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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新生

发表时间: 2024-06-07
看着帕子上黑红的鲜血,江锦宁的手控制不住的颤抖。

她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耳际嗡鸣声不绝,心脏像是落入了深渊,摸不着边际。

所幸多年的历练还未让她失去理智。

江锦宁起身架起祖母,咬牙向外走去。

被击中胸口的江予安此时蜷缩在地上,梳起的发髻此刻己经松松散散的垂在脸侧,眼眸里全是恨意。

她绝对不能让这两人活着出去。

也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一咬牙,她从后腰抽出一把匕首首冲江锦宁刺去。

江锦宁一颗心都在祖母身上,哪里注意到身后江予安的小动作,倒是江老夫人反应快,使出了全身力气,反手一把将江锦宁紧紧护在自己怀中。

刀刃入体,鲜血如泉涌,泼洒了江锦宁一身。

“祖母!”

江锦宁失声痛呼,眼睁睁看着祖母浑身是血的倒在自己眼前。

鲜血流了满地,江老夫人再无声息。

江锦宁努力睁大双眸,却怎么都看不清晰,她亲眼看到最疼爱自己的祖母在自己面前断了气,眼前越发模糊.......“宁儿,看看这发簪好不好看?”

“宁儿最是乖巧。”

“宁儿勿怕,有祖母在。”

“宁儿不哭,我家宁儿才不是索命鬼,我家宁儿是祖母的小福星。”

“宁儿啊,宁儿......”祖母一声声的呼唤似乎还在耳畔,往昔与祖母相处的时光一幕幕浮现在她的眼前。

明明心痛的快要窒息,偏偏像被人扼住了喉咙,艰涩困顿,没有一丝声响。

泪水如雨,失了控。

江锦宁觉得自己像是丢了灵魂,脑中浑浑噩噩,光影交叠,晃得她头晕眼花。

她想要看看祖母的伤势,蜷了蜷手指,也不知道为何,身体不再受自己控制。

惶恐无措一瞬间将她裹挟,她像儿时一样,慌张的想要躲进祖母的怀中,下一刻,眼前只剩下无际的黑暗。

江予安的胸口剧烈起伏着,看着躺在地上的两具尸体,她吞了吞嗓子,僵硬的收起手中的匕首,先是俯身探了二人鼻息。

随即,像是被抽空了力气,颓然摔倒在地。

也不知过了多久,江予安失神的双眸渐渐恢复了焦点。

她猛地坐起身,伸手把自己原本就凌乱的头发撕扯的更为松散,又用匕首绞破了身上的薄衫,看着玉藕般的手臂,她咬了咬牙。

匕首没入骨肉,鲜血顺着手臂缓缓滴落,“吧嗒——吧嗒——”在地面上绽开了一朵朵妖冶的血花。

她抬起满是血污的脸,扬起一个阴沉的笑,把匕首塞进江锦宁手中,起身扬长而去......“崇哥,救我!”

江予安精致的脸颊上,又是血又是泪,着实将沈崇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

沈崇此刻也不顾不得闲言碎语,一把将人搂进怀中,紧张的西下查看。

“崇哥.....长姐她......长姐她......崇哥.......我害怕....你快救救祖母......”江予安边哭边摔在沈崇怀中。

“予安勿怕,崇哥在。”

沈崇一遍一遍的抚摸着江予安的头发,心中确实止不住的惊慌。

“你刚刚说,锦宁......做了什么.....崇哥,长姐要杀我,呜呜......不哭,你说清楚。”

“长姐恨我,想要杀我,祖母.....祖母为了保护我......被长姐....被长姐....崇哥.....你快救救祖母......呜呜.....”江予安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差点哭的昏厥过去。

沈崇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急忙将江予安抱进厢房,唤了侍女近身伺候着。

自己则带着府衙一队人马首奔江府老宅。

看着沈崇离去的背影,江予安露出一抹阴笑,他就知道,沈崇一定会“秉公办理”。

江锦宁,你会死无葬身之地。

江予安收起眸子,立刻换上一副怯懦含泪的眸子,望向侍女。

“姐姐,能不能烦请您给我爹爹传个书信儿?

我家无兄长,出了如此大的事儿,需要爹爹主持大局。”

侍女看着江予安人畜无害的模样,心软成一摊水,即刻便点头应允。

望着侍女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江予安总算松下一口气。

只要爹爹回来了,加上沈崇的证供,江锦宁便永无翻身之日。

“太可恨了!

后来呢?

姐姐和祖母死了吗?”

紫嫣握着锦帕的手紧紧攥着,秋水般流转的美目漾着怒气,她摇了摇江锦宁的手,催促着,迫切的想知道故事的结局。

生在烟花柳巷的人最是明了人间疾苦,所以愈加向往美好的结局。

江锦宁笑着推开了紫嫣的手,站起身行至窗台,看了一眼渐渐沉没的余晖。

淡淡道:“姐姐被灌了毒药,衙役查案时,唯有妹妹这个人证,被丢弃在了乱葬岗,还能有什么结局呢。”

紫嫣惊讶的看向江锦宁,一双粉拳恨不能将手中的衣角绞碎。

“真是没有天理了,这些衙役怎地只能听信她一人!”

“那当官的也当真下贱,都己经成亲,竟然还想纳了人家妹妹,真是可恨!”

紫嫣一时愤懑,怒斥两声泄恨,引了长廊里的公子哥儿纷纷向这厢房看过来。

江锦宁拍拍紫嫣的手,笑道:“故事罢了,何必生气,不值得。”

“那也是生气,这不是还有个爹么,大女儿中毒身亡,他竟然没有什么反应吗?

就这么信任那庶女?

依我看,那祖母幸亏没将生意交于她那爹,不然就凭这脑袋,他家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家业迟早断送干净。”

江锦宁抿了抿唇,拢了拢紫嫣乌黑的墨发,“怎地还当真了。”

她的脸颊更加清瘦,距离她被抛尸在乱葬岗,己然过了三载。

当年她确实中了毒,只是脉搏微弱,并未完全断气。

许是老天怜悯,在她奄奄一息之际,遇到了弥妈妈,一把草木灰,吊住了她的命。

她命硬,靠着这口气,拖来了大夫,在这腌臜之地苟且偷生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