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砚要随着崔卿礼外出游历,这一去少则一年半载,多则两三年。
沈母舍不得儿子,但也知道轻重,能跟着崔大儒外出游历,必定能学到不少东西,这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大好事啊!
事关儿子的前程,沈母也只能放手,只是一个劲地给他收拾外出的行李,恨不得将沈府的好东西都搬空。
沈父看着沈母收拾的几大箱子行李,不仅没觉得多,反而犹觉不够。
“会不会太少了啊?
砚儿可是要外出几年的时间,东西带少了不就得吃苦了吗?”
穷家富路,出门多带些钱总归是没错的。
“你说的对,还得继续带。”
沈母也觉得少了,一个劲地点头,并且继续指挥丫鬟去库房多拿一些金银细软,生怕儿子吃苦受罪。
沈清砚觉得心里很暖,轻敛眉眼,温声道:“爹娘,东西带的己经够多了。”
“若是你们不放心,可以多给我一些银票,缺什么我可以自己买。”
“有道理。”
沈百万旋即让管家去账房拿三万两银票过来。
沈母也从嫁妆里拿出了一万两银票给沈清砚。
沈百万将三万两银票塞进了沈清砚的手心里,“砚儿,在外面别亏了自己,想买啥就买啥,钱不够就让下人回来告诉爹,爹派人给你送过去。”
沈清砚只抽走了一万两银票,将剩下的两万两银票还给了沈百万。
“太多了,我花不了那么多。”
“我跟着老师自然不会缺衣少食,若想买什么给我一万两足矣。”
沈母的那一万两银票,沈清砚没有拿,他是真觉得出门用不了多少银两,毕竟跟着老师一起出门,钱顶多花在吃和住上面。
这个时代连一两银子的购买力都十分惊人,更何况是一万两银票。
只要沈清砚不赌博,不买古董和奢侈品,只用于吃穿住行,一万两银票可以够他用几十年。
“那行吧!
不够用了再找爹要。”
儿子说钱够用,沈百万自然是相信的,只是总怕他出门在外会吃苦,所以总想要将最好的都给他。
而他有的,仅仅就只剩下钱了。
沈母将她亲手做的几套衣裳放进了箱笼里,叮嘱道:“过段时间就入秋了,天冷可得加衣啊!”
儿行千里母担忧,这还是儿子第一次离开她,而且还是去那么远的地方,沈母自然是一万个不放心,难免多叮嘱了一些时间。
沈百万在一旁听着,心里也颇不是滋味。
“砚儿,你在外面可一定要多寄信回来啊!
若是想家了就寄信告知,爹亲自接你回来。”
“好。”
沈清砚没有拒绝,这十年他们对他可谓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可谓是极尽疼爱。
若不答应,恐怕他们夜里会连觉都睡不好。
沈母的眼眶泛红,蝶翼般的纤浓羽睫悬挂泪珠,看向沈清砚的眼里满是慈爱与不舍。
“娘,你别哭,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沈清砚用帕子替沈母擦拭脸上的泪珠,语气颇为柔和。
沈百万看了看渐深的夜色,对沈母说道:“好了,天色不早了,让砚儿快回屋休息吧!
不然明日赶路困倦。”
沈母止住泪意,“你爹说的对,你回屋好好养精蓄锐,明日赶路才能舒服点儿。”
“嗯,那儿子回屋了,爹娘也早些安睡。”
沈清砚确实有些困倦,或许是夏日容易令人感到困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