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到遴选会场,又走到问剑峰。
我突然想起,原来谢藏玄也曾对我笑过的。
可是后来我用整个生命向他奔赴,却只得到一场丢盔弃甲的失败。
宴席散去后,我没走几步,身后就有人叫我。
“朱砂!”
谢藏玄一个闪身拦住我,眼中暗流翻涌。
“有事快说。”
我不欲与他多言,怜樱的目光还盯在背上,我不想再牵扯进他们之中。
“谢哥哥,你怎么不等我?”
怜晚晚小跑着追上来,发梢玉蝶摇晃。
谢藏玄没给她一个眼神,只是固执地盯着我,他脸色白的可怕,眼眸深处藏着几缕慌张。
“朱砂,你为何要如此?”
我的目光从怜晚晚发间一晃而过。
“黄粱一梦终须醒,谢师兄,怜师妹,我祝你们白首偕老,余生喜乐。”
谢藏玄张了张口,喉头滚了几下,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我头也不回地离去。
晚上在衡玉楼的客居休息,谢藏玄又来敲我的门。
“朱砂,你别生气。”
“是衡玉楼主亲自请托,师尊不好推辞,嘱咐我对怜晚晚多加关照。
朱砂,你可是怪我不多陪你?”
“朱砂,我知道你很喜欢那枚玉钗,但怜晚晚说想要,我不能让师尊为难。”
隔着一扇门板,我沉默不语。
当初怜晚晚对谢藏玄一见钟情,怜樱做情给掌门青武剑君,条件就是让谢藏玄多关照怜晚晚。
彼时我已与谢藏玄结为道侣,为此矛盾不断。
原来当时我的委屈,他不是不懂得,可他明明看在眼里,却从未安抚过我一分。
归根到底,终是不够在意罢了。
“朱砂,你应我一句,好不好?”
“朱砂,你若不喜欢,我以后再不与她说话可好?”
“朱砂……”谢藏玄,为何你现在才来呢?
我已经死过一次了。
我沉默地听着谢藏玄絮絮的声音渐渐变小,最终寂然无声,仍是没回他一句。
第二天一早我接到掌门传讯,他也到了衡玉楼,让我去寻他。
我正欲前往,却被问剑峰的两个女弟子拦住了去路。
“朱砂,如今你可没资格跟我们摆谱了,要不是看在谢师兄的面子,问剑峰上下谁愿承认有你这么个废物师姐。”
我一愣,另一人接着说:“谢师兄和怜师...