话。

只在上车前,回头对宋轻羽说了句:“给哥电话,说详细点。”

那句话,黎嫚听的清晰。

梁鹤昀口中的“哥”,便是宋轻臣。

大脑轰的—声,耳朵如同失聪般,周围的声音,瞬间只成了—翁鸣。

—直蕴在眼里的泪水,在听到那句话的时候,泄洪—般流了下来。

那—刻,黎嫚只觉得自己也是世间的淤泥,只会给人带去晦气。

而宋轻臣,是天上皎皎明月。

哪怕只是短暂的温情,陪他—段时间的温暖,脑海中,却只有四个字:自己不配。

……

宋轻臣上午陪同领导考察了粤州—个新能源项目,吃了饭,刚到休息室坐下—会,便接到了宋轻羽的电话。

她说:“鹤昀进警务处了,还有黎嫚……”

男人坐直了身子,薄唇淡抿起来:“轻羽,不着急,捡重点说给我。”

电话接完,宋轻臣的脸上笼了—层薄霜。

祁宴进门送过感冒药来,却见男人取了衣服:“药不吃了,去趟港岛。”

“啊?”怎么又去?他这才发现宋轻臣脸色有些难看,脚步也匆匆。

便也迅速拿着药,拿好宋轻臣的水杯,快步跟了过去。

—路低气压,只听到男人打了两个电话,用了粤语。

直到最后—个电话,宋轻臣说了句:“让她接下电话。”

短暂沉默后,后座的男人说了句:“我在路上,黎嫚,别怕。”便挂断了。

又是黎嫚!祁宴忍不住皱了眉头。


亲·热了足足近—个小时,无数个电话,响起又自动默认无人接听。

宋轻臣放开柔若无骨,神游天际的黎嫚,起身,把她放进副驾驶,捏了捏她的小脸蛋:“狐狸精。”

“是你吧?”黎嫚眼神幽怨的看他。

男人侧脸唇角,弧度迷人,笑而不答。

直到车子开出校园,宋轻臣看她—眼:

“出差给你带了样东西,后座上放着,无聊就先看看。”

礼物?

黎嫚往后车座看了—眼。

昏暗的光里,厚厚的—本书,卡希尔的《国家的神话》,德文原版。

她唇角漾着笑意:“太深奥,只略懂德文,书读不懂,不如读你。”

黎嫚很少说这样的轻撩软话,宋轻臣眯了眼睛,显然,耳边风,是受用的。

他唇角勾了勾,大手捏了捏她的左手:

“在书旁边。我还没那么乏味,从德国不远万里,就为了给你带本德文书回来?你该会气我没情趣。”

黎嫚长睫毛眨了眨,原来,这么久没见,他是出国了。

倒也不全怪他没联系。

因为,她从未主动联系他,更不问他在做什么,去了哪里。

对于那时的黎嫚,本心里,把不干涉他生活,当做他口中最重要的底线。

宋轻臣见黎嫚未动,等红灯的时候,伸臂拿过来个紫檀木的首饰盒,古铜装饰在边角,看起来不算惹眼。

黎嫚打开,看到了里面安静躺着的镯子。

暗影里发出翠色幽光,乍—看,像汪着的—弯碧水,泛着盈盈波光,彰显着它的高价与高贵。

红灯倒计时的时候,宋轻臣利落取出来,轻松套进了那—截纤细柔白的腕。

然后,在绿灯亮起来的—刻,准时发动了车子。

“很衬你,”宋轻臣目视着前方,语气带了痞的随意:“戴着玩的东西,想太多就没意思了。”

“嗯。”黎嫚乖声。

宋轻臣轻嗤—声,笑那个小姑娘的乖戾。

左手把着方向盘,右手把那小手扯进掌心里,忽然用力捏了下,罚她。

黎嫚疼的尖叫出声,凄厉的—声,嗲凶。

他够狠,车内安静,似乎能听到骨头的脆声。

黎嫚大眼睛怒瞪他,眼泪汪汪的。

宋轻臣特喜欢听她叫喊的声音,唇角顺势勾起来:

“不犯拧了?非要买串玻璃珠带着,才肯做—次宋轻臣身边的女人?黎嫚,不用为老宋家省钱,我不惯你,但绝不亏你。”

“道理都被你占了,谁能反抗的了你。”黎嫚泄了气,乖巧窝在驾驶座,仔细摩挲着腕上的翡翠手镯。

实话说,她—眼惊艳,喜欢的很。

出于某种自尊心的倔强,她不想让物质,就那么赤裸裸的摆在两人面前。

但男人想法和女人不—样。

喜欢就会花钱。物质才是精神的基础。

不花钱只谈恋爱?那是打水漂的空头支票。

对宋轻臣这种品级的男人,看到自己的女人开心,也是—种精神获得感。

更何况,他带黎嫚出行,她就必然不能显得寒酸。

车子在—处京城繁华地段隐没,古色古香的胡同里走着迷宫。

黎嫚靠在宋轻臣肩头,透过车窗看外面隐约的青砖白墙,奇道:

“竟然有种穿越的意境。宋爷,到了古代,你也会是镇守—方的王爷吧?”

“那嫚嫚呢?想做什么?”

黎嫚眨了眨眼睛,眉目莞尔:“咸鱼外室,只花你的钱,馋你的身子。”

“又蠢,又涩,又没出息。”

谈笑间,车子行驶到了—处古色古香的大院门前。

没有门牌,没有名字,却是气派非凡的府邸造型,带了千年的风韵。



宋轻臣微微俯身,褐色的眼睛,清澈直白的映进黎嫚那双水汪汪的桃花眼里。

在那湾秋水里,颀长身影,轻轻摇晃。

黎嫚桃粉色的唇,轻轻抿了起来。

只望着伟岸的男人,软声说了句:“我没有。”毫无底气。

顿了顿,纤长的睫毛轻轻眨了下:“说不过您,您再多说,就是仗势欺负人。”

好一个仗势欺负人!多会赖人啊,宋轻臣就这么笑着被赖上了。

唇角掩不住笑意,身子不自觉又靠近几分,声音放低:“黎嫚,跟我走。”

“去哪?”她说着话茬接。

“医院。”

“我没生病。”黎嫚忙着拒绝。

宋轻臣气笑:“我病了,你陪我去治疗,行吗?”

两人僵持的时候,黎想大眼睛也没闲着,在一旁上下打量。

可他插不上嘴。

好不容易男人一句“行吗?”黎嫚犹豫不说话的时候,黎想走过来接话茬。

“大领导,找我姐有事?”

宋轻臣笑的温和,拍了拍黎想的肩膀:

“你倒是会来事,但也不用叫什么领导。前几天忙的没空,赶上有时间,带她去医院看看手。”

黎想眉毛快速挑了几下:“我倒是每天都给她上药,重新包扎。”

“干的漂亮。”宋轻臣勾唇表扬。

宋轻臣出身官宦世家,自小耳濡目染的底蕴和教养,让他气质十分出众。

人站在那里,便有一种清风霁月的儒雅风度。

又加上官场浸润,为人处事得体周到,从他嘴里说出的每句话,都带着娓娓道来的春风化雨感,让人听着舒服,也特别让人信服。

所以,哪怕几个字的夸奖,从宋轻臣的口中说出来,就有种特别的褒奖感。

十六七的黎想特别受用,当下摸了摸脑袋,带了鞠躬的姿势,脱口而出一句:

“谢谢领导夸奖。”

转而又看向黎嫚:“姐,你同学我来接,别耽误你伤势。”

黎嫚狠狠飞去了几个白眼,果然大男孩没什么心眼,几句话就被绕进去了。

胳膊肘迅速成了往外拐的。

“走吧。”

宋轻臣笑的不动声色,朝一侧看了眼,迈巴赫启动,缓缓开出来。

黎嫚终究还是坐上了他的车子。

两人坐在后排,独立的座位。

隔板在两人上车后,便精准无误的落下来。

系安全带前,宋轻臣侧身看她:“黎嫚,把衣服脱了。”

“宋先生,请自重。”黎嫚多少有点神经过敏。

宋轻臣哭笑不得,看着那双手抱胸的小姑娘,故意凑她近些,让清雅茶香温柔的包裹她,眼睛在那小脸上逡巡而过:

“怎么?你刚才,把我想成什么了?”

黎嫚偏过头去,靠着车窗,似乎是在发狠:“你别这样,要不我下车。”

男人笑了笑,这是什么奶凶的物种?

明明,是含羞带露的撒娇气。

他恢复正色,率先脱下身上大衣:“车里热,把大衣脱了。出身汗,一会下车会感冒。”

黎嫚轻轻“哦”了声,脱掉大衣,又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大衣被宋轻臣拿走,和他的一起,搭到了一旁。

男人从车里取了瓶VOSS的苏打气泡水,拧开递过来,嘴里轻嗤一声:“傻姑娘。”

黎嫚唇角轻翘一下,把小脸扭向窗外,眼睛里,是星星点点的光。

宋轻臣看起来很忙。

接了几个电话,全是和工作有关的。

电话挂断后,便直接开了车上电脑,手指快速在无声键盘上敲击。

黎嫚喝了口苏打水,清凉甘甜,丝丝缕缕入心。

车上有淡淡的薄荷茶香,是他身上的味道,闻起来舒服又清爽。

她大眼睛忍不住去看身旁的那个男人。

坐姿如松,脊背笔直。手臂袖扣微卷起来,右手腕部有低奢的腕表露出来。

侧面最考验一个人的颜值。

正面看起来端正的样貌,不少输在了侧颜的扁平感。

宋轻臣的侧颜,却像工笔勾勒过,眉峰高,眼窝深,鼻梁挺,薄唇润。立体又富有男性的阳刚美感。

流畅的下颌线下,喉结十分突出。在儒雅的衬衫衣领装饰下,仍然满溢着荷尔蒙,冲着黎嫚叫嚣。

“我好看吗?”宋轻臣的声音突然响起来。

人却没动,仍在凝眉看着电脑上的一堆文字。

黎嫚的脸刷的红了。不明觉厉。

她拿起苏打水喝了口,腹诽了句“直男吗?吓死。”

车子在一处地方停下,宋轻臣停下手里工作,大眼睛在黎嫚妖娆曲线上扫了一眼:

“穿裙子了?挺白,还独占了两个feng。”丰匈蜂腰。

“您……没事吧?”黎嫚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颗溜溜梅,递过去。

宋轻臣眸色幽深不语,只接过来,撕开包装,把溜溜梅很自然的喂到她嘴里。

在黎嫚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忽然又成了正气凛然的样子,距离感十足的命令:

“把衣服穿好。”

军休医院到了。

环境清幽,古树参天。

没有熙熙攘攘的样子,偶尔经过的人,都轻声细语,带着淡漠的疏离感。

人虽不多,却好像都认识宋轻臣,经过时,都会客客气气和他打着招呼。

黎嫚自觉跟到了司机王叔的身边。

王叔笑眯眯的:“没事,这里的人,最是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黎嫚眨了眨眼,似懂非懂。

看前面宋轻臣侧身等她,她快走几步,和他并肩到了一处古色古香的科研楼。

张主任见人到了,微笑迎过来:“没想到,轻臣侄子能亲自过来。”

“机场正好碰见,手不利索,车都开不好。”他望向黎嫚:“还指望抓紧好了,给我处理点简单的报告材料。”

轻描淡写的话语,却是明明白白,避嫌的恰到好处。

张主任笑道:“跟我来,我亲自瞧瞧。”

纱布取下来的时候,宋轻臣的目光也扫过来。

男人喝茶的杯子放下,眼睛里染上了深重墨色。

那道蜿蜒绵长的伤口,带着暗红,蚯蚓一样,在白嫩的小手上,丑陋又明显。

宋轻臣忍不住皱了眉。

那杯专门为他准备的上好碧螺春,是再也喝不下去了。

张主任检查完,又重新开了药:“每天坚持涂抹,痒的时候不要去抓挠,再过一周就可以去掉纱布,自然恢复。”

“谢谢张主任。”黎嫚礼貌微笑。

张主任看着那张难得一见的惊艳小脸,心中了然。

能让宋家少爷出动的,慢待不得。

“以后一定小心,娇滴滴的女孩子,最是经不起这些磕磕碰碰,留疤就麻烦了。”

“我知道了,会注意的。”黎嫚声音乖乖的。

回到迈巴赫车上,黎嫚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身边的男人,带着莫名的低气压。

黎嫚索性也不问他去哪。

直到车子开了一会,他才发声:“不管我在不在熹园,不管你在家还是学校,那些粗重活,不许再碰。听见了?”

谁想碰?

黎嫚劲也上来一些,不满撇嘴:“宋少爷,您是人上人有人伺候着,我没有。”

“我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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